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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风华今眇然-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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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他与左相是否对立,敢在京中明目张胆的刺杀,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
左相现在脑子混乱得很,一时也想不了那么多,“老夫近来多在御前议事,也没得罪过人,实在不知道是为何。”
荣沧也不便多问。
巡城军赶来,局势变成了一边倒。几个刺客想走也来不及了,奋力反抗了一阵发现实在无处可逃,就全部服毒自尽了。
荣沧皱眉,“死士。”
左相也心惊,用死士杀他,是多大的仇恨?但他也很快稳住了心神,对荣沧道:“多谢四殿下搭救。此事既然因老夫而起,就由老夫处理吧。”
荣沧本也不准备多管,这事理应城军接手,他现在忙于户部的事,在拥有权力的同时,也在将自己的权力边缘化,脱离权力中心,让别人注意不到他。这样他也好,他身边的所有人也好,才是最安全的。
“好。左相也多保重身体,别太劳累了。”荣沧说罢,就带着人离开了。
荣沧走得干脆,左相就更不怀疑他了。心下也越发疑惑,实在想不出会是何人。
荣沧回府后,赶紧让人把贤珵叫了来。将晚上的事同他说了。两个人也进行了一番分析,但都不能确定。
次日,他们本想找祁襄来商量一下,结果才知道祁襄出远门去了。荣沧近来忙,也顾不上祁襄,贤珵之前在彩罗见过祁襄,祁襄并没同他提要出门,而且入冬后祁襄很少出门了,彩罗也去得少,这些日子没见到祁襄,他也没觉得奇怪。
潘管家只说是跟着郤先生出门了,别的也不清楚,他们问不出什么,只能自己回去继续商议。
边关事态一直放松不下来,白君瑜这几日忙着,也无法去看祁襄。
他闲下来的时候也会想,幸好祁襄不是黏人的性子,否则明明离得不远,他却不能时常去看他,可能会被抱怨。但祁襄不抱怨吧,他又有点小失落,即便知道祁襄不是个会撒娇的,他也希望能看到时祁襄不满撒娇的样子。
这天午饭过后,白君瑜突然腹中一阵绞痛,像是吃坏了东西。他便赶紧翻出师父给他带的药,吃了一颗,以免真因为这事耽误正事。
不过这药也不是即可见效的,白君瑜只能躺下休息。
白如端着热茶进来,脸色不怎么好看。
“你身体不舒服?”白君瑜问。
白如尴尬道:“可能是贪吃了,肚子不太舒服。”
白君瑜皱眉,“我今天也不太舒服,可能是今天的饭做得不干净。我这有药,你也吃些。”
“谢少爷。”白如接了便先出去了。
大约一个时辰后,白如重新进来,“少爷,今天的饭菜可能真不干净,军中也陆续有人吃坏了肚子。晚饭我给您单独准备吧。”
白君瑜点头,“军中的厨子如此疏忽,得按军法处置。铁河将军没事吧?三皇子呢?”
白如道:“将军和皇子都没事,彭将军也无碍。”
白君瑜略放心了些,“叫军医多熬些汤药,让不舒服的将士都喝了。另外,咱们的人要有不舒服的,就把药分下去。”
“是。”
这看着只是小事,白君瑜没放在心上。
可等到晚饭后,军中开始出现大面积的上吐下泄,就连之前没事的铁河将军和彭济也出现了症状。
白君瑜心下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可还没等他想明白,白如就急忙冲了进来,连礼都来不及行,就道:“少爷,不好了。敌军已经集结完毕,正向边关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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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白君瑜不知道这次的敌袭是巧合; 还是这次全军吃坏了东西是有预谋之事。但他现在也来不及细想,道:“去铁河将军帐里。”
他现在也不太舒服; 但症状也没有那么严重,应该是师父给的药起效了; 但一时半会儿的也不能全好。
一路上; 白君瑜看着士兵们一个个面如菜色还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去集合; 心中已经有了预测——这回怕是不好。
“我给你的药还剩下多少?”白君瑜问。
白如回道:“药本也没有太多; 给咱们的人吃完,可能剩下十颗左右吧。”
这药救不了急; 却也是聊胜于无,“咱们的人怎么样?症状严重吗?”
“不是太严重; 但也没太好。原本吃了药还成,但晚饭他们被叫去吃烤肉了。”白如低声说:“他们也不能表现得太不合群,有人叫总得有人应着,就去了。我单独做的晚饭只有您、我和三四个人一起吃了。”
在军中,他们不能表现得站位太明显,会引起不必要的猜测和权利的游移,这是军中大忌之一。所以哪怕是他们的人,平日也要表现得很合群。即便胃肠不适应该吃清淡些,也总要有人去应付着。
“一会儿你先把我们的人集合一下,再去大军中将实在坚持不住的排除在外; 剩下的人一起出战。不必要的牺牲尽量避免,白白去送命,只会助长他人气势。”白君瑜吩咐; 这话他一会儿也会跟铁河将军说。
“是。”
进了铁河将军的军帐,铁河将军正提了枪准备出去,脸色不比外面那些将士好多少,但他是主将,谁都能退,唯他不能。
“将军,我出门前家里给准备了些药,有治疗腹痛不适的,您先吃两颗。不能立刻见效,但也争取尽量挨到击退敌军。”白君瑜说着,将药瓶递给铁河将军。
铁河将军与奉北将军是旧识,也是看着白君瑜长大的,打心底是信得过的,吃过药后问:“你怎么样?”
“中午就不太舒服,吃了药。晚上白如给我单做的,现在还好。”
铁河将军点头,“走,去集合。”
白君瑜边跟铁河将军往大军集合的位置走,边说了自己的安排。
铁河将军没有意见,两人到达后,发现彭济还没来。
“彭将军呢?三皇子怎么也没来?”铁河将军问。越是紧急之时,越需要动作快一些。
话音刚落,彭济就来了。
彭济的脸色还不如铁河将军,整个人像是虚脱了一般,脸上青白,嘴唇发紫。
白君瑜赶紧把药倒了两颗让他吃下,“彭将军回帐中休息吧,不必太勉强。”
彭济看起来是真不太好,似乎比士兵还严重些。
彭济强打着精神道:“无妨,只是晚饭贪吃了些,还能坚持。敌军临城,大军身体也出了状况,我作为将军若躲在后面,实在无颜面对这些洒热血的儿郎。”
白君瑜能理解,便不再劝了。
铁河将军将军迟不见三皇子,情势又不便再拖,便挥走道:“出发!”
城门大开迎敌,他们不能让敌军成攻城之势,否则就太被动了,必须出城迎战。
戾狼族物资不像大川这样丰厚,又以游牧为主,对夜晚作战更熟悉,也更热衷。平日无事时,到了晚上也是点一堆篝火,相互切磋。而他们也知道,大川人多是白天训练,晚上休息,与他们的时间完全不同,夜晚他们更有优势。所以也更喜欢晚上进攻。
人员密集的军队,从相对的方向交冲到一起,穿梭的火把照亮了大半个战场,兵戎相见,厮杀声震响空野。
很快的,大川军就出现了不支的情况,且不说力气的虚脱,就说这身上的不适。腹痛不比刀伤,刀伤忍一忍也就这去了,再怎么疼也是持续的。但吃坏了东西的腹痛可不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疼起来,也不知道疼痛什么时候过去,甚至无法判断是越来越疼还是会有所缓解。
敌军主帅自然是他们新上任的族长,此时也看出了大川军的不对劲,大笑声几乎盖过了兵戈声,“天助我戾狼,哈哈哈哈哈——”
“戾狼必胜!!”戾狼族人也大声高喊,势气比之前更强。
铁河将军哪能让这种灭士气的话再三响起,提起□□刺向戾狼族长。
白君瑜这边有白如和其他自己人相助,战况要好些,但也明显能感觉到倾颓之势。他们必须杀出一条路,才能压住敌方的气势,从而扭转局面。
白君瑜的想法是好的,可要逆转真做起来比预计得难太多了,夜战他们的军队本就不占优势,现在身体也不占优势。有那么些许时间,白君瑜觉得自己的身法都是僵的,要如何制定一个对当前有用的战术,且能成形,简直是个难以达成的任务。
彭济的不适很快在战场上完全显现出来,挥刀的手越来越慢,头昏目眩的感觉随之面来,让他的刀法失了准头,未能躲过敌方的箭,肩膀与胸口各种一箭,摔下马去。
“干得好!”族长见彭济已经很难再爬起来了,大声道:“给我冲!”
一干士兵护着彭济撤退,但实在是有些困难。
白君瑜已是自顾不暇,根本帮不上彭济。
紧接着,铁河将军那边也出了状况。
腹部像被人捏住攥紧,然后用力拧住,整个人都直不起腰来。族长见势立刻挥砍,铁河将军为躲避,也摔下马去,这一下摔得挺重,加上腹痛不止,一时也难爬起来。
大川军大乱,白君瑜这边就算能勉强杀出一条路,也是双拳难敌四后,太过勉强。
族长哈哈大笑,狂妄道:“杀!!一个不留!!杀光川军,这座城池就是我们的!”
白君瑜眼下无法,只能殊死一博,拼着先把铁河将军和彭济弄回城中。
血水与泥融在一起,湿泞如雨后水湾,也迷惑了人的嗅觉,入眼是将士们惨烈的脸,耳边是各种声响,混作一团,却又好像每一种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从来没有过的,白君瑜第一次在战场上感到无力,却又不敢无力——祁襄还在城中,如果边关守不住,接下来的事他都不敢想。他说过会照顾祁襄一辈子,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太短了,他还没来得及看祁襄老去,也没来得及再多爱祁襄一点,他得活下去,活着去见祁襄,不能让祁襄为他流眼泪。
川军后撤,但戾狼却步步紧逼,川军的抵御力也在不停下降,连退进城中都显得十分困难。
探路兵的几个人也相继受伤,白君瑜的身体本也没比其他士兵好太多,又要拖住人,争取时间让铁河将军和彭济撤退,体力也是渐渐跟不上了。
族长的刀尖直逼眼前,白君瑜奋力一挡,虎口震得生疼。
他们这样不堪一击的样子取悦了族长,攻势变得更为猛烈。
白如帮白君瑜当了一下,背上划出好大一个口子,“少爷,快走!”
白君瑜一脚踹开偷袭的敌兵,一手抓住白如,挥剑抵挡——放任白如去死,他做不来。
族长大笑道:“你们一起去死吧!”
大刀挥下,几近皮肉。就在这致命的一刹,一枚玉石击到了马腹上,战马吃痛,撩起前蹄,将族长连人带刀生生拉开了一段距离。这时战场上的人才注意到,已开的城门内,早有马蹄声疾
驰而来,一道白影跑在最前面,手上握的剑在夜色中闪着寒光。而跟在他身后的人都是一身黑衣,个个将脸蒙得严严实实,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队伍。
白衣人踏马飞来,直冲着族长就去了。族长被这突来的一军弄得措手不及,倒变得被动起来。
白君瑜离得最近,真真切切地看到了祁襄的脸。有一瞬间,他脑子都是空白的,他不知道祁襄怎么突然来了,这些人又是怎么回事,祁襄又是什么时候会的武功。
祁襄身姿飘逸,与族长近身较量,丝毫不占下风,就像一条游刃有余的蛟龙,撼动一座大山似乎只是时间问题。
与祁襄同来的黑衣人迅速抛出数个迷烟筒,掩护川军撤退。
郤十舟也到了跟前,似乎完全没担心祁襄会不敌,直接扶起白君瑜道:“快撤回城中,这里有我们。”
“师父。”白君瑜有很多话想问,但也知道不是问题的时候。
郤十舟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什么话等安全了再说,先走。”
“可阿景……”
郤十舟笃定道:“那人不是祁襄的对手,不用担心。”
白君瑜见祁襄似乎真没有危险,这才先扶着白如带着受伤的自己人往城中退。铁河将军和彭济也被扶回城中。
祁襄体力不足,所以打得很快,这对身形沉重的族长来说是最不利的,很快,族长也受了不几处伤,不至于致命,但眼看想攻城是不可能了。
再观附近,他也不知道这群人是什么来历,可他的人明显已成劣势。
很快敌方的副将就提醒族长,这些烟雾有问题,会让人乏力,必须快速撤离。
族长也不敢松懈,他心知敌不过祁襄,不如早些撤退再做打算。
敌军撤退的速度不慢,但还是被祁襄的人抓了几个活的。
一场原本一边倒的战事突然逆转,对川军自然是好的,但同时也带来了无数疑问。只是这些都不是现在能拿来讨论的,眼下首要的还是让将士们的身体尽快恢复健康。
打扫战场的事留给了川军。祁襄手下的探路兵也很快撤进了城内藏匿起来,就像从来没出现过一样。但祁襄和郤十舟都留了下来。
祁襄进了白君瑜的军帐,白色的衣服丝尘不染,连血都不见。
白君瑜看着这个他熟悉的祁襄,也不知道从何问起,好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不太真实。
祁襄站在离白君瑜两步远的地方,淡淡道:“我隐瞒了你一些事,你愿意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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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白君瑜没受重伤; 但轻伤不少,也是这些轻伤的疼痛让他明确了一切都是现实。
“来。”白君瑜拍了拍床边。
祁襄犹豫片刻才坐过去,但连衣角都没跟白君瑜的碰到一起; 似乎生怕白君瑜有任何躲避的动作,会让他不知所措。
白君瑜身体不适,说话也越发轻了; “你要说什么?”
祁襄沉默了一会儿,从去西陲开始,把这些年的事全盘托出; 包括他回京后的种种算计,和这次来边关的真实目的。
这些有的是白君瑜知道的; 有的是从来没听过的,但这些都是祁襄的经历; 他一个字也没有问; 只是安静地听着。
祁襄没流泪,哪怕是说道自己的母亲和梁福时也算冷静,只是语速顿了几回,似是说不下去了。
在提到探路兵时,白君瑜无疑是惊讶的,没想到他带进军中的人有如此复杂的身份。
至于自己的武功; 祁襄也没有隐瞒; “练武功必要从小时开始,才能有所成。我遇到师父的时候已经不小了,那个时候想再学武功报仇; 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师父见多识广,知道一个特殊的法子。就是用针灸强行打通经脉,再将他的内力传给我一部分,让我居为己用。只是这个法子有利也有弊,痛苦且不提,身体变成我现在这样是常态。这也是为什么我身体突然变差很多,却没影响性命的原因。”
“我手的沾的人命远比你想的多,如今我要做的事已经做得差不多了。有些事也不能瞒你一辈子。我明白恋人之间有欺骗、有说谎是很差劲的事,尤其是这种大事。跟你在一起这些时间,我很开心。如果你不能原谅我的欺骗,我也能理解,不必勉强。”说完,祁襄站起身,“你先休息吧,剩下的事师父会代为解释,军中的病情师父也会帮忙,你帮着疏通一二就好。我先回去了。”
白君瑜没留他,甚至没叫住他。
祁襄提上剑离开,白衣翩然,与这军营格格不入。
白君瑜轻叹,他不是不想留祁襄,也不是要惹祁襄伤心。而是就他对祁襄的了解,祁襄因为隐瞒了他这些事,心中的负担本就很重,如果他立刻表示自己不在意,祁襄可能不会相信,甚至会患得患失。所以他需要给祁襄一个小小的冷静时间,然后再去找祁襄。祁襄才会以为他是经过细致的考虑,真的不在意这件事,并且原谅了他,才会找过去。这样祁襄心里的负担可以完全放下,他也不必再费劲巴拉地说服祁襄,还不知道说服的效果怎么样。
有白君瑜作保,郤十舟在军中行走也十分便利,加上他参与了帮助大军撤退,将士们对他除了好奇,也多了些感激和敬重。尤其是知道白君瑜与他认识后,就更没了防备之心。
白如的伤口敷了药,是深了些,肯定会留疤,但性命无碍。跟着白君瑜的探路兵也多是外伤,好好养着就是了。
郤十舟也给军中之人把了脉,包括铁河将军和彭济。最后得出结论,大军是被人下了药才导致全员腹泻,别的还好说,彭济身上除了这种药,还中了毒。明显是想借着腹泻之事,把中毒之症掩盖过去。而且这毒药十分偏门,应该是特地制的,至于是出自谁手,郤十舟也不好判断。可毫无争议的,能下这种手,就是决定坑掉整个大军了。
说来也是彭济运气好,如果没有郤十舟,不出三天,人就要没了。还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只会以为是吃坏了东西导致的。
自己军中发生这种事,是从来没有过的。铁河将军空前地重视,这好在是有另一队人赶来帮忙,不然今天说不定就全军覆没了。也是想到这儿,他才发现三皇子怎么从头到尾都没出现过。于是赶紧命人去看,才知道三皇子帐中已经空了。
三皇子突然离军,这中间能想像的事就太多了。但因为是三皇子,如果没有充足的证据也不好给他扣帽子。这事着实足够铁河将军头疼一阵了。
白君瑜听完这些,并没有要发表意见的意思。这是铁河将军的军队,铁河将军带兵多年,无论头脑还是手腕都是不差的。一个军中,主将说得算是必然的。如果太多人发表不同的意见,反而会使军中人心涣散。所以只要河铁将军没找他出主意,他暂时管好自己的事就得了。
军中有郤十舟在,白君瑜也没什么可担心的。将士将喝了一剂药,状况也有所好转。白君瑜的心早不在军中了,跟铁河将军告假后,就迫不及待地去城中找祁襄了。
郤十舟今晚可以住白君瑜的帐子,就不用来回跑了。
租住的小院里,烛火已经熄灭。
白君瑜翻墙进的院,轻手轻脚地进了屋,祁襄在床上躺着,不知道睡着没有。
白君瑜没叫他,只坐到床边看着他。夜色昏暗,其实也看不清什么,但他知道那是祁襄,就足够他看上一晚的。
之前听过祁襄的经历,他是心疼的。今天听了祁襄的坦白,他更是心疼。说实话,他真的一丝一毫都没有怨过祁襄对他的隐瞒。如果祁襄没有点心眼,没有点算计,能不能活着回到京中都不好说。他没帮到祁襄,让祁襄不得不选择这样的方式为自己讨个说法,那他就没有资格说祁襄的不是,因为祁襄本也没有不对的。
看了好一阵,白君瑜决定把祁襄叫起来聊聊,带着心事睡觉,祁襄未必睡得好,他更是难以入眠。
起身想去倒水,一会儿好给祁襄喂一些,但一转身,就发现自己的衣角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攥住了。
“别走……”祁襄声音很小,示弱又带着些请求。
白君瑜心狠狠地疼了一下,疼得他眼眶发酸——他的阿景,何时示弱过?都是他不好,早知道还不如早早地说清楚,也不会让阿景这样纠结了。
白君瑜低身亲了亲他,“我不走,本就是想把你叫起来说说话,先去给你倒杯水而已。”
祁襄睁开眼,即便是黑暗中,白君瑜也能感觉到祁襄与他一样,眼睛是湿的。
白君瑜坐回床边,附身凑近祁襄,“是我不好,其实你跟我说的时候我就想明白了,我不可能放开你,我也没有生气,半点都没有。但实在怕你觉得我只是在安慰你,才没当场说明。都是我的错,别难过了,好吗?”
祁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真的?”
在白君瑜面前,在他的爱情面前,他也与一般人一样,或许次数不多,却也还是会有不确定的时候。
“我骗过你?”白君瑜轻笑。
祁襄摇摇头。
白君瑜脱了外套上床,“想一想,以后能有一个陪我比划几招的爱人真的不错。你身体舒服些,我们还能一起去打猎,也是美事。”
现在知道祁襄不是真的身体情况糟到不能出力,白君瑜反而放心了。只要照顾好祁襄的身体,别让祁襄生病,祁襄能陪他做的事远比之前更多。
祁襄缩到白君瑜怀里,“那你输了可不许耍赖。”
白君瑜笑道:“我和我的恋人耍赖怎么了?”
听着白君瑜如常地与他笑闹,他心里才真的轻松下来,“那跟你比武还是我吃吃亏。”
“我让着你。”白君瑜也不可能真跟祁襄打得太过份,舒活一下筋骨还是可以的,“对了,今天也多亏了你新串的铠甲,我身上的伤都不重。咱们的人穿的铠甲是从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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