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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负清风共明月-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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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负清风共明月》育轩
文案:
对李语来说,自己虽贵为皇子,然一切都不随己愿,皇命、家国,自己可有资格向对方袒露爱意?
对刘汐而言,李语是高高在上的皇子,而自己只不过是罪臣余孽,能在他身旁默默陪伴已是万幸,夫复何求?
要保护对方,所以要离别,
要成全对方,所以不相见,
可是命就是命,
分不开的注定要在一起。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虐恋情深
搜索关键字:主角:李语,吾言(刘汐) ┃ 配角:赵符,广平,吾锐,吾泰(刘泽) ┃ 其它:
第1章 第一章
“信阳王殿下,刘府已被控制,请殿下示下。”执令官向骑在紫乌马背上的人禀报。
“家奴家丁全部驱散,只留刘氏家眷,全部押到前院。家产封存,上缴国库。”
“遵命。你们都跟我走。”士兵一起听令进入眼前的府宅,府内顿时哭喊声四起。大门上高悬的刘府匾额被粗暴拉下摔在地上,四周尘起。
信阳王翻身下马,身后跟着两名随从,踏着门前的匾额,进入了这注定要灌满血雨腥风的刘府。
“快走!”手执长矛的士兵驱赶着十来个人走到刘府前院,“跪下!”。
“殿下,刘府家眷已全部在此。”执令官回禀。
信阳王正在向刘府前厅先皇的御赐匾额行礼,自言自语道“刘家三朝为官,皇祖父在世时推行赋税改革,刘家鼎力支持,为皇祖父排除万难,不惜自减家族土地,皇祖父感念刘家忠心,赐这‘忠义可嘉’匾,如今世事难料啊。”感慨完,转身看向跪在阶下的男女老少。
“奉圣上旨意,刘声谋逆,家产充公,女眷为奴,男丁就地斩首。”宣读完圣旨,底下一片哀嚎哭喊。
此时刘声的大儿子冲到前面跪下祈求“殿下,家父谋逆,我等甘愿领罪,但按我朝律,男子若未成年,可免于一死啊,我的两个弟弟年幼,尚未成年,且绝不可能参与家父之事,万望殿下开恩啊!”
“你叫什么名字?”
“罪人刘江。”
“你弟弟几岁?”
“二弟十五,三弟才六岁啊!求殿下开恩!”只听得刘江头磕的碰碰响。身后刘家家眷也一起磕头喊着殿下开恩。
“十五,六岁,确实可怜。但是本王奉皇命,你们为谋逆罪人,不在律法宽赦之内。”
“殿下!您也未及弱冠,也有年幼的弟弟,罪人恳请您看在刘家祖上忠心侍君的份上,饶了我的两个弟弟吧。”又是一阵猛磕头。
只听信阳王叹了口气,“把你两个弟弟带过来。”
刘江赶紧从人堆里把一大一小两个男子拉出来,带到这位殿下面前跪下。
“殿下!请您体恤,请您开恩啊!”刘江赶忙教弟弟们磕头。可是二弟却死活不肯磕头。“汐儿!你听话!磕头!快点!”刘江含着泪训斥上身挺直的弟弟。另一旁最小的弟弟已然被吓得大哭起来。
看着眼前这个倔强的少年,一脸坚毅的样子,明明害怕的要死却强装镇定,战争阶上的信阳王殿下,想起了当年被父皇责罚时的自己。于是走到阶下,蹲在刘汐面前,才发现这少年眼里竟如此清澈,轻声问道,“你,不怕死么?”
“不怕!和大哥死在一起,有什么可怕的。”刘汐大声回答。
“汐儿,闭嘴!”刘江赶紧求情,“殿下,汐儿不懂事,您别怪罪!”
“大哥,你给我和三弟求情,那你怎么办?我不要和你分开,我也是男儿,我要和大哥一起承担父亲的过错。”刘汐去拉刘江的衣袖。
看着这幅兄弟情深,蹲在他们面前的信阳王,想起二哥当年为自己顶错领罚,自己也是这样拽着二哥的衣袖。可是如今,自己却没办法救这个像自己的孩子。
“刘江,本王感念你刘氏兄弟情深,可是我若答应你,那些孩子本王放不放?”说着手指向刘氏家眷中其他几个年幼的孩子。“本王若放过你的弟弟,那边你叔伯的孩子呢?如果他们都来向我求情,难道本王都要一一赦免么?皇命就是皇命,本王违抗不了。对不住了。”对不住这几个字,信阳王说的很无奈。
话毕,刘江崩溃大哭,朝天叩首,“父亲啊!江儿无能,不能庇佑两个弟弟周全!”
信阳王眼睛里流露出复杂的情绪,径直往刘府大门走去,出了门,向身后的亲随交代了几句,就勒缰上马,扬尘而去。留下身后刘家男丁一一被处决的哭嚎。
“陛下,信阳王求见。”内侍禀报。
“让他进来。”皇上正在翻奏折。
“儿臣参见父皇。”信阳王跪拜。
“免礼。”皇上缓缓放下手中的奏折。
“谢父皇。”信阳王起身,“父皇,儿臣已办完逆贼刘声之事,特来向父皇复命。这是刘声家产清单,家眷名录,请父皇过目。”
“朕不看了,你说给朕听听吧。”
信阳王详细把刘声的家产、家眷的处置情况上报,条理清晰,处置得当。皇上边听边点头。“事情办的不错,语儿想要什么赏赐?”虽说夸奖,皇上脸色却不见喜悦。
“为父皇分忧,儿臣分内之事,不敢居功。”信阳王低头推辞。
“好好想想,想要什么。朕一直赏罚分明,事办得好,就该赏。”
信阳王佯做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父皇,儿臣就向您讨要两条人命吧。”
“人命?谁的命?”
“儿臣尚未想好,以后若想到了,便来向父皇讨要。”
皇上听见此话,眯起眼打量地看着自己的第九子,突然应允到,“好。”
信阳王退下后,皇上立刻召见二皇子安阳王李诚,让他去查刘声家眷安置的具体情况。
“殿下,您回来啦~”王府管事吾风远远地迎过来牵马。
信阳王翻身下了马,“吾锐和吾铭回来了么?”
“回来了,在您书房门口候着呢。”
信阳王径直来到书房。
“人呢?”
“回殿下,已经安排在府里内务房里了。”
“刑部那边安排好了么?”
“都安排好了。”
“好,一个时辰后把他俩带到书房来。你俩也去歇着吧。”信阳王刚想坐下。
“殿下,属下有话想说。”吾铭折返回来。
“说。”
“殿下,属下觉得您这样做始终不妥。皇上从来都忌惮您,这次皇上让您主办刘声的事,本就是想震慑您,而您收留这两个小子,可是窝藏逆贼。万一皇上知道了···”
信阳王摆摆手打断吾铭的话,“你的意思本王知道了,出去吧。”
吾铭知趣,不再说话,退了出去。
李语面露疲惫,回到卧房,屏退了侍女,自行脱了常服,换上素色便服。铜镜里出现的不再是一个高贵的皇子,而是一个十七岁的俊朗少年。
虽只十七岁,李语却已经有了军功,十五岁时逢梁王叛乱,皇上亲征,除了太子被命监国,其余众皇子都随皇上同往。在一次关键的战役中,李语歪打正着,救了被围的皇上和安阳王。此后,皇上便给了李语一点兵权,李语在当时的骠骑将军的指导下,后续又发挥了同年龄阶段出色的作战能力。梁王之乱平定后,李语被封为信阳王。
然而,世事难料,不久之后,太子病逝,皇上也开始变得性情多疑,对李语的态度越来越让人难以捉摸。封王,所有皇子的向往,却让李语这两年过得不得不越加小心翼翼,一不小心就要被训诫。十七岁,思虑多的却像七十岁。
一个时辰后,信阳王府书房。
“殿下。”吾锐声音在门外响起。
“进来。”
吾锐领着一大一小的男孩子进来,正是今日被央求饶命的刘声第二子和第三子,刘汐一直护着刘泽,刘汐眼睛发红,却仍是一脸倔强,刘泽一直紧紧抓着刘汐胳膊,不时用袖子擦抹眼泪和鼻涕。
“还不快参见殿下!”吾锐呵斥道。
“不必了,吾锐你到门外守着吧,叫你再进来。”李语摆摆手。
“是。”吾锐退了出去。
见凶巴巴的人退了出去,刘泽开口带着哭腔小声问,“二哥,我们在哪里?”
“泽儿,不怕,有二哥在,二哥会保护你。”刘汐轻轻拍拍刘泽肩膀。
“你是谁,你把我兄弟二人带来此处做什么?”刘汐突然向远处座上的人发问。
“怎么,不记得我了?”李语起身朝二人走去。
李语换了便服,也少了几分皇子的威严,刘汐确实没认出,何况今日生死关头,当时并没有仔细看李语的脸。
“是你!你还我大哥!”刘汐瞪着李语,抽出被弟弟抓的手,朝李语扑去。由于刘汐的动作太过突然,李语猝不及防,向后趔趄了好几步。刘汐趁机掐住李语脖子,朝下掐去,李语重心不稳倒在地上。
远处的刘泽见状大哭起来,门外吾锐听见屋里的动静,却又不敢贸然进去,喊道,“殿下,要不要属下进去?”,只听见李语闷闷的声音喊道“不许进来!”
刘汐听见李语的话,稍稍吃惊,他竟然不让他的侍卫进来把自己杀了。但是转念想,没有侍卫岂不是更好,于是更用力去掐李语。
李语被掐的脸通红,感觉到了对方的用力,他抬眼近距离看着眼前愤怒的人,那愤怒的目光中却如此清澈,他从未见过如此清澈的眼睛,清澈的如一汪清泉,让李语感觉仿佛掉进了这水中,周身清凉、安详,安详到放弃了挣扎。
刘汐发现李语不再抵抗,反而温柔地看着他,他突然下不去手了。想起大哥和叔伯被杀的画面,刘汐恨自己的无能和懦弱,眼泪不争气地奔涌而出,滴在了李语脸颊,和领口。刘汐哭着松开手,瘫坐在地上。
李语瞬间觉得呼吸顺畅,挣扎地坐起来,猛咳了几声。看了看旁边刘汐,摸了摸滴在自己脸上的泪水,不自觉地伸手想去帮刘汐擦眼泪,却在快碰触到刘汐的脸时,被刘汐狠狠地把手打落。
平复了呼吸的李语看到在一旁的刘泽还在大哭,站起来走到刘泽身边,把刘泽抱起轻声哄着。“我和你二哥闹着玩呢。不哭不哭啊,你看我俩都没事儿。”
刘泽却在李语怀里挣扎起来,“你是坏人,你欺负二哥,我不要你抱。”小孩子挣扎起来劲也很大,李语没办法,松开了刘泽,刘泽立刻跑到刘汐身后猫了起来。
李语在原地背对着刘汐,“你们兄弟俩,就这么恨我?”
“你杀我大哥,屠我刘氏叔伯子侄那么多人,我怎能不恨?”刘汐厉声反问。
“那是因为你们父亲…做了错事”,李语想说谋逆,到嘴边却换了词,“要怪,就怪你们父亲做的错事代价太大。”
“纵使父亲做错了事,父亲早已伏法,为何还要大哥和那些叔伯的命?他们又没有做错事!”刘汐哽咽。
“你还小,你根本不懂!很多事,不是你没有做就可以没有后果的!”李语急切地说。
“我小?你也没有加冠,也比我大不了多少,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我是不懂,我不懂世道为什么这么不公!”刘汐缓缓站起来,牵好刘泽,“所以,你要如何处置我们兄弟俩?”
李语叹了口气,转过身看向刘汐,“你们以后就安心留在府里,外面不安全。”
“你,你不杀我们?”刘汐有点惊讶,但是又觉得不可能,于是又警惕起来“还是你打算留着我们慢慢折磨?”
李语白了一眼刘汐,“吾锐!”
吾锐闻声开门进来。
“带他们下去,让吾风给找个合适的住处,挑个嬷嬷照顾着,不可怠慢。”
“是。”吾锐嘴上遵命,心里却惊奇殿下从未对任何人的吃住之事上过心。
李语又走到刘汐身边,盯着刘汐缓缓说,“你要记住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作为兄长,要照顾好你的三弟,你弟弟现在只有你,为了他好,任何傻事都不要做,切记!”
刘汐看着李语认真的眼神,还没懂李语的意思,便被吾锐带走了。
第2章 第二章
次日,宫中。
“儿臣参见父皇。”安阳王退了早朝后又来到皇上寝宫拜见。
“起来吧。刘声家眷的事如何了?”
“儿臣查过了,刘家男丁均已伏法,女眷已悉数送到罪奴所。”
“哦?均已伏法?没有漏网之鱼?或冒名顶替的?”皇上不相信安阳王的汇报。
“是,均已伏法,并无漏网之鱼。”安阳王语气坚定。
皇上想了想,笑着对安阳王说:“诚儿,古时有两兄弟,一个名为齐,一个名为演。有一次演做了错事,齐为了保护弟弟帮演隐瞒了下来,以免于母亲的责罚,此事被后人视为兄弟孝悌的表率。你怎么看?”
安阳王听完这个故事,扑通跪下,“父皇,儿臣秉公办事,未曾袒护任何人,未曾隐瞒父皇半分。”
“诶,朕和你讨论古人事,你紧张什么。朕又没有说你做错了。快起来。”皇上笑着安慰安阳王,“朕就问你怎么看?”
“儿臣觉得,齐袒护弟弟的过错,隐瞒母亲,是不孝,但是齐是出于对演的兄弟之情,是难得的友爱行为,是母亲最希望看到的兄弟和睦,是为大孝。”
皇上似乎想到了什么,语气略微感慨地说,“说的好,兄弟和睦是大孝。”对安阳王露出了欣慰的眼神,“好了,退下吧。”
安阳王恭敬退出,一身冷汗。
李语退朝回来后在后院马厩洗紫乌马,吾风跑来禀告,“殿下,安阳王来了。”
“二哥?出了什么事吗?”李语放下手中的刷子,简单整肃了一下衣衫。
“怎么,本王没事便不能来?”没等吾风回答,安阳王已经出现在了眼前。
“嘿嘿,二哥。是二哥每次都因事而来,不曾过府闲谈过嘛。”李语朝安阳王傻傻一笑。
“你啊,一点亲王的样子都没有,竟自己洗马?吾风,是不是该领罚啊?”安阳王佯装训斥。吾风知道每次安阳王都要吓唬他们这些小的们,次数多了,早就不害怕了,也学着李语朝安阳王傻傻一笑。
“行了,二哥,你别吓唬他们了,他们早就不吃你这套了。走,咱们去干净地方,这里污秽,别脏了二哥的衣服。”说着就拉安阳王往外走。
走出马厩是王府家丁们居住的区域,所有人见到主子都停下手中的活,让出道来。刚要走出去,就听见东侧的屋子里传出了打骂声和小孩子的哭声。李语松开拉着安阳王的手,立刻朝那间屋子走去。
猛地推开门,嬷嬷闻声看到主子进来,立刻站好请安。只见刘汐正在扶刘泽起来,给刘泽拍拍裤子,擦了擦眼泪,整了整衣衫。刘汐并没有去看李语。
“怎么回事?”李语眼神很冷,死盯着嬷嬷。
“回殿下,奴婢正在教训这两个不懂规矩的小子,惊扰了殿下,奴婢真是该死。”嬷嬷媚笑着答道。
李语看向刘汐和刘泽,衣衫还是昨天的没有换,满脸疲惫却又满怀警惕,刘泽小脸哭了太多次,花的像小猫,脸上明显有一大块很红的印子,显然是被打过,脸色已经非常不悦,“他们因何事被教训?”
“这两个小子不肯洗漱换衣,也不肯吃饭休息,奴婢只好教育教育他们。殿下放心,很快他们就会听话的。”嬷嬷依然说话很不长眼。
听到他们不肯洗漱吃饭休息,李语闭了一下眼,叹了口气,“那你是怎么教训他们的?”
“奴婢主要就是耐心劝说他们而已。”嬷嬷没敢说她动了手。
“哦?耐心劝说?他们如此不听话,你为何不打呢?”李语故意反问。
刘汐听到这番话,死瞪着李语,一副就知道你不会安什么好心的样子。
“啊?殿下说得对,奴婢其实就是用打的,不听话就往死里打,打到听话…哎呀,殿下息怒,奴婢,奴婢该死!”
李语未等嬷嬷说完,一脚把她踹倒在地。只见刚才媚笑的嬷嬷一脸惊恐不住磕头喊着王爷饶命。刘汐对李语的这一踹,惊讶无比。
“九弟?怎么了?发这么大火?”屋外的安阳王本以为李语在教训自己府的人,不好干涉,但听见屋里动静不小,便探身进来询问。
“没事。”李语听见安阳王的声音,平息了下心情,转身把安阳王拉出屋,“下人不懂事,惊扰二哥了。咱们还是去前面吧。”李语边说边又回头向屋子里看了一眼刘汐,就拽着安阳王去了前厅。
二人在厅里坐下,仆人上了茶,坐在主人位的安阳王放下茶杯,直奔主题,“九弟,二哥问你,你是不是私自动了刘声的家眷?”
坐在客位的李语听到这个问题,也放下茶杯,却直直看着对面的柱子,没看安阳王,“是。”简短明了,听不出情绪。
“你怎么如此糊涂?你动女眷就算了,偏偏动刘声的儿子,还一下动了俩。他们是逆贼之后,一来你窝藏逆贼之子,父皇如果得知,必对你心生大不满,二来不斩草除根,你不怕将来惹祸上身?”安阳王焦虑地看着自己的九弟,希望他不要在此事上犯糊涂。
“二哥,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李语还是盯着对面柱子。
“那你为何还要这样做?”
“二哥,你还记得我十一岁那年,我住在你寝宫安德殿的偏殿。我晚上偷偷跑到冷宫,带回一个女子,结果那女子是父皇前一年选的才人,一直未得到机会面见圣颜。
之后有人告秘父皇,当晚父皇就派人把我抓了起来,我与那女子并未做任何事,何况我并不知道她的身份,以为就是个普通宫女,所以我一直不肯认错,哪怕父皇用马鞭抽打我,我依然不肯低头,气的父皇要下旨处死我。
你当时得知此事跑来把我护在怀里,为我挡下父皇的鞭子,还对父皇说那女子其实是和你相约,你让我把那女子带到安德殿的,此事与我无关。你拼命让我磕头认错,我拉着你的袖子,跟你说我不怕死,让二哥你不要替我顶罪。
直到后来惊动了皇祖母,她老人家亲自出面才救了我们。事后,你被禁足三个月,我被禁足罚俸半年。”说完李语看向安阳王,眼里是回忆的感动。
安阳王点头,“我当然记得。可是这和刘家两个儿子有什么关系?”
“当时,处死刘家男丁的时候,这一幕在刘声的儿子之间也上演了。”李语抿着嘴看着自己的二哥,心里想着二哥应该明白自己的意思了吧。
安阳王叹了口气,“刚才屋子里那两个就是刘声的儿子吧?”
李语点头。
“希望他们能体谅你为他们做的事。”安阳王端起杯喝了口茶,重心长地说,“这次刘声和恒阳王李谐谋反,是因为父皇要立我为太子,现在出了这样的事父皇把立储的事也搁置了。
可是你别忘了十二弟怀阳王李谢,他是父皇最疼爱的儿子,恒阳王没有被杀,只是被废,幽禁于思过苑,也是看在李谢的面子上。他们俩一母同胞,刘声又是他们的舅舅,李谢一定不会罢休,凡事要处处小心他。
你私留刘声儿子的事,不要让他知道,他不会感谢你为刘声留了后,他知道你是我的人,只会用这事儿咬死你,咬不死也要拽下块肉。”
“知道了,多谢二哥提点。”李语微微笑看着安阳王。
“你呀,就是太重情!”安阳王起身走到李语旁边,拍了拍李语的肩膀,丢下这句话就离开了。
李语笑着冲院中的背影喊道,“二哥慢走!”
第3章 第三章
安阳王前脚刚走,李语直奔后院刘汐和刘泽所在的小屋而去。开门前,李语吩咐吾风去准备洗浴的热水和清淡的饭菜,送到他卧房去,再找两身刘汐和刘泽能穿的干净衣服,然后去收拾一间离他的卧房最近的客房出来。
等吾风离开,李语走到门前,轻轻推开门,看到刘泽坐在粗木椅子上,刘汐正蹲在椅子前,温柔地哄着刘泽。李语心想原来这小子也有这么温和的一面。
一看见李语进来,刘泽立刻跳下椅子,抓住刘汐的衣服藏在他身后。刘汐也立刻站起来,脸色变得冷峻。
李语慢慢走近这哥俩,微怒地盯着刘汐看了一会儿,刚想问他为何不吃饭,但是看见那双眼睛,疲惫却依然清澈无痕,竟没有把话说出口。低头去看刘泽,瞬间满脸温柔,半蹲下轻声问道,“泽儿不怕,你告诉我,你二哥是不是不让你吃东西?”
泽儿仰头看了看二哥,又想了想,“不是,二哥说了你们都是坏人,坏人给的东西不能吃。”
李语不经意白了一眼刘汐,继续问,“你二哥说的不对,他什么都不懂,不要听他的。泽儿两天没吃东西了,饿不饿啊?想不想吃好吃的?”
泽儿才五岁,哪有什么意志力,一听到李语说好吃的,竟然松开了抓着刘汐的手,不再躲在他身后,又怕二哥听到不高兴,就凑到李语耳边小声说“饿,想吃。”
刘汐一看刘泽“叛变”,气的不行,生拉回靠近李语的刘泽,“二哥之前怎么教你的,他们是我们的仇人,不可同他们要吃的!一点气节都没有!”被刘汐这么一凶,刘泽吓得小脸抽到一块,大哭起来。
“你干嘛!”李语一把护住刘泽,把他抱起来,“凶什么凶!看把泽儿吓的,兄长是如此当的么?!”又转头哄起趴在自己肩上的刘泽,“没事没事,泽儿乖,二哥多讨厌是不是,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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