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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君居乡野-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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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
  他穿好衣服,总算舒服了,搬了个竹椅出来,去笼子里抱了只兔子在怀里逗弄。
  毛茸茸的兔子,摸着着实舒服。
  片刻后符骁驭担着水进得院子,瞧见蓝君真低头逗弄着怀里的兔子,黑长的发丝垂在两侧,衣领微敞,那模样甚是好看,符骁驭只觉得心脏又有些慌乱的迹象,他抿着唇移开视线,担着水要进屋子。
  蓝君感觉有人进了院子,抬头看是符骁驭,忙抱着兔子站起身去给他推开灶房的屋门,揭开水缸盖让他灌水。
  符骁驭一言不发,镇定自若的将水灌进去,又担着担子要去担水,蓝君却道:“符大哥,你等下。”他见符骁驭回身看向他,忙跑回堂屋拿来布巾递给符骁驭,“你满头大汗,先擦擦吧。”
  符骁驭顿时莫名的心慌手颤,那布巾是如何也接不下去的,这布巾不久前刚擦过那白皙的身子,符骁驭只觉得又有些燥热,只看着这布巾就想起方才看到的景象,那白皙的身子甚是惑人。
  蓝君见符骁驭没动作,以为是担着担子不方便,于是上前一步,左手抱着兔子,右手则是抬手用布巾给符骁驭沾了沾脸上的汗。
  感觉到毛巾所到之处一片清凉,符骁驭倒也不好表现得太过异常,只耐着性子让蓝君擦了片刻,才抬手抓住蓝君的手,道:“可以了。”
  蓝君闻言,收回了手,目送符骁驭出了院子。
  这两日虽是天气晴朗,也天黑得早,两人做了晚饭吃罢,各自静坐了片刻,早早的去睡了。
  算算日子,蓝君到龙沽村也快半月了,这些日子的经历竟是比他在蓝府过的那种衣食无忧却全靠书籍打发时间的日子精彩多了。
  如此过了三四日,符骁驭待在家中与蓝君将一些琐事做了,才开始着手地里的事,春天种子发芽快,这几日又接连出太阳,符骁驭担心地里缺水,便提着一只木桶与瓜瓢下地了。
  今日仍是艳阳天,符骁驭早早的出了门,蓝君则是无所事事,在院里逗那几只明显长了一圈的兔子玩。
  自换上枯草后,这窝里倒也整洁,好歹能撑上三四日才逐渐会有异味,蓝君抓了些草给兔子们,心中只觉似是漏了什么东西一般,细想又想不到,蓝君心不在焉的关上笼子,将装满草的篮子放在笼子上面压着。
  蓝君顿时一个机灵,总算发觉少了什么了。
  他钓来养在盆里放在兔笼上的蚌不见了,盆也没了!
  蓝君回想了下,那日去砍柴回来他打开兔笼时就并未见着,心想应该就是那日丢的,可这蚌又没手没脚,还能自己跑了不成,就算长了脚,也不至于将盆都扛着跑了,如此一来,该是被人拿走了。
  但又是谁拿的呢,蓝君心里隐隐有猜测,却也不敢随便乱定论,毕竟无凭无据的,冤枉谁都不好。
  罢了,蓝君心想,也就是几只不知其味的蚌壳,若真想吃,改日再去钓些便是。

  ☆、第二十八章

  到得日中,蓝君做好了饭菜等了符骁驭一阵,符骁驭仍未回来,他又跑去村后等了片刻,也不见山坡上有人下来,蓝君想了想,打算去地里看看符骁驭,毕竟撒下去的菜种长成什么样了他也很好奇。
  回屋里随便吃了两口饭,蓝君找来大碗装了满满一碗饭菜,端着出了院子。
  到得地里,符骁驭果真在,却是蹲在地里将那些长得太过密集的菜苗小心翼翼的拔了起来摊在手里。
  距撒种之日早已过了五天,地里的菜苗全发了,蓝君看着两块地里细小的嫩绿,只觉欣喜得很,
  “符大哥。”蓝君绕着地埂几步走到符骁驭身后,待看清符骁驭的动作后,不解道:“怎么把这些菜秧给扯了。”
  “这一片长得太密了。”符骁驭道:“该是下雨那天撒的全冲到一堆了,这样会影响菜的生长。”
  “这样啊。”蓝君似懂非懂,道:“不然你先来吃了饭再弄,到时你教我,我们一起弄也能快些。”
  符骁驭嗯了声,小心的站起来,生怕踩了地里的菜秧,按着进来的脚印返回草地上,将手里的菜秧放在一旁,去找水洗手。
  蓝君则走到一块岩石上去坐着等符骁驭。
  片刻后符骁驭手擦着衣服走来,坐在蓝君身侧,接过他递来的饭碗,揭开了扑在上面的小碗,倏而不禁无奈莞尔,道:“你又忘了带竹筷。”
  蓝君:“。。。。。。”
  蓝君忙道:“我去给你折树枝,你且等等。”说完起身就往山腰跑去。
  符骁驭瞧着蓝君单襟的背影,有些入神。
  不多时蓝君便折返回来,手中握着两根树枝,却是粗细不一,长短不等,符骁驭不禁失笑,无奈道:“这要怎么吃,还是我自己去吧。”
  他将饭碗递给蓝君让他捧着,自去折了两根树枝回来,扒了树皮,才开始吃饭。
  蓝君在一旁时不时看看符骁驭,那专注认真,薄唇微抿的模样,直将符骁驭看得吃饭都不自在。
  符骁驭吃饭总是安静得很,不会发出任何声音,咀嚼之时薄唇总是闭合着,只见下颌上下动作。
  蓝君默默看了会,这才站起身来活动了下身体,符骁驭总算暗暗松了口气,心里却怪道:怎么被他盯上两眼就莫名的紧张,思忖间又不由抬眼看了看蓝君。
  这单薄的身体比得村里的女子都要清瘦,脊背直挺修长,举手投足间却从容优雅,黑发过腰,瞧着顺滑且黑亮,单是一个背影,就已风姿绰约,符骁驭不由心忖,这般俊美的人无甚大的缺点又生得聪颖,真当是上天造物的偏袒。
  一番胡思后,符骁驭顿时有些懊恼,这几日怎么总是不由将目光聚集在蓝君身上,总无意间唐突蓝君,只得收了心思,埋头吃饭。
  明媚的阳光照得人暖洋洋的,十分困倦,这地方微风习习,枝条新绿,简直令人惬意无比。
  蓝君仔细看了一圈,越发觉得心中敞亮愉悦,面带轻笑,不由感慨:“若是能住在此处,也是不赖。”
  “这地方风景虽好,弊端却是不少。”符骁驭吃完饭,以手指揩拭了下嘴唇,道:“夏季蚊虫多,又是在这山腹之中,夜里也不安全,冬天估计要好些,四面环山,应该不会太冷。”
  两人的想法也有偏颇之时,蓝君说话做事有时全因心境而定,符骁驭考虑的东西则较为实际。
  蓝君自然也是很欣赏符骁驭这点,稳重可靠,想的东西都很实用。
  歇息片刻后,符骁驭又下地了,蓝君也想去帮忙,符骁驭也不阻止,这人总是什么都想尝试一番,他也不便打击,只道:“注意脚下,往菜秧稀疏的地方落脚。”说着帮蓝君指了条路,让他挪到自己身边来。
  蓝君按着符骁驭的指点,将生得密集又细又小的菜秧拔除,蓝君认认真真的做了一通,只是觉得有些费神,倒也不是很难。
  期间两人不时说话,蓝君自是将蚌壳一事告诉了符骁驭,符骁驭倒不甚在意,只叮嘱蓝君日后重要的东西尽量收回屋内。
  即便是这阳春三月,申时的太阳亦是毒辣,直盯着后背晒,蓝君只蹲了一会就觉得热,脚也开始发麻,好在这处的菜秧也被拔得差不多了,两人手里皆握着一把拔除的细嫩的菜秧。
  “这就差不多了。”符骁驭道:“等它们长段时间再来看。”
  蓝君要站起来,只听骨骼轻微咔擦一声,膝盖抻都抻不直,脚板不住发麻,他龇牙咧嘴,忙伸手去拽住符骁驭的衣角,惨兮兮的无奈道:“腿麻了,符大哥。”
  符骁驭:“。。。。。。”
  符骁驭一把拉住蓝君的胳膊将他提起,蓝君稍微动了一下脚,挂在符骁驭身上,一瘸一拐的跟着符骁驭小心的出了地。
  此时那股酸麻早已变成了轻微刺痛,踩在地上就挠心挠肺的,蓝君索性坐在了草地上,不住揉着小腿。
  符骁驭则是道:“你在这儿休息,我去那边看看。”
  蓝君忙不迭点头,目送符骁驭去另一头查看那些菜秧。
  符骁驭挨着地走了一圈,确定没有生长密集的菜秧后,才过来收拾好扯下来的菜秧,打算带回去喂那几只兔子。
  林间微风习习,又遮了太阳,反倒有些凉意。
  蓝君只觉得心里异常满足,虽然刚刚自己并没有做什么,但那股有菜初长成的满足感却是挥之不去。
  有时候蓝君也会想,若是跟符骁驭这样过下去,种种地,养养兔子,倒也不错。
  符骁驭在四周扯了些嫩草装在桶里带回去给几只兔子,这才叫上蓝君,一起出了山谷。
  两人回到村里,甫一进院,就闻到一股刺鼻的粪水味,蓝君蹙眉用手在面前扇了扇,四下望去,却见前几日竖在篱笆墙下的柴全乱七八糟的堆在一起,那臭味竟是从这处传来,一只粪桶倒在地上,原本早已干燥的木柴现在沾了粪水秽物,显然已要不成了。
  符骁驭眉头紧皱,看着地上的柴禾一语不发。
  倒是蓝君顿时气得要命,这可是符骁驭辛苦砍来的,中午他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一回来就成这样了,一看就知是有人刻意为之,怎么能不气,当下不悦道:“这谁做的,怎地这般欺负人。”
  符骁驭道:“罢了,不要了,下次再去多砍些就可以了。”
  蓝君气得说不上话,只紧抿着唇不甘的看着符骁驭。
  “看我做什么。”符骁驭道:“就算知道是谁做的,又能如何。”
  符骁驭口气平淡却让蓝君觉得颇为好笑,那股气也委顿了,只问:“这么说你知道是谁啊?”
  符骁驭:“不知道。”
  蓝君:“。。。。。。”
  蓝君仍旧有些肉痛,瞧着一堆已要不成的柴禾,“这些柴要怎么处理。”
  “就放这。”符骁驭道:“谁弄的,谁搬。”说完径直去了自家屋前,打开兔笼,将掐了根的菜秧丢给几只兔子,把桶里的嫩草抓进兔笼上的篮子后就回了屋。
  蓝君则是莫名其妙,有些理解不了符骁驭的话,这人背着他们捣鼓出这些东西来,自然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是谁干的,符骁驭却说得胸有成竹,难不成贼还会主动承认自己是贼不成?
  蓝君毫无头绪,索性不想了,走到兔笼前看了看几个兔子,这群贪吃的正抖动着三瓣可爱的兔唇大吃特吃,蓝君心中的不满也少了,跟着回了屋中。
  傍晚。
  “这谁弄的!”院内大嫂的声音贯穿屋子,“谁那么缺德把粪水泼院子里,搞得臭烘烘的!难道自个就不嫌臭?赶紧的来给我收拾了,不然谁家也别想安生!”
  蓝君本在生火,这时手上一边动作,一边竖着耳朵认真听外面动静。
  大嫂气得要命,虽说二嫂那女人整治符骁驭合了她心意,可这女人也忒不会行事了,这堆木柴靠着东厢篱笆墙,一桶粪水全泼到她家了,任是谁家被泼了满地的屎尿都是受不了的,她哪里忍得,冲着二嫂家就是一阵大吼。
  符文成裤腿挽过膝,后面背着个嫩娃娃,一手牵着三娃进来,“行了行了,莫吵吵,待会儿我来弄。”
  大嫂不耐烦道:“去去,你别掺和。”
  老实巴交的符文成当真不掺和,领着三娃回屋做饭去了。
  西厢本是掩着的屋门被拉开了,二嫂不紧不慢的出得屋来,道:“大嫂这是瞎吵吵啥,把柴搬出去不就得了,谁家的柴,让谁搬不就得了。”
  “你倒是说得轻巧!”大嫂愤然道:“你是不长眼还是成心是咋地,泼了我家屋前一地粪水,你怎不泼你家屋前去!”
  “大嫂,你这是啥话。”二嫂不紧不慢的驳道:“诬赖我泼粪水,你可瞧见了不曾,这话可不能乱说。”
  “我可不管你的。”大嫂没有二嫂的心计与狡猾,却是蛮横得很,“你若不弄干净,打水来把地洗了,改明儿我就泼你门上一桶粪水!”撂下狠话,大嫂瞪了二嫂一眼,转身回屋去了。
  这下可把二嫂气着了,简直是找事来做!
  蓝君在屋内听得一清二楚,不由对符骁驭佩服之情突破天际,原来竟是这个意思。
  三月份悄然过了,入了夏季,正值孟夏,蓝君养的几只兔子吃吃睡睡早肥了几圈,仔细算算,蓝君来到这里也将近月余了。
  地里的菜长势喜人,家中的事又有条不紊,一切都步入正轨,除了偶尔有人故意挑事外,这里的生活让人十分惬意。
  符骁驭最近总扛着锄头往地里跑,说是要多开几块地出来,蓝君也想去,奈何家中没有多的锄柄,再者这天气逐渐热了,山里蚊虫开始多起来,符骁驭也不忍心让蓝君去下苦力。
  天气逐渐热了起来,当空艳阳照在院中,明晃晃的,蓝君坐在屋檐下,手里按着木质的杵臼捣着晒干的茱萸,他穿着一身麻布短衣,领口微微敞着,宽松长裤,这一身皆是符骁驭的,既旧又松垮,他头上斜插着一根木簪,绾起一头长发,额前一缕较短的发簇未被绾好荡了下来,随风轻摆。
  在这和煦微风之中,好似谪仙般不食烟火。
  这干茱萸是前些日两人去镇上买的,屋中菜虽然短缺,但也能将就着,可这茱萸是少不得的,不然天天吃那些清炒的菜式,也腻得紧。
  “阿嚏!”蓝君打了个喷嚏,这味道十分呛鼻辛辣,他将手覆在上面又冲兑了会儿,才拿来木勺将杵臼里的茱萸磨成的沫舀进罐子里,认真盖上,将杵臼与罐子一一搬回屋里橱柜下放好。
  做完这些事后,蓝君这才生火做饭。
  熟练的煮饭炒菜,蓝君已然有一套。
  今日炒了一碟前些日买的莴苣,蓝君放了些刚捣出来的茱萸沫,红红绿绿的,让人看得食欲大增。
  炒好莴苣后,又炒了个水芹,自己随意吃了两口,就去给符骁驭送饭。

  ☆、第二十九章

  蓝君戴好斗笠用以遮阳,将烫手的碗用树叶包好,又去抽了双竹筷别在腰带上,这才出了门。
  蛮坡一带的路蓝君已走了不下几十遍,却仍是被这美景所吸引,行走在山林间的路上,听着拂过山林的风声与千奇百怪的鸟鸣,沐浴着穿透林间洒下来的阳光,只觉得浑身惬意得很。
  蛮坡上全是收割菜的村民,村里人都知晓蓝君是符骁驭救回来的,现在跟符骁驭住,平日里见面,蓝君总是有礼貌又谦和,还识字,在村民眼里,就是个斯文人,大家对读书人敬重,总是对他客气得很。
  路边的地里有人正割着菜,甫抬头瞧见蓝君,便会笑着打招呼道:“蓝君啊,又去给符小子送饭呐?”
  蓝君抬手掀了掀斗笠瞧去,道:“嗯,张阿伯,收菜呢。”
  “是啊。”张阿伯道:“赶在种庄稼前收了,还得翻地,来,这个给你,拿回去炒来吃,可爽口了。”说着捡起一株卷芯大白菜顺着地埂滚到路上给蓝君。
  “这怎么使得。”蓝君第一次收到他人的赠物,一时有些无措,倒也荣辱不惊,忙俯身去以单手艰难的托起那硕大的白菜递过去,道:“张阿伯你快收回去,我怎么能拿你的东西。”
  “唉!你这小娃子,怎地这般死板。”张阿伯笑道:“前几日我那孙女都会写自己名儿了,全是你教的好,我孙女可喜欢你了,你若是不收,我怎么好意思再让你教她识字,你快收下,别跟我客气。”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蓝君再推辞倒是显得矫情了,“那就谢过张阿伯了,日后若有帮得到的地方,你尽管说就是。”
  “那成啊,我是个粗人,不会跟你客气的。”张阿伯爽朗大笑,复又道:“你快去给符小子送饭吧,估计也饿了。”
  蓝君应了,一边胳膊夹着白菜,一边端着饭往前走去。
  两山交汇处被符骁驭开辟出了条路,蓝君翻过山,到得那片山谷中。
  放眼望去,两块地里蔬菜青油油的,好几种菜种被符骁驭划分开来撒种,菜有不同,高低不一却长势喜人。
  符骁驭打着赤膊,宽肩窄腰,那身上满是汗水,被那阳光射着,一身古铜色的肌肉十分健美。
  如今天气越来越干燥,这草地被晒得有些发硬,每次挖下来,都得拿捏好力道,得用巧劲挖,饶是如此,符骁驭的手掌也磨起了不少水泡,夜里也常常腰背酸痛。
  这几天里他又开出了两块地,这片草地至少可以开个好几亩地还能有剩余,符骁驭开辟的地都工整得很,几乎是长约二十二丈,宽约十二丈左右一块,如今拢共开了四块,已有一亩多。
  蓝君将白菜随手往地上放好,顺着地埂走到符骁驭身边,也不下地,怕将他刚挖松的地又给踏平了,“符大哥,先歇会,吃了饭再做。”
  “嗯。”符骁驭嘴上应着,将锄头杵在地里,走上草地,抬手抹了把额上的汗,以眼神示意蓝君放在地上的白菜,“那是谁给的。”
  “张阿伯送的。”蓝君跟着符骁驭走到阴凉的树下,摘下斗笠挂在树上,道:“前些日我在村里遇上他孙女在地上写写画画,就顺手教了她怎么写自己的名字,今日正巧遇上,他就送了我一株白菜。”
  “你倒是人缘好。”符骁驭轻笑,“我去洗把脸。”说着往山脚下走去,那处山泉常年出水,水清且甘甜,符骁驭又顺着水道在水塘之前挖了个不大的坑,让这水经过坑中再汇入塘里,正好供人洗手洗脸用。
  符骁驭满身水珠走来,蓝君瞧在眼里,心想现在天气热了,劳动过后总是一身大汗,下次送饭时该给他带块布巾来供他擦汗。
  符骁驭额发湿濡,被他一手往后捋起,更显俊美,他也不把衣物穿上,裸着上身就挨着蓝君坐下。
  蓝君顿时有些紧张,忙移开视线,有些不敢瞧符骁驭。
  他接过蓝君递来的碗,蓝君自腰带里抽出一双竹筷递给他,符骁驭一晒,道:“这次竟记得了?”
  蓝君打趣道:“我要再不带竹筷来,山腰下的小树都被你折光了。”
  “折光山腰上的。”符骁驭扒了口饭,含糊道:“再往高处去便是。”
  蓝君顿时破功,喷笑出声,什么君子风度都没了,反而显出一股少年该有的活泼,“那吃个饭岂不苦了周遭的植被。”
  符骁驭脸上笑意更甚,却不在说话。
  两人相处得自然随意,许是在一起久了,各自清楚了对方的脾性,又暗自对对方有道不明的情愫,且彼此尊重,倒是十分融洽。
  蓝君瞧着这地里的菜,形状与长短各有不同,他只认出了那挺拔的小白菜,其余的符骁驭曾说过一次,过得几日就全忘光了。
  他起身往地里走去,佝着背认认真真的瞧上一番。
  两块地里拢共有八种不一样的蔬菜,一块菜地分为四小块,符骁驭的种子撒得很整齐,土也拢得很好,蓝君看了半晌,只觉得这些菜相较于昨日,好像又长高了不少,他越看越喜欢,索性小心踩进地里,顺着符骁驭挖出来的沟渠绕着菜看。
  符骁驭吃好饭,将碗放在地上,抬眼看着蓝君时不时弯腰嗅一下菜叶,眼里不自觉的染上了笑意。
  “符大哥。”蓝君看向符骁驭喊道:“这个叫什么,我忘了。”
  那清瘦的身躯与极美的面容,与那干净出尘的气息,在这倏而回眸间尽显风姿,符骁驭只觉得略一失神,心中发紧,随后竟是有些紧张,片刻后才站起来看了眼,道:“那是韭菜。”
  “怎么吃。”蓝君道:“种这么多,日后收回家不怕坏了?”均分为四小块的菜地里,韭菜呈一行行的,行与行之间挨得虽有些距离,这一小块菜地也种了四行之多,约有五丈,又种得密集,若是收割了,也是不少。
  “自然不是全拿来吃的,且这韭菜得炒鸡蛋,包饺子才好吃。”符骁驭道:“等收了留着些吃,余下的担去镇上卖钱。”
  “原来是这样。”蓝君举一反三,道:“那其他菜也要拿去镇上卖吗。”
  符骁驭挑挑眉,蓝君知道自己说对了。
  蓝君眼珠一转,轻笑道:“待得那日,我可否与你一同前去。”
  符骁驭早已习惯蓝君总是追着他跑,略微点头,同意了。
  蓝君顿时眼眸晶亮,那双眼生动异常,认真瞧着符骁驭,两人对视片刻,蓝君只觉得心脏砰砰作响,竟是有些不好意思再与符骁驭对视,最近心跳总是在与符骁驭相处间跳得越来越频繁,越来越厉害,弄得蓝君都以为自己是不是生病了。
  他抬手按了按胸口,垂下目光,趁机指着其余的菜又问了一边,问得菜名后,忙认真记在心中。
  等符骁驭开始开辟,蓝君就在四处逛了一圈,觉得实在是热,才跑回树下坐着,光束透过树枝投在周围,蓝君被这暖洋洋的阳光晒得浑身疲软,不禁发困,不一会儿就靠着树睡着了。
  符骁驭在地里挖了一会就一身大汗,偶尔抬头看看蓝君,见他靠在树下睡着了,便上前去扯下自己挂在树枝上的衣服,无声无息的走到蓝君面前将衣服给他盖上,复又蹲了下来看着他。
  睡梦中的蓝君模样干净,浓密且长的睫毛覆着下眼睑,那眉清秀且修长,鼻梁挺拔,薄唇轻抿,微微上扬,肤白细腻的面容让人忍不住想轻轻抚摸。
  符骁驭只觉他这面容让人心绪宁静,嘴角不由微微勾起,这人,怎会生得这般好看,符骁驭不禁心想。
  天黑之际,符骁驭的第二块地也开辟完了,他叫醒蓝君,抱着白菜收了碗筷一起回了家中。
  承了张阿伯的情,两人终于吃上了新鲜蔬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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