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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君居乡野-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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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皮的墙壁很多处已脱落,露出内里不规整的青石,地面是已被踩得平坦的泥土,好在打扫得干净,这若是在夏天光着脚踩在地上,自是凉爽无比。
只几眼就瞧遍了,蓝君无所事事的抬手抚着绾发的白玉簪,重新将绾在一处的长发散开,只拢了耳尖以上的长发重新绾好,垂下的长发衬得他俊逸翩然,更是将一旁的三娃看得呆了。
“婶婶,你真好看。”三娃双眼精亮,总觉得眼前这婶婶越看越好看,便总是忍不住盯着瞧。
被一个小孩子夸好看,还喊婶婶,蓝君只觉得诡异得很,却是温文尔雅,并无不悦,“三娃也乖巧得很,今年几岁了?”
“虚岁六岁。”三娃比出四根手指头,也不管对错。
“才六岁就这般懂事。”蓝君抬手捏了捏三娃的脸,想到自家有个弟弟大不了三娃几岁,却顽劣得很,思及此,便想起那给自己下套的蓝渊,也不知府内是何状况,不知爹爹是否仍然安好,蓝君很想立刻就回去,却知道并不可行。
他现在身无分文,又是在这闭塞的乡村,且这大晚上的他连路也不认识,哪是说走就能走的。
也只有等到明日,问问符骁驭再另做打算了。
这时院里传来一阵交谈声,三娃率先弹跳起来,对着灶房嚷道:“阿叔,阿爹回来了,”说完也不粘蓝君了,蹦着就跑出了屋子。
符骁驭火上正熬着姜汤,听了三娃的喊声,从灶房出来去了院子里。
蓝君则好奇的起身,却不出去。只站在门内观望。
两侧的厢房门都开着,两只火把架在花椒树上,院里顿时被火光照亮,大嫂二嫂正拉着自家男人问东问西。
符骁驭走过去,见大哥二哥脸色不佳,就知道牛没找到,心里不由沉了沉,只站在一边望着。
“阿爹,牛呢。”三娃拽着符文成的大腿,眼巴巴的问。
“这还用问,自是寻不到了。”大嫂横了符骁驭一眼,阴阳怪气的道:“若是发觉牛被人偷了就立马追上去,哪里还会被人家偷走,我看若不是是想媳妇想疯了,就是与那偷牛贼合谋起来骗我们。”
“胡说什么呢!给我少说几句,骁驭哪会是这样的人,你不准瞎说!”符文成本就不善调和叔嫂关系,往日总是跟着符骁驭一起听这婆娘夹枪带棒的话闷不吭声,如今见自家弟弟被婆娘冤枉,想也不想就驳了回去。
众人皆诧异的看着符文成,平日里不论大嫂说什么数落什么他都不会回嘴,今日却是难得一见,就连大嫂也是楞了楞,复又凶悍的道:“我瞎说什么,如今牛没了,人倒是背回家来了,这不是想着娶媳妇是什么,我难道还能指望这女人当牛给我去犁地不成?就算她能也要问大伯家同不同意啊,牛可不是你家的!”
大嫂话说得太过难听,符文成脸色越发难看,却被最后那句话戳了心坎,没了方才的气势,“牛丢了再买一头还给大伯家不就可以了,可这人要是死了那就真没了,难道一条人命还不如一头牛吗。”
”买买买,你钱多啊,我可不管,这牛是谁丢的,谁去买来赔。”大嫂抱着双臂道:“我管他人命牛命,别人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倒是管得宽,也不管管自家妻儿愁不愁吃穿,天天管别人死活,谁记你的好了,净养白眼狼。”
这时二嫂插话道:“哎哟,可不是嘛,谁弄丢的谁赔不就得了,大哥大嫂你们犯不着吵吵。”
符文成一听她这话,只苦着一张脸,道:“你这说的什么话,钱财全被你管着,骁驭哪里有钱去买牛来赔。”
“我管的可是我的银子,你管他吃管他穿,就差没给他娶媳妇了,现在捅了篓子还得为他花银子?我的命怎么就那么苦,偏生嫁了你这么个败家玩意。”大嫂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一屁|股坐在了一旁的竹椅上,“大娃二娃如今在外吃苦,连件像样的衣裳都没有,你这做爹的不闻不问,现在还想袒护他,反正我不管,想从我这里要银子,没门!”
“就是,大哥啊,咱们都是拖家带口的人,可不敢担这责任啊,”二嫂眼珠一转,又道:“小叔面下不是还有几亩地吗,要实在赔不起,倒不如把地给我,我倒是可以帮他还一半。”
“胡扯!”符文成怒道:“没了地你让骁驭今后如何过活。”
二嫂翻了翻眼,咕哝了几句,没再说话。
☆、第七章
可这番话却让有心人听了,大嫂语气一转,道:“二嫂说得对,如今小叔跟着我们吃喝,那地给谁不一样,若是将地过到我名下,我可考虑为他将牛钱还了。”
符文成则是想也不想就开口拒绝:“不行!”
大嫂还是不死心,道:“那就用屋子。。。。。。”
符文成却是不听她说完,自然知道她想要分给符骁驭的三间老房,便直接打断她的话,“想也别想!”
“行,那就随你,我看你们去哪里找银子来赔。”大嫂冷笑一声,不再说话。
一旁站着的符骁驭对这情形早已见怪不怪,却不忍见自家大哥气着,便过来拍拍大哥的手臂,“大哥大嫂,牛是我弄丢的,你们别因为我伤了和气,我自会想法子去跟大伯说清,牛钱我也会还给大伯。”
大嫂在一遍讥笑道:“还,你拿什么还,吃的用的都是你大哥的,还得起吗你。”
突地,一抹好听的声音道:“这个够不够。”
众人纷纷循声望去,只见一少年郎从容走向他们,他美如冠玉,唇角微勾,举手投足间直令人如沐春风。
来人自是蓝君无疑,他在门后观望许久,已将此事来龙去脉摸得透彻,他还疑惑那老妪怎么会如此好心唤人来救他,原来是图谋符骁驭那牛,如今符骁驭为了救自己而丢了牛,又见他这嫂嫂说话如此刻薄,当下便忍不住站了出来。
蓝君在众人疑惑的的眼光中抬手,于发间抽出绾发的白玉簪,长发顿时柔顺的散于身前,他道:“这可是上好的玉石雕琢而成的发簪,少说也顶个十几两银子,可够买你一头牛钱?”
闻言符骁驭皱了皱眉,却未说话。,
“这是谁,什么时候来我们家的。”大嫂站起身走出来,警惕的上下打量一番蓝君,最后视线停留在他手里的白玉簪上,“我们凭什么信你的,随便摘下一根簪子就想打发我们,谁知道是不是真管这么多钱。”
蓝君莞尔,还未开口,一旁的三娃早已跑到蓝君身边,抓着蓝君的衣袖,冲着众人道:“她就是阿叔救回来的婶婶。”
听了三娃的话,众人皆是一怔。
“这,这就是骁驭救回来的人?不是说是位女子吗,怎么会是个男子。”符文成瞧着眼前这虽相貌卓绝却是个实打实的男子,望向符骁驭不解问道。
符骁驭却是面无表情,面对众人疑惑的眼神,道:“我并未说他是个女子,这不过是那老妇随口说说,三娃听了去而已。”
二嫂失笑,尖声嘲弄:“也就是说小叔折了一头牛不仅没换个媳妇回来,反倒救了个男子回来?真是叫旁人笑掉大牙了。”
无人应话,符文成黑了一块脸。
符定康则在一旁似笑非笑的冷哼一声,亦不搭言。
蓝君虽面上游刃有余,见了符文成这反应,心底却是尴尬万分,也不知这哥哥是有多盼着给符骁驭娶个媳妇,才这般失望,心里思忖着,他面上仍是一派自若,温言道:“符大哥仪表堂堂自是不愁娶不上媳妇,当务之急,便是解决了这牛的问题,好向他人交代。”
说着将手里的簪子递了出去。
大嫂将信将疑的接过簪子在手里打量一番,却瞧不出个所以然来,蓝君适时在一旁道:“你若不信,可去镇上当铺里将簪子当了,当得多少都是你的。”
符文成摇头叹息,率先回了屋子。
符定康也回了屋子,只余二嫂眼红的看着大嫂手里的簪子,眼珠一转,忙插话道:“嫂子,明日我可陪你去镇上将这簪子当了,再去西村大伯家与他说清楚赔了他牛钱,你看如何。”
“这区区一小块玉,怎么值得了十几两银子。”大嫂直接忽略了二嫂的话,仍是不信,抬头又打量了蓝君一番,见他生得极美,皮肤白皙,定未曾做过苦活,想来定是富贵人家,当下也不再质疑,只道:“要我信你也可以,明日我就去镇上,但在这事解决之前,你不可离开我家。”
蓝君蹙了蹙眉,自是不愿意的,“家中老父病重,我已出门有了几日,只怕家中有何状况,不如我明日随你一同去镇上,待你当得银钱,我再离去,你看可行。”
蓝君的提议自是再好不过,大嫂想了想,便想应下,可一旁的二嫂却不愿就这般错失能大赚一笔的机会,她可是瞧出了眼前这人非富即贵了,小小一支簪子也能管十几两银子,若是把握好机会再敲诈一番,不定能得多少呢。
她忙拉住大嫂,在对方疑惑的眼神里将其拉至一边,附耳道:“嫂子,这小郎君怕是富家子弟,如今欠了小叔一条命,又害咱家丢了牛,怎么能用这小小一支簪子就打发了,将来小叔若是娶妻,不还得咱两家出钱,不如趁机再多敲点好处,日后也不愁没钱使了,你看如何。”
“你说的对,救命之恩就只值这十几两银子吗,你要是不提醒我,怕我已着了他的道了。”大嫂顿时惊觉,“那咱们该如何做,妹妹可有点子。”
有了共通之处,两人才会如此和谐。
二嫂眼里闪过一丝得逞,成竹在胸的道:“那还不简单,你且看我的,你只管在一旁点头就可以了,待明日我再跟你细说。”
两人这边小声嘀咕个不停,符骁驭却只觉眉头微跳,有股不好的预感,他走到蓝君身边,无奈道:“这事你本不该插手的。”
蓝君瞧着眼前的符骁驭,见他刚毅却消瘦的俊美面庞略带无奈,那股冷峻俨然淡了许多,倒是越发显得稳沉,“符大哥仗义相救,我自是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被这般侮辱,救命之恩,哪是这小小簪子就能报答的。”
“那是,小公子也知道这小小簪子不能报答救命之恩。”这时两人已嘀咕完,一同走来,“小公子方才说要与嫂子同去镇上,我觉得不妥,这牛不是我家的,能不能用十两银子来赔可不是我们说了算,我看啊这事还是得我们去大伯家回来再说,就要委屈小公子再在我家多待些时辰了,符定康,你出来。”说完也不管蓝君是何反应,便对着屋里喊了一声。
蓝君听了这话,却是急了,蹙眉道:“我已说过家中有急事拖不得,若这十两银子不够,待我回了府上再着人备下厚礼亲自登门拜谢。”
两妇人却是冷眼瞧着他,不予理睬。
符骁驭知晓二嫂心思不简单,见蓝君面露焦色,自是看不过去,“大伯那边我去跟他说,大嫂,你只管把簪子给我,这事我来处理,牛是我借来的,自当由我去说。”
二嫂却瞪着眼,恬不知耻的道:“那可不成,牛可是我与大嫂让你去借的,现下出了事却让你一人担着,若叫他人知晓了去,这不是打我们脸么,小叔可是要让村里人都笑话我们不成。”
大嫂附和道:“那可不是。”
“阿叔阿婶们都不喜欢你,背地里笑话你凶婆娘。”三娃却是童言无忌,牵着蓝君的手对着二嫂伸长舌头做鬼脸。
“三娃,你给我过来,他是什么人呢你就跟他站一起,不怕被拐去卖咯!”大嫂这才发觉自家小子一直在两人那边,顿时就不悦的要上前去拉他。
三娃忙躲到符骁驭身后,从两人之间探出头来,“哼,我才不过去,你们欺负小叔,我不要理你。”
“你这兔崽子,白眼狼,白养活你了!谁教你说这种话的,真是跟着什么人学出什么样来,看老娘今天不打死你。”大嫂被三娃这话气得瞪眼,揣了玉簪就要上去抓人,三娃却灵活的很,一阵风似的跑回了屋里向他爹呼救。
大嫂几下追进屋去,片刻后便听得里面吵嚷了起来,小孩的尖叫声跟稚嫩小儿的哭嚎声,符文成的袒护声响成一片。
一旁的蓝君听得心惊肉跳,怕那乖巧的三娃挨打,瞧了瞧符骁驭,却见符骁驭摇了摇头,表示不必插手,有大哥在,三娃自然不会吃亏。
这时符定康端着个饭碗从屋里走了出来,慢条斯理的道:“做什么。”
“明日你也甭去出工了,只管看着这小公子,别让他四处跑动迷了路才好。”二嫂道:“不管出了什么事,都等我们回来再说,好了,就这么定了。”
符定康道:“行,我明日让老李给我捎话去,可还有事?”
二嫂瞪眼:“还能有什么事,你想把我累死啊!回屋吃饭!”
两人一前一后回了屋子,砰的一声便将门关上了,正当蓝君愤然不满时,那门又吱嘎一声打开了,二嫂在门外道:“小公子,你若是不想给你的救命恩人添乱,就自觉点,要是你走了,把这烂摊子留给我这小叔子,你良心上也是过不去的,你说是不。”说完复又回了屋子将门关得作响。
她这么一说,蓝君就算有再大的不满与焦急,涉及到了符骁驭,也无话可说,这两人的凶悍他已见识到,总不能让自己的救命恩人因为自己遭殃。
不能尽早回蓝府,蓝君心下担忧,又因给符骁驭添了那么多麻烦,心下自责,只低低的说道:“给你添麻烦了,符大哥。”
“无碍,我不惹麻烦,麻烦也会找上我,已习惯了。”符骁驭自嘲一笑,道:“反而是你,不能尽早归家,想必会令家人担忧。”
蓝君摇摇头,“家中无人为我担忧,我此来是为了替家父寻医,却弄得如今这幅德行,也不知家父现在如何了,我很是担忧。”
符骁驭嗯了声,道:“先回屋。”
☆、第八章
两人一同回了屋内,火上的姜汤几乎熬干了,好在火洞里已没了柴禾,还剩这最后一小碗姜汤,符骁驭用碗盛着端给蓝君喝。
蓝君腹内饥饿,只喝一碗姜汤是不够的,但他也未曾表现出来,虽心里奇怪为何符骁驭不做晚饭,却因礼数教条并未问他,而是规矩的坐在竹椅上只愣愣的看着桌上跳跃的灯火,倒是符骁驭淡然道出了蓝君的疑问。
蓝君这才知晓,他在蓝家所受的排挤与符骁驭相比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符骁驭自小便没了爹娘,自然是跟着大哥二哥过日子,两人有了家室后,自然是不能再合伙过了,于是两家分了家,而符骁驭名下的房屋仍是他住,地却被两家分了出去,说是符骁驭跟着两家过日子,也吃不了多少,不如帮补下两家,每月吃饭便在两家吃,待日后他娶了妻子,再将这地还他。
话是这般说,两个妇人却不知给了符骁驭多少气,平日里吃饭也是从不喊他,符骁驭曾与符文成提过想自立门户,符文成却是怕他照顾不了自己犹豫不决,大嫂更不会轻易让他收回田地,于是便胶着到得现在。
现今出了这事,那紧闭的大门呈现出的拒绝之意更甚,符骁驭自是不会去吃这晚饭的。
蓝君理解的点头,要说吃饭,不如说是吃眼刀子,不如不吃。
说来,两人的成长经历倒是有些相似之处。
两人又坐了会,蓝君只觉困意袭来,符骁驭发觉了,去收拾好屋子便让他睡自己的床,蓝君却之不过,便去躺了,符骁驭则是将在丢在盆里蓝君之前穿的湿衣服洗了,晾在转角处不显眼的屋檐下,在堂屋的竹椅上将就了一整晚。
第二日一早,大嫂与二嫂便出了村。
没了两个妇人在家,符文成便起早做了早饭,虽可惜被符骁驭救回来的是个男子,但庄稼人老实巴交的性子也并未让他多想,做好了早饭后,便让三娃叫两人来吃饭。
蓝君头上插着一根符骁驭用竹子给他做的簪子,青翠的绿竹斜插于青丝间,竟是十分好看。
符文成家里还有另一个牙牙学语的小婴儿,被符文成抱在怀里喂饭,见着了蓝君,便咧着小嘴直笑,那模样甚是讨喜。
听三娃说,他还有两个哥哥,大娃跟二娃,两人是对双胞胎,不满十岁,却因为家贫养不了那么多人,都在镇上学手艺。
拖着这么一大家子,是挺难的。
春天活少,加之又丢了牛,本是要开垦荒地的事也滞下了,吃过早饭后,几人便无事可做了。
第九章
符骁驭一夜没睡好,便回了屋子去躺了,蓝君则是有三娃陪着,倒也不无聊,教三娃识字念书,堪堪混了一早上。
符定康则提了把椅子坐在了门边,手里捧着本书,装模作样的看着,实则是得了媳妇的吩咐,守在门外,提防蓝君跑了。
日中时,两妇人便一前一后的回来了。
是时蓝君正在院里与三娃做游戏,见她们满面气愤的冲他走来,二嫂将一吊钱丢进他怀里,恶狠狠的道:“你可是戏耍我们玩呢,人家掌柜的说了,这玉质差得很,也就值这个价了,还说什么十两银子,我看你生得这般好看,却不想是个不老实的人,还好没让你出这个门,不然还不知中你什么套呢!”
蓝君自是莫名得很,那本就是上好玉石,他虽称不上精通玉饰,却也有所研究,那玉本是别人赠予他爹,他爹再转赠于他的,品相皆为上等,说只当得了十几两,也是随随便便就能当的,现在这两人却丢个一吊钱给他,让他如何接受得来。
蓝君还未遇上如此胡搅蛮缠之人,当下便因她们这一番话薄怒,“我为何要骗你们,若是毫无价值,为何要将其当了。”
“谁知道你为何骗我们,我们大清早便跑了这老远,总不能空手而归吧。”说着二嫂上前去从蓝君手里抢过那一吊钱,道:“这个嘛,自然就做我们的辛苦费了。”
这边大嫂立马接茬道:“方才我们已去过大伯那处,他说了,只要自家的牛,休想拿几两银子就打发他,若给不出三百两银子,你就去大伯家干那牛该干的活,我念你年少无知,便给你一个期限,三日内须得给出三百两银票来,不然谁也帮不了你。”
说完大嫂一把拽过三娃,不顾小孩挣扎,各回了屋里。
而那符定康看完了戏,又坐回了椅子上。
蓝君气愤难当,何曾受过这般气,他抿着嘴唇,握拳站于院内,虽礼教极好并未发作,委屈却是在所难免。
他知晓这其中有问题,或许是农村妇人不识好货,被那些奸商忽悠了去,但却没想到这其实是那两妇人从中作梗。
这玉自然是好玉,两人去了当铺里,掌柜开口便是二十两,直把两人乐得合不拢嘴,可两人却贪心异常,那大伯的话亦是两人编造的,只为了再好好敲诈蓝君一笔,当下两人平分了银钱,拿着一吊钱来找蓝君兴师问罪。
符骁驭在屋内听了动静,便出来看,只见蓝君身形单薄的背对着他,那紧握的双手泄露了主人此刻憋屈的情绪。
他走到蓝君身后,抬手拍了拍蓝君的肩,声音低沉道:“无需难过,我会想办法让你回去。”
蓝君勉强笑道:“符大哥,你不必为我而得罪她们,她们只是要银两,这好办得很,只要我能回府,自然能拿到银钱。”
蓝君因对符骁驭身世境遇甚惨感同身受,而对他颇有惺惺相惜之感,自是不会让他为自己受过。
符骁驭见他倒是看得透彻,心下颇为赞赏,便问:“你待如何处之。”
蓝君道:“自然是回府去拿银票,不过可能要麻烦符大哥跟着跑一趟了。”
符骁驭亦是聪明人,听他这么一说便懂他的意思了,笑道:“怕是要麻烦的不止我一个了。”
两人不约而同相视一笑,随后又因这契合的默契笑意不断。
决定后蓝君就去找了大嫂,说了自己意思,那大嫂忙去找来二嫂,这家人再次在院里聚首。
几人目不转睛的盯着蓝君,好一会儿才道:“你方才说的我不曾听懂,现当着大家,当着小叔的面,你再说一次,让他们也听听,合不合理。”
蓝君单刀直入道:“三百两银票我可以给你们,但我身上并无银钱,想必你们也清楚我之前落过水,随身携带的金银都被水冲走了,如今要还上这牛钱,只能回府上取。”说着他看了看几人的表情,见二嫂要说话,他立马又道:“当然,不是我一人回去,你们若是担心我跑了,可找人陪我一同前去。”
符骁驭在听到他后面那段话时,眼里顿时显现了笑意。
大嫂二嫂两人却是皱着眉,小声嘀咕几句后,二嫂才道:“行,看你也是重情重义之人,你可别戏耍你这救命恩人就好。”
二嫂早已吃定这少年不会将所有事都推给符骁驭,单是看他昨晚的行为便知晓了,只要加了这么一句话,那少年便知道其中厉害乖乖行事了。
蓝君亦是听懂了话中威胁之意,心下甚烦,为符骁驭的遭遇不平,只话有所指的说道:“别说他是我救命之恩,便是粒米之恩我也会记得牢牢的,哪里还会去行那龌龊之事,忘恩负义,叫天下人所不齿。”
可几人却是粗人,哪里听得懂,就算听懂了,那也是毫不在乎。
两妇人甚是满意,道:“那你们现在就动身去吧,定康你跟他们同去,但这去的花费我可不管的。”
蓝君倒是满不在乎,只悠然道:“玥城离此多远我是没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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