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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首辅房遗爱-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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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校尉,你说说杜行敏和他的妻弟,是否可信?”太子突然点名问道。
  房遗爱有些走神,但他从自己众多的记忆中扒拉了一下,还是知道杜行敏这人历史上就是最后逮捕齐王的人。
  杜行敏原来就是齐王府的兵曹,齐王造反后,他的很多手下都是原来皇帝李世民委派的,上下将卒其实并没有多少想跟着齐王走向不归路的,当今皇帝是谁,脑子没抽掉的就知道齐王造反不成。
  要是齐王自己有才干,像曾经的皇帝陛下,也就是潜邸那时的亲王殿下那般文韬武略,盖过父皇和兄长建成太子也行,谋反未必不能成功。
  可齐王……一言难尽,恐怕就是齐王自己心里也忐忑着罢,此时未必不后悔。
  房遗爱回忆完,自然说杜行敏他们的可信,可以利用。
  李承乾也不言语,只是观察了房遗爱的表情,见他答案十分笃定,默默收回了眼神。
  他又听了其他人的意见和说法,最后薛万彻也分析后,认定其实齐王他并不得人心,不管是军心还是民心,看似齐王的叛乱声势浩大,但恐怕都是被裹挟被迫从之的。
  “原是我们估摸错了。这一仗并不难打,叛乱应是很快能平定。”薛万彻语气轻松,甚至他眉眼间透露出一股索然。
  这战事没挑战性啊。
  他刚这么想,就听有兵卒来报军情。
  “你说什么?齐王把权长史的庶子庶女给屠戮了?!”薛万彻不由喊道。
  死人很正常,但连襁褓中的婴孩都不放过——
  甚至,底下的军卒禀告说,齐王和他的妻兄燕弘信带着死士,把那两个龙凤胎给煮着分食吃了。
  ……
  帐内主人听了呼吸一窒。
  虽然大家都不拿庶子庶女当回事,但毕竟也是人,物伤其类。
  权万纪本人身死不说,留在齐州的一对孩儿居然有如此下场,大家不仅心有唏嘘,乃至身上发凉,腹中作呕。
  吃人肉啊。
  齐王和燕弘信他们这是不想活了罢。
  房遗爱此时更是眼眶红红,突然怒喝一声,打破了帐篷内的沉寂。
  “此等人渣,还留着过年么?!”房遗爱大步踏出,直接半跪请命道:“卑下请命,出征灭了叛军!”
  上座的太子一怔,但心里并不出意外,另一边的大将军薛万彻反应过来,赞许点头。
  李敬业懊恼,自己怎么没反应过来,先一步出来请命。
  其他人见房遗爱热血,此时也各自是义愤填膺,纷纷谴责齐王的暴行。
  “房校尉,行军打仗不能儿戏,更不能一时冲动。我们还是先部署攻防任务,先锋官我李敬业当仁不让,更有作战经验。”
  李敬业只差没明着说房遗爱只是热血冲昏了头脑,根本就是一个纸上谈兵的那个赵括。
  薛万彻也是谨慎之人,他虽然藐视齐军,觉得这一仗很好打,但小心驶得万年船,还是得按部就班走。
  但上座的太子李承乾却自有打算,他瞅了一眼李敬业,心知对方是一心跟着魏王李泰的门人,更何况此次前来平叛,皇帝也有心试一试那个新式作战之法是否能得用。
  遂,李承乾问道:“你需要多少人能攻克前方县城?”
  太子竟然有意让房遗爱领军出战?
  薛万彻都想不到,更何况李敬业他们。
  李敬业本来要说什么,但想到了房遗爱并无领兵经验,太子好像也只是任人唯亲,遂按耐住立功的心情,只冷眼看笑话。
  房遗爱稍微斟酌下,回道:“只需千人,另外殿下再把工匠人的派给我一队,还有称心——”
  称心?!
  其他人不知道称心是谁,但李敬业从魏王那边知道此人。
  他狐疑地打量了一下房遗爱,和上面的太子。
  李承乾此时神情寡淡,只是若有若无的点点头。“可以。”
  就当房遗爱以为太子全部同意他的要求的时候,就听李承乾否定了他的第三个要求,否定了他带走称心的请求。
  “称心我另有他用,我让王悍跟你去。”
  王悍是个五大三粗的校尉,比房遗爱的昭武校尉低了一级,但他战功赫赫,弓马娴熟,武艺高强,是难得的一名悍将,只是出身庶民,升迁缓慢。
  此时他出列,房遗爱看了王悍一眼,很耿直的说道:“称心武力比他高强,还请殿下斟酌,同意称心跟着我。”
  称心很好用,房遗爱自认为他自己也能攻城掠地,但手底下还是得有一个听使唤的心腹,最好武艺高强。
  ——可其他人虽然不知道称心是谁,但都很“佩服”房校尉,他竟然敢这么直接的否定太子殿下的决定。
  大家的目光刷刷的转向太子那里,尤其是王悍本人,羞耻得脸色胀红,这空降下来的房校尉还瞧不起他?
  众将此时都等待李承乾的反应。
  果不其然,太子殿下脸上不带笑意,高深莫测地盯着底下的房遗爱。
  良久不发一言。


第70章 
  房遗爱一心想带着徒弟立功,上战场博经验; 另一层意思其实他心底还是不放心太子殿下的操守的。
  他总觉得最近一些时日; 太子好像有点不对。
  ——对自己; 对称心。
  房遗爱感觉李承乾身上的气息更阴霾了一些; 心思也更不可捉摸了。
  若说以前的太子对自己更是逗弄和看重; 现在的太子殿下,房遗爱感觉仿佛有一些“试探”——
  房遗爱也说不好; 但他有小动物般的警觉。
  最终,李承乾在帐内一众人的意外下,不仅同意了房遗爱之前的放肆; 准了房遗爱带着称心,更是力主让校尉王悍也跟着去。
  薛万彻自然没搀和进两人的风波里,他虽然有些担心房遗爱; 但这些日子他和房遗爱交谈甚多,又是慢慢见他懂得越多军事布阵; 加上房遗爱武艺高强; 又有王悍在他身旁; 后方亦有中军大军跟随,只不过是前方的牙山和牙山小县; 不至于久攻不克大败。
  遂,来日房遗爱独自带领一军,身旁跟着王悍和称心; 他们早早埋锅造饭; 带领一千将卒先去往牙山; 大军中的其他一些游骑将军、游击将军、郎将等人紧随其后,薛万彻另派人封堵查探牙山附近的小路,根据杜行敏妻弟的情报,一路往前推进。
  房遗爱先抵达牙山跟前。
  牙山之所以是这个名称,就是整个山脉似人的牙齿,中间两座最宽最高,与人两颗板牙十分相像,旁边高度形状次之,似人的上牙切齿。
  它们横成一排,每座山之间有一条小小缝隙,就是小山路,内里细长深邃,如果走主路,若是旁边的细长甬道不派兵侦查同步推进,很容易中了敌军出其不意的埋伏。
  本来房遗爱是先从最中间最宽的那条进去,他若是推进顺利,后面的中军就紧随其后,其他自有另外的将军分兵。
  这也是薛万彻小心谨慎的原因,若是齐军有懂兵法的,分而击之,战事就会焦灼,虽然知道分兵的弊病,但薛万彻和其他将领们也不敢只走一条路,这样容易后路被切断,前方再有伏击,前后辈夹击,更是兵家大忌。
  可惜,牙山县虽然有杜行敏妻弟的通风报信,但显然天公不作美,昨夜的后半夜下了一场淅淅沥沥的雨,雨水不多,本来大家没当回事,可是之前的季节齐地这里就下了几场大雨……早上清凉潮湿,房遗爱进入牙山山道,时不时的两侧山上有泥石滚落。
  房遗爱神色越发难看,让众人放缓脚步,马蹄震动变小,情况稍微好转。
  他是怕有突发泥石流,这并不是个行进的好日子,可房遗爱也知道兵贵神速,大军并不能在牙山跟前停滞,战事更是瞬息万变,大军也徒耗粮草。
  “报,前方有泥石阻路——”有探马骑兵来报。
  勒住马匹,房遗爱拧眉,令王悍挥旗停住大军脚步。
  王悍本人虽然不待见房遗爱,但在昨晚房遗爱带着称心在入睡前找他一次之后,他对房遗爱的态度有所改变,就是对称心他也收敛了神色,并不似之前认为对方是阉人出身,瞧他不起的模样,在军中已经算是态度异常客气了。
  称心在房遗爱身边,这些日子他晒得更黑了,但目光炯炯有神,之前王悍和其他校尉乃至老兵卒们都瞧他不起,称心就算不是个玲珑心的,他在东宫待了这多年,也不是不通人情人心的,只装作不知罢了。
  他不欲给师父惹麻烦,却不妨师父还真带着他上战场了。
  称心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五官精致的他惹得周围经常好几个月不见雌性的兵卒们觊觎了好几眼。
  虽然是同性,但长的漂亮的在军中常受欺负或调侃,也是常见。
  称心呲牙咧嘴,故作凶恶,四处瞪视了他们。
  那些知道称心厉害的小兵们赶忙收回了眼神,今早埋锅造饭的时候,已经有不长眼的被教训了,若不是大战在即,险些被这“小白脸”揍的骑不了马。
  称心的黑只是和以往比,但和这些军中汉子们对比,称心典型的是肌肤莹润、白白净净的小白脸一枚。
  当然,更白的贵人房遗爱没人敢私下或当面非议,他们只敢在心里腹诽一下而已。
  前锋这边停止行路,中军后面慢慢也发现了,太子和薛万彻命人前来打探情况。
  房遗爱唤来称心和王悍,先对称心说了几句,让他准备好东西,此时派上用场,那边的王悍不解,神色有点急躁。
  这路被阻塞,容易被伏击,虽然他们上去查看了,应该不是人工制造,可惜老天爷不给爷们立功的机会——这让王悍心里略微沮丧。
  他不由建议道:“房校尉,不如我们回转,从另一侧山路行进。”
  其他跟来的参军和校尉们此时也纷纷点头,有说回转去右侧的,有说左侧的路虽然更狭小,但山体两侧多石崖,很大概率没有泥土滑坡。
  房遗爱挥手阻止他们嚷嚷,道:“我自有办法,称心你带工匠营去罢。王悍——”
  他扭头命令王悍:“你带一小旗帮着称心,防止敌袭。”
  称心和王悍领命而去,后边太子知道情况后,神色不变,知道房遗爱有办法,只说了让他便宜行事。
  薛万彻不解,太子唤了他过来,说了炸|药|包一事。
  “圣人此战也是想试试它。”
  薛万彻不知道这场征讨叛逆的战事要用他,他以往只是听了一耳朵,因为养病,更因为是驸马,身份敏感,更没有李绩和李靖受到皇帝李世民的信重,所以他的消息并不太灵通,不知道具体详情。
  太子这么一说,他方才明白。
  “房二鼓捣的这东西……能成吗?”薛万彻略微担忧。
  李敬业不知道情况,他是要随房遗爱推进半程之后,在看情况是否从另一侧山路进去,这时不由过来请命薛将军,让他带领一队人马,转从牙山偏路过去。
  “你能保证其他小路没有泥石崩塌?”薛万彻烦心,怼了回去。
  李敬业一哽,想半天也没找到措辞。
  他心里憋气,脸色不服,显然认为薛万彻和太子勾连,加上那个房遗爱,这军中没有他立足的地方。
  哼,若果战事有意外情况,他定然要告知魏王,太子的妒贤嫉能,任人唯亲。
  炸|药一出,谁与争锋!
  很快轰隆一声,阻塞的路炸出一个口子,虽然两侧山体有一些再次崩塌的泥石,但只是伤了一些小卒、惊了一些马匹。
  还有前方的工匠营的一个兵被倒霉的泥石埋了,但很快被人挖出,只是略微轻伤,腿都没有被压断一只。
  整体上也算是顺利。
  房遗爱心下却警然,看来回长安在东征前还得再多研究研究,若不然爆破技术和实际地理情况不好,伤了自己人,恐怕得不偿失。
  他另有赏赐安抚了受轻伤的那几个人,一路上就这么顺顺当当过去了,来到了牙山县城城墙外。
  因为有山石滑坡的意外,后续大军还是收拢之后,一路紧紧跟随房遗爱行进的路线。
  等太子和薛万彻到了牙山,以为还会有一场血战,安营扎寨的准备工作都已经做好了,却发现牙山县城的旗帜写着“房”字。
  ——房遗爱此时竟然已经占了牙山县!
  薛万彻愕然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道:“好小子!干得好!”
  他回头还对太子殿下夸了一句,拍了下马屁:“殿下慧眼识人,房校尉首功啊。”
  他这时要急忙进入县城,好好问问房遗爱怎么攻克的牙山县城,却被一些参军将领阻止。
  李敬业带头谏言,道:“太子殿下,薛将军,谨防有诈!我们还是当小心行事。”
  他这话的意思大家很明白,是怕房遗爱被俘虏,牙山县现在的情况是诱饵。
  听着就扫兴,薛万彻睨着他,“李家小子,我行军多年,真假还是能分别出的。”
  县城外的作战痕迹还是能看出一些端倪的,加上他不信房遗爱就是打败,整军都无一人横尸在外,说不得是房遗爱遇到了什么特殊情况,不伤一兵一卒占了县城。
  他懒得听李敬业的废话,催马来到县城城墙下,果然城墙上的兵卒都是他们的。
  房遗爱本人还迎了出来。
  “你小子,说说怎么攻克县城的?”薛万彻进了城后,下马伸手推了一下房遗爱的胸膛。
  房遗爱着甲之后的人,整个人行动却依旧轻若如风,行动灵巧,根本看不出身上的沉重感,显然是有一身悍然武力。
  此时的王悍都脸上有微汗,脚步沉重,毕竟急行军一日了,虽然很快占领县城,但王悍他的神情却十分淡然无味。
  这仗打的,忒无趣。
  原来房遗爱来到牙山县城的时候,虽然杜行敏的妻弟是个“内奸”,心向大唐,但还不至于能让牙山县城的守军一下子就开门投降。
  还是有一员小将上前来,王悍正要请命出战与另一边蠢蠢欲动的称心争这第一功,却不妨房遗爱眯着眼睛,居然拿起牛角弓,一箭射过去——
  那小将刚出了城门就被射杀。
  这且不说,城墙之上的叛军头头,更是被房遗爱的第二箭第三箭连发射死,愕然了一大片人。
  还没等房遗爱发令攻城,牙山县就被内里的人拨乱反正,举城投降了。
  这令房遗爱都悻悻然。
  等太子见了他,也不见房遗爱因为立功高兴。
  房遗爱在县衙大厅,和太子、薛万彻等人又看了新制的沙盘,这回沙盘上包揽了齐地所有地貌情况,他瘪了瘪嘴,望图兴叹道:“殿下这一路定是风驰电掣,所向睥睨了。”
  李承乾闻言淡淡一笑,他本来就是为了避开长安城内的一些事和一些人,想改变既定命运。
  既然可行,不妨他去施行另外一些事情。
  例如杜行敏——
  等齐王和他妻兄饮酒作乐,自寻死路的时候,抓捕他们的“自己人”居然不是齐王府的兵曹杜行敏。
  杜行敏的功劳被人抢先一步,居然是另一位在齐王府的参事王怀安。
  王怀安乃是五姓大族之一王家的庶支,在齐王府某缺一个小职位,平时老实巴交,却出人意料的行动果决,带领了一帮文人侍卫逮住了齐王,更是劝降了齐地军中其他的大部分将卒,遂献降太子殿下。
  而杜行敏此时还在犹豫是否策划,冒险抓齐王等人,他还在和家里人商量,行事非常谨慎,等他要去联络众人的时候,发现外面的天都变了。
  太子所领大军已经要来了,王怀安更是异军突起,杜行敏好在有令在牙山的妻弟送给太子消息,否则就有从逆的嫌疑。
  杜行敏恨恨,这王怀安蔫坏,他甚至心底隐秘的怀疑,王怀安私底下是太子的人,否则为何联络众人抓齐王的时候略过他,他确定了王怀安是故意的,对自己不怀好意!
  更令杜行敏紧张的是,他怕太子殿下知道了他背后的主子是谁。
  收编好齐地军民,在齐王府,李承乾见了齐王李祐。
  李祐此时已经癫狂,甚至破口犹自大骂死去的权万纪和京中的父皇李世民。
  怨愤之言不堪入耳,太子却面色不变的听着。
  其他人都恨不得捂着耳朵,未免沾染麻烦,纷纷避走。
  渐渐的,时间长了,李祐见李承乾情绪淡然,他终于觉得诡谲,闭口了。
  李祐又嫉又恨地看向太子这个会投胎的,“你别得意——早晚……”他话没说尽。
  “早晚什么,和你一样谋反么?”李承乾不咸不淡的说道,说出了一个齐王李祐至今还不知道事实。“纥干承基已经死了。”
  李祐张嘴,哑然。
  然后一脸颓丧,瘫坐在地。
  李承乾冷哼一声,看都没看李祐一眼,“谋反轮得到你来么,纥干承基你真的以为是你的人么。”
  说罢,太子走到他跟前,居高临下的望着一个眼大心空的愚蠢庶弟,一时倒让人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太子此时的腿脚已经好了,刚刚李祐还没注意到,直到此时他才发现,但他已经没机会问和关心这个了。
  太子殿下后来见了弃暗投明立了大功的王怀安,安抚和赏赐了对方,更是有奏本送抵长安请功,并免除被裹挟军民的罪责。
  ……
  齐地兵戈止息。
  晚上,移住在齐王府奢侈**主殿的太子殿下,这时却唤了房遗爱过去,说是足疾再犯。


第71章 
  齐王府,原齐王李祐的寝殿。
  房遗爱进去的时候; 屋内烛火跳动; 暖黄色的光晕让人身体和心里都跟着暖和起来。
  太子背向着他,他负手而立; 面冲着一面墙壁——
  房遗爱瞥眼一看; 原来墙壁上居然是一幅幅活色生香的雕刻或壁画。
  壁画奢华,以房遗爱的“大师”的眼光看; 上面肯定鎏金粉了,定非是铜粉之类的劣质材料。
  ——这都是杰作啊!
  “大师作品!”
  房遗爱不由喃喃出声; 若不是李承乾离得他不愿,几乎不能耳闻。
  房遗爱此时一颗大师之心的热情浮起; 他现在满眼里都是墙壁上的艺术杰作。
  他边看嘴上边发出啧啧称奇的声音; 甚至居然还没忍住上前两步,越过太子身位; 直接上手摸了摸墙壁上的浮雕。
  “真没想到齐王有这个艺术鉴赏水平啊。”房遗爱毫不顾忌的夸赞了李祐这个逆贼王爷; 根本忘记了太子叫他来要办的正事。
  李承乾看房遗爱手掌一直恋恋不舍的贴着那些不堪入目的**画作; 挑眉伸手,他不经意地也上前拂过他的手; 他十分嫌弃李祐弄的“东西”,好心提点房遗爱道:“既然是作品,还是别动手摸,小心脏了你的手。”
  他这话说的奇怪——房遗爱不解的“咦”了一声; 终于眼睛有空闲瞟向了太子殿下。
  李承乾嘲讽的一笑; 解释道:“你知道这寝殿本来这壁画浮雕……原是做甚么的吗?”
  房遗爱“呃”了一声; 抬头看太子脸上那淡淡的奇怪的表情,再扭头看墙上的画内容,虽然在他严重这都是“艺术”,但在普通人严重,在齐王李祐眼中,李祐的初衷可不是欣赏画作,而是供他和宫人王府妃妾们淫乐玩耍之用。
  因为这些作品内容核心都在围绕着一个主题,也就是雕刻和放大版的各色春宫画……
  在房遗爱脑中记忆里,他对这些事情印象很深刻,早在后世就出土了不少汉代宫廷王府里的“性文化”作品,有壁画、春宫图、浮雕,乃至玉器作品——也就是助兴用的玉势,甚至一些瓷器上,都刻画有男欢女爱、男男欢爱等等,以后世人的眼光,都相当开放的画作。
  只是听了太子说了这话,房遗爱这么一琢磨,也嫌弃起了。
  说不得齐王那家伙跟着一帮人这样那样,就在这壁画暖炉地毯上,做了某些不可言喻的事情嗯。
  唉,太子可真是戳中了他的痛点。
  房遗爱收回了自己触摸壁画、浮雕的双手,只是望着那些画的眼神非常的遗憾。
  “我不知道你还迷恋这等‘淫|秽’的东西——”李承乾摇摇头,目光上下打量着房遗爱,他嗤笑的望了望墙壁,转身毫不留恋的走到另一边的榻上坐下。
  寝殿内早就被从新布置,铺上了一些心的软垫和被褥和帐幔,只是一些期望的旧物品还没被挪走,房遗爱磨蹭的跟过去,经过博古架的时候,还瞥了一眼上面的羊脂暖玉“饰品”。
  李承乾皱了下眉头,喊人进来,把博古架上的那些不堪入目的东西都移走。
  “殿下,没别的意思。在我眼里,那都是艺术,艺术。”房遗爱收回望着抬着东西走的齐王旧宫人。
  这些甄别出来的都是不想跟齐王造反的,暂时先用着,但此刻大殿外就有兵卒把守,以防万一。
  听了房遗爱的话,李承乾嘴角肉动了动,但始终没说什么责怪的话,房遗爱这贪恋花色的爱好倒是没变,与他从前和记忆中所知的没甚么区别,但最大的疑点也就是这个。
  在李承乾眼里,房遗爱应该还是房遗爱本人,但正是因为如此,那么房遗爱为何懂得很多东西,还“才华天赋”、“文韬武略”,这让李承乾很是好奇,但此时也不到摊牌的时候。
  太子殿下半低下眼,端起茶碗,吹了吹还冒着热气的茶汤,他早晚会一点一点掏出房遗爱的秘密来。
  “殿下可是足踝痛了?”房遗爱还记得太子找他来何事。
  李承乾啜了一口茶,撂下茶碗,道:“并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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