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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客歌-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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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北亿风头……正盛,我此……咳!此时去了……也是如……烟花……!”
  刘苍易忘词了,咳得挤眉弄眼地给他一个眼色,刘归望心领神会,眼睛一闭一睁就是呼之欲出的眼泪,他一吸鼻子,夸张的颤着声音道:“爹!你别说了!我都知道……就算如烟花般转瞬而逝,也比不上长长久久的与我北亿同在啊!”
  看得在一边易容好了混在弟子其中的白问花都惊呆了,万万没想到刘归望戏这么多。
  刘苍易暗地里比给他一个大拇指,吸了一大口气,咳嗽了几声,沙哑着声音接着断断续续仿佛收音机没信号:“傻小子……有谁……咳!有谁能长久……于世……如今局势,虽非我……非我愿…却避无可避……咳!”
  刘归望开始浑身抖筛子一样抖,哆嗦着声音张嘴就来:“爹!!”
  身后弟子哭叫着老庄主。
  刘苍易咬破塞嘴里的血胞,血顺着嘴角溢出,他跟他儿子一样哆嗦着声音:“江湖……险恶…我儿……若我死在今日……你便……咳!你便与刀尖共舞……切勿恋战……!”
  刘归望掐一把自己大腿,撕心裂肺:“爹!!!!!”
  弟子跟着撕心裂肺:“老庄主!!!!!”
  刘苍易伸出仿佛染了帕金森一般的手,嘴唇哆嗦:“我儿……我儿……”
  而后,狠咬一口血胞,噗的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
  刘归望掐得自己脸色扭曲,喊破音了:“爹!!!!!!!!!!!!”
  弟子跟着:“老庄主!!!!!!!!!”
  白问花抹了一把脸,对这哭得肝胆俱裂的刘归望五体投地,深深感受到了决门这方面有多么弱智。
  你看人家,再看看自己,沈师兄。
  你说你是不是弱智,你有脸说人家战五渣吗。
  

  ☆、第 23 章

  沈问澜很少做噩梦,一来决门心法修静,上了道之后这些不堪过往通通深埋在了最不起眼的黑暗角落里。二来当上掌门之后,整日想的都是整个山门,根本没有心思给他回忆以前这些破事。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远离了那片静,或者是近几日季为客毒发样子实在像他从前,将近十几年不见的黑暗再次黑黝黝的缠了上来。
  他一向睡得不深,半梦半醒间梦的却是真实。
  他梦见手上冰凉的铁铐磨得那一片的皮肤泛红,梦见身上密密麻麻的针眼,梦见手上泛着寒光的银针。
  他梦见手上的血,梦见他自己将银针插进各种致命处。
  他想死,但死不了。
  他甚至听见有人隔了好远,轻声叫他。
  “遥远。”
  “遥远,遥远……你不能死。”
  “你是最成功的……你不能死,你是我的心血……。”
  他被人捏起下巴,一只黑色的虫钻进了他的嘴。
  他听见期待的笑声。
  沈问澜终于从半梦半醒中挣扎过来,迅速翻身起来扒着床板干呕半天,又捂着自己的嘴缓了好久,大口喘着粗气,眼前方才渐渐清晰起来。天已大亮,他反应迟钝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没有什么密密麻麻的针眼。
  他颤着长出一口气。
  “遥什么远,”他转头看着凝风,眼前迷离,自言自语道,“……不认识。”
  武林大会。
  逍遥谷地处郊外,确实是块山水宜人的宝地。据说当年逍遥谷谷主情场失意,几杯酒灌下去,酒力不胜到处乱晃,晃到了这么一块风水宝地。
  逍遥谷祖师代沉——当时是个醉鬼,让习习夜风吹醒了一半,躺在山上呆呆看了半天星星,想开了——女人哪有这山水好看,一拍大腿,决定了,我要在这习武安家!
  此处山水间都如画般,用来举办大会的场地在逍遥谷一座高山的山顶修成的会场里,要进会场,须得御轻功飞越重山。
  如此也算刷掉了纯粹看热闹的闲杂人等。但参加的侠客仍旧不在少数,而北亿弟子混在其中,几乎一眼就能看出来。与其他或平静或兴奋或新鲜的人不同,这些人脸上简直在下暴风雨,或愁或悲或两眼垂泪。
  “这些人怎么回事?”
  “嗨,北亿的吧,没听说?老庄主刘苍易……”
  “知道知道……刘苍易前些日子,在庄门口遭女鬼了!”
  一边正在踱步的刘归望:“????”
  “对对对!好像遭的是他死了的老婆!突然好好地,一口气没上来,吐血倒地了!”
  “听说是他老婆对他养儿子方法太失望,要让他偿命!”
  “啧啧啧……也是,你说刘归望小时候多伶俐可爱一个娃,让他养成个泼妇!”
  刘归望有苦说不出:“我泼……!?”
  白问花在他身边忍笑忍得要背过气去,那边几个谈八卦的说起来没完,又加了好几个进去,大肆在那谈论着,版本一个比一个带劲——
  “前些日子听说急转直下!把刘归望叫过去说了不少啊!”
  “对对对,估计是刘归望从来没见过的娘上了老庄主的身啊!哎哟喂,这女鬼也是可怜见的,啧啧啧。”
  “刘苍易这几天血吐得到处都是啊!咳嗽声都没停过!唉,也是太愧疚!”
  “造孽啊!我还听说,这女鬼是要在刘苍易肚子里投个鬼胎!亲眼看看少庄主呢!”
  “不会吧……那刘苍易不是个男子吗?”
  “鬼上身,哪儿那么讲究?”
  “倒也是……唉,一世英名,老来居然被鬼投胎……”
  “刘归望那哭得撕心裂肺……又喊爹又哭娘的……唉!”
  刘归望屁话都不想多说了。
  白问花已经忍不住跑到一边找个人少地方笑得气都提不上来了,刘归望听完慢慢走过去,把刀掏出来,对着空气一番斗智斗勇好一顿撒气,又把白问花笑得脑缺氧。
  “懂了吗。”刘归望一脸死相,“流言膨胀多了,还能让男人怀孕。”
  “哟,那我出去说你给我怀了个,不知能不能膨胀?”
  “想死?”
  “不想不想。”白问花拉着他走出去,道,“走了走了,上午是师兄这场。”
  “着什么急,不剩几个人了。”刘归望慢慢悠悠,满脸死相,还沉浸在自己老爹已经“怀上鬼胎”这个版本里久久不能平静,“娘的,我都不知道我爹怀孕了。”
  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怀了孕的老庄主刘苍易瘫在床上,翻着话本,挠挠下巴上的胡渣。
  刘苍易当庄主这么多年,终于盼到一个瘫在床上就行的差事,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消磨如此醉生梦死的时光。
  房间里只有一个茶妈,此刻她神色冷漠,冷笑一声,道:“戏挺多啊,老戏骨?”
  刘苍易毫不意外她看出来了,翻了一页话本,还是淡然道:“怎么看出来的?”
  “废话。”茶妈翻了个白眼,道,“你我师兄妹一场,我看不出来?”
  “是哦……你也就来凶凶我了,这可都是归望的主意,倒不见你去说他。”
  “他的主意你就做?他才多大?如今江湖这局势,你当庄主这几十年碰见过一次?你倒是束手不管,他要做什么你做什么!你就不会帮帮他吗!?你还是庄主!?”
  刘苍易料到她肯定要开口就来这个,长叹了一口气,把话本放到一边,缓缓坐了起来,开口道:“茶儿……我早就不是庄主了。弟子叫我一声老庄主,为的是敬重我。敬重我几十年的付出,敬重我教会他们如何走心中那条正道。
  庄主位子我早就交给归望了,刘茶,我知道,你和我一起长大,我这日子多不好过你也看过来了,你不希望他这样,我理解,但是他就得这样。他就是这样的命,得磕磕碰碰的淋着风雨,下刀山火海,最后也不一定落个好下场。
  路上你离得太远,也没人给他递伞。但是他也不需要这些,知道吗,这些他都乐意接受。
  他会逆来顺受,腥风血雨就当是春风甜水,归望是堂堂正正的庄主了,他是现在的参天大树,我这树差不多该歇会儿了。”
  刘茶闻言抽搐一番嘴角,最后望向窗外,长叹口气,道:“我知道了。”
  刘苍易非常欣慰:“很好。”
  “但是如果。”刘茶严肃道,“有人对归望有非分之想呢?”
  刘苍易脸上的欣慰僵住了:“你说啥?”
  一道冲天剑气崩起百人。
  一团寒风崩飞百人。
  凝风肆意呼啸,血沾寒铁。
  沈问澜收剑。
  刘归望压住飞起来的刘海,谨慎道:“这位大爷起床气?”
  季为客点点头:“确实有。”
  “那也不应该啊,这都起床多久了……他是不是更年期?”
  “……他还没到那个岁数。”
  这一场本应晋升二十人,然而沈问澜心情不好,昨天晚上又没睡好,一来一去懒得纠缠,干脆横扫千军,一个也不留。
  逍遥弟子愣了老半天,周围一个人也不敢说话。四百人的这一场几乎刚开场就浩浩荡荡的把他围了个水泄不通,准备先齐心合力把沈问澜给干趴,然而沈问澜水都不放,全部撂倒给你看。
  然后他持剑站了三分钟,趴地上的没有一个敢动,于是他说了句我赢了,转头收剑就走。
  坐着的泓教教主自从沈问澜入场后脸色越来越黑。刘归望看他那能和北亿弟子比惨的脸色心情真是越来越好,干脆大摇大摆的从他面前路过——刘归望今天易容成了个路人,就为了说这么一句话。
  他提高声音道:“唉,真不知道逍遥谷把这罪人放进来有何寓意哟。”
  说完也不看教主脸色,撒腿就跑。
  刘归望也不是什么不长眼的货色,看出沈问澜今天莫名其妙的有点不对劲,又知道自己去过问实在听上去自己都觉得有点黄鼠狼给鸡拜年,干脆告诉季为客,等好了再去敲他的门,随时都能过来。
  季为客有那么一瞬间诡异的觉得其实刘归望也不是那么傻逼。
  季为客推开房门。沈问澜直接自己回来的,此刻背对着门口趴在桌子上,已经睡着了,凝风被扔在一边。季为客一阵奇怪,这人干嘛放着床不睡,偏要睡桌子上?
  他走过去推了推沈问澜,此人向来是睡不深的主,然而这次却死活都叫不醒。季为客一阵莫名其妙,身后房门开着,秋风窜进来,吹得人背后有些发凉。
  沈问澜睡梦中皱皱眉,哆嗦了一下。
  季为客连忙回过身去把门关上,脱下身上外袍给他披上。指尖撩过他发丝,虽不是第一次看见沈问澜睡着时候什么样子,终究是少见睡得这么熟的,歹心大作,禁不住笑了一声,给他顺了顺头发,俯下身去亲亲他眼角。
  沈问澜还是没醒,皱眉闷哼一声。
  季为客见他真醒不来,笑得更开心了,刚要得寸进尺,给他捋着发丝的手一顿。
  他脸上的表情也随之一僵。
  指尖方才不经意撩过他后颈肌肤,那一片异样的触感实在不能无视。
  季为客复又拨开他发丝,抚了一下他后颈。
  ……这什么?
  他脸色一变,起身将沈问澜发丝捋开一大片,好露出后颈那一片皮肤。
  一片密密麻麻的针眼,均匀扎在那片覆盖在长发下的皮肤下,季为客一下子愣住,那些针眼仿佛在他眼前铺天盖地的笑。
  ——这他妈。
  他脑子嗡了一声。
  ——这他妈哪个天杀的……

  ☆、第 24 章

  刘归望坐在桌前,正在斟字酌句写书信。给心腹写的密信越简洁越好,最好一句屁话都不要多说。白问花此刻出去教决门少的实在可怜的那几个徒弟练剑去了,仔细想来,这是自同盟来头一次白问花没跟他泡在一起。
  刘归望字体潇洒苍劲,字里行间都带上傲气的风骨。
  他一个字刚写了一半,突然门被人狠狠一脚踹开。刘归望很淡定的写完了这个字,才停下笔来看了一眼来人。
  来人脸色比还沉浸在“老庄主生命垂危”的北亿弟子还阴沉。刘归望一看是季为客,还拎着一把剑,背后一发凉,连忙从座位上蹦了起来,手里赶紧摸上把刀,警戒道:“干什么!”
  季为客没心情跟他掰扯,根本没打算刀剑相向,翻了个白眼,把剑扔到地上:“今天问你点事的,别自作多情……如果问出来的事是我意料之中的话,那我应该会砍你几刀。”
  刘归望听这话一点都不敢放松,刀没放下,冷汗直流:“……问什么。”
  “过去几年……你有没有给沈问澜下过毒。”
  刘归望:“………大哥,我有空给他下毒的话干啥不一口气毒死他呢?”
  季为客一时没话反驳,这也确实是句实话,北亿恨不得决门掌门一口气噎过去下地狱去,若要下毒,应当不会给留个活口。刘归望一句话成功给自己开脱了,季为客反倒更加心情不佳,心烦气躁的咬咬牙,啧了一声揉揉头发,捡起剑转身走了。
  刘归望目送这位狠人走远,很快反应过来他话里有话——沈问澜怕是被人下过毒。大概是在他身上发现了被下过毒的痕迹,痕迹应该不是新的,倒像是颇久以前留下的。如果是这样的话,怀疑北亿也是有道理,不论现在如何,过去百年确实是关系坏到极致。
  那沈问澜被下过的毒也并非北亿的手笔,想必是其余门派干的事。但如今是同盟关系,也不该对自己有所隐瞒,前途险恶,他得做好最坏的打算。
  那这事应该问谁呢?
  刘归望面无表情的在心里想了一圈人选,走出门,直接对着别院喊了一嗓子。
  “花!!给老子死过来!!!”
  白问花动作一歪,剑直接飞了出去。“……”
  他老人家知道这么喊很像泼辣姑娘喊夫君回家吃饭吗。
  白问花叹口气,只好吩咐几句不要松懈,又点了点几处错误,让他们各自切磋剑法去了。自己把去傀剑收起来,回去看看刘大爷又要干什么。
  他推门进去之后,刘归望正站在窗边抱臂思考,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
  白问花开门见山道:“怎么了?”
  刘归望正在思考若是沈问澜不行的话该怎么办,此刻听见白问花的动静,表情也没松懈一分,长叹口气,感觉前方更黑暗了,开门见山:“你跟我说实话,这事不能瞒,我得做好最坏的准备……沈问澜以前是不是被人下过毒。”
  白问花愣在原地良久,“啊?”
  刘归望没好气,“回答问题!”
  “你问我?”白问花莫名其妙道,“他什么时候被下毒了?我怎么不知道?”
  刘归望:“……滚吧,一问三不知。”
  白问花更莫名其妙了,他这问题来的没头没脑,反问之后还被骂了一顿,“你想什么呢,沈师兄根本没被下过毒,真有这事我怎么会不知道。”
  这话倒说的有理有据。刘归望一时无言以对,又实在想不明白,没下毒季为客干嘛冲进来说那么几句话。
  他干脆道:“算了,走一步算一步。”
  白问花接着汗颜道:“好……然后您以后叫我,能不能别叫花了,不知道的以为你在叫姑娘进屋呢。”
  刘归望:“……哦。”
  季为客站在门外,一言不发离去了。
  他此刻眼中泛着血丝,尖利的笑声又一次缠上了他,当日如寒光铁刃般的话语更是不计其数的在耳边回荡,缠绕成黑白交错的耳鸣。
  “去死,死无葬身之地……”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他眼前出现了那一片密密麻麻的针眼。
  季为客捂住强烈作痛的头,脚下加快几分,浑身已经开始抑制不住的发颤。从骨头里向外发散的疼很快缠住了他整个人,眼前又开始发黑。脚步也开始跌跌撞撞起来,喉间涌上腥甜的味道。
  季为客脚下不稳,几乎是撞开了房间的门,手上再也拎不住剑,当啷一声落到了地上。呼吸紊乱间,他感到有双手接住了这一身发抖的骨头,转身把他抱到了床边。
  沈问澜。
  沈问澜把他放到床上,并未让季为客平躺,他把人揽在怀里,握住他已经没了知觉的手,沉声道:“还看得见吗。”
  季为客只能眯着眼前那一点发黑的模糊艰难的点点头,转而一口鲜血喷出来。
  沈问澜被他喷了一身的鲜血,眉头都不皱一下。轻轻拍了几下后背,正要说些什么,却被季为客抓住了衣领。沈问澜微微一愣,怀中人喘着粗气,断断续续的说不出句完整的话。
  “对不起……”
  “门前……你……”
  “……”
  纵使知他如沈问澜,也还是没反应过来这些连不成句子的话到底想表达什么。
  苏槐刚好来过,端来一碗药。沈问澜虽然对此人颇为在意,还是相当信任的。他也不去想这人到底胡言乱语些什么,伸手一饮而尽那碗汤药,低头故技重施嘴对嘴喂给了他。
  贴上来的温度不过多时便送来这股清苦味道,沈问澜这次却不急着离开,贴了他冰凉的双唇好一会儿,再次舔了舔他嘴角,才起了身。
  泓教教主元倾正默默地扎着逍遥谷谷主小人。
  “轻雾,你说这人什么意思!?”
  左护法轻雾站成一棵松:“回教主,我……”
  教主没打算听他回话,只是顺嘴说了一句而已,根本不听他说话,接着越扎那小人越起劲,通通通一通猛扎,好不快活:“这个混蛋东西!肯定是想过河拆桥!”
  右护法重隐有点看不下去:“教主,切勿三人成虎,说不定是有人落井下石……”
  “落井下石!?哪家落井下石能把沈问澜给插到武林大会里面去!?”元倾气的脸红脖子粗,道,“这肯定是跟他暗中结盟了!”
  “话不能这么绝对……”重隐接着道,“万一是那北亿意识到自己早已处境危险,暗中作梗,想要挑拨离间呢?”
  “不可能,那老庄主最近不是还遭女鬼了吗?”
  泓教教主听到这儿一抬头:“不是怀上鬼胎了?”
  重隐:“……总之,切莫操之过急,那北亿花样太多,如今不能太怀疑逍遥。”
  轻雾附议:“再说了,为什么要跟决门联盟,他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泓教教主一时觉得有理,看了看手中被扎成蜂窝的小人,默默推到了一边。
  结果当天晚上,泓教上下所有人,上至教主下至扫地的,都梦见了泓教前教主,已经埋到地里的帅气老头元一禾,高高在上,发表了一通言论,说得所有人无法反驳。
  大意就是,如此明显的要与你断绝关系过河拆桥,你居然还怀疑毫无干系的北亿,你有病?
  前教主话粗理不粗,更何况一下子托梦这么多人,真的是已经恨铁不成钢,要是活着,这时候教主大约已经被扁的亲娘都认不出来了。
  泓教教主默默地给前教主上了个坟,把逍遥谷拉进了心中的黑名单。
  泓教教主刚上坟回来,忘无归一纸传书,传到了各个门派掌门人手里。
  “今日子时,忌界楼与诸位一会。”
  刘归望将这么一张纸贴到了沈问澜脸上,“朋友,了解一下。”
  沈问澜:“……我没瞎。”
  刘归望昨晚刚托梦给泓教那么多人,此刻满脸疲惫,道,“绝了,我万万没想到他出手这么快。”
  “你肯定得去的。”沈问澜道,“没事,你这脸跟你现状很配——老爹要死的现状。”
  刘归望棒读:“哈哈,好好笑哦。”
  “现在主要任务是查出到底谁在搅江湖浑水,想要一举把你我给灭了。”沈问澜品了品盟主这四四方方的一纸书信,道,“你过去之后别忘了挑拨离间,我放心你的技术,奶奶。”
  刘归望摸了摸自己的少白头,翻了个白眼:“我今天跟你借个人,我打算去忌界楼查点东西,需要个人手。”
  “我就这么几个人你还借……借谁。”
  “季为客。”
  “不行。”
  “……为啥。”
  “谁都行,就他不行。”
  “那我借白问花了。”
  沈问澜毫不在意的大手一挥:“拎着走吧。”
  “……”不知道白问花知道这区别对待会不会哭。
  

  ☆、第 25 章

  子时。
  沈问澜毫无睡意的坐在刘归望的书案前,趁着少庄主少见的不在这房间里,点着烛火一言不发的翻看着他这些日子整理的资料。
  他平日里不过问刘归望,知道这人心眼多,说也不一定有几句真的。虽然已经同盟,刘归望看着也确实掏出真心来了,终究过去祖祖辈辈的不对付还是心里一块疙瘩。
  远处有脚步声传来,沈问澜吹灭了烛火,低身藏好。
  那脚步挤进了房间里,倒也不遮遮掩掩,伸手点燃了烛火,纵使不是习武之人,还是悠悠道了句:“掌门,我看见你了。”
  沈问澜:“……”
  他长叹口气,站了起来重新坐好,又拿起那页资料,道:“以后进门就说自己是谁,烦人。”
  苏槐揉揉鼻子,道:“成淮。”
  苏槐慢吞吞的将袖子撸起来,有一块发黑的皮肤与其他地方格格不入。
  这东西在烛火的柔光下刺眼非常,沈问澜从头到脚升起一股寒意。
  他自己身上也有这么一块黑黝黝。很久以前,很多人围着他,将针扎到他身上,并不相容的蛊虫从嘴里涌出来,如炼狱般的日子过了几载,恍若无休无止。
  那时候确实有一个叫成淮的,比他小一些的,受的罪也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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