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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被仵作打脸[破案]-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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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来的小侍卫是个新手,安进把他安排在屋子外头看着,以防被人发现。林大鹏的事还没找到证据,不便对外公布。
林大鹏的屋子不算大,想来是水灾之后重新修的,看得出为了省钱,一切都是讲究着住。
屋子里也没多少家具,厨房里更是一片狼藉,想来已经很久没有开火做饭了。
安进闪身进了卧室,屋子里很黑,一床又脏又旧的被子胡乱摊在床上,他不能开窗户,只得摸黑在里头搜。
还好林大鹏不是个爱收拾的人,东西摆得杂乱无章,真要搜乱了东西,一时也看不出来。
忍着恶心,他细细地将床上床下柜子里都摸了个遍,没有发现。复又跑回堂屋里,到处翻查。
时间不知不觉流逝,他全副心思都在搜证,总觉得下一秒就会发现那些金光闪闪的头饰。
偌大的堂屋也翻了个底朝天,依然什么都没有。他心里的镇静慢慢化作焦急,好不容易安排得调虎离山,可不能空手回去。
况且朝廷派的监察员也快来了,今日若不能抓他,以后就更难了。这么大的案子悬在那,不正好向朝廷表明他安进是个无能之辈吗?
他定了定心神,开始环顾四周,东西一定在屋里,盲目地找倒不如先分析分析。
他的脑子里,突然出现了白古的面容,白古淡淡地笑着,眼神定定地看着自己,问道:“大人,林大鹏是个什么样的人?”
对了,安进这时冷静下来,磨刀不误砍柴工,他应该分析一下林大鹏的性格。
林大鹏嗜赌成性,终年不在家,偶尔回来也是睡睡,平时都是混吃混喝,厨房堪比摆设。像这样的人,厨房里为何会摆着那样东西呢?
安进慢慢向厨房走去,厨房他已经搜过一遍,没有发现。但现在,他不斜视,朝着摆在角落里的一个擦得干干净净的米缸走去。
脏兮兮的屋子里,只有这个米缸是干净的,安进之前打开看过,里头还有半缸白米。他连饭都不做,摆着米做什么?
而且白米似乎保护得很好,蛇虫鼠蚁都没能毁了它。
他越是靠近米缸,越是觉得自己的猜测没错,也就越是紧张,连外头传来的一声闷响也没听见。
安进将手伸向米缸,把米缸的盖子打开,慢慢探手进去,往米缸的深处摸。
未知的恐惧令他的手有些微微颤抖,里头的米凉凉的,随着他手的深入,慢慢流动。
他不知道下一秒会摸到什么,他甚至有些希望里头什么都没有,总好过摸到一堆人骨头。
忽然,他顿住了,指尖的触感发生了变化,不再是冰凉坚硬的米粒,是柔软的布料。
有个布袋!
在米缸里发现布袋,这意味着他的猜测是正确的,意味着证据,已经找到了。
沉沉的大米压在布袋上,他费了好大力气才拽出来,正准备打开,听到了背后传来的轻微脚步声。
“小李子?”他以为是门口的小侍卫等得不耐烦,所以走进来看看。
可是背后人没有回应,脚步声正在靠近。安进心一沉,抱住布袋,迅速回头看去。
逆光的身影显得格外高大,他衣衫褴褛,浑身恶臭,看不清表情,但依然能感觉到道道寒光射过来。
林大鹏拿着刀的右手正慢慢举起来,他步伐不太稳,但力气显然还是够的。
安进想到他是如何将几名女子杀死埋尸,胃都紧张得抽搐了起来。
看来门外的侍卫已经被击倒,没有人能来救他,他不知道林大鹏是怎么跑回来的,但显然他的计策被识破了。
说不后悔是假的,他现在只恨自己为什么要逞强,不听白古的话。
一瞬间,各种念头全涌进他的脑海。一一抗争之后,最后只剩一股信念。
我要活着回去。
他还有想做的事,想见的人。
林大鹏沙哑的吼声带着一股难闻的臭气,“老天待我不薄啊,送个精贵的主儿来陪葬!”
“来吧,一起死吧,我先送你上路。”
他说着,就冲了过来,挥刀劈下。安进顺势一滚,滚到了另一边,弯刀劈了个空。
谁知林大鹏似乎很有经验,没有任何停顿,又掉头朝这边劈了过来。
安进心跳得快从嘴里蹦出来了,满身是汗。他将手中布袋朝对方扔了过去,企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林大鹏果然停下刀,一把接住布袋,冷冷地笑了笑,“既然都找到了,更不能让你活着了。”
安进趁他说话之际,一个俯身,从地上绕过来,赶紧站起来朝门外飞奔。
背后的人追了上来,他甚至听到了刀划破空气的音爆。
刀刃已经触到自己后背的衣服了,面前突然闪出一抹白色身影,自己被面前人拽得失去了方向。
“嘶”,他听到了划破衣服的声音,但没有感觉到预期的疼痛。
站稳才发现,白古将自己的身体挡在了他与弯刀之间。
刀刃劈进了他雪白的衣服,衣袖霎时间变得殷红。
“白古!”安进失声叫了出来,面前人眉头轻轻皱起,脸上全是豆大的汗珠,呼吸越发急促。
林大鹏还想再次挥刀,赵庆等人已经一齐冲了进来,将他团团围住。
“叫大夫!叫大夫!”安进撑着白古的身体,眼泪唰地流了出来。
“你还好吗,再坚持一会,大夫马上来了。”安进用袖子帮白古擦干脸上的汗,找来椅子让他坐。
“大人,如果我没记错,这是你第一次喊我的名字。”白古的手臂还在流血,整个袖子都红了。
但他似乎无比轻松,脸上都是如释重负的喜悦。安进越是焦急,他反倒笑得越开心。
“你还笑,这是笑的时候吗?”安进气不打一出来。
当然,他最气的还是自己,若不是他的计划失败,白古又怎会因他受伤呢。
他没有问白古为何那么快赶到,没有问白古为什么要用身体护住自己,他心里已经知道了答案。
在林大鹏的刀劈下来的瞬间,安进满脑子都是一个念头。那些没说出口的话,究竟还有没有机会告诉他。
安进派人将衙门的一间厢房腾出来,让白古住到了里面,大夫说他右手臂和手腕都伤到了筋脉,需要好生休养。
“白兄,你放心,在你伤好之前,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安进端着熬好的药,坐到了床边。他一勺一勺吹冷,送到他略显苍白的唇边。
白古半躺着,乖乖地张嘴喝药,眼神里没有一点病人该有的丧气,反倒带着从未有过的满足。
上次的金创药还剩了不少,安进细心地帮他涂在伤口附近,这药疗效极佳,白古的伤应该能很快好转。
只是……伤的是右手,大夫说一周不能活动,许多事只能安进代劳了。
白古安然躺在床上,微笑着看着安进为他忙前忙后,恨不得日夜守在旁边。
“白兄,渴吗?饿吗?有什么需要只管叫我!”安进像个高级保姆,服务极其周到,时不时还给他讲笑话解闷。
“大人,病人都需要安静休养,您……”师爷在一旁小声劝,唯恐安进太吵。
“没事,师爷去忙吧。”白古闻言,立马开口。
“……”冯言听话地走了,心里纳闷,我说错什么了,屋子里怪异的气氛又是怎么回事。
安进不仅把白古伺候周到,还把他的田一并找人伺候了,幸好最近义庄没有新差事,否则他只怕得亲自验尸了。
安进正在那倒水,白古左手撑着,在往床边挪。
“怎么下来了?有事吩咐我就行,来来来,上去上去。”安进一把又把他摁回去了。
“……”白古面上有些红,憋了半天,挤出一句:“我…想方便……”
“呃……”安进讪讪一笑,面上也红了起来,“这个…确实不好代劳,还是你亲自方便吧。”
他将白古扶了下来,唯恐他去茅房不方便,又拿了个夜壶过来。
“那个…你自己能脱裤子吧……”安进走到他身边,左思右想没敢伸手。
白古早已满脸通红,站在那不知所措,半晌才小声嗡嗡道:“你还是出去吧……”
安进一想,他右手受伤不能动,单单左手也不方便,于是把夜壶放到了桌面上,又瞄了他两眼,体贴地说:“来,这个高度合适。”
“……”白古快炸了,终于沉声低吼道:“出去。”
安进闷闷不乐地跑出去了,本大人这么贴心的服务,你居然还有脾气了。你以为我愿意啊,还不是怕你触动了伤口。
大夫交待过白古的右手不能碰水,所以从受伤起他一直没洗过澡,对别人而言还好,对他来说,简直比死了还难受。
“我想沐浴……”这大约是他近两天说的最多的一句话了,带着生无可恋的沮丧。
“你右手不能动,如何洗,一不小心就弄湿了伤口。”安进好言相劝,给他拿了条湿帕子,擦擦脸,聊以□□。
“我想沐浴……”白古擦完,像个复读机似的,又开始念起来。
在他持续不断的循环播放十遍之后,安进终于受不了了。
“洗洗洗!”尼玛,真是要命。
“我叫人打水过来,你乖乖地,呆会我来帮你脱衣服,擦背。”安进吩咐完,就气冲冲地出去了。
“???”白古懵逼地躺在床上,什么?你帮我洗?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真的很难写,只能拉灯?
☆、私定终身
安进叫人在床边放好浴桶,打好热水,还体贴地放了许多花瓣。当然,花瓣还有别的用处,防止走光。
他甚至非常谨慎地给自己找了块布条,一会蒙住眼睛,就不怕尴尬了。
白古看着蒙着布条,站在自己身前的安进,跟盲人摸象似的,朝前面伸着双手。绷了好久的脸,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喜欢他的可爱,喜欢他的害羞,也喜欢他的异想天开。
“白兄,你别动,来,我帮你脱。”安进抓瞎地朝前慢慢挪,终于把手放到他的肩上。
“没事,你放心,我看不见。”他还在安慰对方,殊不知对方早已气血上涌了。
凭着感觉帮他把衣料解开,慢慢脱下来,手指触碰到的全是一片丝滑,有绸缎的丝滑,也有肌肤的丝滑。
隐隐约约还感觉到紧实的肌肉,他的手稍微顿了顿,没想到白骨精看着挺瘦,居然身材不错。
“哗”的一阵水声传来,他知道白古坐到浴桶里了,这才松了口气。
“白兄,右手放在桶外头,千万别碰水。”安进苦口婆心地叮嘱他,唯恐他不听话。
白古勾唇一笑,乖乖照做,他也是第一次感觉到被人如此关心的滋味,真好。
安进继续往他身上摸,差点把手指头插到白古的鼻孔里。忍了半天,白古终于开口了。
“你把布条取了吧,桶里有花瓣。”
安进一想,也是,反正也看不见,便顺手取了。
睁眼一看,好一幅美人沐浴图啊,白古的肤色白皙,头发乌黑,眼神亮亮的,这会子在雾气蒸腾里,仿若仙子。
他抱着不能亵渎仙子的念头,拿起了手边的帕子,像个搓澡工似的,心无杂念地给他搓起了背。
“轻点……”白古皱了皱眉头,怀疑安进根本就没睁眼看,全搓的一个地方。
“对不起。”他换了个位置,继续闭眼搓。
洗得差不多了,安进拿了干帕子过来,又用布条把自己蒙上了。
“来,我帮你擦干。”他抓着帕子,刷刷刷给他一顿乱擦,心里不停地告诫自己。
我这是在擦大卫雕塑,艺术品,艺术品。
他没有看到,白古从脸红到了脖子,死死地抿着嘴,怕嘴里溢出一丝声音。
从上擦到下,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擦哪个部位,反正都细细过了一遍。
太好了,洗完了,收工。
还没来得及高兴,只觉身体被拽着一阵飞旋,倒在了软软的被子上,身上被一个庞然大物压住,嘴也被堵住了。
白骨精!又来?!
他此刻满脑子都是骂人的话,卧槽,白骨精你受伤了啊!
我把你当病人,你居然想上我!等等,别动我衣服啊!喂!裤子不能脱啊!
挣扎了半天,安进将他撑开,费劲地喊道:“你手不能动啊!你干嘛?!”
白古见他这时候还在担心自己的伤势,又好笑又感动,柔柔地说:“手不能动,别的地方能啊,你再挣扎,我的右手就废了。”
话一出口,底下人瞬间老实了。
布条被人轻轻掀开,有人在吻他的眼睛。
“……”妈妈,他趁人之危。
……
白古坐在床边,看着躺在床上裹在被子里,一脸呆滞的某人,轻轻笑了。
“渴吗?饿吗?需要什么就叫我。”他像个贴身管家,为某失身少男送去温暖。
“我需要……”安进一个眼刀飞过来,“需要杀了你。”
“反正都是死,那不如再来一次好了。”白古坏坏一笑,俯身轻吻他的额头。
“呜呜呜……”本大人要回家。
嘴上虽这么说,安进到底还是舍不得杀了这罪魁祸首,两人面上不显,背地里倒真甜甜蜜蜜地恩爱起来了。
白古手很快好了,为了方便,还是住回了自己的小屋,安进看着空荡荡的厢房,颇有些不舍。
每日的黄昏时分,两人常结伴去山里散步,白古总会用他的大手,包覆着安进的小手,边走边聊。
“你为什么不交朋友?”安进问出了心里长久以来的疑惑。
“我喜欢一个人,来去自如,无牵无挂。”白古简单地答道。
“那你干嘛跟我在一起?”安进有些气闷,莫非你为了自由,随时要抛下我?
“因为…因为我想牵挂你。”白古对上他的眸子,温柔一笑。
“你会一直呆在这儿吗?”安进问。
“不知道。”他老实作答,还没等安进发脾气,又补了一句:“但是我会永远呆在你身边。”
安进甜甜地笑了,白古还会说情话,真稀奇。
他的意思,安进去哪,他就去哪,这就算是一辈子的承诺了吧。
“总有一天,我们会离开这吧?”他确实有些想离开了,无数的案子,无数的生离死别还在前方等着他。
破案并非像他原先想的那么开心,每个案子背后都是无辜的生命,都是争分夺秒的压力,他时常也会被压得喘不过气。
跟白古在一起,做个山野村夫或许也是种快乐吧。
“你想离开吗?”白古的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脸上依旧是一片温柔。
“我想和你去更多地方看看。”安进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好,我们一起走。”白古环抱住他。
安进心下打算,待朝廷派来的监察员走了之后,他就去辞官,然后和白古两人去游山玩水,找个小山村定居。终日种田养花,好不惬意。
他心里推算着日子,再有三天案情监察员就来了,不知对方会呆多久,但只要近来不发生重大案情,就算平安卸任了。
抱着这样的憧憬,安进每日胆战心惊地过日子,唯恐捕头咋咋呼呼冲进来,告诉他哪哪又出事了。
但他没想到的是,担心什么还真就来什么,只是捕头这次没有咋咋呼呼了,而是神情严肃地走了进来。
“大人,不好了,出事了。”他满脸严峻,似乎事情不小。
安进感觉悬着的心被狠狠砸在了地上,满脸愁容的问他:“谁死了?”
“大人,是刘家老爷。”捕头说完也不解释,毕竟这刘家在平安城的地位,县令大人是知道的。
刘家是平安城的名门望族,刘家老爷是县里的首富,光田产和佃农就数之不尽,平日里他老人家总是乐呵呵的,大家都很尊敬他。
而且刘家老爷虽屈居偏地,但为人处世都很周到,朝廷里不少官都与他是旧识。他的产业只有一小部分在县里,其余大部分都在京城里。
他这一出事,整个平安城轰动,连京城里都会奔走相告。
“到底怎么回事?”安进边起身换衣服,边急切地问赵庆。
“大人,据刘家人来报,晚饭过后不久,老爷死在了自家粮仓里,死因不明。刘家人很守规矩,立刻封锁了现场,没人进去走动。”
安进稍感欣慰,自从他在平安城宣传犯罪现场的重要性之后,大家都很听话地照做了。
“大人,今日轮到周仵作了,小的现在去叫?”赵庆若有所思地问道。
安进想了想,这么大的案子,老周的技术也不靠谱,监察员也要到了,万一出了差错更麻烦。
“派人叫白仵作,时间紧急,我们先赶过去。”他淡淡地说道,赵庆立马领命下去了。
除了技术原因,还有别的,他想白古了。一天没见,就很想。
安进带着赵庆、冯言等一齐火速往刘家赶去,刘家大宅位于衙门东门,走路十分钟左右。
刘家的主楼是一栋三层木质八角楼,雕梁画栋,铺金缀玉,十分豪华。但出事的地方却不在主楼,是位于主楼左侧的粮仓里。
粮仓四四方方,尖尖的顶,面积不大,安进扫了一眼,占地约莫七八十平方米。
这么小的粮仓显然放不下刘家的粮食,这多半是个旧仓库了,想来只是堆放些杂物。
在他环视外部环境的同时,捕头赵庆给他介绍了尸体发现的过程。
发现尸体的人是刘家管家和刘家大少爷,两人同时听到粮仓里传出叫喊声,便去查看。
却发现粮仓是从里头反锁起来的,他们赶忙一起将门撞开,就看到傻子在里头发疯似的尖叫。
刘家老爷倒在地面上,已经没有了呼吸。
他俩知道事情重大,赶紧把傻子带出来,把门关上,派人来衙门报案。
傻子?安进心下疑惑,刘老爷究竟是怎么死的?这傻子为什么在里面?他就是凶手?
疑惑太多,还是自己去看看吧。
安进吩咐侍卫封锁刘家大院,任何人不得擅自进出,搜查院内所有可疑人员和物品。
又叫赵庆守在粮仓门口,不准其他人进入,自己带着师爷和几个侍卫率先进了粮仓。
天色渐晚,粮仓里很昏暗,除了一盏桌上一盏煤油灯,只有最里头的墙上有几个方形小孔,漏进几丝光线,人是绝对不可能从那里通过的。
粮仓黑暗的角落摆着许多大大的布口袋,鼓鼓的,想来是屯放的粮食,应该是平日里自家吃的。
当然这些都是他后来才观察到的,他们进去之后,注意力全被地上仰卧着的尸体吸引了。
刘家老爷双眼紧闭,穿着日常的酱色锦缎长袍,死的时间应该不长,看起来就像睡着了似的。
几人团团围在尸体旁边,虽说粮仓里昏暗阴森,好歹人多,安进稍稍宽了心。
“白仵作还没来吗?”他瞟了眼师爷,后者脸上一副揶揄的表情看着他。
“……”大家好像都知道了。
“我来了。”白古低沉的声音突然从他背后冒出,距离很近,吓得安进一哆嗦,差点绊倒在尸体上。
作者有话要说: 进展飞速吧,哈哈哈
☆、监察员来了
安进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这人走路就不能带点儿声音吗。
白古轻轻一笑,把他拉了过来,手若有似无地在他手心挠了一下。
安进脸一红,乖乖闭嘴,让道。
门外突然又起了喧哗,安进示意白古不用管,自己去看看。
白古放下工具箱,开始验尸,安进朝门外走去。
坐在门外的傻子被两名侍卫看守着,好不容易平静了下来,这会儿又开始大喊大叫了。
安进这才好好打量起傻子来,傻子看起来年纪并不大,也就二十岁左右,身体壮实,五官不差。
只是那眼斜嘴歪的模样,加上刺耳的喊叫,令他平添了几分恐怖。
侍卫怎么劝都劝不住,只能用蛮力将他摁在椅子上。安进看他拼命反抗的样子,着实可怜,便命侍卫把他带去房间里,差大夫过来看看。
傻子目前是这起案子的重要嫌疑人,一定要小心保护起来。
他重又把粮仓里里外外翻了一遍,没发现什么疑似凶器之类的物品,倒找到一些破布。
他拿着破布朝白古走去,白古那边也检查得差不多了。
“怎么样?”安进问道。
“无明显外伤,死因不明,这里光线太暗,还需回义庄仔细检查。”白古起身作答。
无明显外伤?这么说还不一定是凶杀。可是人怎么会突然就猝死呢,还偏偏锁着门。
实在是很蹊跷。安进将刚刚搜到的布条拿给白古看,白古看完皱起了眉头。
“这些布条上还打着结,显然是用它们捆过人,情况或许比我们想的要复杂。”
安进点头,命人将死者运至义庄,然后便带着几名下属回了衙门。其他侍卫均留在刘家,随时准备传唤嫌疑人。
四人坐在议事厅里,做案情初步分析。
安进把目前掌握的情况梳理了一下:“这起案子,是一起疑似密室杀人,粮仓是从里头反锁的。”
“但是,与一般密室杀人不同的是,里头还锁着一个限制行为能力人,他是不是凶手,决定了案子的性质。”
“据白……古的分析,”他莫名地顿了一顿,把“兄”字憋了回去。
“尸体死亡已经一柱香时间。”安进心下稍微估算,一柱香大约三十分钟,刘家派人来衙门十分钟,自己赶去大约也是十分钟,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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