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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以后剑碎了-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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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鹰:“……”他发现宁远相较前世还是有变化的,至少他这辈子学会调戏自己了。
“别玩了,认真些……”
“怕什么。”徐安歌的声音依旧带着笑,可语气却凉了许多,“上辈子我能把于宗师只有一线之隔的你耍进阵法,面对她这么个伪宗师,根本没什么好怕的。”
这个语气实在有些狂了,孟鹰刚想提醒他,如今他还是后天高手,却突然发现了一件事:“你是先天了?!”
“嗯,一直压着没进先天,刚刚终于不用压,一下就跨进去了。”
身后属于宗师的压迫力越来越近,徐安歌终于严肃起来:“我回去跟你说,现在先对付她。”
话音刚落,谢翎就追了上来,她眼睛布满了红丝,身上内力乱窜着,在徐安歌的感知中整个人好似一个不停跳动的内力球,看得他忍不住皱眉。
徐安歌飞快地将孟鹰扔到一边,免得牵连他。
谢翎的目标应该只是他而已。
果然,孟鹰没有引起谢翎的注意,她全速朝着徐安歌飞来。
就是这个时候!
徐安歌骤降,落在地上,飞快地将怀里最后几块玉石击入地面,在地上砸出了一个个小坑。
——终于把阵法的最后一步完善了!
与此同时,狂风大作,一阵风如同野兽一般撕扯着空气中的一切——而这一切都被控制在一条线内,徐安歌猛退一步,落入了安全区。
而谢翎则被死死地困在了阵法内,她尝试了多次,只能一点点削弱阵法的压力,却根本无法将它完全冲破。尝试多次以后,谢翎终于放弃了,她放声哭喊起来,把徐安歌吓了一跳——这根本不像一个成年人啊……
“徐安歌!你骗我!”谢翎的嗓音是嘶哑的,可是在浓烈的情感中,竟不怎么惹人注意。她的声音渐渐带上哭腔,像个被爹娘欺骗了的孩子般哭吼着,“你说不离开山庄的!啊啊……放我出去!”
徐安歌蹙眉看着被蒙蔽在阵法中的谢翎,叹了口气。他是真搞不懂为什么谢翎对他这么执着。
方才被推开的孟鹰急忙赶来,发现徐安歌没什么事才松一口气:“她不会关多久吧,趁此机会赶紧走。”
徐安歌点头。
这是阵法的死门,不过死门杀不死宗师,只能拖住她一段时间,不久以后谢翎一定能用暴力冲破阵法,他们越早离开越好。
徐安歌紧握着孟鹰的手,顺着阵法走势,巧妙地在不破坏同时也不被卷入的情况下逃出了山庄。
徐安歌酣畅淋漓地大战一场,显然是有点兴奋的,他话也比往常多了,一直小声地问着他被谢翎带走以后,江陵发生的事。
他们跑了不知多久,看路程已经跑进了另一座山的深处,徐安歌停下仔细感知了一遍四周,再也告知不到一个活人时,才终于确定他们俩的确逃了出来了。
徐安歌松了口气,天马行空地胡说着:“真是不容易,弄得我们好像私奔似的……”
孟鹰没有回应。
此刻徐安歌终于感觉到了古怪——他方才唠叨的时候孟鹰也是一个个字艰难地从嘴里蹦出来。他原就习惯了孟鹰的寡言,以至于现在才发现孟鹰的不对劲。
徐安歌忙撑起孟鹰,被他整个人压得后仰,环视一周找到了个采光不错的山洞,匆忙将他搬了进去。
以防万一,徐安歌还特意掰了几块玉石摆了一个简单的迷阵,免得真有追兵上来。
孟鹰的突发状况竟然是走火入魔导致的——这对徐安歌来说有点不可思议了。
他很清楚前世的孟鹰是宗师,一个拥有着宗师心境的人,这辈子只需要慢慢积攒内力粗暴地把自己堆上宗师就行了,怎么会走火入魔?
刚才他感觉孟鹰的气息紊乱,有走火入魔的迹象,可是走火入魔的迹象这种东西哪个练武的人没遇到过?迹象跟发展到影响内息的程度是不一样的!
徐安歌皱着眉头就像帮他调息,不料此时孟鹰竟然突然挣扎起来。
孟鹰说话断断续续,看得出来调息内腑已经花费了很大劲儿,不过他说的话完全在徐安歌意料之外:“让我自己……调息,这不是走火入魔……”
不是?!
内息紊乱,内力暴涨乱窜——这不是走火入魔是什么?
不过孟鹰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徐安歌,他还是选择了相信孟鹰:“好,我帮你守着四周。”
有宁远在旁守着,孟鹰很快调整好了内息,成功进入了他许久未感受过的玄妙之境——这是属于心境的跃升,在一些武林前辈的手记中,被也被称为顿悟。
它与内力无关,可对于武者的提升却是实实在在的,顿悟可遇不可求,与根骨也毫无干系,连武学奇才也有可能一辈子都遇不到一次顿悟。
可孟鹰不是第一次感受顿悟了,他也隐隐摸到过顿悟的关窍所在——对心魔的释然。
人从江湖中来,历经世事无论大小,都会使心魔滋生,或多或少,不可避免。习武之人讲究探明本心,并贯彻到底,坚持正道之人一路执白,坚持邪道之人一路淌血,最终两条路都能通向武学巅峰。
在其中优柔寡断、左右摇摆的人,是最容易走歪、走火入魔毁掉全部的,因为困扰他们的心魔太多了。
顿悟就是武者在对一个根治心中的心魔彻底释然时,才会有的心境飞跃,孟鹰的第一次顿悟发生在年幼时,那一次他在阴阳教的屠宰场中抛弃心中亲生父母对他的教诲,选择了以杀止杀,保全自身。
第二次顿悟在与宁远和解之后,那次他放下了堆在心中十几年的包袱,仿佛终于从心中牢狱中逃出生天。
第三次……也就是这一次,是最在孟鹰意料之外的。因为在这次心魔作祟之前,他根本没有察觉到自己竟然被重生影响得这么深。
自重生以来,他一直目标明确,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扳倒林书同领导的阴阳教,不让自己和徐安歌向前世一样耗费数十年的光阴。他以为自己不会有犹疑,可是心魔却将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彷徨挖了出来:他没法将二十年前的宁远跟自己熟悉的那个人重合起来。
二十年前的孟鹰就爱着二十年前的徐安歌,这是毋庸置疑的,可是二十年后的孟鹰早就淡忘了如此久远的事,以至于他看着什么都不知道的徐安歌时,感到无比陌生。
时间推移中,他感觉两辈子的宁远在渐渐重叠,心中也舒缓不少,可最主要的那个疙瘩依旧去不掉——孟鹰在怕,他一直在恐慌:自己是不是已经彻底失去前世那个跟自己相识二十多年、成为过知己也成为过仇人的宁远了。
哪怕重来一次也是不一样的,二十多年前的徐安歌跟二十多年后的是徐安歌是一个人,可是那二十多年他们一起走过的年月却彻底遗失,找不回来了。
这种想法很贪心,明明能够回到过去已经是老天的恩赐了,可是他还是不想做唯一记得那二十年的人。那晚在放河灯的桥边,是他第一次感觉到模糊的希望,而今天是第二次,也是真正确定的一次——他所熟悉的宁远,真正地、完整地回来了。
那一刻,他的心魔彻底消弭。
晋升宗师的契机,到了。
————
徐安歌在孟鹰身旁守了很久,从心怀警惕到漫山遍野找果子吃,天都亮了又黑两个轮回了,终于见到孟鹰睁开了眼睛。
“长靖……”徐安歌本想直接飞过去,却被熟悉的压迫感弄得汗毛直竖,下意识停住了脚步,“宗师?”
孟鹰一时突破,有些没掌控好宗师的气息,不过作为上辈子在宗师境界呆了相当多年的人,他很快就适应了,压迫感也被收得一干二净。
这里没有旁人,孟鹰成了宗师,也不必在担忧伪宗师谢翎,他心情难得舒畅,对止步的徐安歌伸出了手臂,眼中溢满笑意。
没有了宗师级别的压迫,徐安歌也再无顾忌,向前两步紧紧拥住了孟鹰——他们好久没有这样拥抱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们终于成啦!
感谢司沫小天使的地雷!么么啾>3<
第60章 挖洞
“对了,我要给你看样东西。”两人相拥许久,终于平复了心情以后,徐安歌突然想起一件事,他掏出一个黑布包裹,里面有一撮白色的的粉末。
孟鹰疑惑地伸出手摸了一下:“这是什么?”
徐安歌神色稍微有些复杂:“羲和剑。”
“嗯?”孟鹰惊讶地搓了一把粉末,这不是类似沙子的质感,也根本不像铁器的碎末,它就是普通药粉的质感,揉搓两下甚至能感觉粉末成了细小的尘埃被风吹走。他犹疑地看了一会儿,“你确定?”
徐安歌肯定地点头:“我刚发现的时候也觉得很不可思议。”这个包裹就是他专门用来放羲和剑碎片的,他醒来的时候谢翎身边的那个嬷嬷其实把他身上的危险品都搜了一遍,所以他身上带着的那些墨枢门特产机巧和兵器都被搜走了。
可是这个包裹里的东西实在没什么危险性,就是普通的石头粉末,所以嬷嬷反而不怎么理它,就让包裹一直放在徐安歌身上。
徐安歌假装失忆以后,谢翎果然如他所想,采取怀柔手段,除了软禁他以外,从来没有强硬要求过什么,这也避免了和伪宗师硬碰硬的窘状。在这样的基础上,他想从嬷嬷嘴里打听这个包裹的事,也就简单多了。
谢翎带头把他当座上宾,她手底下的人对徐安歌也恭敬,哪怕看他不顺眼的嬷嬷,都不会故意视他为无物,所以他想知道什么没有触底线的消息,也就很轻松:在他们眼中,这个包裹一开始装的就是一堆没用的粉末。
“我原本以为,羲和剑褪色是因为它的特殊材质,比如碎掉之后内部接触外界就容易褪色,可是这一次它变成粉末好像是与我的梦同步的。”徐安歌还记得放河灯那晚,羲和剑与他的头疼同步发作的情景,“其实在江陵的时候我醒过一次,那个时候羲和剑的触感就已经消失了。”
孟鹰沉吟片刻,也说道:“其实它是在我回来的那晚碎的。”
“果然。”徐安歌心里其实早有了猜测,他将羲和剑粉末再包了起来,平静地问,“我们能重来一次,是因为它对吗?”
孟鹰也也几乎可以肯定这个结论了:“它有让时间倒流的能力……林书同是不是知道这个?”
“很大可能是……”徐安歌脑中一片混乱,他想到了很多东西,自桐县开始,今生发生的改变在他心中不停地闪回着,而后他突然有了一个有些可怕的猜测,“我们能重来一次直到如今,是因为有羲和剑……如果有人再让时光流转一次,我们这辈子做得一切,是不是就没用了?”
孟鹰也在想这件事:“很有可能。”其实孟鹰还说得保守了,因为按照他们使用羲和剑将一切事情扭转的经过来看,如果再来一个人回到过去,彻底杀了他们也不是不可能。
两人面面相觑,他们都想起了钱一串的事——他知道有一整个羲和剑剑矿!
徐安歌有些不大好:“是所有羲和剑的材料都有这种能力吗?”
“不知道……”
“它就没有什么严格的触发条件吗?”
“不清楚……”
“怎么能这样,随时随地时光倒流太……”徐安歌有些说不下去了,他得承认,自己非常自私,作为享受了羲和剑优待的人,他只想自己和孟鹰的这次事件成为唯一一例——至少是他们仍然在世时的唯一一例,他不想有人再来一次,改写他们好不容易才走到的如今。
徐安歌不想等有人用了矿了,自己才追悔莫及,他决定主动出击。
“……我要去炸矿。”徐安歌喃喃道。
孟鹰:“……”稍微等一下,他还没有反应过来。
徐安歌说:“不管羲和剑剑矿是不是有这种能力,全炸了就省事了,免得心烦……”
孟鹰仍旧没有反应过来,但他拦住了徐安歌的作死:“你别想太简单了,羲和剑水火不侵,刀剑不入身,你以为你能毁了剑矿吗?”
“那怎么办?”徐安歌方才也是嘴上过把瘾的,他知道这种方法可能性不大,可他真的有点怕,“万一真有人让时间重来……”
孟鹰压下徐安歌的肩膀:“万一发动的条件很严苛呢?”
“我们先找找林书同从哪儿得到的消息如何?他既然有想用羲和剑的能力,应该就知道发动条件,等先看看条件再决定应该怎么做,嗯?”
孟鹰说得很周全,徐安歌很快就同意了,如今林书同的尸体远在江陵,他们自然不可能再飞快奔去苏州一趟再跑回来,孟鹰让林柒年代替自己走了这一趟。
才刚刚把陈山的局布好的林柒年:“……”搞你们哦。
就算林柒年满腹骂人的话,也不可能真不帮孟鹰他们,于是只能从他们那儿要了一大堆福利以后,才赶去江陵。
而孟鹰和徐安歌他们重点查探的是连纵山这一整块阴阳教本堂,为了赶时间,他们还拉上了帮手徐安骥。
“尽量避开谢翎的人……她手下的人还挺好认的,她掌权时间短,能布置的眼线也没几个。”徐安歌说,“不要惹额外的麻烦,哪怕看见谢翎也是能不打尽量不打,免得消耗自己。”
“我知道。”孟鹰按住他,无奈道,“不应该是你才更需要注意这些吗?我好歹是宗师,这些小事都能以力破巧的。”
“我也会逃跑啊。”徐安歌知道他在担心自己再遇上谢翎,要真那么巧,他将面对一个狂暴的伪宗师,“我没那么傻跟她正面对上……”
徐安骥被两人挤在中间,面无表情:“孟大侠,我觉得安歌一开始的叮嘱可能是跟我说的,你没必要接话。”
孟鹰、徐安歌:“……”
场面冷了半晌,徐安歌才来收个尾,把这尴尬的事翻过去:“好了我们快走吧,找完去连纵堂会和。”
————
连纵堂那个迷宫一样的山洞真是非常人能进,只能由走过一次的徐安歌勇担重任了。孟鹰身为宗师,去的是历代教主都非常重视的祭坛,教主住的主殿也在旁边。
徐安歌一走,谢翎不会留在山庄,最有可能回的就是主殿,孟鹰必须担这一块的搜查。
至于徐安骥只能去刑诫堂所在的山头查探了,这一块也是最没可能藏东西的,不过因为林书同成为教主之前是刑诫堂堂主,所以还是得搜一番。
刑诫堂山头和连纵山以及祭坛所在的山呈三角对立状,三座大山挨的很近互相依靠,中间成了一个峡谷。徐安歌等人完全不知道这个峡谷里还有一队己方人马。
他们已经在峡谷中住下了,这队人自个儿建了个木屋子,来去的人身上扛着铁锹,还有人推车向外运着土,许久未见的钱一串就在其中。
他小心翼翼地捧着那卷地图,在木屋中将其展开挂在墙上,自己拿着一片被削成光滑平面的木板,手上握着一个黑色的石子,一划就在其上留下一条浅痕,擦得也相当轻松。
他在木板上鬼画符写了半天,终于有人推门进来,钱一串下意识叫起来:“好了好了!我真的找出来了,一炷香,只要一炷香!”
那人名为庄庆,他满脸络腮胡,身子壮实,脸色还难看极了:“这已经是第十天了,我们错了两个方向……”
钱一串一听他又要开始车轱辘,忙赔笑:“这回事真的!来,兄弟累了吧,先在我屋里歇歇,喝茶!”说完他就倒了一杯凉茶给庄庆。
庄庆贪凉一口喝了,被苦得直皱眉——这不是什么解火降暑的凉茶,而真是凉掉的粗茶,他在墨枢门中地位不错,还从没亏待过自己喝这样难以下咽的东西。
他悲从中来,四个月前的自己就算说不上面如冠玉翩翩公子,好歹也能算是五官端正英气大方,如今跟着钱一串在山里头挖矿,自己都快成野蛮人了!
钱一串感觉到他的低气压,忙加快了动笔头的速度,终于赶在一炷香内除了结果:“庄兄,真的好了,可以挖了!”
庄庆忙把他画的新图拿来,大步走出屋子,大吼道:“都起来干活了!”
钱一串听外头一开始是牢骚声此起彼伏,后来又被庄庆骂了几句,才没声,终于松了一口气,疲困如山倒,他抗不过去,也决定去补觉。
他这几个月也是忙坏了,他原以为有了图纸,这找矿的事就是十拿九稳了,自己跟着只是镶边的,没想到才来了没几天,那个研究地图的老先生就一脸羞愧地罢工了。
好吧,准确地说是不得不罢工,因为画这份地图的是个鬼才,那种“世人笑我不会画,我笑世人看不懂”的鬼才。
地图不是什么人都能看懂的。
如果绘图人是有在军中或者一些特殊学堂学过绘制地图还好,最怕的就是绘图人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门外汉。
这种门外汉不懂得各种地形的代表标志,往往全靠自己想象来画或者写字,一旦这位绘图人写或者画得太飘逸,旁人就非常难认出这是什么东西了。
除此之外,各个地点的距离自己方位都需要掺入绘图人自身的感受,所以经常会出现误差,比如有时绘图人觉得自己走的是一条直线,可实际上他却在打圈走,这样的情况下就非常容易让地图出现误差。
很不幸的是,羲和剑剑矿地图的绘图人就是上述所有忌讳的集大成者。
第61章 刀涯
江湖各种秘籍和宝物的地图特别多,可画地图的人也是门外汉居多,所以武林中就有了专门识图的师傅。墨枢门作为武林中有名号的门派,用的识图师傅经验也相当老道了,偏偏遇上这样的绘图人,也是相当倒霉。
当然更倒霉的是钱一串,因为钱一串他曾亲身去过剑矿,哪怕已经过去很久了,也还是留下了不小的印象,按老先生的说法,让他自己研究地图说不定更管用。于是钱一串只能临时投入疯狂学习中。
如今忙了四个多月,终于要到地图标明的剑矿所在,钱一串也总算能好好歇一觉了。
他闭上眼,在木屋里睡得正香,所以也并不知道,正在隧洞里埋头苦挖的兄弟们竟然挖到了一个巨大的溶洞。
溶洞上方有无数曲折深长的穴路,组合成了溶洞顶端一副古怪的图画——这些是人工雕凿出的穴路!
如果钱一串醒着的话,应当立马就能认出:这就是他跟徐安歌闯阴阳教时不小心掉进的那种小山洞啊!
这个溶洞与当初小胖子挖的那个细长洞穴仅有三尺之隔。而就在洞外,一晚上已经将连纵堂寻遍的徐安歌正在外头思考自己还应该去哪儿块营地找东西。
那个错综复杂的洞穴里,每个殿都被他摸了个遍,这座山头剩下的只有管着失智人的那些连营——他不怎么相信里头会有好东西。
徐安歌虽是这么想的,也还是走流程一般来了连营一趟,一方面是他为了以防万一再查一遍求个心安,另一方面就是他等不到孟鹰和大哥,无聊得想消磨时间。
没想到这一来竟然还有意外收获——他在途中路过当初帮助自己出逃的山洞,在洞口停留了一会儿,就听见山洞中传来阵阵打磨和铁器碰撞的声音……
这是什么?
徐安歌动了心思,脚步极轻,贴近山洞底,发现那些声音越来越大,忍不住用感知探了探,一下测出上百个人就在石壁那头。
他静下心来,又细听了一阵对面的说话声,近处都是挖坑的声音,远处倒是传来若隐若现的谈话声,徐安歌捕捉到了几个类似“矿”“半月后”“回禀”之类的字眼。
他沉吟半晌,心里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对面那些人说不定与他正在找的东西有关。他把手按在石壁上,将内力聚于手上,周围的岩石被内力震碎,受不住震颤着,而后一点点碎成粉末。
他加大力道,石壁中被他飞快地凿出一道裂痕,带着“咔嚓”的碎裂声,往后蔓延,接着整个墙都碎了成了粉末——对面露出许多张写满了震惊的脸。
正在做苦力挖洞的人眼看面前的墙碎成渣渣,多数都怔愣着全身僵冷不能动,少数拖着吓软的腿就往后跑。
徐安歌力道掌控得很好,石壁碎成粉末后并没有伤到人,他瞥了那几人一眼,也没打算拦,而是笑吟吟问剩下的一大群人:“你们领头人在哪儿?”
许多人还没晃过神来,听他一问,哪怕嘴上没有想开口,眼睛也不由自主地往身后两条分叉道中偏左的那条瞟着。
徐安歌了然,不再废话,而是直接向那个洞口飞去。先天高手移动太快,一群人连看清他身影的时间都没有,就感觉那个突然破墙而出的高人突然消失不见了。
徐安歌一路疾行,很快就贴近了庄庆。
庄庆突然感觉有人出现在自己身后还骇了一跳,不过他很快就认出自家小公子:“公子是来看矿的?”
徐安歌如今的确很想知道有关羲和剑剑矿的一切事情,于是就点了点头。
庄庆松了口气,想幸亏是这时候来看的,不然还真交不了差:“公子来的正是时候,最迟今夜,我们就能把矿的位置寻到了!”
“今晚?也就是说,在这之前,你们都没找到矿?”徐安歌算了下时间,发现已经四个月了,他一直以为有了地图和钱一串,他们只要找到地方,四处挖矿就行,怎么会四个月都搞不懂?如果是普通人还好说,可庄庆手下的都是习过武的,做体力活不知于这么困难啊……
庄庆跟徐安歌还挺熟,知道这小公子没什么架子,开得起玩笑,也不会罚人,于是就跟他卖乖道:“唉,小的知错,之前少主已经派人来骂过了……”
“等等!”徐安歌忽然察觉到有哪儿奇怪,“之前大哥来催过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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