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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又迷上了武林正道-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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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番天人交战的思索着对策,谁知萧珩并未多想,只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将门带上,随意搭上门扣,也未落锁,转身便朝着下山的路走去。
两人下山后走了半个时辰才到达有人烟的村落,穆寒陵暗暗算着脚程,一边跟着萧珩再行了一个多时辰才到镇上,因为只有镇上才有医馆。萧珩对此地甚是熟悉,穆寒陵一边跟着他左拐右绕,一边想着,想必是隐居山间多年。
镇里不大,不一会儿两人就来到了一家医馆。
“哟,这不是萧大侠吗?”咋呼着拥两人进门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一双精明浑圆的豆豆眼衬着颊边颇具肉感的肤质让人颇有喜感。
穆寒陵却一眼就看出此人奸诈狡猾,精于算计,绝非什么正人君子。不过他也并不曾讨厌这类人,谁叫他也从不屑于去做那些所谓克己守礼的翩翩君子。
青年大夫似乎和萧珩很熟,笑呵呵的将人带至内堂,瞟见他手里盖着白布的箩筐时忍不住嘴角一抽:“我说萧珩,你这又是捡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上次好不容易拖来的是个人,怎么这次又变成了这些毛毛团?”
“嗯。”萧珩躲过来人手脚并用的拉拉扯扯,忽略掉他颇为不屑的嫌恶语气,将手中的箩筐轻放在柜台,将布揭开,框中所谓的毛毛团正卖力的啃着菜叶,三瓣嘴唇嚼得飞快,看起来煞是可爱。
“哎哎哎?这不是好好的吗?”青年眨了眨眼睛,伸手朝着团成一团儿的毛团子身上一摸,不可置信的望着萧珩道:“萧大侠?萧大哥!我可是大夫!不是兽医!你知道区别吗?就算我是大夫,那女子生孩子都是找的产婆!”
萧珩将布盖好,取出袖口的钱袋,“你要多少。”
“……”青年在理想和现实中挣扎了一会儿,忍痛割爱的选择了……“十两!”
萧珩皱了皱眉,看了看手中的钱袋和柜上的箩筐,“你要养好它们。”
“……”青年抽了抽嘴角,想了想,似是百般不愿却难以拒绝的点了点头。
他伸出去的手正准备去取那白花花的银子,冷不丁冒出一声冷哼。
“哼。”
小青年微顿,两眼圆溜溜的转着,寻找声源。
他精明的双眼亮闪闪的打量着一袭布衣的穆寒陵,见他虽一身与萧珩相似的粗布麻衣,却难掩周身气势凌然。仅一眼,他便认出这是当日萧珩带来的重伤男子。即使已过数月,他仍然能记得当时这人浑身是伤,生死不明的躺在自己医馆的模样。只是那时他虽华衣锦服却昏迷不醒,而今即使粗布麻衣却能见气质超然,绝非等闲。一双凌厉双眸甚是唬人,那是一种习惯凌驾于人的迫人气势。
两人这一打量,对彼此的判断了然于心。青年学他模样,挑眉冷笑:“怎么?你有意见?”身居高位又怎样?他摸过此人脉象,知他武功尽失,况且有萧珩在此,他还怕别人能出手伤他?真是笑话!
“十两,够你这无良大夫在这穷乡僻壤活一年的吧。”
“你说什么?你……你少胡说八道!?”青年气鼓鼓的涨红着脸,既怕萧珩反悔收了银子,也对旁人质疑自己大夫的身份表示愤怒。
穆寒陵冷笑,“我说你是黑心大夫。”
“你……”青年气鼓鼓的瞪着穆寒陵,却也被对方冷冽的模样成功唬住:“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
穆寒陵一扬眉,暗暗忍住想一脚将他踹出去的冲动,“你直接说你根本不懂就好了,又无良又黑心。医术不行还出来招摇撞骗,实在丢人。”
“你!”青年被他戳到了痛处,脸色通红,气得胸口上下起伏,咬牙道:“谁说我不会了?你这条小命都是我救的呢!若不……”
穆寒陵皱眉,懒得理他,揭开箩筐上的白布,一把将箩筐推至他面前,“你会?那你让它生啊。”
“哼!”青年一把将箩筐抱住,瞪着他气鼓鼓的说:“我现在就让它生给你看!”
“呵。”穆寒陵笑看他一眼:“你就别骗人了,现在?你看看它愿不愿意生。”
“哼!我……”青年一噎,忙改口:“我那是说的气话,你等着,等着过几天我给你抱一窝小兔子给你看看,让你看看我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大夫!”
“静候佳音。”穆寒陵一计得逞,忙拉着一旁至始至终都没说话的萧珩一溜烟儿跑了。
还没走出几步,萧珩就住了脚,皱着眉不赞成的看向穆寒陵。
“你看我干什么?”穆寒陵双手抱胸,不屑的问:“你不会真打算给那家伙十两银子吧?我说你蠢不蠢啊,这家伙明摆着就是在讹你!怎么着,难不成没了你,兔子还能绝种了不成?”
穆寒陵说完,两人之间陷入一片死寂。原本他脾性就不温和,从来也不甚在意,只是如今却觉有些烦躁,皱着眉,也不知说些什么,索性懒得再管,随他怎么想。
“我说,”萧珩清冽的嗓音响起,穆寒陵挑挑眉,侧耳听他准备说些什么,“的确是小离救的你,你不应该这么说他。”
“……”我可以再找一个大夫看看吗?
萧珩默默地看着穆寒陵脸上风云变幻,回过头去找白洛离了。
萧珩的身影离开自己的视线,穆寒陵一边忍不住腹诽他两这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相处模式,一边继续朝前走,寻思着联络属下的机会。
应天教创立之初就因其首任教主惩罚下属和同道手段残暴而遭受周人鄙夷,只是无奈其实力雄厚而无法惩治,又因其惩戒之人均是教中奸细或是上门滋事的阴暗之辈,因此众人不好明目张胆的与其较量,只得编排些武林话本,说它是邪教,久而久之,得了个魔教的称号。只是应天教后继教主安分守己的勤修苦练,叫武林中所谓正道人士拿不着错处,因此偏安一隅却也太平。
万物生长轮回,盛衰交替,是自古不变的道理。
应天教也在过了最初的风光日子之后呈现衰落之势。自穆寒陵接任教主之位以来,教中更是分化两极,只是无论如何他都是上任教主亲传弟子,又是当着教中长老亲授教主印章,加之穆寒陵还不是个逆来顺受的性子,脾性暴虐在教中是出了名儿的,因此教中不满的势力在明面上却也不敢有所作为。
直到那一袭湛蓝色的身影出现……
思及此,穆寒陵眸中寒冰乍现,周身的气息都冷了几分。他缓了缓,丢掉脑中闪过的血腥,继续往前走。
其实应天教有此一劫倒也正好,除旧去新,只有忍痛割掉布满身上的毒疮,才能换来新生。所幸师父英明,瞧见应天教颓势之时便做了最后一手准备。
第7章 林中武剑
应天教创立之初,武林中较为安稳平静,并未有所防备。而最近几十年来,一应江湖中人开始蠢蠢欲动。
穆寒陵的师父接手应天教以来便小心提防着,暗中在武林培养了自己的势力。他十分谨慎,宁愿势微一些也一定要保证这一只队伍的忠诚,进展不快,却也收效不差。
一番动作竟连自家徒儿都不知晓,只在最后正式传位于穆寒陵时方才告知。
“小凌,你师父我可是把这最后一招保命的东西都交给你了啊。当然,用不到最好,若是实在倒霉不得不用了,为师就只告诉你一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你不死啊,咱应天教就还在!”
想起当初师父对自己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他穆寒陵虽表面应承,心中却十分不屑,就凭自己的武功和手段,纵使统一武林还差得远,可镇住一些鬼怪还是绰绰有余的。
如今却不得不对师恩铭记于心,这是应天教众共同创立的门派,在那里,自在随心,自小长大,说成是一个家,恐怕也不为过。
说起来,自己也是在如此孤立无援的地步才难得佩服那老头儿一次,就体会得如此深刻。
因此他担心的反而不是自己尽失的武功内力,却是这被人糟蹋的应天教。再者,应天教中一直有一本嫡传秘籍。
相传应天教中前几任教主便是因修炼此功法而独步武林,在这高手云集的江湖中得一方寸立足。只是后来,天下逐渐太平安稳,应天教中竟再无人修炼此功法。那是因为修炼此法不仅需要深厚的应天教独特内功,更需要许多独门药石作为辅助,缺一不可。而最让历届教主们避之不及的,则是在修炼此功前必须将全身功法尽数毁去,重塑筋骨,方能练就绝学。
试问,谁愿意为一部仅是传说中存在的秘籍而自费武功?况且应天教独特的内功心法就足以在武林中偏安一隅了,又有谁愿意让自己陷入手无缚鸡之力的危险境地?所以,自教派创立以来,记载中便只有第一代教主和他的徒弟第二任教主练成过这一门功法,此后这一门功法便被历届教主雪藏起来,虽每任教主都将功法烂熟于心,却无人以身尝试。
若不是因为被人暗算武功尽失,穆寒陵也不愿意尝试此门功法的奥秘,如今却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了。不得不练就这门功法,只是这所需药石却是只能后续补上了。
他正陷入深思,忽而有人走到了自己身前。穆寒陵抬眼望去,一袭素白长衫,身形修长,面容俊逸,正是方才分道扬镳的萧珩。
穆寒陵唇角漫起冷笑,十分不屑:“来找我做什么,你不是去找你的小大夫去了吗?”
萧珩却没同他争辩,“我要回山上了,你同不同去。”
“……”讨了个没趣儿,穆寒陵也好歹意识到自己如今的境地,点了点头起身跟着萧珩上山,临走了还被店小二追着讨茶钱……
算是闹了个不愉快,一路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穆寒陵便起来准备出去跑山,这是他恢复身体之后每日都会做的事。一开始是因为被萧珩吵得睡不着不得不起,起来却也无事可干,因此出去绕着山跑圈。山间松柏翠绿,泉水叮咚,让人神清气爽,渐渐的,穆寒陵便每天都不得不爬起来或跑或走的围着山转两圈。
今天也一样,他爬起床,仍未瞧见萧珩,也不甚在意。他绕着山,绿林中不时的传来虫鸣鸟叫,虽寒风凛冽,却也让人一阵舒爽。
穆寒陵捧起哗啦啦流淌的溪水,冬日的水流十分冰凉,索性一路走来身上也暖和不少。
他起身准备绕过流淌着的溪水,沿着每天的行进路线向前走,忽而听见林中一声响动。这声响并不十分明显,却勾起了些穆寒陵的好奇心,大概估摸了一下方向边朝着出声处走了过去。
一走近便听到了剑鞘划风的声音,待穆寒陵看清,原来是萧珩在林中练剑。他不再继续往前走,也不曾寻找隐蔽之处,因为这无疑是自找麻烦,以萧珩的内力之深厚,在这并无二人的深山老林中,恐怕早在百余步内便辨别出了来人是谁,因此也并未防备自己。于是,穆寒陵不远不近的在一旁看着。
远处翻飞的衣角不时穿梭于林间枯枝,原本萧瑟的落叶却在飞舞的剑尖中煞是好看,剑法行云流水,腕间收放自如,一刺一挑间尽得剑之真传。
穆寒陵掌管应天教以来,也曾收集武林各家的特点与区别,闲来无事之时常四处游走。萧珩剑尖落地,再想着他那日山中以指凝力切断小蛇七寸的内功,很快,穆寒陵便在脑中浮现了几个身影。几翻思索,穆寒陵大致得出了结论。
萧珩归剑入鞘,林中站定,不一会儿,身边林木齐整整的尽数落在脚边。他弯下腰,用地上的绳子将所得柴木捆好,背在身上后便沿着穆寒陵来的方向反向回屋,路过他时只稍微顿了顿,便依旧回屋了。
穆寒陵丝毫不以自己偷看别人武功绝学为耻,以萧珩的内力武功,不可能在自己踏入林中之时没有察觉,可那家伙既然没说,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所以穆寒陵也就大方的看,完后大咧咧的在萧珩走后依旧迈开爽快的步伐继续跑山。
跑完后回到屋中,院子里的清粥小菜已经没有雾气腾腾了。萧珩听见他回来了,从房中出来,端出来一碗黄橙橙的鸡肉汤。萧珩面无表情的坐下,和穆寒陵一块儿吃早饭。望着这一桌只有鸡汤还冒着白气的饭菜,穆寒陵微微弯了嘴唇,这种有人等待和陪伴的感觉,相当不错。
吃完饭,穆寒陵很自觉的端着碗筷进屋去收拾了,等他折腾完,看见院中的萧珩也擦试完了自己的剑。
穆寒陵有些疑惑,走入庭院。
萧珩将手中的布巾放下,抬头望向穆寒陵:“你要重练武功吗?”
穆寒陵眉心一跳,面上却有些发冷:“我恐怕练不成你修习的内功。”他身上七经八脉被废,恐怕是与武林绝学无缘了。这一点,萧珩是知道的。
“我可以帮你重塑经脉。”
说不震惊那都是骗人的。对于穆寒陵这样一个众叛亲离的人来说,萧珩这短短的几个字,足以令他无以为报。
他没有问萧珩要如何做到,只是低着头,一言不发。许久才低沉着嗓音出声,“为什么帮我。”
穆寒陵原以为自己会再次在萧珩的嘴里听到令自己感动的话语,谁知他竟然平静的回答自己:“你不属于这里。”
“……”穆寒陵一时无语,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将话吞进肚子里,他有些气愤,“你这是想赶我走?”
萧珩皱了皱眉,自己不是这个意思,可是穆寒陵怎么就能如此曲解?他一向不善与人争辩,动了动嘴唇也就说出了两个字:“不是。”
“呵。”
穆寒陵唇边的冷笑都要藏不住了,正准备反驳回去,却被门外咋咋呼呼的声音给硬生生截断了。
“萧珩,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你把那个你捡到的男……”白洛离边说话边推门进屋,话才刚到嘴边就推开门看见了提着一把擦得亮蹭蹭的宝剑的萧珩和一旁黑着脸的穆寒陵,当即一乐,“哈哈哈,我就说总有一天萧珩会受不了你这种人的吧!嘿,我就不进去了哈,我就站在这里看,保证不捣乱。萧珩,你动作麻利点儿,我还没吃饭呢,你解决完他就快给我做饭。”
说着,将背上的箩筐放在门边,掏出衣服里的一张大饼咬了几口,坐在门槛上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准备看好戏。
穆寒陵:“……”他此刻真后悔那天在集市上跟这家伙废话。
“怎么还不开始啊!”白洛离一边咬口大饼,一边催促:“快打啊!”
萧珩抿了抿唇,归剑入鞘,开口:“我们没有打架。”
“啊?”白洛离毫不掩饰内心的失望,叹了口气,“害我白激动一场。”
“哼!”穆寒陵可不会放过他,冷笑:“黑心又白痴的无良大夫。”
白洛离最讨厌别人黑他大夫的身份,当即跳起来和他吼道:“我告诉你,你别以为你废了武功我就不敢打你,怕被人说恃强凌弱的是萧珩,不是我!我揍起人来才不管别人怎么说!”
“呵,这么说你就是欺软怕硬咯?”
“你!”白洛离说不过他,气得在原地拍手跺脚,不住的骂他混蛋。他性子急躁,一向又爱玩心眼儿,从前在这小山村里还没被人这么挤兑过,如今却是怎么也说不过穆寒陵,一时真是又急又怒却没有办法。
“我怎么着?”穆寒陵挑眉,“我就算废了武功失了内力,拿住你这等手无缚鸡之力的家伙也绰绰有余。”
“你……”白洛离气得脸色涨红,他医术浅薄,虽然知道穆寒陵内功被废,却探不出他所说之话的真假,况且这家伙一直在萧珩这里修养,保不准萧珩这个内力深厚、武功奇高又傻不拉几的家伙会时不时的助他修行一把……越想心中越是没底,只得在原地气得指手画脚,却无计可施。
这一幕被萧珩看在眼里,见一向牙尖嘴利的家伙被气得无话可说,他忍不住唇边漫起有些僵硬的弧度,微微一笑。
第8章 夜间抓狼
入门时闹的不愉快似乎并不影响白洛离的食欲,他瞪着穆寒陵吃下了一张大饼,咂么着嘴叫萧珩给他煮了碗粥,最后还从自己的箩筐里掏出来些鸡蛋,煮了两个吃,这才满意的寻摸了个坐处,四仰八叉的躺在不大的庭院。
穆寒陵看得嘴角猛抽,萧珩就有些见怪不怪了,这家伙如此模样,看来是打算在自己这里赖几天。这种情况他常见,两人自相识之日起就时常会碰上这种情况。那时萧珩无家可归,又身负重伤,幸得同样被赶出师门的白洛离出手相救,才捡回了一条性命。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萧珩和白洛离两人性情相悖,理念也不尽相同,可在这茫茫大山之间,落难之人的相聚,便多了几分旁人无法体会的惺惺相惜。
自萧珩在西峡群山之间寻了这么一间屋子后,白洛离就时常会上来和自己住上几天。实际上,应该算赖……他来了只顾吃喝,其他啥也不管。不过萧珩也不多说,因为每每白洛离放下集市上的医馆跑上来和自己住,那就只能一个原因:那就是医馆得闭馆几天……要么是因为他医术不够没有救活人,上来躲两天,要么就是因为他一针给人家扎错地方了,被人追着打上了山……总之每次都是被逼上山的……
可是乡亲们也就是和他闹上几天而已,毕竟这山村里就白洛离这么一个蹩脚大夫……只能凑活着用……
萧珩自觉地捡起被白洛离落在门口的箩筐,掀开面上盖着的布料,一团团毛茸茸的小家伙就争相抬起头。萧珩有些无奈,这家伙怎么把这些小家伙带来了,母兔子呢?他将箩筐里的一团团小肉球一一抱了出来放在一个木桶里,将箩筐底部的盖子揭开,果然……母兔子在里头安逸的吃着鲜嫩的草叶。
这下够自己头疼的了……原本这只兔子只是他一次在丛林里见到被猎户的夹子夹伤了腿的时候救的,当时也就这么顺路一下就给救了,结果这只兔子就赖上自己了,第二天就哼哧哼哧的跑到了门口,从此怎么也放不回去……好吧,就连动物也知道他这里比较安全,没什么猛兽过得来……
萧珩看了眼院子里同样将自己这里当做避难所的白洛离,认命的将母兔子抱出来和小兔子们放在一起……
“你还真准备一起养了?”穆寒陵黑着张脸,看着萧珩服侍这些个“大爷”,有些无言以对:“我看你这山里的生活过得倒也充实。”
萧珩有些无奈,他可不像穆寒陵,说把兔子烤来吃就烤来吃了,他是因为……“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这语气好似示弱般的无奈,听得穆寒陵一愣,随即脸上的阴霾烟消云散,他咧咧嘴,笑道:“我有个办法,看你办不办得到了。”
萧珩眼前一亮,扭头看着穆寒陵,疑惑的问他:“什么办法?”
“你去抓一只小狼崽来,要刚脱奶的那种,放在门口嗷一晚上,保准第二天这些家伙们就不见了。狼不好养熟,你抓来的小狼崽不用栓得太紧,要么它自己就会跑,要么母狼就会来救。”
萧珩转过头,穆寒陵看不见他脸上神色,但他猜也猜得到这家伙一定会当真。
他的确猜到了萧珩会将自己说的话当真,可是……他没想过这家伙要拉着自己一起去抓狼崽啊……
“我说,你就自己来得了,我现在又不会武功,你带着我就是个拖累。你说这万一母狼见你偷狼崽,你一个人肯定逃得脱,可带上我怎么跑?”
“我不会丢下你。”
“不是你丢不丢下我的问题,是你带上我、我们两个都有危险。”
萧珩看了看穆寒陵的脸色,发现他确实有所不愉,“你必须跟我抓,我不知道哪里有狼崽。”
“……”
穆寒陵无言以对,似乎……自己也不知道这地方有没有狼……不得已,谁叫这是自己出的馊主意呢?
两人深夜出发,山间十分宁静,还有些冷,穆寒陵打了个寒噤,打破沉默:“你在这里多久了?”
没立刻听到回答,穆寒陵才知道自己这话问得有些过头了。萧珩来此地本就是避世的,自然是越少人知道底细越好。况且每一个选择逃避俗世的人,都一定有他不愿意面对的过去。自己如此一问,不仅有打探之意,更容易勾起他一些不好的回忆。
果然,萧珩脚步一顿,陷入沉默。
过了许久,萧珩才徐徐开口:“大概,有十年了吧。”
十年,自己执掌应天教,似乎也十年了。
十年的风雨飘摇,自己一步一步站稳脚更,再一步一步落人圈套。回想起来,十年前,自己也不过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啊,想来,萧珩也不过和自己一般的年纪吧。
自己那年初掌应天,正是少年正当时,意气风发,特立独行,一举站稳脚更。那那时的萧珩呢?又是个什么模样?穆寒陵忽然有些好奇起来。
走了一个多时辰,两人尽往深林里钻,可一只猎食动物也没有找到。
“停!”穆寒陵一把将萧珩抓住,两人侧耳倾听。
山间陷入一片沉寂,不一会儿,方才的声音便又响了起来,这一次更加清晰。
“嗷呜——”是狼叫!
“嗷呜——”“嗷呜——”紧接着是两声稍显低弱的狼嚎。
萧珩眼前一亮,抬脚就准备朝出声处跑去。
“萧珩!”穆寒陵一把抓住他,待他转身疑惑的望向自己,忙说:“我就不和你去了,狼很狡猾的,你有轻功在身,它们不一定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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