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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思若为安-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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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觞,我好想你啊。”楚泽希撒娇道。
  楚凌觞颇觉好笑,一边说着:“好了好了,我不是回来了嘛。”一边费力的将身上的楚泽希扒下来。
  当晚,楚泽希在饭桌上唾沫横飞,严厉地控诉楚凌觞把他一个人留下的恶行,楚凌觞又是哄又是骗,破例屈尊往楚泽希嘴里塞了几口菜,这才堵住了他的嘴。
  晚上楚凌觞正倚着床头看书,突然门“吱呀”一声的开了条缝,伸进来一个圆滚滚的俊俏脑袋。
  楚凌觞看了一眼,翻了页书,头都没抬:“回去。”
  楚泽希撒娇,“凌觞,我好久没见你了。”
  第二遍:“回去。”
  楚泽希委屈:“凌觞哥哥,你以前不这样的。”
  楚凌觞:……
  “林风!”
  瞬间一个身影出现,将楚泽希拎了回去。楚泽希委屈极了,但又不敢造次,只好默默的啃被角。
  房间又安静了下来,过了一会,窗户那好像有点动静,楚凌觞无奈地抬头:“你怎么又来了?”但下一刻,他就被震惊的目瞪口呆。
  纪凡转身关好窗户,拍了拍手,戏谑道:“你说谁又来了?”
  “没…”楚凌觞有些无语,他下床倒了杯水递给纪凡:“你怎么来了?林风难道没发现你?”
  纪凡也不把自己当客人,接过就喝:“发现了啊,我们还过了几招呢?只不过他看到是我,就放我进来了。”
  楚凌觞:“……”。
  “不知道纪将军深夜到访,所谓何事?”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你不是说不能光明正大么,那我只好偷偷摸摸了。”
  纪凡说的太过理直气壮,楚凌觞莫名觉得有哪里不对,一时却也说不上来。这边尚且无话,纪凡那边又说开了。
  “话说,我跟你挺投缘的,就不要搞那些虚的了。如果你把我当朋友,我喊你一声凌觞,你直接叫我纪凡就好。怎样?”纪凡的眼睛亮亮的,殷殷地望着他。
  楚凌觞被他这么望着,怎么也说不出不好。只好点头答应。他实在是不懂,纪凡为什么对他这么自来熟。
  “今日月色正好,不如我们小酌两杯?”纪凡解下侧腰挂着的酒囊,邀请道。
  楚凌觞拒绝:“身体不佳,不宜饮酒。”
  纪凡像是算准了他会这么说,回道:“我一看就知道你身子骨弱,所以带的是最浅的桂花酿,完全不会有影响的。京都云桂轩的桂花酿,你不尝就太可惜了。”
  楚凌觞当然知道,云桂轩的桂花酿是京都一绝,小时候,每逢中秋佳节,相府便会采购一车的桂花酿,全府上上下下都可以品尝。楚凌觞沉默了一会,终究还是没能拒绝心中的诱惑:“那好吧”。
  但一杯茶过后,他就后悔了。他望着身边笑的开怀的纪凡,再望望似乎大了几分的圆月,一阵风吹过屋顶,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紧了紧身上的衣服,颇为无语。
  “来一口。”纪凡将酒囊递给楚凌觞。本就有些大的眼睛在月光的照耀下,晶莹透亮,眼尾微微上挑,剑眉飞扬。他倒是从小到大都生的十分好看,楚凌觞心想。
  他接过酒囊喝了一口,桂花和糯米发酵的味道在舌尖绽开,他有些满足的眯起了眼。
  纪凡眸色一亮,凑过来问:“好喝吗?”
  楚凌觞点点头,下意识地抿抿唇,将酒囊还给他。
  纪凡接过也喝了一口,满足的半躺在屋顶上,望着天上的一轮圆月,仿佛在怀念什么。
  楚凌觞也和他并肩躺了下来,任月光倾泻,静默流淌。
  “你说,人为什么有这么多烦恼呢?”良久,纪凡清清洌洌的声音响起。
  楚凌觞思考了下,答道:“求而不得,自然就烦恼了。”
  “那你求什么?”纪凡转过头来,晶晶亮的眼睛定定地望着他。
  楚凌觞看看他,轻笑:“我求一个和平盛世。你呢?”
  纪凡又喝了一口,将酒囊抛给楚凌觞,双手枕在脑后,说道:“我没你那么伟大,我只求我所爱的人能够平安一世。”
  “和平盛世注定着牺牲,我所求的,底下藏着万千罪孽,但你所求的,却是善果。”
  “凌觞,你真会说话,明明是胸无大志,也能被你夸赞一番。”
  楚凌觞微笑,默默的喝酒。他喝酒的姿态很优雅,一手托着酒囊底儿,一手握着酒囊口,每次只喝适量,绝对不会漏出来。喝的时候会微微仰头,眼睫垂下来,在眼底投下浓密的一层阴影。
  纪凡突然想到那天在林中,他微微仰头,沐浴在阳光中的样子,心里有种莫名的悸动。
  他垂下眼睫,盖住眼里的诸多心思。笑一笑,继续把酒言欢。
  月光下,屋顶上,举杯对饮,人影成双。
  当天,纪凡和楚凌觞很晚才分别,楚凌觞很累,但是难得的一夜好眠。


第17章 故梦寻旧(九)
  自那次屋顶喝酒之后,纪凡几乎每天都来,有一次差点和楚泽希撞上了,吓得楚凌觞赶紧命林风将楚泽希提出去严加看管。
  每次纪凡来的时候,都会稍点东西,一壶酒、一包点心、几块蜜饯等,让楚凌觞颇有种深夜密会的荒谬感。
  有一次纪凡有事没来,他竟然觉得有些不适应,心里有些失望,这种可怕的感觉让他之后又有些刻意的跟纪凡保持距离,可保持了没多久,又会被纪凡的死缠烂打,强行恢复原样。
  他的这种时近时远的态度,在纪凡看来,就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这厢还没搞明白,那厢已经到了启程回西凉的日子了。
  三月二十八,陈王为西凉使团举办了饯别宴,并赠送了许多回礼并彩礼,装模作样的说了几句官话,送到了十里长亭外,也算是表示了自己的重视,先行回宫了。
  三皇子拉着纪凡说话,偶尔投向楚凌觞的目光,也是满满的戒备。
  大皇子倒是没有以前那么油腔滑调了,不过同他虚与委蛇,也着实让楚凌觞伤神。
  方太尉身后站着他的两个儿子礼部尚书方珍华、刑部侍郎方珍新,曾经来翠然居拜访过自己。方太尉已是古来稀的年纪了,但精神却很矍铄,一双眼睛望过去,藏着精明与圆滑,说话滴水不漏,楚凌觞评价“千年道行的老狐狸。”他的两个儿子要想比上他,还需要磨炼许多年。
  温如玉本来跟太后娘家小舅萧肃站在一块,后来萧肃来跟楚凌觞辞别,他便也去了纪凡那里,想来是要叮嘱一些话。
  楚凌觞应付完萧肃后,便站在一旁等纪凡。温如玉叮嘱好纪凡后,似乎想往他这边走,但脚步又顿了顿,似乎在犹豫,最后他还是站在了楚凌觞的面前。
  听说那天回去之后,温如玉就病了,连春猎都没有去。今日一见,又憔悴许多,隐隐竟有同年人的老态了。看着面前满头银发的父亲,楚凌觞有一瞬间的恍神,温如玉的眼神实在是太复杂了,好像有许多话要说。楚凌觞突然很害怕他开口,就急忙先行了西凉礼节,道:“温相保重,西凉会好好待纪将军的。”
  温如玉目光复杂地望着他,最终还是只说了一句:“国师也保重。”五个字,字字清晰。
  楚凌觞微笑了下,目光清明,转身登上马车。关上车门,隔绝掉了外界一切。
  “出发!”是纪凡气宇轩扬的声音。
  西凉使团和陈国迎亲团启程前往西凉,车队渐行渐远。楚凌觞忍不住推开车窗往后望了一眼,只见温如玉一直望着他们,向来挺拔的身姿,不知是否是错觉,竟显得有些佝偻,仿佛肩膀上压着万千重担。
  楚凌觞默默的关好窗,心想,他是不是太残忍了。
  晚上,众人在驿站休息。
  楚凌觞刚洗漱好,便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
  林风打开门,见是纪凡,便将他迎了进来,自己顺道出去了。
  楚凌觞见纪凡手上捧着个食盒,觉得有些好奇,他这是又送什么来了?
  纪凡将食盒放在桌上,刚一打开,满满的桂花香便溢了出来。
  “父亲给了我两盒,我一个人也吃不完,便过来给你一盒尝尝,这是府里厨娘亲手做的。”
  相府的厨娘吴妈,做的一手绝妙的桂花糕,那是楚凌觞小时候的最爱。
  楚凌觞拿起一块尝了一下,果然是熟悉的味道。
  “好吃吗?”纪凡献宝似得,殷勤问道。
  楚凌觞点点头:“恩,好吃。”
  “哈哈”,纪凡对这个回答甚是满意:“现在不应季,所以用的是去年储藏的桂花,要是用今年的新鲜桂花,那味道还要好上三分呢。”
  楚凌觞笑笑,这个他自然是知道的,他嗜爱桂花糕,因此为了一年四季都能让他吃到,相府里的厨娘便会挑选当年上好的桂花存起来,等到来年做给他吃。但陈年桂花比起新鲜桂花来,味道还是要逊一些的。
  “你要喜欢吃的话,我把剩下的一盒也给你拿过来。”说罢,纪凡就要起身。
  楚凌觞一把拉住了他:“既然是你父亲给你的,你自己留一点吃吧,莫要辜负了他的心意。我一盒就够了。”
  “我也吃不掉,我都放你这,等想吃的时候,过来蹭一两块就是了。”
  纪凡都如此说了,楚凌觞也就不好再拒绝。不过后来他就有些后悔了,因为纪凡经常借着这个理由蹭上他的马车。
  队伍走了两三天,楚泽希已经看出了纪凡和楚凌觞的亲密,他心里吃醋,连带着也讨厌纪凡。这天中午,众人在林中休息,因为没有进城,所以中午也只能吃些野味干粮。
  楚凌觞坐了半天马车,也有些劳累,靠着大树闭目养神,楚泽希蹲在他旁边,跟他说话。眼角瞥见纪凡拿着烤好的兔肉和水壶走过来,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跑过去接过纪凡手中的食物,说道:“纪将军,我来吧。”
  “额…好吧。”纪凡已然知道那天楚凌觞口中的幼弟就是他的贴身小厮,因此这举动合情合理,纪凡只好把东西给他,犹豫了下,还是转身走了。
  “凌觞,你快吃。”楚泽希用干净的匕首将兔肉切成小片,递给楚凌觞。
  楚凌觞睁开眼睛,有些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楚泽希,接过兔肉慢慢吃了起来。
  楚泽希被他看得心虚,但楚凌觞没说,他也就权当不知道。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每次纪凡要去找楚凌觞的时候,有意无意都会被挡回来,虽然不是每次都成功,但这种行为已经很明显了。楚凌觞不知出于何种原因,没有阻止。
  纪凡这就有些郁闷了。然而似乎连天气都要跟他作对,一直在下雨,一开始他还尝试着赶路,后来因为雨势太大,只好暂停休息。
  事实证明这个决定是正确的,因为当晚楚凌觞便发起了高烧。连日赶路疲惫,再加上春寒料峭的雨季寒气过重,导致他本就虚弱的身体不堪重负。
  幸好此次出行带上了熟悉楚凌觞病情的御医,总算是有惊无险。当晚吃了药后,楚凌觞便昏睡着,本来楚泽希闹着要守夜,但林风早得了楚凌觞的命令,务必将楚泽希送回房休息。林风见众人苦劝无果,二话不说强制点了他的睡穴,将他送回了房。
  纪凡终于有机会去安安静静的看看楚凌觞。即便昏睡着,楚凌觞的眉头也微微皱着,仿佛梦中都在为什么事情所扰,脸色苍白,唇上一点血色都没有。
  纪凡坐在床边,专注的望着他,仿佛受什么指引般,手指轻轻拂过他的眉头,似要抚平他的忧愁。看着他脆弱的模样,纪凡不知怎的,心底生出一种混杂着怜惜的保护欲。
  许是纪凡的目光太过专注了,楚凌觞的眼睫颤巍巍的动了一下,他慢慢的睁开眼,因为发烧的缘故,眼睛有些水润。
  “小凡?”
  因为发烧,显得有些低哑的声音,让纪凡一瞬间身体僵硬。
  “你说什么?”纪凡的心砰砰开始加速,他难以置信地轻声问道。
  然而楚凌觞没有回答他,他又昏睡了过去。纪凡心跳如鼓,前所未有的希冀从绝望中生起。这个世界上,只有两个人会这么叫他。一个是温如玉,另一个就是那个人。那个人是他从小的执念,是他深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珍宝,偶尔翻出来,都会痛入骨髓。
  自温林死后,纪凡再也没有哭过。曾经那么爱撒娇的一个孩子,从此没有了软肋,经历过世间最痛,再也没有什么能够伤到他。然而现在,望着床上苍白虚弱的楚凌觞,纪凡却有一种想要嚎啕大哭的冲动。
  十五年了,他终于又找到了他。


第18章 山有木兮(一)
  楚凌觞整整烧了两天,一直昏昏沉沉。纪凡心急如焚,又不敢太过显露,幸好,到了第二天晚上,楚凌觞终于退烧了。
  他倚着床头,整个人似乎又单薄了几分,脸色还是十分苍白。楚泽希坐在他对面,手里端着药碗,一边给他喂药,一边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
  纪凡靠着门框,偷偷看着,竟有些羡慕起了楚泽希。今天一早,他特地去问了林风楚凌觞的病情,一向面不改色沉默寡言的年轻侍卫,也不禁露出些微不忍:“公子年幼时曾受过很严重的伤,命悬一线,司冉国师和整个西凉的御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救下,饶是这样,他也整整休整了三年才略微好转。”
  “那……之后他的身体就一直不好吗?”纪凡的声音不自觉的微微颤抖,双手在袖子里攥成了拳。
  “断了的经脉就算重新接上,那也是断过的。伤了的五脏六腑就算重新修复,那也是伤过的。气虚血亏,寒气入体,再怎么养,也养不回健康的样子。只能好好将养着,也许还能像常人一般。”
  纪凡无力再说什么,他无法想象他从小锦衣玉食,那么怕疼的哥哥是怎么撑过来的。经脉断裂,五脏俱损,他得有多疼。
  纪凡有些失神的想着,十五年的时间,带走了许多,但到底还留下了些。他还是喜欢吃桂花糕,还是喜欢喝桂花酿,还是让他情不自禁的被吸引。
  “纪将军?”
  楚凌觞抬眼就看见站在门口静静看着自己的纪凡。眼神交汇的瞬间,纪凡立即堆起了灿烂的笑容,眼里的那种复杂转瞬而逝。他走了进来,楚泽希皱眉看了看他,还是端着药碗出去了。
  “你怎么样?好多了吗?”
  楚凌觞没有忽略他刚刚复杂的神色,但他也并未挑明。“好多了,明天就可以上路了。”
  “明天再休息一天。”
  “这样就拖得太晚了。我们已经耽搁了两天了。”
  “你身体还很虚弱,再休息一天。就听我的,再休息一天。”
  “……”
  楚凌觞莫名觉得纪凡好像有点变化,但具体哪里变了他也说不出来。他有些不适应这样温柔的纪凡,想要刻意拉开些距离。
  “好吧。那就听纪将军的,多谢。”
  纪凡很自然的帮他将被子掖好,道:“谢什么,你跟我谁跟谁。你快点休息,争取明天就恢复。”
  楚凌觞顺着他躺了下来,突然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装作不经意的问道:“我发烧的时候有说什么胡话吗?”
  “胡话?你睡着的时候会说梦话吗?”
  楚凌觞笑了下道:“我就问问,以前好像说过。”
  纪凡轻笑,“快睡吧,我走了。”
  “嗯。”
  纪凡指风轻弹,熄了房间里的灯。关上房门的一瞬,他不禁松了口气,楚凌觞太聪明了,差点让他察觉。既然他不告诉他,肯定是不想让他知道,那他就装作不知道。
  由于天气问题以及楚凌觞生病,迎亲队和西凉使团到达西凉都城比预想的要迟三四天。
  一进入西凉,纪凡就发现西凉的民风更加淳朴自然,也许是因为西凉虽然土地面积大,但是可用之地并不是很多,物资没有大陈那么丰富,也就过得没有那么精细。
  队伍刚抵达西凉首都凉荆,便受到了百姓们的夹道欢迎。在他们眼中,楚凌觞此次成功与陈国签订十年和平条约,是天大的功绩。
  纪凡骑马在前头,看见西凉百姓如此拥护楚凌觞,心中隐隐有些自豪。他回头看了一眼车门紧闭的马车,眼前浮现出楚凌觞微微浅笑的模样,想来他那样淡漠的一个人,应该也不会太在意这些功名利禄。
  车马行至皇宫前,西凉王早带了群臣等候迎接。楚凌觞提前下了马车,接过林风手中捧着的木檀盒,里面装着十年合约的契约书。他衣带当风,走的不缓不急,一步一步,恭敬而谦逊:“王上,凌觞幸不辱命!”
  他微垂着头,双手奉上契约书,西凉王接过,看了一眼便扔给了身旁的内侍,他拍拍他的肩膀,含笑道:“凌觞做的很好,寡人要好好地赏赐你。”
  “这位是骠骑将军纪凡,陈国的迎亲使者。”楚凌觞微微错开几步。站在他身后的纪凡立马上前将礼单还有国书递上:“陈国陛下问候西凉国君安,这是聘礼礼单以及国书,请西凉王见阅。”
  内侍将礼单和国书呈上,西凉王看了看,合上,也没说话,笑吟吟地看着纪凡,纪凡也不怵,坦然的与之对视。
  好一会后,西凉王哈哈大笑,点头赞许道:“陈国纪凡,久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西凉尚武,西凉王本来就对武将较为偏爱些。纪凡一身坦坦荡荡,不卑不亢,令他十分欣赏。
  “王上谬赞了。王上胸有丘壑,才是当世英雄。” 纪凡谦逊道。
  “哈哈哈哈”西凉王摆摆手,“比不得比不得,还是你们年轻人有干劲啊。”说罢,一手牵了一个,往宫内走去:“走走走,今日寡人在宫内设宴,为你们接风洗尘。”
  转身的一刹那,他微不可查的看了眼楚泽希,楚泽希缩缩脑袋,乖乖的也跟了进去。
  西凉王宫不比陈国宫殿金碧辉煌,却多了一分豪爽大气,楚凌觞和纪凡被分别带入偏殿洗漱休息,准备晚上的宫宴。
  楚泽希则偷偷地跟着内侍回了东宫。
  彩灯初上,轻歌曼舞,相似的场景,这次却颠倒了主次。纪凡随着内侍进入宫殿,远远的就看见了坐在主位下方的楚凌觞。
  楚凌觞换了正式的官服,身上是白色绣金的长袍,头上戴了一顶玄色绣金的冠帽,将顺滑的发丝严实的藏了起来,帽子两侧的流苏顺着发丝垂在脸庞两侧,整个人显得格外高贵淡雅。
  楚凌觞含笑看着他走近,内侍将纪凡引到他下首的位置。他见纪凡盯着自己目不转睛,有些好笑:“纪将军,你这么看着我,难不成我脸上有花儿?”
  他一动,胸前的流苏也跟着晃动了一下,晃得纪凡心里也微微悸动。
  纪凡反应过来,脸皮厚如他也有了些不好意思:“不是,只是第一次看你穿成这样,觉得有些不习惯。”
  “不好看?”楚凌觞挑眉。
  “没有!”纪凡连忙摇头,很肯定的说:“好看,很好看。”
  楚凌觞轻笑。
  两人还没说上几句话,西凉王便来了。
  西凉王也换了正式的装束,一身玄色鎏金,霸气侧漏。而他身后跟着的是——
  纪凡立刻转头看向楚凌觞,楚凌觞微笑着点点头,肯定了他的想法。纪凡心中讶然,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西凉王竟敢让他的独子深入敌国腹地。他也没有想到,那个一直不太待见他的毛头小子,竟然是西凉太子。回顾这一路来,楚凌觞一直唤他“小希”,待他与众不同,他早该想到的。
  西凉王端坐上方,楚泽希坐在他的左边下首,与楚凌觞相对。
  “本次国师出使大陈,签订十年和平条约,促使两国缔结联姻,还了两国百姓十年安稳,功不可没!寡人赐封紫郡侯,赏黄金万两!”
  一语落下,殿内鸦雀无声,楚凌觞也有些意外,楚泽希倒是开心的很。
  “王上,凌觞愧不敢当。”楚凌觞婉言想要拒绝,紫郡侯是一等侯爵,西凉自建国以来,从未有过在他这般年纪就有爵位的,更遑论是爵位中的至尊。
  “国师不必推辞,你的功绩本就值得这个侯爵。这次出使大陈,你不仅完成了最重要的两项任务,还带回了陈国水利、地理、官职体系的文书资料,对西凉后续改革大有益处。寡人主意已定,不必再议。”
  楚凌觞知道西凉王只要打定了主意,除了司冉,谁也别想劝,无奈,只好谢恩。
  “纪将军,今后西凉与大陈结秦晋之好,就是友邦了。”西凉王又转向纪凡,“此次出嫁的公主,虽然不是寡人的亲女,但却是寡人最喜爱的公主。所以烦请纪将军在西凉等候一月,待寡人好好准备一番,让公主风风光光的出嫁。”
  纪凡道:“那是自然。”
  “这段时间你也可以让国师带你好好逛逛西凉。不过这都是后话,今夜,你就只管品西凉最烈的酒,赏西凉最美的舞姬。来,干!”西凉王端起酒杯。
  “王上威武!”向来直爽的西凉武将们齐声吼道,群臣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西凉与陈国很不一样,西凉是以武当道,武将多的地方,自然男儿的血性也足。在看到西凉王敬了纪凡三杯后,纪凡还面不改色,一个个都来了兴致,什么理由都能拿出来敬,从国家说到个人,最后连纪凡英俊不凡的脸都能拿来当下酒菜。
  西凉王乐呵呵的看着,也不拦。纪凡自认酒量不浅,可十几轮下来,还是撑不住了。一只手挡住了他面前的酒杯,纪凡摇摇晃晃的望过去,是楚凌觞摇摇晃晃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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