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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客歌-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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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问澜直接从墙上一头栽到了房间里闲置的干草堆上,捂着腰咬牙切齿:“……我怎么就没发现你还有这功能!?”
  凝风抖动一下。
  “我一会儿就把你熔了!”沈问澜气不打一处来,“长本事了一个两个,是不是我最近脾气好了?脾气好了你们就蹬鼻子上脸,我……”
  凝风一下又横过来把他从干草堆里扯了出来,又扔出了干草堆。
  沈问澜抬头,季为客正蹑手蹑脚的准备从这房间里翻窗出去,下一秒就听见破晓剑在背后快乐的发出剑鸣声。
  季为客:“……”
  沈问澜:“…………”
  两个人没说话,两把剑快乐的开始作响。
  沈问澜嘴角一阵抽搐,黑着脸道:“把嘴闭上。”
  两把剑瞬间顺从的闭嘴。
  季为客见没多少时间,顾不上手上的伤要跳,结果翻开的皮肉碰到窗框,痛的吸一口凉气。沈问澜见他如此想跑心中怒火更盛,气的一把把他拽了回来,“给你脸了,你还跑!?我那么吓人!?”
  “别碰!”
  季为客下意识脱口而出,还是被他用力拽回了房里,一脚在外一脚在里,被他抓住的手因为痛感微颤,手心皮肉泛白翻起,伤口被撕裂得看得见阴森的手骨。
  这肯定不是他自己搞的,定是他以剑生风的时候为保平衡,拼了命的抓着破晓磨出来的。
  沈问澜一腔准备爆发出来的怒意被浇了个一干二净。
  季为客一时不知道做些什么,沉默半晌,讪讪道:“……我……那个……”
  “下来。”
  “……”
  “有话慢慢说,先下来。”沈问澜抓着他手腕的力气小了不少,好声好气道,“我又不吃了你,你下来说行不行?”
  季为客咬着嘴唇点点头。他纵身跳了下来,并未抬头,盯着地下不肯看他。
  沈问澜托着他手背,伤口实在是触目惊心。过了好一会儿才发现他没动静,有点莫名其妙,“说话啊?”
  “……没话说。”
  “那好吧。”沈问澜道,“我说。你一回来躲我干什么?”
  “……”
  “回答。”
  “……”
  “干什么不回答。”
  “我回答什么。”季为客低着头,“反正你都听见了。”
  “……我听见什么了。”他说完又意识到了,“忘无归?”
  季为客听见忘无归突然气不打一处来,抽手后退一步,抬声怒道,“你最后说什么,你说是后盾?后盾五年前哪去了?我扛着一堆人等你来,你来干什么了?我看他说的没错,你就是绑着我!”
  沈问澜一言不发。
  “你全都知道!”季为客都有些破音,“他当年要我杀了你,我连拔剑都没想过!你呢!你现在需要我给你卖力了,就开始搞这套!过去那么多年你清楚我想要什么,你一次都没亲近过!现在需要我了,就可以……”
  沈问澜不愿再听下去,伸手抓过他的衣领,二话不说转头扔到干草堆上。
  干草堆松软的接住他,季为客一直低着头,被这么一扔沈问澜就撞到了眼睛里。他眼中平静,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么个发展。
  他什么都知道。
  季为客心想。
  沈问澜缓缓逼上来,压到他身上。
  “草木皆兵,患得患失。”沈问澜抓住季为客的手腕,缓缓道,“自以为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季为客怒极反笑,“怎么了?说你利用我,难不成说错了?”
  “错。”沈问澜俯身凑近几分,道,“我利用你?我若利用你,什么都不会跟你装。强行把你带回去,强行让你练剑,强行让你去干所有事,你做了我就给你你要的,你不做就砍你一刀,何必每天与你一间房?和没感情要利用的人天天同枕共眠,我有病吗?”
  季为客:“……”
  “以前为什么没亲过?你以前多大?”沈问澜逼问道,“你叫我师父那年才十岁,十六岁就出山了,出山没两年就出事了,从此连面都没见过!你是让我对孩子动手动脚?就算我心怀不轨,好歹也是掌门,对孩子做不得伤天害理的事……”
  他说着说着那抓着他左手腕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摩挲着皮肤钻进掌心,缓缓与其十指相扣。另一只手抚上他腰身,颇为暧昧的隔着衣料捏了一会儿。
  季为客全身血液都要倒流了,他满眼惊慌的盯着沈问澜。
  沈问澜笑了一声,直接离开腰身,抚上了他的双唇,指腹划过他嘴角,“患得患失什么?草木皆兵什么?你自以为我利用你,是不是?”
  “五年前不是我砍的,可以问白问花,可以问林问沥,可以问为辽,五年前那人砍你的时候,我还在地牢。他们告诉我你被关在地牢,我去接你了。”
  他沉默一会儿,有些沙哑地道。
  “……我本来,想去接你的。”
  沈问澜俯身吻他,将他拥在怀里,合眼间还能看见那空空如也的地牢。周围的空气黑暗潮湿,如同回到毫无光亮的那段时日,生不如死。
  他亲了一会儿便松开了。自嘲般笑了一声,喃喃道。
  “……地牢什么都没有,我被骗了。”
  季为客心中一阵抽痛,被他抱了良久,又不知如何安慰,只得伸手拍了拍他的背,如同儿时沈问澜哄他睡觉一般。
  季为客埋在他怀里垂眸,那些草木皆兵也好患得患失也罢,突然都有些摇摇欲坠起来。
  他甚至没什么心情大起大落,只是有些恍然大悟的豁然。
  甚至大胆回想起来,当年对阵招式中多有漏洞,都非沈问澜一招一式,若他不去震惊,多分点注意力在对招上,过不了三招都会有所发觉。
  到头来,他只是需要沈问澜解释一句“不是我”。沈问澜若说了,那他就可以义无反顾的相信。哪怕前方刀山火海,万丈深渊。
  他转而一想,当时为什么不信那不是沈问澜?
  更甚者,十二年来深恩负尽,死生师友。刀光剑影,恶语相向,该当如何?
  季为客小时候看着发着光的沈问澜,心想。
  定一心一意,死为他,生与他。
  “沈问澜。”季为客闷声道,“你为决门战,我为你战。”
作者有话要说:  跨年快乐,送你们一章粗长
emmm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祝你们事事顺心百事如意吧
祝我画画好看一点,然后七月日语n1顺利过关!!!!
你们也要快乐鸭鸭鸭
借鉴“我亦飘零久,十年来。深恩负尽,死生师友。”——顾贞观《金缕曲》

  ☆、第 41 章

  
  十二年前,初冬小雪。
  男人衣冠楚楚,身上裹得十分暖和,身后跟着一个看上去脏兮兮的孩子。孩子身上衣衫褴褛,补丁打得歪歪扭扭,一看就是自己笨手笨脚胡乱补上的。他和男人离得有些距离,揪着单薄的衣角。
  虽然只是小雪,但孩子身上的单衣不敌这一片北方的初冬,孩子咬着发紫的嘴唇,一言不发的走着,他不肯多说一句话,哪怕是向人讨件衣服。
  这嘴硬的孩子自然是季为客,此时他不过八岁。
  男人领着他走进了一家大户,冷声道:“你以后在这儿打杂。”
  他说完也不理孩子,领着走进了房间里。房间里一看上去端庄的女人正向外张望着,见了他领进来这么脏的野孩子,不禁皱眉道:“阿良,你这是领回来什么东西,叫你去抓个打杂的,不是叫你去抓狗!”
  “你嫌弃什么,这种野狗才最好吗。”男人轻笑一声,回过身看了看朝嘴里哈气的脏小孩,道,“不需要给他付钱,随便给口吃的就行,也不需要让他住的太好,有个地方就行,他不清楚好坏,随便你对待。”
  “好吧。”女人眉头舒展了一些,不必支付钱财领回来个白工,也确实是不错。“好吧,那就让老李带走。”
  男人转过身,季为客抬头看了看他,方才的话已经全部被他听了去了。
  他眼中没有失望,没有迎接新生活的喜悦,也没有忐忑,只是平静的看着他,眼中如一潭死水般。
  “我不要钱,也不用太好,能活下去就行。”
  仔细想想,他在那户人家并没呆多久。似乎是一年多,也似乎是一年半,记不太清了。
  总之不是什么好回忆,季为客的童年没什么好事。挨打,哭泣,求饶,奄奄一息,吃别人不要的饭菜,甚者和野狗抢东西吃,就是由这些组成了天真无邪的童年。
  但是有户人家收留,纵使每天生活在针扎的视线里,也没被好好对待,但不用担惊受怕,也不用担心明天去哪,就算睡个柴房,对比起从前的苦,似乎也都情有可原了。
  过了一年半载,有一人领着个和他年岁相仿的孩子来了这里。
  此人并非往常造访的人的样子,与那些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人不一样,他身上一袭红衣,抱着一柄剑,颇有些两袖清风的意思。
  他也没有要与这里的人相互奉承的意思,脸上不带一丝笑意,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是要溢出来的傲。
  说傲也并非轻狂的傲,直至今日他也不明白该怎么形容当时的沈问澜。
  当时只是个打杂的季为客自然也没有权利去看一看沈问澜,平日里对他拳打脚踢不给他好脸色的一群叽叽喳喳的孩子簇拥着去一睹沈掌门英姿,七嘴八舌的说了老半天。
  沈问澜那时候少有人叫他掌门,刚当上掌门没两年,少年模样还撑不起掌门这个称号,所有人都觉得不问世事又住在山上的都是道人,一嘴一个道长,就这么传出来了。
  孩子七嘴八舌,一会儿说沈道长可是掌门,一会儿说沈道长比不上周掌门,叽叽喳喳拥过去,要沈问澜耍剑看看。
  他突然心想,沈道长才不理你们呢。
  沈问澜当时确实没理,因为他讨厌叽叽喳喳的小孩。
  于是他道:“都给我赶出去。”
  庄为辽瞬间窜出来,喊一声好嘞,全给劝出去了。
  沈问澜也不知道长得什么眼睛,一眼看见在树后面偷看的季为客。他倒是对这种一言不发的怪小孩没什么意见,朝他点了点头,弯了下眉眼,僵硬的笑了一下。
  笑很僵硬,但是对于一直在泥地里摸爬滚打活的狼狈的季为客来说,确确实实是在发光了。
  季为客难得有闲情雅致提到第一次见到沈问澜的事,说着说着禁不住笑了一声。
  苏槐听得入神了,季为客接着道,“后来他临走的时候说住了这些天,觉得府上一个孩子很有天赋,想收走做亲传弟子。
  府上老爷快给高兴死了,能进老名门决门,那可是八辈子都不一定修的来的福分。他一心以为是自己哪个子嗣,没想到这个大爷直接走进后院,把我领走了。”
  苏槐想象得到沈问澜决绝坚定的脚步,又想到那老爷定如吃了屎一般的神情,不禁扑哧一声笑了。
  “我当时冻坏了腿,走不快,那老爷见我瘸子似的,连忙说了不少,想求他换一个。你也知道,他做事不带回头的,心一烦,把我抱起来飞走了……”
  苏槐顿了一下,道,“他当时就喜欢你了?”
  “……不会。”季为客也为这个问题顿了一下,道,“如果他是个正常人,应该不会喜欢个邋遢孩子。”
  “你要相信,他有透过邋遢看到你的魅力的能力。”
  季为客:“……你有病吗。”
  苏槐笑了两声,接着道,“对了,你刚说在那边小屋里的事儿,这算跟他告白了?”
  季为客一时哑口无言:“……”
  苏槐望着他:“……”
  良久,季为客试探道:“算……吗?”
  苏槐:“??你问我????”
  “不行。”季为客突然站起来,认真道,“我得确认一次去。”
  苏槐:“……”
  妈的神经病。
  沈问澜坐在房顶上。
  他望着白问花端着盆热水进屋,而后又拉了几个下人进去,几个下人没过多久就抱着床单之类的走了出来,面色复杂的抱着走了。
  沈问澜抬头望了望夜色,心道白问花体力真是惊人,也不知道这北亿的希望明天还起不起得来。
  他纵身越下房顶,走回房间去。
  现在急也没用,大局已定,忘无归是要把江湖一分为二,铁了心要让所有人都卷进这场大战来。
  虽然肯定中立人士也不少,但如何拉拢过来军力才是最重要的。
  沈问澜长处在动手,动脑这事就交给刘归望了。如今三家聚在逍遥谷,一时半会可以歇息一下,军力方面还是得用点心。
  一想到军力,他就感觉腰上的破晓分外沉重。
  破晓还是他当年给季为客的,找高人下了重金,给他铸了这么一把惊世好剑。
  如今没想到他连拿起来都费劲,简直都成了身边的一把□□。
  沈道长非常发愁,感觉头发都能掉一把下来。
  逍遥谷山水如画,到了夜晚皓月长空,月朗星稀,倒能在前途一片渺茫中看出几分轻快来。
  沈问澜刚推开门,被人猛地抓着袖子抓了进去,随后一阵天旋地转,被他按到了床上。
  沈问澜一声不吭,他知道是谁。
  季为客沉默一会儿,道,“你知道我今天想说什么了吗?”
  沈问澜也沉默一会儿,道,“你喜欢我啊。”
  季为客蒙了一下,回想片刻,确定自己确实没提过喜欢这个词,“我有说这个词吗?”
  “你不是一直都喜欢我吗。”
  “……对。”
  “所以没什么错。”
  沈问澜不知是为了正名或是被压的不舒服,挣开束缚反把他压在身下,这才又慢悠悠道,“你喜欢我,我喜欢你,互相都清楚的事,你怎么能搞得这么墨迹的。”
  季为客:“……他娘还不是因为喜欢你。”
  沈问澜看着他颇为别扭的神情突然明白了。
  他从小到大的患得患失与草木皆兵从始至终也没分给过其他人,全部都缠在了他身上。纵使解释清楚了,这些不安心也没从他身上消失。
  他总杞人忧天,不为别的,就因为沈问澜实在太过特殊。
  沈问澜叹了口气,“想被亲想被抱想被那个?”
  季为客被这突如其来的话给搞得有点蒙:“什么?”
  “好了。”沈问澜起身几分,道,“腿分开,我也忍挺多年了。”
  空气陷入了沉默。
  良久,季为客反应慢半拍的“哈?”了一声。
  又过了三四秒,他才反应过来这话里的重量,脸瞬间整个腾地红了,说话都开始结巴:“现现现现现现在!?”
  沈问澜知道他想到哪方面去了,伸手揪了揪他耳朵,“想多了,我只用手。”
  “不不不不不不!”
  季为客瞬间把几成功力都甩出来了,只想把身上的人给甩下去:“那也不行!!”
  他怎么可能能把沈问澜给甩下去,沈问澜只动用了一点力气就不动如山的坐稳了。他心里简直奇了,想不到一直任亲任抱的人到了这种时候矜持得不惜动用内力也要保住距离,刚刚还在危险边缘玩得兴风作浪,真要动手了碰都不给碰。
  沈问澜也不碰他了,坐起身来看着季为客缩到角落里,把自己缩成个球,“……害羞?”
  “没有!!!!”
  沈问澜:“……你在害羞啊。”
  “我没有!!!!!!”
  “别害羞了。”沈问澜伸手把床帐放下来,解开发冠散下头发,道,“脱裤子,你脱还是我给你脱。”
  “!??!”
  “先说好,我给你脱可能明天就变成几块破布了,你就没得穿咯。”
  季为客:“我操,你是不是人啊!?!”
  “是啊。”沈问澜手通过他腋下,直接把他整个人拖进怀里,“我是你的人。”
  

  ☆、第 42 章

  清晨。
  “我是真的不明白。”
  沈问澜转过头看了看执意与他保持距离的季为客,道,“我只用手你都这么大反应,以后真上了你是不是要自杀了。”
  过了一晚上季为客也颇为愤慨,一提到脸上还泛红,举起拳头刚要揍他一顿,看着他那张脸又僵住不忍揍,整个人僵在原地半晌,才哆哆嗦嗦咬牙切齿的挤出来一句:“我第一次!!!”
  “你看我像很多次吗?”
  “……”
  “我又不是别人。”沈问澜还是不明白,“做完你差点没把我闷死,你说你哪来那么大火气。”
  沈问澜不是瞎说,他从头到尾没做什么过激的事。他昨天下午听了会儿墙角,白问花也不知道干了什么,房间里传出来的不是风月之事的旖旎声音,简直称得上是惨叫。
  对比起随心所欲放飞自我的白问花,他昨晚简直像伺候大爷一样小心翼翼。还是不知道哪里惹到了祖宗,完事之后直接拿枕头朝他脸上一砸,按到床上差点没给他闷死。
  沈问澜由衷道,“祖宗,小祖宗,你坦率一点好吗?”
  “你所谓的坦率就是腿张开吗?”
  “至少不要在舒服了之后把人踹开好吗。”沈问澜面无表情的盯着他,“你这样我很委屈的。”
  “……那你能不能做个委屈的表情。”
  “你昨天晚上还不是这样的。”沈问澜脸不红心不跳的控诉,“你昨天可是……”
  “闭嘴!!!”季为客一听他要说昨晚立刻原地炸了,“昨晚你是硬掰开的!!”
  “你昨晚可不是……”
  “我没有!!!”
  “不,你……”
  “你闭嘴!!!!你什么都不许说!!我没求你亲我也没主动过!!!”
  “后面……”
  “你闭嘴啊!我昨晚……”
  白问花在后面悠悠开口,“师侄,你们这么刺激吗。”
  季为客:“……”
  白问花笑得满面春风,身后跟着震惊到话都说不出来的庄为辽,沈问澜面无波澜,中间夹着一个脸色逐渐红到几乎要炸开的季为客。
  如果说刚刚对着沈问澜季为客还有点脾气能发一发,在别人面前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通红着脸在原地站成一尊僵硬的雕像,又不敢回头,虽然表情是硬气的,但就是从眉宇间的硬气里流露出一股求救的示软来。
  沈问澜心里一跳,心想,可能这就是情人眼里总有不一样的风景。
  他便把这已经话都不会说一句的天下第一拽了过来,牵着他手面无表情的从容道,“有问题吗。”
  庄为辽回过神来,面容复杂的看了一眼沈问澜牵着自己师弟的手,“我……”
  白问花带笑一言不发站着,沈问澜看了他一眼,虽然他眼中没什么波动,但已经二十多年的师兄弟情让白问花立刻明白了沈问澜的意思。白问花立刻得令反手锁住庄为辽的喉,把他夹在腋下捂住嘴,“没有啊,百年好合,新年快乐,恭喜发财!”
  沈问澜点了点头:“去吧。”
  “好嘞。”
  白问花说罢夹着呜呜个不停眼看下一秒可能就要咽气过去的庄为辽脚底生风的溜了,“师兄你快点啊!”
  沈问澜目送二人走远,刚要抽手出来,结果反被抓牢了。
  沈问澜:“……怎么?”
  “……牵会儿。”
  “……”沈问澜不再看他,目视前方道,“你记得你十七岁的时候吗。”
  他也没等季为客回答,自顾自道,“你小时候阴郁,也亏得为辽开朗,慢慢你就没那毛病了。再加上我忍不住宠你,渐渐就狂起来了。十六岁那年你出山,没过一周名声就传开了。很正常,你有天赋。
  你那时候狂得很,给谁传书听说写字都龙飞凤舞,让人看得头大。可我每次给你传书,传回来的信都工工整整。那时候你少年意气,一点也看不出儿时是个流浪孩子。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狂傲得很,现在不一样了。”
  季为客不太喜欢回想年轻时候的事。那时候恃宠而骄,手上有把剑就天不怕地不怕,沈问澜不知道多少次屈尊下山去给他收拾残局。沈问澜每次下山找他,都得把他揪到个地方说教一通。
  但他回不来了,天下第一,武林盟主,接二连三的甜头砸到身上来,轻飘飘的连自己几斤几两都没数了。
  傲气狂了肯定要吃苦头,他一下被“苦头”砸了个劈头盖脸。
  回过头来,他一下子又被打回了沈问澜刚捡到他时候的样子。
  “容不得别人说你一点,没安全感,怎么都安不下心来,什么都不信。”
  沈问澜一条一条数过来,轻叹口气,道,“一意孤行。”
  季为客听着他说话,从头到尾一言不发。
  沈问澜接着道,“我其实想法一直都很简单。愿你平安喜乐,愿你一生无忧,抬头皓月长空,少年意气不知仇。你偏要下山,非要事事无敌……”
  “你说我拿你怎么办,小祖宗。”沈问澜手上力度猛地重了几分,低头沉声道,“我这么喜欢你,你非要跟我对着干?”
  一直没说话的季为客此刻不知道被这些话刺激到什么了,抽手直接将他按到了墙上。
  沈问澜任他按着自己,季为客喘着粗气,按着他肩膀的双手微微发颤。
  “你懂什么。”
  “……”
  “你他妈懂什么!?”
  他眼睛通红,所有委屈都爆了出来一般,眼泪不断地顺着流了下来。沈问澜虽意外,但也在意料之中,一言不发的等着他说话。
  “你知道我为什么下山!?因为我想跟你并肩站着!我不想被你护着才下山的!我想去历练,然后回来能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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