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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世家-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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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萝颦眉,无奈道:“二位不是来找姑娘的么?”
  她话音未落,便听身边的姑娘们哄笑开了,这个说“就是啊好生俊俏的郎君奴家还是第一次见呢”那个说“来醉春楼不找姑娘不觉得可惜么”莺莺燕燕的娇笑声闹得顾琊头疼,他运足了中气说道:“劳烦各位操心,姑娘在下自带了。”说完便一把拽过了亓官晏,搂到了自己身边。
  亓官晏一时失语,他虽不如顾琊长得高,却也是寻常男子的身高,怎么看也不像是姑娘啊!
  谁知那绿萝竟然也睁着眼睛说瞎话:“既然如此,二位不妨告诉奴家,有何要事寻老板相商,奴家也好知会一声。”
  顾琊答不出来,便轻轻拧了拧亓官晏后腰的软肉,亓官晏被他这么一掐,差点掉下来眼泪来,舔了舔嘴唇勉强说道:“这醉春楼近日是否换了主子?这位大侠原本想买下醉春楼的,可惜晚了一步,如今想来问问老板还有没有转手的打算,他愿意出双倍的加钱。”
  那边的姑娘们不说话了,那紫衣姑娘壮着胆子问道:“你们买下来,还是醉春楼么?”这些大多都是自小在这里长大的,若没有人赎她们走,醉春楼没了,她们也不知道该如何生活下去。
  亓官晏答道:“那是自然的,醉春楼还是醉春楼,劳烦绿萝姑娘通报一声。”
  听他这么说姑娘们自然就放心了,老板是谁对她们来说没什么要紧的,只要她们还能待在此处就好。虽然有些舍不得顾琊,不过人家摆明了没有兴趣,这些姑娘最懂眼色,也不再凑过来勉强他们,陆陆续续的又退回各自的房间去休息了。
  待到绿萝走后,顾琊压低声音问道:“我买醉春楼做什么?”
  亓官晏答道:“你既然要我说,我自然是挑自己想说的说了。”
  顾琊知道自己刚才的话一定惹怒了亓官晏,轻咳了一声问道:“你在生气?”亓官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没有,我怎么敢和顾庄主生气呢!”顾琊有些不知所措,过了一会儿又说道:“你昨日同我说,今天见了姑娘我便会发现姑娘的好了,如今看来,却还是你更好些。”
  亓官晏被他说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当下站起了身来问他:“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么!”这话怎么听都很奇怪,更接近于表白的范畴了。听他这么一说,顾琊却面露难色,良久摇了摇头:“我这么想了,便这么说了,哪里不对么?”
  亓官晏呼了口气:“不,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只是这种话,以后别说了。”
  顾琊还在愣怔,楼上却传来了一个男子的笑声:“昨日我路过前街,碰着个算命的,他说我这几日能小发一笔,我原本还不信,今天一早就收到枚金叶子,看来是不得不信了。”
  顾琊和亓官晏转头看去,只见二楼楼梯口站着一个男子,那男子看上去应该是二十出头,五官到还算得上是周正,只是脸色苍白,看上去也没有什么精神,眼睛周遭俱是虚浮的黑色,很有一种纵欲过度之感,应该也是因为这个才显得他年纪偏大。穿着上他又喜好浮夸,穿着朱红金边的大袍子,腰间系了一根黄腰带,腰带上镶着三颗鸽蛋大小的绿翡翠,从头到脚俱是一副叫人生厌的模样。
  饶是顾琊向来淡定,看见这位老板也有些茫然,亓官晏更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人好奇地问道:“这位公子为何见我就笑?可是我有哪里不妥?”亓官晏咳了两声,指了指脸颊道:“看来老板昨日晚上一定很是风流快活。”
  那人一摸脸颊,竟摸出了一道红色,良久才反应过来那是昨日的姑娘留下的口脂,面上有些尴尬的说道:“二位来得早,叫二位看笑话了。”
  顾琊只觉尴尬,不想再继续纠结这个问题,只向他颔首道:“在下是流云山庄的顾琊,不知道老板怎么称呼?”
  那人似乎一怔,而后惊讶道:“流云剑顾琊?”
  顾琊被他这么一叫便越发尴尬起来:“是……老板是?”
  “在下周云峰的次子周波,”周波作了个揖:“实在是没有想到啊,顾庄主也是性情中人,怎么会想到要盘一座青楼的?我听说流云山庄家大业大,却从不涉及赌场青楼的。怎么?顾庄主是打算,破旧立新啊?”
  顾琊被他说得有些愣怔,良久一把拽过了亓官晏:“是他要开。”
  亓官晏小声道:“庄主,谁要开不重要,重要的是谁卖给我们!”岂料顾琊一本正经的小声回道:“很重要。”
  亓官晏无奈,只好冲着周波赔笑:“是我,是我要开。”
  周波似乎有些尴尬,他从没有听说过顾琊身边有什么关系十分亲近的人,尤其是已经亲近到拉拉扯扯的地步,可是既然此人能和顾琊这般亲厚,在江湖上想必也是很有些身份的,他斟酌着,不认识总比认错了好,有些尴尬的开口道:“这位少侠面生的很,不知道怎么称呼?”
  亓官晏长着张娃娃脸,分明已是年及弱冠的人了,却常常被人称作少侠,他虽心中不悦,却也怪不得别人,只好又笑道:“我不过是个无名小卒,不足挂齿,不足挂齿。”周波追问:“能与顾庄主一起出行的怎么会是无名小卒?少侠不妨明示身份就是。”
  “在下名叫晏官齐,”亓官晏笑着答道,果真见周波脸上的尴尬之色更加明显,一般来说各自报了家门,当然还要寒暄几句久仰大名之类,可晏官齐这个名字实在太过陌生,陌生到周波连客套话都说不出来。
  亓官晏有些幸灾乐祸,让你别问,你看,大家都尴尬了吧?
  周波到底也是见过大世面的,轻咳了两声又道:“不知道晏少侠和顾庄主是?”他原本想若是表兄弟或者义兄弟自己也可做做文章,虽然顾清河和周云峰的关系恶劣,不过到底也是拜了把子的义兄弟,自己能与顾琊拉近些距离那就再好不过了。
  谁知亓官晏还未开口,顾琊便抢答道:“拙荆。”
  周波的眼角不自觉的抽了一抽,他又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下亓官晏,确定那不是什么人女扮男装而是实实在在的男人之后似乎有些凌乱起来。这算是什么?两个男人断袖还不够?流云山庄庄主还为了夫人置办青楼?
  亓官晏哑巴吃黄连,只好狠狠的瞪着顾琊,却听顾琊动了动嘴唇,小声道:“我既然先说了,自然就挑想说的说了。”亓官晏一时不知道该说这位庄主幼稚还是说他记仇,反正与传言中的冷心冷情毫无关系,这么下去,自己迟早有一日是要被逼良为娼的。
  那边的周波似乎终于调整好了自己的思路,向着顾琊二人比了个“请”的手势引他们上楼:“是我怠慢了,二位先去厢房小坐,我再收拾收拾自己就来。”
  绿萝带着亓官晏和顾琊进了一间雅间,许是平时客人饮酒作对的地方,布置的还算是风雅,也没什么风尘气息。顾琊也终于放开了一些,坐在靠窗的软垫上休息了下来,轻轻吐了口气问亓官晏:“怎么样?可有觉得哪里不对?”
  亓官晏摇了摇头:“我也没有见过周波,说不上来有没有哪里不对,不过若是周家果真死了那么多人,那如今周波一人独活是真的奇怪。”
  顾琊点了点头:“那你有没有想过另一种可能。”他抬手问了问桌上的酒壶,又原路放了回去,青楼里的东西大多都加了点料,顾琊闻的出来,自然不会自愿往坑里跳。
  亓官晏不解:“什么?”
  顾琊看向了他:“我们两个,都没有见过周波。”
  亓官晏一愣,当即反应过来:“你是说,这个周波是假的?”


第16章 十六
  顾琊摇了摇头:“我是说,有这种可能性。”
  亓官晏沉吟了片刻赞同道:“的确如此,可是这楼里的姑娘都在三七镇许久了,难道都认不出周波来么?我听客栈小二说,周波平日里就很风流,常年流连花街柳巷,这些姑娘都不是第一次见他了,若是换了个人,总归会有些感觉的。”
  “谁知道呢?”顾琊皱着眉头:“周家的事情如同是个连环套,钻进去便会发现一环套着一环,想要知道最后的线索,恐怕得从头理起。”
  他们还未说完,门口便响起了敲门声:“顾庄主?”
  顾琊略提高了音量:“请进。”
  周波便推开了门走了进来,他这次把脸上擦得干干净净,人也显得精神了一些,衣服倒还是那一身,看上去很是喜庆:“顾庄主,怠慢了……虽说顾庄主在武林中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过咱们么,在商言商,这醉春楼可是我从我爹那里得来的唯一的东西,绝不会贱卖的。”
  顾琊看了看亓官晏,亓官晏无法,只好开口道:“我们倒也是诚心要买的,怎么会让周老板贱卖呢?只是……周家据说家大业大,周大侠产业众多,周老板虽不是他的长子,却也不会只单单给你留了一座醉春楼啊?”
  周波似乎也很无奈,低低的叹了口气:“这醉春楼也不是他留给我的,是我自己抢来的。”
  亓官晏挑了挑眉毛:“若是周老板不介意,我与顾庄主愿闻其详。”
  周波似乎也是一肚子苦水没地方说,唉声叹气了一会儿,而后开口道:“二位都不是三七镇上的,对我家可能不太了解,父亲的夫人只有一位那便是如意夫人,别的连妾都称不上,只能算得上是通房罢了,周家没有嫡子,全是庶出,身份自然不如如意夫人来的尊贵。我父亲喜爱如意夫人,自然事事顺着她来,生前便把大部分的产业转到了如意夫人的名下,如今骤然过世,我们兄弟几个才发现,这个周家都没什么能够留给我们的。”
  亓官晏安抚道:“你也别太伤心了,好歹你如今还有个醉春楼在,过过潇洒的日子还是足够的。不像周涛公子,已经……”
  周波似是一惊,沉默了片刻后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所以我才希望二位能够盘下这醉春楼,当初分家,三弟拿了银两便离开了三七镇,我还笑他傻,如今却是被困在了这里,日日不得安眠,就怕父亲也讨厌我,来寻我的麻烦了。”
  顾琊问道:“那日死的,果真只有周涛公子么?”
  周波愣怔了一下,而后压低声音道:“其实不止大哥一人……那个小院中的人,全都死了,死状可怖,那天晚上撬开院门时,里头横七竖八的躺着许多尸体,地上的血水都浸到了泥土里,所有人都吓坏了,第二日一早周家的人便开始离开周家大宅了。”
  亓官晏转头看向了顾琊,顾琊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亓官晏又开口问周波:“那你还记得那天晚上的情况么?果真是怨灵索命么?”
  周波似乎是有些惊惧,脸色煞白,连嘴唇都褪了血色,哆哆嗦嗦的答道:“那天晚上,快接近子时了,如意夫人见大哥还没到灵堂来不禁有些气恼,又有人说大哥是在自己的院子里与新来的婢女行那龌龊之事,如意夫人气不过,便带着一众家眷和奴仆去了大哥的院子,想让大哥在众人面前下个脸,也好长长记性……”
  他吞咽了一口口水,接着说道:“可是不曾想刚刚靠近那小院就听见了大哥在院子里撕心裂肺的喊着‘爹!爹!’间或还传来一些奴仆和婢女的尖叫声,大家直觉不对,便往那院子里冲,却发现院子的大门被上了锁,还是从里面锁上的,一时间都有些惊疑,我们家……除了我爹别的人武功都很稀松平常,也没人敢翻过院墙往里面去,如意夫人便让大家撬锁,撬锁的时候里头的声音就渐渐弱了,好不容易撬开了锁,里面就是一副骇人至极的景象。”
  亓官晏被他说的也有些不寒而栗起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肩头:“若真是这么骇人,周家人纷纷离开三七镇倒也是正常的了。”
  顾琊往前坐直了身体,一只手贴上了亓官晏的后腰,传了一点内力过去,安抚的轻轻拍了拍他:“所以,其实是死了一个小院的人么?”
  周波点头答道:“是啊!大哥那个小院里的都死了。”
  顾琊皱着眉头又问:“有没有什么人以前在你大哥院子里做事,但是却没有死的?”周波沉吟了片刻答道:“似乎是有一个,姓陆,原本在大哥的院子里做杂役,那天晚上正好缺人手搬新的烛台,便让他去搬烛台了,所以逃过一劫。”
  亓官晏的手指摩挲了一下桌面:“也就是说,你大哥的小院子里,除了这个去搬烛台的,其余人都没有出来,分明已经快到了子时,却都还留在你大哥的院子里是么?”周波答道:“是啊,大哥的院子里人其实不多,一共两个大丫鬟四个小丫鬟还有四个杂役,那几个丫头若是要陪着大哥也就算了,那三个杂役也没有出来,实在是有些奇怪。”
  顾琊与亓官晏对视了一眼,觉得该问的都问的差不多了,便扯开了话题问了问醉春楼的情况,大抵是些开业了几年,里头有几个姑娘,多少活契多少死契之类,又扯了会儿价格,顾琊觉得似乎也问的差不多了,便推脱说让林轩再来谈上一谈,打算起身告辞。
  亓官晏却突然问道:“不知道绿萝姑娘是什么时候来的醉春楼呢?”
  周波似乎也没想到他会这么一问,稍微想了想答道:“应该是三年前吧?不过她向来只压场子,不出去做事的。”亓官晏挑了挑眉毛:“原来如此。”周波凑近了露出个猥琐的笑容来:“怎么?看上绿萝了?”
  亓官晏连忙拱手道:“这倒不是,只觉得绿萝姑娘举手投足颇有大家之范,不像是风尘女子。”
  周波耸了耸肩,似乎也觉得绿萝有些可惜,不论她是清倌红倌,在风尘里面转了一圈的,总是回不去了的:“是挺可惜。”
  亓官晏便跟着顾琊走出了房门,出去的时候他状似恋恋不舍的问了一句:“绿萝,不是姑娘的本名吧?”
  周波回忆了一下答道:“的确不是,我曾看过她的卖身契,她原名曲琼。”
  “曲琼?”亓官晏赞道:“好名字,姓曲?”
  周波摇了摇头:“姓孟。”
  三七镇虽然不大,却挤满了来来往往的江湖人士,一时间倒是像要把这小镇细长狭窄的街道撑破一样。三七镇上不少人都与周家有些关系,如今周云峰死后都不安宁,不少人家纷纷搬离了三七镇,偏偏搬走的人还没有进来的人多,穿着各个门派不同服饰的人来来去去,竟是有了几分武林大会的意思。
  这些人里面,恐怕来找麒麟剑和藏宝图的是绝大部分,还有一小部分是为了浑水摸鱼捞些油水,真正想要查清楚这件事情的,恐怕只有顾琊这一行人。
  “周波……你怎么看?”亓官晏见顾琊冷着张脸一路都沉默的很,不禁忍不住先一步打开了僵局,这副模样的顾琊他倒是从没见过,与传闻中的不近人情似乎稍微贴切了一点,只是见过了顾琊平时的模样,如今有些吃不消他的高冷起来。
  顾琊似乎有些犹疑的答道:“他与陆尧说的话倒是有几分相似,只是陆尧的话里真假掺半,也不知道这周波的话能信得几分……周涛院子里的人都死了,肯定不会没有原因,若真是宋衍下手,要么是他与周涛有些过节,要么是周涛发现了他的行径,他想杀人灭口,只是我想不通,为何要连着那一个院子的人都一起杀害,难不成那些人各个都知道他的秘密么?”
  话音落下,两人都沉默了片刻,这个话题太过沉重,毕竟是十条人命,如今死的不清不楚的,实在有些叫人无奈。虽说江湖人见到血是很平常的事情,但是大多数时候都不会真的取人性命,官府虽然不管江湖之事,但是也不能闹得太凶,当时麒麟山庄的事情可是惊动到了都城里头的那位,只是办案的都不靠谱,最后才没有定下罪来,许多人因此逃过一劫。
  亓官晏沉吟了一会儿转移了话题说道:“周涛的事情的确十分蹊跷,若是解开了周涛缘何而死,恐怕周云峰的死自会露出水面来,只有林管事和江姑娘回来再一起商议了,他们恐怕能比我们发现的更多……”他顿了顿,又道:“明日我们再去一趟醉春楼吧,绿萝姑娘姓孟名曲琼,不知道与如意夫人有没有关系。”
  顾琊答道:“恐怕是有关系的,如今这个时候,但凡是出现在三七镇上的,都与周家或多或少有些关联,一点关系也无的,你看少林寺,除了悟善和尚,哪里还有人赶着趟往这儿跑?”
  说到吹牛和尚,亓官晏突然眼前一亮,指着不远处的人群喊道:“你看!那不是牛悟善么!”


第17章 十七
  街上的人很多,但是那一圈的人显然都是凑在一起看热闹的,牛悟善身量极高,比普通人都要高出一个头来,即便是被围在人群正中央,也可见他那标志性的脑袋和辨识度极高的脸。吹牛和尚十分有趣,只要不是和他挤在一起喝茶吃饭,亓官晏还是很喜欢与他相处的。
  “不好意思,让一让,让一让。”亓官晏兴高采烈的拉着顾琊就往人群里挤,原本被挤到的人还会有所不满,转头看见顾琊一脸冷若冰霜的模样皆打了个寒蝉不敢多言了。亓官晏便就这么挤进了人群的最前端。
  吹牛和尚对面站着个矮小的小男孩,额间还点了一点朱砂,看上去很是可爱,亓官晏却挑了挑眉毛,转头小声对顾琊说道:“这下可热闹了,‘金童玉女’都到这三七镇上来了,你看牛悟善还一脸傻笑,怕是还不知道那个孩子就是‘红孩儿’呢。”
  江湖名士录上有两个像是小孩儿一样的人,一个是“千金散尽”的钱多多,还有一个就是“红孩儿”邱小七,钱多多只是长的慢,邱小七却不同,他练得功法似乎会使人返老还童,只是年龄会不停的退化直至七岁左右,心智也会倒退,故而几乎没有人愿意修炼那种功法。
  顾琊看了他一眼:“若是你不告诉我,我也不知道。”
  亓官晏有些尴尬的咳了两声:“你看他,冲天髻,胭脂脸,额上一点朱砂,背上背着的应该就是他的独门武器转乾坤,不是一眼就能认出来的么?”顾琊沉默了,过了一会儿又道:“你对江湖名士,倒是真的很熟悉。”
  亓官晏尴尬的咳了一声,而后小声道:“那是因为你一心只知道练剑,若是你和我一样,练不了武功,整日无所事事,只能靠江湖上那些杂事打发时间,你也会像我一样熟悉的。”
  顾琊没有说话,只伸手捏了捏亓官晏的掌心。
  那边的吹牛和尚和红孩儿却是吵了起来,两个人争得面红耳赤,几乎就要动起了手。
  “我说我见过藏宝图我就是见过了!我不仅见过了我带着呢!”红孩儿跺了跺脚,从怀里掏出了一块不大不小的一块石板模样的东西来:“你瞧!这就是藏宝图!”周围的人看了眼他手上的石板,突然哄堂大笑起来。
  “长见识了,长见识了!有生之年得见了藏宝图啊!”
  “哈哈哈,不虚此行,不虚此行!”
  连吹牛和尚也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人家都说我牛悟善爱吹牛,我看你也不比和尚差多少!这是藏宝图么?这是藏宝板吧!”
  邱小七的心智也不过七岁,被他们笑得竟是有些委屈,眼泪吧嗒吧嗒的就往下掉:“你们爱信不信!爱信不信!”
  顾琊也只当看看热闹,便扯了扯亓官晏的手臂道:“走吧。”谁知亓官晏竟是定定的看着那块石板出了神。
  顾琊见他一脸惊讶也心生了怀疑,低声问道:“怎么了?”亓官晏没敢出声,他们前后皆是看热闹的人,堵的水泄不通,他比了个口型一字一字的给顾琊看:藏、宝、图。
  顾琊睁大了眼睛,似也是吓了一跳,凑得离亓官晏更近了些:“真的么?”亓官晏目不斜视的点了点头,十分肯定的看着那块石板。顾琊只觉得有些奇怪,任何人看到那石板都不会觉得那是藏宝图,偏偏亓官晏一眼就认了出来,而且还如此肯定,只是如今不是个问话的好地方,他便没有问出声来。
  看热闹的人们发现没什么可看的了,自然三三两两的散了,亓官晏四下环顾,发现了一个卖冰糖葫芦的老头,便与那老头买了根冰糖葫芦,重新又追上了邱小七。
  “红孩儿?”亓官晏跑到了邱小七的面前,邱小七似乎还觉得刚才的事情委屈的很,坐在一条小巷子里某户人家后门的青石板楼梯上,皱着张脸,有一下没一下的抽泣着,大颗大颗的眼泪砸在地上,看的亓官晏竟也有些心疼起来:“不哭了。”
  邱小七便抬起了头,亓官晏模样长的普通,却很是端正,叫人一眼就能生出些好感来,只差没有在脸上写上四个大字“我是好人”。“你是谁?”邱小七瘪了瘪嘴,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你跟着我……做什么……”
  顾琊便远远的站在巷子口看亓官晏拿着根糖葫芦和人换藏宝图。
  “刚才你说你有藏宝图,对不对?”邱小七肯定的点了点头:“有的有的,他们都不相信我,那个真的是藏宝图!”
  亓官晏笑道:“他们不相信你,可我相信你啊,我知道的,那个就是麒麟冢的藏宝图。”邱小七刚刚被人嘲笑过,如今听了亓官晏的话不禁大为高兴:“就是,我就说那是藏宝图!他们都不相信我!”
  亓官晏连忙摸了摸他的脑袋:“那是他们的错……你可不可以告诉哥哥,你的藏宝图是在哪里捡到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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