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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客歌-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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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候确实有一个叫成淮的,比他小一些的,受的罪也比他小些的孩子。
  “你记得这个吧。”苏槐平静唤他一声,“遥远。”
  沈问澜眼角一跳,眼前净是那些不如去死的日子,冷声道:“闭嘴。”
  苏槐眼中闪过一道微不可察的光,他并无意找茬,放下袖子走过去替他翻找那些资料,道:“我那天趁他做戏给外人看,想来找些医学类的书籍。那位钱管家告诉我少庄主允了,随意翻就是……他那日正好注意到这个,刚整理完。”
  苏槐翻到这一页,缓缓道,“喏,九蛊人。”
  沈问澜一阵头疼,不是很想接过这页。抬眼看了看苏槐,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猜的,我今天就是来试探一下的,好像我成功了。”苏槐说着后退一大步,把纸放到他桌子上,自觉地拉开距离:“但今天我还是害怕你。”
  沈问澜一想到这些就头疼,甚至有点想吐,苏槐见他一副宁愿上吊也不想碰的样子有些无奈,道,“朋友,你不想看也得看,因为他们有一部分没死。”
  沈问澜瞬间僵在原地。一把抢过苏槐手里那页,那字迹并非出自刘归望之手,大概是哪里的人受他所托查出来的情报。
  “九蛊未亡,忌界楼深处仍存踪影。疑是改名换姓,成忌界楼重出江湖。今日局势险恶,望少庄主三思而行,小心为上。”
  沈问澜一字一句看下来,来来回回看了十回有余,深吸了一口气,眼圈有些泛红,“所以你是想说,忌界楼就是当年的九蛊。”
  “对啊,遥……掌门。”
  苏槐还是从骨头里面怕沈问澜,他一介文绉绉的书生,受不了这些侠客一言不合就射过来可比千刀的视线,他禁不住抹了把汗。
  沈问澜收回视线,不忘警告一句,“以后让我听见你叫我遥远,听见一次我砍一次。”
  “…你变了。”
  “我以前就这样。”沈问澜冷笑一声,道,“滚回去,这事你别管了。”
  苏槐嘴角一抽,还是忍不住关心两下,“那刘归望今晚怕是要查,你……”
  “他查不到我头上。”沈问澜翻看九蛊资料淡然道,“他想不到两年后收的入室弟子是九蛊奇毒体。”
  “我估计季为客身上那毒就是九蛊搞出来的。”苏槐淡淡道,“剩下的问题,就是你那把凝风到底是怎么伪造的。”
  “那就查忘无归。”沈问澜道,“这小子洗脑功力一流,不是什么好鸟。”
  刘归望一脸死相的看着满面春风的白问花。
  “笑什么笑,一天到晚就知道笑。”刘归望看着他笑想打人,“查出来了没?”
  “查出来了啊!”白问花笑嘻嘻的从怀里掏出来一大堆纸,道,“喏,都是九蛊当年的记录。”
  “漂亮。”
  刘归望本来都没对他抱什么希望,如今看来决门倒也不是都是沈问澜那样一根筋,肮脏手段都会用一点。再者白问花也还是个百花宫宫主,身手方面差不到哪儿去。
  可能是他对决门意见太大了,能用的人才还是有的。
  刘归望接过那一沓纸,翻看了一会儿,抬头道:“你都看了一遍才翻出来这么多重点是吗。”
  “是啊。”
  “可以。”刘归望转身走了,道,“走了,回家。”
  白问花抬脚跟上,脚下纸张撕成的碎屑被萧瑟的风吹散。
  他眸中笑意消散,染上一层寒光。
  次日。
  刘归望早上非常勤快的脚底生风去敲了沈问澜的门,可能是睡得太少,有点傻了,忘了沈问澜有起床气这么一回事。
  结果大早起两位掌门人在别院打了个六亲不认的架才开始正常对话。
  “说!”沈问澜没好气的挨着坐在床上昨天睡了个昏天黑地的季为客,道,“说完我还要睡觉呢!”
  刘归望身上还冒着黑气,他一打架不来点阴的打不下去,看见他还坐回床上去了,没忍住翻了个白眼:“睡死您老得了。”
  他到底还是个干正事的人,清清嗓子就开始说正事,道:“昨天忘无归把江湖上有名头的门派掌门都叫去了,说了几句。真的,他那张嘴怎么长的,洗脑功力一流。”
  刘归望把刀收到腰间,接着道,“他说你来参加武林大会,定是图谋不轨,不知你什么时候就要出手,还是早早了结的好。要逍遥谷谷主安排一下,要暗中围住你,杀你个措手不及。武林大会改日再重新作安排。但是泓教说说不定逍遥谷就是故意把你安排进去的,逍遥谷反咬一口泓教,两位钢铁同盟直接吵起来了,没用我说话。”
  “之后两位愈吵愈烈,逍遥谷谷主说最近细想一番,说你若是罪人为何不避嫌,连武林大会都要因为你白费一场,真不知道一个风雨飘摇的掌门到底为什么这么值得诸位费心,也真不知道你这么想尽办法惹人注意,或许是因为背后另有隐情。这话引起注意了,现在那些同盟四分五裂了。”
  “……是你说了些什么吧。”
  “我说了。”刘归望忍不住笑道,“挑拨离间吗,几句话的事。”
  沈问澜:“……”
  “总之那些同盟如今各执一词,有还是坚信你罪大恶极的,有改信你背后另有隐情的,有中立不出手的。”
  “那还可以。”季为客倚着沈问澜,轻描淡写道,“不管怎么样,你我生命延长了。”
  “逍遥谷和泓教是如想象一样决裂了,就看谁先下定决心……”
  “少庄主!!!少庄主!!!不好了!!!!”老钱嗖的一声脚底抹油一般从外面冲进了别院,完全没有老年人该有的样子,慌慌张张的一边跑一边喊:“代谷主!!代谷主来了!!”
  刘归望脸色一变,回头喊道:“去!!!叫我爹做准备!!!!”
  老钱如梦初醒,脚底一滑拐了个弯,又不要命的朝着刘苍易房间冲刺去了,舌头也一拐弯,喊道:“老庄主!!!!老庄主!!!!不好了!!!!!”
  沈问澜:“……看样子是来了。”
  “真想不到他做决定这么快。”刘归望有点头疼,“大清早他就来结盟了。”
  “知道是大清早就滚。”沈问澜向后一倒,顺便把季为客也拉倒下来,搂怀里要睡觉:“晚安,少庄主。”
  刘归望:“……我好想打你一顿。”
  刘归望退出去之后,季为客在他怀里艰难的出声:“睡觉就睡觉,为什么非要搂着我。”
  沈问澜皱眉道:“我最近做噩梦。”
  “抱着我管用?”
  “管用。”沈问澜蹭蹭他头发,道,“睡觉。”
  刘苍易安详的躺在床上,似乎是在睡梦里也不太舒坦,眉头紧皱,嘴角沁着鲜血,呼吸间都有些仓促。逍遥谷谷主代苍南看了他那苍白脸色一会儿,压低声音道:“果真生命垂危,在这个时候叨扰,真是不好意思。”
  刘归望面无表情道:“那就不要打扰家父了,若是谈论要紧事,还是去厅堂。”
  逍遥谷谷主还他一个露八颗齿标准微笑:“好的。”
  刘归望不悦的皱皱眉,他一向觉得逍遥谷笑得太假,活像拿个面具脸上一贴。
  他转身就走,道:“这边请。”
  等门应声关上,面容惨白的刘苍易蹭的睁开眼,脸上瞬间恢复了血色。
  然后他翻了个身打个哈欠,应付完了早上的公事,开始蒙起被子接着呼呼大睡。
  退休生活,真他妈爽。
  刘苍易真诚的想。
  从刘苍易的房间走到厅堂,需要路过刘归望的房间。反正白问花每天睡得死沉,能一口气睡到日上三竿,他也就没有多忌惮,准备带着一路无言的代苍南直接去厅堂。
  谁知刚路过时,那房门一下子打开了,白问花打着哈欠,完全没看见刘归望惊恐如见鬼似的表情,“哦,少庄主,早……”
  刘归望条件反射推了他一把,然后猛地推上房门。
  代苍南笑都僵了:“……呃……刚刚那是?”
  “没有!”刘归望挣扎道,“刚才没人!”
  门内被他一推毫无防备直接被推地上的白问花:“……”
  代苍南不怀疑自己的眼睛:“可刚刚确实有个看上去长得颇好的男子……”
  白问花虽然在外也不是什么小人物,但说到底决门事事最显眼的都是沈问澜。也就没多少人注意,偏偏次次都是在沈问澜身后出现,故而其实没多少人真的记得他的模样。虽然代苍南没认出来是决门的人,但在他房间里出现了一个刚睡醒的人这事实在有点暧昧不清,刘归望一点也没轻松下来。
  刘归望嘴角一阵抽搐:“那……那是……”
  “而且……”代苍南脸上一阵复杂,“我记得……这好像是庄主的房间吧?”
  “……实不相瞒。”刘归望牙一咬心一横眼睛一闭,干脆又做了场戏,“我不喜欢姑娘。”
  代苍南:“……”
  门内坐在地上的白问花:“……”
  刘归望视死如归的睁开决绝的双眼:“那是我内人。”
  

  ☆、第 26 章

  代苍南嘴角一阵抽搐,长在脸上的笑有点撑不住。
  但到底别人喜欢什么样的跟他还是没关系,他只能摆出比平时更假的假笑,哈哈两声顺嘴说道:“是吗……早生贵子。”
  “……生不了。”
  代苍南:“……祝你幸福。”
  刘归望简直不想回头看他,一身鸡皮疙瘩都因为尴尬稀里哗啦掉了一地。他心里把白问花大卸八块炖了喂狗,心道待会儿回来一定要把他打一顿。
  刘归望可算磕磕巴巴了一句谢谢,万分艰难的转过身,领着他继续往厅堂走去了。
  白问花坐在地上,有点懵逼的指了指自己,眨巴眨巴眼,喃喃道:“……内人?我?……内人?”
  “沈问澜。”
  “沈问澜,你凝风跑了!”
  “沈问澜!”
  季为客在死亡的边缘试探。
  沈问澜起床气虽然大,但是还是舍不得对他下手的。就算不像上次一样少见的睡得死死的,起来也不会把他按在地上打。他仗着这一点,毫不畏惧的在他怀里伸长了脖子,拉长了声音叫:“沈——问——澜——”
  沈问澜皱皱眉,没反应。
  季为客胆子更大了,他撑起身来,静悄悄的把搂着自己的手放到床上。压到正侧身睡死的沈问澜身上,扒开他的头发,将后颈那一片皮肤又露了出来。
  他稳了稳心神,才没在看见那一片针眼的时候一阵怒火攻心又复发自己体内的毒。季为客晃晃脑袋,小心翼翼的凑过去仔细打量一番。
  那一片密密麻麻的针眼相隔距离不远,下手并无规律,似乎是已经积年累月了。结成无数坑洼黑点,时隔数载,看了也有些不寒而栗。
  正在他看得出神甚至有些咬牙切齿的时候,沈问澜突然动了一下。季为客瞬间僵住不敢动了,然而沈问澜并没有醒,脸色突然比刚刚差了不只一倍,睡梦间竟咬起牙,甚至出了些许冷汗。
  季为客觉得好像不太妙,虽然深知他起床气严重,还是不管不顾的要把他摇起来。
  “沈问澜!”
  季为客伸手按住他肩膀摇晃几下,但沈问澜向来睡得不深,这回却迟迟醒不来。缓缓将自己整个人蜷成一团,呼吸间急促了不少。
  凝风在一边铮铮作响。剑离主开始作响,肯定没好事。不是见血了就是跟见血没差,现在他这样还不如见血。
  季为客急了,大声吼了出来:“沈问澜!!”
  他这一吼竟无端吐出了几丝黑气,尽数被沈问澜无意间吸去了。
  季为客愣了一下。
  他伸出手来,手上丝缕黑气正静悄悄的朝沈问澜游去,不知持续了多长时间。他有些蒙了,纵使握成拳也顺着指缝丝毫不减的朝着沈问澜的方向疯狂去了,甚至越来越多,无法堵住。
  季为客无端的焦急起来,凝风在一边哀叫的更大声了,像是在悲鸣。
  “沈问澜!!!”他眼圈泛红,却也不敢太过用力的一拳砸到床板上,吼道,“起来!!”
  沈问澜指尖一抖,猛地睁开眼睛,朝他疯狂游去的黑气戛然而止。季为客还没来得及松口气,沈问澜转身就立刻扒着床板一阵干呕,什么都没吐出来。
  季为客看得心都被绞得血肉模糊。
  他红着眼睛喘着气,有些慌张的颤着手,一阵手足无措的扒着空无一物的手腕,等低头看去的时候,才长长的叹了口气。
  沈问澜刚松口气,就听见季为客压抑在话里的怒意:“你他妈怎么回事。”
  沈问澜:“……”
  代苍南正襟危坐,摆出露八颗齿的标准微笑。
  “决门如今将倾,沈问澜作为一代掌门,本应步步小心,然而不愿丢弃季为客,作为掌门,实在是愚蠢。”
  刘归望毫无诚意的捧茶敷衍:“说的没错。”
  “我逍遥谷虽为名门正道,然祖师入世,认为天下苍生并不值得吾等心怀。”代苍南笑得柔和,说出来的话倒与面上表情格格不入,“天下苍生,包括你我,眼界狭隘,只观沧海一粟,笃定为万千世界。心胸更为如此,故祖师有言,不可只观眼前。”
  刘归望听都没听:“说的不错。”
  “……秉承祖上训诫,自沈掌门现身武林大会以来,我便在思考。”代苍南眯了眯眼,道,“他是否是想告诉我……北亿恐为小人?”
  “说……啥玩意?”刘归望立刻刹车,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谁是小人?”
  “你!”代苍南冷笑一声,道,“若是山门将倾,他怎会来武林大会当活靶子?如今决门孤身飘零,他定是还希望江湖中谁能看出些许不对!作为一位师长,他一口咬定自己的无辜弟子是罪人!”
  刘归望望着代苍南身上一腔热血,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哦。”
  “定是你!讨伐当日易容成沈问澜,欺骗当时的天下第一!”代苍南越说越起劲,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小人!卑鄙!无耻!”
  刘归望无语了,转头对钱管家道:“老钱,是不是名门正道都是这么热血的傻逼。”
  老钱压低声音揶揄道:“少庄主,那您内人也是傻逼了。”
  代苍南高声道:“有话直说便是!何必偷偷摸摸!”
  刘归望脑袋疼,摆摆手道:“代谷主你坐下,我组织一下语言……”
  代苍南拔出剑来,冷笑道:“没想到我如此精明吧,你失算了!
  刘归望翻了个白眼,衷心的对他说了一句。
  “操。”
  代苍南并不打算和他多说,一剑刺向他手中的茶杯。然而只刺穿了瓷器,那瓷器四分五裂,碎片还未应声落地,代苍南脖子上一凉,手中一松。
  转瞬间刘归望就踢掉了他手上的剑,把刀架到了他脖子上。
  刘归望缓缓道:“代谷主,你看你是接着坐下来说话,还是这样站着说?”
  代苍南:“……”
  “站着说吧。”
  白问花一如既往地满面春风的从正门走了进来,手上还拎了一个。刘归望看见他总算心情好了一点,看了看白问花脸上的笑,再想想代苍南那恶心人的假笑,觉得还是白问花脸上的顺眼一点。
  白问花把手上那个被揍得爹娘都不认得的逍遥弟子扔过去,淡然道:“你手上那个真的是赶尽杀绝……居然还想把你内人一窝端了。”
  “哦豁。”刘归望晃了晃手里的刀,挑眉道,“代谷主,几个意思?”
  代苍南冷笑道:“刘庄主,内人是百花宫宫主?真是对不起列祖列宗!你对得起床上躺着的老庄主吗!”
  刘归望:“……”
  白问花:“……夫君,怎么解释呢。”
  刘归望绝望的抹了一把脸:“你给我闭嘴。”
  白问花笑得如沐春风:“好的。”
  季为客脑袋都气的有点发蒙,他捂着额头在房间里踱步了好久。
  沈问澜抹了一把脸,头一次在他面前坐立难安。
  季为客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沈问澜沉默良久,回给他一个没那么大用的解释:“……看来,好像你身上的毒没有想象中复发的那么严重,不是苏槐的作用。”
  季为客冷笑一声,道:“说人话。”
  沈问澜又抹了一把脸,实在是难以开口:“……说不定,是你看错了?”
  “我他妈瞎了五年但是刚才没瞎!”季为客简直要抑制不住跟他打一架了,“你知不知道黑气疯了一样往你身上窜!我跟你说了你还一幅意料之中的样子!我现在想把你抽一顿!”
  季为客实在是太少向他发火了,沈问澜一时间有点蒙,但还是颇为为难的长叹了一口气,道:“是这样的,可能,现在明明是毒发期,但是比起之前你好受了不少,你觉得是因为苏槐给你治眼睛用的药里混了些什么相克的……可能不是。”
  说着沈问澜伸手指了指自己,虽难以开口,到底还是硬着头皮说了:“如果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发生了,那就是,我已经吸走一大半了。”
  “……啥?”
  沈问澜就知道他会蒙掉,又觉得说了实情,以他那个性,怕是能给自己憋疯。只能避重就轻道:“我小时候……出了一些事,所以,体质比较特殊。”
  “别给我略过说话。”季为客烦的要命,一想到他后颈那一片东西,更心烦了,“你小时候被人做过什么,是不是。”
  “……是。”沈问澜听他这么说就知道他已经看到了,于是不自在的摸了摸后颈,道,“没事,我吸走了我不会有事。”
  季为客脸更黑了:“我让你说人话。”
  沈问澜看他这样要愁死了,又实在不知怎么解释能让他静下心来,干脆避开视线不说话,按着那片旧伤低头看向凝风。“……”
  “不愿说?”季为客冷笑一声,又想到他起来时那副红了眼睛干呕半天的样子,心中一阵悲凉,“好啊,那你他妈干脆什么都别告诉我!”
  沈问澜看他这样就头疼,皱眉道:“不是,我不是不告诉你……”
  “你告诉过我什么?”季为客气的都有点头晕,耳边又响起尖利的笑声。他脚下一阵不稳,扶住门站好,冷笑一声,“你告诉过我什么,你说的上来?当年我被追杀,你没有告诉我你打算如何;你查到我,在我身边待了那么多年,你什么都没说过!决门被抄了满门,你还是没来找我说过!好不容易你愿意找我了,若不是我察觉出来,你去列堂磕头放血你肯定也不告诉我!”
  沈问澜从来不知道季为客有这么大脾气,一时蒙在原地了。季为客还没完,憋了五年的词儿全蹦出来了:“你全瞒着我有什么用!现在你出事了,我好歹也是个天下第一,你还想护我到什么时候!”
  季为客眼睛红的骇人,沈问澜终于意识到问题严重了,厉声道:“别说了!”
  “别说什么?”季为客苦笑一声,道,“你清楚我什么?”
  “别说了,你先过来。”
  季为客冷了脸,眸中寒光闪过,啧了一声,抬脚迈出门去。
  “等你打算告诉我再说吧。”
  沈问澜一句话没说,听着他迅速迈步走远了。
  他恨不能一头撞死在房间里。
  那是能说就说的东西吗。
  刘归望从外面走进来,指着刚刚怒气冲冲的季为客,真是觉得百年难得一见,奇道:“你那宝贝东西怎么了?”
  沈问澜面如死灰:“儿子不认爹了。”
  “正常。”白问花探了个头进来,他和刘归望一样,和一脸要去吃人似的季为客打了照面。
  白问花抱着双臂悠悠道:“他可是要跟你拜堂的,能认你当爹吗。”
  

  ☆、第 27 章

  “所以你是想说……”苏槐嘴角一阵抽搐,道,“他什么都不跟你说,所以你想问我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对!”
  苏槐抹了一把脸,心道您他妈可真会找,但还是违心骗他道,“大哥,虽然我是个开药铺的,但我从来就没听过能把别人身上的毒吸过去的体质。”
  季为客眯了眯眼。
  苏槐心里敲锣打鼓,他眼瞎的时候骗他容易得很,一旦他看得见了,想要骗他简直难如上青天。如果是平时的季为客,脾气还好些,然而苏槐看他第一眼就知道他又复发了,就算远没有从前严重,但这种时候气火攻心,心浮气躁,一个不顺他的意,脑袋都有可能掉。
  果不其然,一把出鞘的剑扔到了他的桌子上。苏槐正窝在桌前七上八下,这剑一扔活活把他吓得蹦起来了,直接窜到了床上,抓着枕头瑟瑟发抖。
  那桌子上的剑和季为客的眼睛一样闪着寒光,苏槐简直要哭出来了。
  “我给你一次机会……”季为客缓缓道,“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苏槐吓得如同一只待宰的兔子:“那……那什么,我,我说了我怕……”
  “你怕什么怕!”季为客此时脾气差的一点就着,“哪个敢动你,我立刻把他脑袋砍下来还不行吗!”
  苏槐想都不想喊了回去:“你放屁啊你扪心自问你舍得砍沈问澜吗!”
  季为客一下被噎住了。“……”
  苏槐自知说错话了,一下子屁话都不敢说。“……”
  季为客只沉默一会儿,又从这话里品出些意思来了,心中了然,冷笑道:“懂了……所以你知道的好像不只是这种体质的事儿,是不是。”
  苏槐脸色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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