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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在异世-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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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听着多,可除却阴天下雨,还有管事的苛待,最后拿到手里的怎么也不可能是每天三十文的价格,一月下来能拿到七百文就不错了吧。”
  有在镇上抗过麻袋的汉子就道:“那可不是,又累又脏,还憋气窝火。管事的鸡蛋里挑骨头,每天不罚几文大钱就心难受。可就我所知,哪里都这样,越有钱的老爷们越是扣,越喜欢苛待手下做工的。”
  万大婶道:“那可不是,最起码周东家就不是。不说别的,我在染布坊也干了一阵了,从染布坊成立我就在那里做工,从未发现过周东家有苛待过手下的工人。不仅如此,还变着发的给我们送钱?”
  “变着发的给你们送钱?万家婆娘你莫不是想钱想疯了吧?”
  万大婶白她一眼,“也不知道谁想钱想疯了,竟做不要脸的事,我可不是那样的人。人家见着可怜帮两天就不知天高地厚了,竟觉得人家的双儿看上她家儿子,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家儿子又有哪里好的地方能让人家瞧上?”
  沈大娘讪讪道:“好好的说话,你这是说到哪里了?”
  万大婶哼了声,不理她了,说自己的。
  “都知道我们在染布坊做工一天给二十五的工钱,可这仅是工钱。我们还有什么满勤奖,每月除了休沐外,不迟到早退,按时做工,不请假,额外给十文奖励。如果要是做的好,能评比上小红花,十五朵小红花就给十五文大钱的奖励。你们说这是不是在变相给我们送钱?不说别的做工不迟到早退这不是应该的吗?”
  “天啊,还有这样的,这可不是在变相给你们送钱!从来只听说过做的不好要罚,还没听说过做的好能多给钱的。”
  万大婶得意地笑:“这并不算什么,我们中午还有半个时辰的午休,染布坊里有卧房,建的比咱们村里有些人家都好。这半个时辰你在卧房里睡觉还是怎么样,没人管你,随便,是你自己的休息时间。这还不算,你们知道我们中午的伙食吗?那才叫好。顿顿的三菜一汤,必保证有一道荤菜。有一次你知道我们吃的荤菜什么?小鸡炖蘑菇?那香,没把眼睛撑冒出来。别的不说就说你们自己家里谁家敢这么吃。啧啧啧……”
  “你……你说的可是真的?”有汉子口水都流下来。“就冲着伙食,再给减几文我也乐意,万家婆娘,你问问管事的还缺不缺人了,把我弄进去呗。到时候我给你买几斤肉作为谢礼。”
  “我可弄不进你去,你不知道现在染布坊可难进了,靠得不是关系,而是手艺。我们一起做工的,有几个别的村的,听说从前就会染布手艺,来了后几乎天天能得小红花我被她们抢走好几朵了,再这样下去我的十五朵小红花就得不够了。”
  沈文道:“这么好,怎么不叫你家儿子也进去做,听说你家儿子给周家做销售员,还能比这个赚钱。”
  提起儿子万大婶老骄傲了。
  “我这点小钱我儿子可看不上,我儿子呐,现在可有大本事了。我和你们说,在周家做销售员才是真的赚钱。我儿子现在一月能赚这些钱。”万大婶比了一个手势。
  “一天二十文?”
  “什么呀,是一月二两银子。”
  “二两银子?”有人倒吸一口冷气,“镇上的掌柜也就这个价格了。”
  “我儿子可比掌柜逍遥多了,根本不用干活,就是动动嘴皮子的事。这二两银子是我儿子现在保底数,就前几天,我儿子签了一单大的,当天就得了七百多文。”
  “你儿子现在咋这么有本事了,那怎么还不找婆娘。”
  “现在可不是从前了,那些女娃子嫌弃我家穷不愿意嫁进来,而是我儿子现在可挑了,都看不上了。这要是放在从前,说我儿子能扒拉着挑媳妇,我都得说是做梦,没想到现在竟然成真的了。”
  “哎,万家婆家,不如咱们两个做儿女亲家吧。我姑娘可是你家看着长大的,什么样你最清楚不过,虽然长得没有那么漂亮,不过,人肯干,孝顺,你看……”
  “我和我当家的现在可做不得儿子的主了,儿子太有本事了,管不得了。”万大婶忽然话锋一转,“你们啊,也别羡慕我儿子,要羡慕应该羡慕程家那个大儿子。他家那个大儿子因为个子小的原因,这都二十七八了,连个媳妇也讨不上。从前看了几个,都嫌弃他的很。现在,我告诉你们,我儿子说他赚的要是我儿子的好几倍,我儿子那点银子,人家根本不放在眼里了。这要是叫从前退了他亲事的姑娘们知道了,还不得肠子悔青了……”
  万大婶再说什么,沈大娘是听不见了,王芬也听不下去了。
  众人说得高兴,沈大娘忽地站起来,怒气冲冲地回家了。
  沈大娘在屋里转了两圈,觉得咽不下这口气,牙一咬,就冲了出去。
  “妹子,里正家的大妹子,你在家呢吗?”沈大娘把里正家里的大门拍的乒乓作响。
  郝玉兰被震了出来,问:“谁呀?”
  沈大娘道:“是我,王大力他娘。”
  郝玉兰的手搭在门栓上,不想开了。
  沈大娘听里面突然没动静了,有点奇怪,嚷得更大声了。把屋里的王福禄给震了出来。
  王福禄小声问:“谁呀?”
  “是王大力他娘。”
  “你应门了?”
  “应了。”
  “哎,那就没办法了,只能给她开门了,叫她进来,兴许还是正事呢。”
  郝玉兰不怎么情愿打开大门,沈大娘满脸堆着假笑。
  “大妹子在家呢。”
  “嗯。”郝玉兰笑着应了下,“不知道沈大姐你来有什么事吗?”
  这下,可是捅破了缸,沈大娘的眼泪洪水泛滥似得淌了出来。
  沈大娘哭道:“里正家的大妹子,里正大哥,你可救救我吧!我和我家大力这要是被逼死没活路了!”
  王福禄和郝玉兰被吓了一大跳,以为沈大娘摊上啥大事了,惶急地追问。
  “你别哭,到底怎么了,说出来,我这里正一定给你做主。”
  沈大娘哇地哭的更大声了,似有万千委屈。
  “还不是因为沈霖,都是那个沈霖,他自己不守夫道,勾引我家王大力,后来这又勾上你家王仁,这是攀了高枝就把我家王大力一脚蹬了。这我家也认了,谁让我家条件没有你家好呢,可……可我不能忍受的是这个沈霖竟然到处糟蹋我儿子的名声,弄得我儿子到现在了还说不上婆娘。我告诉你们要是不想家门不幸,就赶紧的叫王仁把沈霖休了。到时候把我儿子安排进作坊里,肯定和王仁一条心,不怕他周景敢不用咱们,否则就把他们撵出村子。”
  郝玉兰气得浑身发抖,上下牙打颤,竟气到说不出话来。王福禄一声暴吼,额头上青筋都起来了。
  “王家婆娘,你这是怎么了,就被几个大钱把良心都蒙了,是不是,从前你可不是这样的人!看不上你家王大力的话可不是小霖说的,是你们请的那个媒婆,她气不过丢了一顿饺子,到处宣扬那天的事。至于小霖,从头到尾没说过半个不字。还有就是周家的生意是周家的,愿意雇佣谁就雇佣谁,谁也管不了。”
  王福禄指着敞开的大门怒道:“现在就请你滚出去我们家,我家在私事上永远不欢迎你再来。请你记住,小霖始终是我家儿夫郎,我们自家的事跟你这个外人无关,给我滚!”
  王福禄做村长这些年,还没这么发过脾气。沈大娘被震慑住,嚎都忘了。
  “你……你们不是也不喜欢那个双儿吗,他生不出儿子的。”
  郝玉兰冲上去,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大力,竟一口气把沈大娘拖出门外,推搡在地。
  第一次失了形象,泼妇一样指着沈大娘鼻子骂道:“你再敢来我家胡说八道,我就撕烂你的嘴。”
  沈大娘傻了,她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明明都说王福禄和郝玉兰十分讨厌沈霖,当初就不同意沈霖进门,为了这个和王仁都差点闹到断亲。
  如果是这样,不应该她三言两语的撺掇就该立刻叫儿子把那个双儿休了吗?
  这怎么一切和她设想中的都不一样,这下她不完了吗。村中的一个大户,一个里正都被她得罪干净了,以后她还怎么在村里呆下去,要是被人欺负上门,里正还会如从前般看在她们孤儿寡母的面上护着她们吗?
  沈大娘失魂落魄地往家里走。没想到万大婶几个还没散,扔在继续唠嗑。
  “你看,我说的没错吧,周东家为人很好。这不看天热,周家夫郎就给拉一车西瓜送染布坊里去了,那西瓜可甜了,干活热了吃一口,老解渴了。”说着吧唧吧唧嘴,似在回味,“可惜了,我今天休沐,吃不到了。”
  沈大娘诈尸似得,突然大声问道:“沈墨去染布坊了。”
  万大婶拍着胸口,“是刚过去,怎么了,突然那么大声,吓我一跳。”
  沈大娘现在心里有一个疯狂的念头,竟是一不做二不休,想要拼个鱼死网破。反正事情走到这一步,她家再想从周家那里得到一分好处或者得到半点庇佑都不可能,还不如拼死挣一挣。挣得好了,她家就又什么都有了,儿子可以马上说上婆娘。挣不好了,左右大不了还是如今的结局。
  程昱看见沈墨拉着一车的西瓜,欣喜地道:“周夫郎,你又来给我们送西瓜来了。”
  “是呀。”沈墨笑道:“叫几个汉子出来把西瓜搬进去,吃完再做工,不差这一会。”
  “好嘞。”
  香肠作坊那里卸下些,到了染布坊这里就只剩下十几个。十几个一人可以分到两小块,这也足够工人们欣喜的了。
  吃着甜甜的西瓜,工人对沈墨赞不绝口,沈墨已经习惯这种恭维,不会像最初那般不知所措。
  忽然他的目光落在墙角处,那里一个小孩子抱着两块西瓜蜷缩在一角,并不吃。
  “他怎么抱着光看,不吃?”
  程昱叹口气,同情地道:“这个小孩儿是沈家村郑六的养子,在郑六家里过得挺凄惨。当初郑六和他婆娘几十年没生孩子,以为生不了了,前几年就花一两银子从一个自称是孩子亲生爹娘的夫妇怀里买下当时只有两三岁大的这孩子。头几年还好,就是打打骂骂些,并没有不给吃喝,往死里揍,大约还指着这孩子长大后养老。但自从今年知道他婆娘怀孕后,这孩子就遭郑六那对夫妇眼了,每次打都有一种把孩子往死里揍的劲。”


第58章 报复与收养
  “这孩子有一次求我想把午饭带回家; 他自己不吃了; 说不然郑六会打死他,我实在不忍心,就同意了。”
  沈墨听后半晌没出声; 忽然问道:“你以为你这么做是好心; 是为了成全这个孩子?不,我告诉你你是在助纣为虐; 好心用不到正地方,只会适得其反。”
  程昱听不明白; 他这么做是在帮助小孩儿,让他少挨点打。
  沈墨却道:“坏人的贪婪永无止境,不是你的小恩小惠就能满足的。你觉得你让孩子把吃食带回去; 郑六就会高兴了,就能少打这孩子一顿了; 他不会,他只会变本加厉; 慢慢越来越贪婪。不信我的话; 你可以问问这孩子; 从你好心让他进染布坊做工到现在; 他身上的打可曾少挨一顿。”
  “这……”程昱说不出口了; 不用问,这孩子天天在眼皮子底下做工; 日日旧伤添新伤。
  沈墨叹口气,“罢了; 就这样吧。”
  沈墨抬脚刚走出门口,就看见沈大娘正堵在染布坊外等他,眼里闪着不善的光芒,面上却哭得凄凄惨惨。
  “沈墨啊,你是个大度的,如今你家里都这般大富大贵了,就不要再为难我一个老婆子了,我们孤儿寡母的也不容易,求求你高抬贵手放过我们,给我们一条生路吧!”说着竟然给沈墨跪下就磕头。
  沈墨面色铁青,闪身躲开。这算什么?当着他家工人的面,逼他?
  沈墨心里只剩下浓浓的厌恶,最后一点点对沈大娘这些年孤儿寡母的可怜劲也被磨得灰飞烟灭。
  “我不明白沈大娘这是何意?我周家怎么为难你了,我和当家的两个现在几乎日日在镇上,村里都难得回来一次,怎么就逼迫你了?哪里为难你哪里逼迫你,今日你不用藏着掖着,都说出来,正好给我家的工人们听听,也叫他们知道知道我这个东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沈大娘哭嚎拜道:“你家和我家解除契约关系,还不用我儿子来你家做工这不就是往死路里逼我们孤儿寡母吗?”
  呵,这下听了沈大娘这番胡搅蛮缠,工人们都受不了,指着沈大娘骂老不要脸。
  沈墨冷冷道:“如你这么说,不请你和你儿子做工就是我周家逼你们,那村子里没请来做工的多了去了,岂不都成了我周家在逼人?”
  “我不管,你不请我家做工,就是在往死路里逼我们!”如今闹到这地步,沈大娘唯一的念头就是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
  沈墨已经懒得再和她废话,这几句叫他家工人知道谁才是无理的那个就成。抬腿就要离开,然而沈大娘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心理,根本不可能放沈墨离开。
  沈大娘猛地冲上来,重重撞到沈墨身上,沈墨的身体不受控制向后仰去,耳边都是不同人声的呼喊尖叫。
  “周夫郎,小心,护着头,你后面有块大石头。”
  可已经来不及了,沈墨重重向后跌去,看着脑袋就要磕在石头上,忽然从染布坊里冲出一个小小的身影,那孩子动作很快,抢先趴在那石头上,用整个小身体把石头紧紧包裹住,沈墨的头狠狠地砸在小孩儿的身上。
  一切在瞬间尘埃落定,程昱脑门上身上却都湿透了。看见沈墨无事,才仿佛回过神来般。
  “周夫郎……你怎么样了?”
  一旁的沈大娘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个地步,她只想扑上去抱住沈墨哭一哭求一求,让别人以为沈墨把她怎么样了,然后逼不得已用她家,没想到用力过猛,竟把沈墨撞倒了。
  沈大娘傻了一样呆呆地站在那里。
  沈墨翻身起来,第一反应就是去看用自己的身体给他垫在身下的孩子。
  小男孩应该是疼晕了,双眼紧闭,冷汗淋淋。
  “快,程大哥,驾牛车,咱们去镇上。”
  牛车差点被程昱驾得飞起来,比平时快了一盏茶的时间到了镇上。
  沈墨抱着人闯进一家医馆,焦急地喊道:“大夫,大夫,麻烦你给看看这孩子,伤没伤到内脏。”
  有个大夫急冲冲赶来,翻了眼皮摸了脉,又撩起小男孩的衣服,当看见小男孩身上那层层叠叠密密麻麻的新伤摞旧伤,倒一口冷气。
  “这孩子没伤到内脏,就是疼晕过去了。只是不知道这是谁家的孩子,家里大人怎么舍得给打成这样?”
  沈墨摇摇头,他的眼圈热了,以前看这孩子只觉得可怜,可现在这孩子为了救他硬生生给他当了人肉垫子,再看这伤势心里的感情就变得很复杂了。
  “小墨,小墨……”染布坊里一个汉子给周景报了信,周景慌慌忙忙赶过来。
  “我没事,可这孩子为了救我……”沈墨一开口没忍住,哽咽了。
  见沈墨没事,周景这才松口气,探头向床上看去,床上躺着的小孩儿正是昨日里郑六带来的那个养子。
  小孩儿的睫毛颤了颤,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似乎并没有看清身处何地,不甚清醒地叫了声:“娘,我疼。”
  沈墨的心似乎被搅碎了,冲上去一把抱住小男孩,“乖,好孩子,吃了药就不疼了,乖。”
  小男孩被喂了药又睡过去,手却紧紧拽着沈墨的,嘴角露出一点点从没有过的笑意。
  沈墨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给小男孩上药,孩子身上的伤,多到沈墨已经数不过来了。
  “景哥,我们收养这个孩子吧,他救了我的命,要不是他今天头破血流的那个就是我了。”
  周景蹲在地上给小男孩轻轻地擦身上,“好,我们养他。”
  沈墨道:“那个沈婆子还有郑六一个也不能放过。”
  “你放心吧,沈婆子我会给她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叫她今后遇见姓周的就要绕道走。至于郑六,我不会让他有好日子过得,只是怎么解决他,还要孩子长大,让他做决定,我们就先收些利息好了。”
  周景根本没有出面,随便找个什么人去了郑六家里,只花了二两银子,郑六就欢天喜地把小男孩卖了,从头至尾他都不知道买了孩子的人家是周家,更不知道那孩子救了周家当家人心尖上的夫郎,否则郑六一家的贪婪之欲恐怕沟壑难平。
  沈墨周景两个给小男孩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用小被子裹住,付了二两银子的诊费,带回镇上铺子里。
  一进门,陈慧慧就迎上来,着急道:“周夫郎,您没事吧,刚才一个农村人来报老爷说您摔到了,把老爷吓坏了,幸好您没事。”
  “嗯。”沈墨点点头,全副心神都在小男孩身上,小心翼翼地把他抱进屋,放在床上,扯过薄毯盖在身上。
  陈慧慧站在床边看着躺在床上浑身是伤,虽换了整洁的衣服,脸也擦干净了,但头发还是油腻腻的小脏孩。
  “这小孩子是谁啊?”
  周景指指外面,“咱们出去说,别吵到孩子,让他多睡会。”
  陈慧慧有点奇怪小孩儿的身份不禁多瞅了眼,跟着周景出来后还很好奇:“是哪家的小少爷呢?怎么玩的这样脏?”
  周景淡淡道:“是我和小墨的孩子。”
  “啊。”陈慧慧捂着嘴巴,惊呼了下,“是从前放在乡下养了,才接回来吗?”
  “嗯。”周景吩咐道:“你去厨房煮山药粥,用白米煮,别放粗粮,煮稠烂些,孩子饿很久了,硬了胃疼。”
  “哦。”陈慧慧嘴上答应着,心里却奇怪。这个周家小少爷怎么造的和流浪的小孩儿似的,头发脏兮兮的不说,听着老爷的话,竟似很久没吃饭了。可周家这么有钱,即便她一个婢女也是白米饭大鱼大肉的随便吃,怎么自家小少爷却饿成这个样子?
  带着满肚子疑问,陈慧慧进了厨房。
  小男孩这一觉并没有睡很久,忽地惊醒,睁开眼睛呆了好一会,才似反应过来。
  “你醒了?”沈墨欣喜地问。
  小男孩并不答话,想要起身下地,可刚一动,肚子就抽搐地疼。他并不喊疼,甚至不用手捂肚子,就是低头往下爬。
  这幅倔强的样子把沈墨心疼坏了,连忙过去阻止他。
  “你身上还有伤呢,别动,疼不疼?”沈墨语气温柔地哄着小孩子。
  小孩儿似乎并不领情,反而绕开他继续要从床上往地下爬。
  沈墨便把小孩子抱在怀里,似哄婴儿似得哄着。
  “乖,别动,身上疼,一会儿吃点粥,再躺会。”
  小孩子大概长这么大没被人如此哄过,一时竟失神了,片刻后反应过来,竟是讥讽地笑。
  “现在走和一会儿走有何区别?”小男孩的声音很嘶哑,像是好久没开口说过话般,如同沙砾摩擦在砂纸上。且声音有种这个年纪绝对不应该有的冷漠,被生活磋磨的,生死已无所谓了的哀莫大于心死的冷漠,仿佛已没有什么还可激起他心里半点涟漪。
  沈墨心脏似被一只无形的手搅着,痛得一时竟说不话来。直到怀里的小男孩再次挣扎起来,他才惶惶地按住他。
  “如果你要是愿意的话,来我家给我做儿子吧!”
  小男孩猛地把抬起头来,向来只有冷漠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不敢置信地神情。他简直要以为自己听错了,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搜寻着沈墨脸上眼里的每一丝表情,足足有一盏茶的功夫才确定沈墨不是在看玩笑。然而心里还来不及欣喜,脸上的神情就暗淡下来。
  “你家老爷不会同意的,你毕竟只是一个双儿,这种大事做不得主的。”
  小男孩的话音刚落,周景就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个白瓷碗。
  “谁说的,咱们家可不比别人家。咱们家里的事分大小两种,小事小墨做主,大事我做主,可大事小事嘛……”周景意味深长地瞅着沈墨道:“却是要夫郎做主了。”
  这情话在后世很老套,哄不住人的,可在这里哄沈墨,却一个抵两。不仅把小夫郎哄的低着头,既羞涩又甜蜜,还把初来乍到的小鬼唬住了。
  这周家似乎和他看过的任何人家都不一样呢……
  小男孩低着脑袋,表情藏在阴影里看不清。
  沈墨接过周景手里的白瓷碗,端到孩子眼下,是一碗热气腾腾的山药白米粥,软烂的米粥上静静卧着一枚鸡蛋。
  米粥的香气窜进小男孩的鼻孔里,诱得他的肚子咕噜噜叫了起来。
  “那么,你要不要给我和夫郎做儿子呢?”
  小男孩瞅着米粥不说话。
  沈墨知道这孩子心思八成很重,怕他多想,就逗他道:“当然,如果你要是不愿意给我做儿子,这白粥也是给你吃得的。”
  没想到小男孩听了这句话后竟道:“我愿意。”
  沈墨鼻子一酸,涩涩道:“好孩子,以后就是咱们周家的孩子,我给你当阿么,景哥给你做爹爹,你就是我们的亲生儿子,我和景哥这辈子都会护着你,不再让坏人伤害你了。”
  小男孩认真到似是发誓般回道:“只要你们把我当儿子,这辈子我就都是你们的儿子。”
  “乖孩子。”沈墨轻轻揉着孩子的脑袋,也不嫌脏。“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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