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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不听话的少宫主-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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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从死了掐成活的来。
不知不觉间,汤鹿感觉到脸上一凉,他伸手去摸,指尖上的液体是血是泪,已经分不清楚了,又或许两者都是。
眼睛传来灼烧感,汤鹿的眼前漆红一片,随后,就是耳朵里的轰鸣声,吵的汤鹿想要发狂。
汤鹿靠着树蹲了下来,这样也没有减轻身上的疼痛。心脏熟悉的痛觉终于一点一点清晰地传进大脑,汤鹿摸了摸衣袖里。妈蛋!他把药落在屋子里了。
汤鹿终究还是没忍住,闷哼了一声。
花倚风察觉到汤鹿的不对劲,连忙起身回头的那一刻,闯进眼帘的是被鲜血模糊了模样靠着树的汤鹿。
“少宫主!”
花倚风的声音没有传进汤鹿的耳朵,他的耳朵里只剩下不停的嗡嗡声。
汤鹿轻唤:“……”
他听不见他的声音,但他知道他唤的是谁。
……
“药……在房里。”
这是花倚风听到汤鹿晕倒前的最后一句话。
☆、第五十三章:闲人
繁华的街道,来来往往的人群,微冷的空气,落雁城的模样恢复如初。
汤鹿着一身月白色的衣衫,站在街道的一旁,安静地看着身边提着风筝左看右看的鱼雅,美眸里神色复杂。
“雅儿,你不用跟着我的,想去哪玩就去哪玩吧,我一会过去看看就回丹青阁去了。”汤鹿用着他自认为很有亲切感的口气说道。
听完上面的话,鱼雅离开丢下手里的风筝,摆出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这怎么行,风姐姐说了,一定要寸步不离地跟着你。”
汤鹿微微皱眉,“我又不是你这种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跟着我做什么?”
或许是汤鹿的语气突然有些严肃,鱼雅的眼眶里隐隐约约地闪出些泪花来。
“可是……可是万一鹿哥哥又像那天一样晕倒了,可如何是好。”丫头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汤鹿竖起耳朵也只能勉强听到“晕倒了”这里。
哎呦喂,汤鹿其实想这么喊上一声。他不就是那天在季家坟冢晕倒了,睡了个三五天后起来而已,有必要跟看季楚似的看着他么?
事实上,很有这个必要。
好言相劝不听,恶语相向又行不通,汤鹿有些无奈了,只好用最后一招,软威胁道:“那鹿哥哥问雅儿,遥清宫现在是谁当家,雅儿又应该听谁的?”
某人笑起来很是灿烂,跟刚才阴着一张脸比起来判若两人。他自己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精分了。
鱼雅嘟囔着嘴:“鹿哥哥的。”
闻言,汤鹿眼前一亮,有戏。
谁知,鱼雅又壮着胆子补充:“不过现在雅儿要听风姐姐和桀大哥的,鹿哥哥没有他们大。”丫头的声音再次由高到低。
汤鹿的心窝一抽,这丫头怎么还刀枪不入了呢。他一个前不久刚从遥清宫少宫主升职为遥清宫当家做主的大哥大,居然还比不上邱大老板那个二愣子。
“从现在起,不许跟着我,否则我翻脸了。”汤鹿一脸我不管,你必须听我的表情。
话说,你刚才翻脸还翻的少了?
鱼雅抿着嘴唇,沉默不语。
终于,旁边卖风筝的大嫂看不下去了,指着汤鹿就开始骂:“我看你长得这么好看,怎么还欺负一个女娃子啊!”
冤枉啊,被欺负的那个人是他啊,大嫂。
汤鹿冲着大嫂前面的话,并没有委屈地哭出来。
他陪笑道:“大婶,你误会了……”
大嫂叉腰,“你叫谁大婶呢,我只当你是品行不太好,没想到你眼力还有问题。作为兄长,带自家妹子到处逛逛,散散心,这又不会少块肉。”
被数落的人嘴角一抽,不是骗你的,老子是真的眼神不好!不是吹,隔远点看人,都特么跟打了马赛克似的。
汤鹿哀怨地看向鱼雅,吓的鱼雅唰一下就把眼泪收住了。
大嫂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挑了一个风筝,塞进汤鹿的怀里,“我看你家小妹挺喜欢这些风筝的,不如你就买了一个去,我可以算你便宜点。”
汤鹿可以告她强买强卖不?
正当汤鹿打算掏腰包的时候,他的脸色陡变,他没有出门带荷包的习惯。。。哦呵呵。
“那个大姐,你看……”汤鹿支吾。
“不然你说个价钱,不折本我都可以卖给你。”大嫂忍痛道。
汤鹿再次抽了一下嘴角,这真不是价钱的问题。
“鹿哥哥……”鱼雅轻轻扯了一下汤鹿的衣袂。
于是,汤鹿的内心终究还是崩溃了,这又是几个意思?能不能给个更加明确的暗示啊!
就在汤鹿打算向鱼雅借钱的时候,一个十分粗犷的声音打破了一度尴尬的场面。
“这不是汤大夫么?”
汤鹿边笑着擦去额头的汗边打量的眼前的人,想来想去还是刚才的那个词语形容他最合适不过,粗犷。
那人见汤鹿点头,便知道汤鹿是承认自己的身份了,他对刚才的大嫂道:“叫你看个摊子,你咋的还坑上汤大夫了。”然后又对汤鹿说:“拙荆刚才乡下养身子回来,有什么对不住的地方,还请汤大夫宽宏大量啊。”
汤鹿连忙回道:“言重了,我和大姐也是十分投缘,这才小聊了片刻。”
其实汤鹿内心是这样的,大哥大嫂,你们对我宽宏大量才是最重要的啊。
风筝大嫂听说了汤鹿的“真实”身份后,懵了许久,这会才缓过神来,又是“有眼不识珠”,又是“有眼不识泰山”。
画风变的太快,汤鹿差点就吓尿了,他开始有点能体会刚才鱼雅的感受了。
接着又闲聊瞎扯了一会,汤鹿才带着鱼雅离开。走时,大嫂还送了鱼雅一个风筝,丫头高兴的把什么事都抛在脑后了。
汤鹿不禁感叹,这么单纯的心性真好。
走着走着,鱼雅突然停下步伐,怔怔地站在原地。
汤鹿疑惑:“怎么了?”
鱼雅蹙眉,“我好像……看见宫主了。”
汤鹿的眸子猛地放大,他慌忙地往周围扫视了一圈,结果连汤昃杳的一根头发丝都没瞅着。
汤鹿苦笑,“雅儿看错了吧。”
鱼雅垂首,不吭声。
空气中忽然传来馥郁的药香,汤鹿并没有太大的反应,毕竟他也是药泡出来的好不好。
不过还是值得讶异的,只见这一片街都空了出来,地上井然有序地蹲着一群假老头?
每个人都守着一炉火和一壶药,手里均拿着一把蒲扇。
汤鹿有种难以言喻的无语。他只是随便说,这么多药几个人怎么可能忙的过来,还不如把药发给患者,让他们自己动手。可以的话,尽量把人集中起来,这样也好指挥一些。
结果,他丫的季靳之真的就这么干了。
好吧,还是挺有气势的。
汤鹿挪了几步,挪到了一个不显眼的位置,不然等会有人看见他,又是活佛,又是活菩萨的喊,他又不出家,自然是受不起。
鱼雅自然是屁颠屁颠地跟过去了。
“不下去露个面?”
道完,一双桃花眼因笑而显得更加摄人心魄。
“不必,孩子终究要长大。”清清淡淡的嗓音响起,汤昃杳在阁楼上,面无波澜地看着下面月白色衣衫,面容憔悴的汤鹿。
可眼底偶然泛起地涟漪却出卖了他。
他身旁的人最能抓住他的每一个动作,商芜卿伸出手握住了他的小指与无名指,后者反将其握住。
“鹿哥哥?”鱼雅转头,却发现身边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没了。
她有些急了,在原地转圈圈。
所谓站得高,看得远,商芜卿抬起肤色与梨白相媲美的手指,似懒洋洋地指着一个小巷子,轻轻地道了一声:“在那。”
汤鹿此刻心里非常得意,他活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对付不了一个小丫头,现在起他就是长出了翅膀的鸟,想怎么飞,就怎么飞。咳咳咳,形容过头了。
他租了匹黑马,然后出了城。因为他前不久才知道,他们那浑身肥膘的马已经被邱桀卖给别人了,当时汤鹿就跟邱桀急了,去他饭馆里大快朵颐了一顿。
至于为什么要出城,当然是去看看落雁河的情况,反正他也是闲的,打发打发时间也不错。
转眼便到了落雁河。
落雁河还是那么宽,这特么当然是废话。
汤鹿下了马,蹲下身子掬了一捧河水,他白皙的肤色衬着河水,河水显得异常澄澈,看来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
那日吴能用的船还停在岸边,汤鹿小心翼翼地摸上了船。把船划到河中心时,才发觉河水并不似远看那么平静,一波一波远去的河水激出层层白浪。
停了划桨的动作,汤鹿先是看了岸边那晚权翊站的位置,然后仰头看着碧空。
之前发生的一切跟梦似的,除了这条船就没留下其它的痕迹了。或许,一切只是梦罢了。汤鹿忽然觉得头有点晕。
某个不能确定方位的大树上,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上面一个黑衣男子藏身于此,黑衣男子脚尖似碰到树枝,又似没有碰到树枝。
黑衣男子闭着眼睛,双手抱着一把黑色的剑。
随着一声落水声,黑衣男子才睁开了眼睛,他有些迷惘地看着河面上空了的船以及河面上的一圈圈的水纹。
黑衣男子怒地拍了树干一巴掌,转眼便到了另一个树上,然后就不再前进了。
河面上咕噜噜地冒出了泡泡,汤鹿任由自己悬在水底,除非身子下落得多了,他才蹬上几下脚。
直到差点把肺给憋炸了,汤鹿才游出水面,趴着船大口大口地喘气。
谁特么说水能让人清醒的,给老子出来,老子保证不打死他。
树上的人低语:“师弟,再不回来,你要护着的人可就没了哟。”说完,沈深鸢咧开嘴笑了,不过随后又是眯上了眸子。
一定不会有人知道,这世间相信权翊还活着的人,除了汤鹿外,就是汤昃杳和商芜卿二人,以及沈深鸢了。只是,这其中三人是知道真相,另外一人却是不知。
☆、第五十四章:痴人
自由的小鸟没飞多久,便被八抬大轿抬回去了。不是夸张,是真的八个轿夫抬一个轿子。是邱桀出的主意,出的钱。
进城时,引来了不少人驻足观望,场景和他们刚进城那天差不多。
听到轿外有人喊“汤大夫”,汤鹿笑着招手回应,不过鼻子及以上的部位都是阴着的,看起来着实诡异。
汤鹿本想回去就找邱桀谈谈人生,没想到被花倚风抢了先。
于是,花倚风就保持同一个表情,跟他讲了一晚上的安全意识。
之后,众人对汤鹿的“看照”更紧了,只要是出了房门,就会有人很自觉地跟上来。其中出力最多的自然是邱桀和鱼雅。
汤鹿多次以邱桀应以生意为重,鱼雅应以私生活为主,乞求这两位给他留点私人空间。毕竟这些人已经不要脸地跟到厕所去了,就差蹲在同一个坑里,面对面地看着对方了。
睡觉的时候汤鹿都觉得有人站在床边看着他,后来知道确实是有的,就是最近喜欢藏在暗地里活动的三个人。
然后汤鹿就这么在这种精神的折磨中熬到了年三十,他表示快疯了。
落雁城的过节气息比观雁城的还要浓郁。或许是因为季靳之上任不久,又或许是叨扰落雁城的怪病得到了根治。总之,鞭炮从半夜就开始放了,烟花也是没歇息地绽放在夜空里。
五彩缤纷的烟花每簇均与其它不同,各有各的姿态,各有各的色彩搭配。
如此良辰美景,汤鹿只想骂街,还特么让不让人睡觉了。
翌日,汤鹿顶着两个黑眼圈,身心俱疲地看着帮忙张灯结彩的鱼雅与栾栾。
其他人脸上都是一副喜庆的样子,汤鹿和花倚风例外,前者是因为没休息好,后者则是因为遥清宫出了一点事。
前几天王达师拖人传了口信,说是江湖上得知了汤昃杳失踪的消息,有几个有势力的帮派打算去遥清宫“问一问”。不过,事情暂时被压下来了。
汤鹿知道后,总结出了一句话,老虎不在家,猴子称大王。不然,虎落平阳被犬欺,这句也是符合的。
遥清宫的事暂且放在一边。黄昏时分,邱桀让厨子烧了一桌年夜饭,众人就围成一桌吃饭,邱木莲也难得地与大家坐在一个餐桌上。两个孩子,五个大人,这顿饭有说有笑,吃的也不赖。可惜的是,栾栾不在这里过年,不然场面肯定要比现在闹腾的多。
吃完后,汤鹿嚷着要上街,最初众人不同意,说是街上鱼龙混杂,怕出什么事。
听完之后,汤鹿就有脾气了,能出什么事,难不成能遇上人贩子,把他们全买了不成?
邱桀认真地说:“有这个可能。”
汤鹿就赏了他一记白眼。
然后阵营就分成了两波,花倚风、宋齐樊、邱木莲、季楚在家,汤鹿、邱桀、鱼雅出门看热闹。
街上的热闹不光是天上的烟火,更多的是在于路上的看客。汤鹿随便扫了几眼,发现并不如想象中的那么有趣,反倒是鱼雅比谁都高兴。汤鹿没记错的话,某个丫头是人太挤,不愿出来的。
不过是走马观花地绕了一圈,汤鹿越发觉得无趣,想叫鱼雅回去,才发现她不知和谁聊的正欢。
她脸上的笑颜可以和天上的烟花比个高低,汤鹿有些疑惑,上前一看就看到了一身红棉袄的栾栾。
栾栾一见汤鹿,乐的放开了爹爹的手,跑到汤鹿面前甜甜地喊着“姐姐”。
对于这个称呼汤鹿已经没有多大的反应了,只是很宠溺地摸了摸栾栾的头。
这时,栾栾爹上前来,跟汤鹿随便聊了几句。汤鹿才感叹,刚才有些走神,现在定睛一看,街上倒是多了不少年轻的男子,有些看起来十分眼熟,想必之前是见过的。汤鹿又看了看眼前的人,变化不是一般的大,比之前病殃殃的那人不知道精神了多少倍。
逛了这么久汤鹿也累了,于是喊上鱼雅打算回丹青阁,鱼雅有些舍不得栾栾,久久地牵着栾栾的手不肯放开。
汤鹿抬头四十五度看天,你们搞这么有离别气氛是什么鬼,昨天不是刚见过了么。
汤鹿摸不透女孩子的心,话说鱼雅情窦初开那一会,汤鹿还担心鱼雅会因为宋齐樊的态度被伤到,结果这丫头缠了人家几天之后就不围着宋齐樊转了。汤鹿刚开始还有点懵逼,后来他想通了,可能是因为鱼雅才这个年纪,有时候一时间搞不懂自己的心意也是很正常,谁叫她从小看到大的异性,除了长辈就只有汤鹿了呢。
现在这种情况,汤鹿只好开口,让栾栾和鱼雅去丹青阁继续聊。栾栾爹一边道谢,一边跟栾栾说了要听话一类。
站在旁边一直被忽略的邱桀:……
哦!汤鹿猛地记起来,邱大老板你才是丹青阁当家的来着。
于是,两个丫头手拉手地走在前面,看她们蹦蹦跳跳的模样,汤鹿都觉得累。
擦肩而过的人渐渐少了,他们已是走离了街中心。
汤鹿按了一下肚子,道:“都饿了吧,我们去吃夜宵。”
三双眼睛怔怔地看着他,没记错的话,刚吃饭没多久吧。
面对这些红果果的视线,汤鹿撇了撇嘴角。空气一度尴尬,就差一只乌鸦从头顶飞过了,不过这在落雁城是不可能发生的。
“饿!饿死了!”邱桀突然大喊一声。
稀稀疏疏过路的人,迷茫地看了他一眼。
气氛更加尴尬了。
“老板,来四碗汤圆。”
一直沉默地走着,汤鹿终于可以说话了。
汤圆老板听到他的声音,回过头来,慈祥地一笑,“贵客呀。”
汤鹿连忙道:“哪里哪里,这段时间有点忙,好不容易闲下来了,就想吃你家的汤圆。”
汤圆老板视线飘了一圈,似乎在找什么,有些不解地问:“怎么不见那位公子?”
汤鹿招呼一家老小坐下,也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是听他说:“他去别家吃去了。”
在场的人都懵逼得很。
本来就还饱,所以都没吃下多少,汤圆老板真以为他家汤圆做不好了。
年也就这么过去了,之后的日子平淡而无奇。
汤鹿找了一个爱好,便是练字,练的还特么是狂草。一练就是几天几夜,几乎是不出门,不睡觉,连盯梢的人也清闲了。
这种日日重复的日子过到了杏月,万物复苏,百花竞相开放,就连空气也褪去了寒冷的外衣,染上了一层清香。
邱桀说踏青放风筝,汤鹿一个没兴趣让他吃了闭门羹。如此循环下去就没人来打扰汤鹿联系书法,陶冶性情了。
直到有一天,看似平静的湖面终于传来了一声“噗通”的响声,他们又收到了遥清宫的消息,王达师让汤鹿一行人感觉回去,像是出了什么大事。
花倚风连门都没敲就进来了。
汤鹿抬起无神的眸子,望向花倚风,谁知花倚风一桶井水朝他泼过来。
汤鹿愕然地坐在椅子上,直到身上的衣衫都湿了,汤鹿才提起桌子上的墨宝,将水沥干,然后似笑非笑地问:“花姐姐这是做什么?”
“少宫主可知你已经把自己关在屋里几日了?”花倚风从来没有见过汤鹿这个模样,不哭又不闹,甚至连感情上波动也很少再有。汤鹿再次苏醒后确实与以前有很大的差距,不过也还是个活蹦乱跳,吃的下喝的下的人。现在,却只是看他麻木地过日子了。
看着眼前明明生气却毫无表情的花倚风,汤鹿也很想知道自己有多久没出门了,便问:“几日?”
“足足两月。”
汤鹿似乎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原来他已经闭关两月了啊。
“你还是相信他还活着。”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汤鹿也没想到花倚风会突然提起权翊,这段时间除了他,并没有人说过这个人的名字,好像他从来不存在一样。
只是微微一愣,“相信啊,他命那么硬,死不了。”
他心底清楚,再硬的命也不是猫的。
花倚风对汤鹿的回答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该说“过了这么久,他不可能活着么”。
汤鹿拭去脸颊上的水分,“清醒多了。”
“有件事,或许应当告诉你,”花倚风垂下眸子“你与宋画师先前……”
“花姐姐!”之前没有说出来的事情,就不要再挖出来晒了。
花倚风有点吃惊地看着汤鹿,后者道:“我累了,想休息,你回去吧。”
“今日来是想跟少宫主说,我明日便回遥清宫。”花倚风没有想过劝汤鹿回遥清宫,现在看来是不可能的了。知道遥清宫出事后,她就想回去了,即使她知道自己双手被废,再也使不了银针,她还是想回去看着遥清宫。
“带上鱼雅和季楚吧。”
此言一出,他不回遥清宫的态度就表明了。
花倚风想了想,道:“雅儿还是留下吧。”
汤鹿苦笑:“也好。”
花倚风微微点头,随后转身走了。
花倚风刚离开,汤鹿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乌黑一片。他把身子撑在书桌上,然后摸出了腰间的匕首,熟练地在左手腕割了一刀。
血不知是滴在了桌上还是地上。
☆、第五十五章:归人
本来汤鹿还担心花倚风回去的路上会不会又出现什么危险,结果把花倚风送出丹青阁的门口,便看到了遥清宫的人早就等候在外,某人就把心给放回肚子里去了。
邱桀得知花倚风要离开,竟没有之前那样不舍,又或许是不想把心里的感受都表现在脸上。但这次分别恐怕很难相见了,邱桀还是一个没忍住,对着花倚风就是一个熊抱,然后哑着嗓子只道了“保重”。
花倚风上马车前,对汤鹿道了歉。
歉的可能是之前隐瞒了宋齐樊的事。不过看昨日汤鹿的态度,花倚风想自己太过于自作聪明。
歉的又可能是在汤鹿处于冰底的时候,向他泼了一盆水。
花倚风走的第一天,汤鹿去告知季靳之,季楚已与花倚风离开落雁城的事,虽是事后风,但该走的程序还是要的。这期间鱼雅寸步不离。
花倚风走的第二天,汤鹿去了栾栾家一趟,鱼雅紧跟其后。
花倚风走的第三天,汤鹿和邱桀采办货物一类,鱼雅的身影绕的汤鹿脑仁疼。
于是,汤鹿不得不对鱼雅心生敬意,真是对花倚风的命令贯彻到底,说好的死盯着汤鹿就死盯着汤鹿。
第四天,春风拂过大地,汤鹿“带着”鱼雅踏青归来,此时已是天黑。
“雅儿,算鹿哥哥求你了,以后我出恭,你没必要在外面蹲着。男女有别是一,味道难闻是二啊~”
汤鹿绕过走廊,这么说到。
出乎意料的是,鱼雅爽快地说“好”。反正汤鹿已经知道了,这就是一种态度十分让人舒服的敷衍,面对这么爽快地妹子,你想生气也生气不起来吧。
汤鹿无端地抽了抽嘴角,算了,算了,就当体验一把处处有狗仔蹲点的明星生活吧。
两个人缓步而行,邱桀看见二人,急匆匆地跑了过来,死瞪着汤鹿,可是又不说话。
被瞪的那位怀疑他魔怔了。
汤鹿疑惑一笑,“邱老板这是干嘛?”
邱桀咽了咽口水,终于开口:“权翊……”
闻者眸子遽然放大,眼底满是惊异和欣喜,还有一些委屈和怒意,剩下的情感竟是读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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