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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负清风共明月-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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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被三哥拉着离开祥逸宫时,德妃瘫坐在座位上的样子,这个一向盛气凌人的女人也许只有三哥会让她如此失色了。倘若母亲还在世,母亲知晓了自己的这种心思,是否也会如德妃逼三哥一样逼自己?母亲会明白我么?
哎…无论如何,那个眼眸清澈如清泉的人,此生都不可能与自己结缘吧。
李语越想越乱,越想心里越憋得慌,胡乱地在府里走着,却不自觉地走到了吾言的房前。
吾言正在屋里看书,李语没打招呼就推门而入,吓了吾言一跳。只见李语直直朝自己走来,面色忧郁,不发一言,走到自己面前停顿了一下,吾言站起身刚想询问,立刻被李语紧紧抱住,紧到能感受到他的心跳,紧到自己都呼吸困难。
李语怎么了?发生了何事?他为何会做出如此举动?刚想开口问,耳边响起李语的声音“别说话,就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李语的声音在吾言听来好似在哀求,吾言不忍拒绝,便任李语抱着。
李语就这样抱着吾言,他特别期望时间永远停在这一刻,因为这个拥抱在李语看来也许是此生能对吾言做的最放肆的举动了。
李语抱了很久,吾言一动都不敢动,李语的拥抱带着一种说不清的感觉,就像一个孩童紧紧地抱着一只刚得到却又即将失去的小狗仔,有不舍又有无奈。可是李语这样的举动缘起何处呢?不过不得不说,李语的拥抱让吾言觉得心里很踏实。
直到敲门声响起,李语仍不想松开,吾言却慌乱地挣开李语的怀抱,李语知道自己奢侈的享受该结束了。
“吾言,该吃饭了。”铃兰并不知道李语也在,推门就进来了,恍惚看到李语抱着吾言的动作,吓了一跳,“你们…,殿…殿下,奴婢不知道您在。”
“铃兰你别误会,我同殿下并没有什么。”吾言赶紧解释。
李语没理铃兰,看着吾言急着解释的样子,看着他慌乱却又强装镇定,轻叹一口气,转身离开了。
铃兰尴尬地看着吾言,“我是不是打扰你和殿下了?”
“没有,你千万别误会。殿下只是心情不好,来找我谈心而已。”虽然刚才被抱着的感觉依稀残留,但吾言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接过铃兰手中的饭篮,将菜一一摆到桌面。
铃兰将信将疑,没有再说什么。
李语回到书房,想着三哥与先生的无果之恋,想起吾言惊慌推开自己同别人解释的样子,觉得身心疲惫不已,靠在木椅上闭目休息。
少许,吾铭来了。
“殿下,属下查了那个叫寸於的人,确实是怀阳王府高级护卫,但是有一点,此人善用剑,而不是刀。”
“你可亲眼见过此人?和那天的黑衣人是否身型相似?”
“属下不曾亲眼见过,怀阳王府的护卫平时都是做暗卫护送怀阳王,他们乔装成普通百姓,因此属下并不清楚他的身形长相。”
李谢还挺狡猾,竟然让自己的高级护卫做暗卫,这小子心思真多,李语想了想,“你也是用刀的,上次和那个黑衣人交手,你感觉那人水平如何?”
“跟属下不相上下,力量上比属下稍差,但速度上比属下快一些。”
既然此人善用刀,而寸於实际是用剑高手,应可初步断定那人不是真的寸於,也可初步确定派人来杀吾言的并不是怀阳王,而是另有其人,且想栽赃到怀阳王身上,借此挑起自己和李谢的矛盾。那么到底是谁希望自己和李谢有矛盾呢?
第18章 第十八章
“殿下,安阳王来了。”吾风在门外禀报。
李语先让吾铭退下,调整好心情,起身到前厅去见李诚。李语心想也许这世上真心待自己的,只有自己的二哥了。
一见面,李语就抱怨道,“二哥怎么才来,我都被禁足快两个月了。我还以为你因邓江的事生我气,不打算来看我了呢,嘿嘿。”
听到邓江,李诚之前确实十分恼火李语的行为,邓家是自己在蜀郡经营多年的势力,却被李语突然拔断了。可是人已经杀了,又能如何,李诚无奈地瞪了李语一眼,“我是生气,不过气已经消了。我本不想来,可你不让我省心。”
“二哥不生我气就行。”李语赶紧一脸讨好的样子,把丫鬟端上来的热茶亲自递给李诚。
“听说你又惹上李证的事了?”李诚喝了一口茶。
“二哥这么快就知道了?其实也不算惹,我事先根本不知道三哥跟我府上先生有瓜葛。”
“主要是怕德妃,李证倒是没什么,但他母亲就不一样了。李证跑到你府上的事,我听说是有人先给汝阳王妃报了信,然后她才去禀告了德妃。可见李证身边有人在盯着他,不过这汝阳王妃肯定是没胆子盯李证的,是谁传的信目前还不清楚。你现在已被禁足在家,更要多加小心,不要再弄出什么事端了,以免父皇再次怪罪你。”
“多谢二哥提点。我记住了。”李语冲李诚一笑。
李诚又品了口茶,“对了,那两个刘家的儿子如何了?”
“二哥还记得他们?”李诚竟然问起吾言和吾泰,让李语稍感意外。
“你还是打算把他们一直这样留在身边?”李诚反问。
“只是在我府上为仆而已。不然两个孩子,无依无靠的,能送哪里去呢。”李语摆出无奈的表情。
“我是担心这两个所谓的孩子会给你招来麻烦。”李诚语重心长道说。
“嗯···我会注意的。”李语点点头。
李诚知道自己说不动李语,从小打定主意的事谁也掰不过来,“还有,年前岐国送来了国书,说今年千阳郡主成年了,开春以后岐国国君就会派人护送千阳来朝。父皇已经命钦天监和礼部的人去定吉日了。父皇还打算郡主来了之后在皇家狩猎场办一次围猎,以示欢迎。其他事情,等你解禁后,父皇会召你细谈。”
李语对千阳郡主的印象其实都已模糊了,未对吾言动心之前,他并没有将这次的婚事放在心上,结婚不过是走个仪式,皇家婚礼他也见过不少了,有哪位皇兄和皇姐是真的与心属之人结缘的,自己又怎会是例外。但如今,心思已变,李语想着要和一个并无感情的人成婚,心里就别扭,但是又能怎么办,只好淡淡地回道,“我知道了。”
李语语气消沉,不似往常谈论此事时并无情绪波澜,李诚很快发现了李语的不同,“怎么?九弟心中似有所不愿,难道你对与郡主成婚的事心生顾虑?”
“二哥,当年你不是也曾对父皇为你安排的婚事感到无奈么,虽然最后只能隐忍接受,如今我…”
“以往谈论到郡主和你的婚事,你不曾有过任何反应,没有高兴也不曾抗拒,如今为何有这些想法了?”李诚猜测李语是否对他人动了心思,因而对婚事心生抗拒。
“也许是因为事情临近了吧,以往总觉得此事还比较遥远。”李语心虚。
“九弟。莫嫌二哥啰嗦,你很清楚你的婚事是众皇子中最特别的。当年父皇西征戎狄,因军队深入敌区被围困而向附近的岐国求援,若不是当时岐国君石甫率部队前来,后果不堪设想。
战后父皇与石甫结拜为义兄弟,石甫知岐国为小国,对抗外敌需我朝庇护,自愿降为我朝的保护国,去帝王名号改为国君。父皇为了回报石甫的诚意,答应两家联姻,世代友好。
当时石甫身边带的是他最疼爱的女儿,父皇特将我辈封号“阳”字赐于她,号为“千阳”,本想将她指为太子妃,结果郡主偏偏看上了当时十三岁的你,一定要父皇允许你做她未来的夫婿,石甫亲自提出请求,父皇不能驳了石甫的面子,只能应允,所以你虽排行第九,却是未弱冠即成婚。”
“二哥,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李语确实觉得李诚有些啰嗦,这些事翻来覆去提过多少遍了。
“你不知道!你别看石甫为求我朝庇佑自降封号,实际岐国的一切均未有改变,势力仍不可小觑,且岐国是我朝西部屏障,断不能失。此次联姻,石甫极其重视,父皇亦是如此。谁都不能让千阳郡主不高兴,不然得罪的将是整个岐国。父皇对你的忌惮,也有一部分源于此事,一旦成婚,整个岐国将都成为你的支柱,石甫是不会满足让自己的女儿只做一个小小的亲王妃的。所以,你更需小心行事。”
李诚的话让李语更是烦躁无比,他之前确实没有仔细考虑过自己婚姻的利害关系。成婚,父皇,郡主,岐国…李语此刻脑子混乱极了,自己竟要因这样一桩婚姻陷入两难的境地,成婚会让父皇更忌惮,拒婚会使两国关系崩坏。
拒婚?李语惊讶自己怎么会有这种念头,是因为吾言么?想到吾言,李语继而变的惆怅,自己都步履维艰,凭何敢对他言说喜欢,又凭何去保护他呢。
李诚看李语似深思着什么,一直默然不语,李诚起身到李语身旁,轻轻拍拍李语的肩,“九弟,切切要三思。”说完,李诚就独自走了,走到门口的时候,李诚小声地自言自语道,“若你未曾被郡主看中,该多好。”
很快年关已过,府内事宜又一切如旧。
“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不就仗着那个臭小子么?什么管家的远亲,谁不知道这是糊弄人的。他就是个没娘养的杂种,我们殿下心善,可怜他才把他带回府,他还真把自己当主子了?”一个男子操着粗哑的嗓音在质问着什么人。
“就是。”“就是。”很多人应和着。
吾言拿着洗好的衣服来到后院晾晒,老远听到后院有吵闹声,不想凑热闹,想着赶快晾完衣服就回房去,结果听到那堆人里正有人朝自己起哄,“说曹操曹操到啊,不对,不是曹操,是小杂种。”众人哄笑。
吾言不想惹事,埋头收拾衣服,并未理睬他们。吾言清楚自己的处境,自己到府上第二天,李语就为他们兄弟俩责罚了当时的嬷嬷,后来李语对自己又格外照顾,已经让府上很多家仆看不顺眼。虽说对外称自己是吾风的远亲,可府里的人早就知道这都是托词,对自己也从不客气。泰儿年纪小,又常在先生左右,没人敢对他说什么,而对自己就不一样了。李语作为主子定是很难看到这些,吾言也不想总让李语来为自己出头,那样只会愈加让人反感,所以只好自己处处谨慎行事,能忍则忍吧。
“哟,小杂种耳朵背了,竟不理我们。”还是刚才粗哑的声音。
“你们莫要太过分!若让殿下知道了,你们可没有好果子吃。”铃兰愤怒的声音从人群中飘入吾言的耳朵,吾言方不自觉地赶紧转过头看个究竟。
铃兰在这堆人的中间,脸上挂着半干未干的泪痕。原来之前那个声音粗哑的男子是在质问铃兰。
“殿下?少拿殿下来吓唬老子,老子来府里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在哪里喝奶呢,哼。”男子冲着铃兰不屑的说。
吾言放下手中的衣服,赶紧跑到铃兰身边,“你没事吧?”
铃兰摇摇头,“我刚才想去厨房要些蜂蜜,他们故意不给我。一来二去,就…就和他们吵起来了。”
“说的倒是轻巧。蜂蜜是主上、宾客还有高级家仆才能用的东西,你们算什么东西?凭什么用?”男子说的理直气壮。
吾言仍不想理这人,拉着铃兰想离开,结果被男子拦下,“想走?老子让你走了么?老子平时也就是看着殿下的面子才给你点好脸色,别给脸不要脸。否则小心让你和你那个杂种弟弟在府里待不下去。”
吾言能忍自己被骂,但是不能忍泰儿被骂,心中一股火往上冒,转身瞪着男子,猛地一推,男子猝不及防向后趔趄了好几步却仍没站稳,跌坐在一个装满水的木盆里,样子十分狼狈,男子恼羞成怒,大喊一声,“给老子打!”场面立刻变得混乱起来,铃兰见势不好趁机溜走去找李语。
“你们!都给我住手!”吾风愿本在账房对账,听到吵闹声后过来这边一看,立刻被气的不行,在王府里斗殴,这还了得。然而那帮人混乱之下根本听不见吾风的喊声,吾风赶紧叫旁边看热闹的人都去拉架。
王府太大,铃兰没找见李语,半路遇上吾锐就拉着他来了。吾锐毕竟是有功夫在身,像择菜叶一样把众人几下就分开了,又一把把吾言从地上拉起来。
“风兄,这些人交给你处置了,你想想怎么跟殿下解释吧。”吾锐冲着对面气恼的吾风投去同情的目光,出这种事,吾风有的受了。一般的打架也就罢了,殿下顶多过问两句,如今却是吾言被打,吾风心里清楚这小子在殿下心里的分量。
吾锐和铃兰扶着吾言回房,刚走出后院,就见李语领着吾泰急急赶过来。原来刚才吾泰偷偷躲在后院的矮墙下看到了所有的事情,立刻跑去找语哥哥了,没想到还是来晚了。
“这是怎么回事?!”看着被搀扶的吾言衣衫凌乱,泥渍满身,眼角红肿,走路一瘸一拐,李语怒不可遏。
从来没有和人发生过冲突的吾言,只感觉浑身到处都是疼的,眼睛有点畏光而不敢睁开,看到李语出现在面前,突然一阵强烈的眩晕,便失去了知觉。
李语看到吾言晕倒,快步上前扶住,把吾言从吾锐和铃兰的手里揽入自己怀里,顺势抱起,快速朝房间走去,大喊吾锐赶快去叫郎中。
李语把吾言直接抱到了自己卧房,郎中诊了脉说吾言身体并无大碍,晕倒可能是头部和眼部被击打外加情绪激动所致,至于身体其他外伤,调养一段时间即可恢复。郎中简单开了方子,交代了饮食等方面需要注意的问题之后便告辞了。
李语屏退左右,肚子一人坐在床边看着昏睡的吾言,吾言眼角的淤青,脸上的擦伤,均让李语心疼不已,加上最近诸多事情的影响,李语内心难受极了。
他缓缓握住吾言冰冷的手,眼睛红了一圈,语无论次地自语道,“我一直试图保护你,可是我什么都没做到。我…我竟是如此无能。我不敢为了你违抗联姻,我不敢袒露对你的心思,如今,连你在我自己府上的周全我都护不了,我…”李语慢慢伸出手摸了摸吾言的脸庞,“我不愿失去你,你告诉我我到底该如何做?”
第19章 第十九章
李语一直守着吾言,一个时辰后,吾言渐渐醒了过来,感觉自己的手被握疼,轻轻往回抽了一下,李语发现吾言醒了,赶紧问他怎么样了。吾言眼睛都没睁开,就感觉浑身酸痛不已,左半边头都肿涨起来,左眼基本只敢睁开一道缝。勉强睁开右眼,看到李语忧心的样子映入眼帘,一阵踏实的感觉袭来。想抬胳膊才发现自己的手被李语握着,想抽回李语却不肯放,李语手心暖暖的温度传来,吾言心中生出一种异样。回神,才发现自己在李语床上。
“可仍感觉头晕?”李语见吾言的样子傻傻的,不会还在犯晕吧。
吾言嘴也肿了,说话含混不清,“无了。”
“身上可还有哪里疼?”李语轻轻地问。
“胡身都疼。”
李语叹了一口气,松开吾言的手,去给吾言倒水。手上的温暖瞬间消失,皮肤感到一阵微凉,吾言竟一瞬间希望李语能再继续握着自己的手。
李语用汤匙给吾言慢慢喂着水,吾言歪歪斜斜的喝着,看着李语好像生气又好像没有的样子,第一次发现李语长的还挺英俊的,会不会是因为现在眼睛受伤看不清才会如此觉得,想到这吾言笑了一下,却扯到眼角生疼。
李语看吾言莫名傻笑,他不会真的是被打傻了吧,“傻笑什么,你这读书人的脑袋,被打傻就可惜了。”
李语把水放下,回来给吾言盖好被子,不料吾言却伸手抓住了自己的袖子,抬眼看过去,吾言正直直的看着他,“你后,你莫对我如此好。”
李语心里一紧,“为何?”
吾言抓着李语袖子的手稍加用力,慢吞吞却认真地说,“你对我好,我会习惯。倘若你某日又因你喜欢的人对我莫名冷淡,我怕是会受不了。”
李语听到这话,又是心里一紧,鼻子顿时酸了起来,如果现在的吾言没有受伤地站在李语面前,李语一定会把他抱住。
李语不自觉地握住吾言抓着自己袖子的手,握了半响,才不舍地慢慢把吾言的手放到了被窝里,盖好。
看向吾言的眼睛,李语在心里默默地对吾言说:我多想说往后我断不会对你不好,但是我不敢,我怕我做不到,到头来只会让你失望。
吾言仅能睁开的右眼感受到了李语目光里的复杂情绪,自己刚才的话是不是让李语误解了,是不是自己要求的太多了,是不是让他为难了…
“你再睡一会儿吧,没人会来打扰你。我去趟书房,一会儿回来陪你。”
“你莫责划他们,不南他们会更讨厌我。”吾言不想继续树敌。
“好,不罚。”李语向吾言笑笑,让他放心。
李语出门后,吾言躺在床上回想今天发生的事,他有些许后悔自己当时太冲动,那时如果走掉了其实也就没什么事了,结果现在还给李语惹了麻烦。
他不想再躺着,身上虽然也有擦伤,但还不至于不能动。自己还穿着打架时的脏衣服,他不想把李语的床褥弄脏,于是勉强坐了起来,把脏衣服慢慢脱下。
此时铃兰在门外敲门,吾言让她进来。铃兰端来了郎中开的活血化瘀的药,喂吾言勉强喝下。
吾言慢吞吞地跟铃兰说,“以后不要和他们计较了。他们说的没错,我和泰儿现在就是靠着殿下活着。被殿下特殊对待,本就是恩惠了,切莫再给殿下惹麻烦了。他们毕竟在府里那么多年,能忍则忍吧。”
“可是你也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凭何要受这份气。且你有殿下,为何要怕他们。他们再如此过分,你就应当告知殿下。”铃兰为吾言打抱不平。
“不能有此等想法!”吾言听到铃兰的想法气的发急,扯着嘴角疼,“我现在已非公子身份,同他们没有区别,都只是府里的仆人而已。殿下越对我们好,我们需越谨慎小心,若如你所言,只会招来更多的嫉妒和麻烦!”
铃兰听吾言在责怪自己,心里委屈,忿忿地说,“是,以后我不招惹他们就是了。”
“我…我不是在怪你,”吾言知道刚才自己语气重了,赶紧解释,“我只是…”
铃兰打断吾言的话,委屈地说,“我不过是不想看他们如此嚣张,不想看你被欺负嘛。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刘家的公子,你本就和那些人不一样,他们才是毫无教养的粗鄙之人,凭何敢看不起你,凭何敢欺辱你。”铃兰说得激动,几滴眼泪夺眶而出,吾言想给她找帕子擦拭,铃兰竟上前抱住了吾言,不让他动。“我不想让别人欺负你,你那么好。”
吾言被铃兰的举动惊的一动不敢动,任凭铃兰趴在自己肩上哭泣。他第一次被女子拥抱,和李语的抱感觉完全不同。铃兰的拥抱感觉很温柔,轻轻的,软软的,还有一种淡淡的清香,却少了李语的抱能给他的踏实和安全感。“铃兰,你…”
铃兰松开吾言,转身擦擦眼泪,“我想再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
“殿下为何对你如此好?你…对殿下又是什么感觉?”铃兰小心翼翼的问道,其实这个问题在她心里已经憋了很久了,殿下对吾言的总是异常关心,此次竟亲自抱吾言回自己的卧房,有哪家主人会对下人如此紧张么?而吾言对殿下似乎也从未有过对主人的敬畏,反倒与殿下十分亲近。
吾言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殿下…殿下可能觉得我身世可怜,将我视为兄弟手足一般照顾。至于我对殿下…应算作好友吧。”
这是吾言第一次认真思考自己对李语的想法,自己是把李语当兄长么?好像不是,对比自己和大哥,自己好似从未将李语视作哥哥。是把李语当朋友么?或许是吧,但是铃兰也是朋友,自己却跟李语更近些,也许同是男子的缘故。可是,总感觉对李语尚有些说不清的,模糊的东西,是对任何人均未曾有过的感觉,到底这部分为何物呢?
看吾言回答的认真,铃兰心情渐好,倘若殿下对吾言只是兄弟情,吾言对殿下只是友情,就太好了,“我知道了。你想吃点什么,我一会儿给你做。”
吾言确实饿了,想吃的很多,但是现在张嘴都困难,没办法,“就做些稀饭粥食好了,看我这嘴,别的估计都吃不下。”
“好”收拾好药碗,铃兰顺手把吾言换下的衣服拿起,“衣服我给你洗。”
“多谢。”
“无需对我言谢,好生休息吧。”
看着铃兰心情不错地走了,吾言不明白她为何转悲为喜,但是来不及想铃兰,他还在试图想清楚自己对李语那团模糊的东西究竟为何物。
用过了晚饭,李语才回到卧房,得知铃兰给吾言专门做了粥,觉得这个女子对吾言还挺上心,就对吾言开玩笑道,“铃兰对你不止主仆情谊,你可有发觉?”
“嗯,我二人讲好彼此以好友相待,不分主仆。”吾言不以为意,坐在床边开始穿鞋。
“你要去哪儿?”
“回自己房间,我都赖在你床上一下午了。我再不走,你岂不是无处就寝了。”吾言其实早就想回房了,但他预料到若李语回来见自己不在,八成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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