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迢迢-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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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小少爷下放农村变形计,种田喂猪谈恋爱
沙雕小少爷受X温柔坚毅偶尔腹黑攻,1V1
到梧村第一周,陆迢被猪拱,被鹅追,被牛放臭屁。
陆迢:我要回家!你们这是绑架!
到梧村两个月,陆迢挽着裤腿,在富少群直播喂猪。
陆迢:看!我的猪,屁股多大!多会拱!都没见过吧?
①傻白甜沙雕,没有文笔,不喜欢请点叉,不用留言告诉我,谢谢
②涉及震后重建、养猪种田相关都是资料加虚构
③攻是大美人,非常好看那种
第1章 搞朋克
凌晨一点,中诚富士别墅群,一阵惊雷般的轰鸣声席卷而过,通体深黑的摩托车一路带风驶进了陆家车库,全然不顾旁人正在酣睡,嚣张得可以。
“是不是迢迢回来了?”陆夫人严春华披着外衣从楼上下来,在红木的楼梯上带起一阵踢踏的脚步。
一楼的大厅里,陆建德端坐在沙发上,手中展着一份报纸,望了他的太太一眼,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冷哼,也不知道这个点他怎么还不去睡觉。
此时,智能锁发出一声响动,一个戴着头盔穿一身黑色皮衣的年轻人走了进来,严春华立刻迎了上去:“迢迢,晚饭吃了吗?给你留了甜汤,妈妈去热一下。”
陆建德用力抖了抖报纸,在一旁幽幽道:“就知道你儿子,看看他都被你宠成什么样了,学也不肯上,公司也不肯去,整天就知道鬼混!”
陆迢摘掉头盔,看也不看陆建德,上去扶住严春华的肩膀:“妈,你下来干吗,回去睡觉呀。有人不想睡觉,管他做什么。”
“迢迢,别这么说……”自从一年前陆迢被陆建德强制改了专业,父子俩就一直处在针锋相对的状态,见面就和仇敌似的,谁也不服谁。严春华劝过,但陆家父子都是倔脾气,完全不听,这让她一个心理学教授很是苦恼。
陆迢十八岁生日刚过,皮肤很白,脸盘也小,他的眼睛遗传自母亲,是一双圆润的杏眼,笑起来的时候带着几分狡黠,灵动又讨喜。原本也算是一副帅气的模样,可这段时间他为了气他爸爸,跑去搞什么朋克,黑眼线紫口红,怎么气人怎么来,远看着就像一块调色盘。
今天他又去染了绿毛,整个人跟一株新长的大葱似的,下面白,上面绿,还挺生机勃勃。
陆建德见他那副样子,报纸一扔,气得破口大骂:“不争气的东西,弄得什么乱七八糟的,明天就去给我剪了!听见没有!”
陆建德吼得这么大声,陆迢当然是听见了,可他偏偏要做出一副没听见的样子,气得陆建德直捂心口,大骂他不懂事。
陆迢也不甘示弱,径直走上楼,重重摔上房门以示抗议,又是一次不欢而散。
“你看看他!长大了就不像样!”陆建德抱着肘和妻子抱怨。
却没发现陆太太一直紧蹙眉心,她对目前的局面很是愧疚。陆迢早就和她说了想学画画,陆家并不缺钱,严春华也不在意继承人培养,自然不会阻止儿子。可没想到她不过是带学生去梧村做灾后心理创伤后续调研,陆建德趁她不在,竟然把陆迢的志愿撕了,硬是塞去了金融专业。
陆建德平日是有些固执但不至于这么不讲道理,在严春华逼问之下,才一脸别扭地吐露是因为和老对头叶家较劲,见叶家那大儿子后生可畏,觉得自己的儿子怎么也不能差,卯足了劲要让陆迢奋起直追。
严春华真是拿这对父子没有办法,怎么就偏偏能用最极端的方式来沟通。
她在这件事上和儿子是同一战线,知道儿子这次是被爸爸狠狠伤了心,需要一个宣泄的途径。过去的十八年,陆迢一直在爱与包容里长大,谁料到刚一成年,人生的第一次摧折却来自自己的爸爸,不伤心才怪呢。陆迢这一伤心,引发了一场迟来的叛逆,只要是陆建德讨厌的,那就是陆迢喜欢的,陆建德不让做的,那他偏要做。
严春华眼看这场叛逆愈演愈烈,陆迢行事也越来越出格,她作为母亲,不愿看到宝贝儿子行差踏错,左思右想,从通讯录中翻出一个号码,发去了信息。
陆迢一直睡到中午才起床,严春华和陆建德都不在家,他对着镜子看了看,发现眼下已经有了一片青影,陆迢对自己现在这副颓废的模样相当满意,弹了弹新染的绿毛,打算去陆建德的公司招摇一番,气死他!
他刚骑上摩托还没开出多远,就接到了朋友的电话,都是这段时间搞朋克认识的,叫他晚上来地下场嗨。
陆迢想都没想答应了,左右也就是朋克乐队之类的呗,又好玩还能气陆建德一举两得!这样想着陆迢干脆改变了计划,下午养足精神,晚上玩通宵。
一整个下午,他给自己精心装扮了一身行头,冲天绿毛搭配骷髅假纹身贴,耳朵上还点缀了五六个耳钉,当然他没敢打洞,怕疼,用的是背面带吸铁石的假耳钉,挂在耳朵上可沉了。
他出门时,正好迎面遇上了陆建德的车,陆建德从车窗里探出头骂他,陆迢一点儿也不怵,骑着爱车“雷神”马力全开,擦着中年企业家陆先生的地中海疾驰而过,再一次把他爸气得够呛。
地下场就是一间酒吧,不光有搞朋克的,还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人,往日他们叫陆迢过来玩,就是一起搞朋克音乐什么的,陆迢学过钢琴,给乐队当过几次键盘。
因为他妈的教导,陆迢和这些外界看来奇形怪状的人相处良好,心理学教授严春华女士常对他说,每个人都有存在的价值,每种行为都有存在的理由,陆迢甚至还觉得这群人只因为爱好聚集在一起,也挺单纯可爱的。
可是今天走进地下场,他便发现了一些与以往不同的东西。迷幻的灯光下弥漫着一股古怪的氛围,陆迢下意识地摸了摸耳垂,不小心攥掉了一颗假耳钉。紫头发的贝斯朝他招了招手,陆迢走过去,发现乐队的几个人眼神放空目似痴呆,他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了,原来他们说的嗨是这个嗨……
陆迢头皮一紧,手里的果汁差点翻了,他叛逆归叛逆,可也只是单纯为了气气陆建德,这种触及底线的事他可不敢碰,要是让严春华女士知道他碰了这些东西,恐怕他就见不到明日的太阳了。
周围的人还继续推挤着他,陆迢一个愣神的功夫,手上就被不知道哪个塞了一包药丸,贝斯和主唱都嗨大了,口水鼻涕糊了一脸,还让他过来一起嗨。
陆迢有洁癖,脸皱在一起,嫌弃极了。
这也太恶心了!
他趁着这群人群魔乱舞神志不清的时候,偷偷遛进厕所报了警。不一会儿,警察破门而入,将整个地下场的人统统押去了派出所,当然也包括陆迢。
陆建德赶来时,气得差点在警局抢警棍揍他了。
“你看看,他都敢去那种地方!我这老脸都被丢尽了!”
陆迢的耳朵被假耳钉夹肿了,红彤彤像颗石榴籽,他昂着脖子呛道:“怎么丢人了?今天还是我报的警,我这可算是立功呢。”
父子俩又吵了起来,严春华女士根本劝不了架,一个头两个大,她想起先前发送的消息,已收到对方的回音,硬气地吼道:“行了,都给我打住!迢迢收拾东西,明天跟妈妈去梧村。你,陆建德,在家好好看看《家庭教育》,回来给我两千字读书汇报!”
好脾气的严春华女士生气了,陆家一大一小终于安分下来,暂时休战。
梧村陆迢是知道的,坐落在南部地震多发带,穷乡僻壤的一个地方,大点的车都开不进去。若不是十二年前一场大地震,恐怕都没什么人知晓。严春华研究灾后心理重建,在政府支持下去当地进行过多次心理治疗,并资助了当地的几个学生,每年都会收到梧村那边寄来的感谢信。
陆迢记得自己小的时候很黏严春华,跟着一起去过一次梧村,那时已经是灾后两年,具体的事他不太记得了,但对那地方印象还不错,似乎也交了几个朋友,只是后来他去国外读书,渐渐就忘了这回事。
陆迢估计他妈想让他和陆建德分开冷静几天,这才把他带去梧村。陆迢也无所谓,就待个几天,当去旅游呗,挺好的。
他一开始是这么想的,可等他下了飞机换了两趟大巴,严春华又让他爬上牛车的时候,他崩溃了。
陆迢看看灰扑扑的木板车,再看看自己身上一身巴宝莉,皱着脸,洁癖又发作了,扯住严春华的衣角,软声道:“妈,我不去了呗……你就把我放在镇上,我自己一个人能行!”
严春华也没说话,转过头对着陆迢静静微笑,陆迢后脖子一麻,感受到了无声的威胁,知道这事没得商量了,他妈就是那种平时看着好脾气,可一旦坚持起来却比他和他爸加起来都固执的人。陆迢不敢惹他妈生气,不情不愿地爬上牛车,拿几张纸巾垫着屁股,可怜兮兮地抱腿缩在角落里。
一路上他被颠得想吐,要不是屁股肉多,估计都磕青了。等到了梧村,从牛车上趴下来时,脚底还打滑,脑子里晕晕乎乎,整个人都蔫了。陆迢伸手去够行李箱,原本正在前头悠悠甩尾的牛,臀大肌用力一收缩,对着他放了一个屁,曲调悠长,千回百转。
鼻尖被一股难言的味道包围,陆迢瞪圆了杏眼,一脸不敢置信,像一只炸毛的猫一样从原地弹了起来。
“呕……”他臭得整个人都要厥倒了,转过头就开始吐,一边吐一边朝严春华告状:“妈,它放屁臭我!”
结果那牛还一副放就放了的表情,朝他打了个响鼻,严春华和一干学生笑得肚子都疼了,就陆迢一个人气得眼圈通红,捏着拳头心里委屈,怎么这样啊,还是不是亲妈了……
第2章 小光头
陆迢拖着行李箱,跟着大部队一路往村里走,泥土地疙疙瘩瘩,把行李箱的轮子都快磨没了。
严春华跟他说得把箱子提着,不然会把轮子磨坏的。陆迢还记着他妈先前笑他笑得最大声,小心眼闹脾气呢,嘟嘟囔囔说:“我有钱啊,坏了回去买新的呗!”
陆迢话音刚落,不知道从哪里冒出的一块石子儿,好巧不巧正绊住了行李箱的滑轮,害他这刚买不久的行李箱被卡在土路上动弹不得。
当时买这箱子的时候,导购可是说适合任意地形,上楼梯都没事,陆迢不信区区一条土路能绊住他。
严春华伸手想帮陆迢提箱子,他不信邪,倔着脾气非要自己搞定:“妈,你别管,我就不信了,我拖不出来!”
陆迢卯足了劲硬是往前用力一拉,只听“咔嚓”一声,被卡住的滑轮彻底脱落,和行李箱完美分离。
陆迢没有预料到自己的乌鸦嘴这么灵验,蹲下·身对着缺脚的行李箱苦着脸:“怎么说坏就坏了,我随便说说的,你不用这么配合吧……幸好还在维修期,等回去就给你修。”
严春华在旁边听见了儿子的自言自语,没好意思告诉陆迢,他还得在这儿呆三个月……
一行人不多时便来到村口,严春华和她的一干学生都是常年在外跑调查的,背着行李走了半个小时土路,脸不红气不喘。
陆迢就不行了,他又畏热,运动也不够,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已经大汗淋漓,脸上都被蒸得红扑扑,一头绿毛因为汗水耷拉在额头上,显得可怜兮兮。
陆迢左脚很疼,他怀疑自己脚底被磨出水泡了,皱着眉非常不高兴,这时候他就有点羡慕在家里写《家庭教育》读书报告的陆建德了……
陆迢拖着他的瘸脚箱子,时不时金鸡独立一般翘起左脚放松脚底,正好遇上几个小孩打闹嬉戏,小孩子调皮得很,穿梭在队伍中,拿他们当木桩绕来绕去,你追我赶。
其中一个小光头最熊,钻到陆迢身后,拿陆迢做挡箭牌,两只小手扒着陆迢的巴宝莉白T,瞬间在上面留下两个惨不忍睹的黑手印。
陆迢盯着衣服上涂鸦一样的印迹,头皮发麻,话都说不出来了。
天呐,怎么会有人的手这么脏!!
等他反应过来,那小孩早跑远了,对着陆迢做了一个鬼脸,指着他的头顶,大喊道:“绿毛鸡!咯咯咯!”
这是陆迢人生中第一次遭受别人的耻笑,还是来自一个毛都没有的小屁孩。他瞬间就被激怒了,扔下他的瘸脚箱子,也不管脚底的水泡,蹭地一下追了上去:“臭小鬼,你给我站住!”
陆迢毕竟是个身高一米七八的大男孩,就算脚底磨了泡,也比小光头跑得快。他上前几步追上小光头,一把揪住他的领子,逼他道歉。
小光头伸出手臂像鸡仔一样四处扑腾,张牙舞爪地叫起来:“放开我!哥!救命啊!哥!”
陆迢冷哼了一声:“还敢叫救兵?小鬼,你知不知道错了,快给我赔礼道歉!”
小光头挣扎了几下没挣开,终于意识到胳膊拧不过大腿,一双大眼睛水汪汪地朝陆迢眨巴眨巴:“哥哥,对不起……”
“这还差不多!”陆迢撇了撇嘴,正准备叫小光头去把手洗干净,谁料到这臭小鬼贼心不死,趁他不备一个转身又从他手底溜了出去。
陆迢气得哇哇叫,这回小光头吃一堑长一智,仗着熟悉地形带着陆迢在村子里绕圈,陆迢跑得气喘吁吁都抓不到小光头,指着小鬼喊道:“你……你给我……等着……”
说完,他咬牙蓄力闭上眼睛,猛地向前一冲。出乎意料地撞进了一个结实的胸膛,一股清新的味道在鼻尖蔓延开。
“没事吧?”
霍向宇扶住了眼前这个脸颊带汗的男孩,并不怒于对方莽撞的行径,反而关切地询问道。
在那张抢眼到不像生长于此地的英俊脸庞上,浓墨一般的眉毛轻轻皱起,透亮的双眼凝视着陆迢。
陆迢心中一悸,忘记了回答,他只是在想,这人的眼睛好亮,真像天上的星星。
等严春华他们跟上,陆迢才像被烫着尾巴的猫一样,从霍向宇的胸口跳开,他的脸不知是因为方才的追跑,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红得滴血。
“迢迢,箱子不要啦,跑那么快,热不热?”严春华轻斥了他一句,而后又朝霍向宇微笑着点了点头。
“严老师,好久不见!”霍向宇有些激动地和严春华打了个招呼。
严老师?原来这人和他妈认识啊。
陆迢在一旁边偷看,总是不由自主被那双眼吸引,闪闪发亮,透着光一样。
严春华拉着他和这人做了个介绍,原来他是小光头的哥哥,叫霍向宇,正在北京念大学,小光头则叫霍向阳,他们都是梧村人。
小光头被哥哥按着脑袋,不情不愿地向陆迢道了歉,陆迢没有再计较,他看小光头一副不得不屈服的表情,觉得分外有趣,偏要和霍向阳走一遭,欺负人家。
严春华和霍向宇一起走,看着她这个傻儿子,忍不住叹了口气:“迢迢心眼不坏,就是吃不得苦。我让他在你这里住一段时间,也是为了锻炼他。你尽管支使,千万别不好意思。他要是和你闹,一定得狠下心来,别心软!”
陆迢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他妈给卖了,拖着箱子傻呵呵一路东张西望,看什么都很新鲜,路边的野花都能让他停下多看几眼。
霍向宇点了点头,看向男孩跳脱的背影,一字一句郑重道:“您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迢迢的。”
他们今晚住在村子里,霍向宇早已联系好了人家,将几位学生安顿好后,他便带着严春华和陆迢去了自己家。
霍向宇穿着一件熨烫平整白衬衫,陆迢那双养刁的眼睛,一眼就看出来衬衫的布料并不多么好,估计也就和大一运动会班长在网上批发的班服一个质量,除了廉价还是廉价。可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一套衣服穿在霍向宇身上却又不一样,他身姿挺拔,肩膀宽阔,宛如风沙中屹立不倒的小白杨,人群中看见都觉得打眼。
霍向宇长成这样,他的弟弟霍向阳却是个脏兮兮的小光头,陆迢觉得挺有意思的,挽着他妈的胳膊好奇道:“他是你学生?”
严春华侧过头,看了看陆迢:“你不记得小霍啦?”
陆迢听得莫名其妙,他妈的意思是他还见过霍向宇?可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这么显眼的人,他又不是失忆,要是见过一定会记得吧?
严春华看陆迢一副傻头傻脑的样子,很明显是对霍向宇一点印象都没了,也是,陆迢那时候才几岁啊,中间这么长时间又都在国外,不记得也正常,就是可怜小霍还一直挂念着陆迢,给她写过好几封信呢。
“想不起来别想了,就是你小时候那次跟我来梧村,见过的。”严春华没仔细讲,陆迢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惊恐地思考,难道他被黑衣人的闪光灯消除记忆了?
霍向宇的家在村子最东面,白墙青瓦,是梧村震后新建的砖砌小楼。门外围了一圈竹篱笆,攀着几株牵牛花,看上去也有几分乡野情致,院子里散养了几只走地鸡,还有一堆黄灿灿的小鸡崽子。
他的房间在二楼,推开窗正对着庭院,能将村里的大部分景致尽收眼底。这房间可以说是相当好了,还和霍向宇的房间紧挨着,不知道是不是碍于陆迢的少爷身份特意安排的。虽然这对陆小少爷来说环境肯定算不上好,但看起来干净整洁,他勉强可以接受。
陆迢去房间放好了行李,先把身上那件脏T恤换了,出了汗又被霍向阳拍了两个泥手印,他可不愿意再穿了。他把换下的衣服随手一塞,又开始琢磨起他妈说的他和霍向宇从前见过的事。
他和严春华来梧村的时候,他才八岁,正是看什么都稀奇,干什么都有趣的年纪,照理说遇见霍向宇这种长相的人,怎么都忘不了啊……
难不成霍向宇整过容?
第3章 很记仇
陆迢心里装不了事,有了疑问,就跟百爪挠心似的,非得知道不可。严春华不肯细说,他就把目光转向了霍向宇。
霍向宇家里只有他和弟弟两个人,陆迢没问他父母在哪儿,十二年前的那场地震带走了梧村的很多人。
重建的房子还保留着农村房的格局,柴火灶头、露天水井、猪栏鸡棚一应俱全。陆迢摸到灶间,霍向宇正挽着袖子烧柴,陆迢观察了一下,发现这人连坐小板凳都要挺直胸膛,好像手里拿的不是火钳而是画笔,愣把烟熏火燎的事弄出了一股高雅气息。
陆少爷在心里直犯嘀咕,奇了怪了,这样的人他怎么会没印象呢?
霍向宇没注意到陆迢出现,垂下长长的睫毛,视线专注在灶膛里那簇抖动的火苗上。陆迢被人忽视了,忍不住嘴贱,朝着霍向宇吹了一声口哨,这是他前几个月搞朋克留下的后遗症,乐队的贝斯就喜欢这样招女孩。
霍向宇果然抬起头,疑惑地和陆迢四目相对,他的耳朵尖有些红,估计是烧火热的吧,顿了顿开口说:“饭还要再等一会儿。”
陆迢还不急着吃饭,他现在对霍向宇本人的兴趣更大,一双眼睛像猫似地转了转,干脆用双手撑着下巴,靠在灶台边上,问霍向宇:“听说你也在首都念书?”
“嗯,B大。”霍向宇点了点头,往灶膛里续添了一根柴。
陆迢故作惊奇道:“这么巧啊,我在A大呢!咱俩就差两条街!”
“是很巧。”霍向宇说完又低下头去了,陆迢看不出他的表情,但发现他的耳朵好像更红了,就像傍晚飘过一朵茜色的云,一直蔓延到了后脖,莫名吸引着陆迢的双眼。
“你弄这个是不是很热?”
陆迢蹲**凑到霍向宇身边,和他一起挤在灶火前,炉灶里热气一下卷到脸上,脸颊的肌肤立刻烫了起来。他撑着下巴侧过头盯着霍向宇,自顾自念道:“你话好少哦,你是不是没有女朋友?……也不一定,你长得这么好看。”
霍向宇手上的火钳一抖,上面沾的飞灰往陆迢身上溅了些许,他伸手抓住陆迢的手腕,把他往外推:“有灰……你先出去,饭很快做好。”
陆迢撇了撇嘴,霍向宇也太不会聊天了,怎么说得他跟饭桶一样,这样可是没有女孩会喜欢的,太没劲了!
陆迢被霍向宇赶出了灶间,无所事事地在庭院里溜达,院子里种了几棵橘子树,青色的果实点缀在叶间,散发着草木植物的清香。陆迢觉得这清香还有点熟悉,很像霍向宇身上的那种味道,他使劲嗅了嗅,难道霍向宇这么闷骚还会涂香水?
橘子树旁是一个用栅栏围起来的简易鸡窝,不过白天鸡都是被放养的,散落在庭院的各个角落。霍家还有一个猪栏,在房子的后头,陆迢背着手走过去,听见霍向阳那小屁孩的声音,他忍不住上去撩闲。
小光头趴在栏杆上,正摸着猪栏里唯一一头大母猪的脑袋,激励道:“阿花,你要多多吃饭哦,生好多好多小猪!”
陆迢眼睛一眯,悄无声息地溜到小光头身后,忽而暴起,大喝一声:“嚯!”
他的恶作剧非常成功,霍向阳被吓了一跳,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就连猪栏里的母猪都被吓得愣住了。
小光头瞪着他气得要命,小脸鼓得跟河豚一样,陆迢毫不留情地哈哈大笑起来。
这时候反应慢半拍的母猪回过神来,朝着陆迢张大了嘴,发出几声可怕的嘶吼,连里面参差不齐的牙齿都露了出来。
“卧槽!!!”陆迢哪见过这阵仗,吓得脚步都错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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