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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暴君-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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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荨道:“臣什么臣,又不是上朝,非得你故作谦逊给我面子。城区规划图?你还弄了这东西?你该不会把成都整个翻修了一遍吧?这得多少钱?”
  司俊微笑:“总有赚钱的法子。陛下还不知道?”
  刘荨道:“我都说了,在外面别称呼我陛下。就叫小草吧。”
  司俊看了一眼在马上局促不安的刘初,道:“我倒是无所谓,但是子孟可怎么称呼你?”
  刘荨侧头问:“子孟啊,你也叫朕小草?”
  刘初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微臣不敢!”
  刘荨摸了摸下巴,“微臣”都叫出来了,那是真不敢了。
  刘荨叹了口气,道:“那子杰,给我想个出来浪时的假名呗。”
  刘初满头问号,出来浪又是什么意思?
  司俊倒也不推辞:“小草想要什么样的姓名?”
  刘荨没好气道:“我让你取名,你倒重新问我了。有你这么偷懒的吗?嗯……那就叫丰岚。丰收的丰,山岚的岚。这名字你也知道,我懒得换其他名字了。”朕上辈子的名字嘛,哈哈哈哈。
  司俊眼眸闪了闪,抿嘴微笑道:“好。”
  刘荨对刘初道:“在外面我就叫丰岚,你可以叫我丰公子,或者直接称呼我名字。我觉得直接称呼名字最好。子杰你还是叫我小草吧,这辈……呃,现在我还是更习惯这小名。”
  刘初只得硬着头皮答应。
  陛下要隐藏身份,他也没办法叫破。至少,没强逼着他叫陛下小名就好。
  刘荨叹气:“说起来,男子十五岁之后,便可以提前取字及冠。我是不是也该去取个?”
  司俊哭笑不得:“小草,天子不取字的。”
  刘荨叹气:“是啊是啊,不取字,只有小名。但老师为何要给我取名小草呢?‘荨’取自火势上升之意,又不是荨麻草。不过荨麻草也不错。嗯,我刘家皇帝的小名都不好听,老师说取个贱名好养活。”
  刘荨这次说的老师可不是慕晏,而是宿谊。宿谊身上担着神棍之名,虽然他直言自己装神弄鬼,系统中小伙伴还是让宿谊给病怏怏的刘荨取小名——假如有玄学呢?
  结果刘荨的身体还真越来越好了。这大概真的有玄学。
  刘荨和司俊开始讨论汉代皇帝那些好养活的小名,比如小猪之类。
  刘初听得满头大汗,恨不得极力缩小自己存在感,不让这两位“口无遮拦”的大佬拉自己一起讨论。
  还好刘荨和司俊似乎把刘初忘记了,自顾自的聊得开心。直到到了城郊庄子门口,两人才反应过来,这旁边还有个人呢。
  刘荨不好意思道:“我和子杰经常这样胡侃,聊起来就忘乎所以了,子孟勿怪。”
  刘初忙道不敢。
  到了庄子之后,三人并未下马,直接骑马漫步,让人引去了田埂。
  刘荨虽知道玉米,但他还真没见过这么壮观的玉米田。
  他上辈子应该是见过,不过不知道是只在电视中见过,还是记忆模糊了,他记得单株玉米长什么样子,但玉米田的记忆则很模糊。
  看着那一人多高的玉米,刘荨感叹道:“玉米长成的时候,被称作青纱帐。我本以为夸张了些,现在看来,躲在玉米田中,还真看不到人。”
  刘初在刘荨说要推广新作物的时候就来看过一次玉米,心中震撼少了一些。
  他向刘荨和司俊告罪之后,下马走到玉米田便细细观察玉米结果的情况。
  刘荨对司俊笑道:“子孟不错。我们也下马吧。”
  司俊点头。
  刘荨摸了摸刚结出来的嫩玉米,道:“再长些日子,就可以吃嫩玉米了。”
  刘初问道:“这么快就成熟了?”
  刘荨道:“嫩玉米就是没成熟的玉米。口感鲜嫩,做菜比起成熟的玉米,别有一番风味。不过嫩玉米不好储存。要当做粮食,还是熟透了的玉米更好。晒干了之后,可以储存很久。”
  刘荨顿了顿,道:“对于富贵之家而言,熟透了的玉米可能口感粗糙了些。推广嫩玉米的吃法,让富贵人家也对玉米感兴趣,玉米田地可能会多一些吧。毕竟,现在许多田地都在达官贵人手中,他们可都是要规定佃农种植什么。这些人只管口感,可不会管什么粮食产量最高,能给佃农留下更多口粮。”
  刘荨说完之后,又摸了摸玉米叶子,道:“玉米杆剁碎了稍稍发酵可以用作畜生的饲料,养猪养羊都不错。军队也可向农户购买玉米杆,用作马匹饲料。”
  刘初又惊讶:“购买?”
  刘荨道:“当然,难不成还直接强征?哪怕价格便宜些,百姓得了实惠,日子好过些,其产生的经济效应,绝对能抵过强征白拿。唔……这其中道理,子孟要是感兴趣,可和我单独讨论。现在我们继续巡查玉米田吧。”
  刘初本只想说皇帝陛下仁慈,一听刘荨说给钱比强征还能更赚,心里疑惑,很想继续问下去。但刘荨岔开话题,他又不好追问。
  刘初看了司俊一眼,发现司俊一点都不惊讶,忙问道:“州牧也知道这其中道理?”
  司俊点头:“知道。不过有些事,只有陛下牵头才好做。税收之事,俊不敢越俎代庖。”
  刘初正想符合司俊,毕竟税收是国政,哪能地方官自己改?刘荨就嗤笑道:“成成成,你大道理一箩筐,实际上就是能聚集民心的事,宁可晚些做,也要让给朕。我说啊,子杰你心眼颇多,有些事,分那么清干什么?你名声好,还怕我兔死狗烹不成?”
  刘初立刻惊出了一身冷汗。
  司俊无奈道:“小草!”
  刘荨挠了挠脸颊,道:“啊,子孟,别在意,我跟子杰开玩笑。他这么做当然不是怕兔死狗烹,而是担心朕撂挑子不干。”
  刘初:“……”更加惊吓了好吗!
  司俊皱眉:“小草。”
  刘荨举双手做投降状:“我忏悔,我悔过!我绝对不会撂挑子不干!收复旧河山,重现海清河晏,是我们共同的愿望。”
  司俊叹气:“你把子孟吓到了。”
  刘荨尴尬道:“这不是习惯和你互怼了,一时间口无遮拦了。子孟,别在意别在意,我和子杰经常开玩笑。”
  刘初:“……”这是开玩笑吗!
  司俊见刘初那惶恐的样子,只得叹气解释:“虽我可以先做,但陛下聚集越多的民心,就对早日一统江山更有利。”
  刘荨道:“我知道啊,所以我才是开玩笑啊。”
  司俊没好气道:“我不是跟你解释!是给子孟解释!”
  刘荨立刻在嘴上画了个叉。
  刘初苦笑:“初明白了。”你跟我解释什么?你们两真的是开玩笑,而不是面和心不和,互相试探?
  这两人是关系好还是不好?皇帝陛下到底有没有猜忌州牧?州牧究竟有没有防着皇帝陛下?益州是否是陛下刚来就已经有了裂痕?
  你们两到底想怎样啊啊啊啊啊啊!
  一边是提拔他的伯乐,一边是他忠于的汉室皇帝,刘荨心里抓狂无比。
  刘荨和司俊乱开玩笑开习惯了,一时间忘记了旁边还有个人会胡思乱想。不过他觉得,已经解释了,应该就没事吧。
  不过刘荨虽说是开玩笑,有句话是真的。
  他真的差点撂挑子不干。刘荨对司俊说了好几次,等他安全出京了,就跑益州让位给司俊,自己当个富贵闲人。
  反正皇帝是司俊,又为了拉拢汉室忠臣,自己这富贵闲人肯定当的很舒畅。
  既然可以偷懒当一辈子咸鱼,为什么我要兢兢业业去当那劳什子高危职业呢?他就想每天除了吃喝拉撒以及适当的运动之外,全部泡到系统小屋里看小说看电视。
  要知道楚铭和萧悦的小说,已经萧悦空间里那么多影视资料,都是可以买来看的。刘荨觉得那么多有趣的东西,他可以看一辈子。
  甚至,萧悦空间里贩卖的所有关于近古远古历史研究的影视资料中,还有电视剧电影以及古早游戏。
  游戏!游戏你知道吗!
  对于萧悦来说,那些都是古董,但对于他而言……游戏!可以导入系统电脑和掌机的游戏!
  刘荨没有沉迷游戏不可自拔,自然是萧悦不肯卖,不然他已经变成一只只知道玩电脑看小说的废宅猫了。
  司俊一直胆战心惊的预防这一点。
 

第26章 
  接下来的“视察”,刘荨没有再说让刘初胆战心惊的话。他只是和司俊就农作物种植,进行了广泛而深刻的讨论。
  比如玉米的生长周期、常见病虫害,以及可以和什么农作物套种之类。
  刘初虽然没有胆战心惊,但是越听越惊讶。
  皇帝陛下了解的也太多了吧?
  刘荨道:“这有什么好惊讶的?我若不了解,怎敢拿出来推广?百姓辛苦一年,要是种不出东西,那不得哭死?”
  刘初听着刘荨轻描淡写的话,心中想,理是这个理,但是有多少皇帝做得到?
  别说皇帝,那些辅佐的官员,又有多少说得出个子卯寅丑来?
  “陛下关心农桑,是百姓之福。”刘初最终只得道。
  刘荨道:“只要脑子没问题的皇帝,都会关心农桑。如果拥有一个正常的皇帝,就算是百姓之福,那百姓也太苦了些。还有,说好的别叫我陛下。叫名字,名字。”
  刘初苦笑:“是……丰公子。”
  是啊,百姓也太苦了些。
  刘荨对司俊道:“我突然想起了一首散曲。”
  司俊问道:“什么?”
  刘荨道:“听说未央宫被烧了。”
  司俊和刘初同时脚步一顿。
  京城中那些争夺利益的人争来争去,最后一不满利益分配的势力,一把火烧掉了未央宫。
  据说京城中浓烟七日不止,许多朝臣伏地恸哭。
  一些汉室忠臣想,还好陛下已经离开了。不然,他们赶走了狼,又来了更多的狼。
  可陛下到底在哪里?真的是在益州吗?他在益州,是否也陷入狼窝之中?
  陛下听到他们这群没用的臣子连未央宫都没保住,是否会伤心难过愤怒?
  他们没用,没用啊!护不住未央宫,护不住陛下,护不住这泱泱大汉!
  益州中新转变角色的忠臣们知道皇帝陛下好得很,还天天逼迫他们学习写公文,所以心中悲愤不比京城中大臣。
  不过在听闻未央宫烧毁之后,他们心里也是十分难受的。
  他们知道难受,心里大概也是真的接受了自己汉室忠臣的设定了吧。
  司俊曾经担心刘荨本来就不怎么稳定的精神状态会再次波动。不过刘荨只是淡淡道,可惜待回了长安,得重修皇宫了,那得多花多少钱啊。
  司俊听后,本以为刘荨对被烧毁的皇宫并不算太在意,没想到刘荨再次提起,他心里立刻提了起来。
  这毕竟是刘荨的家啊。
  刘荨道:“对了,你们肯定知道了,我明知故问。”
  他一手牵着马,一手拿着马鞭,指向北边:“如果重建长安城,肯定得花许多财力人力吧。”
  司俊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刘荨仍旧只是心疼钱。
  希望……他真的只是心疼钱。
  刘初宽慰道:“待陛下……待丰公子回到长安之后,定能将长安城建得更加宏大。”
  刘荨道:“嗯,无论是重建还是迁都,最终都是得花很多财力人力,所以我想起了那首散曲。”
  刘初心里疑惑。陛下老是说散曲,散曲是什么?乐府的一种吗?
  司俊隐隐约约猜到刘荨想说哪一首了。
  他叹了口气,道:“需要我为你伴奏吗?”
  刘荨道:“伴什么奏啊,我都不知道用什么曲调唱出来。”
  刘荨顿了顿,道:“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望西都,意踌躇。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啊。”刘荨将拿着马鞭的手背在背后,摇头叹了声气,“走吧,继续陪我逛逛。”
  刘初心中大骇。
  周成王迁都洛阳之后,丰镐被称为西都,洛阳被称为东都。后秦朝首都咸阳和汉朝首都长安其实都是在丰镐附近,因此曾经的咸阳城,现在的长安城,也可被称为西都。
  那做了土的宫阙万间,是指未央宫,也是指那曾经的阿房宫。
  只是将汉与已经亡了的秦并列……若非这是皇帝陛下自己所吟,这是诅咒汉朝呢,还是诅咒汉朝呢?
  不过……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吗……”刘初看着那被刘荨称作“青纱帐”的玉米田,喃喃道。
  司俊道:“陛下有此感叹,百姓就不会苦。”
  刘荨不好意思道:“这散曲又不是我的,我只是突然想起来而已。”
  这么夸他怪不好意思的。
  刘初问道:“丰公子,这散曲是何人所作?”
  虽然韵律和现今的诗歌不同,但别有一番意境和韵味。
  刘荨想了想,道:“这首散曲名叫《潼关怀古》,作者为云庄先生。云庄先生不在这个世上,可惜不能为朕所用。”
  刘初没听过“云庄先生”这个人,心想这可能是哪个隐士,或者不认识的官吏。
  已经不在这个世上,那问了也没用了。
  刘初叹息:“可惜,可惜。”
  刘荨点头:“的确可惜。”可惜是萧悦那个世界的元朝人。记得楚铭在穿越前,和萧悦是同一个世界?
  不管是哪个世界,都不可能为他所用啊。
  不过现在人才也多,他也不虚。
  刘荨这么一想,觉得心情稍稍好一些:“虽然没有云庄先生,如今也有许多和云庄先生一样一颗红心向着老百姓的好人才,子杰啊,你快给我列个名单,我看能扒拉多少到碗里。我现在好闲啊。”
  刘初:一颗红心向着老百姓?扒拉到碗里?
  这说法真是新奇,不过意思还是很好懂。
  刘初心想,皇帝陛下还真是妙语连珠呢。
  司俊哭笑不得:“我们忙得脚不沾地,你倒是说闲?能不能考虑一下我们的心情?”
  刘荨道:“工作我都已经安排下去了,就该你们忙了,难道还要我亲自挨个儿去做?我宁愿提高你们的俸禄。不过我就是考虑你们的心情,才说多扒拉几个人才到咱们碗里来。工作太多,分担的人多了,分到每个人头少的工作不就少了嘛。”
  司俊和刘初无奈的对视了一眼。
  虽然皇帝陛下说得的确很有道理,但为什么心还是有点塞呢?
 

第27章 
  刘荨名为遍访人才; 实则想出去浪的计划当然还是被司俊阻止了。
  他知道刘荨被囚于宫殿这么多年; 肯定忍不住想多转些地方。只是现在现在益州正在经历换了主人的混乱期; 司俊不敢让刘荨乱走。
  何况,就算刘荨要乱走,也得要他陪着才能放心。现在他忙得脚不沾地,实在是没时间。
  司俊能保证手下人对自己的忠心,但是他现在还不确定这些人对刘荨是不是同样忠心。会不会有人想要自己当皇帝; 就脑袋一抽自作主张伤害刘荨。
  刘荨不是不听劝的人; 司俊将利弊分析给他听之后,他就乖巧应了。
  在大事上; 刘荨向来很靠谱。
  不过刘荨还是觉得很无聊; 于是和司俊商量后,干脆跑去给他打下手。
  刘荨道:“治理国家; 也可以先从治理一个州开始嘛。你看哪个后世领导人没当过省长。嗯,不过我觉得我完全可以从更基层的地方官开始做起。”
  司俊道:“你先跟我学着,之后再去各部门学。”
  司俊还是现在不放心刘荨跟在别人身边。虽然这样子显得他有些被害妄想症,但他不愿意有任何万一。
  刘荨笑眯眯道:“好嘞,我给你打下手。反正别人那里能学的,你这里都学得到。”
  司俊见刘荨这么乖巧,心里松了一口气。
  或许他其实不用隔绝两只猫和刘荨的相处,刘荨自己有分寸; 不一定会学坏。
  而且,据猫的饲主说,那两只猫只是日常生活调皮了一些; 实际上大事上一直很靠谱。
  司俊拒绝承认,他不可能隔绝两只猫对刘荨的影响力。索性不管了。
  ……
  刘初自田地回去后,就将自己关进书房,久久不出,连晚上都宿在书房中。
  第二日,神情疲惫的刘初,让家仆送了封信出门。
  他站在站在书房门前,深深叹了口气。
  “子孟为何叹气?”
  刘初又叹了口气,道:“正法你又不请自入。”
  郑直笑道:“你我交情,何须请?”
  刘初白了郑直一眼。
  交情?他和这个人能有什么交情?
  刘初一直和郑直不和。在他看来,虽为匡扶天下,不拘于为汉室效忠。但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认其主可谋,不认其主可辞。在其位却行背主之事,实属小人行径。
  郑直本是荆州牧麾下,因怀才不遇叛主归司俊。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罢了,但郑直一直留在荆州,与益州里应外合不说,还多次出些有利于益州的计谋。后荆州大败,四分之一归了益州,郑直假借劝说司俊停兵的名义,施施然到了益州军中,就这么跟着司俊回成都了,荆州牧这才知道郑直背叛。
  虽天下皆称郑直有鬼才奇才,但刘初对其这同僚一直很冷淡。
  但他越对郑直冷淡,郑直就越是做出一副死缠烂打的模样。刘初又是隐藏身份归于司俊麾下,不好太过嚣张将其拒之门外。
  客套来客套去,刘初虽还是对郑直不冷不热,但已不禁止家仆将郑直阻拦门外。
  他一边敬服于郑直才智,一边对郑直的处事不喜,心里也是纠结。
  郑直早就习惯刘初这一见他就板着脸的模样,仍旧笑嘻嘻道:“听闻你与陛下同游?”
  虽刘荨嘴里说着微服出门,但他大咧咧的骑马从城中穿过,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刘初并不意外有人来询问。
  不过第一个来询问的居然是郑直,倒是让他稍稍有些惊讶。
  刘初正想随意敷衍几句,抬头看见郑直那嬉笑的表情中隐藏着一丝犹豫和担忧,突然想起郑直背叛的荆州牧乃是刘氏宗亲。
  虽然这宗亲已经与皇室血脉较远,没有爵位,但毕竟是宗亲啊。
  刘初心中忍不住浮现一丝幸灾乐祸。
  怎么,现在知道担忧了吧?
  刘初道:“的确与陛下同游。”
  郑直看刘初脸上的笑意,就知道刘初看出了他心中所想。郑直无奈道:“若陛下振臂一呼,荆州牧归顺,那都是同僚,他也不能那我怎么着;若荆州牧不服,我叛荆州归益州更是正当之事。”
  刘初冷冷道:“哦。”
  郑直一愣,脸上嬉皮笑脸也忍不住换成了苦笑:“好吧好吧,我是有点担心。陛下是怎样的人?”
  刘初冷哼一声,却没有如他本来想的那样敷衍过去:“虽只是短短几句交谈,但陛下……确实是仁德之君。”
  是不是贤明之君刘初尚且不知,但就凭刘荨对农事的了解,对百姓的怜惜,“仁德”评价绝对没错。
  或许有的君王可以装出一副仁德的样子,但装出来的仁德都是浮于表面。刘荨却是从言行中不自觉带出自己的思想。
  “陛下对农桑之事知之甚祥……”刘初顿了顿,道,“可指点庄中农人。”
  郑直惊讶:“指点?”
  刘初点头:“指点。”
  这都并非是简单的了解了。若不是看着陛下双手无老茧,他都怀疑陛下是否亲自种过地,不然怎么会比庄子里种田的农人对新农作物更为了解?
  陛下一言一行,如同他的突然出现一样,充满着神秘意味。
  刘初想了想,又将刘荨在听闻未央宫被烧毁之后,以后重建劳民伤财,兴亡百姓皆苦的感慨说了出来:“可惜做歌者已不在人世,不然初必定拜访。”
  郑直面色复杂的点点头,但忧色仍未散去。
  刘初嗤笑:“君王再是仁德贤明,也解不了你心中疑惑。你弱担忧,何不自己面圣。”
  郑直叹了口气。
  说的也是。他得想个借口面圣才是。
  郑直道:“子孟对陛下盛赞有加。但党锢之祸后,天下士族还会相信汉室吗?”
  这也是郑直担忧的地方。
  他希望自己的主公能够逐鹿中原,问鼎天下。主公变成了天子看似不错,但党锢之祸后,本来忠于汉室的许多世家开始对汉室心灰意冷,甚至直接高举了反抗汉室的大旗,认为正因为是腐朽的汉室,才导致天下大乱。即便是没有这么激进,中原许多名门望族也从了一心为国,变成了明哲保身。
  益州会不会因为这个原因,反而举步维艰?
  在郑直想来,益州以司俊为主远远比以天子为主有利。他支持迎天子入益州,挟天子以令天下,但并不支持让权与天子。
  刘初听到“党锢之祸”后,脸上浮现出一丝黯然。
  是啊,若是“党锢之祸”之前,天子只需要昭告天下,几乎全天下贤能之士都会蜂拥入益州。可现在,观望还算好的,说不得某些名门望族会直接投靠益州的敌对势力。
  可即便是如此……
  刘初想起皇帝陛下初见他时,所说那句“朕记得你和你的父亲”那句话……
  “其他人如何,是其他人的事。初只能决定自身之事。”刘初道。
  郑直眼神复杂的看了刘初许久。
  他知道刘初对他不喜,但他的确仰慕刘初,且以刘初为友。他相信刘初内心也是已经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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