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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客歌-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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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沈问澜见他模样就大概知道他想什么了,道,“别想多,你在我眼皮底下过了将近十年,再怎么说,也是我决门弟子。”
  季为客心道沈问澜真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到底还是硬着头皮嗯了一声,接着道:“苏槐说可以治,大概半个月。”
  半个月正好武林大会。
  沈问澜点点头嗯了一声,还没说话,突然身侧蹭的冒出来一个刘归望,正叼着牙刷。
  沈问澜只好舌头打了个弯:“……有事?”
  “不是你说要谈的吗?”刘归望莫名其妙道,“大事当然早谈早说,一会儿去我房里谈……还有你白师弟。”
  “问花怎么了?”沈问澜见他提到白问花突然面色复杂起来,问道,“打你了?”
  “这倒没有,昨天他一直在我房里,老钱忘了给他布置房间,我就干脆让他和我睡了,结果吧。”
  “……他被你恶心的失眠了吗?”
  “……没有!”刘归望黑着脸道,“他早上起来看我都不敢看,我要是个姑娘都以为他昨晚把我睡了!”
  沈问澜:“……那可能真的是被你恶心到了。”
  刘归望:“……总之你问一问,实在不行我让人再给他找个房间。”
  沈问澜哦了一声,又和他互呛了几句,才打发他走了。
  听见刘归望走了,季为客这才道:“那我过一会儿去找苏槐……师父,你这也起的太早了。”
  “睡不着。”沈问澜言简意赅了一句,揉了一把他头发,道,“那我先走了,不舒服了找我。”
  季为客点点头:“行。”
  沈问澜找了白问花找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在后院一处僻静的角落里看见白问花,正坐着倚着棵树闭目养神。
  沈问澜遥遥叫了一声,白问花睁眼,眉眼间颇为憔悴的看了他一眼,之后千年难得一遇的扯扯嘴角,竟然没笑出来,翻了个身,自闭了。
  沈问澜:“……”
  白问花。
  居然笑不出来。
  他连忙御轻功跳了过去,严肃问道:“师弟,你怎么了。”
  白问花憔悴的抬眼看了他一眼,道:“师兄,你先告诉我……大半夜非礼北亿少庄主会被打死吗。”
  “不。”沈问澜眨巴眨巴眼,道,“你在决门会被表彰。”
  白问花颇为头疼的叹了口气,捏捏眉间,道:“如果你知道我对他有想法好长时间了呢?”
  沈问澜:“……”
  这句话信息量太大,他头一次有点缓不过来。
  他也捏了捏眉间,示意他等会儿,良久,才一字一句问道:“你说有想法……是什么……想法,把他杀了?”
  “这想法决门人人都有……”白问花艰难道,“你也不用瞒我了,我看出来了,你对你那宝贝徒弟什么想法,我就什么想法。”
  沈问澜嘴角一抽,也没指望瞒着他,干脆诡异的开始跟他逐条对证:“按到床上?”
  白问花憔悴点头:“情深只恨春宵短。”
  沈问澜更艰难了:“想对他好?”
  白问花更憔悴了:“我连给他做茯苓饼都不行,比你惨多了。”
  沈问澜不想多问了。
  良久,沈问澜才道:“你昨晚,干了啥。”
  白问花:“……他,睡觉的时候,瞎蹭。”
  沈问澜:“……”
  白问花:“……然后,把自己衣服蹭掉了。”
  “……”
  白问花表情难以言喻起来:“他就……伸手碰我……腰,往我怀里蹭,我一时没忍住,把他…压…然后……扒了…”
  “停。”沈问澜不想再听了:“住嘴,到这儿我已经足够给你发个锦旗了。”
  

  ☆、商谈(二)

  
  小时候周谁往语重心长的对着三个小孩,一字一句铿锵有力,话语中包含着血海深仇,咬牙切齿的像是要把北亿的脑袋给咬下来。
  周谁往狰狞道过——
  “我与北亿,不共戴天。”沈问澜四十五度青春疼痛式望天,“白问花,白不归,你告诉我,小时候你听这话的时候,笑眯眯的心里想什么呢。”
  白问花,字不归。
  沈问澜又明白了。
  白问花诚恳道:“我真的在心里想着不共戴天。”
  “放屁吧你,给自己取字不归……我当年就该想到,你根本就是给自己警告呢,刘归望,你还不归,我真想一剑劈了你。”
  白问花笑出一声自嘲来,幽幽道:“结果你们一个都没发现。”
  “废话,你天天骂刘归望傻逼,我一直以为没有人会叫心上人傻逼。”
  “如果你的心上人小时候骂你娘炮呢。”
  沈问澜:“……”
  “如果那个傻逼东西后来还一把火烧了你的从水宫呢。”
  沈问澜:“…………”
  白问花反问:“他傻逼吗?”
  沈问澜:“傻逼——那你为什么喜欢一个傻逼。”
  “……”白问花眼神飘向面前的池子,天上流云苍穹映入其中。
  “小时候武林大会,在北亿办……”白问花缓缓道,“刘归望救过我一次。”
  沈问澜想抽他一顿:“请你不要概括。”
  “哎呀。”白问花再次笑的一脸欠揍,“你知道的,吊着你你才会时时刻刻惦记着我这事,也不会想把我一刀砍了的,是不是!”
  沈问澜面无表情的拔出凝风来:“不,我想。”
  白问花:“……师兄,我爱你。”
  “你不爱我。”沈问澜冷笑一声,“你爱刘归望。”
  沈问澜见他好歹没之前那么一脸死相了,也懒得追着问。白问花心里藏事的功底可不是盖的,还是等他自己想说再说,毕竟追问也问不出来。
  他干脆转身走了,道:“干正事了,找刘归望去。”
  “哦。”
  白问花应了一声跟上,觉得该解释清楚,跟在后边道了一句:“其实……昨晚我没怎么碰他。就,扒了上衣,摸了会儿腰,我就发觉太罪恶了,大半夜出来吹风了。”
  沈问澜一点都不想听,心道你连亲都没亲,就摸了腰,大早起一脸死相的在后院自闭,真是一点出息没有:“所以你要换房间吗,他跟我说,要是你实在不行,给你找间房。”
  “如果他能保证大半夜不要往我怀里蹭我就住的下去。”
  沈问澜冷笑一声:“自己跟他说去。”
  沈问澜推门进了房间,刘归望正半躺在藤椅上,今日没什么出门计划,此刻干脆相当居家的随便穿了身,正在晨阳中非常养老的撸着野猫。野猫似乎是和他相处惯了似的,也很享受的在他腿上伸懒腰。
  沈问澜愣了一下。
  自二人相继继位打交道开始,每次相见都必定见血或骂对方一顿狗血淋头,都得带着浑身刺一般的戾气把对方戳死才算。哪里见过这般神色温柔眉眼似水的少庄主。
  白问花也愣了,同为决门弟子,他自然也没见过这样的少庄主。愣住没两秒,啪的一下目不斜视的捂住了沈问澜的双眼,出神道:“不许看,只有我能看。”
  沈问澜:“……”
  日里凉,谁稀罕看。
  刘归望注意到这动静,抬头时一脸的戾气又回来了,一看白问花正盯着他,手上捂着他家掌门的双眼,一时间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干啥呢?”
  沈问澜此刻恨不得白问花下一秒就败露,说了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少庄主,通俗来讲,不是只有姑娘才会被非礼。”
  刘归望眨眨眼一脸莫名其妙:“啊?”
  白问花有点尴尬,讪讪道:“……师兄,我们讲正事。”
  沈问澜被他放开之后白了他一眼,走上前找个地方坐下,道:“刘归望,什么打算。”
  “当你在大会上露脸的时候才会采取行动。”刘归望怀中的野猫窜出他怀抱,跳出了屋子。他毫不在意,接着道,“逍遥谷那边只会把报名的人各自随机排在一起,毕竟人数众多,初赛要削一大半下去。只会分成三组,每组只晋级二十人,在场地里进行大乱斗,名字看都不看的。”
  “每组多少。”
  刘归望手头上毕竟有人在逍遥谷中,消息还算灵通。“人数自然难以估算,难得一次武林大会,自然不少人都冲来参加了。”
  沈问澜点点头,没说什么。天下侠客不在少数,自然有不少人想上来施展一下拳脚。
  刘归望见他不打算说什么,又接着道:“所以现在没人知道你混了进来,毕竟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等你脱颖而出那天,大概各大门派就要开始骚动了。搅浑水这事你放心交给我,我专门干这个的。”
  沈问澜看着他说着说着禁不住高傲的抬起头亮出一口自信的大白牙,实在不明白他这肮脏的自豪哪来的。“……你门中有人参加吗。”
  “应该不少。”刘归望道,“我又不能限制山中弟子,我又不是他们爹娘。”
  也确实是这个理。
  沈问澜虽不怀疑北亿暗地里的手段,到底还是有点不放心,道:“你先说你打算怎么办,我洗耳恭听。”
  “可以。”刘归望不介意说,反正沈问澜现在和他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他张口就来,“你晋级不成问题,之后先在泓教搅一搅,泓教和逍遥谷如今定是铁了心的同盟,看见你出现在大会上,先让我那几个心腹在泓教大肆传些流言,诸如逍遥谷说不定是过河拆桥,与你结了同盟,要反将一军,把泓教也搞了。”
  “流言会膨胀,一向都是这个套路,泓教教主就算不动摇,多少也会受影响。之后再在逍遥谷那边说同样套路的话,一定是泓教要过河拆桥,和你结了同盟,把你插进去,好在众人面前说逍遥谷要力挺沈问澜,能多扯淡说多扯淡。如此就算把这两家拖下水了,之后再吹吹耳边风,我们肮脏心法多得是,实在不行向梦用一用,装个祖师爷给他们,让他们以为祖师爷托梦下来了,总之让他们坚信不疑对方要过河拆桥。”
  刘归望滔滔不绝,根本没看见那边的两个已经傻了,接着道:“逍遥谷和泓教对这份同盟产生怀疑之后,两派之间定会变成你我弟子相见一样,肯定在江湖中影响极大,你再在大赛中大放异彩,两位掌门人肯定心里发慌,江湖那些要你下去的声音你就无视就行,因为最后一定会把矛头指向逍遥谷或泓教。无论指向哪边,这两边肯定都会急,急了会做什么?自然是另寻同盟,真的干个过河拆桥,反将对方一军的事。”
  “江湖四大门派,除了自己和对方,只有一个现在风头正盛的老子,还有一个摇摇欲坠的你,是傻子都会找我!”刘归望得意的要上天,“妈的,我迟早统治世界啊!”
  沈问澜:“……脏。”
  白问花:“是真的脏。”
  “这叫聪明!”
  沈问澜白了他一眼,道:“你就没想过,万一他们怀疑你从中作梗呢?”
  “这我想好了。”刘归望在藤椅上左摇右晃,相当嘚瑟,“过几天让我爹装大病,要死不活的那种,我就照顾我爹,北亿好歹在江湖上有性情中人的评价,他们总不会认为我放着仿佛要死的爹不管去和决门同盟吧,好歹还有不共戴天的恩怨。”
  沈问澜嘀咕道:“然而你真的结盟了。”
  刘归望:“……闭嘴。总之,过几天就让我爹装病给山庄里的那些别人安进来的眼线看,你们避避风头,在别院里别出来。”
  “可以。你想怎么演?”
  “我演技跟你们不一样。”刘归望挑眉道,“我让你们看看我为什么是少庄主。”
  沈问澜:“……”
  白问花:“……”
  刘归望接着道:“你要我现在演给你看看吗?”
  沈问澜实在不懂他为什么一脸热情的望过来,起身就走:“你都安排好了我就告辞了,练剑去了。”
  白问花面对着刘归望那一脸热情似火,纵使一句“不了”已经在嘴边了,还是没说出来。
  沈问澜深知他拒绝不了,干脆潇洒的一甩袖子抬脚就走。
  白问花望着少见脸上没有戾气的刘归望,心道,沈问澜果然老练,知道面对心上人肯定不会说不。
  甘霖娘。
  白问花只好笑着,道:“那我帮你看看……我真是栽在你这儿了,少庄主。”
  “怕啥。”刘归望站起来清清嗓子,他确实需要练一练演技,干脆在原地开始活动筋骨,道,“跟着我,有你好日子过。”
  白问花心里悲凉,甘霖娘,你小时候第一次见我也是这么说的。刘归望的嘴,骗人的鬼。
  沈问澜回到房间的时候,还没打开房门,突然从房间里爆发出杀猪一般的嚎叫。
  紧接着苏槐在里面指挥,喊得都要破音了:“按住!按住了!别让他动!”
  庄为辽在一边无可奈何:“师弟,你这药到底多恐怖啊!”
  苏槐:“没办法,慢点治的话轻松多了,他非要半个月就好,那东西当然恐怖了……别动!”
  庄为辽也实在听不下去他这简直仿佛要被杀了一样的鬼哭狼嚎,安慰道:“撑住,你撑住!想想师父!想想他……对,你五年没见他了,我跟你说,师傅现在男大十八变,越来越好看了!”
  沈问澜站在门外,心里五味杂陈,感觉进去不太好,同时暗暗下定决心,一会儿把庄为辽拎出来教育教育。
  

  ☆、第 22 章

  上药过程想必之前持续了挺长时间,没过一会儿庄为辽就出了房门,苏槐抱着瓶瓶罐罐,长叹一口气,把房门关上,叨咕道:“真他娘奇了,我吹了五年耳边风,屁用没有,掌门这才说了几天话就这么好用?”
  庄为辽依旧老样子,毫不顾忌的在沈问澜雷区兴风作浪:“掌门的嘴嘛,毕竟是掌门,全身上下不同凡响,肯定开过光……”
  他话音刚落,转了个拐角,沈问澜正坐在那背对着他,面向后院的清水荷花,悠悠道:“不好意思,没开光。”
  庄为辽:“……”
  他暗地里抽了自己一个嘴巴,恨不得回到三秒前把自己嘴堵上。
  沈问澜缓缓回头,盯着苏槐朝左边努努嘴。苏槐怕沈问澜怕的要紧,大难当头各自飞,赶紧闭上嘴巴一溜烟跑远了。
  庄为辽欲哭无泪,站得脊背直挺一句话不敢说,沈问澜转身站起来,语重心长的怀抱着凝风,一字一句都带着寒意:“不同凡响……是吧?”
  庄为辽:“……”
  “还男大十八变?”
  庄为辽:“…………”
  沈问澜见他冷汗直流屁都不敢放一个的样子冷笑一声,朝后院池边那片空地一努嘴,道:“来,咱俩试试。”
  庄为辽心中发凉,这话和“在吗,出来挨打”没啥区别。
  苏槐听见庄为辽丝毫不逊刚才季为客的惨叫声。
  沈问澜神清气爽的走进屋子里,见季为客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一脸生无可恋。听到有人进来的动静,微微转过头来,眯了眯眼,脸色极差:“师父?”
  沈问澜见他尽力眯眼,不禁有点惊异:“已经能看见了?”
  季为客点了点头。
  沈问澜本以为苏槐不过是一介怀才不遇也懒得出人头地的中医,但就算请来医术门派的高人,也不一定能第一天就让盲眼五年的病患就取回些许光明。
  沈问澜走过去,坐到他旁边,问道:“能看清多少?”
  “不多。”季为客一脸死相道,“一小点,大部分都发黑,看见的也特别模糊……”
  “那也没多少医者能做到。”沈问澜皱眉,见他脸色发白,捏了捏他耳垂,道:“这小子到底什么来头?”
  “我也不知道。我那几年天涯海角都走过,什么人都遇见过,到底见没见过这人,帮没帮过,也记不清。不过你且放心,他没什么坏念头。”
  “我知道。”沈问澜倒是看得出来这个,他又道,“对了,半个月之后那个大会,我去当饵。”
  季为客闻言蹭的坐了起来,满脸的死相瞬间褪成惨白:“你嫌活太长了!?”
  “我不上谁上?现在我最有威慑力,也没有多少人打得过我。”
  “你当这天下没人与你实力相当了?泓教一直想要天下第一的位置,教主身边的左右护法都不是省油的灯,逍遥谷也有众多高手,你必定遭针对,到那时怎么办?”
  沈问澜违心宽慰道:“放心,这次大会虽有不少实力相当者,但只要起到作用,我会知难而退的。我答应你,行不行?”
  季为客皱皱眉,赌气似的背对着他躺下了:“行行行!”
  沈问澜微不可察轻笑一声:“听话。”
  七天后,刘苍易不负众望的倒下了。他故意老态龙钟的漫步到北亿山庄门口人群最密集的悬赏榜面前,当着弟子和众多侠客的面,表情一扭曲,咬破嘴里的道具,一口真假难辨的鲜血喷了出来。
  刘归望按兵不动一柱香——给事件一点发酵的时间。才压抑着心里的仰天长笑飞奔出去,撕心裂肺的一声“爹——!!!”响彻了整个江湖。
  刘苍易险些真吐血,演的太他妈像了,他一度以为真死了。
  无论如何,从此拉开腥风血雨的序幕。
  刘归望吼得撕心裂肺,老钱都被吓得够呛。他秉承着骗过敌人要先骗过自己人的原则,整个山庄里知道这计划的北亿人只有庄主父子二人,刘归望入戏入得厉害,整个山庄一夜间风云惨淡,皇上要驾崩估计皇后都没他戏多。
  沈问澜客观点评:“怎么跟哭丧一样。”
  季为客刚挽了一手漂亮的剑花,闻言有些想笑,道:“挺像的,他们还是这方面专业点。”
  沈问澜冷笑一声,走过去伸手拍拍他腰,道:“刚刚那招弯一点,别挺得那么直。”
  季为客哦了一声,此时眼睛还是覆着黑布,后面疗伤期间不可见光,就连烛光都不行。但深夜偶尔大着胆子取下时总算能看见些东西了,虽然还总是盖了层薄雾似的朦朦胧胧。
  每次用完药苏槐都会在这房间里点上香,据说有些安神作用。
  临近武林大会,用药量也渐渐少了,终于有一天,苏槐空着手来了。
  “可以摘了。”
  季为客意外的心里毫无波澜。
  苏槐说着给他摘下了黑布,虽说正好碰上阴天,也没多强的阳光,但当光芒照进五年黑暗的时候,还是显得刺眼不少。
  苏槐知道会有生理性泪水,忙制止道:“别抹,让它流。”
  季为客就莫名其妙一只手僵在空中,眼泪吧嗒吧嗒掉了下来,场面看上去着实怪异。
  “……这样显得我很矫情。”
  苏槐宽慰道:“你矫情一次没事,是吧。”
  季为客差点一脚把他踹出去。
  他这是第一次看见苏槐长什么样。倒确实长得耐看,不过一副文绉绉的书生模样,一看就没什么战斗力。
  季为客并不在乎苏槐到底长什么样,他更想看看沈问澜去。熬了半天才总算把那些眼泪给流没了,眨巴了好几下,拿了苏槐递过来的一方帕子,三下五除二抹完了之后拿黑布遮了另一只彻底废了的眼,立刻冲出房间去找沈问澜。
  苏槐留在原地,习惯了。
  沈问澜正在后院里背靠着树,表情不甚自在的摸着后颈那片从小到大被长发盖住的皮肤,脸色极差。耳边遥遥听见脚步声,便抹了一把脸,抓起手边凝风,回头迎上寻来的季为客,望见他眼睛四处寻着,望向这边时明显一亮,心中了然了。
  沈问澜伸手抓住他:“可以了?”
  季为客眼睛发亮的点点头,打量他一二,不无感慨道:“你这不是也瘦了。”
  “从前富贵日子过得快活,突然没落,一下子只有糟糠佐菜吃,那当然瘦了。”沈问澜无可奈何,“最近没事?”
  季为客知道他说那还黑黝黝缠着他的毒,“可能是苏槐那药有什么抑制的,只是有些幻听与小痛,比之前好多了。”
  沈问澜听这苏槐越来越神通广大了,倒是被他身世吊起了胃口:“这人到底怎么回事……”
  季为客耸耸肩。又叫了他一声,见沈问澜完全沉浸在思考中,便也不出声了。五年过去,虽音容未变,但脸色却是差了不少,季为客忍不住伸手碰了碰他的脸。
  沈问澜这才回过神来,季为客仗着他不敢打自己,肆无忌惮的伸手去捏他耳垂。
  沈问澜有些哭笑不得:“捏够了没有?”
  “没有。”
  “不给捏了。”季为客眼看要得寸进尺搂他脖子,沈问澜抓住他手腕,反手也捏了一把他的脸,云淡风轻的挡住了他要去摸自己后颈的手,“最近不给。”
  季为客吐吐舌头:“毛病真多。”
  “就你话多。练剑去,我去办点事,一会儿去看你练得怎么样。”
  沈问澜说着随手揉了一把他头发,拎着凝风走了。
  季为客听他擦肩而过时压低声音低骂一声,转头望去,见他隔着发捂着后颈。
  刘苍易在床上躺尸了一个星期,武林大会开幕。
  刘归望把一众参加大会的弟子叫来,早上起来故意往脸上抹了恰好的□□,还颇为内行的修了容,整个人看上去惨白中透着惨白,整个人言行举止间都是标准的操心过度的少庄主。
  茶妈心疼的够呛,然而刘归望戏比钱还多,拉着一帮弟子来到看上去简直生命垂危的刘苍易面前,父子连心的演了一出“老庄主好惨啊”的好戏。
  “如今北亿风头……正盛,我此……咳!此时去了……也是如……烟花……!”
  刘苍易忘词了,咳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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