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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撒娇-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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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店家附和道:“是呀!”
  明慎又道:“我能打包么?吃不完的我想带回去喂我哥,他是个瘫子来的,我们家也很穷。”
  店家立刻点头答应,又去给他找食盒。
  ……
  相邻的面馆内,玉玟开心地吃着面前的酸菜鱼——她被接回宫之前能奢想的最好吃的菜肴,含混不清地道:“哥,嫂子真是太惨了,吃饭吃不完的居然还要带回家,身上只剩三文钱……我突然不想让他当我的嫂子了,我很心疼。”
  玉旻低声道:“闭嘴,吃你的去。”
  *
  明慎酒足饭饱,还提着一个沉甸甸的食盒——他基本没去动那些菜,想着要带回去给霍冰,只将面条吸溜完,将汤喝完了,剩下的全部打包带回来,又一定要把剩下的两文都给店家:“就当为您庆贺喜事,虽然这点钱很少……不然这也太过意不去啦。”
  店家百般无奈地收了。
  明慎负重前行,再走两条街就是他哥常去的那家花楼了。越是热闹的地方,他越喜欢,下午人头攒动,叫卖声不停,眼看着就要走到花楼跟前了,明慎却突然发现周围变得更加拥挤了,乌泱泱的一大帮人都被赶出了花楼,吵吵嚷嚷的。
  明慎略微扫了一眼,见到被赶出来的不仅有客人,还有姑娘,他正想过去问问怎么回事时,就看见花楼大门在他眼前“砰”地一声关上了。
  明慎:“?”
  这还没到晚上,一天中生意最好的时候都还没到,望月楼居然关门了?
  他询问了几个人,发觉那些人也同他一样一头雾水,姑娘老鸨们自个儿也不清楚,只说好像接到了什么通知,说是官家人要来清查什么人,但究竟要查什么人,没有一个人知道。
  明慎四下看了一圈儿,又问了一圈儿人,没有找到他哥,也没有打听到他哥常常提到的“莺儿姑娘”在哪里。
  难不成是刚好错开,霍冰已经回去了?
  明慎想到霍冰那个聪明脑瓜子定然出不了什么事,一下子也放了心。他正打算回去时,抬头却见到一个在他这儿补了簪子的姑娘,那姑娘也看见了他,惊喜地道了一声:“明公子!”
  明慎道:“嘿,正好,我把补好的簪子给你,姑娘你看看还要不要再改动些什么?”
  姑娘要补的是两支簪子,第一支一枚普通的木簪,有些裂痕,明慎顺着裂痕雕刻了纹样上去;另一只是黑玉的,明慎便用银填补,两色交相辉映,玲珑亮眼。
  姑娘抿嘴笑着:“盼星星盼月亮,您可算是来了,若是今儿不闭馆,定然还要请您上去坐坐。”
  明慎收了钱,放好包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不太巧,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啦,往后还有活计可以找我,我不在的话就交给我哥。”
  明慎来京勉勉强强半年,霍冰来京不足一月,却已经在京中各大官窑子中混得风生水起,很有姑娘缘。这姑娘看他要走,一时舍不得,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挽留,干脆拔下了头上的簪子递过去:“等等,明公子,这支簪子虽未破裂,但我想要换个花样,您看可以吗?”
  明慎闻言果然停下脚步,接过来打量几眼,询问道:“可以,你想要什么样的?”
  “往上挽一朵蝴蝶花,可以吗?”姑娘道。
  明慎笑了:“这个好办,你先在此地等等我,我去旁边买朵蝴蝶花,压着纹路帮你缠上去就好了,姑娘要什么颜色的?”
  女子道:“随明公子心意便好。”
  明慎认真打量了一下她:“姑娘面色皎白,便不用太素的颜色,为你挑一朵樱草色的,如何?”
  姑娘脸浮上些许绯红:“也随公子的。”
  明慎便去了。
  他刚刚收到了一吊钱,有底气在货郎那里挑来挑去了,市面上卖的这种蝴蝶珠花是京中妇人们时兴的打扮,有的好别在衣襟上,有的爱别在发间,别在发间的容易掉,于是许多女孩便想方设法将它用簪子插上,但终究只管用一时。
  明慎的法子则非常简单,他手巧,也从他父亲那儿学过一种特殊的打结方法,顺着簪子的纹路压一压,几个来回便能串好。十年前,明慎的母亲是京中在最先拥有这种蝴蝶花的头簪的,都说霍氏女是下嫁明家,可人人都羡慕他母亲永远有最好看的妆容,最精巧的首饰,而这些统统出自明慎的父亲之手。
  明慎回忆着往事,挑好了蝴蝶花准备付钱,结果那货郎却坐地起价,市价两文的花非要收十文,明慎好言好语地讲了半天的价,货郎却要死不松口。
  明慎遗憾地摇摇头,正准备换一家时,却感觉自己的手腕被扣住了:“全买下,朕……我出钱。”
  身后还有熟悉的小姑娘声音,大声道:“见隐哥哥真是太惨了!买十文钱的东西都要讲价!”
  明慎一偏头,便看见了玉旻的脸。双眼深不可测地望下来,看得他头皮发麻,下意识地想要后退一步,却被玉旻拽得更紧。
  程一多递了五块雪花银过去。
  明慎来不及跟玉旻认亲,立刻叫道:“别给呀,这家太贵了!”他琢磨着,有钱也不是这个花法,这货郎明摆着坑人,真要被坑进去了,那定然是大傻瓜。
  玉旻认真道:“别说了,朕都明白。你尽管买,往后喜欢什么,尽管买便是,只要你愿意。”
  明慎觉得自己这种市井小民跟玉旻这个没出过皇宫的人根本讲不清道理:“……不,您不明白。”
  玉旻接着道:“只要你想要,这天下都会是你的,阿慎。”
  明慎:“……”


第25章 
  在玉旻的坚持下; 明慎只好勉为其难地接受了货郎的所有物品——上百朵蝴蝶花、一整卷整整齐齐分列好的簪子和珠钗,小孩玩具,脂粉蔻丹等各类杂七杂八的东西。
  玉玟很高兴; 寻宝似的埋头在里面淘了半天; 又兴奋地告诉明慎:“见隐哥哥,小时候我的愿望就是出去当个货娘; 什么都有,小食随便吃,玩具随便玩。”
  明慎深有同感:“我在江南时也想自己开酒楼当老板,可以放开肚皮吃。”
  玉旻发言了:“说得这样凄惨; 你们在宫中过得这样难受么?”
  玉玟立刻道:“可是哥!你自己连喜欢的炸虾段都最多只能吃三筷子,我在宫中也被教育说公主不能吃太多,祖宗规矩还有育儿三分饥和寒; 我前些天看见海南郡王的儿子; 比我大五岁,可是跟我差不多高,瘦得跟什么似的,哪有外头逍遥自在?”
  说着又要感叹:“我和皇嫂真是太惨了。”
  小姑娘瞥了瞥玉旻隐约发黑的脸色,立刻又改正道:“我,皇嫂还有皇兄真是太惨了。”
  明慎此时也终于从砍价不成的遗憾中回过神来,问道:“陛下为何和小公主从宫里出来了?”
  玉玟兴冲冲地告诉他:“是皇兄想皇嫂了,特意出来找你的!还有玟玟也很想皇嫂; 皇嫂什么时候回去啊?”
  玉旻打断了小公主的话,道:“朕带玟玟出来玩; 顺便监察有无在朝官员渎职,行不轨之事,比如逛窑子什么的……你为何在这里?”
  他紧紧盯着明慎。
  明慎咽了咽唾沫,小声道:“我来逛……我来找我哥。”
  玉旻又问:“那找到了么?”
  明慎眼看着自己要解释不清,已经开始快速回忆“在朝官员被抓到逛窑子会被罚俸多久”并计算自己几个月的工资足够贴补,一边走神一边灰溜溜地回答道:“还没,没有。他大约回家了罢。”
  “哦,回家了。”玉旻道。
  明慎跟他大眼瞪小眼了半天,突然一拍脑袋,想了起来:“对了,陛下,臣还有些急事要处理,可否允许臣先退下,过会儿再来找您?”
  玉旻道:“朕跟你一起去。”
  明慎无法,只得带了玉旻一并去了花楼底下。花楼突然关闭,客人们观望了一会儿后就陆陆续续的走了,只剩下一群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老鸨和姑娘们排成一溜儿,就在楼底下边晒太阳边谈天说地,跟过路人调笑几句。
  离花楼越近,玉旻的脸越黑。明慎一眼就看见了要他给簪子挽花的姑娘,刚要走过去时,回头又拉住了玉旻,踮起脚来按住他的肩头,一脸严肃地道:“陛下不要再往前去了,前面很凶险,人太多,说不定有刺客,如今大家乔装打扮,很容易出事。”
  玉旻就站定不动,看他满眼笑意地走向楼底下一位如花似玉的姑娘。
  其实明慎是怕玉旻遭人调戏——花楼的姑娘们速来放诞任性,有时候说些话让他一个男儿家都脸红,本来这里的姑娘都格外青睐长相俊秀的嫖客,更别说玉旻这样长得尤其好的了。他已经瞧见了,玉旻还没靠近,便已经有姑娘家好奇地打量他,掩面窃窃私语着什么,还时不时地笑几声。
  可惜玉旻本人毫无察觉,他视线一路都跟着明慎。
  明慎给姑娘挽好了珠花,又收到了五文钱作为报酬,在姑娘依依不舍的眼神中喜滋滋地回来找玉旻了。
  玉旻冷声问道:“干嘛去了?”
  明慎挠头:“您看到了,帮人补一点珠花首饰什么的,可以换一点钱。”
  “怎么补的?”玉旻面无表情。
  明慎端详了一下他的脸色,觉得自己恐怕真的要被当做来逛窑子的被抓了——胆战心惊地又去货郎的担子里找了一枚木簪,再找了一朵花,给他示范着怎么把花串在簪子中,串好了一朵后,玉旻道:“没看清,再演示一遍。”
  明慎便大气也不敢出,又给他串了一支,又放慢了动作,给玉旻仔细看。
  玉旻一言不发地盯着他瞧,等他串完了也不表态,明慎抓住机会献殷勤,小心翼翼地问:“陛下,可,可以了吗?您若是喜欢,我也给您串一个?”
  玉旻不置可否,明慎就端详了一下他,给玉旻选了一支雅致些的骨笄——质量当然不会太好,但胜在还有些好看。他照样挽了一朵樱草色的花上去,仔仔细细压实,而后恭恭敬敬地递过去。
  玉旻收下了,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阿慎,你身为皇后却张贴布告,私下接活,是想让别人看不起皇家,说堂堂一国皇后竟然穷酸成这样么?”
  明慎僵了僵,垂头丧气地道:“我本来就……穷成这样的。要不是旻哥哥你罚了我三年的工资,我也不会这么急着用钱。”
  “皇后份例不计物件,单是银子便是一年一千两,你不会来找朕要么?”玉旻扣着他的手腕往回走,明慎跟个小孩儿一样不得不跟在他身后。
  明慎小声道:“您不是当庭训斥我,让我滚出去的嘛……后来我请了病假,也没有什么时间来见您。”
  玉旻这么一出,让明慎也有了一点小情绪。他又想起了当日被雷霆震怒的玉旻劈头盖脸一顿骂的事,走得也不那么情愿了。
  他把手从玉旻手中抽出来,道:“陛下没什么事的话,臣就先回家了,我哥应该还没吃饭……我把饭带回去给他。”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宫?”玉旻道。
  明慎想了想,不确定道:“不知道,或许等我的风寒再好一点之后?”
  玉旻看了他一眼,忽而再度抓住他的手:“现在立刻跟朕回宫,身体不舒服的话,等御医给你看了再说,要休息多久你说了不算。”
  明慎努力把手抽出来,有点无奈:“旻哥哥,我去医馆看过了,郎中也要我在家好好休养的,如果您觉得我在御史台请这么久的假,有尸位素餐之嫌的话,将我罢免也是可以的……”
  玉旻的脸色微微变了:“朕不是这个意思。”
  明慎嘀咕:“那就是了,您是皇帝,就不用关心我们这些小官请假多久了。”
  玉旻坚持道:“外边的郎中能有御医好?你先随朕回宫。”
  明慎道:“我在街口那家医馆看的病,老先生之前也是御医,开了方子的。”
  玉旻:“……”
  明慎又道:“今天窑子也关门啦,您也查不到什么违法乱纪的官员的,还是早些回宫罢,外面人多眼杂,说不定会有歹人。您也是,玟玟还小,外面坏人很多的,万一出什么问题怎么办?”
  他又补充:“虽然臣很穷,是有些丢您的脸,但是臣真的很需要这些钱,我……我这就把我的布告都收回来,对不住,旻哥哥。”
  明慎看了一眼在一边可怜巴巴的玉玟,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而后回头试探着问道:“那臣……先告退了?”
  玉旻的脸色此刻已经难看得不能再难看了。
  明慎偶尔被他凶几次是会变乖,但真要觉得有点委屈时,那也是会生出反骨的。
  他何尝不知道这几句话有些刺人?小时候他会直接哭,玉旻还能哄哄,但他现在显然不能哭了,他是个大人了。
  明慎闷闷不乐地告退了,又回到了他之前张贴布告的地方,沿路将布告一张一张地收了回来。然而有些奇怪的是,他记得自己明明买了五十张麻纸,可最后收回来的只有四十八张。
  或许是被风刮跑了?他想着。
  明慎回到家中,发觉霍冰已经回来了,只是在睡觉,他便没有去打扰他,只是让家丁去热了他带回来的饭菜,预备等霍冰起来后一起吃。
  他一面盘算着要不要辞退几个家丁,这样下个月他们家发不出工资,一面就有些后悔——玉旻不管怎样都是皇帝了,他虽然觉得自己有点委屈,可他一开始就是想做点事情帮到玉旻,不是吗?
  他坐下来打算写一封道歉认错的折子,像以前他们吵架拌嘴的每一次一样,首先让步,结果还没开始写,宫中的人马就到了——
  抬来了整整十箱纯金并纯银,珠宝不计其数。明家的前院几乎要被这些东西堆满了,无处下脚。
  来读圣旨的是程一多,他清了清嗓子,只简单地道:“阿慎,这些都是陛下赏你的。”
  明慎惊呆了:“我,我不用这么多……就算是皇后的份例,也没有这么多呀?”
  “是这样的,阿慎,陛下深觉亏待了你,所以决定预支十年皇后的俸禄。本来陛下想预支一百年的,但是动用这么大的一笔银两会被户部注意到,故而先拿来了这么点。”
  明慎:“……”
  程一多叹了口气:“阿慎,从前你们也吵,至多不过三天就好了。如今陛下当了皇帝,你既要为人臣也要为人后,都不容易,可陛下想明白了他到底要把您当做臣还是当做后,您自个儿想明白了么?”
  明慎愣了愣:“我……”
  程一多摆摆手:“话说开,阿慎,有些话直接同陛下说便好了,我就先回去了。你好好养病,我们在宫中等你。”
  明慎看着老太监走后,嘀咕道:“我想好好跟旻哥哥说话来着,可是旻哥哥从来不肯跟我多说……”
  *
  霍冰醒来后,看见满院子的金银珠宝,倒是没有很惊讶。反倒是他一醒,明慎就说着有些疲累,早早的就要去睡了。
  明慎道:“哥,那道荸荠饼还有酥黄独你不准吃光了,明天我起来还要吃的。”
  霍冰道:“谁跟你抢?我只吃肉,菜都归你。”
  明慎便去睡了。
  他又做了个梦,梦见小时候他和玉旻吵架的那一回。玉旻心高气傲,喜怒无常,要指望他道歉基本是不可能的,还爱赌气,简直难缠得要命。
  他弄丢了他给他雕刻的小鸡——玉旻说是凤凰,玉旻好几天没理他,他摸过去道歉,撒娇,承认错误,无所不用其极,可玉旻也没有要理他的意思。
  他一个心急就哭了出来,以为玉旻不要他了,玉旻看他哭了半天之后,表情松动了,俯身把他抱在怀里,又用袖子给他擦掉鼻涕眼泪,道:“阿慎不哭,我不怪你了。”
  “不怪你”这已经是玉旻做出的最大让步。玉旻记仇,且有仇必报,是个从来不会谅解人的人,要他不计较什么事,那简直比登天还难。
  明慎迷迷糊糊的睡着,忽而觉得有些干渴,一睁眼发觉已经是半夜了。
  他有点懊恼自己错过了今晚的宵夜,刚要坐起身来,又给吓了回去——他床前有什么东西正在向他走过来,赫然是一个黑色的人影,明慎还没来得及叫人,就被捂住了嘴巴扑倒在床上。
  再抬眼一看,是玉旻。
  明慎惊魂未定:“您怎么来了!”
  “朕爬窗来的。”玉旻道,低下头来看他,“朕想了许久,上回是朕冲动了,白天有许多话未曾与你说清。”
  明慎觉得自己都要结巴了。
  玉旻半夜翻窗过来找他,就为了找他说几句话?
  他下意识地道:“白天……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和你吵架的,旻哥哥。”
  “朕知道。”玉旻摸了摸他的头,顺着他的头发滑到他脸颊边,捏了捏他的脸皮,“是朕不对,阿慎,你要朕做什么都好,别同朕置气了。”


第26章 
  明慎下巴都要惊掉了——
  他方才还在梦里想; 要玉旻主动认错服软简直比登天还难,结果玉旻就主动来哄他,还道歉了?
  他揉了揉眼睛; 手也被玉旻一把抓了过去; 压在手心里握好,低声问他:“你的答案呢?”
  明慎赶紧道:“臣不和您置气了的。”
  他又想了想; 道:“那些赏银,陛下还是收回去罢,臣错了就是错了,该罚的; 本来我和我哥还算宽裕,只是一下子罚光了八十两银子,手头有一点紧。我再做几单生意就有钱了; 您不用动用皇家私库; 这样您自己的零花钱也没有了……我听说户部那些老头子都是很抠门的,就算是给您的零花钱也没有很多。”
  “你拿着,阿慎,这些不是赏银,是你的份例,明白吗?”玉旻道,“朕今日只让程一多送了十年的过来,还剩九十年的朕会在年底之前给你; 最近户部那帮人皮痒,想要撺掇张念景冻结皇家金库; 我还要花点时间收拾他们……另外,朕打算将人头税从七岁后撤到二十岁,免得好些地方穷苦,听说地方有些人克扣严重,百姓交不起人头税,故而杀婴……”
  他还撑在明慎身上,半压不压的姿势,跟他认认真真地讨论这些问题。明慎发觉玉旻每当提起这些事时就如同换了个人一样,将他所有的阴戾、狠绝和厌世的一面全部收敛起来,小心又认真地当着他的皇帝。
  他想,他的旻哥哥是真的不一样了。
  或许和他一样,都长大了罢。
  想到这里,他忽而伸出手抱了抱玉旻——向上凑过去,抱住他的脊背,将脸贴在他怀里的姿势。他也说不出为什么,只是觉得他的旻哥哥大半夜跑过来跟他这个六品芝麻官道歉,还有点心疼。也为他不在玉旻身边的这飞速成长的两年而感到高兴。
  玉旻:“?”
  他被明慎突如其来的动作止住了话头,就那样低头看着明慎,稍稍动一动,唇便能擦过明慎的额头。
  他真的那样做了,低头在他眉心吻了吻。
  明慎这才像是反应过来似的,猛地缩了回去,带着玉旻直接放松下来,压在了他身上。
  明慎差点没被压出一口老血来,赶紧伸手推了推他:“您……您好重。”
  玉旻得寸进尺,将下巴搁在他肩颈处,整个人埋在他身上,低笑一声:“提前适应一下好不好?宝宝?”
  明慎下意识地问了一句:“适应……适应什么?”随后他反应过来了,立刻脸红了起来,说什么也要把玉旻推下去。
  玉旻倒也随他,往旁边翻过去时顺便就把明慎拉进了怀里,继续之前的话题道:“朕预支十年的,还剩九十年的明年给你,好不好?”
  明慎被他压在怀里,用被子裹得严严实实,连说话都瓮声瓮气的:“旻哥哥,我们活不到一百岁的……不对,那样你要活到一百二十二岁,我要活到一百一十七岁,那就太长啦。”
  “长点不好么?”玉旻道,“百年好合,那你一定要当朕的皇后满一百年才可以。你领了皇后的俸禄,就不能反悔。”
  明慎不知道说些什么,但他居然还空出功夫来算了算:“可是,不说百年前,就是十年前,米价也比现在低得多,再过百年说不定米价飞涨,陛下您现在就把一百年的例银给了我,我是不是有点亏?”
  说完他就后悔了,磕磕巴巴地道:“我,我就随便说说……”
  玉旻眼中的笑意更深了些:”皇后是想要利息?“
  明慎赶紧道:“没有没有,臣绝对没有这个意思。臣只要能吃饱肚子就好……”
  “你来朕这里,朕又不会饿着你,以后不要随随便便帮人家姑娘补珠花,知道了吗?”玉旻命令道。
  明慎先是“嗯”了一声,而后不情不愿地扯了扯玉旻的袖子,小声道:“可是旻哥哥,就跟你闲下来的时候喜欢琢玉一样,我偶尔也是想做一点珠花玩玩的,这样可以吗?现在我不缺钱的话,那我……无偿给她们补,可以吗?”
  玉旻一听,这个家伙心不死,不仅还要继续给人家姑娘补珠花,甚至将要变成不收钱的,于是立刻道:“不行。”
  明慎道:“为什么?”
  “不为什么,阿慎,你最近是不是越发的会顶嘴了?”玉旻道。
  明慎把下巴埋进被子里,嘀咕道:“好像是,对不起,旻哥哥。”
  玉旻只用一只手就把他从被子里扒了出来,扣着他的下巴尖,将他扳过来面朝自己,眼神深沉无波,有点凶。
  明慎觉得自己冤死了——明明什么都没做还道了歉,结果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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