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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君居乡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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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妇人甚是满意,道:“那你们现在就动身去吧,定康你跟他们同去,但这去的花费我可不管的。”
  蓝君倒是满不在乎,只悠然道:“玥城离此多远我是没计量过,倒是当时乘马车便用了两日之久,你若多宽限几日,我们自然乐得走走瞧瞧,当是看风景游玩了,但这一来一回,若是耽搁久了,只怕那大伯等不了吧。”
  他虽说得随意,心里却是在打鼓,若是她们真不上当,那走路岂不得走死人。
  好在两人倒是着急得很,又考虑片刻,才道:“便宜你们了!我这就去村里租赁辆马车,你们赶着马车去,只给你们三日期限。”
  说话间两妇人便要出门,蓝君忙道:“等等,进村的路不是被山石堵住了去路,若是找来马车,又如何过得去,不如找三匹马来,骑马去岂不更快。”
  两人一听,亦觉有理,那山路确实被堵了,若不是他提醒,还真给忘记了,但那二嫂却是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之人,她冷笑一声,道:“骑马可以,但只给你们两匹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若是给你一匹马,你一人骑着跑了,我岂不赔得损手烂脚。”
  蓝君暗叹这女人还真不简单,这事他是考虑过,但也只是考虑罢了,他自然不可能连累符骁驭,也不多说,只微微笑道:“你自行安排,我无异议。”
  于是这事便这么说定了,两个妇人出门去借马,符骁驭则叫了蓝君回屋,将昨夜洗好已晾干的衣物给他,蓝君关门换上,脚上却穿着一双布鞋,这反差虽大,却丝毫折损不了他翩翩风度。

  ☆、第九章

  半个时辰后,符家院外。
  三娃抱着符骁驭大腿哼唧,想让符骁驭也带上他,奈何符骁驭这次却不由他,只轻拍着三娃的头安抚。
  蓝君拍了拍两人牵来的马匹,不甚满意,农用马匹活干得多,却吃得不好,因此两匹马瘦骨嶙峋的。
  大嫂见他左瞧右看,已是不耐,光是借这两匹马便花了她五十个铜板,够她肉痛了,奈何这人还挑三拣四,当下不悦道:“不满意?”
  蓝君拍拍手,“并无不满,只是担心若是两人同乘,这马能否驮得了,若半途有何折损,可别找我再讨要马钱才好,所以想看看这两匹马哪匹壮些。”
  听了这话大嫂亦觉有理,便上前跟着查看一番,将另一匹较为灵活的马指给了蓝君,“你与小叔骑那匹,他二哥骑这匹,行了,时间可耽搁不得,你们这就上路,快去快回。”
  三人晌午饭都没得吃,二嫂倒是给符定康准备了些干粮,符文成是想留两人吃了午饭再走,却拗不过大嫂,只得叮嘱了几句话,便由得他们去了。
  三人亦不拖沓,翻身上马后便扬长而去。
  三娃则嘴里嚷着婶婶,哭着追了一路。
  蓝君能回玥城,自是心情大好,他与符骁驭同乘一匹马,这马匹虽看着精瘦,驮着两个人跑起来却是极稳且快,速度之快竟听得耳边呼呼掠过的风声,蓝君只觉得脸被冷风刮得微微刺痛。
  符定康的马紧跟随后,两匹马一前一后的跑出村庄,路过村口的龙潭时,蓝君立时就被这未曾见过的碧蓝色深潭吸引了。
  位于马路下方的斜坡下是一汪深潭,潭水碧绿得不见底,潭口铺了几块巨大的光滑石面,一个冬天没人踩踏的石头已生了青苔,潭水漫过潭口溢了出去,下方形成一条流水不深却较为宽阔的溪水,溪里尽是凹凸不平的石块,溪水顺着已被冲刷出来的溪道汇入了村外的河中。
  龙潭另一侧地势较高,将这深潭圈于正中,蓝君只大概瞧了一眼那呈圆弧状的龙潭,马匹便越过了龙潭,视线被长在龙潭上方的大树遮了去。
  这般奇景,未曾好好探究一番,蓝君只觉可惜得很。
  好在这龙沽村奇景倒也不少,下一瞬蓝君的视线便被侧面山峰上那四四方方的山洞给吸引了。
  满山皆是深绿植被,山腰处却突兀的是一块石壁,而那黑梭梭的洞口甚是显眼,蓝君心下好奇,指着那山壁上的山洞便问身后之人:“符大哥,那处是什么地方。”
  符骁驭一手拉着缰绳,顺着蓝君所指之处看去,在蓝君耳边道:“有言传那是山贼住的地方,又有传是仙人所居,却从未有人能上去打探过,这山腹空心之处甚多,不小心便会踩空,落下去总是凶多吉少。”
  蓝君点点头,只觉得这山颇有些诡异,当下头皮发麻,不敢再看。
  未几,马匹到得蓝君昨日落水的小河边,他想下马过桥,符骁驭却没这打算,直接勒着马上了桥。
  蓝君心惊胆战,忙抿着嘴唇闭眼,悄悄攒紧了符骁驭的粗布衣裳一角,方才没那么害怕。
  待得马匹平稳过了桥后,蓝君才敢睁开眼看,却整个人恹恹然,再也无心看风景了,只老实待在马背上,坐得久了,双眼酸涩不堪,便就着符骁驭环在身侧的手臂挡着,头一点一点的打起了盹。
  一路无话,因是骑马,三人酉时之前便顺利的到达北泉镇,符骁驭本是提议在镇上过一宿,符定康却不肯,一来是囊中羞涩,二来是得了家中媳妇叮嘱,快去快回,三人便在镇上吃了晚饭喂过马,复又继续赶路。
  出了北泉镇,便是那平坦的官道,马匹跑得越发快了。
  蓝君哈欠连连,腰酸背痛,已是坐不住了,此时却是归心似箭,巴不得这马再跑快些,便也不曾开口要求歇息。
  天渐渐暗了下来,蓝君早已不顾礼数,困乏紧了,迷糊几下,便无意识的靠在符骁驭的身前熟睡过去,两兄弟也都不曾开口提歇息一时,便马不停蹄的赶路,待蓝君一觉醒来时,已是半夜,两匹马早已累得跑不动,只打着马鼻朝前走着。
  四周黑压压的不见半点星火,蓝君吸了吸鼻子,好似有些着凉了,哑着嗓子问道:“符大哥,我们走了多久了。”
  符骁驭:“约摸三个时辰。”
  蓝君在心底算了算,当时从玥城到北泉镇,马车便跑了一下午,晚上才到北泉镇,如今按这马匹奔跑的速度来算,已是离玥城不远了。
  如此一来,蓝君自是振奋不已。
  可等三人牵着马抹黑到得玥城时,却是无奈至极。
  子时一过,玥城便会关上城门,三人只得将马栓在城外的柳树上,就着城楼上的灯火靠在树下休息。
  。。。。。。。
  翌日。
  清晨露重,加之天气又冷,三人一夜间是迷迷糊糊,难以入睡,现皆抱着双臂在原地来回走动,不时眼巴巴的瞧着那紧闭的城门,盼望其早些打开。
  城外渐渐有了人,担着担子卖烧饼的,推着木车卖货物的陆续来了,各自找了个位置便坐着摆摊。
  三人都饿了,不时瞧着卖包子的摊贩,却没人上前去买。
  蓝君与符骁驭自是没钱的,符定康身上虽有些银钱,却是宁愿饿着也不乐意包揽他二人的早饭。
  晨雾渐退,天色仍旧灰蒙蒙的,城外走动的人逐渐多了,不片刻,城门就开了。
  三人牵了马,一前一后进了城。
  到得这玥城,纵是不常出府的蓝君亦是熟门熟路的直往蓝府走去。
  许是近乡情怯,蓝君心里总是有些不舒服,好似有什么事要发生一般,蓝君呼了口气,只当是有些紧张罢了。
  蓝府虽位于城中,所处之地却是安静得很,背着街道,周围民宅很少,占地颇大,过了一座桥后,便到了蓝府范围的道上。
  符定康连连摇头赞叹,要说这如斯奢侈的住宅府邸,他可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北泉镇最首富的宅子都没这派头,这般有钱的人家,拿出区区三百两银子,自是不在话下,符定康这般想着,自是对那三百两银子十拿九稳。
  清净的道上偶有家仆在打扫飘落下的树叶,气氛却是古怪得很,蓝君眉头微蹙,却是察觉不出哪里古怪,待走到蓝府大门外时,才惊觉那古怪的气氛居然是平时道上彩绘的灯笼都换成了白灯笼,而此刻那紧闭的大门上却是贴着幅挽联,挂着两个刺目的大白灯笼。
  这白事,莫非是。。。。。。
  蓝君瞬间只觉头昏,站立不稳,他忙上去扣门,此刻内心混乱异常,不可置信,他仅是出门三天而已,爹怎么可能会出事。
  蓝君不住的扣门,符家两兄弟将马栓在了路旁的树上,见他如此紧张,也莫名跟着紧张起来。
  不多时就有人来开了门,蓝君不管不顾便要往里冲,却被开门的家仆拦了下来,恭敬的问:“这位公子,请问您找谁,待小的去通传一声,得了老爷允许,再来传唤公子方可进府。”
  蓝君眉头蹙得更甚,见这家仆面生,心想他该是不认识自己,温声道:“我是蓝君,蓝府三公子,怎么,你不认识我?可是新来的。”
  那家仆听了这话,满是惊讶与不信,只怪声怪气的道:“公子莫不是在与小的开玩笑罢,蓝三公子前日失足跌入池中,不幸溺亡,公子为何冒充我家三公子。”
  “你说什么?!”这话犹如晴天霹雳,却是可笑之极,蓝君气极反笑,薄怒道:“我三日前就出了府,何来溺亡一说?你让开!”蓝君排开家仆就要往里走,却又被那家仆忙上前拦住,死活不让进。
  家仆喊道:“公子莫要为难小的!蓝三公子溺亡之事府上人人皆知,我岂会乱说诅咒我家公子不成!”
  蓝君自是不予理会,他还活的好好的,哪里容得别人这般瞎编排。
  奈何那家仆力气大得很,不论蓝君如何硬闯,总被死死的拦在了门外。
  蓝君憋得一张白皙的脸发红,见无法进府,只得停了动作,愤然道:“把张伯叫来,我要见张伯。”
  这张伯便是蓝府的管家,听蓝君提起张伯,家仆却是不以为意,只道:“公子有所不知,老太爷前日仙逝后,张管家便连夜回了老家,早已不在府中。”
  家仆这番话一出口,蓝君当下却嗤笑出声,什么老太爷仙逝,他可听不懂,可他却听见了自己颇为颤栗的声音问道:“你口中所说的老太爷是何人,老爷又是何人。”
  家仆仍是恭敬道:“自然是老爷之父蓝凌云,现任老爷乃是蓝渊。”
  蓝君险些站立不住,头一阵晕眩,他竭力的摇摇头,再也保持不住冷静,愤然的大声指责道:“你胡说!我爹怎么可能!他前些日子还好好的,我出府之时亦没听何人说过他病危,怎么可能我刚出府就出事!一定是蓝渊搞的鬼!你让开,我要进去!”
  蓝君说完便去推一直挡在面前的家仆,却被那家仆推了一把,蓝君心思紊乱,听了那家仆的话,已是头疼欲裂,这一推,便让蓝君失了防备,往后跌去。
  符骁驭见状一步上前,将欲跌倒的蓝君接入了怀里。
  符骁驭将他扶起来,低声问:“没事吗。”
  蓝君此时靠着符骁驭,双腿发软,他脸色惨白,虚弱的摆摆手,自符骁驭怀里站好,又要执意进府。
  那家仆已没了先前恭敬态度,他蛮横的堵在门内,两手拉过大门,只留自己站的缝隙,不屑道:“公子这般不识趣,可让小的难以向老爷交代啊,你若是想见老爷,那也不是不可以,老爷昨夜出了府,想必午时便能回来,你若是执意要进府,小的可帮不了你,但你若乐意在外等着老爷回来问个明白,小的也是管不得的。”
  说完也不管蓝君如何作为,直接将大门关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新写手一枚,内容估计会有些冗长,亲们要有耐心。
自说自话飘过=,=

  ☆、第十章

  “开门,开门!”蓝君扑到门上,不住的拍门,直喊得嗓子嘶哑,眼眶通红。
  他不信,他要去看看他爹,都是骗他的,都是蓝渊为了独占蓝家耍的把戏,他怎么可能信!
  府外只余蓝君不停拍打大门的声音,天似乎更冷了,蓝君拍得双手通红,渐渐软倒,跌坐在门外,失魂落魄的垂着头。
  “这是怎么回事。”符定康脸色难看,不悦的问符骁驭。
  符骁驭侧目望了望符定康,淡淡道:“不知道。”
  他确实不知,却又猜得了几分,看到蓝君这颓靡难过的样子,他什么话都不想说。
  符定康皱眉,“他不是这家的公子吗,府上下人怎么会不认识他,这样一来,那三百两银钱是否还能拿得出来?”
  无人应他。
  符定康咬牙,却只能陪着两人在这儿等着。
  到得午时,等得符定康不住抱怨时,方有一辆马车缓缓而来。
  马车停在了三人面前,小厮自车上扶着一青年下了车,来人一身华服,相貌端正却透着一股阴桀,那青年瞧见了跌坐于府外的蓝君,不自觉的挑了挑眉,复而勾着唇角走了过来。
  这青年便是蓝渊,他上前来瞧了瞧符骁驭,开口道:“几位来此何事?”
  符骁驭默然的看着他,并未开口,倒是蓝君听了他的声音,抬起了头,冷冷道:“我爹呢。”
  蓝渊怔得一怔,复又笑道:“你爹?这位公子是谁,怎么问我要你爹,我怎么知晓你爹在何处。”
  蓝君此刻却是异常冷静,“蓝渊,你可以编造我溺亡的假象,可我爹亦是你爹,你咒他死,又是何意,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蓝渊悠然道:“那玩意我还真不怕,你既然已接受溺亡的假象,又何必还要来此,再者,爹爹最爱的三儿子落水溺亡,爹他自己接受不了,暴毙而亡,也是常理,我又哪里咒他了。”
  “这话你哄哄外人还行。”蓝君撑起身来,微微抬头,直视蓝渊,“你不过就是想要这蓝氏家产,我从未与你争,平日亦敬你为兄,你可以想法设法将我扫地出门,却为何弄出这些事端。”
  蓝渊眉眼含笑,手一抬,拈着蓝君一缕青丝,却是咬牙切齿道:“可惜老头子一向宠你,你不与我争,别人却见不得我呢,我的好弟弟。”
  蓝君一手拍开蓝渊的手,道:“我不管你如何,亦不管他人如何,告诉我,爹现在人在哪。”
  “你真是天真。”蓝渊暧昧一笑,“怪不得老头子宠你,我都有些喜欢你这弟弟了,可我如今一手策划了这一切,岂容他人打乱,除非。。。。。。”
  蓝渊说着,邪魅一笑,盯着蓝君,蓝君只觉眼皮一跳,警惕道:“除非什么。”
  蓝渊凑到蓝君耳边低声道:“我可是喜欢你得很呢,三弟,你若愿意,我自是可以安排你与爹见面,还可与爹他住在一处,你看如何。”这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蓝渊本意是将蓝君彻底从蓝府除名,如今却生起了逗弄之心,心忖若能将他藏于屋中,自是妙得很。
  蓝君只觉心里一恼,愤然的推开蓝渊,气极反笑道:“好个伪君子,想方设法折辱于我,于你有何好处。”
  蓝渊一脸惋惜,道:“三弟是有气节之人,我倒是给忘了,话说到这份上却只觉我要折辱于你,倒是我想得多了,唉,那我可就有话明说了,自你踏出蓝府之时,那蓝三公子就已溺亡,饶是你再如何争辩,这蓝家亦是容你不得了,三弟若是聪明点,便别再来自找苦吃,你只需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可保爹他老人家后半生衣食无忧,他虽自私得紧,我却不能不孝,你说呢。”
  蓝君仍是眉头紧蹙,得了他这话心里却是松懈了,他本就不信那家仆的话,如今从蓝渊口中得知爹他仍旧平安无事,心里自然冷静了,“有话直说。”
  蓝渊悠然自若,吐出的话却是让人遍体生寒,“不得再踏足蓝家一步,我要你这个蓝三公子永远消失,你若做得好了,我倒是可以留那老头子一命,反之,虽是不孝不仁,我却也能做得出来。”
  这□□的威胁,蓝君却无从反抗。
  蓝君笑道:“大哥真是好手段。”
  蓝渊亦笑道:“那也得有人上勾才行,也不知三弟的意思是什么。”
  蓝君倪了他一眼,“我能有说不的余地吗。”
  “自是没有。”蓝渊道:“除非你不顾老头子死活,那也是你的自由。”
  蓝君蹙眉闭着眼,片刻后睁了眼,眼底一片澄澈,“我答应你,此后不再踏足蓝家,但我又如何信你,我现在要见他一面。”
  “那可不行。”蓝渊挑挑眉,“你没有与我谈判的筹码,还是乖乖趁我心情大好之际,给你与老头子生路走,就别再来自寻死路。”
  蓝君无声失笑,却是无言以对。
  “如此,你是同意了,只可惜了我这般好看的弟弟,日后便瞧不见你了。”蓝渊故作失落,道:“请回吧,蓝公子。”
  说完,不羁一笑,上前敲了门,府内时刻有人候着,这时忙开了门,将蓝渊迎了进去。
  蓝君这才发觉自己浑身寒冷,竟是微微颤抖。
  仅是三天时间,便发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改变,他未曾想过这一切都是个连环圈套,用他的孝心做饵,一步一步将他带入套中,现在只得按照他人的想法来行事,到得现在,沦落到一无所有,有家不能回的地步,亦只能怪自己大意。
  虽然这蓝家他待得压抑,却未曾想过会就这样离开,如今他爹生死不明,却也只由得他人操控,任人宰割。
  蓝君自嘲一笑,已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
  想必蓝渊得了蓝氏家产,亦不会对爹太苛刻了,若他离开能换来生父安度晚年,又有何不可,当下蓝君也只得这般安慰着自己。
  而一旁的符定康将两人的话听得清清楚楚,现在是知道蓝君无家可归,拿不出银钱了,当下冷声道:“现在地方也来到了,那三百两何时还来。”
  蓝君看看满脸不悦的符定康,又看看符骁驭,自嘲道:“我已无家可归,身无分文,又如何还的上。”
  符定康道:“那你这是戏耍我不成,不是你说的回到府上便能拿到钱?”
  “我也不知家中会出此变故,并不是有意为之。”蓝君抬手扶额,言语中歉意昭著,显得十分无力。
  符定康却是不管,“我可不管你的,是你许诺的到了府中便能拿出钱来,如今到得你家,你却仍是一文都拿不出,昨日既然将话说得如此满,你现在必须把钱拿出来!否则我回家难交代!”
  蓝君本就已委屈至极,食言也不是他乐见的,现听符定康这么说,只觉心里既羞愤又难受,不说话只握着拳瞪着符定康看,
  符骁驭此时站到了两人之间,“二哥,他的情况你也看见了,何必为难他。”
  “哼!回去亲自与你嫂子说去。”符定康看了看蓝君,道:“你最好给他们个说法。”
  说完率先去牵马。
  符骁驭转身去看着蓝君,道:“你在此处可还有亲戚。”
  蓝君摇摇头,符骁驭又道:“那你且自行保重,我家中之事你不必理会,兄嫂无理取闹,委屈了你,我自会去跟他们说清。”
  蓝君这才听懂了他的话,抬头看着他:“符大哥,这事本就因我而起,你又怎么给他们交代,全责在我,我自是要跟你回去的,走吧。”
  符骁驭本意是想趁着二哥疏忽间让他走,见他这么说,也不知道说什么,两人去牵了马,又往龙沽村赶。
  符定康是一肚子火,中途也不做停留,只往家中赶,蓝君则是因这事乱了心神,又未吃上一顿饱饭,这一折腾下来,便在回程中病了。
  许是未曾做过停歇,仅用了一天时间便回到了龙沽村,几人到家时,已是第二日正午。
  蓝君整个人发了低烧,昏昏沉沉的,此刻却只得与符骁驭站在院中,听着大嫂与符文成在屋内吵成一团。
  几人回了村符定康便将蓝君的事一五一十的全说了出来,这下二嫂跟大嫂见三百两打了水漂,两人自是不依了,死活要让蓝君拿出三百两来,蓝君则是一肚子委屈,现在又被两人逼得烦了,便梗着脖子自暴自弃说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更是把两人气得不轻,就要跟蓝君动手,幸而被符文成拉住了,使力拉进了屋子。
  大嫂泼辣的声音自屋内传出,只听她道:“你看看你这好弟弟干的这叫什么事!为了救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人,牛都丢了,咱们供他吃穿现在却让咱们这样为难,我难道欠他的吗!”
  符文成则是既小声又无奈:“你少说两句吧,一头牛怎么要得了三百两银子,这大伯家也太无理了,等明日我去跟他说说,你快别吵了。”
  大嫂又道:“说什么说!这牛不是你家的,你能说什么,我可管不着!这牛钱我是一份都不会掏的,别指望我再为他花一个子。”
  这话听得蓝君都觉得难受,他看了眼符骁驭,却见这人总是一脸默然的表情,难不成是被说得多了,所以早麻木了?
  蓝君正东想西想间,符骁驭这时却突然道:“大哥,我今日就去大伯家与他说清,若他同意,我可拿我名下的田地去抵押,你们不必为此事争吵,这是我的事,我自会去解决。”他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屋内的人听清了。
  果不其然,下一瞬只见大嫂冲了出来,嚷道:“你解决什么,还想把地拿去抵押,你大哥拖家带口不见你帮补着,如今为了个外人丢了牛却要拿田地去抵押,你是什么意思啊你。”
  符文成也忙追了出来,愁眉苦脸的道:“骁驭啊,再怎么也别打那田地的主意啊,咱们世代以务农为生,你可别动那几亩田地,否则日后你可怎么过日子啊,这事有大哥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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