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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思若为安-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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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吹过,良久,林风才道:“林风,不想公子伤心。”
楚凌觞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这个答案,如此简单,却又如此直击人心。十几年的朝夕相伴,到底还是留了情分。
“你现在自由了吗?”
“自由了。”
“那你便去吧。”
“谢公子。”
楚凌觞站起身来,刚要拐过月门,想了想又折了回来,将肩上的披风解下,披在了跪在地上的林风肩上,随后才转身而去。
林风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亭台楼阁间,才慢慢的站起,他侧过头,看了看披在自己肩上的披风,手轻轻抚上去,仿佛还能感知到上一个主人的体温。
楚凌觞,终究还是原谅了他。
走进小院,纪凡房间的门微掩着,透过门缝,楚凌觞看到纪凡在擦拭他手中的剑,头发湿湿的披散在肩,濡湿了一大片衣服,应是刚沐浴好。
楚凌觞推门而入,道:“怎么不擦头发?”
纪凡见他来,放下手中的剑,笑道:“已是初夏了,头发干的快,便偷懒了。”
楚凌觞取过旁边挂着的干净巾帕,将他的头发捧在手里,轻轻的擦着。
“你伤还没好透,需要好好保养。”
纪凡偷偷捻过楚凌觞刚沐浴过的一绺头发,见已经完全干了,放下心来。又闻他如此说,心里失笑,他哪里又变得这么金贵了,但嘴上还是连连答应。
他闭上眼,放松自己,感受着楚凌觞轻轻擦拭的力道。
“小凡。”
“嗯?”
“林风想跟你一起去蛮荒。”
纪凡睁开了眼,问道:“为何?”
“这个你自己去问他吧。不过,两个人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纪凡想起了那天屋顶,两人对峙。
不过,最终他还是说:“好。”
楚凌觞没有告诉纪凡真相,他觉得这些真相还是由林风亲自告诉他吧。
初夏的天,毕竟不冷了。楚凌觞稍微擦了擦,头发已是半干。他将巾帕重新挂好,从柜子中拿出药膏,唤道:“该擦药了。”
纪凡随意将头发束起,脱下衣服,趴在了床上。休整了两个月,里里外外基本恢复的差不多了,只是楚凌觞一直不放心,每天都要过来帮他擦药。
楚凌觞从小瓶子里倒了一点药膏在手上,轻轻的抹在纪凡背后的鞭痕上。这是那三天在牢里,纪凡受的刑,已经落痂了,剩下的是一条条微红的印子。纵然已经上过很多次药了,但楚凌觞心里还是隐隐作痛。背上的伤处理完,纪凡披好衣服,盘腿坐着。
胸口的箭伤已经好了,只是留了一个疤,至今看来,仍然触目惊心。肩头的疤痕,是马岭坡刺杀案留下的。还有一些细小的疤痕,是在那些他不知道的岁月里,留下的。
楚凌觞换了一瓶药,仔仔细细的抚过他的每一条疤痕,淡淡的药香在他的指尖漫开。他专心的一丝不苟,手到腰间,却被抓住。
他一抬头,便望见纪凡清润的眼眸正看着他,却带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
楚凌觞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心里也突然有些紧张。他轻轻问道:“怎么了?”
“我自己来。”
“为什么?”
纪凡抿了抿嘴,没有回答,只是抓着他的手似乎又紧了几分。
楚凌觞有些受不住他专注的目光,低下头刚想把手抽出来,下巴便被抬起,热切的唇压了过来。他的手下意识的一松,药瓶被纪凡接住迅速放在了床边的矮几上。
唇齿纠缠,不容拒绝。唇齿之间,楚凌觞听到了纪凡压抑的喘息声,陌生的欲望让他有些不习惯。可他往后退一分,纪凡就进一寸,他的手牢牢的压在他的脑后,不容逃避。
他的腰被圈住一抱,天旋地转间,他被压在了床上。发簪被抽掉,任一头青丝铺满枕巾。
纪凡温柔的将他散落在额前的碎发挽到耳后,轻轻的抚着他的脸,眼里缱绻的快溢出来的爱意让楚凌觞的脸微微发烫,连带的耳垂都开始红了。
纪凡轻笑,抽掉自己的发带,轻轻的低头吻了上去。屋内的烛火被他用指风熄灭,床帘被拉下,密闭的狭小空间里,是两个相爱之人互相之间最原始的吸引。
没有野兽般激烈,只有最深沉的爱意和最温柔的触碰。
凌觞,凌觞,是谁在耳边低声轻唤着。楚凌觞感觉自己就像溺水的人,纪凡是唯一的浮木。
衣衫渐褪,楚凌觞的手轻轻的搭在纪凡的背上,任凭体内一波一波陌生的快感将自己淹没。迷蒙间,借着透过床帘缝隙的月光,楚凌觞看见了纪凡胸口的疤痕,他的心一痛,手下意识的将纪凡抱紧。
“怎么了?”纪凡停了下来,轻轻的咬着他的耳垂,问道。
楚凌觞搂紧了纪凡,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的摇头。
“凌觞,别怕。”纪凡轻声低喃。
楚凌觞听见耳边的声音,更加放松,有些放纵似的让自己沉沦。纪凡轻轻吻过他的脖颈,轻咬他的锁骨,吻过他的胸口,他的腰际,直到……。
“别。”喑哑的声音,楚凌觞下意识的抓住了纪凡的头发,想将他拉起。可是手却被纪凡轻轻的掰开,十指相扣,压在了床上。
汹涌的情感混着快感排山倒海而来,楚凌觞再也忍不住,轻声低吟。欲海沉浮间,他想起了他们无忧无虑的童年,想起了他们初次相遇后的相知相恋,想起了他们分开后那痛不欲生的岁月,原来,他们已共同经历过这么多。
心中难以言喻的爱恋似乎只能通过身体来诉说,难耐的沉沦间楚凌觞突然脑中一片空白,情不自禁轻叫出声:“纪凡。”
他从来矜持,唯有逼到极致,才能窥得真心。
释放过后,仿佛陷入了虚空,纪凡爬上来细细的吻他,药香混着他的味道。唇齿相依间,羞耻的地方被轻轻触碰,他又有些紧张。
“别怕,凌觞,别怕。”纪凡温柔的安慰着。
楚凌觞知道他也不好受,便试着放松身体,从内心深处,他也想与他融为一体。不知过了多久,沾着□□的手指轻轻的探了进去,楚凌觞低哼了一声。
“疼吗?”纪凡压抑着自己,不敢轻举妄动,汗水滴在了楚凌觞的脸上。
楚凌觞深吸了口气,摇了摇头,怕他看不见,又道:“不疼。”
纪凡覆下来,埋在他的颈间,细细的吻着,一只手上下撩拨,另一只手耐心的开拓,楚凌觞感觉身体里的火又燃了起来。
“我进去了。”纪凡轻声道。
楚凌觞点点头,还未说一个字,纪凡一下冲了进来。
“啊。”他还未叫出,声音便被封在了唇齿之间。疼,太疼了。
纪凡耐心的吻他,也不敢动。直到楚凌觞的身体渐渐放松,才试探性的动了一下,却又惹来楚凌觞的低哼。
“很疼吗?”纪凡的准备工作其实已经很足了,但他没想到楚凌觞会这么疼。
楚凌觞嘶嘶的深吸几口气,手想摸纪凡的脸,却摸到一手汗,蓦地,他的心柔软一片。他忍住下身传来的一阵阵钝痛,轻声道:“还,还好。”
“你来。”
这两个字给了纪凡足够的勇气,他缓慢而坚定的动了起来,楚凌觞先是皱着眉头,忍耐着一阵一阵的钝痛,下唇被咬出了牙印,实在耐不住就漏出几声轻哼,可突然纪凡撞到了哪个位置,一种从未有过的快感席卷了全身。
纪凡听到他变了声的语调,放下心来,轻笑问道:“这里吗?”
这样羞耻的问题,楚凌觞怎么可能回答。一波一波陌生的快感压倒了原先的疼痛,楚凌觞不知道怎么回事,咬着嘴唇,克制着自己不要出声。
可纪凡非要他出声,他细细的吻他,逼迫着他发出声声低吟,共同沉沦。
月色正好,夜还长。
第61章 归思为安(六)
初夏的天,亮的很早,屋外的鸟叫声此起彼伏。
楚凌觞刚睁开眼,就看见一双清润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他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昨天发生了什么。折腾到最后,他真的眼皮都睁不开了,但模模糊糊的有印象,纪凡好像替他擦了身,换了干净的里衣,确实身上也没有黏腻的感觉,就是浑身酸疼……
始作俑者倒是神清气爽,腆着一张笑脸:“凌觞,你上朝迟了。”
“什么?!”楚凌觞想也未想,蹭的坐了起来,可刚起来就嘶嘶的吸冷气,腰疼腿疼尾巴骨疼。
“哈哈哈,别激动别激动,我骗你的,今天休沐。”纪凡边笑边将他拉着躺回去。
楚凌觞从小骨子里就带了点起床气,纵然是如今变的冷静克制,唯独这一点仍是无法改变。再加上经他这么一逗,身上又不舒坦,一时也有些怒了,“哼”了一声转过身不理他。
“怎么?生气了?”纪凡从背后抱住他,探过手去摸他的额头,不烫,放下心来。
“身上有哪里不舒服吗?我检查一下?”纪凡刚上手,就被楚凌觞气急败坏的扒开,但纪凡还是从他微微散开的领口处看到了几处痕迹,不由的有些后悔自己失了分寸。
“别生气啦,逗逗你嘛。”他边说着边轻轻的给楚凌觞揉腰。
楚凌觞正暗自反省,怎么自己在他面前就这么压不住情绪呢?见纪凡讨好地替他揉腰,腰间传来阵阵暖意,也不舍得拒绝,装模作样说道:“快起吧,不早了。”
“你再睡会吧,我去唤人准备沐浴。”他翻身下床,穿上衣服,走了几步,突然想到件事,回头笑道:“你说,你夜宿我这,你府里的下人会怎么想?”
楚凌觞愣了几秒,最后翻身,再也不理他。
纪凡许是太开心了,连开门传唤下人都和颜悦色的。吩咐好一切后,正准备回房,刚好看见了不远处站着的林风,纪凡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就回了房间。
楚凌觞许是昨夜真的太累了,只这么一会功夫,就睡得昏昏沉沉。纪凡轻轻走到床边,继续替他按摩腰部,带了点内力,想用暖意驱散酸痛。楚凌觞一开始还能感受到纪凡的触碰,后来就真的人事不知了。
等纪凡将他衣服扒光,抱进浴桶的时候,他中途睁开眼睛看了看,就又闭上了。纪凡爱惨了他这迷迷糊糊不设防的模样,没有清醒时的孤冷清傲,只有全然的信赖。看到楚凌觞身上的印记,他才后知后觉的觉得自己禽兽,但还是忍不住时不时的亲亲他的脸颊。
楚凌觞这回笼觉一睡就睡到了大中午,他醒来时,纪凡刚好练剑回来。
“醒了?你这一觉睡得久,直接睡到了吃午饭。”
楚凌觞看着纪凡神采奕奕的擦额上的汗,总算清醒了过来,下床穿好纪凡放在床旁的衣服,又恢复了清冷高贵的模样,只是腰间还是隐隐作痛。
“你先洗漱吧,我去传膳。”
“嗯。”
楚凌觞简单的洗漱了下,正要琯发,却被纪凡抢了去:“我来帮你。”
楚凌觞看了他一眼,还是乖乖的在镜子前坐定了,纪凡拿起梳子,仔仔细细的将他的一头青丝从上到下,轻轻梳顺,镜子里倒映出他们两人的脸,虽然什么都没说,但空气中流淌着的是平淡的幸福。楚凌觞有些忍不住想,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吧,归隐山林,相伴一生。
今日休沐,也不需要装扮的太过隆重,因此纪凡仅仅将他的头发梳起一半,然后用发带简单的绑了下。梳理完毕,他凑近楚凌觞,细细的看了看镜中他的身影,不由微笑道:“真好看。”
饶是有了肌肤之亲,楚凌觞每每听到这种话,还是不好意思,他掩饰性的虚咳了一声:“快吃饭吧,我饿了。”
饭菜都比较清淡,楚凌觞一看就知道这是纪凡特意嘱咐过的,心里有些欢喜。楚凌觞吃饭不喜讲话,所以一直是由纪凡在絮絮叨叨的讲些趣事,他间或应和一两句。吃到一半,纪凡突然说道:“凌觞,我决定再过一个月就启程前往蛮荒。”
楚凌觞顿时停了筷子,望着他半晌都没说出话来,之后垂下了眼睛,继续夹菜,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道:“七月正是蛮荒瘴气弥漫的时候,你当真要七月去吗?”
“蛮荒夏有毒气,冬有冰川,春秋又多风沙。哪个季节去,都是一样,早晚都要去,还不如早点去。况且,再过一月,我的身体肯定恢复了。”
楚凌觞突然没了胃口,放下碗筷:“好,我尊重你的决定。”
纪凡握住他的手,楚凌觞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的回握住。
纪凡知道,楚凌觞舍不得。他也真的想与他长相厮守,但他知道,没有天下太平,就没有他们的太平。
当天两人哪也没去,就安逸的在府里的池塘边钓鱼。纪凡看楚凌觞中午吃的不多,又让做了一份桂花糕。楚凌觞稍稍平复了心情,就着茶水吃了不少,纪凡打趣道:“你从小就爱吃桂花糕,长大了怎么也不变变口味?”
“有些东西,是一辈子难改的。”楚凌觞躺在躺椅上,半眯着眼睛,闲适地答道。
“就像我对你一样,是吗?”纪凡的情话突如其来,让楚凌觞防不胜防。
他避开不接他的话,指指他的鱼竿道:“鱼儿上钩了。”
纪凡轻轻笑了起来,将鱼竿用力一提,好大一条锦鲤。
是夜,楚凌觞并未继续在纪凡房内留宿,他不敢保证下人们中没有其他人的眼线,还是不想留下太明显的把柄。
刚脱下外衣准备就寝,就听到窗户那边有动静,他撩开帐幔一看,正看见纪凡一副做贼的样子在悄悄关窗。见他看他,还摇摇头,颇为得意道:“凌觞啊,我觉得你府内的禁卫实在太差了。”
楚凌觞不理他,放下帐幔,凉凉说了句:“林风故意放你进来的吧。”
纪凡摸摸鼻子,不置可否,乖乖跟进了帐幔里。楚凌觞除了外衣,躺进被窝,见纪凡还杵着,挪了挪位置,将外面的位置空了出来。
“上来吧。”
纪凡一笑,迅速脱了衣服,躺了进去,和楚凌觞滚到一处。他将楚凌觞抱进怀里,亲了下,拍拍他的背:“快睡吧。明天还要早起上朝呢。”
楚凌觞也确实累了,轻轻的嗯了一声,不出一会,便在他怀里睡熟了。
纪凡静静地看着他秀气俊雅的眉眼,良久,轻轻蹭了蹭他的发顶,像温林小时候对纪凡做的那样,也闭上了眼睛。
此去经年,不知何时能够再见。他只希望时间慢点,再慢点。
夜色往往能将人藏在心底最深处的那些思绪勾出来,一发不可收拾,譬如深到骨髓的爱意,不舍和怜惜。那些白日里强装的相安无事、欢喜打趣,到了深夜,都一一褪去,浮现上来的是现实的无可奈何。
那年大昭寺的桃林中,楚凌觞与他说,愿一世长安。所以,他想许他一世长安,纵然舍不得,但在这天下纷乱时,他必须舍一时,方能得一世。
他的此生夙愿,从来都是他。
第62章 归思为安(七)
接下来的一个月,双方都默契地回避了离别的话题。楚凌觞每次上完朝,就尽可能快的处理完政务,再也没有在宫中用过晚膳,与楚泽希也越发的生疏了。纪凡白日里查阅蛮荒典籍,黄昏左右则会等在宫门口,接他回府。晚间,再偷偷溜到他房里,与他共眠。
休沐时,两人便放下所有其他心思,互相陪伴。他们一起钓鱼,一起尝试着做饭,一起骑马郊游,一起逛凉荆的夜市,一起去无名山。小无忧又长胖了点,不过也长高了,奶声奶气的叫着爹爹,楚凌觞将他抱在怀里,都舍不得松手。
可不管心里是多么不愿意,时间总是残酷的,一天一天,终归到了离别的时候。离别的前一夜,纪凡特别的不依不饶,要了一次又一次。虽然这些天两人也有过几次,但除了第一次,纪凡一直是比较克制的,但这一夜,纪凡却像上瘾般地索求着他。楚凌觞甚至都能感觉到他的一种类似于绝望的情绪,不顾一切的疯狂。他在迷乱中,迷迷糊糊的想,他把纪凡当做这纷乱世间相依为命的浮木,纪凡又何尝不是呢,他失去了父母、失去了故国,只有他了,所以,他想多给他一些,再多给他一些。
凌觞,凌觞……他的名字,被他轻声喊出来,一声一声,道不尽心中的深情。一整夜的情乱,直到疲惫不堪入睡之时,楚凌觞的耳边还回荡着那一声声的低声絮语,缱绻爱意。
小凡,你知不知道,你也是我心中最深的爱恋,最不可言说的脆弱。
纪凡望着怀中楚凌觞陷入沉睡的容颜,忍不住一遍一遍地描摹他的眉眼,这就是他此生唯一的执念。他知道自己今天有些过火,可就是一次一次想要的更多,他多希望时间能够慢点再慢点,许他们多一点的幸福。未来不可预知,但他不怕,只要他把他放在心里,他就不怕。
黎明刚破晓,楚凌觞就醒了,他刚睁开眼睛,就看见纪凡在看着他。
“醒了?”纪凡的声音有些沙哑。楚凌觞抬头望他,发现他的眼睛里有些血丝:“你一夜没睡?”
纪凡轻轻笑了笑,在他唇上印下一吻:“想多看看你。”
楚凌觞闻言,心中一软又一痛,倾身过去,第一次在二人都清醒的时候主动吻上了纪凡的唇。纪凡眼中闪过一抹惊喜,轻轻搂住楚凌觞,浅浅的亲吻。
楚凌觞一直没有告诉纪凡的是,与他唇齿相依的感觉,其实他也很喜欢。
直到心里又有些蠢蠢欲动,纪凡才放开楚凌觞,他将额头抵着他的额头,鼻尖轻轻的蹭着他的鼻尖,四目相对,他浅浅微笑,低声说了两个字,却让楚凌觞瞬间红了眼眶。
他说,等我。
楚凌觞重重点头,抱住了他,不想让他看见他眼里的脆弱,他只回了一个字,却声带哽咽。
他说,好。
两人相拥着,絮絮叨叨的说着以前的事,讨论着以后去哪儿归隐,甚至说到了该怎么教导孩子……直到外面天已大亮,林风在门外低声地提醒,二人才起身。
往常,纪凡都会趁下人们进来服侍前提前溜回房间,可今天楚凌觞却让他留了下来。他让人将洗漱的用品送了进来,亲自拧了巾帕,细细地替纪凡擦脸。
“我替你束发吧。”
“好啊。”
小时候,纪凡特别黏他,两人一起睡觉后的早上,总是要他替他束发,他不耐烦,故意扎的歪歪扭扭的,可纪凡却仍傻笑着说:“哥哥真好。”
也许他就是个傻子吧,受了那么多苦那么多委屈,却仍一心一意。不过,他这次不会再不耐烦了。他仔仔细细的将纪凡的头发梳顺,再仔仔细细的将他的头发竖起,用白玉冠冠住。镜中人头发高高竖起垂在脑后,几绺碎发飘在额前,眉若寒剑,眼若清潭,面容精致俊俏,带点少年人的朝气,是他最爱的模样。他想起了长大后第一次见到纪凡,那样明亮的少年,第一眼就吸引了他,从此再也挪不开眼。
“我也帮你束发。”
纪凡将楚凌觞按到椅子上,拿过梳子替他梳理,三千青丝在他手中流淌,恍若一匹价值连城的锦缎。纪凡今日将他的头发在脑后竖起,挑了他亲自雕刻的木簪,轻轻的将头发琯住。
“怎么样?”
楚凌觞看着镜中的自己,纵然还是清雅的年轻模样,可眼里仍是藏了沧桑,算来,他
已经二十有九了,明年,就是三十而立。
他微笑道:“很好。”
二人一起用完早餐,楚凌觞送他到城外,因为昨夜的放纵,楚凌觞不得不坐马车,纪凡也未骑马,陪着他在马车里。但越临近城门,二人越是相对无言,不是不想说,而是心头沉甸甸的,没了强颜欢笑的力气。
“公子。”马车外,林风低声轻唤。
楚凌觞知道,离别的时刻终究还是到了。他取出马车暗格里早已备好的锦盒,递给纪凡。纪凡打开,里面是一个小小的紫色琉璃瓶和一个平安福,纪凡愣住了,他以为那次瞿城决裂后,楚凌觞将它扔了。
“紫色琉璃瓶里的是寒潭朱果,传闻能起死回生,虽然事实上没有那么厉害,但但凡没有油尽灯枯,还是可以救回一命的,如果不是伤的太重,拆开两半用,也足以恢复元气。不过无论是你还是林风,我都希望不要用到它;至于这平安福,之前我想过要扔了它,终究还是没舍得,只是藏了起来,现在,我把它给你,我不信神佛,这次却怀了十二分的诚心,希望它能够把你平安带回。”
纪凡看着这两样东西,将平安福拿起放进了怀里,紫色琉璃瓶却被他递了回去:“你更需要它。”
“傻瓜。如果你回不来,我要这东西又有何用呢,带着吧。”
纪凡终于妥协:“好,我带着。”
他重重的抱了抱楚凌觞,像是要把他揉进骨血里:“凌觞,答应我,好好保重自己。”
楚凌觞将手轻轻搭在他的肩上,他身上独特的清冽的味道,让他舍不得放开:“你也是,我等你回来。”
天空开始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纪凡翻身上马。旁边林风双膝跪地,向楚凌觞道:“公子,林风去了。”
十几年的陪伴,林风于楚凌觞而言,不只是护卫,而是亦兄亦友。他将手搭在他的肩上:“你也要好生照顾好自己,给我活着回来。”
生平第一次,林风抬起头直视了那一双他一直不敢看的眼睛,郑重的许下了承诺:“是。林风也会将纪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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