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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以后剑碎了-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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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易容
“这要看‘小弟’是怎么选的,若是他能及时将隐瞒的事都告诉我,能对我坦诚……我也不想失去一个过命的兄弟。”
徐安歌的回答让孟鹰沉默半晌,然后他补充了一句:“如果那个‘小弟’没有像戏文中做的那么过分呢?”
“……那我自然更不会跟他决裂了。”徐安歌有些无语地转身不看他。
按照他们的情况来假设,孟鹰不是应该说“如果那个小弟做得比戏文中的还过分”吗?毕竟戏文里的小弟只是谋财害命,孟鹰可是害了他全家。
莫非孟鹰打算不瞒着自己了,所以想要从自己嘴巴里调查一个自己能接受的标准,然后用谎言把他过去的所作所为包装一下,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徐安歌越想越阴暗,回过神来却觉得有些恍惚和唏嘘,换作三年前的徐安歌,决计想不到自己会用这样阴暗的想法在心里诋毁孟鹰。
到底是……回不到从前了。
孟鹰既然没有诚心地问,徐安歌自然也不会诚心地答,他后来再也没有考虑得那么久过,孟鹰问他的假设,他全都笑嘻嘻跟开玩笑似的一说就过。
孟鹰看出了他的敷衍,于是也不再说话了。
两人相对无言,走到了分叉口后,终于道了一声别,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孟鹰去庄主该住的主院处理公务,徐安歌也回他一介闲人住的小园了。
徐安歌回到屋中,坐在塌边想了许久,还是来到了书桌上。他摊开一张纸,研墨点笔,给孟鹰写了一封信。
信里直接告诉了孟鹰他从前一个戏班子那儿打听来的消息:三年前苏州徐家起了一场大火,后官差来检查时发现唯独徐家小公子没有死在火中。
小公子同他年龄相仿,他也隐约记得一场大火,而且事发时间相似,一切如此吻合,所以他怀疑自己有可能就是那个徐家老幺。
徐安歌写完后,托侍人带给孟鹰,许多天后才盼来回信。孟鹰就写了两个字——“不是”。
两个字力透纸背,深深刺痛了徐安歌,他拿起回信,盯着看到眼睛都有些疼了,才嗤笑一声。
徐安歌放下回信,给另一个人写了一封信。
等孟鹰离开山庄以后,他暗中联系了一名负责采买的侍人——这是那个为他带来山庄之外的信件的侍人。
这名侍人将信送了出去。
三日后,山下的沈山接到了徐安歌的亲笔信,他们的计划开始启动。
梦外,嬷嬷又一次摔了碗,心不甘情不愿地给他喂饭,喂完后话也不说就走了。
徐安歌依旧没有醒来,他的梦还在继续。
————
陈山县晨间的市集依然有着不少人,特别是早茶摊子,有许多家中赶不及吃饭的都会来顺手买两屉包子或一碗馄饨。
谢翎等人的车队终于在连日连夜的赶路之后,抵达了陈山县。
马车上所有人都疲惫得不行,几位侍女被颠得整夜整夜睡不好,做饭都打瞌,嬷嬷干脆派侍卫下车买早餐回来了。
几名侍卫匆匆下车,先去早点摊那儿买了好几个油纸包的包子给侍从们裹腹,又依着嬷嬷的话,没去早点摊,而是到了酒楼买些好的糕点呈给圣女。
他们的精神也相当疲惫,所以一时之间根本没法注意自己进的这个酒楼——整个儿都是不对劲的。
店里人的眼神都传递得毫不遮掩,明目张胆到仿佛把他们当自己人了,他们才惊觉不对。
不过这时候已经太迟了,两名侍卫慌乱地想逃,却被一板子打趴下了。
此时,从内堂里才走出三个人。一位长得挺年轻,一看就才刚及冠的;一位白发胡须乱成一团的老头;还有一位气息淡到总会让人不自觉忽略的男子。
一整个“黑店”都对突然倒下两名客人的事并不奇怪,他们只是在三人出来之后行了一个简单的礼——陈山附近的酒楼客栈等产业多是林柒年暗中经营的,这一栋也不例外。
林柒年半点不含糊,亲自上手扒这俩人的衣服,一边转头招呼青面手:“快来,先把孟鹰脸上给画成这模样……”
谁知闷不吭声的孟鹰走得比青面手还快,一把抓过还没扒完的衣服继续扯,扯下来就直接套在了身上。青面手这时候上前来,捏着孟鹰的脸就开始跟地上的那张对比,手脚提着一排笔和小工具,往他脸上涂抹。
事到如今,孟鹰他们的计划已经很明显了,这就是要易容混进谢翎的队伍中。
他们在通过密道后,直达林府外围的一条街道,并没有发现什么线索,原路返回后,却发现林府满院的血腥。
府中只剩零星几名死士了,孟鹰从他们口中挖出是谢翎杀了大多死士。结合死士的武功境界一推断,他们很快就发现,谢翎恐怕已经到了宗师境界。
按青面手所说,她最有可能进阶宗师的时刻怕是就在林书同死的那晚,辅助林书同失败导致的内力逆流,倒灌入谢翎的丹田。一般人遇上这样的情况铁定是体内内力过剩最后爆亡,谢翎是天通者,却反而会因此受益。
“只是……如今看这满院狼籍,”青面手指了指满院血肉横飞的可怖画面,说道,“恐怕她还是出了些问题,估计内力涨速过快,走火入魔了吧。”
这就有点难办,毕竟虽然孟鹰在积攒内力恢复宗师的实力,可这也是需要时间的,而且刀涯还回他的宗门去了,至今没有消息,也就是说,他们现在腾不出一个真正能同谢翎对抗的人。
好在孟鹰在发现谢翎回来以后又把整个林府都检查了一遍,然后发现林书同的尸体又被人动过了。多亏谢翎走火入魔以后过分肆意妄为的性格,孟鹰很轻易就能发现谢翎是从林书同身上拿走了什么东西。
林柒年和徐安骥原本就有从死士那里严刑拷问出“阴阳令”去处的打算,听孟鹰一说他的发现,很容易就把想法接到了阴阳令上。
“就算没有拿阴阳令,谢翎如今也应该是往陈县跑,”林柒年一点点分析道,“教主死在江陵,可江陵如今一团乱,连死士都被杀得所剩无几。这个消息传回陈山的消息一定会很慢。”
“谢翎完全可以用圣女的身份先取得留守本堂的林书同所属的信任。”林柒年叹了一口气道,“我们为了吸引朝廷注意,在本堂留下的人手太少了。”
“如果她还有阴阳令……”孟鹰一想到这个可能,就更是皱起了眉。
一旦谢翎回到了阴阳教本堂,她周身的防守只会更严,如果一定要对她下手,只能在回本堂之前安插人进去。
他们现在根本不知道谢翎在哪儿,但好在推断出了她的最终目的地——陈山。虽然她是要回本堂,但是本堂所处的山脉是在陈山县南面,谢翎若是想尽快回本堂,就必须从县上穿过。
同时,能混进谢翎身边也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事。
天通者的心境都会比正常武者要查,而一个人的感知却最依赖心境,这也决定了天通者感知也会弱于同境界的人。
打个比方,孟鹰刺杀林书同,就必须悄悄潜入,选择林书同状态极其糟糕的时候,因为只有这种时候,林书同才会选择将用于感知上的注意力转移到控制自己身体内部的内力冲撞,孟鹰也才能找到合适的机会伤林书同。
但是谢翎不一样,孟鹰是完全有可能在谢翎状态良好的情况下躲过她的感知的。
孟鹰原本从小就练过死士必学的潜行,这让他在多数时候都能压低自己的气息,让自己的气息消弭到接近于无。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选择让青面手对他施了“含息针”。
虽然这个是齐豫研究出的针法,也很有可能留下祸患,但情况紧急,孟鹰只好尝试一次——毕竟含息针是需要长期施针的,只有几次,影响应该不是很大。
所以孟鹰等人就很快备马,连夜赶回了陈山。他们只有三人,备马快行,到底还是赶过了一行三辆马车的谢翎,终于在早上逮到了人。
三人中只有孟鹰能混进谢翎身边,那么另一个被打昏的侍卫就不能是林柒年或者青面手伪装了,孟鹰选了一个同那名侍卫武功境界相近的手下,和自己一同装样子。
就这样,孟鹰扮作侍卫后,又瞎混了一天,终于被派到了能见着徐安歌的事做。时隔十多天,他终于再次见到了徐安歌——在一辆遍地杂物的马车上。
孟鹰:“……”宁远都快被满车杂物压死了吧!
这时他身后传来了那个熟悉的嬷嬷的声音:“走开!”
孟鹰转身,就看到嬷嬷端着一碗白粥,艰难地挤进了这被各种杂物挤压得格外狭小的空间。
这是要喂饭?
嬷嬷的确是要喂饭,她一勺子送进徐安歌嘴里,而后捏了捏他的喉咙,徐安歌的喉结一滚动,白粥竟然就滑下了食道。如此娴熟的手法足以让人猜到这些天嬷嬷到底喂了他多少次,也能从侧面看出,嬷嬷对徐安歌的不耐烦积得有多深。
这个粗鲁的喂饭方法真的让孟鹰有些看不下去,于是他破天荒地多说了稍微有那么些违背人设的话:“不如属下来吧。”
嬷嬷上下看了他一眼,把他当成那类想献殷勤的人了。她有些嫌弃这批护卫的质量,在本堂的护卫从来不会做这种本分外的事,不过特殊时期也不好再把人往外推,所以她没有多说什么难听的,只是重复了圣女的话:“大人说,必须我亲口喂。”
谢翎很清楚嬷嬷绝不会违背自己的命令,如果自己想要徐安歌安全,最好的法子就是只让嬷嬷接触他的饮食,她最相信的人只有嬷嬷。
孟鹰不打算再执着,免得自己被怀疑,到时候横生枝节。他低头点了点,正准备退下,却忽然感到有人拉拽自己的衣角。
孟鹰想到了什么,连忙抬头,果然看见徐安歌拽着自己不放。
“您看……”这下有借口了,孟鹰忙作为难状,示意嬷嬷看他的衣角。
嬷嬷一瞅,二话没说,干脆利落地把孟鹰衣角撕了:“好了,快走。”
孟鹰:“……”至于吗?
他有些不甘心,不过还是收敛好了情绪,准备下马车,不料刚准备走,他竟然觉得自己又被拽住了——徐安歌这回直接拽住了他的手!
明明是一个昏迷了许多天的人,竟然劲儿还不小。
嬷嬷看着两人黏在一起,更不耐烦了,小声嘀咕道:“怎么回事儿啊,十几天跟死了似的,一有反应就跟我作对。怎么不抓着我,这样喂甚么饭哦……”
作者有话要说:
天真,真以为我们安歌是随便谁都抓的吗?
第58章 阵法
最终,嬷嬷还是没有让孟鹰喂粥,因为谢翎交代过,必须让她亲自来,所以哪怕自己再不甘愿,她都不会偷懒的。
徐安歌紧抓孟鹰的举动被嬷嬷报给了圣女,由于现在没有医师,谢翎也只能猜测这是徐安歌快要清醒的征兆。
孟鹰在马车厢外轻而易举地捕捉到了他们的谈话,垂下眼皮,不易察觉地弯了弯唇——征兆?
这可说不定。
当天夜里,已经离连纵山很近了。夜深人静,乌云蔽月,谢翎正处于走火入魔时期,心情浮躁得相当随机,偏偏挑在了即将到主堂的这一晚。
嬷嬷忙着去谢翎车厢里照顾她去了,侍从们也忙成一团,孟鹰存在感稀薄得几乎要融进夜色中,站在了无人问津的徐安歌所在的马车旁。
林间晚风阵阵,吹起了马车窗格上的布帘,孟鹰向里望着,正好对上一双浅色的眼睛。
它们冲孟鹰眨了眨,而后弯成了月牙状。
布帘重重盖上,孟鹰呼吸轻了一瞬,而后压着面孔不动,眼里却带了笑。
没一会儿嬷嬷就出来招呼所有侍从帮忙,孟鹰也被拉着混在其中,走时还伸手拉了拉马车前的布帘。
————
第二天,他们到了连纵山。
孟鹰随着侍从被安排进了圣女殿,那些临时凑的侍从多数都被安排出了外殿,孟鹰假扮的这个小侍卫也不例外,这个时候他从前积攒的各种眼线就派上用场了。他选了一个自己人,在青面手辅助下,顺利地再次换脸,混进了内殿。
与此同时,谢翎终于碰上一件值得她开心的事了。
徐安歌终于醒了,而且还失忆了!
他在被搬进内殿的第一天下午就睁开了眼,照顾他的侍女发现后忙喊来了圣女,嬷嬷也紧随其后。
谢翎本来还在想着要怎样才能在不伤害藏品的情况下让他安安分分地呆在自己地盘儿里,没想到徐安歌见了人,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这是哪儿,你们是谁?”
问出“这是哪儿”还属正常,可不认得谢翎,这状况就不对了。
这可不就是失忆了吗!
谢翎喊医师来,医师说诊断不出来,只是推测这个失忆恐怕跟之前他昏迷将近一个月有关。
徐安歌那一个月昏迷得古怪,嬷嬷向圣女提议:“要不老奴去找几个名医来看看?”
“不!”谢翎连忙拦住她,难得露出了正常的笑容,清新美好,看得人心旷神怡,“他这样挺好的啊……”
这在谢翎看来,真是犹如天助——一个失忆的人,正如一张纯白的纸,自然是任她随便说什么就信什么。这不比一个有记忆的徐安歌好糊弄吗?
徐安歌蹙着眉,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抿唇笑了笑:“在下约莫是遇见什么危急性命的祸事才会变成如今这样吧,是几位救的我吗?”
嬷嬷刚想说话,就被谢翎拦住了,她笑得格外亲切,把这两日见过她疯魔样子的侍女吓得毛骨悚然:“别那么客气,叫我翎儿吧,徐大哥可是我的夫郎呢。”
徐安歌表情僵了,几秒之后才憋出一个:“啊?”
嬷嬷的脸色也相当不好看,看着徐安歌仿佛在看一个入赘姑爷似的。
谢翎笑得可甜可美:“是啊,夫君。”
“……”徐安歌一脸空白,“抱歉,姑娘,我真的不记得了。能给我时间适应适应吗?”
“那是自然。”谢翎很贤惠地帮徐安歌掖了掖被子,“只是夫君千万要记得,不得出这个山庄啊,外面很危险的。”
徐安歌:“……好。”我恨山庄。
————
夜里,徐安歌好说歹说才把要来同夫君一被同眠的谢翎劝得分床而睡——
谢翎睡床榻,他睡地铺。
谢翎拍着枕头,笑眼盈盈地同他道:“晚安。”
徐安歌拍了拍铺上被单依旧坚硬的木板,扯出一个笑:“晚安。”
两人很快熄灯。
一片黑暗中,谢翎突然开口,疑惑地问道:“夫君,你为何一刻不停地修炼呢?”
“嗯?”徐安歌接得很快,“修炼是什么?”
“就是一直在运转内力啊,我感觉得到,动静很大,吵得我睡不着。”
地上的徐安歌翻了一个身,声音仿佛闷在被子里:“你说的是我催动身体里的那股气吗?我没有刻意去催,只是觉得这样很习惯而已。”
谢翎那里总算没了声音,徐安歌才放下一口气,依旧□□地运转着催动体内内力循环,温融而充盈的内力在经脉中跳动,这突破的迹象已经非常明显了。
好险,谢翎究竟有没有发现什么?
徐安歌闭上眼睛,还是没思考出什么不对,还是决定放任它不想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过分纠结反而不好。
翌日,他起床洗漱过后离开了屋子,谢翎早在来连纵山的第一天就把阴阳令放出来了,所以她必须得每日接手阴阳教的事务,比徐安歌还早就出了门。
良久,屋子里进来了一批侍女,其中一个收视着徐安歌的被单,不着痕迹地将一枚极小的纸团收了起来。不一会儿,作为侍卫的孟鹰就收到了这个纸团。
他快速摊开纸团,之间其上用指甲划出了两个大字——等我。
孟鹰:“……”什么意思?他看不懂……
孟鹰纠结半天,最终还是确定关键在“等”字上面,意思是让自己不要轻举妄动,等宁远那里布置好了再通知自己?
他照做了,几天后终于懂了宁远想要做什么——他竟然开始满山庄乱走,说是躺了太久出来松松腿脚,然后在山庄何处都布了阵法。
这是一个很大很复杂的阵法,整个山庄的院子中都含有小阵,环环相扣,最后用八个节点将其串联,组成以主殿为阵眼的完整阵法。
为什么他能了解得这么清楚呢……
自然是因为这个阵法就是当初宁远用来对付邵阳教的。孟鹰对阵法研究不深,但这个阵法却是绝对忘不了的。
接下来将近两个月的时间,孟鹰陆陆续续接到了许多徐安歌传给他的纸条。
徐安歌摸清山庄状况以后,很明显胆大了不少,都不再是通过眼线间接给孟鹰传递的,而是找机会自己投到孟鹰手上。
比如现在——
嬷嬷跟在徐安歌身边,她看似顺从,实则绵里藏针地讽刺徐安歌,徐安歌也不生气,只是微笑着应是。
然后……趁嬷嬷不注意给旁边站岗的孟鹰扔了个小纸条。
孟鹰接到纸条,缓缓抬头,就能看见徐安歌对他眨了个眼,然后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的表情继续往前走。
孟鹰:“……”宁远好像喜欢上这种游戏了。
孟鹰攥了半天的纸条,终于等到换岗,才把纸条展开。
他拧眉看完以后,只剩下了沉默——果然这个宁远不对劲啊!
徐安歌在纸条上大概的意思就是,准备工作已经就绪,就等着一个合适的时间开始,这个时间是什么时候,相信孟鹰肯定是不会忘的。
……为什么不会忘?因为宁远知道上辈子发生在邵阳大变上的事。
同样,为什么这辈子明明没有涉猎阵法的徐安歌会对阵法这么熟悉,甚至用得这么娴熟?
因为他上辈子被孟鹰软禁的时候研究了五年这玩意儿,哪怕借助阵法逃出邵阳教以后依旧没有丢下。
后来墨枢门再度崛起,它能从众门派脱颖而出的原因,也正是门主徐安歌研究出了能将机巧跟阵法相结合使用的法子,使得机巧不必过分依赖材料,巧妙地加注阵法便能在材料不顶级的情况下困住一些武者以上的高手了。
孟鹰闭上眼,他想起自己把徐安歌弄丢的那个晚上,宁远在放河灯前对自己说的话——恐怕从很早开始,他就陆陆续续梦到上辈子的事了吧。
他昏迷将近一个月恐怕也同在梦中恢复前世记忆有关。
孟鹰摸着纸条,忍不住笑了。
他突然很想在没有各种乱七八糟的人打扰的情况下,和宁远好好说一次话。根本不必等到时机到来的那晚,他就已经很兴奋了。
————
孟鹰耐心地又等了许多天,终于待到这一天——残日已沉入山中,暮色四合,空中万里无云。晚风呼啸,带着入冬特有的凛冽,而一轮极弯的新月高高挂上穹顶。
徐安歌在他的屋中开着窗,仰头看着这天。
谢翎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夫君在看什么呢?”
“看天啊。”徐安歌垂下头,轻轻关了窗,又要往外走。他身旁一连串的侍从忙缀了上去,生怕跟丢了人。
谢翎却拦下了他们,自己向前一步,笑道:“翎儿跟着夫君一起去。”
徐安歌一顿,瞥了她一眼,不着边际地想:这莫非是属于宗师的直觉?
不过就算谢翎跟着,他也不怕就是了,于是他欣然同意,跟谢翎并排出了门。
孟鹰已经在阵法中找到自己的位置,等着宁远的到来。
不久后他便远远地见着了谢翎和徐安歌并肩而来。
谢翎竟然也在?
还没等孟鹰搞清楚徐安歌究竟打算怎么做摆脱谢翎,就见徐安歌突然飞起,运起轻功极快,宛若一阵风,就从谢翎身边刮到了他的身旁。
“跑!”徐安歌大喊着,拉起孟鹰的手就往着西南方而去。
这么直接?!
孟鹰惊讶地回头看了看谢翎,却发现她竟然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宁远做了什么?
“我给她扎针了。”徐安歌笑得温文,眼睛却是冷的,他向后瞥了一眼,在孟鹰这个角度看来,他的眼珠仿佛是一片不透光的琉璃,冷淡得缺少情绪。
偏偏还是孟鹰最熟悉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司沫”小读者的地雷!030亲一个!
第59章 宗师
孟鹰到了此刻,反而说不出话来,身上仿佛都是僵的,唯有心脏反常得加快了跳动速度。
徐安歌“咦”了一声,从两人交握的手上输了些内力在他体内调息着,调侃道:“别这么激动啊,快走火入魔了呀你。”
孟鹰握紧了他的手,笑道:“我很快调整好……”
“不……看来有点来不及。”徐安歌突然揽住孟鹰的肩背,向下发力,坠得两人都不住下落,最终踩在一截屋顶的飞檐上。他们方才所在之地被一团暴动气团击中,猛地爆炸开来——
谢翎追上来了!
被徐安歌扎了一针,原本就一直在走火入魔期的谢翎直接又开始发疯了,她的眼里只剩下自己的目标,眼睛盯着徐安歌,周围的一切都在她的世界中消失了。
她根本没有刻意避开任何障碍物的意思。在山庄中横冲直撞,将许多建筑和古树都撞得粉碎,直接将她的速度拖慢不少。
徐安歌踩在飞檐上没多久,就猛地发力往更远处飞去,回头见一团团木制建筑物炸开的模样,还有闲调侃了一句:“还挺好看的。”
孟鹰自然猜出了徐安歌在夸谢翎炸得漂亮。鉴于宁远的确喜欢这种暴力美,他一时还有些分不出来这句“好看”究竟是讽刺还是夸奖。
“当然是讽刺,我怎么会夸她呢,我只会夸你。”不知道是不是孟鹰纠结的眼神太明显了,徐安歌竟然猜出了孟鹰的意思,嬉笑着说了句话。
孟鹰:“……”他发现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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