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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风华今眇然-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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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襄恭敬道:“是,每日都有诵读。”
“那就好。近来朝中事忙,我也顾不上你。有什么事我不在的,就直接来找管家,让他们帮你办。”
“京中一切安稳,我都好,您不必担心。”祁襄说的也是实话,天子脚下,是惹不起的达官贵人最多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前几日下朝时,白将军悄悄跟我说,让我代他向你道谢。那日你与兮择说的,兮择已经告诉他了,说谢你费心为兮择想得这样周全。”太傅口中的“白将军”自然是指白君瑜的父亲,至于祁襄都跟白君瑜说了什么,白将军也全说了。
祁襄微笑说:“奉北将军太客气了,我不过是当日偶遇兮择,他提起边关可能不稳,我想到便说了。”
太傅一脸满意,“你能念着当年的情份,提醒他一二,我也甚感安慰。”
“您这话说的,好像我以前与他关系多差似的。”祁襄无奈道。
“你当我老了健忘?当初你俩在课堂上为那些诗文辩过多少回?那些皇子就爱看你俩争,可以免去听课,也不必被我考较了。”说到这个,太傅又突然想起来,“还有,我可是听说你们俩为了争一个姑娘,还当街红过脸。”
祁襄都不知道自己要从哪儿辩起,也是当初心中喜爱白君瑜,又不敢表达,只能用这种笨拙地方式让白君瑜多关注他。现在想来的确幼稚,“当时年纪小,就算有争执,也未必有心的。这回他受尔勉所托,接我回京,我已知他对过去的事不在意了,我又何必紧抓着不放?”
“你们能如此相处,我就放心了。”太傅继续说:“既然兮择之前就跟你说过边关之事,那我也跟你说说近来朝中的事。边关的克骊族蠢蠢欲动,看起来已经在集结兵马,准备来犯。朝中兵力不足,去年又还乡了不少老兵,军中人数紧缺,所以皇上想征兵。”
祁襄眉头紧锁,“征兵可不是小事,手段强硬,百姓怨声载道,恐生事端;自愿入伍,效果可能不好,百姓多不会功夫,上了战场与去送命无二。”
“没错。所以久议不下,征兵又刻不容缓,这才棘手。”
“四皇子也被叫去议事了吗?”祁襄问。
“去了,倒是没叫三皇子。也如你之前同兮择所说,皇上大概也是想看这种局面下四皇子和白家的反应。”
这点祁襄倒是不太忧虑,“自古君王皆多疑。无妨,只要不惹皇上忌讳,这事很快就能过去。”
太傅叹气,“现在四皇子表现也不是,不言也不是,反倒更为难了。”
“比起这种‘出挑’的小事,想征兵才是皇上要办的大事。老师不如在这方面给四皇了出出主意,哪怕不得皇上认可,也得拿出一个章程,让皇上觉得四皇子至少用心了。”
“是啊。”太傅应道,可这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想出来的,还有得磨呢。
吃完饭,贤珵主动要求送祁襄回去。
祁襄吃得很饱,靠在软垫上懒洋洋地说:“有什么想说的就说。”
贤珵嘿嘿一笑,问:“明人不说暗话,征兵的事你有没有办法?”
祁襄斜睨他,“刚才老师都没问我,可见是知道我没主意。”
“少来,祖父拿你当老实学生,可我知道你主意多。当初连你嫡母都没办法太为难你,你肯定能想到怎么应付皇上。”
“不要妄言。”祁襄提醒他,虽是在马车上,但也是在街上走的,不比在家安全,“拿我嫡母和皇上比,这是藐视君上。”
贤珵倒没在意,“所以我没考科举,也没有捐官,就是怕话说太快惹事。”
祁襄不知道该不该笑,“你还有理了?”
贤珵坐得也不周正,眼睛转了转,说:“要不这样,我带你去杏春楼坐坐,那里新来的的春莲弹得一手好筝,你去听听放松一下,说不定就有主意了。”
说着,贤珵就冲外面的车夫喊,“转道,去杏春楼。”
祁襄怎么可能跟他去那种地方?就算是艺馆也是从来不去的,忙截住了他的话,说:“慢着。不去杏春楼,回家。”
贤珵以为他是不好意思,就劝说:“都这么大人了,去艺馆看看怎么了?也不让你做什么,别整天闷在宅子里。”
祁襄并不怀疑贤珵是真心想带他去看看的,那里可算是贤珵的“地盘”,但祁襄是真没那个兴趣,语气生硬地说:“别折腾,我不去。”
“啧,听几首小曲,我带你去吃个宵夜,再送你回去,多好?”
祁襄知道这样干跟贤珵争肯定是不成的,只好合出杀手锏,“你还想不想知道怎么回皇上了?”
贤珵诧异地看着他,“你是真有主意,还是不想去唬我的?”
“我用拿这事唬你?你要非拉我去,我会告诉老师。”
贤珵语塞,按理说他们这个年纪,一个未婚一个鳏夫,去听个曲儿实属正常,但若让祖父知道了,祖父是不会管他,但他硬拉着祁襄去这事,肯定要好好说道一番。
贤珵妥协,对车夫道:“原路走,回四合院。”
热水要现烧,潘管家盛了两碗今天早上做的红豆甜汤送进屋,自己退了出来。
“你说的办法是什么?”贤珵迫不及待地问。
祁襄喝着温凉爽口的甜汤,悠然道:“如果不是知道你跟那些姑娘们关系近,我都觉得你是故意用这个算计我。”
“嗨,哥哥我是这样的人吗?”他是真没这样想过,只是觉得带祁襄见识一下也没什么不好,反正现在已经没有人能拘束着祁襄了。
祁襄根本不接他的话。他这个年纪,去那种地方还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他对那些姑娘提不起兴趣,也无心欣赏,去了也不过是浪费时间。
“行吧,以后不这样了。但你得相信,我没有算计你的意思。”贤珵说。
祁襄微笑道:“我知道,开玩笑而已。”
贤珵觉得自己清白了,也放心地继续道:“那你说说吧,怎么办?”
祁襄一边喝着汤一边道:“这事说难是难,说简单也简单。四皇子给皇上的主意一方面要解决问题,另一方面要给皇上带来困扰,这样皇上才会觉得四皇子才学有限,行事有度,没有急功近利地要趁这个机会越过三皇子。”
贤珵点头,也不插话。
“征兵这事让百姓主动参与,比朝廷强行征用来得更得民心。书生看文章、古籍,感文中情怀,或伤怀家国天下,或为不公义愤填膺。百姓大多不识字,让他们去读书感受家国情怀不现实,但他们也有情绪被带动的时候,比如听戏、听书。听戏明显是更得百姓喜爱的方式,扎个大戏台,几个村的人都会赶来听一场,甚至不需要花钱。百姓们积极参与,也容易因戏感同身受,与书生看文章是一个道理。所以尽可能多安排些戏班子演出跟战事有关的戏,带起百姓们的心气,到时候再征兵,那些有抱负的青年就更愿意参与,朝廷也就不必硬征了。”
贤珵一拍掌,“这个方法好!”
祁襄一笑,“有聪明法子,就得有个蠢提议。可以提议每户有兵的人家,适当减免税收,这样百姓会更乐意参军,对家中来说负担也会减轻不少。这听起来是应该的,但皇上未必愿意,减税最后减的就是国库,即便国库充盈,上位者也希望多存金银,以留享乐。皇上不愿意,就会觉得四皇子不甚精明,不懂讨好,对他才会更放心。”
“妙啊!”贤珵高兴极了,几口把甜汤喝完,说:“我这就去同四皇子说。闻景,你回来真是太好了!”
祁襄也不留他,让潘管家送贤珵出门。
这个法子是他早就想好的,没在贤府跟太傅提,也没主动跟贤珵说,就是等贤珵来问他,这才显得不像是他算计好的。这次征兵跟他关系不大,但他想借事为自己办事。如果运气好,说不定还会有意外收获。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支持!
第10章
次日,四皇子荣沧递了折子上去,下午就被皇上招进了宫。
“这主意是你自己想的?”皇上问。大约是近来忧心的缘故,向来面色润泽的皇上脸上也露出了几分憔悴。补品是日常供着的,却没显出多少作用,就连身边不时恭维的老太监都说不出“圣上面如三十”这样的话了。
皇上不是不相信荣沧的学识,总归是跟着太傅读过书的,就算不出类拔萃,也不会差太多。但他也明白,让富贵之人感受黎民之心,并不是说的那么简单。就好像衣食无忧、家缠万贯的孩子,很难因为穷人攒财的故事而去理解其心,跟随效仿。人多是看着比自己位高钱多的人心生羡慕,才会向其学习。所以一个皇子能知道怎样带动百姓对战事的斗志,可比让他们学先祖的政治之道要难得多。
荣沧跪在地上道:“父皇英明,此法的确不是儿臣所想。”
“那是谁给你出的主意?”皇上面上露了几分笑意,似乎对这个答案不意外,也很满意。
“父皇可还记得祁襄?”荣沧问。
皇上略一想,就记起了,“你是说祁家庶子?”
“正是。”荣沧并没有出卖祁襄的意思,但祁襄既已经回京,父皇要查那也是顷刻便可知的事,“皇父隆恩,大赦天下之后,贤珵得知他身体不好,不适合继续留在西陲,顾念着多年同窗情份,硬是将他接了回来。”
皇上倒没表现出意外,“这恐怕也是太傅的意思吧?朕还记得当年,太傅曾频频夸赞祁襄的学问。”
“是。也不知是从哪儿传起的,京中已经开始议论起可能要来的战事,祁襄也不免听闻。昨日,贤珵去给祁襄送给补身的药材。祁襄就问起他是否真要起战事,也提到起战事恐要征兵。贤珵就顺着他的话问了句‘如何才能让百姓自愿参军’,祁襄可能也是当闲聊,就说了这个法子。贤珵觉得也是个办法,路经我府上,就顺便来与我讨论。”
荣沧一脸谨慎恭敬,“儿臣也觉得此法可行,但祁襄身份敏感,不便在朝堂上提起,故而儿臣也未在折子上提起,想着父皇问起私下提一提倒是无妨。儿臣又琢磨着此法虽好,但不给百姓们一些实惠,就算男子愿意参军,家中怕也不会同意,毕竟农忙耕种都需要男子出力。可若能适当减税,就可减轻劳作负担,这样百姓家中应该也会同意了。”
提不提祁襄,如何提,何时提,荣沧已经跟贤珵商量过了。
出主意的功劳荣沧是可以自己揽下,但皇上未必好糊弄,若问起,还是实话实说为好。至于可能惹皇上不悦的减税之事,荣沧决定全揽自己身上,一来能在皇上面前为祁襄刷好感,二来皇上就算真不高兴,最多说他几句,不会连累祁襄。
——心藏大智,往往才是真智慧。
为了尽快达到效果,国库拨了银两,快马加鞭传旨下去,让各个地方官府搭设戏台,轮流唱与战事相关的戏,尽最大可能带动百姓心气,任何扰乱唱戏、听戏的行为,均按国法处置。
因为不得宣扬是皇帝旨意,所以百姓们只以为是官府所为,娱乐百姓的,百姓们都挺高兴,积极地拖家带口去听戏,早出晚归,也很有经验地自带干粮,是最省钱的听戏方式了。
祁襄这边,郤十舟已经找人看好了块地,就在京郊的青云山上,山坡不高,偏僻安静,人迹罕至,不少京中富户都把祖坟设在那里。
石碑已立,郤十舟也提前挖好墓穴。祁襄到后,将骨灰分别放于冢中,亲手填土,以示哀思。
潘管家在碑前分别烧了两份纸,跟里念叨着,望方姨娘和梁福再天有灵,保佑公子百岁长安,身体康健。
郤十舟蹲在梁福的墓碑前,接过潘管家手里的纸钱帮着烧。
祁襄边给母亲埋土边道:“娘,我一切都好,如今已经回京了。师父和太傅都很照顾我,您别为我操心。让您跟着我颠沛许多,如今终于能入土为安了,我为您设了牌位,以后会常去祭奠。”
填好了母亲这边,祁襄转身去填梁福的,“你自小跟着我,我没让你过过好日子,又让你因我而死,是我对不住你。如今,那些几个人都死了,但我依旧无法满意,总觉得不够,却又不知还能做什么。我也为你供了牌位,待我身体好些,必为你求一个长生牌,或许能弥补一点我心中的愧疚吧。”
郤十舟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帮他一起填土,“不要太难过,你的愧疚未必是梁福愿见的。”
“正是因为他太纯善,从不与人为恶,我才越感愧疚。”祁襄哑声道。这样的少年,若不是跟了他,应该会有另一番天地吧。
“他护你,是他所愿。你若沉浸在自责中,倒辜负了他的好意了。”郤十舟劝道。
祁襄抓着地上的土——有些东西,怕是他这辈子都放不下的。
各地的戏唱了好几天,反响越来越淡,来来回回就那么几出,听多了就不像刚听时那样有兴致了。寻常百姓又不是达官贵人家的夫人小姐,没什么事做,请个戏班子来能听好几天。他们都还有活要干,不可能整天守着一个只会唱那么几出戏的戏台子。
折子如雪花般送到了京中,前两天的喜人情况让皇上原本很有信心,但后来情况越发不如人意,皇上的眉心又皱了起来。
四皇子再次被召进宫,皇上说:“现在在唱的《将军出战》、《文兵坡一战》听多了百姓也提不起兴趣,你说该怎么办?”
荣沧想了想,说:“要不让他们唱《女将从军》、《肆河渡舟》?”
这回不是荣沧不想出主意,而是他也不知道。戏来来回回就那么几出,百姓们就算平日里不常听,年节时也多会热闹一下,听上一出,的确不算多新鲜,甚至听多了更多在意的就是唱腔,而非故事本身了。
皇上面露失望。就前两天的情况来说,这个方法明显是有用的,就是戏不对。可要如何解决也是个难题。
思索了片刻,皇上道:“朕听说,祁襄以前跟君瑜有些过节?现在如何了?”
荣沧不明白正说着戏,怎么又转到祁襄和白君瑜身上了,但还是认真回道:“那不过是当初年少不懂事,哪能记仇啊?现在听说是以礼相待,并无口角的。”
“你觉得祁襄不是个记仇的?”
话说到这儿,荣沧略一想就明白了父皇的意思——祁家是父皇下令处置的,现在父皇是有意用祁襄,所以想看看祁襄是不是个能为他所用的。
这种为祁襄说话的好机会,荣沧自然要把握住,于是脑子转得飞快地回道:“祁襄性子向来沉静,时常自省,不是偏执自笃的人。以前太傅也很称赞他这点,说学问还是其次,品性贵重更为难得。我没亲眼得见祁襄与君瑜现在相处得如何,是之前去拜访太傅讨教学问,听太傅提起两人相处融洽,君瑜还给祁襄送过两次东西,可见已经放下前嫌了。”
皇上满意地点点头,“那就好,这几年他也长大了,各中道理肯定比以前更能明白。”
“正是。”
皇上将恼人的折子往旁边一放,说:“那你去祁襄那走一趟,问问他这个情况要怎么办吧。毕竟唱戏的主意是他出的,如今让他想个章程也不为过。”
“是。可是父皇,若祁襄没有主意,还请您勿要怪罪,毕竟他那话只是跟贤珵闲聊说的,不知道被我拿来献策了。”做戏要做全,该把祁襄摘干净的地方他也不会忘。
皇上笑道:“这是自然,放心去吧。”
“谢父皇!”
下午,荣沧叫着白君瑜一起去了祁襄的四合院。
原本荣沧是想让贤珵陪他来的,他们这几个人中,还是贤珵跟祁襄关系最近。但贤珵陪太傅听戏去了,荣沧也不好打扰老人家的兴致,所以才叫了白君瑜来。
祁襄刚从外面回来,脸上还围着颈巾。
免了礼,荣沧问:“你这是去哪儿了?”
祁襄将颈巾拉下来,但还没摘,落座后回道:“尔勉为我订了几身衣裳,今天去试了。”
有几处不合适的还要改,等改好会一并送过来,不需要他再跑一趟。
荣沧惭愧道:“是我疏忽了,我那儿有些不错的料子,回头让人给你送来。”
祁襄推辞道:“不必了,殿下的东西都是有规制的,我不便用。”
荣沧一想也的确应该顾忌,但心意不能省,“放心,定给你送你能用得上的。”
祁襄想着之后的事之后再说,也不多计较,问:“不知殿下前来,所为何事?”
白君瑜坐在祁襄对面,不时扫过他的颈巾,并不说话。
荣沧也不虚客套了,把如今的情况告知了祁襄。
祁襄毫无意外,“的确,再好的戏听多了那就那样。不如写新戏吧。”
“新戏?”这个主意荣沧是一点也没想到。
祁襄点头,“新戏可以以现下局势去创,内容不要太复杂,重要的是带起百姓的心性。朝中文人众多,总有人能写出合适的故事,到时改编成戏本,再由宫中乐司拟曲带唱,用不了几天就能成戏。再派下去教学,唱戏的都有些悟性,学起来也不会太慢。届时百姓们冲着新鲜也能多听几回,也更愿意去理解其中内容,自然心性也就起来了。”
荣沧心下激动,起身道:“就这么办!”
祁襄笑说:“看殿下这样,想必不需要我留饭了。您回去酝酿了折子递上去,闲下来也可想想新戏故事,为皇上分忧。”
荣沧已经迫不及待要回去提笔了,但又觉得来了听完就走很不地道,于是拍了拍白君瑜的肩膀,说:“兮择啊,你留下来代我好好陪陪闻景,回头我请你们吃饭!”
被留下的白君瑜也不恼,等只剩他和祁襄了,才伸手扯掉祁襄的颈巾,道:“戴这个做什么?这样挺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支持!
第11章
祁襄心头爬上一丝异样,他知道自己这个样子不好看,但白君瑜说“挺好”,让他也不禁觉得或许这样并没有多吓人。
伸手去抢颈巾,白君瑜一躲,没让他抓到,继而又道:“你出门想戴,我不拦你,就当是你低调。但在我面前,就不必戴了,现在这样就很好。”
祁襄默默不语,也不再去抢。白君瑜这样说,他是高兴的,同时他也明白白君瑜想表达的,和他想要的,并不是一回事——有暖有酸,感觉很微妙。
“不愿意?”白君瑜似乎必须要让祁襄表个态。
祁襄轻叹道:“知道了。”
白君瑜笑了,幽深的眼睛也柔和了许多,“四皇子的料子不适合你,我那里倒有些现下京中时兴的,明天让白如带着裁缝一起过来,给你量了。”
“不、不用了……”穿着白君瑜送来的料子做的衣裳,他怕晚上睡不着觉。
“反正我也用不完,给你正好,颜色也合适。”说到这,白君瑜又道:“我没有尔勉那样细心,但你若有什么需要的、想要的,尽管跟我说。”
有白君瑜这句话,无论他是否真需要,这份心意他记下了。
“还有一事。”白君瑜提醒道:“朝中文官虽多,但让他们写故事做戏文,恐怕并不容易。大川那些被改成戏文的故事,多是民间文人墨客所写所记,朝中人未必有那份见地和才情。”
“乐司呢?也写不了吗?”祁襄问。
乐司是宫中专门□□乐曲歌舞的地方,那里的人有才有情,并非一般奴才。
白君瑜并不看好,“他们谱曲练唱是不错,但极少写出过什么。”
祁襄眉间似有愁云,“那当如何?”
白君瑜淡笑说:“我也帮不上忙,只是想到如果宫里拿不出像样的东西,皇上说不定会寄希望于你。”
祁襄摆摆手,“我是什么身份?皇上怎么可能让我写?”
“到了这种时候,身份已经没那么重要了。你之前提醒过我,那我也提醒你一回,早做准备,有备无患。”
祁襄失笑,“好吧。虽然我也没什么主意,希望只是你多虑过了。”
钱大夫给开的药,经郤十舟调了几味药的份量,祁襄喝着还不错,至少在这种天气不稳定的时节,祁襄没有生病。
荣沧把祁襄的主意递到了皇上面前,皇上觉得甚是可行,就吩咐让文臣们都回去写一份来看,武将尽力而为便,若家中有读书的孩子,也可写一份来参详。这“家中读书的孩子”自然也包括了贤珵,而武将里能拿得出手称说有文采的,就只有白君瑜了。
要说让贤珵写故事,也不是不行。这么多年流连于花街柳巷,总会听说些爱恨离愁的故事,让他写这种情爱故事,他信手拈来,但让他写参军之事,实在是为难他了。
皇上要戏本,各臣各家都忙活开了,都希望自己或者自己的孩子能入了皇上的眼,那也是祖上冒青烟了。但也因为时间短,很难找到合适的代笔,只能自己编,看的全是个人水平。
呈给皇上的东西,又不是奏折,自然要用最好的纸。这也导致京中最贵的纸一度供不应求。
三日后,大批地故事文本被送到御前,皇上暂且放下折子,与太傅、太保、大学士及左、右两位丞相一起看起来。
皇上主要看的是他比较抱有希望的几个孩子写的。皇子们的本子明显是告诉他,含玉出生的孩子根本不懂什么才是能让百姓群情激昂的故事;白君瑜写的简直就是战报,就是没有战报那么简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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