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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首辅房遗爱-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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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道哪天铁树开花,人家又起复了。
  这什长在边疆兵卒中自然不是个傻的,太傻的人也混不上什长,更别提他还在这边疆服役五载没缺胳膊没少腿的,这可是不大容易的一件事。
  但,大多时候,这种公子哥,也是挺不住起复的那一天——什长看轻了房遗爱,毕竟对方细皮嫩肉,长相在这边也显得太过姣好,虽然这一路风吹日晒,但真是个俊美公子哥儿皮面。
  对于他的打量目光中的各种内涵,房遗爱视而不见。
  分配下来的任务和活计,他也不反对不罗嗦质问,他该做啥做啥,颇为有模有样,这可出乎了这位什长和上面接到皇帝“旨意”的上官的意料之外。
  ……


第128章 
  128
  房遗爱在边疆做事认真; 看情形干的还好好的,甚至没几个月就能升职一回; 就是上官被嘱托“关注”一下这位从京城下方过来的这位前驸马勋贵子弟; 但几个将军和参将也不得不捏着鼻子小心提拔一下对方。
  他们试探了一回两回; 并无旨意训斥; 反而是东宫那边有些微暗示和关照; 所以的日子过得还不错。
  ——竟然还有越来越自在、越来越舒坦的趋势。
  房遗爱在这小城过得很是逍遥; 他本事多又高,就是一开始算得上“炮灰”,但他们这一什居然都没死一个人。
  升职自然是正常情况; 大家都看着呢。有功不赏,是军中大忌。
  房遗爱其实也不在乎升职不升职,再升有他以前官位和爵位高么; 不过是混着“发配日子”过活罢了。
  他豁达和各种大小“军功”,居然还有屯田的功劳; 大出乎于长安城内大多数人意料之外; 包括在太极宫半修养状态的皇帝陛下。
  李世民看了几封情报,房俊这小子暂且看着还老实,他懒得关注他。
  只是太子还是偶尔和房遗爱通信,虽然因为距离长短,和他最近放权; 把朝政逐渐交给太子相关; 李承乾太忙了; 人都有消瘦的趋势。
  太子殿下日渐成熟; 面容亦冷厉起来,竟然有六七分李世民平日里的高深莫测和城府来。
  朝臣们心里嘀咕,越发不敢小觑太子殿下。
  如今魏王一党倒台,晋王看着软乎乎的,性情太过懦弱随和,不似人君之象,加之当今已经有所抉择,随着太子权势日隆,就是瞎子都能看出下一任君主人选如不出意外,必定是太子殿下。
  晋王殿下不知不觉中已经被淘汰出局。
  其实很多中立朝臣,这是时候心里松了一口气。
  大唐不用再来一次玄武门之变,真是极好极好,他们可以高枕无忧,不用再担心自家不得不搅合进去,以免从而一不小心就会陷入夺嫡抄家杀头的境地了。
  大多数朝臣们都庆幸不已,除了极少部分人并不高兴。
  长孙无忌在李世民面前忍功极好,试探了几回,旁敲侧击的暗示太子和房遗爱的关系,还有太子殿下的各种“不好”,惹得李世民露出疑惑和探究的凌厉审视目光,这才让他心里一突。
  李世民和高祖李渊可是开国皇帝,但李世民可比高祖厉害多了,定鼎开**功和心狠手辣的程度,可不是高祖能比拟的。
  长孙无忌回家夜不能寐,最终还是苦笑一下,按捺下情绪。
  他应该没事找找诸遂良他们商量一下,接下来他们将来的前途了。
  不过,既然储位已定,晋王在太子的强势下扶不起来,他也就不能强求。毕竟太子再怎么对他有意见,对他们长孙家有意见,身为太子的亲舅舅,长孙无忌也不担心长孙家的“前途”,不过是兴盛和没落的区别罢了。
  罢了,罢了!
  且行且看。
  长孙无忌眯起眼,他心里暗暗想着,有时候皇帝也不能不考虑别的因素。
  “你舅舅无忌虽然嗜好权柄,但并无篡位企图或别心——但,亦不要放纵。”李世民咳嗽一声,李承乾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
  李世民看着低垂肃穆的太子面庞,他内心长叹一口气。
  自从发配房遗爱去了边疆“立功”,太子就没个笑脸。东宫那边的太子妃妾们也并无再次近身的机会,太子连表面掩饰都不屑了。
  是啊,他这个父皇都知道了真相,太子自然不用在装模作样宠幸宫人了。
  李世民一时觉得无力,但又隐含期盼——时间总会抹杀一切情感的……太子也是男人,就像他虽然感念观音婢,但并不妨碍他宠爱后宫诸位美人。
  不管是感情上,还是身体上。
  李世民相信他的判断,所以这时候他也不想过于逼迫太子,只当没有房遗爱这个人横在父子两人中间。
  ……
  三年时间很快过去。
  太子地位稳固,皇帝陛下身体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李世民挺到现在不过是因为这三年完全放权给太子,除了手上的宫中禁卫和长安城的兵权,但这时候太子已经羽翼已成,若是真想再来一次玄武门,躺在病榻上的皇帝必定无力反抗,只能束手待毙。
  可,谁都不认为太子会造反。
  这不是造自己的反么,太子傻了才会如此。那样的话,太子的“篡位”行为,极为可能会造成大唐将来的天下不稳。
  弄不好等李承乾继位,其他封地的皇子们或者有异心的将军野心家,会打着清“昏君”的名义来造反。
  只端看太子殿下会不会如此顾虑自己的名声罢了。
  病榻上的李世民深夜时偶尔会有担心,因为太子的目光更加晦涩幽暗,或者说是深沉似海。
  有时候李世民都闹不清李承乾在想什么,对方这三年来过得可是清心寡欲的生活,堪比佛家的苦行僧。
  ——居然真的不近女色,或男色。
  李世民甚至有时候想,太子就是再宠幸一个宫人,管他是太监还是外面的优伶都行,只要别难么“衷情”便可。
  他始终认为,作为一个帝王,不能对某一个人有太重的感情。前几朝因为“美色”而祸国殃民的君王可不是一位两位啊,亡国丢命的都有。
  想那一代雄主苻坚,不也因为慕容冲这个男人,亡国了。典型的因为男色亡国。
  不过房遗爱的长相——李世民虽然觉得对方有时挺好看,他心里不是滋味的想着,有时候房俊这小子看着气质是极好的,但大多数时候,在李世民的脑中印象里,房遗爱还是那个不着调不正经的纨绔。
  也不知道太子到底喜欢对方哪点儿。
  李世民一直想不明白,他以为时间会磨灭,但太子的举动和行为都在告诉他,这个希望很渺茫。
  这让皇帝大行前还在忧心此事——
  “太子,你答应我——”李世民刚刚嘱托完毕江山伟业,撑着一口气见了各色大臣,包括还未就藩的儿子李治,李泰在府内这三年也是弥留状态,也是这几日活头了。
  何况,李世民早已经不待见对方了,不过残留着一些父子情,对其怒其不争罢了。主要是李泰性情越发暴虐、不堪入目了,这让李世民从一开始的关心,到习以为常,直至如今的慢慢漠视了。
  李治此时和几位姐妹在室外,宫妃却一个皆无,皇帝在关键时刻并不想让一些不重要的人知道他要驾崩的消息,免得间接给太子的继位找些微麻烦。
  总有些人会趁机私递宫闱机密,为家族利益给太子捣乱的行为最好是能免则免,这也是皇权更替最应该警惕和防备的事宜之一。
  现在,李世民最后只想在咽气前,得到太子的一个承诺。
  “太子,承乾——李承乾——”他喘息说,手慢慢握住太子的手,抓的越来越重,盯着李承乾的眼睛道:“你答应我,继位后——不要——不要和房遗爱在、在一起……”
  闻言李承乾微微带些哀戚的面容,突然色变——他回瞅着他的这位英明父皇。
  对方成就一世伟业,或者可以说是一个王朝的帝王伟业,史书上能比得过他父皇李世民英明的皇帝,恐怕自始皇帝之后,并无第二。
  李世民犯过错,可更多的是功绩,和对天下百姓和国家的贡献。
  李承乾就是扪心自问,他若是继位做了皇帝,也未必可以超得过李世民的功绩伟业。
  他是他的阿耶,小时候他们父子之间感情极好,后来是什么变了……
  许是自父皇“夺位”成功后罢,慢慢的君臣之别,还有那些横在亲情之间的倾轧和疑心——逐渐的让父子渐行渐远,亲情之中,参杂了越多的权势和利益交换。
  可是,不管李承乾对李世民现在心里还有多少留恋的父子之情和感念之恩,他并不想失去他和房遗爱之间的真挚情感。
  他们之间虽然很少说喜欢和爱,但彼此都已经默默在心里认定对方,否则他也不会坚守三年不动摇,即便两人通信寥寥,相隔千里。
  他想,房遗爱也是如此罢。
  李承乾直视李世民的双眼,并不回避对方的目光,坚定地说道:“不,阿耶。我不会——”
  “——你必须!”李世民顿时失望,可是他可能早就预料到此时境地,居然厉声道:“李承乾,我现在还是皇帝,你的阿耶——
  “父皇!”李承乾低沉地喊。
  他目光幽幽,可里面的情感逐渐释放流淌出来,这时候的太子才不是压抑状态的,才会坦诚直白的。
  他坚定,又无畏。
  李承乾目光灼热,眼神虽然幽深,可是却清澈到底,能看到能感受到里面蕴藏着一种李世民不懂,或者说是他不想懂的那种深切情感。
  他的高明,从来性情就与他这个父皇,绝不类同。
  李世民一怔。
  然后就是一阵激烈的咳嗽。
  这时候室外李治和太医急忙问候,李世民让身旁的太监出去喝止,他现在只想得到太子一个答案。
  ——一个他必须要的答案。
  “……太子,你知道朕手里有一支暗卫。宫中禁军朕如今没指望过,刚刚亦已交托给你。这是大唐的天下,这是李家的家业——”
  李世民目光沉沉地说。
  李承乾静默。
  “你知道的……”李世民这时视线并没有落在太子身上,他似乎在看着虚空,似乎又透过李承乾的面容在看妻子观音婢的音容笑貌,不禁唇角勾起,可是嘴中却吐出残忍的话——
  “——你必须应承我!必须!否则他房遗爱的命!他们房府,包括玄龄的子女……都得给朕,给大唐的江山……咳咳……咳咳……陪葬!”
  “你听清楚没!”
  “你听清楚没?!”
  ……李世民目光落在李承乾的脸庞上,对视着其双目不放,李承乾眸色变深,幽眸中压抑着愤怒,逐渐酝酿着深沉的“恨意”,似乎在刮着海上风暴,又似乎在闪着雷霆闪电,要撕裂暗夜的天空,撕暴一切。
  “——你答应我!你答应朕,快说!你答应——”李世民几乎是在怒吼。“太子,李承乾,你知道的……你别指望着你妹妹慕之手中的那些人手,你知道我手里的另一支暗卫。他们有这个能力!他们有能力杀掉‘该死之人’。”
  李世民步步紧逼。
  他要太子立刻应誓。
  李承乾嘴唇似乎要翕动,做出了抉择——可李世民突然又说道,他声音低低,有如地府幽冥之音。
  ——“你用房遗爱性命和魂灵发誓!若是你当了大唐的皇帝,你还是要和他在一起的话……就要他生生世世不得好死——”
  ——“就要他生生世世凄苦,转生牛马草芥,卑贱苦悲……”
  ——“就要他……永世不得所爱。”
  李世民最后添了一句短的誓言,他要太子发誓这些话,他知道李承乾在乎什么。
  他双目紧盯着太子,等待着。
  李承乾知道他父皇的狠辣和果决,若是下一刻李承乾不发誓,马上房遗爱和房家相关之人,就要面临极危险的惨境……


第129章 
  129
  唐,神熹元年。
  太子; 不——是当今已经登基一年; 太宗皇帝亦已逝去一年整了。
  新帝继位后,除了改元之外; 还有依照千百年来的习惯; 大赦天下。除了遇赦不赦的大罪外; 几乎所有戴罪之人都减轻三分; 一半服刑或轻微罪责的人都能出狱,更别提流放发配之罪的人; 他们间大部分的人都开始收拾行囊或返乡,或者重新被启用。
  一切都是新的开始……
  令人充满期待。
  ——除了房遗爱所在这边的小城。他站在城楼高处; 身后跟着原来是曾他什长的那个油子老兵。
  目送着一行同样是曾从帝都长安发配来边境流放的人家; 他们佝偻的身子此时迎着朝阳; 逐渐挺拔; 逐渐昂扬,逐渐充满了新生的希望——一切是那么朝气蓬勃。
  可惜大赦名单并没有他——房遗爱。
  房遗爱的背部挺的极直,仿佛硬如岩石,但又仿佛脆弱不堪,如果再来一阵风儿; 就好像能一下子能吹塌了他,瞬间就能化成粉芥。
  吐蕃那边凌冽的风传过来; 即便是初春尾巴的时节; 这里的风这里的温度还是那么冷硬。
  刺骨的寒凉。
  城楼上没人敢这时发出声响; 房遗爱虽然升做千夫长; 可他仍旧是被配发流放的戴罪之身,就算在这里当了参将,无旨意亦永远不能归长安。
  他,终究和这里的人不同。
  一阵轻微脚步声传近,李凤哥上来的时候,抬眼看到房遗爱的侧脸,连及他微微蹙着不曾松开的修眉。
  房遗爱的脸在这里三年,历经风吹雨打,肌肤便是再柔韧坚|挺,也有了点点风沙之色,他的面庞轮廓磨砺的更加凌厉了,一扫曾经便是掩饰还带着三分的纨绔之色,如今只剩下忧郁和蔓延周身的寂寞了。
  “二郎——”李凤哥受称心委托,过来看看一大早就站在这里的房遗爱。
  称心被勒令不准跟随,李凤哥毕竟不曾算是房遗爱的仆人,他的出身毕竟比称心好多了,尤其是心底已经赦免了一批特殊的人。
  是的,李凤哥和白朝凤曾经是“罪大恶极”之人,只要暴露身份,等待他们的就是引颈就戮,白朝凤是建成太子的外室庶子,很不起眼,还没等贤良的先太子妃或恶毒或宽容的把他接进太子府邸,玄武门之变便开始了。
  白朝凤在舅舅舍命相助下逃得一命,藏匿多年,终于还是落网,舅舅的小儿子更是被连累丢失。
  白朝凤本来是要没命的,可他毕竟是舅舅的“亲儿子”,舅舅早就病死,他本来就没那个龙子凤孙的命,生来便是吃苦受罪的。
  教坊司的苟活,不过是为了找到表弟。
  何况白朝凤也不是身无长物,他舅舅也就是外祖一家,本来就是有名的御医世家,自前隋就在宫中供奉,医术高绝,传下来的经方不计其数。
  白朝凤小心伪装着,靠着一身本事,在教坊司是十几年来倒也没受到什么大罪,不过是示弱和周旋着。
  来的人不是色|欲熏心,便是蠢笨入猪,哼也配他们看穿?!
  白朝凤从来没担心,只是他需要一个恰当时机,走到台面上来,他找到表弟后,终归是需要依靠权势和钱财,把自己和表弟救出火坑的。
  房遗爱是踏板,太子更是他可利用倚靠之人。
  李承乾很警觉,或者说他这个太子并不是白当的,又或者说他接近了房遗爱是一步“错棋”,太子对这房家二郎太过关注,自然他这个“居心叵测”之人便进入了太子的视线,然后便是身份的暴露……可没想到是,李承乾居然能放过自己一命,两人达成了合作交易。
  白朝凤心底从不掩饰对李世民的恶意,可对李承乾这个太子,他心中滋味难辨,他对过往的“父母”其实并没有多大感情,可是血脉相连,他更乐意看见李世民和他的儿子们走上玄武门之变的老路……这叫什么,报应罢。
  他不过是其中的一枚不起眼的棋子,偶尔伸一把手,推波助澜罢了。
  然后,冷眼看着太子痴迷一个男人——房遗爱。
  白朝凤夜里冷笑,嘲笑着一代圣君的“英明神武”,晚年下场。
  他从不否定他的这点微薄的恶意,便是太子察觉又如何,他和他那父亲总有不可调和的矛盾,只要不是白朝凤亲手弑君,便是李承乾也不干涉他的小小心思。
  包括折磨李泰,间接的打击李世民。
  这世上皇家的亲情和倾轧从来都是纠缠不清,终归是心狠的能胜出。
  白朝凤骑着马匹,掩了掩脸上的斗笠纱帽。他身后跟着一队人马,正朝着西域边境小城而去……
  李凤哥给房遗爱披上了一间黑色披风——
  “二郎,起风了。”今日本来不是房遗爱当值,何必在这里吃风沙。
  何况——
  李凤哥站在房遗爱身旁,看着城下泥土路上,那逐渐远去已经看不清,只剩下移动黑点的人影。他摇了摇,他不知道房遗爱为什么要目送他们。
  明明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交情,以往也不见房遗爱和他们曾说过一句话。
  他眼带疑问,房遗爱收回目送的视线,并没有回答李凤哥心中的疑问。他看得出来李凤哥那张生动却不擅掩藏的神情,他来此一定是因为称心察觉到了什么。
  房遗爱承认心情不好,李世民驾崩后,他一直在等新帝的旨意——
  可等啊,等啊。
  等到房遗爱以为继位的可能不是李承乾了,他在想是否李世民临终前的传承旨意有变,或者其他皇子夺嫡造反了……
  房遗爱想过很多种可能,可等来的全部是寂无。
  ——一定是因为太远了。
  房遗爱想着。
  可大赦的旨意传来,就是没有他的那一道儿,这让他的心哇哇凉。
  房遗爱故作深沉,脸上的悒郁倒不是作假,他确实心情不高兴。
  他被李凤哥叫下来,回家里的小宅子后,在称心的嘘寒问暖下,他心里还在盘算着,是否无旨回京的问题。
  这算不算罪上加罪呢。
  不过,他真若是做了,现在的皇帝陛下,他会怎样对待自己?!
  房遗爱无聊的想着,手中的飞刀却随意扔了出去,一下子扎在了进来的人头顶的发髻上。
  白朝凤面色变了下,但很快便冷静的抬手拿下插在自己头顶上的那柄匕首。
  这还是太子送房遗爱的那柄匕首。
  白朝凤微微一睇,便认了出来。
  他见房遗爱这时终于睁眼看他,从默然,然后眼神变得缓缓期待起来,但还故作矜持的冲他打招呼。
  “——你怎么来了?”这人早之前虽然跟着他来了,但如今新帝甫一登基就召了他回去,独独留下他房遗爱。
  这叫什么事!?
  房遗爱瞪视着白朝凤。
  白朝凤这时瞅着来送茶的表弟一眼,李凤哥看见白朝凤惊喜的喊了一声:“表哥。”
  房遗爱冷哼一声,他们的身世早在太子上位后,房遗爱就知道了。瞒的倒是严实。
  其实,是以前的房遗爱太过信任太子,太子说白朝凤可用,他便不太想刨根问底。
  不过,太子也太重视白朝凤了罢。
  有什么事情,居然能叫他回去,而把自己扔在这里。
  李承乾这个“负心汉”登基前还好,还记得三月两月的来一封信,没有信件,便也有其他礼物东西捎带过来……结果,这家伙可好,荣华富贵了,便“苟相忘”了!!
  一想到这事,房遗爱这个气呀。
  他手上一时大力,不小心掰断了桌案上一角。
  称心这时拿着做好的点心和酒水过来,白朝凤上门他是最先知道,只是白御医说要是给师父一个惊喜,称心也就忍着匆忙去了厨房预备了吃食酒水,急急忙忙的赶过来——
  不过看到眼前的场景,他着急的把东西放下,担忧的望着师父的手,忙问“割伤没”。
  白朝凤挑眉看着“悲惨”的木质几案,房家二郎这脾性——啧啧,将来有够皇帝受着。
  他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张明黄色的圣旨来——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
  “……钦此。”
  白朝凤收起圣旨,递给房遗爱前,突然说句“房遗爱接旨罢。”这个房遗爱面对皇帝的旨意面子情都不做,亏得屋内没什么外人,白朝凤懒得替这对情侣计较这个。
  当今皇帝对房遗爱有什么想法,朝臣们以为是李承乾忘情了,不再痴迷房遗爱这个并不怎么柔媚的男人了,可他白朝凤又不是傻,没长眼睛。何况,他对房遗爱和李承乾之间的纠葛再清楚不过了。等这次他回长安后,看到李承乾的雷霆手段,就知道当今的皇帝狠厉不下于先帝。
  看看朝中老臣们现如今的状态就知道了。
  诸遂良被贬,长孙无忌如今也赋闲在家,李绩更是称病不出。他那孙子李敬业更是早已惊惧病亡,就连魏王李泰也不堪病痛折磨,早在先帝去世的那夜,同样“病亡”在家,和先皇同在了。
  还是当今皇帝仁慈,赐予了亲王爵位给魏王子嗣,只是如今新魏王还是个襁褓婴儿,并不是原来的魏王世子人选,明眼人都知道婴孩儿好控制,魏王一脉将来不过是没落下去,再无起复的可能。
  就这样,大家也不得不称颂新帝仁慈。
  至于晋王殿下,此时还未就藩。
  李治着急,几次在大朝会或私下去了太极宫,请皇帝让他就藩,都被新帝三言两语打发出来,终日惶惶不安。
  就是皇帝李承乾对其多有赏赐和安抚,效用都不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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