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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君居乡野-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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夹了些菜用碗兜着,递到蓝君唇边。
蓝君:“。。。。。。”
“我自己可以吃。”蓝君道:“符大哥,你快吃吧。”
“你不方便。”符骁驭却是始终保持着喂饭的姿势,道:“我喂你吃。”
蓝君顿时心中委屈无比,低垂了头,那嘴无论如何张不开。
两人僵持了片刻,符骁驭才挫败的收回手,将碗放在桌上,筷子放在了蓝君的左手边方便他拿,这才拉回凳子,自己默默的吃着。
蓝君却再无胃口,心事重重,拿了好几次也拿不起那筷子,索性轻轻将筷子放在桌上,歉意的道:“我不怎么饿,符大哥你吃吧。”
说完转身回了屋中。
符骁驭手上一顿,复又缓慢的扒着碗中饭粒。
蓝君坐在床边,静静的听着符骁驭收拾碗筷,听着他在屋里来回走动,听着他开门出去,复又回来,最后推开内室的门,摸黑进了内室。
蓝君抬头看去,屋里黑漆漆的,堂屋的油灯已被符骁驭吹熄了。
屋里没有一丝光线,蓝君却感觉得到符骁驭就站在门口处。
两人都未曾开口,静坐许久后,内室突然响起符骁驭低哑的声音:“对不起。”
蓝君顿时愣住了,心里又开始难受起来,片刻后才道:“是我的错,符大哥,是我唐突了你,该道歉的是我才对。”
符骁驭却不接他这话,只低声说:“当没发生吧。”
当没发生吧。。。。。。
蓝君倏而怔住,续而心痛如绞,不是没想过符骁驭会逃避会拒绝,如今面对起来,却只觉得异常难受,可他却听到自己的声音嗯了一声。
“嗯。”一片漆黑里,符骁驭的声音道:“你睡。”说着转身出了屋子。
蓝君顿时垮了下来,眼中热意难挡,他仰起头,难受的闭上眼,只觉得胳膊痛得厉害。
他听到屋门关上的声音,符骁驭应该是出去了,去哪里呢,是不是不回来睡了,也是,发生了那事,他怎么可能还会跟自己同塌而眠,有所避讳也是应该的。
他为什么要把屋中的灯吹了,蓝君不住心想,是不敢面对自己,还是不想面对自己。
蓝君缓缓倒在床上,闭着的眼中却有泪水溢出。
整整一夜,蓝君都未曾睡安稳,迷迷糊糊间被手臂上的伤疼醒数次,才发觉符骁驭真的没有回来。
如此辗转反侧一夜后,天总算是亮了。
蓝君头昏沉沉的,摸出屋来,院里静悄悄的,该下地的都下地了。
他又去灶房看了看,没有生火的痕迹。
原来符骁驭出去之后,就没再回过屋子。
蓝君不由茫然一笑,失魂落魄的走到屋檐下,靠着兔笼坐下,看着笼子里灰溜溜的几只兔子正啃着枯草,这才惊觉竟是一天没喂,忙起身揭开笼子,抓了好几把草丢了进去,兔子们见了吃的,忙挤做一团吃着草。
蓝君茫然的看了会,才缓缓的进了屋子,在这里多待一刻都似折磨,他停不下乱想的心,不如趁早离开,他单手翻出自己来时的那套衣服费力穿上,叠好换下来的衣服,抬手将脖颈间的蓝玉解下放在衣服上,轻轻拍了拍,他打算将此物赠与符骁驭,符骁驭对他恩同再造,而自己又给他带去这么多麻烦,这蓝玉虽然价值不菲,却仍旧不及表达他的感恩之情以及。。。。。。爱慕之心。
他又在屋里转了一圈,才缓缓的出了院子。
屋外阳光大好,蓝君却无所觉,只将右手置于身前微微抬着,缓缓往村外走去。
村里静悄悄的,这大好天气,村里人全下地去了。
蓝君走出村子,遥遥见着一个人担着担子向村子的方向走来。
他不甚在意,倒是那人经过他身边时多看了他一眼,认出了他是被符骁驭救下的人,却因不熟,倒也未曾打招呼便擦肩而过。
出村的路已是走了好几遍,蓝君未曾想好要去何处,只打算先出了村子再说。
将随身玉佩给了符骁驭,蓝君这才是真正的身无分文,这一去无疑是自寻死路,蓝君却顾不得了,他感觉得到符骁驭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同样的,他也不知道怎么面对符骁驭,如此这般互相避讳,不如早早抽身的好,毕竟看不见就不会太难过。
蛮坡。
这一带全是土地,少有树木,太阳直射下来,晒得后脑勺发烫。
三娃跟最小的四娃躲在油纸伞下玩闹,几个大人则卖力的割着这满地的卷心白菜。
符骁驭自然也在其中,他在屋外靠了一宿,天还未亮大嫂家就拖家带口的叫上他一块出门了。
坡下有人担着担子顺着小路上来,见了符文成一家,便笑着打招呼,后看了看正埋头割菜的符骁驭,似乎想到了什么,冲着符骁驭道:“符骁驭啊,住你屋里的那人是要上哪里去啊。”
符骁驭听了,直起腰来看了看来人,不解道:“什么上哪里去。”心中却隐隐联想到了什么,不由泛起不适感。
“我说你救回家的那个少年啊。”那人说:“我刚刚从镇上回来,在村口碰见他了,好像是要出村一样,这不问问你吗,可是要差他去镇上买些什么?”
“什么?!”符骁驭蹙眉,心里的猜想被落实后的慌乱与紧张难掩,忙问:“什么时候的事。”
那人道:“好一会儿了。”
“知道了,有劳张哥了。”符骁驭冲那人点点头,放下镰,冲着符文成道:“大哥,我回去看看。”
“去吧去吧。”符文成有些莫名,也不知这两人发生了什么事,倒也不多问,只抬手挥了挥。
“唉!”大嫂却站起身来呵道:“地里还剩这么多菜没割,你又是要去哪里,他爱去哪儿就让他去,走了还能省下口粮!”
符骁驭充耳不闻,几步跨出地里,顺着小路跑了。
“哎呀。”符文成道:“你少说两句。”
“没出息的东西!”大嫂愤然,冲着符文成道。
作者有话要说: 估计这两天会二更将文发完,工作有点忙,又在准备新文,可能会有仓促不足的地方,希望亲们见谅。
☆、第三十二章
符骁驭一路不及多想,跑回家中,院里安静得很,他沉重急促的喘息声异常清晰,几只兔子正打着盹,符骁驭推门进去,屋里亦是静得很,他大步进了内室,也没找到人,却是瞧见了那块见过两次的蓝君戴于脖颈上而此时正摆在床上的蓝玉。
符骁驭心下一抽,有些茫然的抓起那块通体湛蓝纯澈的蓝玉,温润的玉一如蓝君一般,精致,干净。
蓝君走了,却留下了玉佩,这是哪门子的意思。
符骁驭仍旧喘着气,修长的手指渐渐握紧玉佩,倏而转身跑出了屋子。
这样一声不吭的妄自离开,还将身上唯一值钱的物品留给他,这是什么意思?!再者他身上还有伤,又能去什么地方!符骁驭顿时气得很,却又慌乱异常,心中全是决不能让他离开的念头,符骁驭咬牙切齿,心中既气又急,这人,莫不是故意想让他内疚一辈子,怎么能这般让他情绪波澜。
本以为昨日挑明了说清,回避蓝君的感情后两人仍旧能像从前般相处,可他竟是选择离开!
符骁驭怎么也接受不了蓝君离开的事实,若是只有回应他的感情才能将他留下,那便回应就是!思及此,符骁驭也管不得什么纲常伦理,天经地义了,他不能让蓝君走,于情于理上,他都不可能让蓝君就这样离开。
只要想着这跟了自己将近月余的人要离开,符骁驭就前所未有的感觉慌乱压抑,心中亦是难受得很,若到此刻他还不明白自己对蓝君亦是怀有同样的心思,那他也枉费年长蓝君三岁了。
想通了此处关节,符骁驭也不再纠结了,什么天经地义道德人伦,若是连喜欢都不敢承认,那真是枉为人也。
符骁驭跑出村子,黑发随风飘扬,眉间却未曾舒展过。
出村的路就那一条,符骁驭脚下不停,纵是跑得肋下发疼,他也仅是抬手死死抵住,仍是往前跑。
渐渐接近了那片连绵的山脉,绕过隆起的丘陵,进入了群峰耸立的山路间,山峰脚下全是树林,符骁驭早已大汗淋漓,一口气不停歇的跑了十来里,只觉得头昏眼花,脚下虚浮,他撑着腰歇了片刻,又往前跑去。
山路蜿蜒曲折,那成片的树林时常将前面的路挡住,符骁驭刚绕过第一个弯,就瞧见了身着相识那天穿的锦绣衣袍的蓝君,正缓缓的往前走着。
符骁驭心下稍安,几步跑去,蓝君似乎是听到了声音,回头看去,见到那熟悉的身形与面容,顿时诧异得楞在了原地。
符骁驭上前去一把抓住他的左臂,未曾来得及开口说话,只顾得上疯狂的喘息。
倒是蓝君诧异一番后,才不安的嚅嗫道:“符大哥。”
片刻后符骁驭终于缓过来了,仍旧喘着气,他定定的看着蓝君,察觉了他的不安,只觉这人可恨得很,却又提不上火来,本来找到人的喜悦被他强压下去,只冷冷的质问道:“为什么不告而别。”
蓝君:“。。。。。。”
“这又是怎么回事。”符骁驭摊开右手,那块蓝玉在细碎的阳光下烨烨生辉。
蓝君看着他手里的玉,说不上话来。
他该怎么说,该说与其这样尴尬的相处,让你不自在,不如早早离开,还是该说你不喜欢我,躲避我,我何必还留着。
符骁驭见蓝君不说话,只是茫然的看着一处,当下轻叹一声,拈起玉绳,抬手为蓝君系在脖子上。
“这是你的东西,我不会要。”符骁驭看着蓝君,轻声道。
蓝君看着符骁驭,片刻后才干涩出声:“我不想欠你。”
“欠我什么。”符骁驭听懂了他话中之意,不想欠你,所以用这玉佩作为答谢之礼。
这是变相的跟自己撇清了?符骁驭想着,心中顿时有些抽痛,却只是淡淡道:“你什么也不欠我。”
蓝君一言不发,微微抬眼看着符骁驭,听他这话,似乎是要跟他撇清一般,想着想着,不禁心中难受,红了双眼,却仍是倔强的看着符骁驭,像是要将眼前这人铭刻于脑海一般。
这尴尬的氛围中两人倒全想到了一处。
符骁驭见蓝君双眼渐渐蒙上水雾,顿时心疼得很,无端端的上前将他轻轻拥住,道:“你能去哪里,把身上的玉都给我了,你可曾想过自己该怎么活,你怎么那么自私,若是没人告诉我你出了村,是不是等我回来发现你不见了,就只能日日夜夜的握着你的玉担心自责,亦或是满天下去找你。”
蓝君茫然的被符骁驭拥着,靠在他肩上,听着他低声说着,眼泪终于滚落下来,心中委屈得很,想要推开符骁驭又舍不得。
符骁驭抬手轻轻按着蓝君的后脑勺,道:“你的伤还没有好,草药得三天一换,若不好好将养,日后落下病根,你让我怎么安生。”
蓝君听了这番话,终是强撑不住,难受道:“符大哥,我对你心存邪念,我已无颜面对你,才想着离开。”
符骁驭听了,却是心绪宁静的道:“我知晓。”
“我仰慕你,符大哥。”蓝君难受得不住流泪,靠着符骁驭的胸口,难受的道:“我知道这是离经叛道,也清楚你对我没那心思,又何必徒增伤悲,不如早些离开,就不会给你带去困扰。”
再次听到蓝君对自己的仰慕之情,符骁驭只觉得心脏顿时剧烈跳动,那蛰伏许久的感情早已战胜世俗,破茧而出。
“你若是离开了。”符骁驭轻声道:“我却就此喜欢上你,岂不悲哉。”
蓝君微微皱眉,起身疑惑的看向符骁驭,似是未曾听懂符骁驭话里的意思。
符骁驭认真看着蓝君,那被泪水润泽的双眼清澈明亮,他只觉得心中有说不出的喜欢,说出这番话后,符骁驭心中顿时豁达,再也管不了世俗与心中忌讳,头低了下来,轻声在蓝君耳边道:“我也仰慕你,蓝君。”
蓝君:“。。。。。。”
那句话犹如洪钟震咤,直击脑海,蓝君顿时浑身一震,薄唇微张,不可置信的看着符骁驭。
符骁驭见他这样,却是轻笑出声,只觉得心中柔软异常,他心疼的看着蓝君下唇早已结痂的伤口,抬手为他拭去坠于下颌上的泪水,单手捧着他的脸,温声道:“这下可以跟我回去了罢?”
蓝君仍旧震惊的看着符骁驭,许久后才快速的眨了下眼,嘴唇张合几番,才犹豫道:“符大哥,你方才说,你。。。。。。”
“我也倾慕于你。”符骁驭接话:“之前是我一时没想通,才让你凭白受了这番委屈,抱歉。”
蓝君这次算是听明白了,微微抿着唇不说话,片刻后又因符骁驭后面的话摇头,脸渐渐泛起绯红。
符骁驭拍拍他的头,牵起蓝君左手,往回走去。
蓝君则是不住望着符骁驭,手下不禁用力握着他的手,只觉得这就像个梦一般。
昨晚这人才说就当没发生过,今天却是来了这样一个翻天覆地的改变,直让蓝君感觉恍若梦中。
符骁驭则是不时回头瞧着蓝君,见他不扭捏娇作,更不会避开自己的目光,仍是盯着他瞧,便觉好笑。
他也不知为何瞧见蓝君欲哭之时会这般不舍,更是不愿他就此离开,其实他早已在意上这人了,只是被天经地义与世俗束缚而不曾正视过蓝君,便将这份赞赏与在乎当为别的感情,毕竟他心中道义深重,根本不曾想过两个男人也能相恋,自然就没对蓝君动过别的心思。
之所以才会被蓝君突如其来的告白震惊,乃至不敢正视自己的感情,若不是因为蓝君这般不辞而别,他又怎会知晓自己对蓝君究竟有多在乎,又怎会顿悟,他亦是喜欢着蓝君的。
也罢,管他世俗道德,若是真心喜欢,又何必在乎太多对他来说本就不重要的东西,他可不想让这人再受到一丝伤害。
两人此时心意相通,虽然一路上不曾说话,偶尔眼神交汇,蓝君将符骁驭温柔的目光瞧得分明,虽不见他有多的表情,却是与往日有所不同。
蓝君这才真正清楚了符骁驭的心意,心中高兴之情自是难以言喻。
两人到得村口,符骁驭才松了蓝君的手,两人一前一后的回了屋中。
符骁驭去将堂屋的门打开,边问道:“你早间可是没吃东西?现在也该饿了,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弄。”
蓝君站于符骁驭身后,道:“可以用白菜煮粥吃吗。”
“可以。”符骁驭转身去灶房,蓝君也跟着过去,符骁驭莞尔道:“先去歇会儿,来回走了那么远的路,也该累了。”
蓝君却不以为然,刚跟符骁驭两心相悦,还不知有多开心多精神,总是想多看他一会儿,当然这话他自是不会说出口,只轻笑着不作答,仍是跟在符骁驭身后。
符骁驭也由他去了,熟练的生火,洗菜,熬粥。
两人都未曾交谈,符骁驭在灶房里守着火上的粥,不时搅上一搅,蓝君也跟着一直待在灶房,符骁驭就去给他提来一张竹椅让他坐。
蓝君嘴角止不住的微微上扬,眼神不时胶在符骁驭身上,眸中倾慕之意一览无余,符骁驭初时还觉尴尬,渐渐也就习惯了。
被心悦之人注目,虽是不好意思,却也受用得很。
待煮好了粥,符骁驭拿来碗舀了粥,一手端着一碗,招呼上蓝君去了堂屋。
蓝君右臂不能动,用不了筷子,符骁驭便端着蓝君的粥为他吹凉,心忖等大哥晚间回来向他找个小勺子来给蓝君吃饭用。
“好了。”符骁驭将粥放到蓝君面前,“小心烫。”
蓝君点点头,左手端着慢慢喝了。
吃了饭时间还早,符骁驭将锅碗收去灶房,对蓝君道:“大哥家地里还有许多活,最近怕是要忙上一阵时间了,我过会儿还要去地里帮着收菜,你自己在家,别做重活,晚饭等我回来再弄。”
“嗯。”蓝君应道:“大哥家地里的菜还有多少没收。”
“前两日收了一块多。”符骁驭道:“加上之前属于我的那五块地,他们共有十一块地,其中四块地种的是小麦,余下的全种了菜种,明日大嫂要跟村里的人合伙拖菜去镇上卖,就剩我跟大哥收,若是加紧些,三天左右就能收完。”
蓝君仔细听着,复而不解道:“这么多地,都种的一样菜吗,村里家家都种菜,若是统统拉上镇上去又怎么卖得完。”
符骁驭端着洗碗水泼到院外,道:“另外几块地种的是蒜头青菜,蛮坡后方的一处地种的皆是麦子,还未成熟,不光是镇上的人会去买,还有四面八方的人也会去赶集,多守几日,倒也能断续卖完。”
符骁驭几乎是有问必答,而且说得都很通透,蓝君觉得符骁驭较之往日真的有些不一样了。
对自己不是那么客套与生疏了,就像对待三娃那样,却又多了别样感情,看来是真心喜欢自己的,蓝君心内不禁窃喜。
蓝君抿着唇点头,符骁驭擦干手,正视蓝君,道:“我出门了,你去休息会。”
蓝君:“嗯,你去吧。”
符骁驭抬手轻拍了下蓝君的头,才转身出了屋子,蓝君跟着出得门来,跟在他身后将符骁驭送出了院子。
待得人走得没影了,蓝君才转身回了屋中。
如今手臂受伤,自是不能做事了,蓝君不时出门来看看笼里的野兔,又去堂屋里坐着,心下不住回想着近日的事,欣喜得唇角一直微微扬起。
☆、第三十三章
夜里。
符文成一家回来了,蓝君则是蜷在床上睡得正熟。
符骁驭将担回来的菜放在东厢屋檐下,与符文成打了声招呼便回了屋子。
屋里并未点灯,符骁驭摸着点亮油灯,见内室的门掩着,心想蓝君应该是在睡觉,他轻手轻脚的进去看了眼,见这人盖着被子睡得正香,也没去吵醒他,只捋了袖子开始生火做饭。
这时符文成却推门进来了,他手里捧着几个鸡蛋,在屋里瞧了瞧,道:“蓝小弟上哪里去了。”
“他受了点伤,现在正睡着。”符骁驭正蹲着生火,头也不抬的答道。
“怎么又受伤了。”符文成将鸡蛋放在灶上的升斗里,道:“莫不是你两起了什么冲突,你出手伤了人家?”
“没有。”符骁驭道:“昨天早上摔伤了手臂,我在家中照顾了一早,是以没去地里收菜。”
“怎么这般不小心。”符文成道:“昨日你大嫂说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解释,常常这样闷不做声,谁知晓你在想什么,你这样子啥时候才能给我找个弟妹来。”
符骁驭听了这话手上一顿,后又恢复如常,只道:“有缘,终究会走到一起。”就如蓝君一般,相距这么远,本不是同路人,却终究跟自己遇上了,思及此,符骁驭忍不住唇角微扬。
符文成瞧不见他的表情,却见他这么不急不躁的,只唉叹一声,道:“给他做个荷包蛋吃吃,我出去了。”
符骁驭嗯了一声,并未抬头,仍旧忙着手中之事。
符骁驭煮好了饭,端出昨晚的剩菜热了,又在升斗里拿了个鸡蛋敲了,洗干净锅给蓝君做了个荷包蛋。
平日若是符文成给他什么,符骁驭都是能不要就不要,虽然符骁驭帮着他们下地收菜,大嫂却不会怀有感激之情,若是让她知晓符文成又从家里拿东西给他,怕是要好好折腾上一顿了,可如今情况不一样,蓝君身上有伤,家中条件又不好,如今有了这几个蛋,也能给他小小的滋补一下。
将饭菜全端上桌后,符骁驭又去大哥家要了只小勺子,才去叫蓝君起床。
看着蓝君双眼迷蒙的样子,符骁驭就去打了些水沾湿布巾,一手托着他的下巴,仔细的给他擦了擦脸。
蓝君则是心头乱跳,闭着眼由符骁驭伺候。
“好了。”符骁驭转身将布巾挂到绳子上,坐回椅子上,道:“吃饭。”
说着盛了碗饭给蓝君,又将碗里唯一的鸡蛋夹给了蓝君。
蓝君看了片刻,才道:“符大哥,你没有。”
“我不吃。”符骁驭道:“给你做的,补补身子。”
“蛋黄不好吃。”蓝君却道:“我泡些汤下饭,蛋黄给你吃。”说着把碗推向符骁驭,示意他把蛋黄分出来。
符骁驭倒也不拒绝,知晓蓝君是在心疼他,于是只轻笑着把蛋黄扒出来放在自己碗里,为蓝君泡了蛋汤。
吃完饭后,蓝君帮着符骁驭单手端着碗去灶房,这才去院子里抓草喂几只兔子。
还好上次他割的草多,虽然有些焉了,倒也能吃,不然符骁驭最近这么忙,他又伤了手,这草料的事又得落在符骁驭头上。
蓝君默默在屋檐下就着堂屋里照出的灯站了片刻,才回了屋里。
符骁驭正在烧热水,片刻后兑好了水端到了堂屋里,先是搓了布巾避开蓝君唇上的伤口小心给他擦了下脸,自己就着水也洗了后,才找来洗脚盆,让蓝君坐好,给他脱了鞋子洗脚。
蓝君倒也没什么不好意思,只是心疼符骁驭忙了一天,还要来照顾自己这个拖油瓶。
两人洗漱完,又在堂屋里坐了会,蓝君想着符骁驭明日还要起早,便催着符骁驭吹灯去睡。
虽然两人挑明了关系,但毕竟还是有些保守,仍是各睡一头。
“符大哥。”黑夜里,蓝君轻声道:“明日你下地会带午饭去吗。”
“会。”符骁驭道:“你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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