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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客歌-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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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槐:“……没有,晚安。”
  沈问澜嗯了一声,回过头又对陈孤月道:“你也先睡一会儿,时辰不早了,明早我有事儿说。”
  这一幕实在太像兄弟间的交流,陈孤月有点没反应过来,良久才反应迟钝的应了一声。沈问澜破天荒的对他笑了一下,叫他早点休息后,拉着季为客走了。
  林问沥被他那一笑给笑得惊了,简直头皮发麻,良久,满脸惊恐的看向陈孤月,道,“他笑了??”
  陈孤月:“……我没瞎的话,确实是笑了。”
  林问沥一脸惊恐未变:“二十多年了,我没看见他笑过。”
  陈孤月:“…………睡吧,晚安。”
  烛火在黑暗里摇曳,好歹是将不怎么大的一个房间照亮了些许。季为客盯着烛火,不知在想些什么。
  沈问澜散着发从外面走了进来,脸色也不怎么好看。抬眼看见他一言不发的盯着燃烧的烛火,床头放着茯苓饼,看上去回来就没动过。
  沈问澜坐到他身边,问道,“想什么呢。”
  “……”季为客没有偏头看他,眼里似乎只有那烛火般,声音有些发哑,“想我那天做的梦。”
  沈问澜伸手拍拍他,知道这梦实在不容乐观。
  “我梦见你清醒的很,但是没反抗。就那么被她一剑一剑钉在了墙上,你在哭,在惨叫,求她停下。”季为客苦笑一声,接着颇为无奈的道,“实在很不像你,我知道这梦太假,但想到是你在哭在叫,还是哭着醒来了。”
  沈问澜将他整个人搂过来,如同从前哄从噩梦中醒来的孩子一般,规律的拍着他的后背。烛火也罢人也好,一切都如同最让人心安的从前。
  季为客问道:“你会出事吗?”
  “不会。”
  沈问澜撩开他额前发丝,落下一吻,“怎么可能呢。”
  也对。季为客想。沈问澜怎么可能出事呢。
  沈问澜一夜未眠。
  他轻而易举的把他的小祖宗哄睡着之后,坐在床头对着燃烧的烛火沉思了半个晚上。
  最后烛火燃尽,他也没沉思出个所以然来。
  庄为辽,苏为期,季为客。
  每个都是从小看到大的皮孩子,不光季为客,其余两个也不是什么娇生惯养的孩子。可能这方面周谁往也或多或少影响到了他,正如同周谁往收的他师兄三人没一个有美好家庭一样,这三个孩子也不是什么命运宠儿。
  庄为辽是他从市井捡回来的,孩子每天去垃圾堆里翻东西吃,那天第一次看见他,还抹了抹脸上臭烘烘的泥,从垃圾堆里面蹦蹦跳跳的出来,给了他一个笑脸。问他,道人哥哥,能不能给点银子呀。
  那天雨不小,哗哗啦啦的把孩子浇了个透心凉,然而他并没有因为这雨而消沉半分。沈问澜看着他,忍不住道:“小孩,你不冷吗?”
  “冷呀。”
  “你不饿吗?”
  “饿呀。”
  “那你干嘛笑的这么开心,你是脑子坏了?”
  “笑也一天哭也一天吗。”小孩拿满是补丁的袖子抹了抹脸,傻笑着道,“笑起来顺眼点,说不定还能多求来点吃的。”
  没心没肺的庄为辽这样,苏为期自然也一样。父母重男轻女,更是把她打出了门。自小没有过父爱母爱的小丫头自小没有丫头样,常常能把好脾气的庄为辽欺负的一点脾气没有。这么看着一点没有姑娘样子的丫头长大,虽然无奈,到底也是一份牵挂。
  除了季为客的事,他自然也牵挂着苏为期惨死的事。他本以为就是这忘无归杀的,杀了忘无归,季为客也好苏为期也好,都能有个交代。
  若苏为期泉下有知,应当保佑他一番才对。北亿所梦不可能有假,那苏为期怎么会把他害成那样?
  苏槐恐怕苏为期有鬼,才慌不择路放了封信。
  苏为期有鬼吗?
  沈问澜想到小丫头一个劲叫他师父,刚开始手里连剑都拿不稳。
  他想到苏为期警惕的看着他,手里护着可怜的几文钱。
  沈问澜仙风道骨,问道,“你叫什么?”
  “我没有名字。”小姑娘瞪着他,“我没有感情!”
  “是吗。”沈问澜云淡风轻道,“那这位没有感情的姑娘,你干什么看我脸红。”
  “我这是发烧!!”
  “喔,发烧啊。”沈问澜二话不说把小孩提起来就走,“那跟我回去治病吧。”
  “!?!!!?我跟你讲你这个人我靠你不要靠你自己帅就干我我去!?!!”
  “我没想干你。”沈问澜一脸正直,“我对小孩没兴趣。”
  烛火燃尽,周围陷入一片黑暗。
  他回头看了看,季为客睡得有些不安稳,手朝他这边探了探,探到他之后,才有些安心下来。
  他咬咬牙,又问自己。
  苏为期有鬼吗?
作者有话要说:  我能不能求点评论(。)

  ☆、第 50 章

  刘归望被白问花捂在大棉被里捂了一个晚上,大早上醒来,腰不酸了头不疼了简直如获新生,早上一个鲤鱼打挺蹦起来,当年敬业的少庄主又回来了。
  照顾病患照顾了一晚上没睡的白问花在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才睡着,此刻躺在床上睡成死猪,内鬼和江湖他都不想管,一心只想和周公下棋。
  敬业心一流的刘归望伏案前整理了半个时辰思路,之后又忘了沈问澜有起床气,跑去要敲半宿没睡的沈掌门的门。就在他将要砸门的当口,沈问澜一下子把门拉开了。
  刘归望准备砸门的拳头差点没砸到沈问澜鼻梁骨上。
  刘归望:“……”
  “向后转。”沈问澜仿佛没看见他差点要砸到自己脸上的拳头,面无表情的顶着一副比墨镜还黑的黑眼圈,命令道,“齐步走。”
  “……好嘞。”
  沈问澜把门悄无声息的掩上后,转过头来看了看样子非常健康的刘归望:“好了?”
  “非常健康。”刘归望伸出双臂,扭了一圈腰以示自己的健康,殊不知在沈问澜眼里这样非常风骚,“甚至感觉我能活到一百岁。”
  “前提是忘无归死了。”沈问澜脸色并不好看,开门见山道,“你知道季务焕的事儿了吗?”
  “知道。”刘归望点点头道,“昨天老钱火急火燎跟我爹说了,我也听见了,那事儿挺可惜的。”
  沈问澜知道他的意思是季务焕英年早逝,北亿痛失奇才。见他已经知道季为客身世,话也好说了,道,“昨天那封信是苏槐放的,虚惊一场。他前几年听过为客说过做的梦,那梦内容不容乐观,一时着急才做错抉择了。”
  “几年前?”刘归望皱皱眉,感觉出来事情不妙了,“北亿所梦来日不会是太远的未来,过了几年的话,那可能最近要出事……梦到什么了?”
  “为期把我杀了。”
  刘归望表情瞬间一言难尽起来:“……”
  沈问澜:“……你说句话。”
  刘归望捏了捏眉间,道,“你确定苏为期死了吗?”
  沈问澜提醒他:“死的时候咱俩都在。”
  当时确实他二人都在,抬头看着树上高高悬挂的头颅,脚边就是碎的不能再碎了的碎肉碎骨,人都被碎成那样,七魂六魄都该被绞散了,照理说应该活不过来了。
  刘归望大胆的做了个假设:“前提是,那堆碎肉确实是苏为期的话。”
  沈问澜一言不发,等着他的下文。
  “当时头颅挂的很高,放下来后大家看了一番没什么特别之处,你就给埋了立碑了。面具这东西,不一定非要黏在活人脸上。若是死人已死,把她眉目画成他人也不是不可能,任何人都能做到。剩下那些碎肉就好弄了,绞成一堆血肉模糊的肉酱的话,大家都一个样。只不过是周围散着她的衣服,当时才先入为主认为是她的碎尸。”
  刘归望说了这么多,沈问澜已经知道他什么意思了。这些都是仔细想一想都想得到的相当简单的手法,只是他一直不肯去正视这个事实。
  “苏为期可能活着,这样当年那把凝风也有理由了。”刘归望道,“一定是她了,她想害你。”
  天色已大亮了,但沈问澜看不见一丝光亮。
  五年前那人装扮成他的样子,一言一语一举一动一招一式都与他极像。一把能瞒天过海的凝风如何制造,一直是他心中不解的一个疙瘩。
  他虽然不了解北亿的事,但北亿的梦不会出错,刘归望的自负不是空穴来风。更何况如此一来,大部分问题都能想通了。
  苏为期过去并非盯着他看,而是盯着凝风。她身为弟子,熟知一招一式简直是理所当然。在他身边那么多年,造一把一模一样的凝风并不难。相处下来这么多年,自然看得出季为客对他心思不对。她虽武功平平,但趁虚而入攻其不备,也能一举把人毁了。
  做到这些很简单,杀一个人,给她画上自己的皮,高高挂在树上,把她的尸体碎成一堆肉酱,随便选套衣服,撕碎弄脏,放到上面。
  简单,骗他真是太简单了。
  沈问澜虽然一夜未睡浑身疲惫,但却精神得很。似乎每一滴血都在嘶喝一般,一腔临走前跪在列堂里指天指地誓要复仇,恨意浇筑的一腔热血,此刻说凉未凉,却也没之前那么信誓旦旦了。
  他突然想,我怎么那么好骗呢。
  “她小时候武功平平。”沈问澜突然道,“这事不会瞒过我的,她不是习武之才。但是这么一个称得上中庸的姑娘,能把那么一个天才给废了。”
  沈问澜想到这儿就有些好笑,笑当年无力回天。
  他自嘲的冷笑一声,道,“忘无归武功也不算上乘,只要我能出手,三秒内他就会人头落地。但是我碰不到他,他还把我们所有人都耍的团团转。他有的是办法,让我有力出不了的办法。”
  五年前,他心里就曾如此想过。但这想法过于骇人,他压在了心里。如今局势却告诉他,这是真的。
  “我能战遍天下,但一点用都没有。”沈问澜道,“武力根本没用。”
  刘归望一脸的关爱智障儿童从我做起:“你终于发现了?”
  沈问澜:“……”
  “多用用脑子吧,沈掌门。他肯定要废你,之前就说过,他的体质是碰过的东西都会染毒,当然也包括人。”刘归望颇有耐心的给他解释,“为什么他到现在都没出手,因为怕你。你那个体质刚好和他相克,只要你死了,这江湖自然就是姓忘的了。”
  沈问澜听懂了,他对自己是忘无归的眼中钉肉中刺此事还是一清二楚的。忘无归要他死,事实上他并不怕,只不过想到死后那位患得患失的小祖宗怕是要失心疯,没人照顾,没人有耐心再哄哄他,就有那么一丝怕死了。
  “沈问澜,大家都怕死。”刘归望看出他心中所想,道,“但这种时候,谁越不怕死,谁越先死。”
  “你现在还不怕死吗。你死了,白问花怎么办?”
  “我不怕啊。”刘归望笑了一声,道,“他那个性子,肯定要跟上来一起死的。”
  沈问澜想了想,白问花确实会这么做。若是后来没事,那就等一切尘埃落定,安排干净,百花宫也交给别人之后,和往常一样,挑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再挑身好看衣服,一如既往地笑得满面春风的找个地方赴死。
  “不过可以的话还是不想死。”刘归望道,“你小心点吧,看见苏为期别手软,不一定准备了什么好东西给你呢。”
  沈问澜也正好奇这个:“你说我百毒不侵,他要怎么对付我?”
  “最毒不过人心。”刘归望虽不知这个答案,还是提醒他一句,道,“山上呆的多,不知道吧。”
  二人说这些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朝阳升起,刘归望正要再说些什么,一名逍遥弟子突然火急火燎赶来,朝他二人一拱手,道:“谷主有言,忘无归约战,还请速往逍遥楼。”
  刘归望正要走,沈问澜问道,“我二人?”
  那弟子一思忖,道,“若有心腹,应一同带上。”
  “哦,等一下。”沈问澜打了个哈欠回去把人叫起来,道,“我去叫人起床。”
  刘归望:“……”
  那弟子看了他一眼,见是刘归望,歪歪头道,“白宫主人呢?”
  “睡呢。”刘归望见自己已经在别人眼中和白问花已经绑到一起了,寻到了一丝开心,笑了一声道,“让他睡吧。”
  弟子懵懵懂懂的哦了一声,行了个礼,转头走了。
  过了一炷香,刘归望看着眼前整装待发的季为客:“……”
  季为客面无表情的回看:“有事?”
  “沈问澜呢?”
  “睡呢。”季为客指指屋里,道,“昨天好像一晚上没睡,我不让他去。”
  “……”妻管严啊,看不出来。
  沈问澜去不去也没什么大碍,忘无归约战,又不是忘无归上门来了。应当是开个同盟会,刘归望便也没说什么,只道,“算了,走吧。”
  从这边到逍遥楼还有一定的距离,走着走着,季为客突然问道:“季务焕是什么样的人。”
  刘归望先是“啊?”了一声,后想起季为客身世,又哦了一声。对于眼前本该是北亿弟子的决门门徒突然有点认不得了,他五味杂陈的抿了抿嘴,思忖了一番,真诚道,“是个好人。”
  季为客:“……”
  “你之所以中了毒之后这天赋才被引出来,只能是因为他以血为引,把这天赋压在你体内了。只能以毒破血,但他本意应当是若是你有意入江湖,进了北亿,我们有的是不伤体的毒帮你解开血引……没想到是九蛊的毒把天赋解开了。”
  “他这么做的原因,就是怕你日后忘了他,但是梦里总有东西提醒你,你不一般,他怕你担惊受怕的长大。”
  虽然这用心如今看来并没有用。他一路磕磕绊绊,何止担惊受怕。
  刘归望叹了口气,道,“他那碑还在北亿,等没事了,你去看一看吧。”
  虽然一路跌跌撞撞,但总该给一直放不下心的亡魂一个交代。

  ☆、第 51 章

  代苍南起床时天色刚亮。
  他醒来后还是困,闭上眼睛躺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打了个哈欠,翻了个身。
  但是这次是死活也睡不着了,只好翻身下床,给自己倒了杯凉茶。
  一支箭突然破风而来,冲破纸窗,直直射中杯子。那陶瓷杯原地破碎成碎片,茶水洒了一桌子。
  代谷主吓了一跳,突如其来的一支箭让他睡意全无,茶壶摔到桌子上,抓起剑就冲出了门,警惕的左右查看一二,自然什么都没发现。
  一无所获的代谷主绷着一身骨头回了房间,茶水已经浸着碎片洒了一桌子,正巧洒在桌角,正顺着边缘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羽箭插在桌上,尖端玄铁闪着寒光,箭身贯穿着一纸信。
  “三日后,约尔等一战。”
  刘归望面无表情的读完后,明白了另一层意思:“三天内,他要搞废沈问澜。”
  季为客脸黑了下来:“他敢?”
  “他可不会管你。”刘归望左看右看,对信纸又拉又扯,想看看有没有暗藏玄机,“三天后最好能让他人头落地,我估计不会那么顺利。”
  上次吃了个瘪的季为客这次刚想说点什么,一想到上次他几句话就把自己搞废,到底只是阴沉着脸没说话了。
  “你当这是莽夫互殴吗,光是拳脚功夫就够了?”刘归望教育起人来丝毫不介意揭人伤疤,反正他五年前没掺和那事,“你五年前打不过那一群人吗?最后为什么被废了,还不是因为你被人抓住软肋了?你要是也动动脑子,说不定现在孩子都会管你叫爹了。”
  季为客被他骂的一点脾气都没有,此话确实在理。他要是五年前动一动脑子,不听众人诋毁沈问澜,恐怕当时那个易容成沈问澜把他从神坛踹下来的混蛋东西此刻坟头草都该开花结果了。
  刘归望见他没话说,冷笑一声,嘲讽道,“所以我就说你们就是群山上待久了脑子都生锈了的二笔。”
  季为客被骂的脸色阴郁,一听,总算得着话说了,上来就捅刘归望最要命的那一块:“我回头就告诉白师叔你骂他。”
  刘归望:“……”
  季为客面无表情的雪上加霜:“你刚才说说不定孩子都会叫爹了是吧?四舍五入就是你想要个娃,那我就告诉白师叔可以找一找男男生子的心法……”
  刘归望惊了:“!?哪有那种东西!?”
  “你要知道。”季为客见他脸上几分惊惧,没回答问题,冷笑一声揶揄道,“白师叔有点变态的。”
  “……谁告诉你的??”
  季为客挺直了胸膛非常骄傲:“我师父说的。”
  刘归望心道,傻逼沈问澜好的不说,下流东西说起来一个顶仨!
  他咬牙切齿,还是在意之前的问题,“不是,听我一言,男男是不能生子的……”
  “谁说不能生子,只是你没见过而已。”
  季为客突然生起一股邪念,他忽悠起人来一个顶俩,坑他刘归望简直好不快活。
  他不自知自己在为白问花这之后的变态洞房埋下堪称深藏功与名的伏笔,也不知在自己未来真正意义的初次上也埋了个巨大的地雷,他嘴上滔滔不绝,“你是有所不知,刘庄主,男男生子还真在决门心法里,我都准备给我师父生一大窝子满地跑。我师父为什么不动我,就是想事情解决后直接生一个……”
  刘归望听到这开始有点将信将疑,“真,真能生?”
  “那当然能生。”季为客忍住心中狂笑,把他搂了过来,附耳过去,表情严肃道,“不过这个心法富有挑战性,要先……然后……”
  代苍南老脸有点挂不住,开口打住:“停!”
  刘归望样子已经挂不住了,听完之后,整张脸都如同烫过似的。
  季为客骗完人良心不痛脸色不红,好整以暇的给自己,也给刘归望的风月路上埋了一排地雷,回头把信收起来,拍拍已经掉到旖旎想象中的刘归望,提醒他回神了:“刘庄主放心,这三天我肯定看好我师父。”
  刘归望回不来,抹了一把脸,根本没法抹掉脑袋里的画面,只默默提醒了句小心苏为期,转头摇摇晃晃如步仙境似的飘走了。
  季为客没忍住,噗嗤了一声。
  代苍南看他这样,才明白他根本是在糊弄刘归望,惊道:“生不了的?!”
  “男男怎么生。”季为客摇着手中信纸,如同摇着折扇一般仙风道骨,心情好了不少,“我逗他玩的,反正白师叔回头还得谢我。”
  话也没什么好说的,自然都得去三日后那场大战。三家都有人与代苍南一聚,各自通知下去,三日后能不能拉下帷幕也不好说。刘归望到底话粗理不粗,忘无归舌灿莲花,手段也少不了,自然要想个办法。
  看是他先废了沈问澜,还是这头先把他废了。
  季为客没走两步,转角险些撞上人。他后退两步,才看清了来人。
  白衣如雪,手持拂尘。腰间挂剑,眉间点血。
  忧嵘派陈孤月。
  要说陈孤月,季为客对他还算有好感的。梦里他是尽所能护着沈问澜,两年后九蛊就被剿了,那么小的孩子,怕是一腔恨意也没处安放。
  陈孤月见是他,冰冷面色一松,道,“是你?”
  季为客朝他点了点头,“早,陈道长。”
  “早,你师父呢。”
  “昨晚熬夜了,这会儿睡死了。”季为客没打算瞒,实话实说道,“不过现在有点棘手,陈道长愿意搭把手吗。”
  陈孤月点了点头,摸了摸腰上的剑。他本以为季为客要带他去哪一会敌人,没想到季为客带着他左拐右拐走了一会儿,走到房间前,一屁股坐下了。
  陈孤月看了看他,表情一言难尽:“……这是谁的房间。”
  “师父的。”季为客已经把破晓从沈问澜那儿拿了回来,此刻抱在怀里。他看了看陈孤月,道,“他被盯上了,我得守着。”
  陈孤月在昨晚也把事情听了个七七八八,五年前苏为期的事虽然没有季为客的事传得沸沸扬扬,也算是广为人知。他也明白,照老庄主的意思,那梦是个预知梦了。
  梦中人物不会出错,若是如此,那苏为期定是有问题。
  “就在这儿坐着?”陈孤月看了看房间的门,道,“他怎么可能从正门进?”
  “陈道长莫要小看人。”季为客悠悠道,“我好歹也是坐了两年盟主座位的人,期间试图杀我之人不计其数,这点距离内有没有人在暗处,我还是能知道的。”
  陈孤月一时无言以对,想起他五年前力战江湖众人,流言蜚语中都透露着气吞山河的气势,更是没话说了,只好跟着坐在了他旁边。
  要说的话实在太多,陈孤月偏头看了看他。从陈孤月的方向看,只瞧得见他被黑布蒙住的一只眼,实在不能从嘴角的弧度看得出此人在想什么。
  陈孤月道:“季盟主。”
  季为客被他如此一叫,险些一口血喷出来,一阵头皮发麻,道:“别这么叫。”
  “为何不能这么叫。”陈孤月有些莫名其妙他这反应,“忘无归之前,确实是你当盟主,如今这下三滥的混蛋当盟主,我还是更喜欢叫你盟主。”
  “陈道长,你要知道,人吧,年少的时候总有些事不忍回首。”季为客一脸沧桑的转过头来,道,“比如,你没听你师父的话,你还天天和他顶嘴。”
  陈孤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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