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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不听话的少宫主-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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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和你说的一样好看。”乔梓洲玩味一笑。
一顿后又继续道:“现在人我看了,你们可以走了。”
等一下,乔梓洲以为的第二件事是让他看汤鹿?这气氛莫名的有点像带媳妇回家给家长看呐。
☆、第六十章:装傻
汤鹿他们分明就是来求医的,结果到乔梓洲这里就成了探亲。
瞅着装傻的乔梓洲,二人均有想把他揍一顿的冲动,但冲动归冲动,该忍的还是要忍的。
“乔大夫,其实我们这次来是有事相求。”汤鹿下了马车之后第一回说话,一开口就是叫“大夫”,差点把他的牙给磕下来。
“大夫不敢当,我就是一采药晒药的。”
那也比汤鹿个半吊子都没有的人强。
就在气氛一度尴尬的时候,门外来了一孩童,隔着篱笆就喊:“乔大夫,我娘她又病了,想请您看看。”
乔梓洲的嘴角不停地抽搐,汤鹿真想先一声“哎呦喂”出口,然后再补上一句“打脸了吧”。
进门拿了药箱背上,乔梓洲就要随男娃出门,走时还不忘叮嘱:“我一时半会回不来,有事改日再议,无事便请回吧。”说完,逃也似的跑了。
乔梓洲一连跑了好几步,才微微地斜看了一眼院子里站着的两个人,无奈地道:“沈深鸢你倒真会给我找麻烦。”
语毕,继续向前跑去。
汤鹿搞不懂,乔梓洲见了他们怎么跟见了瘟神一样,或者是不是“他们”而是“他”?
“累了吧?”
空灵的嗓音把他的思绪扯了回来,汤鹿稍稍愣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最近他觉得疲惫与虚弱感就没消散过,又是车马的,此刻更觉浑身无力。
权翊说了句乔梓洲估计得晚上才完事,不如进屋等着后就牵着汤鹿进屋。
踏进门前权翊莫名其妙地盯着自己的脚看了好久,汤鹿以为要脱鞋呢,结果片刻不到他们就穿着鞋进了屋子。
俩人坐在茶桌旁的一条板凳上,权翊给二人倒茶,这无拘无束的架势丝毫不像屋主不在家,而他们自作主张就进屋,倒像是屋主就是他们俩。
汤鹿扫视了一下屋子内的物品,模模糊糊的看不清,但隐约能发现东西是按同种颜色摆的,可能在同种颜色的基础上又按着其它顺序摆了。
视线还是糊的要死,他又答应了权翊不再做割腕这种自残的事,想要恢复视力恐怕没有多大的几率。
“老看见你在出神,在想什么?”
权翊递给他一杯茶,他小心翼翼地接下,然后死盯着权翊看,可是无论如何也看不清权翊的脸。汤鹿闭上眼睛想回想起权翊的长相,无奈一闭上眼睛他的样貌就自动出现了。这人不同于他人的俊朗,黛发,粽瞳,妖冶的泪痣巧妙地结合在一起,精工巧琢的面上时常噙笑,当然这只限于汤鹿,他对着别人不是疯言疯语,就是冷冽的让人不敢亲近。
看着汤鹿闭着眼睛,权翊还以为他困了,于是轻轻地搂过他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肩上。
“困就眯会。”语气柔的能把冬雪融化。
汤鹿打了一个激灵,他好像记不起来那个在观雁城,让他睡板凳自己睡床的人是谁了。
再多的情绪还是抵不过睡魔的诱惑,迷迷糊糊睡着之前,汤鹿忽然想起一首曲子,曲子描述的是一个魔王用尽甜言蜜语诱惑病危男孩,打算吞噬他灵魂的故事。
可惜,他不是那个会惊慌失措的男孩。
等醒来的时候,天已擦黑,天空的尽头缀着几粒星辰。
周围黑黢黢的一片,不过汤鹿能感觉到点了蜡烛,只不过他看不见而已。
汤鹿略微一动就能感受到在权翊在他发间滑动的手指不再移动。大晚上的梳啥头发。
一个吻悄无声息地落在汤鹿的唇上,正想索取更多,就听到有人差点要把肺咳出来。
乔梓洲咳了好久,直到实在咳不出来才不咳了。
然后权翊有一丁点不爽,汤鹿此刻只求一个地洞能给他钻进去,这特么的是第几次他和权翊亲热被别人看见了啊!这次的对象还是随时语出惊人的乡间神医!
“不懂的避讳人么?再饥渴也要学会克制,年轻气盛,伤了身子不好。”这不,惊人了吧。
话说乔梓洲居然就这么接受了汤鹿和权翊的关系?反应有点平淡啊。
乔梓洲特别想掀桌子,平淡你祖宗十八代,在权翊在他这养伤的这几个月,“汤鹿”这个名字就如魔咒一样贯穿着他的生活,他连做梦梦到的都是这两个字!
“等等!”本来要进屋的乔梓洲突然站着不动。
汤鹿和权翊不解。
“你们刚才是哪只脚先进门的?”
被提问的二人面面相觑。
然后……
“左脚。”
“右脚。”
喊右脚的那位,悄悄捏了一下喊左脚的那位的手心,被捏的那位虽然迷茫,但还是改了口。
听完,乔梓洲像松了一口气似的,“那就好,那就好,不然今天晚上都睡不着了。”
汤鹿这下子终于知道为什么权翊进门前要看一眼自己的脚了。汤鹿猜测出乔梓洲有严重的强迫症,却没想到居然严重到变态的程度,连进门都必须右脚先,规定自己这么做就算了,别人也他丫的要一样!
等很久以后,汤鹿想起跨门槛之前都要注意自己的脚一眼就后怕。
乔梓洲放下药箱,真·主人的二位邀请他入席。
无奈乔梓洲不傻,“你们怎么还在这?”
“有事相求。”某人重复了一下汤鹿的话。
“不行!”
卧槽!事都没说呢!
“给你一盏茶的时间考虑。”权翊开始对自己的救命恩人实施威胁。
“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段时间里你可以先诊断。”
汤鹿好想说一句,好好说话的时候挺帅的。
“不用了,你以为尸蜈蚣是那么好对付的么?”
闻言,二人眸子顿时放大。一人惊异,一人无光。
“你怎么知道……”汤鹿问。
“这还不简单,”乔梓洲马上换了副精神奕奕且会发光的模样,“你身上的味道大部分来源于无骨叶,而无骨叶是尸蜈蚣的克星,可惜啊,这药比尸蜈蚣还要毒。”
“不过尸蜈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虽然它能存尸,但会造成无体温,反噬,眼内结翳等副作用。而翳是最后一个警示,所以我没必要再做些没有意义的事。”
“最后一个警示?”权翊疑惑。
乔梓洲像是吃惊了一样“哎”了一声,“你不知道他活不过一月?”
“乔大夫不要信口开河。”汤鹿微眯眸子,眸子里闪烁着令人发指的寒光。
“走,我们回遥清宫。”说完拉上权翊就要走。
权翊不动,汤鹿低头,紧抿双唇。
“他说的是真的?”
“我说‘不是’你相信么?”
二人都是艰难发声。
“小鹿你早就知道,可是为什么不告诉我?”
“没这个必要。”小声,很小声。
“什么?”
“老子说没必要!同样的话你要我说几遍,说出来又怎样,改变得了事实么?我是要死了,但我特么不想看到你难过。”
权翊失神。
“咳咳咳……”
咳嗽声变成了最刺耳的声音。
“抱歉打扰到你们,不过我想说有两种办法可以救他。”
“你不是说救不了!”汤鹿和权翊同时吼出声,吼的乔梓洲有点委屈。
他同样放大嗓门:“我是说我没必要,又没说救不了,还有不是救不了,而是不想救,我这人有个原则,死人不医,不医死人。”
汤鹿遽然想起遥清宫的宫训,药一分,毒九分,医邪不医正。
话刚说完就被权翊一把拽住衣领,“再把‘死’和他挂钩,休怪我翻脸。”
“放手,放手,”乔梓洲喊了两声,权翊闻所未闻,“不想知道办法了?”权翊慢慢地放开了手。
“放血。”
要不是知道乔梓洲没口音,汤鹿会特么的听成“放心”。
“就是将全身的血液放干,然后再把尸蜈蚣剜出来。”
听起来很轻松的样子哦。
“你特么的在逗我?”汤鹿没忍住爆粗了。
“这是最简单的方法,不过这法子是对付死人的,你虽然快……”
“第二个就稍微好一点了,找到无茎花就可以了。”幸亏乔梓洲话锋转的快,不然他可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无骨叶?无茎花?
“无茎花哪里有?”权翊有些急切地问。
“附近有一株。”
俩人喜形于色。
“但是几个月前被人摘走了。”
汤鹿的心声:好想抽他,怎么破?急,在线等。
“话给我一次说完。”汤鹿道,“既然没事了,我们就先告辞了,改日准备好谢礼在过来探望乔大夫。”
“好!”乔梓洲异常地爽快了一次。
“既然之前生长过,那么现在也能找到吧。”权翊拉住汤鹿欲离开的动作。
闻言,嘴角一抽,“不大能。”
“那就是有机会的意思。我们先回房休息了,还望乔大夫明日想起无茎花喜待的环境。”
权翊笑,搂着汤鹿出门。乔梓洲在后面气的胃差点打结。
“小心脚下。”到门槛的时候权翊提醒了一声。
乔梓洲当然没有右脚进门,左脚出门的习惯。
反应过来后,汤鹿僵住了。
原来一直在装傻的,不止一人。
☆、第六十一章:放心
左转右转就到了另一个房间,这个房间的药味没有其它地方浓郁,微微地透着些茶香的苦涩。不用权翊说,汤鹿也知道这是权翊住了好几个月的屋子,因为房间里的角落也布着权翊最爱的茶味。淡雅,静心,养神。
二人诡异地沉默着。
在原地站了许久,权翊开口道:“想吃点什么?”
“不想吃。”
我勒天,要是邱桀听见汤鹿说不想吃东西,肯定把下巴都惊掉了。
“歇息?”
“嗯。”
二人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一个时辰后才上床躺着,躺下又是一阵沉寂。
“你相信乔梓洲?”汤鹿问。
“信。”不信也得信。
权翊回答的云淡风轻,汤鹿听的浑身不是滋味,能让权翊信任的人他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偏偏乔梓洲也在里面。
见汤鹿不再说话,权翊身子靠了过来,隔着衣衫搂着汤鹿的腰,眼神黯淡。
他或许应该说些话。
“你不会有事的。”
“无茎花能找到。”
“有我在。”
……
可是这些话他不敢说,因为他没有十成的把握,他不能给汤鹿天大的希望,而自己又亲自把这些希望的火苗都掐断。
“其实……”找不找得到无茎花都无所谓。
遇上权翊的这段时间是老天施舍给他的,他贪婪不起来,因为他得到的已经足够了。
一夜无话,一夜无梦。
次日,金乌舞着火翅冉冉升起,乡间缕缕炊烟盘旋而上,青霭与烟雾缭绕弥漫,乍一看不像乡野,倒像是仙境。
权翊鸡没叫就去吵乔梓洲,问他想起无茎花的习性没有,乔梓洲睡的迷迷糊糊,答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在权翊一盆水泼过去后,乔梓洲终于想起来了,权翊便出门寻药去了。
这会,乔梓洲正在心不甘情不愿地捣鼓药材。
汤鹿趴在旁边的桌子上,目光涣散,他已经没必要再往一个地方聚焦了,因为他看不见。
乔梓洲捞起用药汁浸过之前是白的,现在是棕色的绸缎,给汤鹿打了一声招呼后,就将其覆在汤鹿的眼睛上,然后再将干净地部分系在汤鹿的发间。
做完,骂骂咧咧地说:“什么破病,本来还指望你帮忙干点活,结果可好,还得我来照顾你。”
汤鹿的病态白的手指拂过覆在眸子上的绸缎,有点凉,有点湿,动作优雅静谧,嘴上却不饶人:“帮不上忙真是不好意思了,乔大夫不知道,我自幼多病,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习惯了,还望乔大夫见谅。”
“另外,这药味真苦。”
闻言,乔梓洲气结,“你”个半天没了下文。
本来汤鹿也不想闹他,可是太无聊了啊,没手机没网络的日子他过的下去,但没权翊的日子他就对什么都兴致缺缺。
气氛一直友好到晌午。
“想知道权翊养伤期间的事么?”乔梓洲貌似不经意地提起。
汤鹿蹙眉点头。
得意道:“可惜我不想说。”
丫的,能不能抽人给个确切的信号啊,汤鹿就没见过这么作死的人。
“我不想听了。”
“不想听?不想听我偏要说。”
“可我不想听。”汤鹿嘴角扬起一个小小的弧度,像春风拂过湖面那么姣好。
“不行,你必须听。”
有些人就是要激一下,不然他尾巴能翘到天上去。
接下来,汤鹿开始为自己下的套路而后悔,从头到尾,他听的一脸懵逼。乔梓洲的语言组织能力真不是一般人能达到的,他从自己上山采药发现重伤的权翊,讲到他上山采药医治权翊,再讲到他熬制药物医治权翊。。。
马勒戈壁,全特么跟药有关!汤鹿没记错的话,他要听的主角是权翊而不是各种草药的习性及其功效!
“乔大夫,我开始佩服你了。”打心底的佩服,比鱼雅还幼稚就不说了,邱桀话痨就不说了,比权翊语言组织还差就不说了,比汤鹿脾气还傲就不说了。
好了,汤鹿无话可说了。
“额……我有点事,你趴着,不要乱走,踩到我草药你就完了。”语毕,起身便走。
汤鹿听话地趴在桌子上,手指在桌上画着圈圈。
且说乔梓洲出门拐了几步,将一人拉到隐秘处。
“我正想找你呢。这好不容易走了个差点死了的,现在又来个半死不活的,你存心不让我好过是不是?”乔梓洲怒目而视。
“遥清宫出事了,他们待不了几天。”男子磁性的嗓音充斥着喉间。
“你让我带信?猪脑子么你,要是他们问起来,我怎么回答从哪来的消息。”
神秘男子道:“要是说这句话的不是你,他早就死在我的剑下了。”
听者一怔,什么话?
“不用你带信,我亲自跟他们说。”道完,邪气一笑。
乔梓洲无所谓地说:“随便你,爱咋的咋的。”
谈了一会乔梓洲就回去了,然后他惊了,汤鹿人没了!
他急冲冲地找了一圈,最后在茅厕周围发现了汤鹿。
汤鹿摸索着前进,“哎哟,乔大夫人有三急我可以理解,但你不用这么急吧,你看我都是慢慢走过来的。”
这话权翊来说应该效果更好。
原来是上个厕所而已,乔梓洲有些尴尬:“你怎么过来的。”
这个汤鹿还真特么不想说,“卧槽,你知道这附近最臭的是哪里么?要是老子找不到,老子还长这么个鼻子干嘛?”
“那你自己摸回去吧。”乔梓洲拂袖而去。
妈蛋,回来,汤鹿开玩笑的。
汤鹿叹了一口气,“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被谁欺?”
熟悉的嗓音冷不丁地在耳畔想起。
汤鹿仿佛能看到他噙笑的嘴角。
“乔梓洲这人挺有趣的。”就是欠□□了点。
“哦。”
“不高兴?”汤鹿问。
权翊勾起汤鹿的手指,“没有,今日可能运气不佳。”
果然没找到无茎花。想想也是,要是无茎花这么好找早就被乔梓洲饥渴地摘了。
乔梓洲不服,他是这样的人么?事实证明,他就是。因为之前的那株无茎花没成熟,所以才会被别人先下手为强。
权翊盯着那条绸缎看了许久,忽然覆上一个温热的吻。
汤鹿苦笑:“苦的吧?”
“嗯,很苦,没你身上的药香好闻。”
闻言,某人耳尖久违地染上一层红霞,然后久违地冷哼了一声。
半晌。
“那个……能不能先离开这里,挺臭的。”
人如果关闭了一个感官,其它感官就会比之前敏感许多,听起来倒像是上天给汤鹿的补偿,不过,现在这恩赐对于汤鹿来说就是折磨。
“啊!”
权翊忽然把汤鹿打横抱起,嗯,说羞耻点就是公主抱。
“做什么?”好歹让汤鹿心里准备准备。
“不是说回去么?”
“我脚又没事。”
权翊答的理直气壮:“不方便。”
当权翊抱着汤鹿进屋的那一刻,他们感受到了来自单身狗的鄙视,然后乔梓洲闻到了恋爱的酸臭味。
之后的气氛别提有多和谐了,权翊做了饭菜,然后饭菜全摆在汤鹿的面前。
“他又不用自己夹,摆那么近干嘛!”乔梓洲抗议。
“离他近我好夹。”权翊夹了一块豆腐放入汤鹿的口中。
咽下,汤鹿点评了一下:“这次淡了点。”
权翊宠溺笑:“嗯,下次我稍微放多一点盐。”
这饭没法吃了,乔梓洲摔筷子出门。
“他饭量小。”权翊解释。
没走远的那位听到这话气的手抖。
饭吃的相当愉快,吃完汤鹿就发饭晕。
本是小憩,谁知汤鹿却睡沉了,全身重的像灌铅一样,无论怎么用意识去支配身体,身子还是如同死尸一般沉在那里。
然后汤鹿的灵魂浮了出来,他看见自己的身子坐了起来,然后他看见自己说话了,不,应该是“汤鹿”说话了。
卧槽,这么惊悚的画面,汤鹿想喊出声,嗓子却被什么封住了。
“……心……”说完“汤鹿”一笑,身子便倒了回去。
他把精神凝聚到一点,也只能听清楚这么一个字。
心?什么心?人心猪心鸡心?放心担心恶心?
汤鹿下意识地摸向心脏,那里微弱地跳着。他能动了?
若有若无的心跳刹那间变成鼓动,像战鼓擂动那般,心在胀痛,它似乎想要冲出胸腔对它束缚,最终它未能逃脱,然后它开始撕裂自己,它开始毁灭自己。
“啊——”汤鹿被非常人能忍受的疼痛活活扯醒,醒来后疼痛却加剧了。
“小鹿!!!”权翊冲到床边。
“权……翊……”
汤鹿咬着牙,咬牙减轻不了如何疼痛,他把利牙刺向惨白的嘴唇,殷红的血液一丝丝地渗了出来。
权翊再也看不下去,他将浑身瑟瑟发抖的汤鹿揽入怀抱,尽量柔声地说:“乖,松嘴。”
汤鹿机械地松嘴,可是失去可以转移疼痛的渠道,他难受的想要昏厥。
一只画满新疤的手递到了他嘴边,他听从内心的驱使将獠牙钩入,血液的味道立马溢满他的口腔。
权翊安抚地在他头上抚摸着,丝毫不去管汤鹿的牙陷了多深。
☆、第六十二章:夜访
“发生……”
乔梓洲听到汤鹿的喊声,再赶到房间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副景象,汤鹿像一只红了眼的饿狼死死地咬着权翊的手不放,而权翊犹如一只失了痛觉的绵羊,任其撕咬。
看了少顷乔梓洲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没想到比预测的来的早。”
权翊回头,一脸不解。
“救他。”权翊的语气中竟带了些恳求。
“你不说我也知道。”
道完,乔梓洲掏出随身携带的针包,取出里面的针,按照百会穴、四聪穴、风池穴依次给汤鹿施针。刺激这些穴位均有让人保持头脑清醒的作用,待针起作用后,汤鹿颤抖地更加厉害,就连被血肉充斥着的口中也露出几声生不如死的呻。吟。
疼痛就像被放大了数倍,每一个毛孔都像是活在地狱的恶鬼,汤鹿的手颤巍巍地抓向自己的胸口,他感觉他的心脏里住了一个永远不会满足的饕餮。
“小鹿?”
权翊的声音发慌。
汤鹿的听觉被自动屏蔽了一样,听不见外界的任何声音。
权翊瞪着乔梓洲,眼底满是杀意,“乔梓洲,如果你没有救过我,我现在就想杀了你。”
乔梓洲一天之内就被威胁了两次,要是平常他早就甩衣袖走人了,不过现在他有必要解释一下为什么要给汤鹿施针。
“现在不能让他晕死过去,不然他就再也醒不来了,你要是心疼,大可现在把针拔了。还有,别怪我没事先说明,他已是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恐怕活不过十日。你与其费这么多时间要杀我,还不如给他准备准备后事,也好让他走的安稳一些。”说完,他还是甩衣袖走人了。
逐渐陷入黑暗的房间里只剩下汤鹿与权翊二人。
权翊加大了搂着汤鹿的手的力度。曾经被告知汤鹿活不过一月,但有无茎花这个最后的冀望时,他以为苍天虽是残忍,却尚存一丝怜悯之心,可是没想到的是,现在上天的好生之德完全泯灭了。
时间恍若屋檐上的水,一滴一滴地走着,过了两个时辰,汤鹿才恍恍惚惚地能听到权翊说话。
汗水如同雨水浸湿了汤鹿的衣衫,他身上残存的药物得到液体的滋润,若断若续地散发着幽香。他轻靠在权翊的身上,权翊坐靠在床上,二人身上的血迹早已被清理干净,不过权翊手上的牙印仍是刺人心目。
“我……做梦了。”汤鹿说话声很浅,浅到你不全神贯注去听就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睡都没说着,做什么梦。”
“梦到你手上的有伤,还是我咬的。”汤鹿自说自话,“还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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