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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被仵作打脸[破案]-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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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哄闹以后,三人收拾起身,打算走时,李四让另外两人在门外等,说单独跟巫师有话说。
安进怕他再打人,又见那巫师脸都白了,便不答应。李四再三保证,绝不动手,说自己只是想问问有关案子的事。
安进狐疑地看着他:“他挨打都不肯说,李兄有办法?”
李四淡淡一笑,挑衅地看了眼白古:“放心,我自有办法。”
☆、真傻假傻?
等了不到一刻钟,两人出来了,李四脸上很复杂,有一种掩饰不住的悲凉。
“没问出来?”安进拍拍他肩,没想到一个小小监察员为了案子如此尽心尽力。
“问出来了。”李四轻描淡写道。
“???”问出来了你为何这个表情?
通过李四的复述,他们听明白了这西幽州巫术的奥义,原来一根银针确实能杀人。
巫师说,以银针刺人体上背部的大椎穴,只需数秒便会晕倒,但并无性命之忧。
但若不拔出银针,持续刺激此穴位长达两刻(约半小时),人会立刻死亡,死状与沉睡无异。
李四没有说他是怎么问出来的,安进也没有多问。
他太震惊了,这种杀人手法闻所未闻,他们急需回衙门一起捋捋。
又是大半天的船程,三人才赶回了衙门,安进先美美地睡上一觉,才把大家召集到议事厅里来。
他将调查来的消息复述了一遍,捕头和师爷听得也是目瞪口呆,没想到这银针还真能杀人,更没想到凶手的手法竟然还是来自于西幽州。
“现在我们确定了杀手手法,就等于把凶器也确定了,虽然凶器从现场消失,但一定是根针。”
“而且我们也确定了死者的死亡时间,就是管家和大少爷发现尸体的同时,这么看来,凶手要么是傻子,要么就是个相当敏捷的人,他必须在众人赶来之前火速逃出去。”
“下面咱们就来找找凶手吧。”
安进说完,环视其余四人,见大家都没有单独发表意见的意思,便补充道:“咱们来投票。”
安进决定用假设法把凶手分为两边,两边阵容直接决定了案子的性质。若傻子是凶手,这不过是一起普通杀人案,若傻子不是凶手,这就是一起密室杀人案。
“认为傻子是凶手的,举手。”
安进说完,捕头和师爷犹犹豫豫地举起了手,他们见三位大人都没举手,又巍巍颤颤地放下去了。
“别怕,有自己的想法是好事,说出你们的理由。”安进柔声安慰道。
师爷想了想说道:“大人,阿海看起来痴傻,但未必就不是装的。他是凶手的话,案子最容易说得通。或许,事情根本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复杂?”
安进轻轻摩挲着下巴,半晌才摇了摇头:“那粮仓里的布条,是怎么回事?”
“故弄玄虚呗!这种事多着呢。”
“那凶器去哪了呢?”
这一问,倒是把师爷怔住了,好半天才不甘心地小声嘀咕道:“或许就是藏起来了,没搜到吧……”
赵庆一听这话,立马不乐意了,大声反驳道:“师爷,您这话可就错了,要么就没有凶器,要么就化成了灰,没有其他可能。”
他的意思很明显,他们已经搜查得很彻底了,绝对不可能有漏网之鱼。
师爷讪讪一笑,没再说话。
“那认为傻子不是凶手的,也来表个态。”安进赶紧转移话题。
除了师爷,都举手了,赵庆嘿嘿一笑:“小的弃暗投明了。”
“大家也说说理由吧。”安进看看白古,又看看李四,他们两人都属于内心想法一堆,就是不愿开口的类型。
安进决定用激将法,他微微一笑:“我看看二位大人,谁更聪明些?”
这话果然有些作用,白古和李四冷着脸对视一眼,空气中瞬间爆起无声的电流,议事厅里气氛一下就紧张起来了。
“白兄先说?”
“李兄先说。”
两人装模作样推让一番,只是这话似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听起来颇不情愿。
李四收回目光,看向安进时,又变得温柔灼热了。
“若凶手不是阿海,那么他就是将阿海捆绑在粮仓里的人。他事先知道刘老爷会去粮仓,便伺机埋伏,而后杀人。”
“可惜中途阿海跑了进来,为了杀人计划顺利完成,他将阿海用布条绑在角落,然后持续用银针刺激死者大椎穴足有两刻钟。”
“时间一到,凶手拔出银针逃跑。”
白古待他说完,才反问道:“凶手如何从里头反锁门?”
“……”李四瞪了他一眼,这确实是他此番推断里最致命的漏洞。
“不光锁门,凶手逃出去的同时,管家和大少爷就来了,凶手怎么隐身?”安进也提出心里的疑惑。
“……”场面一下就冷了下来,连白古也没有再吱声,案子又进入了怎么想都想不通的死胡同里。
“既然各位大人都想不通,为何不干脆先审审阿海呢?”
师爷冯言似乎憋了半天了,他也并非就确定阿海是凶手,但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除非有人能证明给他看。
“你的意思,看看他究竟是不是真傻?”安进明白他的意思。
“那咱们得想个万全之策,傻是最容易装的,要在他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测试。”
安进把脑海中的侦探小说和电视剧都翻了一遍,测试精神状况,似乎是有办法的。
“这样吧,赵庆,你把阿海近几日的行踪都整理过来,咱们看看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安进刚准备继续指派人物,赵庆已经把自己的小本儿摊开了,很老练地回复起来:“阿海近几日都没怎么出门,在家胡乱晃悠,要么就跟着他娘屁股后头转,看起来没什么问题。”
“不过,有一点有些奇怪……”
众人都抬起头来看他,他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每晚饭后,他必定要去粮仓转一圈,他娘不准,拽都拽不住。”
“粮仓?!”几人同时竖起了眉毛。
这傻子莫不是真傻?人人都避之不及的地方,他却偏闹着要去。
“明天咱去一趟刘家大院,我有办法试试他,你们帮我准备些东西。”安进神秘一笑,附在捕头耳边,嘀嘀咕咕了几句才散会。
白古硬是把安进送进房里,叮嘱他锁好门,才不情不愿地回自己小屋。
安进忿忿地趟床上,怎么觉得白古对他很不放心?好像他随时会爬墙似的?
第二日,阿海被带到了刘家的堂屋里。安进事先告诉厨娘文秀兰,他们想跟阿海玩个游戏,叫他别害怕。
文秀兰本不愿意,害怕衙门的人害了他儿子。最后是李四劝了几句,说这个测试能帮他儿子脱罪,她这才松了口,答应让阿海乖乖听话。
阿海被带过来时,还有些闹腾,一见堂屋里站着好几个高高大大、神情严肃的男人,吓得直往外跑。
“笑!”安进一声令下,衙门几位大爷同时露出了灿烂而诡异的笑容。
阿海当场就哭了。
“……”安进无语,赶紧喊“收”。
最后好言相劝了半晌,阿海才在桌子边坐了下来,许是见到桌子上摆着的五颜六色的新玩意儿,有了些兴致。
两个侍卫战两边,抓着阿海的手,不让他碰桌上的铁块。这些铁块是安进事先准备的,涂成不同颜色,让阿海抓自己喜欢的颜色。
安进事先问过,阿海喜欢绿色。
侍卫们一松手,阿海果然就迫不及待地去抓其中一个染得鲜绿的铁块,抱在手里才两秒,立刻又“啪”地一声扔了回去,口中咿呀有声。
这个铁块被他们事先用火烤过,温度很高,抱着定然会烫手。
安进让侍卫们把阿海带出去玩,一个时辰以后再带回来。
“大人,这招行吗?”师爷不太放心。
“行不行,一会儿看吧。”
第二次实验,阿海坐到桌边,周围的人都凝神静气地盯着他,气氛紧张。
阿海见到桌上铁块,似乎很高兴,毫不犹豫地又抓起了绿色的,再次被烫得惊叫出来。
连续抓了五次,直到第五次,他才犹犹豫豫好半天没下手,最终轻轻摸了摸。这次发现铁块不烫手了,兴高采烈地抱着出去玩了。
几人回到衙门,折腾了一下午有些疲累,但还是坐到议事厅讨论了起来。
“阿海确实有智力方面的缺陷,从我们的实验结果可以看出来。”安进总结起来。
“他需要触摸四次绿色铁块,才会记住这块铁烫手,说明他不论是记忆还是理解能力,都比正常人要差。”
众人面上都有些疑惑,想来他的用词太现代化了,古人听不大懂。
“我的意思就是,他确实是傻子。”
余下几人都微微点头,只有师爷还有些不甘心,又问道:“万一他是装的呢?”
安进知道必然有人会这么问,于是耐心解释起来:“第一,他不知道我们测试的目的,他毫不犹豫选择绿色是因为自己喜欢。若是想伪装,他也许会选择其他颜色。”
“伪装的人,一定会做违背自己本心的选择。”
这话说完,捕头赵庆“啪啪”地鼓起了掌,他没想到,大人水平越来越高了。
白古和李四也投来两道热辣辣的目光,好似都对眼前人有了新的认识。
“还有,他的行为,表现了一些精神异常患者最明显的特征,偏执。即算他知道绿的摸不得,但还是喜欢。”
“这种特征,是装不出来的。”
一席话说完,在场几人皆心悦诚服,终于达成一致把阿海从嫌疑人里面剔除了。
接下来,整个案子的性质就变了,正式成为了一个密室杀人案。
今日的发现极其重要,大家很高兴,吃完晚饭纷纷打算去休息。
卧房门口,安进正欲进门时,李四擦肩而过,他似乎心情不错,轻飘飘地问安进要不要同去泡温泉。
泡温泉?安进来了这么久,都不知这平安城有温泉。
☆、凶手是她?
李四解释道,温泉在石板街南面的小山上,不远,只对贵客开放,价钱极高,老百姓一般不知道。
“……”安进无语了,他这县令也有享受不起的东西啊。
他狐疑地看向李四:“李兄似乎很有钱?”
李四淡淡一笑:“哪里哪里,家里做点小生意。”
“大人一同去吗?”他温和地笑着,复又补充道:“温泉解乏,对身体好,泡泡无妨。”
安进觉得他眼里闪过一抹刻意压制的期望,这监察员如此热情,就去一次吧。
他答应了,李四很高兴。说先去那准备准备,让安进一会儿过去。
准备?安进一愣,泡温泉还要准备吗?也没多想,便点点头,回去拿衣服了。
抱着干净衣服正准备出衙门,好巧不巧,白古居然走了过来。
安进莫名地慌了神,手不自觉地把装着衣服的包裹往身后藏。
“还没睡?”白古语气柔柔的,眼里波光粼粼。
“呃……”安进嗯嗯啊啊半天,不知怎么说,明明泡温泉不是个什么大事,可这会子却有些说不出口。
李四不过是一番好意,可白古与他素来不大对付,这会子只怕又要闹脾气。
“你手里拿着什么?”白古眼睛转到了他身后,探身把包裹夺了过来。
“这么晚,你带亵衣去哪?”白古脸上已经全然冷了,说话也跟冰刀子似的,透着寒意。
“泡…泡温泉……”安进快吓哭了,白骨精居高临下的苍白脸庞,此刻像要杀人的恶鬼似的。
“别告诉我你是跟李四去。”他把包裹拽得紧紧的,这话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安进红着脸低下了头。
“好啊你!还真是跟他去!”白古气得脸都红了,竟然在原地转了好几个圈,满腔的怒火不知怎么发才好。
“不是你想的那样……”安进这会子跟个小媳妇似的,憋屈地解释着:“就是泡个澡,解解乏。”
安进试图让他理解,在现代,几个男人一起泡澡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泡澡?泡澡不脱衣服?”白古靠近他,把包袱往地上一扔,两手紧紧掐着他的肩,疼得他脸都变形了。
他真是气坏了,这个傻子,人家打他主意呢,他还主动送上门!
“男人之间脱个衣服怎么了,他又不是那种人。”
哟,居然还帮李四说起话了。
“不是哪种人?”
“不是精虫上脑,随便乱来的人。”
白古眼睛已经在喷火了,安进觉得自己全身都烧了起来,快灰飞烟灭了。
“你意思我是那种人?”白古这话声音低了很多,但里头却包含着太多情绪,炽热与冰冷相交,而后空荡荡的。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安进顿觉失言,忽然看懂了白古眼神里的落寞。
他踮起脚尖,第一次主动凑了上去,那微凉的唇,呆滞了片刻,才热切地回应起来。
“不去了,走吧,咱进屋。”安进放开他的脸,那双迷离眷恋的眼睛还不肯移开。
两人拾起包袱,进了安进的卧房。
雾气弥漫的温泉池里,王爷正静静地坐在里面,尽管蒸腾的雾气遮住了大半身子,温战还是可以依稀看出端王健壮的体魄,匀称的肌肉,线条分明的锁骨。
“主子,回去休息吧。”他第三次劝道。
安大人不会来了,他把这话憋了回去,王爷不是不知道,何必再苦苦等在这里。
温泉池边的篮子里放着许多花瓣,都是安进过去最喜欢的楼兰玫瑰,他特意从京城调过来的,只为了今晚。
最终,他还是失约了。都没给他机会,亮明身份。
没给他机会,挽回他。
“走吧。”王爷的声音低沉而暗哑,没有了往日的自信与风度。
所爱隔山海,山海皆可平。
而他们之间,空无一物。空,才是永远也无法跨越的距离。
如果你能想起我,该多好。
第二日早上,安进和白古从卧房里出来,正遇上赵庆和师爷。
师爷懵里懵懂,还在问白仵作怎么这么早来找大人,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新线索。
赵庆倒是很懂,麻溜地把他拽去了小厨房。
安进让白古先去小厨房,然后敲响了李四的房门。李四出来了,看起来有些精神不好,似乎一夜没睡。
“李兄,对不起,昨晚没能赴约。”安进心怀歉疚,真诚道歉。
李四笑笑,轻描淡写地说:“没关系,大人事多,我昨晚随便泡泡就歇息了”
安进闻言,又见他面上含笑,这才松了口气,拉他一起去吃早饭。
吃完饭几人开始讨论案情,昨日已经排除了阿海,今日看能不能再排除掉一两个嫌疑人。
安进让师爷把之前搜集的嫌疑人证词又念了一遍,大家掩卷沉思,一时还想不出破绽。
凶手究竟是如何锁门的呢?
静了许久,还是白古打破了沉默,他微微偏头,看着安进:“这案子,一定是单人作案吗?”
话毕,议事厅里更安静了,连翻书的声音也没了。
“你…你意思是!”安进眉头皱了起来。没等他反应过来,白古已经自顾自分析了起来。
“阿海不会杀人,但他至少会关门吧?”
“凶手杀人之后,只需叫阿海关门就行,那些布条不过是种掩饰罢了。”
“!!!”几人突然被这种思路震住了,他们事先并没有想过共犯这种可能性。
“你的意思是,凶手是……”安进说一半顿住了。
在场几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能利用阿海杀人的人,只能是同他熟悉的人。
在嫌疑人里,能让阿海听话,能与他沟通的人,只有一个——阿海他娘文秀兰。
所以,这是一个亲娘利用儿子杀人的案子?!
安进不敢相信,文秀兰那么爱她的儿子,即使别人都嫌弃他,嘲笑他,她也从未苛待他一分一毫。为什么,为什么要利用单纯无辜的孩子去杀人?
虽然想不通,但这是目前唯一行得通的解释。调查文秀兰的动机,是当务之急。
安进分别派了两拨人,一拨去西幽州查文秀兰的底细,一拨去刘家大院调查文秀兰与众人之间的关系。很快,两拨人都带来了好消息。
去西幽的侍卫回来报告说,文秀兰确实曾经在西幽生活过,他们走访过当地年轻稍大一些本地人,对这个漂亮的女人还有一些印象。
说她一个人带着不满周岁的孩子生活,后来孩子病了,再后来,不知怎么,就没有见过了。当地人还以为她生活太苦,寻了短见,没想到居然搬来了平安城。
这个消息无疑是案子发生以来,最大的突破点,文秀兰的嫌疑陡然升到了最高。
在刘家调查的那批人,也带来了一些之前没有问到的细节。原来文秀兰与大少爷素来不怎么和睦,但大家都不明白怎么回事。文秀兰平日里对人挺和善,但大少爷就是不喜欢他。
不过最奇怪的是,文秀兰与老爷似乎没有什么仇怨。相反的,老爷对她很关照,虽说老爷并不喜欢阿海,经常当着众人面数落他,但他好歹给了母子两人一个落脚处。
总而言之,文秀兰似乎并没有杀刘老爷的动机。但她的身份又着实可疑,她是最有可能掌握西幽杀人巫术的人。
若不是她杀的,为什么要隐瞒自己是西幽人的事实呢?
安进当机立断,决定对厨娘文秀兰来个当堂审问,命侍卫迅速把文秀兰和阿海一起带来衙门。
文秀兰和阿海被带过来时,安进、白古和李四三人正严肃地讨论着如何问话。文秀兰一见这阵势,吓得立马跪在了地上。她也不大哭大闹,只是无声地流泪。
阿海跪在一边,难得地保持了安静,一直疑惑地盯着他娘,不明白娘为什么会哭。
“文秀兰,为何隐瞒你西幽人的身份?”安进面色冷峻,沉声问道。
文秀兰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了三位大人一眼,复又低下头去,嘴张了张,什么都没说。
但安进还是看出了她眼神里的闪躲,她在回避问题,她心里一定隐瞒了什么事。
“你与刘老爷究竟是什么关系?”安进见她不回答,再次发问,每个问题都切中要害。
“刘老爷,是……恩人。”她这话说出来,在场几人都有些生气,白古的眼神里更是露出了嘲讽。
恩人?若是恩人,你为何要杀他?
安进突然想到一个一直藏在心中的疑问,他直觉这件事或许很重要。
“阿海为什么每晚要去粮仓?”
文秀兰的瞳孔骤然缩紧,似乎被抓到了什么重要证据,立马掩饰地垂下了头。但大家可以看出,她颤抖的肩膀显示,她正在低低啜泣。
安进本想将惊堂木狠狠一拍,让她老实交待,谁知还没动手,文秀兰忽然说话了。
“我说,我全都说出来。”
在大家的震惊眼神下,文秀兰把她命途多舛的一生讲了出来。
她曾是西幽一个普通农家女子,父母双亡后嫁给了一名货郎,两人很快生了个儿子。不幸的是,货郎出外送货发生事故,当场身亡,更不幸的是,一岁的儿子突发疾病,生命垂危。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也没有这么简单啦。。
☆、反目成仇
刘老爷当年还不是刘老爷,只是一个到处跑商的中年男人,他见文秀兰独身一人、年轻貌美,竟趁火打劫,玷污了她。
文秀兰想死,却不忍心丢下一岁的儿子,更惨的是,她发现自己竟然怀了这个畜生的孩子。
刘老爷很快回了平安城,临走时知道文秀兰有了他的孩子,提出带她一起走,但他是个怕老婆的,不可能给她任何身份。而且他不允许文秀兰说出真相,怕毁了自己的名声。
文秀兰百般纠结、万般无奈,最后选择跟了他。为了孩子,她选择了成为刘家大院里一个低三下四的厨娘。
她一岁的孩子没多久便病死了,文秀兰只得把所有的爱放在了另一个孩子身上,可这个孩子,却生来就是个傻子。
刘老爷不喜欢这个傻子,但念着是自己亲生孩子,便没有把他们赶走,总算还有一点人性。谁知在相处的日子里,老爷竟然与傻子产生了一些父子之情,两人像约定似的,每晚会去粮仓里一起玩。
对外虽不肯承认傻子的身份,但他心里早就承认了这个天真单纯的亲生儿子,甚至曾对文秀兰说过,要把自己产业分一些给阿海。
“大人,您说说,我有理由杀他吗?”文秀兰这最后一问,机会是喊出来的。
在场的人全都沉默了,根本没想到居然还有这样的内情。阿海居然是老爷的亲生儿子,老爷还要分遗产给他?
可是老爷还没有分遗产就死了,这不论是对文秀兰还是阿海都是大大的不利,他们根本就没有杀人动机。
若是为了年轻时候的仇来杀人,文秀兰没必要忍这么多年,她现在完完全全把老爷当自己的丈夫看。
安进瞄了瞄白古,白古也是惊讶极了,显然现在的内情他也没有猜到过,此刻正眼神灼灼地盯着跪在那里的阿海。
安进叹了一声,派人将堂下母子送了回去。事情并没有结束,或者说才刚刚开始,文秀兰不是凶手,两人作案的可能性也被排除。
现在开始,才是真真正正的密室杀人,一点儿缝隙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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