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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负清风共明月-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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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语在原地搞不懂吾言的反应,苦笑着无奈,连摸一下头,都要这么抗拒么?
本打算今日带吾言悄悄出去散散心,以免他在府里生闷,而且即将要准备冠礼,恐怕之后再没空闲时间。可现在看来,吾言处处躲着自己,还是算了罢。
······
接下来的几日,礼部的人陆陆续续过来安排冠礼的事,整个王府为此事又忙得团团转。
李语对千阳郡主到达的日期逐渐逼近感到异常焦虑,根本没有精力去理会那些繁琐的礼节。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吾言,千阳将至,自己和吾言这样相处的日子越来越少,他真的很想好好珍惜这段越来越短的时光,想多和吾言待在一起。
可是吾言最近态度十分反常,自己一靠近,吾言就会逃走。李语以为吾言感觉到了自己对他的感情,出于反感才会如此,他不得不持续压抑着内心,他不想因为自己的冲动让吾言真的讨厌自己。
而吾言这几日也是备受煎熬,他发现自己很难平静地面对李语,每次一发现李语在看自己、朝自己走来或者众人退去只剩自己和李语独处的时候,吾言就开始面红耳赤,手心冒汗,原来默默地喜欢一个人竟也如此艰难。
吾言不想让李语知道自己的心思,虽然平日李语对自己毫无架子,但李语无论如何都是高高在上的皇子,而自己只是一个罪臣之子,一个府上的仆人,甚至是一个什么都不是的人,生死都要靠李语庇护,哪有资格去对一个皇子言说喜欢,何况李语已经有了喜爱之人,吾言绝不想自取其辱。所以每当控制不住紧张的心情时,吾言只能选择逃离。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冠礼之期已至,天还没亮,整个王府已经忙起来做最后的准备,李语凌晨就起床出发去了太庙,经过拜谒、授冠等重重的仪式和礼节,一直过了晌午,李语的冠礼仪仗才开始向王府行进。待李语回到王府,需在王府前厅接受礼部官员最后的册礼。
身着皇子冕服的李语在仪仗官员之后进入王府,府上所有人都穿着规定的礼服早早地在前院甬道两侧跪着迎接。
李语的目光从踏入大门的时候就一直停在跪在最后侧的吾言身上,一直到走过人群,熟悉的身影在视线中消失,李语才收回眼神,步入厅内,接受册礼。又前前后后差不多过去一个时辰,冠礼终于结束。
众人开始陆陆续续收拾东西,没人注意到李语拿着两坛酒一个人去了集月台。
“母亲,孩儿今日冠礼已成,从此孩儿就是大人了,再也不用偷偷喝酒了。
母亲,您在天上过得好么?孩儿好想你。
母亲,孩儿喜欢了一个人,可却是个男子,母亲会觉得孩儿荒唐么?他的眼睛是孩儿见过最清澈的,母亲如果见了应该也是会喜欢的。可是孩儿不能和他在一起,甚至都不能告诉他自己的心意,他距离孩儿那么近,孩儿却无法伸手抓住他。孩儿只能忍耐,可是心里好苦。
母亲,孩儿没有哭,您千万别担心,孩儿是高兴,是高兴。
母亲,您看,那边是他的屋子。孩儿时常在远处这样看着他,希望他每天都过得好。
若没有那次的变故,他将来定会高中,难说位列三甲,得个状元及第,然后同一个千金小姐喜结良缘,成为父皇的股肱之臣。如今却只埋没在这里做一个伴读的小仆,可能这一辈子也只是府里一个仆人了。
母亲,若孩儿能让他明白自己的心意,能同他单独过一段与世隔绝,无人打扰的生活,该多好。我非李语,他亦不是刘汐,不用管朝廷,不用理家世,没有不可违抗的婚姻,一切会不会,会不会不一样?会不一样么?…”
李语躺在集月台顶,脚边放着酒坛子,手里握着酒碗,周遭已满是酒渍。脸庞有透明的水滴滴落在地,已分不清是酒还是泪。
李语借着酒劲不知不觉地胡言乱语了很久,也哭了很久。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与世隔绝,无人打扰”,他噌的一下站起来,感觉酒醒了不少。
“母亲,谢谢您!”李语说完就朝台下跑去,之后在府里到处找寻,不在房间也不在学堂,应该在书房,李语又转身跑向书房,一路遇到的家仆都很诧异,他们从未见过衣衫不整还醉醺醺的李语,也没见过李语在府里这样四处乱跑。
“小吾言,殿下这是怎么了?”赵符刚才在路上遇到乱跑的李语,刚想向李语祝贺成人礼成,结果还没等开口李语就跑掉了。正好又遇到刚从后院过来的吾言,便指给他看跑向远处的李语背影。
吾言顺着赵符的指示望去,那个方向是书房。他担心李语如此反常是出了什么事,没顾得上理赵符,也往书房的方向跑去。
“诶,你怎么也跑啊?”赵符一头雾水。
李语啪的一声推开书房的门,走进去发现自己要找的人仍然不在。这里也不在,应该在哪里呢?
“你在找什么?”吾言气喘吁吁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李语焦急的心突然安定下来,急忙转身,大步朝吾言走去,一把抱住吾言。
吾言闻到了李语浑身的酒气,还没来得及问他为何喝这么多酒,就被李语拉起往后院跑,好像有什么事若再不抓紧就要错过。
李语抓着吾言手腕的手十分用力不容挣脱,其实吾言也不想挣脱,他虽不知道自己将被李语带到何处,却觉得只是这样被李语拉着,自己于他身后跟随着也算一件幸福的事情。
李语拉着吾言来到后院的马厩,解了紫乌马的缰绳,牵着马从后门出了府。两人一路飞驰,据后来路人向寻找李语的吾锐指示,二人出了城朝西郊方向去了。
“我们这是去哪儿啊?”吾言大声问道。
马背上,李语的身子贴着吾言的后背,双手拉缰将他环在胸前,吾言早已经面红耳赤,只是被风吹的没有那么明显。
“去浪迹天涯!”李语满嘴酒气。他现在内心十分欣喜,他终于逃离了京城,逃离了众人,只有他和吾言,去哪里都好,只要离开京城就好。
听到去流浪,吾言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开心的。李语的呼吸伴着浓浓的酒味不断吹到吾言的脸上,他内心升起一种冲动,一种从未有过的冲动…………他想让李语只属于自己。去流浪,李语就是自己的了,不是么?
月上柳梢时,李语在一处偏僻的宅院旁收缰勒马。
李语走到宅院侧门捣鼓了几下,侧门就打开了,随后拉起吾言牵着马就走了进去。
吾言边走边四处张望,四周静谧漆黑,不见一人,应是一座空宅,他只记得上过石阶,路过亭台,穿过拱门,还不及细看,还不及多问,就被李语带进了一座漆黑的屋内。
李语点蜡上台,四周顿时亮堂起来。
吾言站在门口打量着四周,这件屋子有李语卧房的两倍大,看上去干净无尘,并不像久无人住,所用物品虽比不上王府精美,却也算大户人家才能用的规格,摆放的也十分整齐。
李语见吾言在原地不动,便朝他走过去。
吾言本就激动未平的心,又开始紧张起来,他不知道李语带他来此处是何用意,也不知道李语要做何事。
李语一步步朝吾言走来,眼神因酒醉而略显朦胧,这段时间吾言无数次逃离自己的画面一幅幅在脑海中闪过。
李语离吾言越来越近,吾言本能地向后退,没退两步,就抵在了门上,无路可去。
“你要躲我到何时?”李语已经把吾言堵在了自己和门之间,他微低着头俯视着吾言,酒气再次包围了吾言。
“我…”吾言把头别向左侧,他不敢去看离自己这么近的李语。
“你当真如此厌恶我么?”
听着李语的语气变得忧伤,吾言赶紧否认,“我没有。”
“那你为何不敢看着我?”
吾言为了向李语证明自己并不讨厌他,深吸一口气后,慢慢转过头抬眼迎上李语的眼神,在与李语对视的一刹那,吾言感觉天旋地转,呼吸急促,浑身的血都往头上涌,手下意识地握紧,满眼都是李语俊朗的面孔,其他所有全从脑海中退散,仿佛世间只有二人再无旁物。
或因醉酒,当李语与那双清澈如泊的眼睛再次相对时,理智亦渐崩塌,意志开始动摇,眼神变得迷离,他已不受自己控制,慢慢向吾言俯下身。
吾言极力地控制,抬手抵住了慢慢靠近自己的李语。李语若再靠近,吾言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
李语没有继续靠近但也没有离开,看着这个令自己纠结痛苦无奈之人就在眼前,突然勇气全无,脸上只剩下哀求,嘴里喃喃地说道,“可否只想着我,暂不念他人?”
吾言震惊,“你…说…什么?”
李语抬手抓住吾言的前臂,怯懦地说道,“我知道你已有心念之人,我也知道你我皆是男子,可我无论如何还是在意你,我不想你因此对我心生厌烦,我不想失去你,你可明白?!”边说着,李语身子边缓缓向下沉,双手沿着吾言的手臂向下滑到袖口,最终低着头跪坐在地,跪坐在吾言面前,手却依旧紧紧扯着吾言的袖缘。
李语喜欢的人竟然,竟然是自己!吾言本想说什么,可是张开口却发现喉咙处似被塞住,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看着跪在身前的李语肩膀微微起伏,吾言心疼不已,他知道李语在哭泣,却极力把哭声憋起。
吾言亦面对李语跪坐下来,伸出双臂将面前这个身心疲惫之人拥揽入怀。
吾言从未见李语因何事落泪,自己对李语心生情愫以来内心如何煎熬自不必说,他却在几个月前就已喜欢自己,就已开始承受折磨了,而自己一直以来竟毫无觉察,是他掩饰的太好还是自己太过愚笨。现时回想李语为自己做的种种,吾言方觉察其中情意。
吾言久久不敢相信这一切竟不是梦,他自认为自己本就是个懦弱的人,不敢去争取,本能地逃避,从来都过得循规蹈矩,对李语产生爱慕恐怕是此生做的最离经叛道的事情了。而李语,贵为皇子,万民敬仰,应是天下贤淑女子任其挑选,竟也会喜欢上自己。这真的不是梦么?
“我不奢求你有所回应,只是暂时忘却你所念之人,全心陪着我,可好?”李语继续在吾言肩上闷声哀求道。
没有得到吾言的回答,李语只是感到吾言将自己拥得更紧了些。
李语贪恋着吾言的怀抱,就算吾言只是在安慰自己,这为数不多的亲近也让李语无法自拔。
直到李语忽觉自己肩部的衣物传来暖湿感触,赶快挣开环抱自己的双臂,才发现原来吾言的脸早已泪痕遍布。
李语慌了神,赶紧扯起袖子为吾言擦试,“我…我适才说了胡话,让你烦心了,你切莫…”
吾言摇摇头,握住李语为自己小心擦拭泪水的手,努力调整情绪后,终于能说出话来了,“往常你总笑我是书生,读书读得人都变愚笨了,如今看来你也不比我强多少。”
边胡乱地抹了把脸上挂着的泪,吾言边无奈地继续问道,“你想知道我心所念是何人么?”
难得和吾言单独相处,李语并不想吾言提起他心里的人,但若他想说便说罢。李语低下头,不情愿地问道,“是何人?”
吾言并没急于回答,不知为何此刻在他心里有个大胆的念头,他有些犹豫,不确定男子之间是否也可以这样做,但是时下烛光微微摇曳,情绪积压难耐,何况只有他二人而已,应该是可以的吧,虽然自己并没有经验。
他伸出手,将李语的头轻轻抬起的同时,身子向李语探去。
看着吾言离自己越来越近,李语的眼睛不自觉地睁大,直到自己唇上传来陌生且微凉的触感,李语方明白那个问题的答案,虽然这触感转瞬即逝,但是自己真的感受到了,对吧?
吾言不再管楞在原地的李语,松开握着李语的手,起身向屋内走去。果然不分男女,做这种事都是会让人心生羞意的。
跪坐的姿势让吾言腿脚微微麻痹,眼睛也因流泪的原因略微干涩,屋内只有床榻可坐,吾言挪过去,轻轻掸了掸左右衣袖和下摆后才坐下闭目歇息。
突然感觉有人快步朝自己走来,还未及睁开眼确认,吾言已被李语扑倒在床,压在身下,双手被李语紧扣,嘴也被李语堵住,不论如何挣扎都无法脱身。
于是…索性别挣扎了吧。
春宵果然帐暖。
第23章 第二十三 章
吾言睡到很晚才醒,这一夜睡的很沉,很安心,微微睁开眼的一瞬间他还没搞懂自己在哪里,随后发现李语躺在身侧支着胳膊静静地看着自己,嘴角挂着微微的笑。吾言仍觉得一切像梦,想做点什么以确定身边爱意满满看着自己的李语是真实的。
“醒了?”李语温柔地说。
吾言揉揉眼,点点头。故意揉了很久,以缓解自己的紧张,他感觉自己的脸和双耳又开始发热。
“脸红什么?”
哎,竟然被发现了。吾言不不好意思看李语,起身就要下榻,结果被李语拦腰拽回躺下,“又要躲?”,李语双手把吾言扣压在榻上,不给他机会再跑掉。
再醒来时已是晌午,李语已不在榻上,慌忙起身寻觅,发现李语的外袍和束带散挂在一旁,吾言便安心了些。
刚起身穿好中衣,束着袖子的李语端着一盆热水就进来了。
“起了?过来洗漱。”李语招呼吾言。
吾言赶紧登上鞋走过去接下木盆,“你怎可亲自做这些粗活呢。”
李语躲过吾言,将木盆在盆架上放好,把吾言拽过来,将擦脸的布巾搭在他肩上,“这庭院里没有仆人,自然得亲自动手。”
吾言从未想过养尊处优的李语会为了自己做这些事,心中些许感动,听话地在一旁擦洗。
洗漱完毕,李语拿过吾言的衣衫笨手笨脚地给吾言穿上,系好腰带,又要给吾言梳理头发,吾言受宠若惊,但仍坚持自己来。
吾言尚不戴冠,简单梳理后以素色布带简单扎束即可,但是李语就不同了。吾言无奈地看着李语在一旁七手八脚地忙着戴昨日钦赐的碧玉小冠却一直弄不好,只好拉李语坐下,亲自为李语梳理、盘发、束冠。
“吾言,以后每日都为我束冠吧。等以后你加了冠,我也每日为你束。”李语柔柔地说道。
吾言笑道,“好。那你可要趁我加冠之前多多练习了,到时万一弄得太难看,坏了我的仪容可就不好了。”
李语不服气,“竟敢小瞧于我,将来我一定会给你束的很好。”
“对了,这里到底是哪里?为何空无一人?没有主人么?你我未经主人允许便随意在此处住下,没关系?”
“无须担心。”
······
原来这院子是当年尚为皇子的皇上为了方便和李语的母亲约会而建的一间小别院。后来登基后赏赐给了李语的外公家,李语在儿时曾随母亲来过这里数次,只是皇上再也没有来过这里。母亲去世后,外公家也逐渐落没,此处便疏于打理,好在地处偏僻,很少有人知道这个地方,也就没有被破坏。李语在宫外建府后开始命人每半月来打理一次,而且每年逢母亲的忌日他都会来这里住一小段时间。
“难怪你竟可以毫不费力地从外面打开侧门。”吾言开心地吃着李语给他端过来的饭,这可是李语生平第一次下厨,竟是为了自己,所以,开心是真的,但说实话,饭就…但这毕竟是那人第一次下厨嘛,至于口味,吾言毫无期待。
“怎么样,好吃么?”李语期待地看着吾言,他可是在后厨捣鼓了半天才整出了这些餐食。
“好吃。”吾言笑着说。
李语对自己很满意,也开始动筷子吃起来,立刻变了脸色,“别吃了!这么难吃你也吃得下。”伸手去夺吾言的碗筷,却被吾言灵活地躲开了。
“这院子里应该没什么新鲜食材,咱们来的匆忙,能有这些吃的不错了。难吃也比饿着好吧。”吾言继续吃着。
李语懊恼,自己忙活半天竟然是这样的结果。不行,还要在这里待好几天呢。“你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说完,李语便往别院外走去。
李语都出去了半个时辰,还不见回来,天上开始转阴,眼看要下雨了,吾言有些着急,跑到大门处不断张望,又不敢擅自出去,怕和李语走散。
又过了半个时辰,天上开始下起了濛濛细雨,春天的雨虽不大,但是雨中站久了衣服仍是会湿掉。吾言在宅子里到处找伞,他对这里不熟,所以费了很大功夫,还好,终于在偏房找到了一把破旧的油纸伞,勉强用用好了。
撑着伞又回到门前张望,雨密集地遮挡了吾言的视线,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远远看到李语背着一大个布袋艰难地向这边走来,吾言立刻冲了过去。
因为下雨,泥路湿滑,走起来歪歪斜斜很费劲。走近,赶紧把伞给李语撑上,抬袖子去给李语擦脸上的雨水。
“你在房内等我就好了,出来干嘛?”李语简直明知故问。
“别说了,赶紧回去,衣服都湿了。”
回到别院,李语把东西放到后厨,“看,有吃的了。”李语一脸得意。
“你出去这么久就是为了去弄这些?这荒山野岭的你从何处弄得?”吾言把食材从袋子中一一捡拿出来。
“我去山下的村子要的,那里有一户人家曾在这宅子里做过杂役,我认得他。”
“下次若再去,莫留我一人在此。好歹告知我一声你做什么去了。”吾言不喜欢那种盼人归来却迟迟盼不回的感觉。
“好。”李语从背后拥住吾言,想起刚才远远看着一个人举着伞跌跌撞撞朝自己跑来,满脸担忧,那刻自己心里被填的满满的。
“快去把湿衣服换下,擦擦雨水,莫着凉了。”吾言催促道,李语方不舍地松开手,回了房间。
听着李语走远,吾言放下手中的菜,心想李语是何等尊贵的皇子,生来不愁吃穿,从来都是别人伺候他,如今却冒雨亲自为自己找寻食物,为自己打水洗漱,为自己操刀下厨…感动之余,吾言确实些许心疼起李语来。
······
“去哪儿?”吾言在李语身后问。
“到了你就知道了。”李语拉着吾言的手。
又来这一套,吾言无奈,就是欺负自己不熟路嘛。
“到了,你看。”
吾言跟着李语绕过一处假山,顺着李语所指,猝然一大片蓝紫色占满眼眸,如繁星,如簇锦,片片相拥,团团相依。吾言从未见过开满蓝紫色花朵的树,而眼前差不多有十几二十棵,因刚刚下过雨的原因,整片蓝紫色都显得晶莹剔透,此景美极了。
吾言心里赞叹不已,不自觉地朝树下走去,伸手去触碰生在低处的小花儿,小小翼翼轻点,生怕花瓣因自己而凋零,枝叶上的雨水蹭落在吾言手背,顺着指尖滑到手心又滑入衣袖。
李语走到吾言身边,看了看正在被这片花海深深吸引的吾言,然后抬眼望向这片树丛的尽头,轻声地说,“我们再也不回去了,可好?”
吾言闻声,收回赏花的兴致,看向望着远处的李语,这个角度,他看不全李语的表情,但他又岂会不知李语会是何等表情。不知应如何回应,又听到李语自顾地说,“我不想做什么信阳王,我们谁都不要管了,可好?”
李语语气平静,可吾言总觉得充满了哀求之意。吾言知道李语不可能不回去,他也知道李语不能不做信阳王,故而李语并非在向自己哀求,他只是在向无法抗衡的命运哀求。
吾言心里也清楚目前的独处是暂时的。自己非女子,断不可能与李语长相守,何况李语已有婚约,且吾言本就不奢求什么,只期望能像吾锐或吾风一样留在府上,能见到李语就够了。所以虽然直到现在李语都未曾同自己交代为何带自己来此处,又要在这里待多久,但他明白无需问,时机到了李语自会说,这可能是他和李语二人难得却又无奈的默契罢。
可是面对李语的这些哀求,只要能安慰到他,说些假话又何妨。吾言从侧面抱住李语,抚着他的手臂,轻轻地允诺,“好,我们谁都不管了,也不回去了。”说完,吾言眼圈泛红。
······
傍晚,天竟放了晴,夕阳斜晖映过春雨后的山谷,阵阵清幽。
李语翻找出母亲遗留的琴,同吾言于水畔亭台抚琴品茗。
李语儿时经常随母亲学习弹奏琴曲。那时母亲弹奏的均是些相思父皇的曲子,听多了,李语自然对那些曲调熟悉起来,但李语从来都无法体会母亲琴音中的情爱与相思。
如今再次将母亲的琴拿出来,盘坐于琴前,看着坐在对面单手撑着脸颊,歪着头,笑意盈盈看着自己的吾言,李语手下的琴声中终于萦绕了浓浓的情思。
或急或缓,或直或转,或拨或捻,或聚或展,如清泉呤咚,如晓月姣姣,如山峦婉黛,如江流匆匆。
而当想到不日自己将迎娶她人,无法再与眼前之人携手,李语的琴声在怆然哀鸣中戛然而止。
吾言正听着入神,猝不及防的停止让人意犹未尽,“为何不弹了?”
李语从琴后走到吾言对面跪坐下来,紧紧盯着吾言,思考再三,决然地说道,“我们成婚吧。”
吾言愣住,眨眨眼,他着实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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