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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小情无猜-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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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放学了,等一下你去替我拿书包。”曾逸煌突然说道。
  蔡永健张嘴想问为什么,后来突然想到佩嘉,心里便明白了,阿煌一定是不想让她见到他这副模样。
  “好。”蔡永健点头。“没问题。”这点小事交给他就行了。
  “佩嘉?”文雁在窗外唤了她一声。“你好了吗?”
  佩嘉侧背着书包缓缓走出教室。
  “你怎么了?”文雁询问。
  “没有。”佩嘉摇头。
  “是吗?你看起来怪怪的。”文雁打量着她。
  佩嘉没回答,只是道:“走吧!”
  “哦!”文雁也没再追究,顺口道:“怎么没看见曾逸煌?他不是每次都走在你后面?”自从曾逸煌告诉佩嘉不要再叫他阿煌后,她也改了口。
  对于这点,她非常能理解,以前她在学校也是阿强阿强的叫着杨汉强,后来被同学取笑,她就不这么叫了。本来她是想连名带姓地叫杨汉强的名字,可他听了后很生气,不过,她也不知道他在气什么,反正他就是不许她连名带姓地喊他、所以,她只好改口叫汉强。
  但是,要她喊曾逸煌后面两个字,她就浑身起鸡皮疙瘩,所以便三个字一起喊,比较不会那么怪。
  一提到曾逸煌,佩惠就皱眉头。“他跷课。”她的声音闷闷的。
  “跷课?”文雁挑眉。“开学没多久他就跷裸。”
  两人走下楼梯,与奔跑上楼的蔡永健打了个照面,蔡永健先愣了一下,而后冲着文雁叫“大嫂。”
  这两个字像紧箍咒一样让文雁抓狂。“不要乱喊。”她怒目相视。自小学四年级起,这可恨的外号就一直跟着她。
  蔡永健笑着,耸耸肩没应声。
  文雁瞥他一眼。“你为什么从这个楼梯上来?你的教室明明在另外一头。”
  他没想到她会提出这个问题,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回答。
  “我知道了,你也跷课。”文雁自行下了结论,他们两个从同一个小学毕业的,而且还做过三年同学,他的习性她清楚,他还曾偷看过她的考卷。
  “对、对。”蔡永健点头,她能自问自答最好,这样他就不用回答了。
  “跷课你还这么高兴?”文雁瞪他。
  “曾逸煌跟你在一起?”佩嘉出声询问。这话让蔡永健差点跌下楼梯。“没……怎么会?”他假笑一声。
  文雁狐疑地盯着他瞧。“快说。”
  “真的没有。”蔡永健坚持立场。“我要回教室拿书包了。”他话才说完,使三步并两步地冲上楼。
  文雁皱皱鼻子。“一定有鬼。”
  佩嘉没应声,只是继续往楼下走,听着文雁说他们班上同学的趣事,两人闲聊着走出校门。
  “以前小学的时候看着初中生觉得很了不起,长得高,他们的书包跟我们也不一样,现在自己当了初中生,感觉却没什么特别的。”文雁伸个懒腰,仰头望着蓝天。
  她的说词让佩嘉露出笑意。“你觉得当初中生会有什么不一样?”
  文雁也笑,“我不知道,就是觉得初中比小学伟大。”她顿了一下才又道:“对了,你妈现在还会跟你提私立初中的事吗?
  原本姚伯母是想要佩嘉念私立的明星学校,毕竟“明弘‘初中的校誉并不是特别好,听说坏学生很多,可佩嘉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说服她母亲改变心意,最后她仍在”明弘“入了学。
  “她最近很忙。”她淡淡地说了一句。
  “你爸呢?”文雁追问。说真的,从小到大,佩嘉的父母都在忙事业,她很少见到他们,这几年才大概知道他们家是开工厂的。
  “他更忙。”佩嘉的语气依旧平静无波。
  文雁识趣地没再问下去,佩嘉很少提父母的事,她自然也不会一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这几年,她发现佩嘉的个性越来越沉静,与小时候简直判若两人,虽然她以前也不是个特别多话的人,但……以前她会跟他们一起蹦蹦跳跳地瞎闹,现在要着她蹦跳,除非是上体育课。
  两人闲聊着走回家,在巷子口分道扬镳,佩嘉走过附近的小公园,而后突然停了下来,瞧着附近邻居的小孩在里头玩耍。
  其实这座小公园并不是真正的“公园”,因为这儿原本就是一大片草地和树木,小孩儿都喜欢到这儿玩耍,小时候,她有许多夏日午后也都是在这儿度过的,后来附近的家长出钱建了溜滑梯、秋千,就越来越像个公园了。
  她漫步在草地上,避开小孩儿玩耍的沙堆,走到另一头的石椅上坐下,静静享受微风的轻拂与夕阳景致,反正回家也是一个人,所以,她有时会在放学后到这儿坐一会儿。当橘红的太阳渐渐隐没在远山里时,她才起身绕过石椅,往家的方向走。
  走了几步,她忽然停下来,树后的一抹身影让她仁足。那人坐在地上,背靠着树干肩膀微微下垂,思考了几秒,她才悄悄走近。
  曾逸煌听见脚步声而睁开眼,白皙的双腿首先映人眼帘,他的心猛地一阵收缩,不用抬头,他也明白站在他眼前的是谁。
  佩嘉缓缓低下身与他平视,他嘴角的瘀伤并没逃过她的双眼。她微拧双眉,轻声问:“你跟人打架了?”
  他没回答,只是盯着她。
  她抬手想碰触他的伤口,却又在举起的同时颓然放下。“你为什么坐在这儿?”
  “我不想那么早回去。”他的语气平淡。
  佩嘉没再追问,只是道:“我帮你擦药。”
  “不用了,你回去吧!”他的视线不曾移开过她。
  如果在平时他说这样的话,她定是要生气的,但他额上的汗及略微苍白的脸色让她没有立即走开,她掏出口袋里的手帕印上他的额际。
  “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她问。
  她的靠近让他心慌,空气中似乎飘散着似有若无的香气。
  “没有。”他不是故意要粗声粗气地对她,但就是没法控制自己的语调。
  她移开手,站直身子,就在她以为他要离去时,她却突然道:“你站不起来吗?”
  他未假思索的回道:“谁说的。”
  “那你站起来。”她说。虽然不知道什么让他不舒服,但她一定会查出来的。
  曾逸煌移动了一下,右腹部的疼痛却让他皱紧眉头,他把手伸向身后的树干,借此撑起自己。可这样的拉扯仍让他疼得再次冒出了汗。
  他想站稳自己,却突然摇晃地倒向她,她毫不考虑地伸出双臂扶住他,手上的便当袋掉到地上,人也让他撞退了一步。
  她感觉到他温热的体温传来,他炽热的气息吹拂在她颈间,她的心跳突然以一百秒三百下的速度冲刺着。
  她红了双颊,想推开他,却没办法狠下心,他是受了伤才这样的,并不是故意要……要这么做。
  “对不起。”曾逸煌气息粗重,人显得有些摇晃,他想撑起自己,却是力不从心,她身上甜甜的气息、柔软的触感让他有些恍惚,心脏急速地跃动着,他从来不知道女生的身体这么软。
  “你没事吧?”她的脸儿红透,却立持镇静。
  “没事。”他的额头兀自冒着冷汗。
  “你都站不住了。”她的双手轻移至他的腹侧,想将他稍微推开,他这样贴着她让她好紧张。
  她的手一碰上他的右腹,他立刻瑟缩一下,整个背拱起,额头落至她的肩上,呼吸沉重而急促。
  他的汗浸湿了她的颈项,她感觉得出来他非常不对劲。
  “阿煌,你肚子不舒服吗?”她慌张地忘了要喊他的全名。
  这时,蔡永健与高祝宏领着杨汉强出现在公园一侧,边走边道:“阿煌好像受伤挺严重的,我要带他去看医生他不肯,所以只好找老大出马——”他的话又然而止,曾逸煌与佩嘉相依相偎的景象出现在眼前。
  杨汉强瞄了一眼,瞧见佩嘉摇摇晃晃地想撑住曾逸煌,他立刻跑上前。
  “你闭嘴。”杨汉强回头瞪了蔡永健一眼。
  佩嘉听见声音而转头,在瞧见他们时,立刻松了口气。“阿煌他受伤了……”她摇晃着快倒下,阿煌比她重好几公斤,她撑不住他。
  “我来。”杨汉强抓住曾逸煌的手臂,将它拉过自己的肩耪。
  “你们在干嘛?”文雁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身后。
  蔡永健与高祝宏吓了一大跳,回头就见文雁双手叉腰,横眉竖眼地瞪着他们,似乎认定他们就是在做坏事。
  “咦?佩嘉?”文雁唤了声,随即将视线移向杨汉强与曾逸煌。“怎么回事?”
  “你来这儿干嘛?”杨汉强撑着曾逸煌往前走。“阿健,拿阿煌的东西。”
  “哦!”蔡永健立刻将地上的书包背起。
  “我看蔡永健跟高祝宏来找你,以为你要出来打架,所以我就跟来了。”两人的家就在对面,她在楼上就能看到他家的一举一动。
  杨汉强翻翻白眼。“如果我真出来打架,你要干嘛?劝架吗?”
  “我会带警察一起来劝架。”文雁一本正经的回答,以前杨汉强为她受过伤,她是不可能再让他乱来的。
  “不行啦!万一被带进警察局,我们都会被记大过。”蔡永健跟着她一起抬杠。
  “你们别再说了,快点送阿煌去医院。”佩嘉皱眉说。
  “我没……关系。”曾逸煌勉强挤出一句话。
  杨汉强将曾逸煌背起,缓步走出公园。
  “曾逸煌怎么了?”文雁望向高祝宏问。
  “嗯……”高祝宏为难地搔搔头,这能讲吗?
  文雁见他支吾其词,立刻道:“我知道了,打架对不对?”
  高祝宏一阵傻笑,没接话。
  佩嘉拿着手帕替曾逸煌拭汗,他睁眼看着她,随即又闭上眼,不想见到她忧心的眼神,他一直不想让她看到自己受伤落魄的模样,可他却每次都让她目睹自己的狼狈。
  有时,他真的觉得自己很没用。
  第四章
  他很久没到她家了,曾逸煌瞧着屋内的摆设,和以前一模一样,顶多是多了些摆设品,其他都没有什么改变。
  她的钢琴依旧在窗边靠内的墙壁边,客厅的坐椅由藤制椅改为米色沙发,大理石桌则改为光亮的玻璃茶几,他们连吊灯都换了,变得更加高雅气派。
  墙壁旁多了咖啡色的酒柜,柜里摆了许多他没见过的洋酒,还有些书籍,他坐在这里,忽然觉得浑身不自在。
  “你好点了吗?”佩嘉从厨房走出来,手上多了一杯冰水。
  “嗯!”曾逸煌点点头。
  佩嘉这才放下心中的大石,静静地在他身边坐下,将手上的冰水递给他。医生说他的肋骨有瘀伤,右腹部也是一片瘀血,所以才会痛得冒冷汗,不过幸好没造成内伤,只要好好休息就不会有问题。
  她不放心让他一个人回家面对他爸爸,所以便要杨汉强先将他带到她家里来。
  “你以后别打架了。”佩嘉拧着眉说。
  “是他们找我麻烦,不是我去——”
  “我知道。”她的眉心依旧深锁。
  两人沉默下来,曾逸煌喝口水,眼神扫过她的侧脸,她的睫毛从这个角度看起来有些翘,虽然她现在仍看得出小时候的面貌,但五官已经渐渐摆脱稚气。
  “今天老师交代了一些作业。”佩嘉将身后的书包拿到膝上,拿出里头的教科书。“明天要考英文单字,还有……”
  他耳边听着她的轻声细语,目光则依旧停驻在她脸上,而后移下她的脖子,他可以清楚地看见她颈下有条青色的血管横过,她的皮肤白白细细的,而且很软,忆及方才他拥抱过间感觉,他的脸立即升起一抹暗红,视线不受控制地往下盯着她的胸脯看。
  他连忙移开视线,吞了一大口冰水,急得差点呛着自己。
  佩嘉听见他的闷咳而自书上抬起头。“你怎么了?”
  “没有……咳……”他偏过头,不敢看她。
  “你很热?”她见他耳朵都红了。“我去开电扇。”她起身拂过他的小腿走到电风扇前面,按了“微风”按键。
  曾逸煌看着他们家的新电扇,想起家里老旧的大同电扇,一种烦闷的感觉再次在心底升起。
  “我要回去了。”他放下杯子。
  “为什么?”佩嘉不解地回过头看他。
  “我妈还在等我回去吃饭。”
  佩嘉瞄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快六点了。
  他吃力地想自软软的沙发上起身,却显得有些力不从心;见状,佩嘉立即伸手帮忙,想将他拉起。
  她的靠近让他有些心慌意乱。“我可以自己来。”他挣脱她的扶持。
  佩嘉一时重心不稳的跌向他,因记挂着他腹部的伤,她手忙脚乱地想避开,却反而与他撞成一团,整个人叠在他身上。
  “哦——”他的五官立刻皱成一团。
  “对不起。”她紧张地移开身子。“很痛吗?”她神情焦急。
  他张开眼,却发现她的脸就在他面前,他吓了一大跳,几乎不敢呼吸。“没事……‘他忍痛地说。
  “我不是故意的。”她懊恼的咬着下唇。
  他的视线移挪至她唇上,突然间发现她的嘴也很可爱,软软红红的,看起来好想很好吃,这念头才刚落,他顿觉一阵血气上涌,连忙转开脸,他无法抑制脸上浮现的臊红。
  “阿煌?”她的语调软绵。“你怎么了?”
  “没有,你快坐好。”他的语气有些暴躁。
  他粗暴的语气让她受到伤害,她没说话,只是移动身子在他身旁坐下,将散落在沙发上的课本收回书包内。
  曾逸煌转向她,瞧见她低垂着头,一抹懊恼的情绪顿时掠过心底。“我……我不是故意要对你这么大声的。”
  她没说话,只是移动书包内的课本。
  “佩嘉……”他伸出手,轻轻摸了一下她散落在脸庞的发的。“我……”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没移动也没应声,径自生着闷气。
  他不知该如何是好,想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良久才迸出一句,“你家的电风扇很安静。”
  他的话让她愣住,她抬起眼,瞧见他面带困窘,她的心情突然转好。“我弹钢琴给你听。”她起身。
  他见她打开琴盖,规矩地在椅子上坐下,而后琴音缓缓流泄而出,他不知道她弹的是什么曲子,但听起来很舒服,坐在钢琴前的她看来很……他不知该怎么说,很有气质,与他截然不同,一想到这儿,他又烦躁起来。
  修地,她停了下来,面向他。“你记得我们以前常弹的小蜜蜂吗?”
  他颔首,那是最简单,而且他最容易学会的曲子。
  她笑着开始弹这首曲子,听见熟悉的旋律,他也扯开笑容。
  他扶着沙发吃力地站起,走到她身旁,她让出位子给他,两人开始合奏这首儿歌,起先他弹得很慢,因为手指有些笨拙,后来才开始加快速度。
  两人越弹越开心,到最后便胡乱敲起琴键。
  “这是在干什么!”
  突然一声拔高的叫嚷让两人吓了一跳,曾逸煌偏过头,瞧见不知何时进屋的姚妈妈。
  两人立刻像做错事的孩子般手足无措,佩嘉还算冷静地喊了声,“妈。”她的语调有些紧绷。‘你怎么回来了?“
  “你们在干嘛?不知道这样乱敲钢琴,钢琴会坏掉吗?”郑秀玉难掩气愤,红艳的嘴抿成一条直线。“都几岁的人了,还这么不知道规矩,屋顶都要让你们给掀了。”
  她逼人的目光扫向曾逸煌,他的表情立即显得有些难堪。
  “我回去了。”他扶着钢琴起身。
  佩嘉想说什么,但终究还是没说出口,见他向母亲点个别后,便拿起沙发上的书包离去。
  曾逸煌才出门,郑秀玉便道:“你都几岁的人了,这样把男生带回家里,是要让人说闲话是不是?”
  佩嘉没应声,只是将琴盖拉下。
  “都上初中了,还是孩子吗?”郑秀玉走近。“回来我跟你爸说,让你转到‘南毅’去,省得你整天跟这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
  “我不转学。”佩嘉倔强地道。
  “这事由不得你。”她揉着太阳穴。“本来想回来休息一下,没想到一回来头更痛。”她在沙发上坐下。“去拿药过来。”
  佩嘉起身往厨房走去,郑秀玉放下皮包,以手指按捏了一下眉心。“我就知道那小鬼搬回来没好事,才回来没多久,你跟他又给我混在一块儿了。”
  佩嘉将头痛药及水杯放在茶几上,她拿了书包便要上楼去。
  “回来。”郑秀玉怒声道。“我话还没说完。”
  “你说来说去都一样,我听很多遍了。”佩嘉隐着怒气说。
  “你这是什么口气?”郑秀玉火大的起身,可才一站起,头就像要裂了一般,她呻吟一声又坐下来。“你存心要气死我不是?”
  佩嘉没应声,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
  郑秀玉喝水吃药后,才又道:“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要干嘛,妈是过来人。”她闭上眼,揉着太阳穴。“你们还小,根本搞不清楚自己到底要什么,等你长大了,你就会发现你还有很多选择。”
  佩嘉望向母亲,不明白她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你看他爸就知道他以后不会有多大出息,要是功课好也算了,可我看他也不是块读书的料,你再跟他在一起,迟早会让他拖累。”她下结论地说:“以后不许你再跟他来往了。”
  “为什么?”
  郑秀玉睁开眼。“我说那么多都白说了啊?你是没听进去还是怎样?”她怒容满面的质问。
  “他是他,他爸爸是他爸爸。”佩嘉吐出一句。
  “你——”郑秀玉瞪着她。“你简直说不听啊你,别以为我没法治你,等你爸回来,你就知道。”
  对于母亲的威胁,佩嘉根本没放在心上,只是背着书包上楼。父亲唯一有兴趣的就是扩张工厂,接更多的订单,他根本不爱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后来也的确证实了佩嘉的想法,姚冠吉对于妻子忧心的事显得有些不以为然,认为她想太多了,只要女儿的成绩没退步,就不用瞎操心,最后还不忘提醒妻子,不要胡思乱想,免得头又痛了。
  为此,佩嘉从不让自己的成绩有退步的可能,她总是保持在全校前几名的成绩;然而,自曾逸煌见到她母亲后,她发现,两人的距离又开始拉远了。
  她试着不去在意他,有时两人会在上下学途中碰面,但几乎没说什么话,除了文雁卡在中间外,他们四周也常围绕着其他人。
  上了二年级,学校以成绩重新分班,她与文雁被编在同一班,而曾逸煌则退至老师口中的放牛班。
  初二这年发生了许多事,她发现曾逸煌与杨汉强一票人学会了抽烟,杨汉强让文雁训了好久,而她就在这时发现杨汉强对文雁的情感,他虽对文雁的训话感到不耐烦,但有时却又会露出甘之如饴的表情。
  面临男女间尴尬的青春期与同学间的取笑,文雁一直想与杨汉强划清界线,但她总是无法避开他,杨汉强不会让文雁逃避他。即使这意谓着他必须借抽烟、打架来引起她的注意。
  文雁与杨汉强之间的关系让佩嘉不免拿自己与曾逸煌做一番比较,这样的审视让她心惊,她这才发觉自己对曾逸煌的情感,或者不该说“发觉”,而该说是“正视”才对。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在意他,只是从不去深究这样的情感,他们自小一块儿长大,一起经历许多事,她对他自然有份难以割舍的情感,但她没想过会是这样的情感,有时,她会怔怔地发忡,想着她与会逸煌儿时共处的时光。那时对她最好的人该算是他吧?爸妈忙着工作,根本无暇顾及她。
  不知是不是小时候的感觉特别深刻,只要他陪她玩,或者给她一块糖,她就好高兴,心里感觉很甜很甜,小时候的喜欢是很纯粹的喜欢,可以每每在回想的时候仍然涌现出当时的甜蜜。
  而她也在这样的思考中,探究出一直隐藏在曾逸煌心里的魔鬼,终于理解为何他有时总会莫名其妙地就对她疏远开来,都是他的自卑感在作祟!
  上了初三,母亲因为身体不适,所以不再跟着父亲到处应酬做生意,但母亲并没有因此停止了所有的活动跟社交。她开始将生活重心投入与其他有钱太太打麻将、串门子、买东西及比较儿女这方面。
  一个礼拜总有几天她必须被迫在母亲的朋友面前弹别琴,听着母亲吹嘘她的功课有多好,以及亮出她从小学至今用过的奖状。
  起初她还能坐在客厅忍受这些虚伪的谈话,后来,她发现自己越来越难维持和颜悦色的神情,最后,她干脆不再像个傻子般地任人评头论足,甚至顾不得礼貌;只要她们一出现,她就锁在房里不现身。
  佩嘉抬首望了一眼蓝天,无意识地叹口气,在这种闷热的天气想这些烦心的事让她觉得更加烦躁。
  其实,她一向不怎么喜欢夏天,灼热的天气总让人心浮气躁,虽说她并不易流汗,但湿闷的天气老是令人觉得皮肤上像黏了一层糖水,不管怎么擦拭,都带着一股不舒服的黏腻感。
  她低头开始扫落叶,耳边环绕着几要激破她耳膜的蝉鸣。
  “好烦——”同她一起扫地的文雁爆出一声喊叫,她有张清秀的脸蛋,双眸圆亮灵活,像个洋娃娃。
  “什么鬼天气嘛!”她以手臂抹去额上不停滑下的汗,另一只手则不停的拉着领口。
  佩嘉微微一笑。“你去泼些水会舒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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