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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令智昏-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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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朝结束的时候,墨珑追上韩绮澜,轻声道:「陛下也许是太忙了,一时忘了处理你的事。」
  韩绮澜不动声色地微笑道:「他是皇帝,这些事情当然是由他决定,若他觉得下官继续在御史台工作较佳,那下官当然是得遵旨的。」
  墨珑欲言又止,她望着韩绮澜嘴角还没有消去的青紫,说道:「是陛下动手的吗?」
  韩绮澜微笑着点头道:「他心情不好,偶尔会有点失控也是平常的,下官还有公务在身,就先失陪了。」


第27章 十三(下)
  
  听说陛下连续三天都摆驾紫霞宫,屏退所有宫女太监,谁都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什麽事。
  而牧流风和韩绮澜之间的关系就好像一张弓般绷得愈来愈紧,韩绮澜不主动提起当初的承诺,牧流风也好像装作不知道地继续当他的皇帝。
  然而正如以往,牧流风是首先按耐不住的,所以最终他还是把韩绮澜召到宫里。
  韩绮澜身穿朝服,远远地向牧流风行了个大礼,虽然脸上带着微笑,却是无比礼貌和疏离,彷佛他们之间从来都是君主和臣子的关系。
  「韩爱卿在御史台的日子还过得不错吧?」一身明黄衣袍配上紫玉冠的牧流风端的是潇洒风流,嘴角噙着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既美丽又嚣张。
  牧流风和韩绮澜之间的关系早已传遍京城,现在牧流风又冷待韩绮澜,大家都只道韩绮澜是在陛下面前如同妃嫔般失宠了,对他自是不太客气。
  「托陛下洪福,下官一切都好。」韩绮澜直挺挺地跪着,不卑不亢地说道。
  「好吗……」牧流风走到韩绮澜面前,弯下‘身轻抚着他嘴角的伤痕,轻叹道:「还痛吗?」
  「不痛了。」韩绮澜不着痕迹地侧过脸。
  牧流风低头看着韩绮澜的唇瓣,这些日子以来他过得不好,连嘴唇也失去以往的血色,有种病态的苍白,却又足以勾动起他人的虐待欲。
  当牧流风回过神时,他发现自己的手指已经揉得韩绮澜的唇瓣都发肿了,可是韩绮澜依然是那副模样,彷佛已经成为一座雕像。
  「韩大人有什麽要奏给朕的吗?」牧流风松开手,退後几步说道。
  「关於陛下和太子殿下的事,京城里已经是传得沸沸汤汤,颇有不堪入耳之词……还请陛下三思。」
  牧流风脸色一变,说道:「你是来当谏臣的?朕的私事跟天下万民何干!」
  「身为陛下理应为万民之表率,可是宠幸自己的双胞胎兄长有违背於伦理道德,陛下本就靠逼宫得来帝位,现在又□□太子殿下,恐怕对陛下英名有损。」韩绮澜硬着头皮劝谏,他从怀中掏出一份卷宗,说道:「文武百官联名上署,恳请陛下尽快给太子殿下一个结果。」
  牧流风抢过那份卷宗,他一打开就看见里面的不同官印,为首的赫然是韩绮澜,他看得心头火起,一伸手就把卷宗撕碎,说道:「韩大人好大的威风,还胆敢指点朕办事了!这天下到底是姓牧还是姓韩的?」
  「那自是陛下的天下。」韩绮澜虽然垂下头来,但语气依然不容退让。
  牧流风不怒反笑,他说道:「朕跟兄长大人那算是□□宫闱,那你跟闻萧悦又是什麽一回事?你们俩又是怎麽搭上的,竟然使闻萧悦背叛兄长大人!」
  明明抢走皇位的是牧流风,他现在反而替战败者牧似云而抱不平。
  「陛下乃是真龙天子,微臣和闻萧大人只是略尽绵薄之力而已。」
  「略尽绵薄之力?把闻萧悦拉拢过来的不是你吗!」牧流风厉声道:「而朕到了先帝死前三天才知道你已经跟他勾搭上!」
  「识时务者为俊杰,闻萧大人自是懂得该投靠谁的。」
  牧流风用力揑着韩绮澜的下巴,逼视他抬头看着自己,几乎是目眦尽裂,他大怒道:「闻萧悦那麽讨厌朕,最後却来帮助朕,是不是你答应过他什麽要求?他碰过你吗?」
  「也许微臣的确跟太子殿下有点相似,所以陛下和闻萧大人都在微臣身上寻找着太子殿下的影子。」韩绮澜知道自己是应该示弱的,但说出来的话却是在顶嘴。
  牧流风用力掴了韩绮澜一掌,韩绮澜整个人歪歪地倒在一旁。
  「韩绮澜……」牧流风被自己的冲动吓了一跳,他本想上前关心韩绮澜,可是现在怒气攻心,竟是硬生生地站在原地动也不动,眼睁睁看着韩绮澜挣扎着身体继续跪着,那瘦弱的身影看得牧流风的心里都在淌血。
  牧流风终究是上前弯身抬起韩绮澜的下巴,却看见韩绮澜脸色惨白,血丝从嘴角渗出来,自己之前打他的一拳尚未痊愈,现在又添了一道新伤痕。
  牧流风拿衣袖拭走韩绮澜嘴角的血迹,有点不耐烦地道:「这……你别老是跟朕置气好不好?」
  韩绮澜恭敬地道:「是下官顶撞了陛下,陛下给予惩罚也是应该的。」
  「朕……本来就不打算把兄长大人留在宫中,赐他一座府第让他好好待着就可以了。」牧流风的神色罕有地有点不安,他瞧着韩绮澜,韩绮澜却看也没有看他,就算是看着他,恐怕也不会在意牧流风的小表情。
  韩绮澜的眼神渐渐变得幽暗,他说道:「陛下,这次我们逼宫成功是因为闻萧家临时背叛,攻太子殿下其不意而已,但太子殿下天纵英才,聪明绝顶,恐怕若给予他时间,他将会有机会东山再起。」
  「朕派人看管着他不就可以吗?」牧流风长眉一挑,冷声说道:「还是你想朕杀了他?」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更别说……」韩绮澜抬头看了牧流风一眼,大着胆子说道:「陛下这皇位来得其身不正,恐怕表面归顺,内心偏向太子殿下的有心之人……会乘机跟太子殿下勾结。」
  「所以你说到底还是要朕杀了兄长大人?」牧流风冷笑道:「韩绮澜你好狠的心!」
  牧流风抬起手几乎又想打下去,可是看着韩绮澜稍稍低头那隐忍的模样又打不下去,唯有悻悻然地放下手,说道:「朕是不会杀兄长大人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下官知道陛下在乎手足情谊,也没有想过要陛下弑兄。」韩绮澜轻轻地说道。
  「那你有什麽想法?」牧流风的语气有点古怪。
  「当初闻萧大人跟下官达成君子协定,的确有提及过这个问题。」韩绮澜明知牧流风讨厌自己提起闻萧悦,可是现在为了阻止牧流风进一步做出些惊世骇俗的事情,例如是册封自己的兄长为妃,他必须把这件事说出来。
  「你们俩感情倒是不错嘛。」牧流风果然气得七窍生烟,想起韩绮澜和闻萧悦每次见面时自己都被蒙在鼓里,嫉妒至极的他一把就扯着韩绮澜的衣领狠狠地说道:「还有君子协定?你们俩背着朕到底见过多少次面?」
  牧流风长得比韩绮澜高,加上他又使劲提起韩绮澜,使韩绮澜的脚下空荡荡地碰不着地面。
  「下官觉得与其交给别人照看,不如就交给闻萧大人照看吧,太子殿下和闻萧大人乃是青梅竹马,闻萧大人一定最了解太子殿下的,而且闻萧大人既然背叛太子殿下,那就不可能再跟他勾结的。」韩绮澜吸了口气,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暴风雨。
  牧流风现在才会意,他只觉得脑子里一阵晕眩,一甩手就把韩绮澜重重地甩出几丈之外,韩绮澜的後脑重重地撞在寝殿的雕花木柱上,只觉得整个人都天旋地转的,眼前看见的景物都是模模糊糊的,却可以清晰听到牧流风靠近的脚步声,他知道牧流风已经是怒发冲冠了。
  「韩爱卿你打得一手好算盘,闻萧悦对兄长大人素有不轨之心,你把朕送上皇位,然後再把兄长大人拉下马送给闻萧大人,好成全闻萧悦那些不可告人的腌臢心思,你以为兄长大人是一件货物吗?」牧流风正正反反掴了韩绮澜几掌,掴得他的双颊都肿起来,怒道:「像你这样工於心计的人,连兄长大人的半根头发都比不上!」
  「下官只是为了陛下的龙椅能够坐得安稳……」韩绮澜的脸颊肿得连话都说不出清楚了。
  「朕的龙椅?那是为了你想当丞相的梦想吧?」牧流风冷笑道:「若朕坐不稳这江山,谁许你一辈子的荣华富贵!」
  韩绮澜合上眼睛,半晌才低声说道:「是的,下官的确是贪慕虚荣之人。」
  牧流风握紧拳头,他讨厌韩绮澜那样冷淡疏离的语气,他讨厌两人明明身体上是无比亲密,可是自己却总是无法了解他的心意。
  他到底还有多少事情在隐瞒着自己?他跟闻萧悦到底什麽关系?
  妒火中烧最是容易让人失控,牧流风只感到理智的束缚已经全面崩塌,无法再去想像韩绮澜和闻萧悦在一起的画面,无法再接受韩绮澜对任何人露出微笑的模样,无法再去想像任何人碰到韩绮澜的身体……
  愤怒到了极致反而会使人冷静下来。
  牧流风弯下‘身来,修长的手指划过韩绮澜的伤口,冰凉地说道:「朕倒是忘了,你一路走来披荆斩棘,不也是为了权倾朝野吗?你为此不惜雌伏於朕身下,对吧?」
  韩绮澜又不说话了。
  牧流风又开口了,他的语气已经没有刚才的冲动,可是却带着彻骨的冷酷,他冷笑道:「对了,朕倒是忘了,当初朕问你如果朕身为凡人,你会否还对朕如此好,你并没有回答朕,现在朕明白答案了。」
  韩绮澜沉默着。
  「你喜欢的,从来都是未来的皇帝,对吧?」牧流风低声道:「如果没有这江山,你恐怕早就离朕而去了,对吧?」
  韩绮澜没有回答。
  「可是……」牧流风慢悠悠地说道:「朕挺喜欢司怜梦的,这位置就让她继续坐着吧,若是你还是想权倾天下,朕倒是有一个建议。」
  牧流风横抱着韩绮澜站起来,低头浅浅地笑道:「要不,你嫁给朕当个韩妃,或者是朕嫁给你当韩夫人?」
  韩绮澜几乎没有挣扎,他轻轻地说道:「此事恐怕有损陛下名誉。」
  牧流风嘴角一勾,残酷地笑道:「朕又不是不准备立后留後,区区一个男宠而已,算得上什麽大事?」
  说着,牧流风便抱着韩绮澜往软榻走去。
  翌日早朝,韩绮澜莫名其妙地缺席,墨珑在宫里线眼甚多,也知道韩绮澜昨夜入宫之後就没有再出来,於是便在走进起龙殿之前向闻萧悦说道:「闻萧大人,韩大人昨夜陛下召进宫中,恐怕现在还在宫中。」
  闻萧悦蹙眉道:「陛下对韩大人到底是什麽想法?」
  「明明喜欢到不得了又不愿意坦白承认自己心意的想法。」墨珑无奈地说道:「闻萧大人,待会下朝时你想办法拖延着陛下,我到陛下的寝宫里把韩大人给救出来。」
  「可是这样下去到底什麽时候是尽头?」闻萧悦摇头道:「他是陛下,我们总不成天天去救韩大人的。」
  毕竟韩绮澜对闻萧悦有恩,所以闻萧悦最後还是去拦着牧流风了。
  「陛下,末将有一事要向陛下指教。」闻萧悦低头说道。
  「什麽事?」牧流风淡淡地说道。
  闻萧悦思索片刻,最终是问道:「关於废太子的处置。」
  牧流风挑眉说道:「你跟韩爱卿都算是心灵相通,昨天他来到朕面前提起处置太子殿下一事,还顺度提及你呢。」
  闻萧悦知道韩绮澜估计已经把跟自己的约定告诉牧流风,但看牧流风那那股嚣张的气焰和韩绮澜被囚禁在宫中一事,估计事情已经搞砸了,他唯有把自己的想法都压抑下来,转而采用刚才墨珑教导自己的方法。
  闻萧悦望着牧流风四周的宫女太监,牧流风略一颦眉,然後屏退周遭的宫女太监,问道:「你又想说什麽?」
  「听说陛下对韩大人颇为赏识。」
  「朕不能宠幸韩爱卿吗?」牧流风索性把「赏识」两字换为「宠幸」,大方地承认自己和韩绮澜的关系。
  「可是韩大人心思细腻,对於陛下和废太子之间的关系恐怕有所得悉。」
  牧流风眼波流转,唇角带有些嘲讽的笑意,说道:「闻萧爱卿有什麽高见?」
  「陛下总不能心里牵挂着废太子,却又拖延着韩大人的仕途。」闻萧悦手心揑了一把汗,这墨珑教他的话也实在太以下犯上了。
  牧流风沉吟半晌,说道:「闻萧爱卿不是快要跟废太子妃成亲吗?难道还能把废太子和废太子妃都娶回家吗?」
  「末将会好好照顾废太子的。」闻萧悦抬头静静地看着牧流风,说道:「末将出卖了废太子,末将愿意用一辈子补偿,所以也不能耽误废太子妃的人生。」
  「你再是喜欢兄长大人也不能跟他成亲,闻萧家总得留後的。」牧流风认真地凝视着闻萧悦,说道:「朕昨天仔细思考过了,把兄长大人留在紫霞宫里毕竟非长久之计,但朕会给兄长大人一个选择的机会,现在朕会把兄长大人送到天牢里,你自己去问个清楚,到底他想不想跟你在一起。」
  闻萧悦其实有点惊讶,他没想到牧流风如此轻易就放走牧似云,但表面上还先得保持镇静地说道:「是的。」


第28章 十四(上)
  十四
  墨珑跟牧流风的关系本就亲近,所以墨珑轻易就能够走进他的寝宫里把韩绮澜放走。
  当墨珑看见只披着一件白袍倒在床上,全身上上下下都是青紫伤痕,连脸颊都肿得几乎认不出本来模样的韩绮澜时,连她也不禁惊道:「韩大人,你没事吗?」
  韩绮澜睁开眼睛,苦笑道:「原来是墨珑大人。」
  「陛下怎麽那麽不知轻重!」墨珑扶起韩绮澜,叹道:「他怎麽能这样对待你!」
  「陛下是君,下官是臣,这不是分明得很吗?」韩绮澜靠着墨珑说道:「墨珑大人打算偷偷把下官救出去?」
  「他还真的能够关你一辈子吗?」
  「陛下可是说好要册封下官为韩妃的。」韩绮澜苦笑道。
  「你还真的任由他胡闹?」墨珑草草为韩绮澜绑好腰带就要扶着他离开,太监却已经进来说道:「陛下有旨,可以让墨珑大人进来,但不能带韩大人离开。」
  墨珑脸色一变,韩绮澜摇头说道:「陛下还没有厌倦下官,怎麽可能让下官离开?待他的兴头过了,或者是找到别的男人取代太子殿下,他说不定就会让下官离开的。」
  「韩爱卿的心计依然如此深沉嘛。」突然听见一把冷冰冰的声音从门外响起来,牧流风大步走进来,大家连忙都跪下来行礼。
  墨珑和韩绮澜同时跪在地上,牧流风的眼神落在墨珑扶着韩绮澜肩膀的手臂上,然後伸手把韩绮澜拉走,冷冷地说道:「韩爱卿好懂得朕的意思,朕现在还没有玩腻,还得劳烦韩爱卿多忍受一阵子。」
  牧流风的力气很大,使韩绮澜昨天的伤口又在隐隐作痛,痛得他的五官都皱起来了,牧流风转头看着他,见他忍痛忍得脸色惨白又不肯叫出来的模样,唯有向太监叫道:「快传太医。」
  韩绮澜依然低头不语。
  牧流风唯有抱起韩绮澜,用的力气也是轻轻的,生怕又会使他痛苦,然後把他放在床榻上,柔声
  道:「你等等,朕很快就回来。」
  说罢,牧流风就回头看着墨珑,说道:「墨珑你随朕来。」
  二人来到御书房里,牧流风坐下来就说道:「墨珑妳还真的胆敢跟朕作对。」
  「韩大人是一心辅助陛下,陛下何苦把他关起来?」墨珑劝道:「让他留在前朝为陛下办事不是很好吗?」
  「他的心里就只有名利权势,朕在他眼中也只是可以换来富贵的工具而已。」牧流风冷冷地说道:「朕偏不让他如愿。」
  墨珑冷笑道:「当初韩大人向陛下示好时,陛下不是还把韩大人称作是赌徒吗?不是还说这种恋慕权势的人最为容易拉拢,只要以权力作为诱饵即可吗?为什麽现在却反悔了?他为陛下付出那麽多,陛下你到底给了他什麽回报?你真的以为男人会希望当妃子吗?」
  牧流风的脾气本来不太好,此时一被墨珑嘲讽也是心头火起,他说道:「现在就算给了他丞相之位也没用,全天下都知道他被朕宠幸过,都只道这丞相之位是靠床第之事换来的。」
  「陛下好大的威风。」墨珑也不退让,冷冷地说道:「如果让韩大人知道自己头痛背後的原因,我倒是想知道他是否还愿意继续侍寝。」
  牧流风被戳中了痛脚,他站起来把桌上的物事都扫落地上,狠狠地说道:「他是朕的人,朕喜欢让他留在寝殿侍寝,他就得听朕的话!」
  把墨珑赶走之後,牧流风就匆匆回到寝殿里,只看见冯太医正在收拾着医箱,牧流风见床上的韩绮澜虚弱得彷佛要随风而去,他便抓着冯太医问道:「韩绮澜的情况怎麽样?」
  冯太医恭敬地说道:「韩大人只是受了些皮外伤而已,不过那个……陛下,男子天生不适合侍寝,若是陛下在房`事之中过於恣意,恐怕会严重伤及韩大人的身体。」
  牧流风难得有点不安,他悄悄瞧了韩绮澜一眼,便略略点头,又说道:「朕还有一事要请教你,你先去御书房里等候着吧。」
  「是的,微臣告退。」
  冯太医离开之後,牧流风见韩绮澜依然呆呆地躺在床上,看也没有看自己一眼,便上前坐在床边握着对方的手说道:「昨天……朕是下手有点太重了。」
  「没关系。」韩绮澜努力地向牧流风微笑。
  牧流风叹道:「你能否乖一点?别老是惹朕生气。」
  「嗯,以後不会了。」韩绮澜靠着牧流风说道。
  「若是你觉得当妃子有损你的名誉,或者是觉得朕下嫁於你过於惊世骇俗,那你留在宫里就这样陪伴着朕好不好?」牧流风的指尖轻触着韩绮澜刚刚敷了药膏的脸颊,温柔地说道。
  「得蒙陛下恩宠,实在是下官三生之幸。」韩绮澜微笑着说道。
  「还说什麽客套话。」牧流风见韩绮澜没有生气了,脸上也渐渐现出笑容,说道:「朕已经把决定权交给兄长大人了,他若是愿意让闻萧悦看管着他,那朕也会允许闻萧悦留在他的身边,他若是不愿意的话,朕就再另觅他法,这样你可满意了吧?」
  「陛下英明。」韩绮澜点头说道。
  自从陛下驾崩那一天起,闻萧悦就没有再见过牧似云了。
  当闻萧悦走进天牢的底层时,只看见牧似云一人盘坐在铁牢里的稻草上,凄冷的月光洒落在他的脸上,愈发显得他气质清冷。
  这里是完全独立的空间,牧流风知道牧似云喜静,甚至把侍卫都隔离在几扇门之外。
  别人只道牧流风娇艳如桃花,闻萧悦冰冷如雪花,然而在他们俩心中,只有牧似云那沉稳疏离的气质才最使他们为之倾心。
  牧流风待牧似云很好,估计是事先跟狱卒吩咐过,所以牧似云依然衣着整洁,连长发都一丝不苛地梳起来。
  「太子殿下。」闻萧悦脱口唤道。
  牧似云睁开眼睛,静静地看着闻萧悦,神色早就没有逼宫当天的惊惶失措,却又是如此的冷漠疏离。
  「闻萧大人有何贵干?」牧似云问道。
  「对不起。」闻萧悦想不出任何解释,他是真的出卖了牧似云对他的信任,现在更即将迎娶他的妻子,这一切都是最残酷的事实。
  身为对方最好的朋友,自己不但帮助对方的弟弟抢走皇位,更把对方的妻子抢走。
  「不必道歉。」牧似云微笑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当初是我太急功近利了,忘记了你毕竟也是个人,内心终究是有欲`望的,陛下能够许你镇国大将军之位,而我却要把你分配边疆,你做出这种选择也是无可厚非的。」
  「我不是因为这件事……而背叛你……」说到「背叛」两字,闻萧悦的内心很痛,但他不知道该如何把这种情感表达出来。
  「闻萧大人,深夜露寒,还是请回吧。」
  闻萧悦颤抖地拿出钥匙打开铁门,然後走进地牢里看着牧似云,最终还是跪在他面前说道:「对不起,你可以杀掉我,但在这之前,请给予我一次赎罪的机会,至少让我陪伴着你。」
  牧似云走到闻萧悦面前,低声说道:「流风的确给予我选择,让我留在闻萧大人的身边。」
  「这是我唯一能够为你做的。」
  「明明背叛我又要把我留在你的身边,难道你背叛我……」
  牧似云靠在闻萧悦的耳边,声音比窗外的月光更为轻盈,说道:「是因为你无法忍受离开我太久太远,无法忍受我跟别的后妃举案齐眉,所以只能透过背叛我来占有我吗?」
  他的声音魅惑,彷佛带有魔力。
  闻萧悦无言以对。
  牧似云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我的确失去了一切,可是我这才发现自己原来得到一样很珍贵的东西。」
  闻萧悦抬头讶然看着牧似云。
  「现在我已经不是太子了,以前许多不能随心所欲的事情,现在都能够做了。」牧似云半跪在闻
  萧悦面前,伸手解开眼前人的腰带,嘴唇已经印上闻萧悦的唇瓣。
  「太子殿下……」闻萧悦几乎以为自己在作梦。
  「以前我是太子,怎麽可能跟自己的属下发展出这种关系……我又不是流风。」唇舌交缠之中,牧似云暧昧的言辞彷佛要把彼此之间的隔阂都溶化,他双手揽着闻萧悦的颈项把他拉下来压着自己,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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