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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客歌-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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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佛过去所有都不过黄粱一梦。
  “他不愿拿这剑。”沈问澜看出他看向凝风,便解释道,“说凝风那么多传说,挂钩的都是我,从前是我,今后也不会是别人。”
  刘归望哦了一声,心道除了苏为期,其他两个娃倒是真的惦念他。
  想到他那几个弟子,自然要想到季为客。但仔细一想,自打今日上山来就没见过季为客,他咦了一声,奇道:“你那个小祖宗呢?”
  “不知道。”沈问澜道,“昨天说要去办点事,今天晚上回来。”
  刘归望听到这儿,脸色一黑。
  “……怎么了。”
  “……”刘归望道,“武林大会,昨天就重开了。”
  “……”
  “……赛程紧,今天下午就结束。”
  “…………”
  皓月长空,季为客如同从血海里走了一遭一般,衣服上还滴答着血回来了。
  遥遥的他看见从水宫门口的一粒光。暖色的一粒光点,缓缓放大,想也知道是沈问澜提着灯笼等他。
  沈问澜看见他身上大约一拧还能拧出半盆子血的衣服,免不了一阵头大。沈问澜裹着厚重衣服,如同守望儿子回来的老父亲,看见他总算回来了,皱皱眉没说话,等他到了面前,下意识想替他把破晓放好,又想到已经是个废人,复又讪讪的把手缩回去。
  季为客看他这样就难受。虽然决门山高风大,但习武出身的整座山的人都皮糙肉厚,又有内力加护,好歹穿少一点也没事。他从前一件红外袍就够过冬,但如今里三层外三层,无一不在提醒季为客出了什么事。
  “还去争那东西做什么。”沈问澜皱眉道,“又不缺这个正名,都没人不敢服你了,还去打,是生怕拉的仇恨不多?”
  “我没要天下第一。”
  “那你去干什么?”
  “江湖心法,若知缘由,应该也能找到方法解掉。武林大会什么人都有什么人都去,万一就有人知道……”
  说着说着他又叹了口气,道,“但我说谁告诉我是什么心法就把天下第一拱手相让,但也没一个人知道。”
  “……”
  季为客说着说着就消沉下来,明明样子像个出门回来的血修罗,但低下头来又感觉像个没萝卜吃的兔子。沈问澜那一腔觉得他没事找事皮痒该训的怒火一下子给浇没了,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到头来只好笑骂一句:“傻。”
  “不傻能这样吗。”他嘟嘟囔囔的绕着手指,感觉自己活了这么多年活的像个废物:“我要是不傻,就把那狗东西玩得团团转,哪轮得到他废了你,我上去就把他废了……”
  沈问澜看他委委屈屈,倒是真知道他有多意难平自己这一身武功已废。
  沈问澜自己有多意难平,季为客大概就连着两个人的份一起揽过来意难平了。他就是这么个人,对什么都能不上心,所以精力全放在他身上,也就把所有的意难平都一股脑塞到他身上,也把所有的情感都放在他身上。酸甜苦辣全都是他也全都给他,所以也会敏感到难以想象的程度。
  沈问澜无奈得很,他走前一晚没睡,趁着那烛火还能燃一会儿,悄悄给他画了寒梅印,当时想过走来的种种,是真的觉得孩子长大了。
  他前几日赶去的时候,被庄为辽林问沥两个人抓着才没被掀飞到山下去。自己被骂的那么难听,季为客选了最有威慑力的方式表达立场,沈问澜也真的发自内心的想,掌门的位置可以传了。他可以了,没有沈问澜也能走下去,一路狂歌向黎明破晓,依旧是萧条荒原上斩破黑暗的一道惊雷。
  好像他预料错了。没人在他身后凝住风雨,他就始终没勇气向前走。
  沈问澜无奈的把灯放下,拍拍手朝他伸开双臂,把他揽到怀里,按到自己那暖暖和和的大毛领里,并不着急说点重要的,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似的,道,“舒不舒服,我这可是纯兔毛。”
  “……我身上脏。”
  沈问澜自然知道,也不在意他脸上血污把白色毛领染成猩红,悠悠道,“你还不知道吗,那些人看不得我回去。之前一直在山上待着,自然也不知道决门如此深不可测。这么个高人被人得罪成这样,谁都脱不了干系。万一我念着这些仇,哪天卷土重来,今天有本事起死回生,明天也有本事把人全杀了。”
  “谁都耐不了我何,多恐怖啊。我没那个心,但谁也不会读心,也不会信那些保证。只有保证野兽的獠牙断了,利爪也折了,再也站不起来,他们才会放心。”
  “知道也不会告诉你的。光是武功全废还能活着回来,我就该偷乐了。”
  他这话说完,季为客便蹭蹭他那莫名其妙引以为傲的大毛领子,闷声道,“这世道真不公平。”
  沈问澜心道,那可不是吗。
  人人说追求武学,真出了个武学奇才,想破了脑袋也要把他从神坛上拉下来。人人当年喊打喊杀的过街老鼠若是上了神坛,当年唾弃的人说什么都带上了说服力,因为人家天下第一。
  看到天下第一死了,没人敢出面,因为没人知道沈问澜的底线,没人想用命去试探试探,谁都想让别人死,谁都想自己活着。
  人不能免俗,沈问澜也想活着。
  不但想自己活着,还得寸进尺的想让季为客也活着。
  “其实有点好笑。”沈问澜道,“你看那狗东西,武学不如决门任何一个,但能把这个山门搞得跟贫民窟一样。玩了我五年,最后我学刘归望演了戏,没用多少武学把他杀了。”
  季为客笑不出来。他用这一身武学,换了多少人将要送进去的命?
  那些尸鬼,估计是他本来打算三天后放出来混乱场面用的。
  虽然决门保住了,但虎视眈眈的大有人在。
  “你说。”季为客仰头看着他,道,“会不会还有人想杀我。”
  “那肯定有啊。”沈问澜悠悠道,开始跟他翻旧账,“你说你以前那么狂,拉的仇恨现在还盯着你呢。连师父都打了,万一以后——”
  季为客脸一黑:“闭嘴!”
  “哎呀,你说你师父我打不能打了,万一你哪天看我不顺眼,把我按在地上揍,我求天天不应求地地不灵,你把我打进小黑屋……”
  “闭嘴!!”
  季为客让他说得头皮都炸了,手上一发力,直接把他推到了床上。
  “唉,这么不禁逗。”
  沈问澜被他推到床上也不急,仰面躺在床上被他按着,也不逗他了,道:“季掌门,定力不行。”
  “……我不是掌门。”
  “怎么。”沈问澜哭笑不得,“你知道多少人想当也当不上吗?”
  季为客沉默一会儿,并不掩着心中所想。道,“周掌门……把位子交给你之后,下山了。”
  沈问澜便了然了。
  他这是介怀接了掌门之后,前代掌门是否久留不了此事。
  “你怕什么。”
  沈问澜道,“从小都有人想让我死,我死皮赖脸的活到了现在。”
  “我不想让你死。”季为客坚定道,“我也想免你孤苦伶仃。”
  沈问澜更加哭笑不得:“你把那信忘了吧,成不成?”
  “不成。”他闹脾气一般,还重复道,“我不。”
  他十岁那年,第一次见到沈问澜。
  沈问澜那几天每每看见他都会随手给他一个桂花糕,或者茯苓饼。
  沈问澜不爱吃甜的,只不过看别的小孩叽叽喳喳不顺眼。但几天过去,不知是被叽叽喳喳衬托的还是天赐的缘分,他越看季为客越顺眼了。
  后来有一天,他夜半时分出去看了一圈,杀了两个人后一身血污的回来了。
  季为客那天刚好白天被人欺负,导致活没干完,又怕第二天再挨主管的打——那力气可不是一样的,主管能活活把他打死。
  沈问澜便看见个脏兮兮的小孩一边抹眼泪一边抱着木头,进进出出着间黑屋子。门槛还有些高,小孩子得迈一大步才过得去。
  木头还挺多,他为了早点搬完,抱着很大一捆。进去的时候踉跄一下,险些跌了。
  沈问澜看不下去,便过去叫他在一边待着,左右各夹着两捆木头,迈着大步,三四趟来回就给全扔进去了。
  沈问澜转头拍拍手,把手上的灰给拍掉,看了眼站在原地一言不发的看着他,身上大大小小全是伤的小孩。
  沈掌门对可怜小孩心生怜悯想带回家里好生养着不是一次两次了,这几天也混了个眼熟,知道是不敢过去叽叽喳喳闹他,一个在角落里偷瞄两三次的怪小孩。
  他便道:“你大晚上干这个做什么,早上不能做吗?”
  “早上。”小孩搓着冻得发紫的手,不敢抬头看他,嘟囔道,“早上直接劈了烧柴……要是他们看见这里面没有木头,要打我的。”
  “……你经常挨打吗?”
  小孩点点头,又摇摇头。
  “……”
  沈问澜翻了个白眼。心道这世事当真难懂,有人把孩子招来打杂干重活就算了,理所当然的干不了还要打。
  他越想越来气,又道:“你还有活儿吗?”
  “……没。”小孩低头,声音越来越低,“没了……”
  “行。”沈问澜道,“跟我来。”
  沈问澜便把他领到了房间里,脱掉了积灰又有血污的外袍,随手扔到了一边,转头对孩子道:“上药,衣服脱了。”
  季为客便依言磨磨蹭蹭把衣服脱了。
  沈问澜光是看他上身大大小小的淤青便眉头一跳,内心把白日里对他点头哈腰的傻逼主管大卸八块炖了喂狗,把他拉过来到床上,让他坐到床边,拿出备用但八百年都不会用一次的药来给他上药。
  那药贴上来时,清凉气猛地拽起旧伤的疼,季为客吸一口凉气。
  “忍着。”沈问澜皱眉,骂道,“什么大户人家,真不是东西。”
  随着这声骂,沈问澜这高高在上的道人形象多了不少人情味。季为客忍着疼,看了眼他丢在一边的外袍,问道:“沈道长,你出去杀人了吗?”
  “杀了。”沈问澜也不避讳,道,“江湖之事打打杀杀,官府不管,我不会坐牢。”
  “……那你……”
  “别问那么多。”沈问澜知道他什么意思,但就算这大户人家不是东西,他也不好杀常人百姓,他打断孩子的话,转头又道,“睡觉吧。”
  季为客哦了一声,心里禁不住失魂落魄一阵。刚要穿上衣服回他那柴房,沈问澜就把他按了下来,一语惊人:“睡这儿。”
  “!?!”季为客让这话吓得连忙要起来,然而沈问澜按着,他起不来。
  沈问澜察觉他不愿意,坚定地重复一遍,“你睡这儿。”
  季为客慌了:“被发现没在柴房,我明天会被打的!”
  “我不说第三遍。”沈问澜笃定道,“你明天不会被打。”
  沈问澜没骗他,他是真的没有被打。
  第二天起来时日上三竿,他迟到了两个时辰,然而他从沈道长屋子里出来,主管一腔怒火噎在原地,沈道长还拿冰冷如刀的眼神瞟了他一下,主管屁都没敢放一个。
  庄为辽大早起出去讨伐恶人,两个左膀右臂被沈问澜头天晚上杀了,只剩个被他追着打了一路的奄奄一息的头头,庄为辽轻而易举的把人杀了。
  回来庄为辽自然兴高采烈,沈问澜路过主管屋子,拿了个馒头堵住他那张喋喋不休的嘴,顺便一脚踹翻了主管桌子。非常夸张的抓起腾空的盘子,一个回身将那盘子扔到主管脸上,将那主管连人带椅子摔飞出去。
  靠个盘子。
  庄为辽被他搞得惊了:“师父!?你干什么!?!”
  “打人。”沈问澜收回夸张的动作,正了正由于动作幅度太大歪到一边的衣服,悠悠道,“我没拔剑,死不了。”
  “不是。”庄为辽感觉他没在点上,“你打他做什么?!”
  “啊,没有。”沈问澜面若寒霜的回头盯着他,一字一句都仿佛带了回音:“我早上手麻……”
  “?????”
  “不过您最好不要还手。”沈问澜盯着那跌到地上懵逼的主管,幽幽道,“你知道的,江湖传我这凝风一拔,你眨个眼就到鬼门关了……”
  “江湖传言,有的,值得信。”
  沈问澜就带着完全没懂的庄为辽走了。
  主管让他吓得坐在原地抖了半天。
  沈问澜随便交代了两三句,也懒得客套,为打断这老爷子喋喋不休大有要吹到凌晨去的话,提出要收个弟子。
  老爷子更兴奋了,赶紧把自己得意的几个子嗣都摆了出来,还让人去叫,叫来的全是这几天叽叽喳喳叽叽喳喳吵的人心烦意乱的烦人玩意。
  老爷子道:“叫师父!”
  小孩睁大眼睛,尖着嗓子喊道:“师父!”
  紧接着接二连三的问题都来了:“师父师父你为什么叫师父呀,师父山上冷吗,敛儿不想冻着,师父你住在哪里呀,师父山上好吗,师父山上有猴子吗,师父你和猴子玩吗……”
  这还没说收,接二连三噼里啪啦砸过来的问题就足够沈问澜闹心了。这话里不计其数的“师父”更让他觉得自己暗中折寿了,这才第一个,后边眼巴巴等着叫师父让他挑的还有十好几个。
  真能生。沈问澜五体投地的想,这长得一点都没有后院打杂的那个耐看,尖嘴猴腮,还这么能说。
  沈问澜一刻都呆不下去了,赶紧打断,道:“不好意思,我心里有人选了。”
  “太好了!”那老爷一拍桌子,连忙道,“沈掌门,你看哪个……”
  他话还没说完,沈问澜立刻起身,一刻也不想留的朝门外走了。
  “诶,师父?”庄为辽见状忙跟上,道,“没在这里面?这里面是这院里所有孩子了?”
  “那可不的。”沈问澜翻了个白眼,道。“有个他根本没当孩子。”
  庄为辽就明白了。他这是又收了个可怜见的,心中了然,忙几步跟上。
  沈问澜疾步走到后院里,看见那孩子坐在台阶上冻得发抖,看着远方发呆。天上飘着小雪,说句话能飘出白气来。但他身上衣服单薄,还露着半截胳膊,露出来的部分还有淤青和伤痕。
  沈问澜二话不说走过去,脱下身上外袍,把他罩了个严严实实。
  季为客抬头,沈问澜将头顶灰蒙蒙的天空挡得一丝都看不见,他只能看见沈问澜眼里的清明与坚定,盛着个摸爬滚打后脏兮兮狼狈不堪的自己。
  “跟我走。”
  季为客看着他身下已与当年不同,连那一身武学都失去的沈问澜,喃喃出从此贯穿他一生,支撑他前行的话。
  ——“跟我走。”
  “我免你孤苦伶仃。”
  ——“我免你从此路上风雨。”
  “我免你苦,免你伤。”
  ——“我许你平安喜乐,百世无忧……”
  “事事无敌。”
  说罢,他吻了下去。
  有些话他不需要说,他知道沈问澜都明白。
  从此平安喜乐都归你,百世无忧也归你。
  “我爱你。”
  “我知道。”沈问澜眼中清明与坚定,盛着个摸爬滚打后回来依旧脏兮兮狼狈不堪的自己,“跟我走。”
  从此一生,坚不可摧,事事无敌。
  

  ☆、第 61 章

  决门腥风血雨后山门萧条,重建是一定要重建的。
  刘归望为了从沈问澜手里把白问花抠出来,泪流满面的让人掏出了个袋子。
  沈问澜二话不说,拿来个盆,把少庄主的银子稀里哗啦朝里面一倒,抱着盆满钵满的银子,哼着小曲,只留给他一个落寞的空袋子,走了。
  刘归望望着轻飘飘如落叶般落到脚边的袋子都惊了:“你是不是人啊!?我的钱不是钱吗!?”
  “你的钱,就是白师叔的钱。”季为客毫不费力的拖着三个人才拖得动的一棵树,悄悄在他耳朵边吹气,“白师叔的钱,就是我师父的钱。”
  刘归望:“……”
  “我师父的钱。”季为客一套一套说的颇有道理,“怎么能是你的钱呢。”
  “………………好有道理哦。”
  季为客欣慰的点点头,“你明白就好。”
  刘归望:“……”
  我明白个锤子,你个瓜娃子。
  那是我的钱啊!!北亿也要修缮维护的啊!!
  “沈问澜!!你不是人!!!”刘归望崩溃大喊,“你抬头看看!!现在帮你做活的有多少是我的人!!要不是我的人你的从水宫能修这么快吗!?!能吗!?!?”
  “要不是我。”沈问澜悠悠探出个头来,发出来自灵魂的质问,“你觉得你能活到现在吗,早在九蛊的时候你就死里面了。”
  刘归望:“……”
  “还拜堂?等着冥婚吧。”
  刘归望:“…………”
  “要不是我,谁帮你看着白问花长大。”沈问澜冷笑一声,“不然你现在娶得就是个病秧子了。”
  刘归望:“……………………”
  “把问字辈管事的挖走,你意见还这么大?”沈问澜道,“你不知道自己家姑娘嫁出去的时候老父亲都是百般刁难的吗?”
  “那轮得到你刁难我吗?”
  “不刁难你也可以。”沈问澜幽幽的给他出了个死题,“你跟为客打一场,能过十招还站着,那八百两我都不要了。”
  刘归望:“……”
  他抬头看了一眼随手就把一棵两人高的大树扔到一边的季为客,听到沈问澜叫他,回头“啊?”了一声。
  刘归望看了看他腰间兴奋闪着寒光的破晓,感觉还没开打,就已经凉了半截。
  开玩笑,这可是五年前整个江湖上去都打不死的疯狗,这就仿佛让一只只会站立行走的猫去拿着小奶拳头去打瞎了一只眼浑身都是战斗勋章留下的疤痕的疯狗。
  刘归望为了白问花脸可以不要,但命一定要留着,转头斩钉截铁道:“这点刁难都不行我还当什么庄主,沈问澜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爹!”
  沈问澜:“……你变了,你不是我认识的刘归望了。”
  正说着话白问花从那边过来了,笑容满面道:“啊?说什么呢?”
  刘归望刚回头,就被这足够闪瞎眼的一幕给闪得倒吸一口凉气。
  决门山高风大,然而决门人内力御剑气,剑气为决门剑法中心,自然内力强于他人,多了这么一层无形棉袄,也不怎么怕冷了。
  但是不怕冷也没有这样的。
  白问花早上起来知道今天要干重活,干脆衣服也没好好穿,随便披了个里衣就开始忙活他那百花宫的灾后重建了。之后发汗干脆连里衣都给脱了,现在袒胸露乳,虽然体弱多病,但是这和他身材好没什么冲突。
  刘归望之前就被他按在床上搞过一次,搞得惨叫连连□□,一眼看见他常年盖在白衣下面的腰条,看一眼都算得上犯罪的人鱼线,瞬间联想起之前那风月事,详细到种种骚话,还叫了几声哥哥诸如此类,眼下恨不能自戳双目。
  他条件反射的喊了出来:“你干嘛呢!?!”
  白问花让他这反应给弄得愣了一下,“啊?我……干活啊?”
  “干活用脱得这么干净吗!?”
  “……哦。”白问花看他脸红瞬间了然了,摸了摸自己的腰,看着他眉头一挑,悠悠道,“激动干什么,你又不是第一次……”
  “闭嘴!!”刘归望听见第一次这词脸红了个彻底,冲上去把他拉走了,“过来!!!”
  白问花乖乖让他拽走了。
  季为客看了看白问花那身材,禁不住的就对比了一下。此刻默默地低头,双手摸了摸自己细到难以置信的腰,后解开里衣默默地看了一眼自己浅薄的人鱼线若隐若现,不知道算是有还是没有。
  他五年间没练过,又茶不思饭不想没好好吃饭,还被毒折腾,个把月前刚被捡回来时瘦的形销骨立,就算后来被沈问澜好生相待,也没有白问花那样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那肉还比江南花魁脱干净了更性感。
  沈问澜看他那样就知道又开始了。又和个没萝卜的兔子似的耷拉着,一阵无可奈何,过去拍了拍他,道,“你白师叔那是人吗,从小到大剑都没离手,你跟他比什么呢。”
  季为客哭都没地方哭去:“那我也不能这样啊……”
  “其实我也有。”沈问澜正色道,“要不你挑个日子,感受一下?”
  “……………………”
  他话音刚落,季为客脸腾地红了。
  “你……”季为客简直难以相信他脸不红心不跳的就能把这话说出来,“你说话能不能过过脑子!?”
  “过了。”沈问澜毫不忌讳的伸手揽过去,拍了拍他屁股,在他耳边吹了口气,手上还不要脸的揉了一圈,走了,末了还补一句:“我跟你什么关系,自己想。”
  “……”你娘,流氓。
  托了刘归望的福,没半个月就全部修缮完毕。修缮完毕那天白问花把百花宫交给了自己的一个弟子,是个姑娘。
  姑娘也是小时候流浪市井被捡回来的,自己名字也不知道,胡乱跟着白问花姓了。白问花赐名了个山月,听上去分不清是男是女。
  白山月叫白问花师父叫了十年有余,跟在他后面跌跌撞撞了这些年,可以信任。姑娘家对儿女情长之事远比男子看得清楚,也早看出来刘归望跟他不对劲。也没多说,拍拍胸脯说你放心吧,回来查岗也行,我肯定好好干。
  白问花哭笑不得:“我查什么岗,你我还不放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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