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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首辅房遗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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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这些官员和小吏们的“愚蠢”——
  “这么简单的数学问题都搞不明白蠢死了!”
  房遗爱大喝一声,甩掉赵书丞,直接踏进了房厅里,毫不留情的批评道。
  厅里众人话语一顿,瞬时安静下来。
  有人认出房遗爱这个驸马都尉来,大家纷纷拱手行礼,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该有的礼节不能缺。
  房遗爱冷哼,“账本拿来我看看,这都算不清,还在太常寺当甚么官!”
  太常寺正负责主管长安城内东西二市,粮食仓储,亦负责朝内百官的俸秩发放,就连全国各地进贡上来的物品都要归太常寺管理……是个极好的肥缺。
  房遗爱从前只是拿着俸禄和底下的孝敬,活儿是一份不用去做,天天做他逍遥的驸马,陪着高阳公主游猎,偶尔和杜荷、程二郎那些纨绔勋贵子弟喝酒游船,好不快哉乐哉。
  所以,他底下的这些属官对房遗爱的话很不感冒,此时反应过来,都一脸“你疯了”的表情。
  房遗爱不乐意了,扯过最中间吵得厉害都要厮拧起来的官员手中的账册,快速地翻看,有人偷偷溜走往尚书省那儿去,房遗爱也浑不在意,只顾得看纸上的数据——
  ……
  房玄龄来的时候,脸色是十分难看。
  二郎在家胡闹就胡闹,可来到太常寺官署,若是做下不妥当的事乃至罪过,房玄龄都不能包庇他。
  可等房玄龄进了太常寺的院子,里面静悄悄,反而是一处厅堂门口黑压压的积攒了一片人头——
  “这是怎么回事?”
  底下有人拍了下门口一官员的肩膀,回头答话的正是刚刚“陪驸马玩”的赵书丞,他敬仰地看了一眼房相爷,心情略略激动,急急忙忙有些语无伦次的解说一通。
  原来是太常寺左藏令底下的主簿小吏们对掌管的钱财总账计算不清,此时又到了月末对账的最后一天,而负责的官员两位左藏令开始互相推诿责任,乃至攻击对方贪污做了假账,一时闹得不可开交。
  而这时房驸马从天而降,严词厉色批评了他们,并在一个时辰内,用笔三下五除二的重新核算完了整本总账,并指出他们计算中的错漏,让众多老书吏老账房们哑口无言,心服口服。
  房玄龄听着感觉玄奇,他扒开人群,一些官吏们终于发觉是中书令并司空兼尚书仆射房相爷来了,各个肃整颜容,只剩下房中心的房遗爱唾沫横飞,跟着两个负责具体计算的老账房吏员,说起数数之奥妙、之神奇、之美丽……
  “这大食的数字和计数加减的方式,用起来着实无比方便——”
  在房玄龄的眼中,一个白发冉冉的老书吏正拿着毛笔在纸张上涂抹着一些个“鬼画符”,然后抬头一脸惊叹的望着自家那个下巴朝天得意洋洋的二郎,赞道:“房寺卿,下官以后能让太常寺都用此种方法计算财帛吗……”
  房遗爱自得地挥手,一脸大方道:“这有什么,随便用。这数数符号和加减乘除的式子,都是小道。要真论数数之奥妙神奇,我跟你讲,你还有的跟我学呢。就说什么‘二元一次方程’吧,我的解法比你用旧法算‘鸡兔同笼’简单的多了。”
  “是《孙子算经》中的‘今有雉兔同笼,上有三十五头,下有九十四足,问雉兔各几何’一题吧?”另外一个中年书吏回忆道,然后不由抱拳请教道:“还请房寺卿不吝赐教!”
  说完,几位书吏乃至两位左藏令都眼巴巴的瞅着房遗爱。
  房遗爱看他们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为人师表的“热情”不由来了!
  他喊“纸来”,有人迅速递上纸笔,房遗爱刷刷的演算了一番题解,边写边口中道:“这是第一种普通解法,虽然也不难,但初学者难以理解,不如方程式简单易懂,而且越是复杂的计算,越是清晰明朗。”
  房遗爱此时完全没有发现他老爹已经靠近过来,此时周围的官员也不敢吭声,静默退后一步,沉浸在教书育人和数学家精神中的房遗爱仍旧用软踏踏的毛笔写着阿拉伯数字——
  他写完的第一张纸上写着:“(94-35×2)÷2=12,35-12=23”
  第二张写着:“解:设鸡有x只,兔有y只,那么x+y=35,2x+4y=94,x=23 y=12”
  写罢,房遗爱心里一阵舒爽,脸上溢出笑容,那是成功教书育人和对某种事物绝对痴迷热爱的笑容——
  房玄龄瞅着自家二郎,神色有点愣然了。
  ……
  *
  给自家老爹和太常寺那帮官吏们好一通震撼后,房遗爱在他们眼巴巴的挽留眼神下,非常狠心地出了太常寺。
  谁让他家阿耶古板不讲道理,坚决不让他“非法上任”,非常直白地不留情面地点出皇帝赏给他的太常寺卿是个虚职,而他要在太常寺做实际的一把手,那是在做梦!
  这让房遗爱伤心又失望。
  他刚找到人生目标,想奋斗下事业,不再去折腾计较和离的事,可现实却又立刻给他一个打击。
  “房二!房二!”有人突然在大街上呼他。
  正踩着马镫要上马离去的房遗爱扭头,就看见杜荷那家伙从后面打马过来。
  “是你啊。”房遗爱看着他叹息,他差点忘记了,这个损友也是个倒霉催的,没多久就要被太子牵连,论谋反罪赐死了。
  杜荷斯斯文文,却一肚子坏水,房遗爱从小就算计不过他,好在杜荷还尚算有些义气,没做过插朋友两肋的事儿。
  “多日不见啊,房二。走,去教坊司,我请客。”杜荷笑的很是淫|荡,还从腰间掏出了几张素笺扬了扬。
  房遗爱打眼一看,就知道是杜荷找“枪手”替写的五言七言诗,糊弄一些官妓尽够了。
  只是房遗爱现下心情不好,遂摇了摇头,拒绝了杜荷。
  杜荷神色不渝,准备去找程家二郎同去,可他刚要扬鞭打马,却发现房遗爱突然又拉住了他的缰绳。
  房遗爱望着马背上神情飞扬骄奢的好友,还是没忍住劝道:“杜荷,你还是离太子远些罢。”
  闻言,杜荷蹙眉,“你——”
  “陛下尚在,天无二主啊。”房遗爱语重心长,一番好意。“杜荷,你可千万别走错路。”
  “呵呵……”突然冒出一声冷笑,唬得房遗爱和杜荷俱是心一跳。
  不知何时,太子李承乾骑马勒停,他手折着牛皮马鞭,目似寒星,居高临下。
  “房遗爱,孤这么不受你待见?”


第6章 大诗人房二郎
  房遗爱受到太子的惊吓后,在府内闭门不出,他要修身养性。
  一连几天,除了吃喝拉撒,房遗爱都一直窝在书房如饥似渴地读书。卢氏频频过来关爱一番,倒是房玄龄对其改观,还鼓励他如若真“洗心革面”,将来定会安排个实缺给他历练,可以从太常寺“基层”干起。
  书房里,侍候房遗爱的小厮小七苦恼地研墨,他的脸都跟着二郎君捂白了。
  “二郎,不若出去晒晒太阳?”小七看房遗爱撂下毛笔,不由建议道。
  房遗爱看了看窗外,阳光明媚,暖风微醺,花园里想必落叶和红花多多,定会非常方便他诗兴大发。
  “也好——我正想作一首好诗。”他欣慰地瞅着小七,不愧是他最可心的贴身小厮。
  “啊?”小七苦着脸,他根本不想跟着主子读书吟诗,从前二郎君挑他也是因为他会一手好弹弓,骑术还行,带出去能侍候他和公主游玩打猎。
  到了后府花园,本来房遗爱心情不错,他折了一朵小野花,问了小七美不美,小七昧着良心说它比牡丹好看,却没想到在前方拐角处遇到了高阳公主一行人。
  高阳公主见是他,冷冷哼了一声,房遗爱装作没看见她,可对方却不放过他。
  “房遗爱,明日四哥生辰,你与我同行——”
  房遗爱抬起下巴,手执着小黄花,故意在鼻尖嗅嗅。
  “你听见没?房遗爱!”
  本不想理她,房遗爱装没听见,就要掠过她。
  可高阳公主让侍女横在路上拦截他,房遗爱停下脚步,斜睨她一眼,冷冷回句:“没空。”
  “哼……”似乎是料到他的拒绝,高阳公主挑眉,冷笑。“你有能耐直接跟魏王说。”
  说罢,她扔给他一张请柬,转身就走。
  来日,高阳公主寒着一张脸乘车独自一人去了魏王府,其他的公主们都带着驸马来此,高阳公主却形单影只,有姐妹关怀问了几句,惹得她恼怒不已。
  房遗爱要与她和离的事,缘由事关名誉,宫内捂得好,根本无几人探得这事。
  房遗爱不去,可杜荷却亲自来了府内邀他。
  “就怕你为了避开太子殿下,不敢去王府为魏王庆生,我是特地来宽你心的。”杜荷一脸你我哥俩好的表情,还宽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太子素来宽宏……你放下心罢,今日定不会找你麻烦。”
  房遗爱叹了气,他那天的话被太子听去了就有些诛心了,有挑拨天家父子之情的“罪责”,若是入到李世民的耳中,房遗爱自知他绝对讨不了好,说不得他阿耶也得吃挂落。
  皇帝陛下此时还是很爱重李承乾这个太子的……
  房遗爱在杜荷极力邀请下,内心有些动摇。加上杜荷说如果他不去,就是不给太子面子,更不提魏王生辰,尚了驸马的勋贵子弟中,就缺他一个闲散无职的驸马,亦是太显眼了些,恐怕魏王会多想,将来会被找麻烦。
  房遗爱现今是最怕麻烦,他房府里就有一个大|麻烦,撵都撵不走。
  他只好跟着杜荷出去,两人在魏王李泰的府门前下马。
  等入了宴会大厅,魏王正与众人言笑晏晏,宴会中的中心正是魏王极为看重的大儒才子们,尤其是那诗才风流从小传遍大唐的骆宾王。
  “不就是写了一首写‘大白鹅’的诗么,有什么了不起。”杜荷语气酸酸。
  他进来就看见女眷那边的几个公主殿下,正眼睛放光的崇拜地望着那骆宾王,其中眼神最热烈的公主之一就有他家的那位城阳公主。
  房遗爱听了杜荷的话,忍不住笑了笑,“咏鹅还不错的,骆宾王以七岁之龄所作,也可谓是惊为天人,说不得还流芳千古。”后世小学生都要背,必考题目啊。
  房遗爱对读书人对诗人最近非常有好感,非常敬佩。他满场乱看,找到那帮文人圈子,他扒拉扒拉仔细看,没发现认识几个,他们不是魏王门客,就是与魏王交好,甚至有一些文臣也对着魏王“温柔”的笑着。
  书生造反,十年不成——这帝位魏王殿下从来就没戏,房遗爱摇了摇头,不巧视线正碰上端坐在上座的太子殿下李承乾。
  李承乾故意地停下与旁边人的寒暄,目光往他这边盯着,李承乾嘴角微勾,眸子里生生透出一股恶意,让房遗爱本能地汗毛竖立——果不其然,太子的一举一动一直被人关注,很快大家包括魏王都发现了房遗爱和杜荷到来。
  魏王李泰眼神闪了闪,他瞥了一眼高阳,高阳点了点头……
  本来不想久待的李承乾,目睹了着兄妹两人无声的交流,端起酒杯默默饮了一杯口,心里忽然起了看戏的心情,倒打消了提前离场的念头。
  李泰向来与太子面和心不合,两人就差明面撕破脸,太子能来他不奇怪,最近李承乾被他逼得狠了,前几天刚被圣人申饬不尊师长……但是到了这时,李承乾还一直淡定地坐着给他捧场,这是李泰估算不到的。
  房遗爱和杜荷挨着,杜荷则一直往太子那边凑,房遗爱索性去了程处亮那桌。程处亮是程咬金的次子,他们这几个“二二二”组合向来交好,只可叹他和杜荷不得善终,程处亮倒是心里明镜,居然得了好下场,死后还能陪葬昭陵。
  这小子可不是看起来那么粗鲁,以前居然看走眼了……房遗爱瞥了一眼正傻笑着看舞姬跳舞的程处亮,忍不住灌了他两大杯酒。
  待歌舞清场,魏王李泰突然站起,说了一通,大体意思让大家作诗助兴——当然,魏王府的宴会大都逃不了作赋吟诗的雅趣,不少人都有所准备。
  包括杜荷,他回归座位,从怀里掏出那日积攒还未用上的“好诗”,很哥们义气的要分给房遗爱和程处亮。
  程处亮随意拿一首,他作诗做成什么样都成,反正没人挑拣程咬金的儿子们。
  房遗爱也被杜荷塞了一张纸,他刚想说我会作诗,那边魏王殿下忽然视线挪过来——
  李泰笑呵呵,道:“房驸马——”他刚要说话,就被打断。
  房遗爱站起身,躬身一礼,然后脖子一梗,脸色特别“肃穆”,道:“还请魏王殿下称我名字即可,便是叫常侍、寺卿也好。”他就差说他受用不起“驸马”二字了。
  李泰神色尴尬一瞬,眼中涌起恼怒之色,女眷那边的高阳公主更是恶狠狠地盯着房遗爱,她周边的公主们都瞟向她,让她倍感羞辱。
  李泰素知他十七妹高阳看不上房遗爱,倒没想到这房遗爱居然对高阳这么不假辞色。
  宴会大厅此时静悄悄,反而是李承乾一哂笑,忽道:“叫什么不打紧,不过一称呼。我倒是好奇四弟叫房遗爱作甚?难道是要他作诗不成?”
  被太子一下子点出目的,李泰倒没吃惊,他呵呵一笑,反而接了话头,道:“正是如此。近日来听说,房驸——房二郎闭门读书,痴迷吟诗作赋……想必是有所得了?”
  杜荷讶异,“二郎,你何时会作诗了?”
  房遗爱也很讶异,他看了一眼高阳公主,高阳挑衅又蔑视地冲他扬眉。魏王所言所行定是受高阳所托,这是要他在众人面前丢脸。
  房遗爱眯了眯眼睛,忽然笑道:“我自然是会作诗的,而且还会做好诗。”
  “不会是你手里的那首诗罢?”忽然有人喊道。
  望过去,正是魏王门下的一门客,正满脸嘲笑。
  众人眼睛都盯向房遗爱手上的那张纸,就连旁边的程处亮亦无辜受到波及,他急忙掩了掩袖口,把刚刚杜荷给的笺纸往里塞。
  房遗爱嗤笑一声,“这不过是杜荷给我鉴赏的诗。可惜太差,若是论诗词,我只恐在场无人是我敌手。”
  他态度十分嚣张,大家都是勋贵,一些文臣子弟被教的好,作诗比不过骆宾王,难道还能比不上房遗爱、杜荷他们几个纨绔子么。
  顿时,场面闹哄哄,有人嘲讽房遗爱说大话,此人正是魏征家的老二,向来自负才学。
  高阳这时忍耐不住,冷脸站起,却是冲着李泰身边的骆宾王歉意一笑:“他素来自大,不知斤两,若论诗才,谁比得上骆郎君的慷慨瑰丽,你的那首《帝京篇》一时绝响,圣人亦是赞过。”
  高阳的一番话直接鄙视其驸马,捧了外人骆宾王,这让其他人心里感到奇奇怪怪的,不过宫内的皇子和公主们倒是清楚原因,只是不知道高阳和房驸马的矛盾如此之深,都已不屑在外掩饰了。
  房遗爱冷笑,骆宾王倒是不傻,感觉卷入了一场权贵纷争,可李泰不容他脱身,直接出题让大家一展所长——正是以“酒”作诗。
  高阳对房遗爱虎视眈眈,一丝不错地盯着他,看谁胆敢替他作弊——
  房遗爱冷笑瞅着她,直接喊道:“我有了——”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
  这诗越听越让人忍不住心潮澎湃,甭说高阳公主、李泰和骆宾王等人惊愕,就连李承乾都把酒杯放下,目光灼灼,一眼不错地盯着“诗兴大发”正作着千古绝响大作的房遗爱。
  此时房遗爱终于“吟”了最后一句——“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以此作了结尾。
  ——这诗,无比震撼人心。
  半晌过去。“这诗名为何?”李承乾转着酒杯忽然发问。
  “将进酒。”房遗爱施施然坐下,脸上神采飞扬,其实他这些日子读了不少书,也会做几首打油诗,但此时嘛,必须要争面子。李白的名篇必须要上。
  当然,他在诗中改了一些不合时宜的地名和人名等用典,
  他视线落在高阳公主和魏王李泰身上,内心非常暗爽。
  “——这绝不是你所作!”宴会厅中静默了好半晌,大家都被这首《将进酒》所震撼,高阳公主气愤。是人就能知道房遗爱的不学无术,他怎么可能会作诗?!
  她要揭穿他的真面目!
  “你若是能找出原作者来,那就不是我所作。”房遗爱嗤笑。
  虽然他内心发虚,他“作诗”后,有一瞬的后悔,挑了一手好诗——可就是太好了!
  好像李白大大这诗词太张扬豪气了,太惹人瞩目了……
  房遗爱硬撑着气势,面对众人。
  事已至此,一时爽,就得瞎掰,死不承认。
  反正他脸皮厚惯了的,以往做过的过分事情不是没有,这长安勋贵子弟中参加诗宴,哪个不找人捉刀,就是今日好像还是太冲动太张扬了,恐不好收场!
  有些自作自受,有些欲哭无泪。
  可此时大家都对自己“目光火热”,房遗爱只能心内打了腹稿。
  然后他转头面向众人,一脸悲愤道:“自小我就爱好文学,只是我生来一身武力,大唐边陲不定,故弃文从武……可时人却不理解我远大的志向——唉唉唉!”
  房遗爱连作叹息,神情惆怅到感动了不少有志难酬的勋贵子弟。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这首《将进酒》也是表达了我的心声。”他最后声音沉沉,有些失落、有些抑郁。
  此时房遗爱是真的内心“脆弱”,他想到了前几日他要做太常寺卿,却发挥余热不成,居然被老父撵回家的郁郁不得志的“人生经历”……这一切正切合了此诗啊。
  他脸上闪烁着郁郁之气,夹杂着遗憾与悲愤,然后咣当一下坐下,大口喝了一杯酒水,嫌弃酒杯太小,要了一个大海碗,直接饮酒喉中,显得他十分洒脱不羁……
  宴会厅中,众人间有人反应过来,窃窃私语,议论纷纷,气氛逐渐也恢复热烈起来,骆宾王听了这首《将进酒》,不由反复吟唱,已经沉浸在此诗意境当中,根本记不得什么比试和在魏王、太子那里展示才华了。
  大家都在谈论这首定要闻名天下、四海皆知的大作,而高阳公主却一脸阴郁,清河公主不由发问:“房驸马如此才华,十七妹何苦在我们面前总贬低他……姐妹们又不会与你争抢房二郎。”说罢捂嘴笑,弄得高阳公主脸色胀红,不知清河是不是故意和她过不去。
  同坐在一起,身为房遗爱的好友的杜荷和程处亮,一向认为他们最清楚房遗爱的底细,但两人此时亦都目瞪口呆,半晌都没缓和过来。
  旁边这人……还是房遗爱房二郎吗?
  他啥时候“爱好文学”了?!


第7章 我陪太子读书
  这日魏王生辰宴上最出风头的自然是“诗仙”房二郎,一个日夜的功夫,房遗爱的美名就传遍长安城,包括皇城太极宫内。
  皇帝李世民听了诧异的表情和当时在魏王参加宴会的人一模一样,不是他质疑陈慕之递上来的情报,而是房遗爱会作诗,并做了一手千古绝响的好诗……这事特别的离奇古怪。
  李世民心里自然猜是房遗爱不知从哪里买了一手好诗,“真正作诗的人是谁?”
  如此有才,李世民难免心动,他本人亦喜作诗,但若说能流传千古那是勉强了。所以,这等诗仙般的诗人,自然要网罗在手中,他露出求贤若渴的眼神。
  陈慕之沉默片刻,“臣没查到……许是房二郎自己做的。”种种迹象显示,房遗爱除了杜荷,没有接触任何其他外人,而杜荷手里买来的诗词,那些笺纸此时都呈放在皇帝身前的案几上。陈慕之早就看过一遍,里面的那几首诗平平无奇。
  李世民听了这回答,不置可否,倒是将陈慕之抄写来的《将进酒》又拾起读了一遍,脸上却面无表情,让陈慕之看不出想法。
  等到了太子来请安的时候,李世民还与之谈起房遗爱的这首诗。
  “当时儿也在四弟那儿,倒是亲眼见了房遗爱一展诗才。”李承乾眼中满是“赞叹”,眼角余光却在观察李世民的神态。
  李世民神情顿了一下,太子还是太单纯了。房遗爱怎么可能是这首《将进酒》的原作者……
  李世民转而问起太子的学习进展,说起他派到太府的几位老师。
  李承乾默然,抬头对着李世民道:“儿已然行冠二年之久,圣人是否可裁撤……”他的话止住,因为此时李世民的脸色已经非常难看。
  李承乾低头。
  许久,李承乾动了一下他的一只脚。
  李世民这才让他坐下,记起他的右脚不方便,不由关怀道:“右足平日里可还痛?”
  “尚好。”李承乾回道。
  得了这么一句干巴巴的回答,李世民见他面无表情,知道儿子这是被拒绝裁撤太府的老师心里不高兴,他叹息了一声,话音却避过了老师的事情,转而说起派人找孙思邈进京为他治疗足疾的事。
  “何必麻烦老神仙……命定的事情,注定不能逆改天命。”李承乾的声音淡淡的,然后再无多言。
  何况——李承乾垂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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