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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心成执-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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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便向那苏青染投去放心的眼神,却看到那人皱着眉紧张不已的表情,在看到收完草药后又是一副庆幸的样子。南烬心里被不轻不重地撞了下,莫名酸酸软软的满足感,抛开了正邪抛开了仇怨,彼此仅仅是相识的彼此,仅仅是这一刻。
南烬又飞身上了树,却见到虽然大树繁茂挡住了雨,还是有好多穿过枝叶,打在这人身上脸上发上,便不由地心疼说道,“我送你回去吧,淋了雨不好。”
苏青染心下怔怔,也没在意他说的话,发现虽然南烬一身功力,些许雨水根本不足为虑,可是他为了那些草药,竟然脱了外衫,现在一身的中衣穿在身上,倒去了他周身的邪气,其实苏青染只是先入为主太厉害了,南烬面对苏青染的时候,别说邪气了,连正常以一个宫主的身份讲话都不会。
☆、第十七章 仇恨
等收到翠鸟的消息后已经是十余天之后的事情了,苏青染握着手里的小信,那信笺不知被自己兀自收紧的手□□的几近碎裂,苏青染眼里是止不住的恨意,原本温润无双的瞳孔里透着可怖的血意。
手指犀利的指甲嵌入肉里,却也抓不回他凋零的理智,这场家族的浩劫是自己带给整个雪剑山庄的,如果不是那时的少年意气,如果不是父亲母亲的宠溺纵容,自己又怎么会被抓到这个与世隔绝 的魔教,又怎么会累得整个雪剑山庄为自己奔波,又怎么会让纵横江湖的父亲血溅魔教。
而自己能做什么,自己做什么都无可挽回了,悲凉的是自己什么都做不了,连一个教众都杀不了。苏青染整个人忍不住瑟瑟发抖起来,这种恨极怨极悔极却又无能为力的感觉让他几近疯狂,翻涌的气血奔腾全身,一时又茫茫然思念起家里无所依泪断肠的娘亲,一时又想起江南烟雨中那缘分浅薄的娉婷少女,苏青染无声地笑笑……
夜色如凉,早春的夜,不知为何冷得刺骨钻心。
苏青染抱着那坛酒,不知自己走到了何处,反正何处也不是家。
酒烈如火,辛辣刺喉,灼的心口被银刀一刀刀密密麻麻地撕割着一样的疼,却又觉得钝钝麻麻的好像被刀子割的久了惯了,空荡荡无着落。
他一袭粗布袍子被酒沾湿,松松乱乱地套在身上,原本锦衣玉食的名门少爷,绫罗玉带里长大的人,如果也早已习惯了这身粗布,脸上眼里分不清是泪痕还是酒液,嘴里发出的分不清是呜咽还是冷笑。
突然感觉被路边突起的石块绊了一跤,苏青染也茫茫然不自知,索性便如一滩泥一样烂在路边,手里兀自牢牢的抱着酒坛子。
阿复看到这摊烂如泥的苏青染的时候,到时着实惊讶了一番,这人当时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时候也没有这个样子,心下一惊,莫非是知道了雪剑山庄的事情?心里又替阿烬算计着,不如索性再逼他一逼,让他自己绝了自己的生路。
阿复想罢,转身施展轻功离去。
话说那苏直活脱脱一个会行走的色痞子,这时候看到倒在路边的苏青染。
只见那人衣衫凌乱,一双指骨分明修长的手还紧紧抓着酒坛子,酒液淌出,湿了衣衫,更衬得衣衫下的体魄和肌肤撩人万分,又见他那宛如瓷的脸上,犹自挂着点点泪痕酒液,更有一抹浅浅淡淡的红晕,当下便淫心大动,不知今夕是何夕了。
阿复隐在不远处,漂亮的猫眼闪过一丝狠戾,名门正派的公子若是受了这等□□,不知还能不能苟活下去?心下却又闪过一丝不明的慌张,不过很快便被自己压了下去,我又不曾杀了那人,阿烬怪也怪不到我的头上来。
那苏直却如色鬼一般,一双咸猪手已经摸上了苏青染的衣衫,粗粝地划过苏青染的身体,惹得浑似酒鬼的苏青染一丝闷哼以示抗议,好像感受到了危险一样不安地动了动,却又挣不脱身上的那人,便又觉得茫茫然继续睡死过去,即便睡过去也感觉悲凉无奈,死便死了,废便废了,不想去管身在何处。
苏直看着怀里那人不自知的动作,眼里的欲望加深了几分,一双大手抖着便褪了那人的袍子,露出里面洁白如雪的里衣,那抹玉石似的脖颈露在浅浅月光里,隐约可见的体魄。
苏直一脸□□,一把扯开里衣 ,顺着玉润的脖颈露出大片的肩颈,苏青染被微寒的凉气惊得起了鸡皮疙瘩,茫茫然半睁开不明所以的脸,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不自知的感受到危险,难受地撑起手掌要推开身边那人,苏直嘿嘿笑着,不用力便捉住了苏青染的双手别到身后。苏青染嘴里乱哼哼着,苏直谄笑着便要凑了嘴上去一采芳泽。
突然身边略过一阵劲风,阿复和苏直都猛地抬头,阿复还未回过神来,脸上已挨了厚重的一巴掌,嘴角便淌下血痕来,苏直那只搂着苏青染的右手被来人一扣一折,登时如断线风筝般弯了下来。苏直脸上痛的五官扭曲起来。
阿复看着气势汹汹的南烬,捂着脸吓得哆哆嗦嗦跪下来,南烬凌冽的眼神划过,带着 显而易见的杀气和愤怒。一把 踹飞苏直,飞快解下锦袍裹在苏青染身上,抱起他来圈在怀里,感受到冲鼻而来的酒气又看看苏青染怎么都不愿撒手的酒坛子,眉心便蹙成了一座山川。
南烬冰凌子样的声音传来,“阿复,苏堂主的双手既碰了他,便断他双手,他的眼睛既然觊觎他,便挖去他的双眼,丢给邢察堂,关进无天牢,永世不得出。”
“至于你……我警告过你多次,看来是我太纵着你,处理了苏堂主,你自去段堂主那里领罚,盐水鞭子一百鞭,跪邢察堂三天三夜!”
阿复一双猫眼透着不可置信和恐怖,张了张嘴,却看到南烬用手紧了紧怀里的人,喝道,“还不快滚下去!”
南烬搂着这人一路飞掠而走,直奔竹海清溪边,到了溪边,却顿了顿,小心地将那人放置在石凳上,见那人脸上抹上了一抹不正常的红晕,全身还不自知的微微发抖扭动着,玉一样的脖颈蜿蜒,洁白、柔和、线条恰到好处的诱人心魄。
南烬嘴有点干,喉头有点紧,小腹有点热,盯着苏青染眉眼如画若懵懂不自知又不经意露出媚笑的样子,重重的呼了口气。
抱起那人,两人噗通一同进入了水里,溪水冰凉,激的苏青染打了个冷颤,迷离的双眼闪过一丝清明,头却更挨着南烬靠了过去。
南烬拢了拢苏青染的肩膀,轻轻吻苏青染冻得发青的冰凉嘴角,似安抚一样,口中轻轻呢喃着,“一会儿便好了,你喝的酒太燥热,原本……原本……不过溪水冷冽,慢慢泄了你的药效便可以了。”
苏青染却仿若不知,只觉得溪水冷得刺骨,拼命地朝着身边温热的躯体靠过去,手脚并用,枕着南烬的肩头,一双冰凌凌的手哆哆嗦嗦乱摸进南烬的衣衫里,南烬难受地一把捉住作乱的那双手,磨牙道,“乖……别乱动。”
心里又恨恨磨牙道,“即便难受仇恨,要借酒消愁,又何苦喝这些用鹿茸人参浸泡的酒,还不要命地喝!”他哪里知道,医舍里除了这些酒,再没有其他普通的酒了。
南烬着魔似得痴痴地戳了戳苏青染的脸,柔柔的暖暖的,又顺着下来摸了摸那惹人作乱的颈子,那人下巴微扬,好似邀请状,被南烬的手指带出微微的颤栗,嘴里轻哼,听着又像舒服的□□。
南烬小腹一热,莫得揽过那人,冲动强烈地吻了上去,毫无章法乱冲直撞,倒也怪不了南烬,自从被他爹带回来扔到这青悬宫,每一日都在为了生存为了权利挣扎,更是见惯了宫里那些艳丽的女人们无非是他爹他的兄弟们甚至教众们的玩物,低贱轻浮毫无可取之处。所以对小魔头南烬而言,这真是他杀伐决断的人生中第一遭。
身下的人难受地扭动起来,一双手兀自无力地胡乱推着做反抗,嘴里企图哼哼,却被南烬歪打正着地长驱直入,苏青染一双眼迷离稀松,手在忙乱间却又邀请般的搭上南烬的肩头。
南烬浑身一震,猛地离开苏青染的唇,一手用力别过他的下巴,厉声问道,“刚才对着苏直为何好不反抗?”
苏青染感受到下巴的疼痛,还在疑惑南烬为何离了自己,反应过来,却又痴痴笑道,“区区身体,何足挂齿?听说那苏堂主可是堂堂内务堂堂主呢,在下倾慕的很!”说罢,双手还唯恐天下不乱地摸索着南烬原本就凌乱的衣衫,好像明白了眼前的人比那苏堂主更厉害似得。
南烬心中一痛,恨极这人自轻自贱的做法,心里更是被这不知死活的人撩拨得燃烧起来。
眸色一声,磨牙道,“这可是你逼我的!”
他重重地一把撑住苏青染的后脑,推到自己面前,双唇炙热带着惩罚蛮横撬开苏青染颤抖着冰灵灵的唇,唇舌碰撞,口舌间混着充满着血腥,苏青染媚眼如丝,药酒的药性更激得他双颊艳若桃红,腰肢柔软,他难耐地紧了紧眉,嘴角艰难地扯开一丝无声的笑,一双烟若桃花的眼怔怔死死地盯着天空月华,月光清淡无情,只有漫天漫地冷到心头的光华凌凌。
衣衫不知何时已被褪了个七七八八,苏青染玉一样的身体,借着月光混着药性,蒙上了一层层浅浅粉色,常年习武的体魄结实紧凑线条分明……南烬的喉结艰难地动了动……
一场波涛汹涌过后,苏青染心慌羞耻不堪,药性已渐渐散去,灵台深处的那一丝清明仿佛又带出了那许多灰败不堪的记忆,不知是这□□太过磨人还是内心太过苦楚,也不知自己嘴里发出的隐隐哭泣求饶是因为什么,只是渐渐心绪一发不可收拾,苏青染竟抑制不住的恸哭起来。
哭的如幼童毫无道理,一双手攀着南烬起伏的胸膛,眼里泪如明珠啪嗒啪嗒直往南烬心口里滚,哭得身子筛糠似得瑟瑟发抖,又感觉这孩子气的哭声莫名透着悲凉凄厉,含着仿佛只有南烬才察觉的出的怨毒,嘴里好似用尽了全身力气般,隐忍呜咽出模糊的字,“父亲……”
南烬身形一顿,一颗心都感觉被这声音撅住了,撕拉拉地嵌入血肉里收紧他鲜活跳动的心脏,禁锢得他无法呼吸,南烬眼里的光芒暗了下去,艰难地揉了揉眉心,这一声声跌打在心口的哭泣,终是覆灭了无边如潮的情海里。
南烬看着被自己胡乱折磨一气的苏青染,一时怔怔,横在他和苏青染只之间的鸿沟突然大得漫无边际起来。
若是没有碰到这人便好了,自己已经站在了青悬宫权利顶峰,自己继续做着没心没肺黑心冷面的宫主,可是这人倏忽不经意地闯进了自己的世界,渐渐便觉得这至高无上的权力变得索然无味,更不及这人片刻的喜怒哀乐,可是这人无边的痛楚竟都是自己带给他的。早知如此纠缠人心,何如当初……可是心中又舍不得,若不识此人,自己到死终归不过茫然无味。
情动似命运无常,却注定是一世成殇。
南烬看着怀里懵懵懂懂哭成一团的苏青染,紧了紧怀抱,又长长地呼出一口浊气,抱起那人,拿过岸边的锦袍,紧紧裹住苏青染,一路朝自己的居室而去。
苏青染不知何时已渐渐安静下来,半睡半醒,轻轻均匀呼着气,身体还微微颤抖着,可是却乖乖巧巧地靠在那人肩膀,在那人看不见的角度嘴角勾着抹似有似无的笑,三分算计三分厌恶四分怨毒。
南烬,如今我毁无可毁,便只能拖着你去那阿鼻无间地狱,用你整个青悬宫祭奠我的父亲吧……
☆、第十八章 阿复
苏青染模糊着转醒过来的时候,感觉充盈着周身的是淡淡的沉水香混着安眠香的药味儿,睁开眼,头顶是精致的碧纱幔帐,他摇了摇几欲痛裂的脑壳,却又发现自己枕着一双有力的手臂,整个身体被圈在矫健有力又温暖炙热的怀抱里。
苏青染小心地挪了挪脑袋,依稀记起模糊的片段,还以为是荒唐一梦,可是睁眼便看到南烬那张脸近在咫尺,他心下一凛,模糊羞耻的记忆便清晰地汹涌而至。
苏青染静静地盯着南烬还在熟睡的脸,此刻一双浓密的羽睫遮住了眸子,阴柔的双眉也安安静静地舒展开来,人畜无害。
苏青染隐忍着蔓延全身左突右撞控制不住的恨意,那只指骨分明的手试探地轻轻朝南烬露在锦被外面的咽喉而去,隔空描摹试探片刻,那只手腕子上斑驳的伤痕却莫得让他心口一紧,无力的手掌弯曲又展开,倏忽间便不动声色地收回了手。
苏青染银牙紧紧咬着薄唇,拼命抑制住颤抖的杀意和恨意,手无缚鸡之力的自己完全还动弹不了面前的人,只能拼命藏叠起眼里的波涛汹涌。
皱眉看了看那人宛若自然地搭在自己腰间的手,正欲一把打开,却见南烬突然睁开了眼。苏青染心口一颤,直直望向他,只见那人眼中除了似乎毫无睡意外,一切如常。
苏青染下意识地欲退离些许,刚一动弹,便被全身如散架一样的疼痛感覆盖,他的眉头登的紧紧皱起来。
南烬一双眼深不可测地直直看过来,苏青染不知那人心中做何打算,南烬却自觉自发地退开一些距离,搭在那人身上的手不动声色地撤回,若不是苏青染一心只想着自己一番心理动作会不会被察觉而忽略了其他,苏青染还应该看到南烬此刻略显慌张的一点尴尬一丝受伤。
南烬利索地穿衣下床去,也不理会苏青染,径自出了门离去。
苏青染脑子里快速运转着,此番他既然以身饲魔,便抛却了之前医舍里安逸学医的日子,但是又该如何跳脱出这种现状?
正思索间,门又被打开,一身妃色锦袍的南烬推门进来,手里端的东西自如地放置于案几上。
又闪进屏风后的衣橱,拿出一套茶白色锦袍,走到床前,不由分说地欲掀开被子给他穿衣,惊得苏青染慌忙地朝后面躲去,散架的身体却一点都不配合,苏青染脸上疼得青一阵白一阵,南烬的脸色便阴森森地沉了几分。
一把捉住苏青染乱动的手,一字一顿道,“别动,别让我说第二遍。”
苏青染微微愣住,这魔头难道一夜风流后转性了?以前似乎跟自己说话的口气不是这样的。却也只能乖乖不再动,现在自己有什么筹码反抗呢?
南烬轻轻拉过苏青染,无比认真地给他穿起衣服来,茶白色的长袍利索地被套进去,腰间玉带轻轻扣上,同色外衫一丝不苟地整齐穿戴起来,又拿过一把牙梳,捋顺了散乱了一身的墨发,用白玉冠束起。
似小心翼翼做完这一系列动作,轻轻呼出一口气,看着眼前如江南烟雨温润如玉的人有些痴迷,便打算抱了此人去案几前进食,手一碰到苏青染。
苏青染啪的一下打掉他的手,面色不郁道,“怎么?南宫主是打算把我当男宠圈养起来吗?”
南烬也不理会,大方道,“那你自己走过去进食。那里有碗阳春面。”本想说着小心点过去,又怕这人想起昨夜的事端,恁得更气着这人自己。
却见案几上放着一碗面,面煮得十分烂,上面覆着一整个黄橙橙的鸡蛋,几片鲜笋几片青菜。
苏青染看到那碗面,眼里不自知地蒙上了一层水雾,却又被深深地逼了回去,手指深深嵌入肉里,苏青染想起昨日正是三月三,是自己的生辰,以往娘亲每年都会给自己煮一碗阳春面,苏青染猛地闻了闻,一点都不像娘亲的味道,娘亲做的阳春面鲜香里还透着丝丝的微甜,那是苏青染吃惯了的口味。如今这魔头准备这碗面到底有何目的?是试探自己是不是知晓了什么?还是警告自己不要做无谓的反抗?
苏青染脑子里九转十八弯地绕了几圈,又因着昨晚的一番动静,一碗面吃的颇不是滋味。又想着该如何做进一步的动作,眉头时不时的紧锁微皱。
南烬看他吃的差不多了,冷静地吩咐道,“从今往后,你不用去浮屠观了,就在我隔壁住下。”
苏青染一惊,呵呵,看来以后便是要过男宠的生活了,如是自嘲道。
“那我每日做什么?”
“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只要不逃走不破坏青悬宫的规矩便罢了
“宫主你日理万机,我一人住在隔壁岂不是很无趣?”苏青染用含着三分自嘲的语气说道。
南烬一愣,这话里难道还想我日日陪着你?恐怕你巴不得离我十万八千里远吧?
“那你待如何?”
苏青染心里计较着,如今住在他隔壁,这教里的教众自己一概不熟,还要面对这魔头和阿复的折磨,不若把阿萝放在自己身边。那是他在这个青悬宫里唯一交心的人,阿萝从不管自己为何会来到青悬宫,也不问自己为何学医,给于他的永远都是安静的陪伴和温柔的宽慰,一颗真心对着自己,在这个邪魔横行黑暗无边的魔教里显得突兀又珍贵,苏青染自觉地忽略掉了自己的私心会不会给阿萝带去麻烦,如今他管不了那么多了。
“我要阿萝来服侍我。”苏青染不怕死地脸不红心不跳的提出要求。
南烬阴森森的脸上一双眼微微眯了起来,危险而深不可测,该死的敢提这种要求,难道他是想刚下了我的床,就把那俏丫头养在屋里吗?
带着几分不悦,南烬却又回道,“随你。”
南烬等苏青染离了自己居室,也便出了门去。
来到邢察堂,段天易亲自督着刑罚,此刻见了宫主,当下行礼参拜,自从是这人当日捉了逃跑的苏青染回来后,便对此人怀了几分莫名的厌恶,不过是仗着他的本事和才干才一直默认不究。却不愿意多见这个邪魅如妖的段堂主,当下便吩咐他率众手下一并退下。
一路往里走去直至邢察堂行刑台,只见满身满脸都布满鞭痕的阿复摇摇晃晃地坚持着跪在布满密密麻麻刀锋的邢台上,衣衫破败竟与血肉翻飞的错落的伤痕粘合在一起,闭着眼好似全无呼吸一样,原本灵动狡黠的一双猫眼也光华殆尽,血迹斑斑的双唇被自己几番噬咬的没有了一块整肉,双膝跪在细细碎碎的刀口上,一动不动,好像习惯了疼痛,只涓涓地渗着血水,好似流不尽。
南烬见到这个场景,心下猛的一抽,阿复就是这样,不管自己提出怎样的要求做出怎样的决定,不管是要了他命,还是伤了他的心肝脾胃肾,他只会遵从他,永远不会背叛,诚然苏青染的事情,阿复总是一味地违逆自己,可是南烬却笃定阿复从来不会害自己。他快步走到阿复身边,阿复感受到熟悉的味道,艰难睁开眼,费力想扯出一丝笑,血肉模糊的脸却更狰狞几分了。
南烬心中一痛,自责道,“阿复纵然再有错,自己居然罚他到这种地步,自己真的是被迷了心智吗?”
南烬小心翼翼地抱了阿复在怀里,直奔浮屠观而去。
阿复一双血手毫不客气地蹭着南烬心口的锦袍,吃力地吐出一句话,“才跪了一夜,阿烬便心疼了,我……我还以为阿烬都不要我了……”
你虽然算计苏青染实在可恶,可是阿复,此生我都不会不要你,你是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青悬宫里一抹光,陪伴我走过无数漫无边际的黑夜。
南烬顿了顿,冷冷道,“阿复,别说了,还是那句话,以后再去惹苏青染,我照样罚你。”
阿复血肉模糊的脸不知做了什么表情,似轻轻嗤笑一声,不置可否。
邓姑姑看到阿复大总管这幅尊容的时候,眉头深深皱了起来,南烬一如即然的冰脸,“有姑姑在,死人都能活过来。”
☆、第十九章 相处
阿萝来到苏青染的住处,眼前的人穿着茶白色锦袍,白云冠束发,转过身来,春风拂过,这人如画眉眼,漆黑长发似如初见,可是换了衣袍,换了场景,便觉得这人便如那芝兰玉树,随着朗月入怀来,阿萝不知人事的心里便也觉得这人如星辰遥远。
阿萝规规矩矩地跪下,“阿萝见过苏公子。”
苏青染一愣,朝着阿萝一如以往的笑开来,“阿萝,我跟他们说让你来服侍我,你还真跟我生分了呀,不这样说,如何把你从邓姑姑那里要过来跟我做伴啦。”
说罢孩子似的唤道,“阿萝姐姐~”
阿萝一双少女眸子疏忽晶亮,拉着苏青染的手委屈起来,“阿青,你消失了这些日子,害我担心呢,后来宫主身边的人又命我来伺候你,我还以为……”
苏青染好笑地拿手点了点阿萝的额头,“还以为什么啊?我怎么会不跟你说声就不辞而别呀。只是如今我不能待在浮屠观了,便想着让你来跟我做伴。”
说罢不放心地看向阿萝,“阿萝,你愿意吗?”
“愿意,可是这样的话,我还能去浮屠观找邓姑姑吗?”
“当然,又没人关着你,你想什么时候去看邓姑姑都可以。一会吃完饭我们就过去找邓姑姑吧。”
浮屠观,邓姑姑依旧如往日一样细细料理着手下的药草。
苏青染带着阿萝进来,唤了声,“邓姑姑……”
说罢,也不等邓姑姑答复,郑重地朝着邓姑姑跪下,磕头,“姑姑,徒儿不肖,自知无法传承姑姑医术万分之一,却无法再继续跟随姑姑左右。”
邓姑姑也不甚在意,神色一如既往的漠然,“没什么打紧,你这孩子本就跟那些人不一样。这医术如汪洋浩海,能学一点是一点,不过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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