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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首辅房遗爱-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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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必麻烦老神仙……命定的事情,注定不能逆改天命。”李承乾的声音淡淡的,然后再无多言。
  何况——李承乾垂下眼,嘴边勾起一抹嘲讽弧度,他这足疾哪里是什么病症,人祸而已,大家心知肚明,也只有皇帝一人视而不见。
  李承乾忽然陷入回忆,若是长孙皇后仍在……
  闻听太子所言,李世民亦是伤怀。
  室内一片安静,龙涎香袅袅飘散,两人的心跟着香气缭绕飘散,他们忽然都想打了长孙皇后和夭折前十分可爱的兕子……孙思邈不是没给她们瞧过病,可有时天命不可违,强求一时也终是伤心。
  离开太极宫前,李承乾脚步迟疑。
  “儿求圣人罢张玄素太子詹事一职——”他终是沉声恳求道。
  闻言李世民刚刚泛起的伤感之情顿时一扫而空,他目光锐利地射向太子的脸上,“那太子你想让谁做东宫的太子詹事?”
  李承乾自嘲地一笑,“回圣人,儿说句心里话,就是让房遗爱做太子詹事都行……张玄素、于志宁他们……哼!”
  他话语未尽,也能让旁人感受到他对李世民派遣到东宫几个老师的愤懑之意。
  ……
  *
  房玄龄白日里见完皇帝,回府就喊了房遗爱过来。
  他喝着茶汤,房遗爱亲自煮的茶,目光若有所思地打量着这个次子。
  很久,房玄龄没有仔细静下心想这个二子的事了。
  他发现房遗爱的变化不可谓不大,一切都自那二郎与公主“争执”起始……
  房遗爱的改变让房玄龄不知是好是坏,他叹息一声,道:“圣人让你明日去甘露宫觐见。”
  “嘎?”房遗爱一个惊愕的语气词瞬时打破了他文雅的行止,他这手煮茶汤的优雅姿态传自某人的魏晋风骨……房遗爱煮了好几次给他阿娘阿妹们,每次卢氏和家里的两位未婚小女郎们,都一脸着迷的望着他不松眼。
  “圣人突然叫我进宫作甚?”房遗爱的语气神态可不算恭敬,惹得房玄龄瞪了他一眼。
  “叫你去就去!”房玄龄也没好气,但还是担忧地问:“你前几日可和太子往来过?”
  “没有。”房遗爱否认。
  “这就奇了。”房遗爱不认为无风起浪,他想到了儿子的好友杜荷。“从前就让你少往太子那边靠,咱家已经富贵至极,不须遗直和你去争什么,好好潜心读书修行做人即可。再说你们兄弟几个哪一个也不类我,有时事情做得愈多愈坏。”
  这话潜意思就是房遗直和房遗爱他们兄弟四人为人做事,没一个赶得上他房玄龄了……其实,房玄龄说的真的是大实话。
  别看房遗爱不学无术,但内心一直认为自家老爹厉害得紧,十分尊崇他。当然,这与他听不听房相爷的话不相关,在他心里,他阿娘卢氏是比大唐堂堂丞相更厉害的存在。
  阿耶的先见之明房遗爱从来不敢小觑,事实证明李承乾这个太子的失败,房遗爱可不想凑过去,他前天刚多嘴提示完杜荷,哪里能自投罗网去寻死呢。
  他还有一脑门子绿帽子要摘,房遗爱只是想迂回作战,搞掉高阳公主,他坚决和离不动摇!
  就是皇帝也不能阻拦他。
  房玄龄当然没想到房遗爱这个坚定的决心,他虽然知道次子委屈,但近来公主在府内不出,时不时还炖汤给他和卢氏送来,想来公主的意思是要继续和二郎好好过日子的。高阳公主毕竟是天家娇女,房玄龄不能违逆皇帝的意思,公主下降,不管好坏,做臣子的只能受着这“恩宠”。
  只是,房玄龄之前张口想劝房遗爱几句,却在房遗爱的眼神控诉下失败,久了他懒得管了。
  “阿耶,圣人要让我进宫……事关太子?”房遗爱疑惑,他直觉不好。
  杜荷不是已经说太子“宽宏”,已经不计较之前得罪他的事了吗?!
  当然,房遗爱是知道太子李承乾压根跟宽宏不搭边,他只是假装在麻痹自己。
  ……
  第二日,房遗爱跟在房玄龄身后,委委屈屈地又再次进宫。
  这次高阳公主也跟着来请安,房遗爱骑着马,懒得看车中的高阳,等进了太极宫,他们各找各“妈”——
  “房遗爱,太子昨日特意点你,要你当东宫的太子詹事?”李世民眯着眼睛审视着底下低头的房遗爱。
  房遗爱这日身着散骑常侍的绯紫官服,头戴七旈冠,腰带佩金饰剑,再细观他面容,双目有神,瞳目流转中竟然还会泛起一股风流旖旎之态,端端是一位无比俊美华章的美郎君。
  李世民一怔,他下手的李承乾看着房遗爱亦是饶有兴味,算上这日,他近来见过三次房遗爱,可每次他给他的感觉都是三种不同的气质。
  被上面两人观察的房遗爱脑袋此时正懵懵的,他随着李世民的问话,视线转而飘向了太子那边——只见李承乾“恶意”的冲他冁然一笑,房遗爱下意识地摇头拒绝道:“圣人,小臣不干!”他脱口而出。
  陪同儿子一同来的房玄龄也是一惊,皇帝昨日根本没说清是这事。
  李世民听了房遗爱的拒绝,心里不由来气,他本想试探他,可这房遗爱每次都很不识趣,说话做事太伤他一国之君的脸面。
  论察言观色,房玄龄也是一流,他此刻心悬着。皇帝虽然看起来平日里与他这等重臣有说有笑,但那是屈尊降贵,礼贤下士,做做明君姿态,作为臣子的他素来不敢得意张狂,可自家这二郎现如今胆子出奇大了!
  房玄龄急忙弥补道:“圣人,万万不可。小儿何德何能敢为太子詹事,东宫人事乃国之重事,小儿素来胡闹惯了……”
  “房相严重了,我看遗爱才华无匹,诗词一流,任事也很是能为——太常寺的诸臣亦可是交口称赞的。”李承乾插言,他指的是房遗爱前些日在太常寺的事。
  有人夸自己,房遗爱听了眨了眨眼,心里不免有一丝高兴。
  他看了李承乾一眼,有些琢磨不明白了,李承乾眼光这么好,慧眼识英才,那么以后怎么会走向“谋反”死路的……啧啧,这想当皇帝也太着急了罢,当今圣人李世民可不是一般皇帝,胆子倒是比他大。
  房遗爱心里啧啧称奇,但他还是坚决不上太子那艘“破船”,遂铿锵有力地拒绝:“家父说得对,我不学无术,整日里撩猫逗狗,上树下河,没个消停……素来就不是德行高尚的人,恐带坏了太子殿下,那可是大唐的罪人。”
  房遗爱很深刻的在皇帝面前剖析了自己一把,却没注意到李世民抽抽的嘴角。
  李世民扭头看李承乾,只见李承乾瞥着房遗爱,忽然笑着对李世民道:“阿耶,既然二郎不愿,为人如房相一般谦虚谨慎,儿也不好勉强于他——”
  房遗爱闻言抬头,感激地望着太子殿下。
  真太谢谢你放过我了。
  可李承乾下面的话瞬时让房遗爱恨他不行,李承乾“很退让”、“很遗憾”地恳请皇帝道:“不若这般,就让遗爱做儿的陪读罢。张詹士那边还得再‘委屈’他教导儿一阵子了……”
  房遗爱目瞪口呆,不可置信。
  啥玩意儿?
  陪……读……?!
  李承乾回身冲他笑,非常地亲切地笑。
  李世民知道这是太子对他妥协的结果,太子与东宫的六位老师之间的矛盾已经到了不可调和的阶段,之前他也恼怒过,甚至调停过,但除了让父子更加离心生疏外,没有任何结果,本来他还想着让魏征去替换于志宁他们几位,但看来可以再等等……
  想罢这些,李世民从善如流地采纳了太子的建议,拍板决定了房遗爱的命运。
  房遗爱欲哭无泪的出宫,皇帝不是要考察自己学问吗,他都打算好了,他“本色”出演,就算自打自脸,说前日在魏王府的《将进酒》是抄袭的,他也要狠狠地拒绝太子的提议……可李世民居然不按情理出招!
  不带这样的……啊……
  *
  来天,房遗爱哭天抹泪的大早晨就装头痛,让人告了假,不去东宫报道,欲拖延一些时日。
  东宫,那是一条不归路……
  他估摸着东宫那些师傅们也不爱他这个纨绔去带坏太子,心里算计着自己的小九九,房遗爱扔掉药碗,身着一层薄薄的中衣,不修边幅地躺在床榻上翻书看——
  惹得卢氏嗔怒,责怪房遗爱病了不知保养,居然还这么用功,但贴身侍候主子的小七深知那书的“深奥”与“神秘”,那是一本如意坊最新出的春宫画……
  可没过一个时辰,梁国公府中门突然大开,太子殿下亲临——
  ……


第8章 太子不是人当
  太子殿下来了梁国公府,房玄龄今日在中书省公职,长子房遗直为礼部司的郎中,每日里亦是早出晚归,有仆急忙通知后宅的卢氏,可李承乾却直接去了房遗爱的小院,并叫人拦住通风报信的人。
  所以等房遗爱被抢了春宫画,才发觉太子居然“摸进”了他寝居内。
  房遗爱瞪圆眼,甚至忘记了行礼。
  李承乾挑眉,并未计较。他很自然地拿过房遗爱手中的那本“书”,屋内的小厮小七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他可是第一次见着了活生生的太子殿下,这可是太子!但,此时小七很有担心那春宫图污了太子殿下的眼……
  果不其然,太子哂笑,神情玩味地看着房遗爱。
  房遗爱下意识地身子一抖,他忽然记起眼前这位太子殿下后来可是宠爱一位叫“称心”男宠的!!
  他呆愣了下,想起如今自己衣着不整,急急忙忙地掩了下略敞开的中衣……
  房遗爱穿衣,李承乾就坐在屋内的胡椅上看着他,弄得房遗爱心脏扑通扑通乱跳,他如今不比从前,稍微讲究点行止风度,就让家里的小妹都看呆半晌。
  长得好看也是祸啊,房遗爱摸了一把自己的脸蛋,自得又担忧。
  他收拾好,特意离太子三米开外,保持了一定安全的距离,这才问太子来意。
  李承乾呵呵笑着,“孤这是特意请你这个伴读同去东宫读书呢……”
  “殿下,小臣病了。早上已经派人告了假。”
  “我知道,所以特意来探望你。”李承乾挑眉。
  房遗爱哑口,然后慢半拍作出一副感动状。
  太子殿下乐得看他演戏。
  他早就发现房遗爱这人可能是个戏精,李承乾也不急,他又低头翻了两页那春宫图,忽然露出一抹兴味的笑容……抬头对着房遗爱“不怀好意”道:“这页你试过没?”
  说罢,手里的书递过来给他看。
  房遗爱眼睛斜了过去,“腾”的一下脸冒火。
  ……
  *
  太子东宫,某处书房。
  为了和谐可持续发展,为了不被太子殿下终日慰问关怀,房遗爱包袱款款,不得不跟着李承乾进了东宫。
  这日下午是太子左庶人于志宁授课,房遗爱未曾见过此人,他的桌子在太子后边,可李承乾坚决让宦官给挪到他旁边与他并齐。
  晌午刚过,日头高照,刚刚吃完点心,房遗爱有些困倦,他手里捧着那本伪装成《论语》的春宫插画书籍,懒懒散散的歪坐在椅子上,时而张了大嘴打着哈欠,眼角甚至还溢出半滴泪来。
  李承乾姿态端正,威仪尽显,但明显心思也不在读书上,他斜睨着房遗爱,忽然有些妒忌起他的随心所欲与肆无忌惮。
  于志宁进来时见到的就是房遗爱懒散的坐姿,他眉头顿时就蹙了起来,脸色非常难看。
  “还请驸马都尉坐直!”他冷硬谏道。
  房遗爱从前并不是这么容易乖乖听话,不过今日他看到了太子的老师,内心为人师表的感情涌上心间,不由给了于志宁面子,勉强学着太子的坐姿坐直。
  于志宁见他还受教,面色缓和了些。
  瞥了一眼房遗爱,李承乾眼眸倒是闪亮了下——他维持着面无表情的神色,和于志宁来回对答了一番,刚开始房遗爱听着来来劲儿,可没几息时间,房遗爱就失了兴趣。
  想来真正的帝王之学也是皇帝李世民单独教导太子的,就东宫这几个老师大儒,只会各种要求太子做一个“好人”……不是做好人不对,而是天天有人在你耳朵念念念,是个人就受不了。
  例如现在于志宁突然发现房遗爱“逾礼”之罪,就因为他和太子坐在一排。
  “于师,这桌子不是没对齐么。”房遗爱实在忍耐不了,开口反驳道。
  于志宁听他反驳,立刻眼睛瞪起。
  房遗爱指了指他身前的书桌和太子的专用案几,确实小宦官搬动时注意了这个问题,虽然是太子要求坐一排,但他的桌子还是错后半尺。
  于志宁根本不想听这个理由,“狡辩!”
  “叽里呱啦……叽哩哇啦……”
  于志宁他嗤声后,开始算得上“责骂”,房遗爱耳朵仿佛被灌进一大摊“深不可测”的海水,嗡嗡嗡的涨得他发疼,听着于志宁之乎者也的从上古说到将来……总之他房遗爱做的错事,影响了世间万物,乃至牵连了大唐帝国的千秋万载!
  “呵呵……”房遗爱气极反笑,他眼睛瞟向一言不语此时淡定地翻书看的李承乾,突然脑袋灵光,知晓了太子叫他陪读来的目的——
  这是报复!
  绝对的报复!
  李承乾侧过头,凝视着房遗爱,眼里慢慢蕴出笑意,在房遗爱看来里面是恶意满满。
  他知道现在房遗爱终于猜出他的目的了,他就是要他来搅浑这东宫的一潭“死水”。
  “……驸马都尉不敬师长,房相英明毁于一时啊!”于志宁吐沫横飞,可房遗爱脸上丝毫无愧色,他不由大声呐喊——
  “闭嘴!”房遗爱蓦地站起,这人真是给脸不要脸啊,居然敢污蔑他阿耶,是可忍孰不可忍。房遗爱发威,一字一句的说道:“于师,我就是‘陪太子读书’的小人物,用不着劳驾您‘重点’教导我,何况教我……你也不够格!”
  不是他不尊师重道,于志宁学问倒是有,否则李世民也不会让其做太子的老师,可论起教书育人,他必然比不过他房遗爱。
  “你……”于志宁气得哆嗦。
  旁边的太子李承乾终于呵呵笑出声,他懒得叫宦官给于志宁上茶消火,他们之间的师徒情谊早已耗尽,至少李承乾是视他们为敌人。
  他内心尊敬的老师只有一位在贞观五年逝去的李纲,有些人在他眼里就是在邀名,沽名钓誉,毫无实干之才。
  这世上嘴上说一套做一套的人太多。
  李承乾脸色冷淡,于志宁见冷眼旁观的太子,还有一脸“桀骜不驯”的驸马都尉,心速都增加了三分,圣人失算啊!怎么叫了房遗爱这混不吝的来陪读!
  呜呼哀哉……大唐不幸啊!不幸啊!
  “怎么了这是?”太子詹士张玄素听人汇报,于志宁和太子那边又吵起了,他特意过来,太子近年来越发顽劣不堪,不听劝谏,张玄素也很是头痛。
  李承乾见张玄素来临,冷笑的瞥了一眼透风报信的那个宦官,房遗爱也不跟于志宁这个老头吵,还没争执几句,他就气得不行,万一气倒了,他可没钱给他治病。
  张玄素身后有人捧着一摞书本,于志宁顺气喝茶后,指着问那是什么。
  张玄素冲着太子拱手:“太子殿下,这是臣撰写的《谏苑》二十卷,还请太子日日读看。”说罢,他让小宦官把二十卷书籍摆放在太子的案几一侧。
  房遗爱眨了眨眼,又是同情又是幸灾乐祸的望着李承乾。
  李承乾神色莫测,只是眼里酝酿着风暴,他冰冷地瞅看着张玄素,不起身也不接话。
  “还有,太子请说明,为何这两月支出七万钱?”张玄素捧着一本账本,神色严厉的问道。“太子如此骄奢,花费无度,哪堪为人君?!大唐国之将亡,前有隋炀之鉴啊!望太子陈书陛下,检讨自省,以此为戒!万万不能放纵己身……”
  “……呵呵。”李承乾冷笑。
  房遗爱同情地望着太子,一国太子花点儿钱就上升到亡国的高度了?
  二个月用七万钱听着很多,房遗爱在心里用自己的数学天赋换算了下,还没有一现代富商一场KTV游戏靡费的多,就连一匹好马也不止七万钱,而李承乾可是一国之储君,他的这七万钱绝不是零钱,花销在方方面面。
  房遗爱心里又算了下他自己的情况,他平日里的花销可能比太子少不少,可那是因为他房遗爱不用讲究排场,家里侍候的人就那么仨瓜俩枣,可这里可是东宫啊,加上太子日日进出皇宫,哪里不需要赏钱……就说他今日跟着太子来东宫,他阿娘还额外预备了一万钱私房给他备用,房遗爱不禁摸了摸腰间的两个金叶子。
  太子詹事嘴巴一张一张,说个没完。
  房遗爱一脸“你在开玩笑”的瞅着张玄素,而旁边的于志宁得知太子奢侈浪费,也跟着谏言太子,李承乾被他们说的脸色越来越黑。
  “不就是七万钱吗?”房遗爱突然大声打断他们,他眯着眼睛,暗送了一个秋波给太子,希望他明白自己的“意思”。
  李承乾神色莫名。
  “这钱,我出了!你们别嘚嘚没完了。”
  房遗爱手一拍,两枚金叶子摔在案几上,一脸豪气鄙视地望着张玄素和于志宁。


第9章 刺头学生房二
  房遗爱的话仿佛点燃了一个火|药桶,大唐这时只有烟花,还没有能攻城掠地的炸|药火炮,但不妨碍张玄素和于志宁两个老头的火山喷发。
  太子李承乾那边的压力瞬时转移到了房遗爱身上,房遗爱可不是太子那么“宽宏”,他无所畏惧,顶多被他阿耶训斥,阿娘也会救他。
  他房遗爱可不怕“亡国”。
  张玄素和于志宁气得哆嗦,房遗爱不吃这一套,直接道:“我看你们才不配为人师——一天到晚‘不务正业’,说些玄而又玄的大道理,自己能不能做到还是两说。”
  房遗爱就不信他们家没有良田美婢,现今能读起书,还能被李世民挑进东宫做太子老师的人,出身背景怎可不优越,大唐上下高官有几个是寒门庶子,中顶层的大官几乎都被关陇集团和山东士人所垄断,这其中亦包括他阿耶阿娘的家族。
  于志宁和张玄素两位可能只经历过太子发怒,顶多甩甩衣袖走人的态度——那已经让他们无事就堂而皇之的公然上书批评太子。他们还从未见过似房遗爱这等纨绔的公然顶撞,这等对他们丝毫无恭敬之情的“学生”。
  “房二郎,难道房相爷从未教导你尊师重道的道理?”张玄素毫不客气的问。
  房遗爱嗤笑,这人定是嫉妒他阿耶,听听他吃味的语气。
  “我阿耶可比你们懂得多,我会的东西……你们一辈子也搞不懂,你说你们有何教我?”
  房遗爱的话在于志宁和张玄素耳朵里就是在大放厥词,可房遗爱扬起下巴,直接说道:“诗词歌赋,你们不配和我比。《将进酒》就是我做,难道你们能比我作诗做的好?!再论数数,尤其算钱财经济这方面,我可比你强多了——”他这句话是针对计较太子靡费七万钱的张玄素所说。
  “即使作赋讲经,我也比你俩好。”房遗爱不依不饶。
  他往李承乾那边走了两步,从太子的案几上捡起那本张玄素撰写的《谏苑》,翻看了两页,然后哈哈大笑,并语气极其嘲讽道:“若天下都似你这么当人老师,可真是贻害万年……亡国源头!你们才是用文字纸笔杀人于无形啊,作孽天下!”
  这书里面写的什么乱七八糟,还二十卷让太子读——房遗爱扭头瞅着太子,心里一点都不羡慕一国之太子的尊贵。
  这些太子府内的老师们是让太子做“人”吗!?都照着里面做事,那是做“圣人”,做雕像,丝毫没有人味……
  房遗爱不顾张玄素肉痛的表情,呼啦啦的甩扔掉手里那本《谏苑》,这里面的“圣言圣行”,就连孔圣人转世恐怕都做不到——
  张玄素看着自己的爱书被房遗爱糟践,恼羞成怒,但他心理素质明显好于于志宁,中气十足的拱手大声道:“诗词数数乃是小道尔,我等奉陛下和天下臣民之托请,教导太子的乃是至高的圣人大义,教导的是太子将来治国的德行。驸马不要胡搅蛮缠,不懂装懂,哼。”
  房遗爱冷笑,涉及到他的“专业性”,他不容不争——
  “你这种教学方法不对——孔子还说因材施教,太子乃栋梁之才,你们去拿教蠢货的学问‘污染’太子殿下,才是祸国殃民!不堪为师!”
  ……
  “你们别不服。我问两位老师,你们可让太子懂得民生经济学问?你们可让太子懂得行兵打仗?你们可让太子知晓如何与他国交涉诡诈?你们可让太子文学诗赋冠绝天下?你们可让太子体会明白农之根本?你们可让太子……”房遗爱一连气说了几十个“你们可让……”句式,最后以一句“你们都是腐朽儒生”、“空谈误国”做了结尾。
  于志宁被说的脸色灰白,房遗爱冷哼,张玄素则黑着一张脸,反诘攻击道:“看来驸马是懂得你嘴里说的那些‘大学问’了。”
  他满眼是瞧不起,没想到房家这个不学无术的二小子居然口才傲人,倒是一时不备被他羞辱。
  “张师说对了。我……就是都懂。”房遗爱施施然坐下,一脸自信。“尤其,特别,我懂怎么教书育人,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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