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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君居乡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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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天化日之下被符骁驭牵着,蓝君白皙的面孔有些泛红,表情却是自若得很,虽是穿着一身粗衣,却是不影响丝毫那清冽气质,这般俊美无俦的模样,直让那些擦肩而过的姑娘家家看得娇羞不已,自是忍不住多看几眼,直叫女儿家念念不忘。
  当事人却不自知,两人往前走了片刻,符骁驭就停在了一处小摊前,他将蓝君拉到自己身边,以免被人挤到。
  “小哥,买些吗,我这菜可新鲜得很,今早刚割的。”摊主是个老妇人,见有人上前,忙出言招揽生意。
  符骁驭淡淡嗯了一声,拾起株白菜看了看,一旁的蓝君凑过头也跟着瞧,只觉这菜青翠欲滴,菜身裹得紧致,看着挺喜人。
  符骁驭放下手中白菜,道:“我想买些种子,不知阿婆是否有。”
  “有有,我拿给你看。”老妇人忙在身后的背篓里翻出一小袋布袋装着的种子,道:“我这种子可是家中菜种结的,好养活,也肯长,你买了绝对错不了。”
  符骁驭接过布袋打开看了眼,粒粒饱满,倒也不错,于是开了价,以十个铜板买下了老妇人的一袋种子。
  两人离开小摊,符骁驭神情自若的拉着蓝君的手腕,就似牵着三娃一般自然,走走停停,看了片刻,货比三家,才花钱买了些干茱萸与几块生姜。
  接着又去逛了几处,买了好几种菜种,全是长得快的一些菜,毕竟那地入过段时间要用来种高粱,两块地五十丈左右,一亩地都不到,却是足够种许多菜了。
  蓝君发觉符骁驭从不像旁人一样磨摊主讲价,他都是一口定价,摊主若是愿意卖,他就买,不愿意卖,他走出几步那摊主又改了主意,愿意卖了。
  这反差,直看得蓝君一愣一愣的。
  将所需的种子全买齐后,符骁驭带着蓝君来到一处面摊前,只点了一碗面,加了些哨子,却是给蓝君吃的。
  蓝君顿时受宠若惊,心里既喜又有些心酸,无论如何也吃不下这面,符骁驭却也不说多话,只将面执意推在蓝君面前,沉默的看着他,蓝君也看向符骁驭,只见他眼神温和认真,蓝君霎时就读懂了他的关心,也不再推辞了,只是握着竹筷缓慢的搅拌那碗面,道:“面给我吃了,符大哥你吃什么。”
  符骁驭:“我不饿,回村了再吃。”
  蓝君嗯了一声,只低头吃着碗里的面,心情却有些低沉。
  这人对自己一向随意,虽面上冷漠,却细心得很,待人又真诚,蓝君突然有些难受了,也不知难受什么,只是细细的将面全吃了,不留一丁点。

  ☆、第二十章

  两人出了面摊,符骁驭左右看了看,带着蓝君往肉摊走去。
  家里快没油了,近期又抽不开身去打猎,只能先买些肥肉去炼油了。
  用来炼油的也就无所谓好坏了,只要不是发臭的猪肉就可以,再者这天气冷,猪肉也不容易坏,买些低价的能炼油就好。
  符骁驭问了好几家,才找着一家价格较低的肉摊,当即切了五斤多,付了钱后,又让摊主将猪皮给取了下来,这才算是买齐了。
  街上仍是人多为患,符骁驭仍是牵着蓝君的手腕挤出人群,出镇时符骁驭还给三娃带了串糖葫芦。
  回村的路上遇上了几个村里人,几人的目光不时看向蓝君,好奇得很,见他长得好,更有那热心的妇人要给他做媒,直让蓝君尴尬得很,符骁驭却不搭言,别人问了他就嗯一声点点头,不问就由得他们说。
  一路人多,倒也不寂寞,蓝君光是听着他们说那些趣事就不觉这回村的路遥远。
  回到家中时已是晌午。
  符骁驭生火煮了几个土豆,今日不打算下地,随便吃些垫着就行。
  吃完土豆后,符骁驭开始烧水洗肉,炼油,这些事蓝君本来要抢着做,符骁驭却是让他先看,今日他在家,就他来做。
  于是蓝君只得老实的待在一旁,时不时往火洞内添些柴。
  清洗,切成小块,符骁驭做得很认真,蓝君亦目不转睛的看着。
  将洗干净的铁锅放在灶上,符骁驭将切好的猪肉块倒进锅中,随手翻搅几下后,开始折腾那取下的猪皮。
  符骁驭拿了铁钳担着猪皮,伸进火洞里用火熛了,复又丢进热水里用菜刀刮干净猪毛,放到一旁,等猪油炼好了之后再放上锅里去煮。
  符骁驭做这些事并未跟蓝君讲解,蓝君却是自己看得仔细,不得不说环境使人成长,他学得很快。
  锅里开始炼出清澈的油脂,屋里渐渐飘起阵阵猪油的香味,很是诱人。
  因着火势大,炼这一锅油也快得很,没用多少时间,等锅里的猪肉全炼成了金黄的油渣,再也榨不出油后,符骁驭才拿出罐子,开始往里面舀油。
  油渣与猪油一并舀进了罐子里,这样舀油炒菜时还能不时吃上两块。
  五斤猪肉炼出了两罐油,也够吃一段时间了。
  随后符骁驭将装有猪皮的锅端到火上,开始煮猪皮,蓝君这次执意要做这个,符骁驭便道:“等它煮一会后就用筷子插一下,软了就能端下来了。”
  蓝君则是认真点头,一动不动的守在火旁。
  符骁驭看得好笑,道:“不用一直守着,只要偶尔加些柴,记着隔一段时间来看一眼就可以了。”
  蓝君不好意思的笑笑,跟着符骁驭进了堂屋。
  符骁驭端下放在桌上的背篓,开始整理自己买回来的东西。
  一袋干茱萸,两斤生姜,这都是炒菜必备的,符骁驭没太多银钱,在炒菜上也仅仅是花了这点心思而已。
  将布袋放在一旁,符骁驭开始收拾他那些种子。
  他买的种子有些多,有葱种,白菜种,生菜种,韭菜种等,这些都是撒种蔬菜,长得也快,要不了太多时间,就能长成。
  “符大哥,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撒种子。”蓝君拿着一袋种子闻了闻,自然是没味的。
  符骁驭道:“明日就去。”
  “那需要多久。”蓝君将种子递给他,“要给你送午饭吗。”
  “不用。”符骁驭起身,找来个大些的袋子将种子仔细收好,“撒种子很快,要不了多久就能撒好。”
  蓝君点头,忽然记起火上还有锅,忙去灶房查看。
  做完这些事还早,家中无事可做,蓝君在椅子上坐着,因为起早了就开始有些困,头一点一点的,被符骁驭瞧见了,便让他再去睡会,蓝君也不拒绝,迷迷糊糊的起来就去了内室。
  符骁驭则是拿上柴刀与绳索,去山上砍柴。
  现在将地开出来了,明日将种子撒了就能暂时放下地里的事,开始忙活家中的事了。
  符骁驭往山上走去,心中颇喜,好歹也活出了路子。
  龙沽村依山傍水,风景极好,符骁驭往着密林走去,这山树木密集,过了一个冬天,干枯的树枝很多,柴也好砍,他往山上走去,打算从上至下砍下来,这样等砍得差不多了就可以直接下山回村。
  待得走到山腰处一处杂草丛生的地方时,他一脚踩上干枯的野草,顿时从里面飞速蹿出一个灰溜溜的东西,飞速的往草木密集的地方跑了。
  饶是符骁驭,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东西吓了一跳。
  但接下来看到的东西却让他心下一喜,四五只灰色的小兔子从盘结成一团的草丛里钻了出来,鼻翼不住颤动,警惕的盯着前方。
  几只兔子小得很,意识不到周围有危险,只偶尔蹦上几步,又蹲在原地抽动鼻翼,符骁驭将柴刀别在腰带上,俯身一把揪住一只小兔子,其他几只忙四散开去,却被符骁驭一手一个,全抓住了用衣角一兜,柴也不砍了,直接下山回家。
  回到家中后,蓝君已经醒了,正没事找事做,拿出前些天剩下的笋子剥着。
  院里两家人都不在家,三娃也不在,没人陪他,一觉醒来符骁驭也出门了,以前在蓝府还有各种书籍让他消磨时间,来到这里,却是得自己给自己找些事做,这样才不至于太过无聊。
  符骁驭进了屋中,“蓝君,帮我拿个竹篓来。”
  蓝君瞧着符骁驭怀里鼓鼓的,似是兜了什么回来,忙起身在角落里腾出一个篓子放在地上,好奇的看着符骁驭打开衣角,将里面惊恐的几只兔子放进了篓子里。
  蓝君:“!!”
  毛茸茸的小兔子可爱至极,不住的在竹篓里蹦跶,极度不安。
  “这是野兔吗。”蓝君蹲了下来,伸手去捏了捏其中一只竖立的灰耳朵,“长那么可爱,符大哥你在哪里逮的。”
  符骁驭也跟着蹲下,看着蓝君白皙的手开始大胆的去抓一只小兔子,将它抱在怀里不住抚摸,“本是打算去山上砍些柴的,没想到碰上一窝兔子,就全抓来了。”
  蓝君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兔子,有些犹豫道:“符大哥,你是抓来养还是吃。”
  “这么小,怎么吃。”符骁驭见蓝君一脸不忍,觉得他那表情甚是好玩,“先养着,等肥了再说。”
  一听可以养,蓝君立马笑逐颜开,那模样,简直耀眼,“好,它们就交给我养了,不过他们都是吃什么。”
  “吃草,菜叶这些。”符骁驭起身,道:“割草给它们吃就好了,我先给它们做个笼子,这东西味道极大,不能放在屋里的,做个笼子把它们关在屋外檐下好了。”
  蓝君这时却傻傻的抱着兔子闻了闻,不解道:“哪里有什么味道。”
  “过段时间你就知晓了。”符骁驭也不解释,拿上斧子,道:“你在家看着它们,我去砍些树枝来做个笼子。”
  蓝君点头,又怕符骁驭没瞧见,忙应了声。
  两个时辰后,符骁驭扛着一捆细长的树枝回来了。
  蓝君忙上前帮他放下,两人在院里开始做笼子。
  符骁驭简直是样样精通,笼子前后左右的树枝都需要长短一致,上下一致,符骁驭大概比划了下需要的高度,开始着手将树枝比着砍成一截一截的,待得地上的树枝全砍了,又开始削木楔子。
  这全是手上活,蓝君帮不上忙,只得在一旁看着。
  等这一切全准备好后,两人开始合力做笼子了。
  蓝君负责扶着树枝,符骁驭则钉楔子。
  两人配合默契,没用多久,笼子就钉好了。
  长形的笼子很大,上面封顶的那块是活动的,因为开个小门很麻烦,符骁驭暂时没有这样的手艺,于是将顶上的一块做成活动式的,树枝间的缝隙很小,不担心它们钻过缝隙跑了。
  符骁驭以手抵着摇晃了下,见不是很牢固,又去屋里找来铁丝缠了一圈,这才将它抬到屋檐下,将几只兔子全关了进去。
  两人心满意足的看着笼子里几只活泼乱跳的兔子,心思却不一样。
  符骁驭是颇有感慨,以前两个哥哥未娶妻生子时他们三兄弟相依为命,一起种地一起圈养家禽,渐渐的两个哥哥先后成了亲,有了自己的家庭,就被两个嫂嫂管得紧紧的,人也渐渐变了,唯独符文成虽是怕媳妇,却总是疼他的,可纵使如此,生活在两个嫂嫂的打压下,符骁驭渐渐没了一家人的感觉,每日农活加身,不论做什么,得到什么样的结果都不会有那股成就感与满足感。
  如今却不一样了,这是属于他与蓝君的,他们的地与家禽。
  蓝君则是心思单纯,从小未曾接触过任何活物,如今一养就是五只活蹦乱跳又讨喜的兔子,简直恨不得时刻抱着才好。
  两人在房檐下安静站着看了片刻,符骁驭才抬头看了看天色,见还早,便道:“我去割些草回来喂它们。”
  “我也去,符大哥。”蓝君忙道:“日后这兔子就交给我来喂养,可好。”
  符骁驭不答,静静看了蓝君片刻,才道:“割草很辛苦。”
  蓝君温和笑道:“所以不能让你一人全揽了去,再说,你若是忙地里的事一时回不来,它们总不能饿着肚子等你回来再割草喂。”
  若不趁现在多学些东西,怕是以后的活就会压得符骁驭更累吧,蓝君心想,无论如何也要分担些事。
  符骁驭自然是懂蓝君的意思,也不知怎地,蓝君说话从未表现出对他关心的话语,符骁驭却总能知道他想的什么,于是道:“好,我去看看有没有多余的镰。”
  说完便回了屋子,出来时手里提了个竹篮,里面则放了一把镰,“家中只有一把镰,你且先学着,会了再说。”
  蓝君也无异议,想着过会儿看他示范一遍后再给他要来试试手也行。
  两人出了村,并肩而行,符骁驭道:“草势较好的地方多是河边与田间,你若是独自一人,就往这些地方去。”

  ☆、第二十一章

  蓝君认真听了,才道:“山里没有吗。”
  符骁驭道:“不安全,你不熟这一带,别乱跑。”
  蓝君点点头,他也仅是随口一问,若要他一人独自上山,他是不敢的,蓝君瞧着不远处种满庄稼的土地,问道:“这些土地都是村里的吗。”
  符骁驭放眼望着村外开阔的田地,答:“这周边的田地多是西村的,我们村的田地多在蛮坡一带。”
  蛮坡自是指通过村后的山路到达的山坡。
  蓝君道:“怎么各村的土地好像都离村子比较远。”
  符骁驭淡淡嗯了声,道:“听老辈人说这一带的土地本是我们村的,后来村里发了瘟疫,接连死人,当时西村有个大夫很是有本事,村里人便打算去请他来村里医治,这大夫却是要村长将这一带的土地割给西村,才肯出面救人。”
  蓝君听了却是直皱眉,“这人怎可乘人之危。”
  “西村与龙沽村向来不甚友好,当初还想来争这眼龙潭。”符骁驭跨过一条小水沟,伸手去拉着也让蓝君跳了过来,才接着道:“后来逼得村长要与他们鱼死网破,才没让他们抢去。”
  蓝君不解道:“为何西村如此嚣张,难道官府不管么。”
  符骁驭则是面无表情,“山高皇帝远,谁人管得着,且西村的人与别村不一样,就是官府来了也得畏惧三分,他们有一套驯狼手段,专把狼当狗养,十几年前大旱,几月不下一滴雨,他们才牵来了狼来威胁村民要将这龙潭划到西村,村长自是不肯的,提着刀威胁道若是他们敢打这龙潭的主意,就与他们同归于尽,全死在这龙潭里,谁也吃不成这水。”
  “好!”蓝君听得义愤填膺,听到那村长如此彪悍后,忍不住为那村长的气魄喝彩。
  符骁驭轻笑出声,领着蓝君顺着村外蓝君曾落水的那条河河梗走了一段,未曾过桥,“好了,就在这一带割吧,”
  河岸上长有一簇簇的茅草,符骁驭拿出镰来指了指,道:“这种草能喂兔子,牛羊,等它们再大些,就可以割这些去喂它们,现在只能喂些嫩草。”
  蓝君嘴上应着表示知晓了,手却好奇的伸向那茅草,符骁驭倏而抓住他的手,道:“这茅草锋利得很,当心割破手。”
  闻言蓝君收回了手,也不去碰了,只凑近了观察一番,还未看出个所以然来,符骁驭又道:“日后若是来割这草,抓着根茎,别碰叶子,不小心就会割伤手。”说着示范着弯腰一把抓住茅草根,提起镰一刀上去,就割下了一把茅草。
  蓝君嗯了一声,表示看懂了,却又疑惑:“这茅草能将手割破,为何还给家畜吃,不怕割伤它们吗。”
  “人不比牲畜。”符骁驭道:“若是吃不得,它们也清楚,自然不会去吃,你多留些心就好。”
  蓝君对于符骁驭说的话总是言听计从,只乖乖应道:“嗯,我记住了。”
  河梗上的草长势很好,符骁驭将篮子放下,蹲下来将镰贴着草根,左手抓着那嫩悠悠的草,手起刀落,唰唰几下就割了一把草。
  蓝君观摩了许久,有些跃跃欲试,于是让符骁驭将镰给他,也学着他的姿势,慢吞吞的割了会儿,渐渐拿住了技巧,到得后面越来越顺手了。
  符骁驭看在眼里,心内赞叹蓝君果真聪明,却不说出口。
  两人不时换着割草,这事符骁驭本可自己做,蓝君却不愿意站着看符骁驭一人忙,于是割好一篮子草后,天色也不早了。
  两人拎着竹篮回了家中,只见三娃正守在笼子前,手里拿了根树枝戳弄几只一动不动的兔子。
  “三娃。”蓝君一整天没见到小孩,还有些想得紧,他笑着摸了摸三娃的头,“这一整天不见你,去哪里玩了?”
  “去地里了。”三娃乖乖应了,拉着蓝君的手,眼里满是祈求,撒娇道:“婶婶,兔子能不能送我一只,我也想养。”
  符骁驭走过来将笼盖打开,抓了几把草往里面扔,同时听着一大一小的对话。
  蓝君挑了挑眉,“行是行,但是你要答应我个事。”
  三娃一心想要兔子,忙道:“啥事,我答应你啊。”
  “不能在喊我婶婶。”蓝君本想让三娃喊他哥哥,可一想不对,若是三娃喊他哥哥,他岂不是要喊符骁驭叔叔,于是道:“你可以叫我阿叔。”
  “不!”三娃却霎时嘟起嘴,小眉头拧着:“为啥不让我喊你婶婶,你是不是不想做阿叔的媳妇。”
  蓝君:“。。。。。。”
  符骁驭:“。。。。。。”
  两人一时无言以对,不知这小孩为何如此纠结此事,蓝君本是打算利用小孩的喜好将这误会纠正,却不想三娃的态度亦是不可扭转的。
  “阿叔阿叔,婶婶不要你了。”三娃说着跑去抓符骁驭的手,小脸一垮,眼眶开始发红,竟是要哭的模样!
  蓝君顿时手足无措,现下也顾不得尴尬一说了,忙上前去拍着小孩的背哄道:“没有不要你阿叔,三娃别哭。”
  三娃却是更委屈了,片刻后直接哭出了声,直往符骁驭身上爬。
  符骁驭将人抱了起来,拍着他后背,道:“三娃长大了,不能动不动就哭,会被别人笑话。”
  三娃趴在符骁驭肩上,抽噎了下,“我不管,反正。。。。。。反正你不能让婶婶走,他长的好看,三娃喜欢,阿叔也喜欢。”
  符骁驭简直哭笑不得,“他没说要走,三娃再哭,就把人给哭跑了。”
  “嗯,我不走。”蓝君好笑又心疼,已然不打算再纠正三娃了,跟着附和道。
  三娃顿时停了哭声,抬起头来看着蓝君,不住抽噎,却开始笑了。
  两人:“。。。。。。”
  “哟,这演的哪出啊,两个大男人家,害不害臊呢,婶婶都叫上了,难不成娶不着媳妇就要跟个男人凑合着过吗。”西厢的二嫂将三人的话全听进耳朵了,这时出得屋来,不怀好意的看着两人嘲讽道。
  符骁驭瞧了她一眼,并未说话,只轻拍着三娃哄他,蓝君见符骁驭不理睬,自然也没多说。
  二嫂见两人都不搭言,更是猖獗,“这好人家的少爷都甘愿这般随性,为了有个容身之所也是不惜下作到这种程度。”
  这话何等难听,就连淡漠如符骁驭都黑了脸。
  蓝君蹙着眉,扭头去看二嫂,见她得意洋洋,蓝君却顿时轻笑出声,面对敌人,若是被引导了情绪,就先败下阵了,思及此,他面上甚至扬起一抹好看的笑,“三娃人小,童言无忌,心智不齐,说出的话自然不能当真,难不成二嫂也与小孩一般?”
  蓝君这话说的虽委婉,却是听得二嫂顿时黑了脸,一边的符骁驭则是没料到蓝君会如此优雅的反击,待得回味过来,眼中赞赏更甚。
  平日大嫂二嫂奚落符骁驭,符骁驭总是说不还口,他敬她们为兄嫂,自是不会出言顶撞,可蓝君却是与她们毫无半点干系,吃了亏,也不能干站着任人欺负,虽然可以忍,一旦忍了第一次,就会让这人觉得自己好欺负,往后还会接着来找茬。
  蓝君是个知书达理的人,却也是个随性的,不会死守那好男不与女斗的陈旧思想,说话不会太过粗俗,委婉的讥讽更是让人挑不了刺,闹不起来。
  当然,闹不起来的自然不是指二嫂这类胡搅蛮缠,欲把歪理说正了的人。
  二嫂岂会甘心被他一句不痛不痒的话堵住嘴,她气极反笑,道:“好个伶牙俐齿,能说会道,怪不得能迷了小叔的眼,让你住进家中白吃白住。”
  说到这一块,蓝君就有些顾忌,他不想让符骁驭为难,岂料符骁驭适时接话道:“那是我与他之间的事,二嫂不必操心。”
  “哟,这自立门户的人就是不一样,都学会顶撞人了,我倒是想看看你能横成什么样。”说着二嫂眼珠一转,扭头冲着东厢嚷道:“大哥大嫂,你们快来看看,这两人都教了三娃些什么乱七八糟肮脏不堪的事,简直是丢人现眼啊!”
  二嫂说的话越发难听,甚至连小孩子都牵扯进来,蓝君气结,“你无中生有!”
  二嫂则是哼笑出声,只管着看好戏。
  片刻后符文成与大嫂就从东厢屋里出来了,两人在厨房切菜炒菜,并未听得符骁驭三人的谈话,现在二嫂嚎了这么一嗓子,又见三娃被符骁驭抱着,当下不悦道:“三娃,死小子,你给我过来!”
  三娃被大嫂一吼,身躯抖了抖,忙抱紧符骁驭的脖子。
  大嫂见了自是更气了。
  二嫂忙煽风点火:“大嫂,你可算出来了,快管管你家这小子吧,不然还不知道让那些不安好心的人教成什么样呢,冲着个男人也婶婶,若是传出去,不是说三娃傻,就得说咱家风气歪,门风不正,怕是日后三娃说媳妇都困难。”
  “瞎说什么!谁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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