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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心成执-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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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睫毛长的佷,划过南烬臂弯,柔柔的痒痒的。
  南烬看了眼苏青染疲乏不堪的模样,白得毫无血色的脸,不堪重负的身子羸弱万分,隐隐挂不住要往下坠,心里忍不住叹了口气,一面将苏青染的身子往上提了提。
  这一提却吓坏苏青染了,那人竟然还在他身子里面,一张苍白如雪的脸愣是被气的绯红起来,那只几乎无力的手愤恨得用尽了全力一把扇到了南烬脸上,从小接受良好教育名门正派出身的涵养极好的苏青染喘着气骂了句,“混蛋!”
  南烬毫不生气,那双手打在脸上也没有力道如挠痒,要不是知道苏青染的脾性,这甚至更像是在勾人,他对着苏青染几乎从来没有真正动怒的时候,仍旧小心翼翼得退了出来,因着苏青染实在是累得腿软直颤抖,南烬便腾出一手来,半搂着他靠在暖玉沿壁上,一手拿过锦帕子一点点擦拭梳洗苏青染,一寸一寸一点一点,小心慎重。
  苏青染银牙咬得颤颤,脸上蒙了层灰败绝望的神情,一时想起自己的遭遇,一时想起枉死的父亲,一时想起还在家中盼着自己的娘亲,一时又想起未来的筹谋,一时又想那只见过一面的娉婷少女,那个家中早早订了亲的金陵卓家少女,有着娇俏的笑容和武林世家的侠气,追着自己比试武功,全然还不知道要害羞的年纪和心性……呵呵,订亲,如今自己已经是这个模样,还如何迎娶那娇俏明艳的女子。
  苏青染一张脸脸谱似得换了好几轮,这些细微的变化,不是特别熟悉的人仔细得观察是发现不了的,苏青染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内里幻变的思绪已经能够掩盖得十分到位。
  南烬清冽的眼看上苏青染的脸时,看到的便是那种隐约的挫败悔恨绝望自嘲的微妙的神情,南烬很懂得这种样子的脸上苏青染的内心,定是想起了以前的往事,他的父母家人朋友……不过想起父亲应当怨气冲天,想起娘亲应当是眷念留恋,想起曾经的恣意江湖应当是悔恨挫败,而这种样子,南烬不常见到。
  但是并不妨碍南烬准确无误地判断出,定是想起那个订了亲的女子 ,一时清冽的眼更黑了点,南烬自从探查到有这个女子存在的时候,南烬不是一次想过要不要寻个由头解决了金陵卓家和这个女子,可是南烬不能这样做,对于苏青染,背上苏羽这一条人命已经是他此生无法追悔的事情。
  南烬一一收拾妥当了,也不再说什么,横抱着苏青染便往床上去了,折腾了他几乎一夜,苏青染昏都昏了几场,南烬嘴角微牵,算是拉出一个满意的弧度,后半夜的夏夜透着微寒,南烬拉过薄毯,仔细裹着苏青染,强势又温柔地圈着苏青染睡过去。
  

  ☆、第二十四章 试药

  被无比身强力健的宫主肆虐一整夜的后果,便是苏青染躺在床上整整三天下不了床,他只能咬碎银牙,捏皱供自己解闷儿的书册泄愤。
  第二日阿萝便跟着来照顾苏青染了,这几日南烬吩咐了,只准给苏青染吃些汤羹,又怕生冷的东西伤了脾胃,因此即便是三伏天,也禁止苏青染的吃食里出现冰镇瓜果之类的东西,最多就是放在凉水里湃一湃后再吃。
  这一日,阿萝便拿了用凉水湃过的水晶葡萄,这葡萄是特意从西疆快马加鞭送过来的,也不知累死了几匹汗血马,阿萝有时候想想,宫主是把阿青当宫里的贵妃宠着了,什么都要给他最好的,他最喜欢的,同样是葡萄,等闲的就不行,一定要全天下最美味的西疆马奶葡萄。
  苏青染心情不好,但看到这水淋淋亮泽泽的葡萄时还是眼睛一亮,捻起一颗丢进嘴里,透着凉爽却不冰,八分甜混着二分微酸,恰到好处,忍不住好吃得眯起眼来。
  边吃边问道,“阿萝,外面一切如常吧?”
  阿萝想起宫主的吩咐,此刻见到阿青这样问,眼神便闪烁了下,这瞬间的闪烁一丝不错地被苏青染捕捉到,眼里便含了一抹冷光。
  阿萝用尽量平静的声音答复着,“阿青,一切正常呢,宫主说你这几天累着了,让你歇着,手下的事务一一着下属们督办,不过怕你再劳神累着,宫主说这几日的一应事务情报函件皆由宫主直接掌管处理。”
  后面的话苏青染已经听不进去了,动了下准备坐起身来,奈何稍微一动,全身便散了架地疼,苏青染气的捶床,心里暗骂道,难道他察觉出了异样?不可能,苏青染下一刻便否定了这个原因,因为苏青染根本什么都没做。还是说对我完全不信任企图趁着这样变相软禁自己的时候查上一查?或者仅仅是不想自己真正地插手他的教务他的权力……
  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苏青染想到南烬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将自己困在小小居室里,苏青染便要气的吐血,莫名的焦躁让人发狂,偏偏南烬自己跟大忙人一样,自从……自从昨夜之后便再也没有出现在眼前,实在是……办完事提上裤子就走人!涵养极好的苏青染竟然在心里骂出了如此粗鄙的话语。
  苏青染语气森冷,“把我的医书和前几天收着的各色药草搬进来。”
  阿萝面露难色,苏青染眉毛一挑,“怎么宫主禁了我做这些事情?”
  阿萝连连摇头,“哪能呢,宫主只说了阿青你这几天劳累体虚,让你在室内静养,其他一切都任你吩咐。”
  “那阿萝还不快去?”语气顿时含着一点轻缓和撒娇,也就对着阿萝能撒的了娇。
  阿萝撇撇嘴,阿青真是任性,宫主的居室寝殿里要是散满药味,发起怒来,不知谁遭殃。
  不一会儿,阿萝捧着一大捧的册子进来,一一放进玉床一头的柜子里,一本本整齐地摞着,又跑出去把苏青染收着的几瓮草药搬了进来,挪了挪床边不远处的小案,放到苏青染能触及的到的距离,然后把几瓮子草药放在上面,又把银质的捣药罐、药杵等一一拿进来。
  待阿萝一一安置好,苏青染柔着声说道,“阿萝,这几日又劳烦你照顾我,除了给我送吃食,其他时候你别操心守着我了,每日的习武课程可别拉下啦,等我身子好了,我可是要一一考你的呢。”
  阿萝绣眉一皱,娇嗔道,“臭阿青,谁要守着你,谁又偷懒不习武啦,我还不是怕你闷着。”说罢,也不管苏青染,径自出了门去。
  苏青染浅浅笑着,待阿萝出了门去,敛起表情,一手拿过一瓮子草药细细摸着,沉默不语。
  南烬来看苏青染,已是第三天戌时,携风而来,夏日晚间的风十分宜人,带着些微的凉意,沁人心脾,苏青染抬头,看到的便是衣袂轻扬的南烬,身上着的是一贯的银丝睡袍。
  南烬掩了门,走进前来,苏青染懒懒靠在床沿,一身藕荷色宽袖锦袍迤逦,床边小案上放着三两种草药。
  南烬轻声问道,隐隐透着一点责备,“入夜了,怎还不歇息?”这话透着不比寻常的轻柔,和一点点疲倦的暗哑,苏青染忽略掉了那隐约的暗哑,停留在南烬不正常的轻柔里,心道,果然是背着我做了什么勾当,现在办完了又轻轻柔柔地来哄我吗?
  苏青染自己都不自知地把南烬当成了那什么人,理所当然地这样想着,很像寻常人家的夫妻相处,透着一股自己都不明白的小女人心思。
  南烬见苏青染不理会自己,也不恼,径自坐在了床沿,看着小案一竹盆里摞着小山高的白羽毛状的植物,便问道,“这是合欢?”
  苏青染嘴角一撇,刚想反驳却又收了回来,略带不自然地模糊嗯了一声。
  南烬又看向另一容器里如枯枝一样的东西,刚想问是什么,苏青染便抢着说道,“这是那合欢的树枝树根。”
  南烬略惊讶了一下,疑道,“合欢的树根树枝也能入药?”
  苏青染没有理会,只说道,“我这一日捣药手腕都酸了,却还剩下这一味药还没捣碎,你帮我弄吧。”
  南烬听罢,二话不说,挽起袖子,依着苏青染的要求,先将那树根拿在手里,一一折成小段,剥下脱裂的树皮,南烬第一次做这种事情,竟然笨拙得很,有些树根小块还时不时地弹到手臂上,终于分块处理好了,把它们一一丢进捣药罐里,一手拿过药杵,可是这一身功夫强劲有力的手,竟然搞不定这柄小小的药杵,药杵下的小树根跑来挤去的……
  苏青染终于看不下去了,一把抢过药杵,嘴里啧啧嫌弃,“罢了罢了 ,剩下的我明日自己弄吧。”
  南烬听罢,倒也不坚持,这捣药自己本不擅长也不喜,若不是苏青染要求,恐怕全天下没一个人敢要求自己做这些事情。随着苏青染的说话声,南烬已经挪开了小案,清冽的眼睛扫视了一圈居室,嘴角抖了抖,终究没说什么。
  苏青染心道,看这满室的各色药味,你能待多久?
  南烬却不再有其他动作,走到床边,在苏青染的注目下,不慌不忙地睡在了他的身侧,依旧挥手用内力灭了那几盏银灯。
  苏青染却并睡不着,这几日连着不分白天黑夜的休养,让他总是午后不知不觉睡过头,晚上便辗转反侧莫名清醒了。也不知多了多久,苏青染动了动身子,企图抖开那只稳稳揽在自己腰侧的手,耳边是那人熟悉均匀的呼吸声还伴着浅浅的鼾声,想来已入睡,苏青染不禁有些讶异,很少见到南烬这样累的时候。
  又过了些许时间,苏青染一直闭目躺着,但却感觉身边的人呼吸渐渐不均了,后来身子愈发僵直了,手还隐隐抖着,苏青染感受的到这人极力控制着自己,苏青染嘴角抹开一丝恶意的笑,依旧默默地躺着,也不言语也不戳穿南烬。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身侧的人竟然沉默地克制地度过了这许久,苏青染却有些躺不住了,借着窗外的月光目光向下朝那人横在自己腰侧的手臂看去,虽然有心理准备一看顿时吓一跳,原本白皙修长有力的手连着手臂,已经肿胀得如老农菜园子里最茁壮的红萝卜,因为疼痛的原因,手上的青筋已暴起,一只手显得狰狞无比。苏青染看在眼里觉得莫名刺眼,下意识地便要去捉那手。
  耳边传来南烬略显沉重的抽气声,横在苏青染腰侧的手臂用了力,禁锢住了苏青染企图抓过来的手。
  苏青染脑子里乱乱的,说出的话闷闷涩涩的,“为什么?”
  南烬的头朝苏青染靠近了些,竭力让自己的声音不那么抖,说话间的气暖暖地喷在苏青染的脖颈耳际,“以前听闻你老是不管不顾地把草药往自己身上招呼试药性,现在终于知道把草药招呼到别人身上了,这样……便很好。”
  苏青染一愣,好像不习惯南烬这样的招数,比直接用强责骂责罚更让他难以承受,声音更闷了,又好像不着调地问,“为什么?”
  南烬好像洞悉一切,又好像心有灵犀,混着痛楚竟然笑了声,哑哑的,“我要是用内力抵抗,这药的药性不是试不出来了吗?总要一一感受一轮才行。”
  苏青染这下生气了,心道,你是傻子吗?语气重了起来,别扭道,“我不是为了试药!”这话听在旁人耳里,竟是喝醉酒的人强说自己没醉一样,更让人觉得是在试药了。
  南烬不再言语,好像疼得更厉害了,脑袋凑近苏青染,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苏青染身上总是萦绕着一股轻轻浅浅微苦清冷的药香,总能让他凝心静气,比沉水香还有效,此刻仿佛又有了止疼作用,南烬用鼻子蹭了蹭那人如缎乌发,蹭得人痒痒的,含糊着,“夜深了,别闹睡吧。”
  苏青染这下彻底没脾气了,闭了眼又睁开,忽略其他情绪,腹诽暗骂,这可是你自找的,谁让你不信任我背着我做了不好的勾当,刚才沾染在你手上的根本不是合欢,那是白头翁的树根,我才不是为了试药,是为了让你疼!就让你疼一晚上,反正疼一晚上也死不了人。骂归骂,依旧别别扭扭地在南烬怀里睡去,一夜安枕。
  

  ☆、第二十五章 下药

  苏青染醒过来的时候,身边已经空了,南烬起身后轻掩了门而去,不一会儿,阿萝端着一应洗漱用具进来,隔着床幔一一放置 ,又消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在南烬再进来时,苏青染咬咬唇,自己穿衣爬了起来,若是等南烬掀开床幔,一定会亲自动手“伺候自己穿衣束发”。南烬也不计较,径自在一旁一同洗漱。
  正洗漱间,见阿萝又进来,托盘上捧着汤羹,苏青染眉头皱了起来,这熟悉的白釉底青花瓷汤盅,这熟悉的气味,又是这几月来每日必吃的红枣莲子银耳羹,别的就罢了,这红枣让苏青染十分排斥,骨子里就认为那是女人家吃的玩意,可是南烬和阿萝都逼着他吃,说红枣补脾养胃,莲子清热去噪……
  这一日,阿萝见苏青染洗漱妥当,便打算端了去给他食用,苏青染正打算用手接过,南烬突然紧张地喝止,“今天他不吃这个,端下去!”言语里竟然有一丝控制不住的颤抖。
  阿萝端着汤盅的手差点不稳打翻,脸色变了变,胸膛起伏间却渐渐安心下来,低下头也不看苏青染,诺了声便踩着小碎步快速退了下去,南烬冷着脸,抬脚跟了出去。
  苏青染看着这两人的动静,呆了片刻,觉出不对劲来了,随意穿了件外衫便跟着出去了。走到院落门口正准备出去时,便听到了动静,依稀听到阿萝不停啜泣着,一声连着一声,南烬用极冷极凶狠的声音怒问,“是谁让你做的,到底是谁?”没有听到回答,只听到刺耳的耳刮声,阿萝粉嫩娇柔的俏脸上已结结实实挨了两巴掌,那两巴掌含着劲力,阿萝脸上立时出现两个深刻的掌印,顺着紧抿的嘴角渗下血痕来。
  苏青染心口一紧,奔了出去,一把挥开南烬的手,把阿萝护在身后,一双如玉的眼睛,此刻含了无数冰凌子,大声质问道,“南烬你别这么暴虐成性!我就剩阿萝一个人了,你都不放过!” 
  身后的阿萝听到这句话,哭得更猛了,身子一抖一抖的,一向冷静十足的南烬听罢拳头紧了紧,一言不发,以往清冽的眼神里竟然是不可抑制的杀气,看着苏青染怒气冲冲如老母鸡一样维护着阿萝的样子,南烬无法可说了,摔着衣袍径自离去。
  阿萝看到南烬怒气冲冲拂袖而去,吓得连忙跟了出去,苏青染不明所以也只能默默跟着走。南烬怒不可竭,越走越快,最后施展轻功而去,阿萝吃力紧紧跟在后面,不敢落下,苏青染凡人一个,只能依稀凭着两人的痕迹寻去,渐渐落下一大段距离。
  这边南烬衣袂翻飞间已经冲进了浮屠观,东边茅舍门被劲力冲开的时候,邓姑姑还端坐在窗前,竭力掩饰的忐忑和紧张,在看到大门破开飞身而进的南烬时,一双凤眼里抑制不住的仓皇摇摆,却又隐隐含着一丝希冀,南烬如冰眼神闪过凛冽讥诮,左手化掌为爪,一把扣住邓姑姑的脖子,因为痛楚,邓姑姑脸上闪现扭曲的神情,大张着嘴却喊不出丝毫话语。
  南烬的手越收越紧,邓姑姑的瞳孔渐渐涣散,脸上浮现出近乎濒绝的神色,却又带着一分有恃无恐的淡然,南烬满脸戾气,阿萝冲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骇人场景,阿萝呼喊着爬进来跪在南烬脚边。
  她不停磕头,求饶着,“宫主饶命,宫主饶命,那羹汤里的药不会伤害阿青的,更不会要他性命,只是……只是……改变阿青的体质,让他不能承受……承受宫主的……的……,我……我见着阿青并不喜欢宫主这样对他!”艰难地说完这句话,阿萝颤抖着偷瞄了眼南烬,南烬满脸戾气,这下连冷笑都懒得给了,阿萝连忙继续砰砰地磕着头,“求求你,求求你饶了姑姑吧,要是……要是阿青知道你杀了姑姑,肯定……肯定……”
  南烬听到这一句,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仿佛被人戳中心中略微的迟疑,一脚便踹在阿萝肩窝子,阿萝吃痛跌在地上,南烬下一瞬右手猛地抄起阿萝腰间附着的软鞭,一把将邓姑姑推到在地,软鞭便毫不留情地一下下含着南烬十足的力道打在邓姑姑身上,每下一鞭,衣衫尽裂,皮开肉绽,鞭鞭入骨,南烬恨声,“本座警告过你多次,你为什么还要下手,不是要人性命的东西?哼,却必定是让他慢慢消失殆尽,杀人于无形。”
  邓姑姑吃力地惨惨笑出声,笑容模糊在血痕斑驳的脸上显得异常诡异,忍着痛说道,“那不会要了他的命,我并不想……想杀阿青。可是我没有办法,怪只怪他天资过甚,医学进境太过!” 
  南烬越听越气,越听越后怕,要是自己一个不小心,岂不是后悔莫及,下手便也越来越狠,邓姑姑渐渐疼得说不出话来,身体渐渐脱力沉重,阿萝眼看着邓姑姑就要被活活打死,一把扑过去,挡住了鞭子,如蛇的鞭子混着力道便划在阿萝的背上,瞬间一山爆裂,血痕暴起,南烬停了手。
  一把拨开阿萝,忍不住眉头皱得更深,南烬抓起邓姑姑的肩头,迫使她起身来,邓姑姑疼痛难忍,呜咽着睁眼,南烬凑近,一字一句咬牙,“以前送过来的药童,如何不明不白死去,我都不计较 ,苏青染送过来不久,本座就警告过你,别以为当时本座发现不了他身上异样的香味,你却敢一次次地违拗本座的命令?这次你下的不是致命的药又是什么?嗯?!”
  邓姑姑疼得恍惚,却也不再抵抗,呜咽着说道,“只是让他神思渐渐萎缩,几月光景后便形同痴儿,我……我也是没有办法!”阿萝惊呼,“姑姑您不是说那是稍微改变体质的药吗?姑姑你怎么可以这样伤害阿青!”
  邓姑姑仿若未闻,只倔强地抬了抬眼皮,带着不可置信问南烬,“只是我这味药,无色亦无味,却不知宫主是如何知晓?”突然神情一变,沉声道,“难道阿青因为曾经受过伤,体质有异,当场发作了?”
  南烬冷笑三声,拿着鞭子戳着她的伤口一点点往里摁,恨骂道,“蠢货!若是他已经中毒,你还有命留在这里分辨?要不是看到阿萝今天拿着汤盅的神色恍惚紧张,我……我竟要眼睁睁看着他服下那药!”说到最后竟然含了丝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恐惧。
  邓姑姑神智恍惚听得模模糊糊,听到苏青染竟然没中毒的时候,瞳孔睁得极大,恐怖抑制不住,若苏青染已中毒,凭着自己通天的医术,南烬不管如何折磨终须留自己和苍落一条命,毕竟纵横江湖的青悬宫少不了灵丹妙药和绝世□□,若是苏青染还好好活着,假以时日总有一天他的医术可以和自己平视,甚至超越。
  南烬冷眼看着邓姑姑脸上终于浮现的恐惧,不由地讥笑,捏着她的下巴,咬牙切齿,“若你敢伤他分毫,你才是真真正正的没有办法!你根本不必恃才傲物,若你敢伤他,你有通天本事,本座也能让你和苍落黄泉碧落死无葬生之地! 你以为他医术高明了,你便会成为弃子吗?”
  说到这儿,南烬眼里忽的闪过一丝浓烈的悲痛,“他……他并不会一直……他在青悬宫替代不了你,有你在一天,苍落便会存在一天,而若是因为你,苏青染不在了,别说你区区医圣的本事,十个医圣邓秋心都不够偿命!”
  邓姑姑听得整个人止不住的瑟瑟发抖起来,止不住的悔意,她也不想伤害那个即便被挑了手筋脚筋却依然淡看人生的少年,也不想毁了那个有着卓越天资的少年,可是如果他的医术超越了自己,自己又有何筹码继续守着苍落,继续留苍落一条命呢?
  可是……青悬宫的主宰者南烬宫主竟然告诉自己,伤了他才是真真正正的毁灭。一时想到这里,竟然不可抑制地后怕恸哭起来,浑身浴血的医圣此刻也不过是个悲痛难忍的小小弱女子,她实在太累太苦了。
  苏青染喘着气赶到的时候便是这样一幅场景,阿萝梨花带雨,哭得几欲背过气去,背上的鞭痕刺目异常,当中的邓姑姑卷缩在地,浑身裹血,分不清皮肉衣衫和血迹,一侧的南烬满脸暴虐戾气,衣衫染血,执着软鞭的手骨结突显,恨不得捏断鞭子,渗着血痕的软鞭如蛇蜿蜒在地,狰狞不堪……
  苏青染停住了,盯着地上那几乎不能看出人形的血团,不敢再靠近一步,仿佛再靠近便闻不到那人的气息了,苏青染并不对邓姑姑有多浓烈的情感,一直以来邓姑姑总是淡漠的甚至是冷漠的,可是那是他经历巨变后唯一一个收容他的人,唯一一个给他继续在这青悬宫有信念待下去的人,唯一一个把祖传的医书交给他让他学医,让他以后度己救人的,可是这个人却被自己朝夕相处的人折磨成这样了,大抵是已经死了吧……
  呵呵,这样一个人,原本以为他渐渐变了,变得不那么嗜血残虐,也会听自己的想法改了青悬宫的刑罚手段,也会不再残暴地了结那些违背他命令的教众性命,也会听着自己的建议改变了在江湖上的行事风格,也会……也会温情体贴地对待自己,久而久之自己竟然慢慢模糊了他是魔教宫主的身份,真是可笑可恨,苏青染不知为何,竟是恨极了南烬这个样子。
  南烬看到苏青染踏进门的那一刻,心尖上忍不住颤了颤,执着鞭子的手感觉已麻木,还是忍不住握紧了银丝软鞭,但内心里却是坚定的毫不后悔的,他甚至恼怒自己之前太轻易忽视了邓秋心,对上苏青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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