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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以后剑碎了-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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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跟大家说一件很抱歉的事啊,我周三是全天满课,要上到晚上九点多快十点的,现在又没有存稿,所以以后周三可能都没有更新_(:_」∠)
很抱歉了!





第48章 巧合
一抹黑影划过破晓的天幕,停在酒楼顶层的窗格上发出一声“呖——”的长鸣。

林柒年等了一晚上,心一直悬着,如今总算有了消息,迫不及待奔向窗边,拆下了黑鸟身上带着的纸条。

他越看眉头拧得越紧,在一旁瞄了一眼的青面手挖苦道:“眉头皱成梅干菜了。”

林柒年看完了全部,狠狠揉了揉自己眉心,已经没什么心思去跟这说话难听的老头子较劲了。

孟鹰被发现了,而且是因为他给出的错误阵法情报才被发现的,这说明教主早就怀疑他了,故意让他记住了还是一个错误的阵法。

教主院中布了那样多的铃铛,估计就是拿来显示闯入者走的路线的,孟鹰走的路线一旦被记录下来,林柒年就相当于是在教主面前彻底暴露了。

现在绝对不能回林府!

林柒年紧着眉心思索着,除了自己暴露以外,还有另一件糟心事——他根本不知道教主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自己的,也不知道自己收到的那些情报究竟有哪些可信,哪些又可能是教主故布疑阵迷人眼……

“咳!”青面手见平日嘴欠的这小子竟然真的连理都不理他了,才意识到估计事情真有些不妙,忙咳了一声吸引林柒年注意,“没搞到血吗?”

林柒年被他叫回神,愣了一下才说:“不……血倒是弄到了。”

孟鹰在信里说自己被林书同追了很远,最后只能用一记回马枪杀他个措手不及,所以他的匕首上还残存着不少干涸的血迹。

林柒年想到这,突然问了青面手一句:“对了,干掉的血能行吗?孟鹰正在抠。”

青面手:“……可以。”他觉得这种取血方法真是有点恶心。

算了,毕竟宗师的血,有就不错了。青面手自我安慰着,甩甩袖子不耐烦地问林柒年:“既然有血,那就成了,你一头丧父脸什么意思?”

林柒年已经习惯了他一嘴臭话,心平气和地回:“你不懂,这跟我们其他地方的布置人手有关……”

青面手伸手揪了揪自己胡子,翻白眼道:“我是不懂,有血就能让林书同死,他死了就万事大吉,能有什么可担心的。”

林柒年听他所言,就像是被打了一榔头,脑中一团乱的想法终于清晰起来——这老头说得对,只要解决了林书同,其他一切都能慢慢来。

林柒年心渐渐安定,他问青面手道:“现在我们有蛊,也有血了,什么时候能下手?”

“等下个月十五,”青面手说,“蚀心蛊在每月十五躁动得最厉害,就算是齐豫想法子做点什么安抚子蛊,在别的日子也都是没用的,只有在十五才能起作用。”

————

徐府,孟鹰刚站在窗前放飞了传信黑鸟。

徐安歌问:“你们今晚算是失败了吗?”毕竟都被那位教主追出来打了……

孟鹰拿起自己放在桌上的匕首,看了眼上头的血迹说:“不算吧,我今晚是打算取血的,现在血已经到手了。”

“取血?”徐安歌怪异地瞥了他一眼,“你们要做什么?”

孟鹰一点也不避讳,直接就把自己这边打算用蛊对付林书同的事全告诉了他。

徐安歌听完,莫名觉得有哪里很古怪:“既然蚀心蛊这么危险,那个教主为什么一定要把它用在自己身上?”

孟鹰说:“因为蛊虫可以改造身体,相当于让人天赋重塑一遍,成为练功事半功倍的天才。”

“可是他已经是宗师了,他为什么要这么冒险?”徐安歌强调,“除非齐豫跟你们一样同教主离了心,蚀心蛊有这么大的缺陷不跟他说。”

“不,齐豫是坚定站教主的。”孟鹰说着,也察觉到了不对。

既然这种蛊有这么大的缺陷,林书同为什么要用?一个可能就是他已经因为某种特殊原因接近油尽灯枯了,所以才把这蛊当救命稻草,死马当活马医。

另一种则是——齐豫并不像他们想的那么忠于教主,他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骗了林书同,或者说是故意隐瞒了一部分消息?

徐安歌分析说:“可是不管哪种可能,都有一个前提条件,你们教主本身就出问题了。”

他坐到孟鹰面前,一一排除道:“首先不可能是危急性命的事,如果是性命攸关,你们教主不会把齐豫的师父杀了,就留下齐豫。对了,他师父是比较厉害的,对吧?”

孟鹰点头:“对,不管是用药还是用毒,青面手都比钻研得精,林书同要除掉青面手是因为他不听命,不好掌控。”

“但是又是必须解决的……”徐安歌沉吟片刻说道,“蚀心蛊应用得当可以重塑天赋。我不认为一个宗师会天赋不好,所以他是不是遇到了某些麻烦,导致自己的练功当年有了大问题,就像是武功寸步不进、练功走火入魔之类的?”

他说完,屋内就沉默了,这个猜测的确是有可能的,但直接认定也太草率了……

于是徐安歌问:“那段时间他有让你们做过什么比较特殊的事吗,就是那种平常不会做的,感觉像是心血来潮下的命令。”

孟鹰瞬间想到了羲和剑,他很快把自己被下的这个命令跟徐安歌讲了一遍。

“你确定?”

孟鹰:“他下令找羲和剑的时间就在重用齐豫与圣女之后,也符合你说的条件。”

徐安歌听完以后微微点头,关注点不知道歪到哪儿去了:“也就是说如果我们猜的是真的,那你其实还被重用了?”

“……”孟鹰把他抬起来乱想的脑袋按下去,“绝对没有,我觉得他不太重视这个,所以才会让我随便查查。”

徐安歌从善如流,把那个想法甩出脑袋,跟上孟鹰的节奏说:“也有可能是他那个时候已经找到蚀心蛊的方法了。”

的确有这个可能,不过现在孟鹰更想知道的是另一件事:“为什么羲和剑会跟蚀心蛊有关?林书同如果真在练功上有了魔障,那羲和剑跟他练功有什么关系?”

徐安歌也是一脸疑惑:“不懂啊,它只是一把宝剑吧,我刚刚还奇怪为什么宗师会看上它呢。”

孟鹰想了一会儿,对徐安歌道:“把羲和剑给我看看吧。”

徐安歌:“哦。”然后他就翻出了自己枕头下的布包。

三两下解开布扣,一包裹的碎片安定地躺在黑布上。

孟鹰:“……你对它做了什么?”明明上辈子这把剑活到了二十年后!

面对孟鹰,徐安歌一点儿也没有对父兄的那种谨慎,他用一种非常稀松平常的语调就把羲和剑破碎的事又讲了一遍,然后总结道:“所以这与我无关,我也不明白它为什么碎成这样。”

孟鹰听完他的话,很快就捕捉到了最重要的一点——羲和剑碎裂的时间段他太熟悉了,这就是他回到现在的那段时间!

“宁远,你记得羲和剑究竟是在哪一天碎的吗?”

徐安歌抬头回想了一会儿:“应该是在接到谢翎后的第三日……我接到谢翎是在那月十六晚上,也就是说羲和剑是在十九碎的。”

不会有错了,孟鹰怎么也不会忘记自己回到现在是在哪一天。他低头看着碎成五块的羲和剑,突然觉得有些脊背发凉,莫非自己能回到曾经,并不是什么鬼神显灵,而是羲和剑的缘故?那剩下的这些碎片跟时光倒流有关吗?会不会突然发生什么让时光在流逝一次,或者是让一切恢复原样?

孟鹰盯着羲和剑看,被徐安歌喊了几声才醒过神来,而后发现了自己方才一直都忽略了的一个问题:“它的颜色……是不是变了?”

徐安歌点头:“是,变浅了。”他捏着一小块碎片举起来看了看,对着阳光的羲和剑残骸完全无法反射出从前那样亮眼的光了,“它原本是纯黑的,不知道为什么变成灰色了。”

看着没从前漂亮了,徐安歌总觉得这就像是一颗在渐渐腐烂的果实,里面的灵气好像都在渐渐消散。

“孟兄你见过它?”徐安歌突然想到这个问题。要不然孟鹰怎么能觉出它的颜色变了?

“……”忘了这件事。孟鹰考虑了一会儿要不要跟宁远全盘托出,最后还是决定先找个他能接受理解的借口带过,等以后再全部说出口。

孟鹰说:“我在梦里见过。”

徐安歌忽然顿住,他定定地盯着孟鹰瞧,神色微妙地问了一句:“梦里?孟兄还梦到什么?”

孟鹰有些奇怪他的反应,不过也没多想,只是随便说了一些上辈子的事,决定以后要告诉宁远前世的话,就用梦来做借口。

孟鹰零零碎碎说了几件事,单这些事,给徐安歌的感觉就太熟悉了。

风雪中的墓园、吴县的徐府还有武林会上的比试台……

徐安歌怔忪着想,莫非他们做的梦是一样的?

孟鹰说完后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说了多大不了的事,而是很自然地跟他讲起另外的事:“林柒年和我最近都不能回林府了,方才徐大哥说刀涯宗主和他会长守徐府,所以徐府暂时是安全的,我想找个机会把他们俩也带来。可能会需要你们……”

“咳,那个,孟兄?”徐安歌轻声咳了下,微微侧首盯着一旁的床帘仿佛在出神,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小很细,“你梦里有没有……那个,就是……”

他想问,你有没有在梦里看到什么不合乎礼法的某些……画面。

然而任是徐安歌怎么努力,都无法把那句话说出口,最后就变成了:“你有梦见过……我吗?”

孟鹰愣住了。

话一出口,徐安歌也呆了。

两人面面相觑,红晕几乎同时上了脸。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我在写纯纯的青春校园恋爱小故事





第49章 怪梦(八)
空气沉默了几秒,徐安歌试图挽救:“我的意思不是那个意思……”

更乱了!

徐安歌再接再厉,清咳一声道:“我只是有点好奇……”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孟鹰看着他的窘迫,却突然放开了。他坦然道:“是,我梦到过宁远很多次。”

孟鹰的眼珠乌黑,如同光亮平滑的玉石一般容纳着眼前人的面容,回忆着过往,补充一句:“好像在梦里跟你过了一辈子。”

徐安歌被他的话震住,甚至有一瞬间想说“我也是”。

还好没等他开口,孟鹰就又把话题拐走了,他唇角微微牵起,笑得一如往常的内敛,但眼中却仿佛有星光闪烁:“你不也说我是你的梦中情人吗?”

这是在徐安歌对孟鹰彻底敞开心扉的那天在鱼鳞井说的话,那时候徐安歌的心潮在平静地外表下涌动,反而敢将一些话说出口。

被孟鹰一连三句话打得有些懵的徐安歌很想找回场子,就像在鱼鳞井那晚那样就不错。他尽力压下脸上的热度,右手攥了攥衣袖,很快又松开。

他笑得很愉快,面上还有些未尽的红,对孟鹰说:“是啊,我也梦到你很多次,像跟你过了一辈子似的。”

————

夜里,徐安歌果然又坠入了梦境。

梦里有一片月光下流淌着若隐若现的繁星的河,它蜿蜒绵长,从城中最耀眼灿烂的集市中穿过,安静的河水在晚风吹拂下翻着细小的波浪,轻轻打在岸边凹凸不平的石壁上。

这条河徐安歌再熟悉不过,这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元河,它是吴县的母河,沿岸滋养着无数的吴县人。

吴县的夜市无比繁荣,元河边无数的商铺点着灯火,火光被装在带着焦黄的绢纸灯笼中、被装在木质雕花的窗框里,满满亮了一岸,灯影在河面上被水波打散又聚起,欢声笑语如风般在河面上飘荡。

徐安歌缓缓停下脚步,看着热闹的夜市,脑中有一瞬间迷糊地想着“这应该是某个节日或庆典的夜会”。不过很快,这种想法就一如既往地被压入了意识深处。

身边有人拉住了他的手,那只手宽厚温暖,徐安歌抬头去看,正好撞进一双乌黑的眼瞳中。

孟鹰抿着嘴角,笑得内敛,可眼里的笑意却泛滥着,他提着一只做工细致的灯笼送到徐安歌眼前。

徐安歌抬手接下了灯笼,却并不消停,笑着对孟鹰说:“转身。”

孟鹰有些不解,却还是照做了。

徐安歌看着孟鹰背后背着的重剑,三两下解下自己的剑穗,系到了这把重剑柄上。

孟鹰感觉自己背后的动静,忍不住用手摸了摸,他摸到柔软的剑穗、顺滑的布料……还措不及防附赠了一段光滑的皮肤。

这是宁远的手——孟鹰很快反应过来,可他却没有立刻松开,而是下意识地紧紧握住。

这段接触的时间并不长,孟鹰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正想松开,一抬眼却看到了徐安歌正双眼含笑地望着自己。

浅色的眼瞳在临近河边阑珊的灯火下轻轻闪烁着,泛滥着的全是他看不出的情绪,孟鹰唯一能察觉到的就是他现在很欢喜。

两人眼神相对了几秒,而后徐安歌施施然地将手抽回,笑吟吟地,明知故问:“怎么了?”

孟鹰憋了一会儿,只能把话题绕回原路:“你给我的是什么?”说着,他指了指剑穗。

徐安歌拨开人群,在前头开路,像是刻意回避着孟鹰的眼神:“这是去年有为高僧赠予我的,说能挡灾消恶。我整日在家哪有什么事要挡灾啊,就干脆便宜你了。”

高僧……

武林中人是能分得出高僧和普通僧人的区别的,能让徐安歌信服的高僧想必也很有一番本事,也正是如此,孟鹰才能肯定他手上的这剑穗并不是无用之物。

这种东西想求都求不到,也太贵重了,孟鹰正想皱着眉把剑穗还回去,却猛地被徐安歌按住了手。

“别啊,送出去的礼哪有拿回来的道理,再说了我这是为了让自己以后能有个长久的知己才送你的,免得你帮河边走太久,一时湿了鞋,我不就没了一个好知己?”

徐安歌说得平淡,可话里透露出的信息却让孟鹰沉默了。

见他一时没有把剑穗还回来的意思,徐安歌忙带着他多走几步,正要把这事揭过去,却听孟鹰问道:“你看到了吗?昨晚……”

徐安歌愣了一瞬,而后脑海中突然浮现了一连串昨晚发生的事,他见到了在灯下看着一张图的孟鹰,徐安歌隐约能看出那是徐府的模样。

而后突然飞来一名黑衣人,他同孟鹰争执起来,而后打了一场,孟鹰把人气走了。院子终于清静下来后,孟鹰回到桌前,盯着那张图看了半晌,接着卷起图,把它藏了起来。

然后徐安歌就被发现了,他站出来时表现得很自然,孟鹰根本看不出他究竟有没有听到什么。

不过现在看来,徐安歌想必是听到了的。

徐安歌也没有装傻,点头承认:“我听到了。”他的目光坦然而真诚,“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但我觉得你不会害我的,不是吗?”

孟鹰看他许久,最后点头说:“是。”

长街上人流如织,灯火温暖而明亮,明明是非常温馨的画面,徐安歌却隐隐觉得心里压着一层暗影,他渐渐有些缓不过气,模糊中甚至觉得自己仿佛被压入了水底……

“……宁远?”

熟悉的呼唤声将他惊醒,徐安歌一抬头,才发觉自己依然好好在平地上呆着,孟鹰牵着他的手,怕两人被人流冲散。

孟鹰手中提着两盏河灯,递给徐安歌一盏,说道:“你要的河灯。”

徐安歌这才缓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同孟鹰来到了丹雀桥边。

这是吴县西市坊边唯一一座横跨元河,直通对岸的大桥,无数百姓在山桥口齐聚,摩肩擦踵跨过这座桥,人群在过桥后纷纷散开,提着夜灯缓缓走回万千人家灯火中。

丹雀桥下有不少商贩做着生意,而在上元节这种各种富家少爷甚至是小姐都能在街头溜达的大日子,会有更多人侯在桥头想大赚一笔。

其中一个就是放河灯,在包裹着灯火的绢纸上写下祈福语,并题上自己祝愿之人的姓名,从桥的西面放下,在桥上看着它飘过桥东驶向远方,如此便能得到河神的保佑。

有没有用是另一回事,主要是这件事浪漫,有不少年少慕艾或是芳心已动的少爷小姐们愿意做这个给自己个念想。

不过虽然河灯被许多人当做上元节类似姻缘桥一般的东西,可还是有不少人用河灯祈福的,比如徐安歌。

他对孟鹰说自己要为家人祈福,然后在最后一个河灯上写上了孟鹰的名字。

孟鹰:“……”

徐安歌蜷起食指,挡在唇前,轻声咳了一下清嗓子:“也替你祈福,不行吗?”

“……可以。”孟鹰说完,盯着一旁的空河灯看了半晌,而后小声说:“我也来吧。”

徐安歌看着他一笔一划把自己的名和字都记了上去,怔忪了一会儿,飞快地把头移回来,定在自己面前的河灯上。

嗯,自己写自己的,别乱看了!

徐安歌深吸一口气,静了静心,提着袖子,写下了“孟鹰”两个大字,之后他才发现一件事——

“孟兄,你的字是什么呀?”徐安歌同孟鹰认识快两年了,竟一次也没有叫过他的字,甚至都没有刻意去问过,徐安歌第一次体会到自己是真的像大哥所说的那般缺心眼。

孟鹰一愣,而后平静道:“我没有字。”

孟鹰比徐安歌大,如果他有过正常的及冠礼,甚至有过一个亲人,应该是会有字的。

徐安歌意识到自己问了不该问的问题,很快反应过来,想把这个话题移开:“那就写名……”

“要不你帮我取一个吧?”孟鹰突然打断了他。

“我?”徐安歌拧了拧眉头,“可我不是你长辈,取……”取字这种事应该看得更郑重才对啊,怎么能这么随便?

孟鹰好似看懂了他的意思,没等他说完就笑道:“可是除了你,就没有别人帮我取字了,让我自己来,我想不出几个好听的。”

他的笑容一如既往的内敛,徐安歌看着看着却不忍再拒绝了,他沉吟片刻:“好吧,我来起。”

他一瞬间想了许多隐含各种美好寓意的字,有象征着美玉的,有用来比喻良才的,有些本身就仿佛赋予了无穷美好的祝愿……

徐安歌觉得这些词每一个都很衬孟鹰啊,每一个他都挺想加到字里头,可要全塞进去不就跟土财主买金银全挂身上一样了吗?

他有点后悔从前不好好听夫子讲课了。

徐安歌抬头看看孟鹰,孟鹰正安静地等着他说出独属于他的字,这像是一份迟到多年的、本来他就应该拥有的礼物,徐安歌甚至觉得,他望着自己的那一刻,眼神是近乎虔诚的。

徐安歌忽然忘记了言语,脑海中一片乱飞的词也消失不见踪迹。人们给一个人取字往往抱有很多种心意,可在他看来,字就是赋予着对那人最美好的祝愿与期盼……

“长靖……如何?”徐安歌终于想到一个合适的字,带着莫名充实的满腔温热,轻声问道。

一辈子平安——这就是他对孟鹰的期盼。

孟鹰点头说好。

本来应该是温馨的事,徐安歌心头那轮暖阳却越压越重,从温暖过渡到压抑。

他看到了遍地火焰,整个人置身滚烫热烈的火场之中,浓烟滚滚,将他整个人裹得密不透风,仿佛完全与空气隔绝。他又感觉自己被困在了一个密不透风的空间里,被压缩着,渴求着一丝畅通的空气。

压抑到极致,徐安歌努力伸出手往上攀,而后被狠狠撞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他被痛醒了。





第50章 掳走
徐安歌大口呼吸着,心里还残存着方才的感觉,温暖被灼热覆盖,欢喜同疼痛并行,两种极端的情绪中仿佛没有过渡,猛然掺杂在了一起,让他心脏不断紧缩着。

周身皮肤还有着被火焰炙烤的疼痛残留,徐安歌没穿鞋袜,直接踩在了地板上,冰凉的木板让他舒服许多,撑着他打开了门窗。

秋日沁凉的夜风救了他,徐安歌被夜风吹得真正清醒过来,他在门前又站了许久,直至皮肤被吹得有了凉意,满头汗水都被冻冰了,才重重闭上眼,关门回到了床上。

他细细回想了一遍今晚的梦,联系之前,很肯定这是发生在梦里徐家灭门之间的事。

这是他第一次梦到这个时期的事。

那时的孟鹰与徐安歌都小心翼翼地维持一种坦然又隐秘的暧昧关系,他们远比至交亲密,也远比徐安歌之前猜想的信任彼此。

若非发生了徐家的事,他们会继续自己的脚步走下去,像谨慎又认真地在黑夜中探步前行的孩子,最后水到渠成地走到一起,而不是成了最后梦里那样别扭地相爱却又失了信任……

徐安歌越想越有一种感同身受的沉重,他有些烦躁地倒了一大杯隔夜茶,不顾平日讲究的小毛病,一口气灌了下去。

不想这些了,分析点其他的……比如,孟鹰的字?

徐安歌突然想到孟鹰跟他描绘过的梦境,还有自己天马行空的猜测——孟鹰与自己在同一个梦中。

他发现他好像有办法确认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了。

————

林柒年又接到了一封飞鸟传信。

最近几天阴阳教手下的人在外头遍地都是,他们一个个都用了含息针,在人群中与普通人根本没有差别,要不是林柒年细心,没拉着青面手大咧咧地走出去,不然此时肯定被阴阳教追出江陵了。

“孟鹰说让我们找个时候进墨枢门徐府,那安全。”林柒年看完纸条,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含糊不清对青面手说。

“哦。”青面手正在研究手上的母蛊,对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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