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重生以后剑碎了-第1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歌,更像是上辈子久坐高位的徐安歌。
他下意识说:“好。”
林柒年:“……”哇哦,感觉自己好多余。
徐安歌点了点头,松了手放了孟鹰,然后倒回木椅上。他的手搭在漆红的扶手上,瓷白的指头在其上有节奏地敲着,半晌才问出了第一个问题:“你杀了杜老爷?”
“没有。”
孟鹰已经回过神来,这会儿眼睛都黏在徐安歌身上,他细细观察着徐安歌的每一个小动作,思考时敲桌子的小习惯,微微往右的坐姿,甚至是沉敛柔和的语调……孟鹰这才发现,今生的宁远竟也在他没看到的地方成长得这么像上辈子的他了。
“你一早就知道我是谁?”
“是。”
“你接近我是刻意的吗?”
“……我想过,但还没做就遇到你了。”
“你……”
“……”
徐安歌问多少,孟鹰就答多少,他真的像徐安歌要求的那样,宁可沉默都不说谎,林柒年都看呆了,甚至觉得跟孟鹰一起上来就是个错误!
他为什么会觉得这家伙嘴笨木讷解释不清?真正木讷的人会哭的!
孟鹰多会说话!
徐安歌问了一大串,沉默良久,终究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你想害我,害徐家吗?”
孟鹰深深望着他,肯定道:“从来都没有。”
——听,这就是证据!
林柒年心情复杂,嗑着花生米想道。
作者有话要说:
林柒年:说好的嘴笨呢?
孟鹰:谁跟你说好的?
我就要失去我可爱的暑假了,我是真的爱她啊!
第39章 怪梦(七)
终于从酒楼出来,夕阳就快消散了,林柒年在酒楼门口远远望着孟鹰和徐安歌往鱼鳞井走的背景,一时间心头竟有一种诡异的欣慰。
一旁的人群中突然窜出个面目平庸、打扮泯然众人的人说道:“堂主,得回去了。”
林柒年点头,不再管那俩人,自己回去了。他可不是不讨教主欢心的孟鹰,可以整天没事干在外游荡。
走着走着,他突然想起哪里不对——孟鹰怎么对徐安歌那么……纵容?方才徐安歌对他那么不客气,他竟然也不惊讶?
他们交情真的那么深吗?
而徐安歌和孟鹰这儿,也正说到这个问题。
鱼鳞井里华灯初上,它的夜市比白日里的集市还要精彩,一排排灯火在黑夜中点燃,燃起了整条街的热情,不止有白日里的小食摊子,更有各种二手衣物书卷的小摊。
徐安歌和孟鹰并肩而行,徐安歌转头看向孟鹰,星星点点的火光撒在他脸上身上,将他整个人照映得格外不真实,他甚至觉得自己又开始做梦了,现在见到的是梦里的孟鹰。
“你为什么不生气?”徐安歌突然停在一个摊前,拿起了一把孩子玩儿的小扇。
小贩看着生意来了,忙迎上来插话喊:“公子您是要什么样……”
徐安歌微笑着打断了他的招呼,说:“不必,我自己挑。”小贩见多了这样的客人,忙点头笑笑,不再插手,也退了回去。
孟鹰也跟着他停下,反问道:“为什么要生气?”
徐安歌选了两个带着木编制兔耳朵的小扇子,正要付钱,听他这话忍不住看了他一眼:“你不觉得我刚刚像在审问你吗?”
他不由回想自己方才的状态,甚至有点觉得自己被附身了,他完全将梦里两个人的关系套到了现实中。梦里的徐安歌和孟鹰是认识了十多年,也争斗了许多年的知己,可现实中他俩只是认识才两个月的人。
“不会。”孟鹰看看如今能和他心平气和谈话的徐安歌笑了,“什么都解决了,没有误会,很好。”比上辈子好很多很多。
徐安歌和孟鹰对视片刻,突然收回视线,对一旁悄摸摸往这儿抛眼神的小贩说道:“小老板,我要这两个。”说着他就丢了两个碎银子过去。
小贩忙不迭把银子收起来,满面笑容地送客人走了。
“我也想跟你坦白一件事,”徐安歌把两个小扇收了起来,侧身望孟鹰笑道,“我之前已经怀疑你跟阴阳教不对劲了,我还派人查过你,最后得出的结果……非常不好。”
孟鹰闻言,终于不再面无波澜了,他微微垂首问道:“那你的想法是什么?”
徐安歌伸手拉着他的袖子往前走,他已经把头转回去了,孟鹰只能看见他的侧颈,那一段皓白的皮肤在温软的火光下照得如上了釉的瓷器。
他说道:“我应该觉得你有问题的,可是私心里却也觉得你不会这么坏。”
孟鹰心头酸软,蓦然想起上辈子徐安歌曾跟他说过的那句话,于是他又问了一句:“为什么信我?”
徐安歌想了想,笑着对他眨眼道:“因为你是我的梦中情人。”
————
月上中天,秋日里的徐府安静得甚至听不到虫鸣。
徐安歌再次堕入梦中,他的意识恍惚了一瞬,有那么一小会儿觉出自己身在梦中,可很快,这层意识就再次潜入了深海。
他站在凛凛寒风中,内力一耗而空,他的手脚被北风吹得冰冷,只有经脉中还剩些许孱弱的内力游丝在全身游走着,试图燃起一丝温度。
他身处一片墓园中,此处立着大大小小数十个墓碑,正在他面前的几个上刻着他再熟悉不过的名字。
徐所风,唐英,徐安骥,徐纤漪。
他的爹娘和兄姐,他所有的亲人。
徐安歌伸手摸了摸粗糙的石碑,这是沈伯伯在徐家大火后自己出钱造的墓园。徐家祖坟只有徐家人才知道在哪儿,他没法找到坟地,又看不过好友全家死无葬身之地,于是就自己出钱买人造了墓园。
沈伯伯原本就不富裕,出完这笔钱更是一贫如洗,他家娘子怨他,便带女儿回娘家再没回来过。
“宁远……”徐安歌身后突然有了声音。
他被那人从回忆中唤回,嘴角带笑,这笑极冷,看得人寒意直逼心底。喊着他名字的那人半跪在地上,右腹受创,寒风下,衣裳结了一层血块,如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一把长刀上,全身摇晃颤抖不止。
这人正是孟鹰。
孟鹰长吸一口气,冰凉的空气总算让他清醒了一些:“你信我,只要再等……”
“没有再了,我不信了,”徐安歌用袖口擦了擦长剑上的血迹,他无所谓地瞥了孟鹰一眼,“我信过你的,在那场大火之前,我就知道你是故意接近我的,我也知道你说的父母是假的。”
“没有什么虐待你的父亲,也没有抛夫弃子的母亲,世上根本就没有他们。”徐安歌一字一句地说着,此时也没了同孟鹰激战前的仇恨,只剩下冷淡,“我知道你有问题,但我想信你,因为我觉得我了解你。然后,徐家就起火了,我所有亲人都被杀了。”
孟鹰合上眼,不知该说什么,他本来就不是善辩之人,更何况这次宁远所说全部属实。他造假了自己的身份,也是故意接近他,接近徐家的,甚至他还偷了徐府的机关分布图——可他没有杀徐家人!
孟鹰只觉得腹部的伤越来越疼,疼得他快撑不住了。
徐安歌冷眼看着他脸上痛苦的神情,不知自己是痛还是爽,但他看这样的孟鹰非常不顺眼。
“装什么呀?”徐安歌走进几步,俯下身来用长剑挑起了孟鹰的下巴,逼他抬头看自己,“这地方不是你引我来的吗?”
孟鹰一头雾水,他什么时候引宁远来这儿了?
“你不是布置了人,准备抓我吗?”徐安歌双目直视孟鹰,“那么疼就叫他们出来,把教主您扶回去啊。”
孟鹰咬牙说:“我没有!”
徐安歌笑了笑,收回剑抓着他的衣领拖人起来。
孟鹰右腹一阵钻心的疼,恍惚了一瞬,他很快就适应了这种痛感。孟鹰盯着徐安歌的背影,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只能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徐安歌一个拐弯又扯到他伤口,孟鹰忍不住嘶了一声,沙着嗓子问:“认定是我灭了徐家,你想杀我吗?”
徐安歌猛地停住了。
空气仿佛停滞了几秒。
徐安歌很想说“没错,我要杀了你”,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灭门之仇,不共戴天。
可是……滚他娘的心软!
徐安歌咬牙,握紧了剑柄,终于硬了一回心肠。他把孟鹰往前狠狠一扔,正要拿剑刺去——
“锵!”
竟横飞来了一把飞刀,把他的剑打偏了!徐安歌忙握紧了手中剑,用心应付着来人。
“剑下留人!”那人执长刀飞来,直直顶住了徐安歌的长剑。
刀剑摩擦,发出尖利的铮鸣。
不止林柒年,他身后显然带了一群人,徐安歌扫了一圈,说不清自己是恼怒还是庆幸。
林柒年叫手下撑他们的教主起来,自己对付徐安歌,他笑眯眯地问:“下药这种事,不太妥当吧,小安歌?”
“小安歌”是他还在假扮失忆时,林柒年为了调侃他特意取的“爱称”,听着就像是讽刺他那时啥都不会,啥都不懂,天真可爱得像个娃娃。
徐安歌一点也不喜欢这个称呼,他冷眼看林柒年,说:“比不上你们教主,嘴里就没出过真话。”
孟鹰:“……”他才否认自己埋伏人手这回事,现在就硬生生跳出来一堆自家人,说他不在骗人,他自己都不信……
林柒年不知道他俩又有什么暗语,只能继续说自己的话:“小安歌你难道不先走吗?再不走,我要拉大家一起对付你了。”
说完,林柒年背后一堆人都站直了身子,虎视眈眈地盯着徐安歌。在他们眼里,徐安歌就是个死不足惜的叛徒!
识时务者为俊杰,徐安歌不打算找死,当场就运轻功走了。
他逆风而行,那日的风实在凛冽,徐安歌在空中被风刀削得皮肤一阵阵刺疼,不知不觉就飘上了半空——睁开了眼睛。
徐安歌梦醒了。
他撑着床沿爬了起来,脚踩在地上,被冻得一哆嗦后,才终于确定自己不在梦里。
他的梦越来越真实了,他感觉自己仿佛真的经历了一场和孟鹰的死斗,不止身子酸痛,更多的是心里的疲惫。
走下床,他倒了一杯隔夜茶给自己,而后就再也睡不着了,睁着眼睛到了天亮。
第二天大清早,他就看到大哥在套两个孩子的近乎,这才想起来把买来的两把小扇送出去。
小胖子收到扇子有些害羞地点头表示谢意,戌六就冷硬多了,一句“多谢”出口,让徐安歌忍不住调笑:“小大人一个。”
徐安骥听他这么说,不禁纠正了一句:“本来就要是大人了,戌六十四,明年就及笄了。”
“……啊?”徐安歌一口茶差点没呛住,“她不是才十岁出头吗!”
戌六面无表情地抬头:“我十四了,是你从来没问,所以才不知道。”
徐安骥点头表示赞同,然后两人一起用一言难尽的眼神看了徐安歌一眼。
“……”徐安歌总觉得自己被嫌弃了,他在一旁看着大哥跟俩孩子都相处得很好,一时觉得自己挺多余,等孟鹰来找他就迫不及待地拉人上街。
孟鹰虽然无奈,但也从没反对过徐安歌这些小要求,于是就被拖着逛了一天。
直到天黑了,夜市又开起来,徐安歌才发现今天好像跟昨天不太一样——今天不止有灯火,四周还张灯结彩的,各色花灯挂满了店门,街上还有花车游街。
“今天是什么节日吗?”徐安歌问道。
孟鹰摇头,他从来不了解这些民俗。
“这是江陵特有的丰年庆,若是一年没有天灾,城里便会有这个庆典,感谢老天,也是祈祷来年风调雨顺。”有人为他们解释道。
徐安歌点头道:“原来如此,谢谢兄……!”他转身正想跟对方道谢,却突然语塞了——这人好古怪。
他笑眯眯地对着自己,气息平实得像普通人,明明身上没有任何兵器,面容也端正忠厚,气势却如同万里高峰的基石,庞然厚重。
徐安歌被这让他毛骨悚然的威慑力震住了,下意识地开始凝聚内力。
那人笑意更浓,问道:“看什么,要打吗?”
徐安歌:“……”
作者有话要说:
“瞅我干啥?”
“瞅你咋滴!”
第40章 刀涯
那人说完竟没有给徐安歌任何考虑的时间,拆下背上的剑,还没脱鞘就直冲着他飞来。
还未出鞘,剑风就被那人舞得及其浑厚,活似有人直朝自己面部出拳,徐安歌措手不及,只能顺着剑风挺腰后仰,恰恰躲过这道剑风,而后他猛地蹬地,后空翻了一圈才站稳。一旁的路人都吓了一跳,忙退来一大圈供这俩位爷比武。
徐安歌皱了皱眉,真有些窝火了,这人怎么回事啊!
还没等他出声,那人有满面带笑地说了一句:“功夫不错,这里施展不开,不如跟我去别处打?”
“……不打。”徐安歌拍拍衣袖,理都不想理他,抓着孟鹰的手就要走。
孟鹰神情微妙地看着那人,他认出这是谁了——有名的武疯子,“沧浪剑”刀涯。
他上辈子跟宁远关系相当不错,好像也是不打不相识,听说刀涯还跟徐家大哥相交甚笃……他握着徐安歌的手腕让他停下:“要不你跟他切磋一场?”
徐安歌有些讶异地问回去:“为什么?”
孟鹰只能说:“他没有恶意。”
“对啊小兄弟,”刀涯朗声笑道,“我就是技痒!跟我打打也不会……”
这时,一人的呼喊突然打断了刀涯的为自己拉对手的话:“刀涯!你怎么突然就不见了!”
刀涯这才反应过来,脸上的笑都收敛了许多,干咳一声回头对那人道歉:“对不住,我就是被人挤到这儿,然后突然发现一个好苗子,忍不住……你看,他是不是不错?”
那人快走几步终于到了几人跟前,他被刀涯推着往前走还是一脸无奈,抬头一看徐安歌,反倒是惊讶了。
徐安歌也看着那人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大哥?”
徐安骥耸肩甩掉了刀涯的手,看着弟弟和他身边的人,缓缓说道:“安歌,还有……”
说到孟鹰是,他忽然停下了,盯着徐安歌很明显是想让他给一个解释。
徐安歌忙介绍说:“他叫孟鹰,我朋友。”
徐安骥点头微笑,一边分出神狠狠瞪了弟弟一眼:不是说这个孟鹰有问题吗?
徐安歌芒刺在背,干笑着转头在为孟鹰介绍了一遍他哥哥,心想我也不知道情况变得这么快啊!
孟鹰发觉了徐安歌的情绪不对,疑惑地望了他一眼,很快被徐安歌打混子混过去了。
刀涯在一旁惊讶道:“长明这是你弟弟?”
长明是徐安骥的字,用长明来称呼他,看来这位刀涯真的是大哥很好的朋友了。徐安歌想,就是感觉刀涯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
那头徐安骥已经跟自己好友又聊上了,他对刀涯说:“切磋还是算了吧,他学艺不精,才是武者,可经不起你这宗师的折磨。”
宗师……徐安歌眼睛一亮,他想起来了——刀涯不就是“沧浪剑”吗?霄云宗的宗主!
“没有吧,你弟弟都是后天高手了。虽然没你这个先天厉害,跟我切磋还是没问题的。”刀涯认真道。
徐安骥愣,忙转头找人:“你是后天了?”
徐安歌也惊讶地问回去:“大哥你入先天了?”
刀涯、孟鹰:“……”
两个句式相似的问题一出,全场霎时寂静无声。刀涯面目都扭曲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了:“你们俩兄弟怎么回事啊!都不知道对方进境了?”
徐安歌和徐安骥异常同步,两人异口同声地对喊:“你没告诉我啊!”
“你笨啊,也不想想要不是我进了先天,爹怎么会放心把墨枢门交给我暂管?”徐安骥先下手为强,给弟弟扣了一顶“笨”帽子,才问道,“你怎么不说?”
徐安歌不太高兴,瞟了瞟一旁不相干的花草树木,强词夺理道:“这是惊喜,你不能自己发现吗?”
徐安骥淡定点头:“原来如此,你忘了。”
徐安歌:“……”是啊,他就是忘了。每天在梦里当先天高手,谁还记得自己是个后天高手啊?
最后还得刀涯来当和事佬,他问徐安歌:“来吧,切磋吗?”
有一个宗师当陪练自然是好的不得了,徐安歌理所当然地答应了,于是四人一起出了鱼鳞井,朝一家寺庙走去。
路上,徐安骥跟他们说了一些这个寺庙的事。
寺庙名为慈光寺,刀涯从小无父无母,是被庙里的和尚们养大的,他从小爱玩剑,天赋又高,有一日就被来庙里的前霄云宗宗主收为徒弟了。这三十多年过去,有不少从前照顾他的和尚都圆寂了,可他也没忘了慈光寺,每年都会给庙里送东西,久而久之,就还跟庙里有着不错的关系。
“他师傅就喜欢捡天赋高的苗子,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他也特别喜欢找天赋好的年轻人。”徐安骥看着刀涯笑道,“当年他还是后天时硬拦着我要打架,用的还是那套‘只有你配和我打’的说辞。”
“喂喂!别说了!”刀涯冷不防被扯出年少时的黑历史,听着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宣言就脸热,拦着徐安骥说,“到了到了,我们进去吧,你闭嘴啊!”
徐安骥好笑地点头,表示自己不说了。
徐安歌在一旁看着他俩笑,有一大部分都是因为刀涯的黑历史——这可是武林一霸,宗师高手的黑历史啊!
“别笑了,来打!”刀涯算是看出来了,这小娃娃就是在笑他,于是忙招呼人上武场。
“咳。”徐安歌用力一咳止住笑,板着脸说,“好,多谢前辈指点。”
说完,他就直接飞进了武场,手握剑柄蓄势待发了。刀涯很满意这小家伙的认真劲儿,还好心提醒了一句:“我不会用武器的,但你一定得用,早就听长明说徐家宝剑羲和剑在你手上了,可得让我见识见识!”
“……”徐安歌手脚一顿,尴尬地说,“抱歉,没带出来。”
徐安骥在一旁双手抱臂,拧眉道:“你不是随身带的吗?”
徐安歌没敢回头,盯着地面认真地说:“偶尔也得收起来保养一下。”
刀涯不认同了:“这就不对了,剑就是饮血的,喝多了血才会更锋利,更何况你的是宝剑?别保养了,要多拿出来用!”
徐安歌乖乖点头:“好,我会的。”
刀涯满意了,徐安骥却安静了,他盯着徐安歌看,怎么看怎么不对劲,这么个乖样子不就是他做错什么事的时候特有的模样吗?
孟鹰听了这一番话,也突然想起来一点——好像从他回来以后,就再也没见过宁远用羲和剑……
刀涯不知后面两人心思复杂,他干脆利落地出手了,先是试探地运气轰了徐安歌几下,发现他要么躲开,要么能一剑劈开以后,就一点点增加难度了。
趁他还在劈上一个气团时,刀涯猛然加快了节奏,对着徐安歌就又是一团更快的气团。徐安歌措手不及,没办法分出第二把剑,只能狼狈地蹲下,勉强躲过气团的攻击范围。
刀涯没有停下,他还在继续,徐安歌才蹲着躲过第二个气团,第三个气团就已经蹭上了他的后颈,他吸一口凉气,猛地趴到了地上,迅速滚了几圈,顺便躲过了一连串在空中爆破的气团才站了起来。
此时他身上干净的衣服已经落了灰,甚至一连串考验他反应能力和直觉的快动作已经让他呼吸有些串着了,不过短短几秒,一方初显靡态,一方屹然不动,换作是比武早就输得一塌糊涂了。
可这算是指点战,刀涯没有停下,他依然在一点点地加快速度运气攻击——这是他唯一的招式,按理说应当单调乏味,可徐安歌发现他的每一个气团运气的方式都不同。
这不是认真板正地用一种方式搓气团,而是随手放出内力凝结成气就直接甩出去了,甩得无比轻松惬意,还精准,每一个都是朝着徐安歌的漏洞攻击。
刀涯打着打着,忍不住笑了:“小弟弟注意左手啊……哎你蹲下去了,就不怕我往你脚上打让你反应不过来啊……哎对对对,往右躲!”
“……”徐安歌要被吵死了,可他偏偏还不想让刀涯停,因为刀涯说的的确都是正确的,有时候还是他脑子里的攻击路线,比徐安歌自己的反应快多了。
刀涯一边嘴上不停,一边放气攻击,徐安歌虽然疲于奔走,可好歹每个都勉强躲了过去,看着形势还不错,场外的孟影和徐安骥却都皱起了眉头。
安歌(宁远)进套了。
徐安歌躲着躲着就开始呼吸不稳了,明明自己根本没怎么用内力,却还是觉得浑身疲惫。这时刀涯看着他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你别老跑啊,你现在不打我是想等我内力耗光了再打吗?”
徐安歌觉得自己被嘲讽了,一个后天的内力怎么能把宗师的内力耗空啊!刀涯就是在说他光会躲,不敢反击吧?
这就反击给你看!
徐安歌想着,不躲了,而是拿着长剑一路跑着往前冲,数不清的气团向他袭来,徐安歌咬牙剑见一个砍一个。无数气团像是水中的一团水,被徐安歌一砍就消散了,可是他们的数量无穷无尽,气团散去形成了古怪的透明絮状气流,把他整个都包围起来了,让他感知气团都变得困难。
可徐安歌没有放弃,他仍然在努力分辨着一群气流中真正有杀伤力的气团——不知砍了多少个,他仍然在……
不对!他原本不是要攻击的吗?
徐安歌猛然清醒过来,抬头看了看满面笑容的刀涯——还是那么长的距离,他仿佛根本没有往前走哪怕一步。
这下子他总算忍不住骂了自己一句,怎么就又被套进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一写过招就超字数……
为大家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