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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在异世-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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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哼道:“这是怎么了,莫非孙夫子真做了不公正的事情,真颠倒了黑白?”
  孙夫子额头上冷汗都流了下来,他不停用袖子擦着额头上汗支吾道:“他们都是同窗,日后也许还要同朝为官,怎么能把事情搞得太僵,不如就让我代劳收了医药费赔给那几个学生,再说些好话,事情就算过去得了。”
  古老夫子道:“亏你读的还是孔孟之道,圣人之言都读到哪里去了。黑即是黑,白便是白,焉能不辨黑白不明是非之理?”转身对书童道:“去把昨日参与打架的学生请来,我要亲自问问!”
  一来竟然来了七个,除了其中一个有明显伤痕,眼睛也被打肿了,嘴角也破了皮外,其他的根本看不出受了伤的样子。
  七个打一个!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根本不用问了!
  古老夫子气的当时就指着孙世清你你你了半天,愣是气到骂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旁边的大夫却跳脚骂了起来:“哦,我今日可是见了孔孟之道的读书人究竟读得什么道德廉耻,这七个小子揍一个小子,竟然能判出这一个单打独斗的小子是施暴方,可真是孔孟的道理啊!莫非孔老夫子还教了某年某月今日一周姓小子力大无穷,仅七岁就可以以一敌七!哈哈哈哈,可笑死我了!”
  孙夫子羞惭到无地自容,周景却突然不知何意竟替孙夫子辩解道:“大夫,算了,算了,诊金我会正常给的,想来孙夫子也是被这几个学生的花言巧语蒙骗了,就如孙夫子所言,日后也许还要同朝为官,今日之事便罢了!”
  “呵,这位老爷仁心,可我就不明白了那学生怎么用言语蒙骗了他,难不成是蒙骗了他的眼睛,几个学生辩不出来?”
  孙夫子只当没听见大夫的话,不停的擦着头上的汗,“是鄙人受了蒙蔽,受了蒙蔽。”
  那几个学生想开口辩解却又呐呐不敢言。他们虽然打了周誉,可从来没说什么赔偿药费的事,那个是孙夫子提的,他们才敢要的。而至于孙夫子却是打了一辈子雁到头来反被雁啄伤了眼,这种商贾世家虽然钱多了花不完,可也最怕对上他们读书人,不管再精明的商贾一旦对上他们,便说什么是什么了。他也是无意之中知道平时这个不显山不露水的读书勤奋的周誉竟然是柳镇鼎鼎大名的富商周景之子,心里首先想到的不是别的,正是这般商贾之子能入得了一向只收穷人之子的仁德私塾,必然是古老夫子收了周景的贿赂,私下里开的后门。这个周景太不上道,给了古老夫子贿赂竟然敢落下他,看他怎么好好收拾番周誉,给他点教训。没想到算计落了空,反而惹了一身腥。
  古老夫子道:“既然是非曲直已经明了,那么以我之见该赔偿的是这几个学生。周誉用了多少药费,周老爷尽管说出来,平摊就是了。”
  李翩梓恐怕周景反悔,抢先叫嚣道:“五两,五两银子。”
  那几个学生登时就傻了,有一个竟然当场吓哭了。
  五两对于周家而言算不得什么,扔水里听个响博个乐也可,但对于这几个穷困人家孩子而言却可能是全家人小半年的口粮,便是七个人平摊了,与他们而言也是一笔不小的数字。
  “你这是讹人!”孙夫子下意识叫道。
  古老夫子却瞪他一眼冷冷道:“周家有钱,便是几百两一只的参也吃得起,如今你该庆幸周家没给周誉吃那种人参。”
  周景道:“算了,都还是小孩子这银子就不赔偿了,只是如古夫子所说,该明的是非还是得明,特别他们将来还都是要科举的。银子我可以不要,但请这几位学生当着全班同学的面给小誉赔礼道歉,还小誉一个公道,这个要求总是不过分吧!”
  “不过分,我让他们赔礼就是了。”古夫子疑惑的看向周景,总觉得今日这人大方的古怪,他瞧着他就不像个大度的,反而像个小心眼睚眦必较的。
  最后七个学生虽免了赔偿却当着整个私塾学生的面给周誉作揖道歉。
  “这个是小誉的书童,小誉最近这段日子大夫说腿不能动,来回如厕就得靠这个书童了,所以请求古夫子让这个书童留下。”
  不是摆阔显谱而是因为身体原因,合情合理,古夫子便同意了。
  周景又道:“今日之事,不管谁对谁错,终究是因小誉而起,却耽误了整个私塾读书,在下十分过意不去,聊表歉意叫家里厨娘做了餐膳食,权当赔罪了。”
  正是中午,古夫子处理周誉的事也顾上午膳的事,古夫子便同意了。
  知道私塾里的学生都是穷困的,周景也没搞花样,就让厨娘简单粗暴的做了肉。土豆炖肉片、木耳炒肉、鲜蘑炒肉。一共三样,把整个膳房弄得都是肉味,喷香扑鼻。
  蒋伟和纪婆子两个人给排队过来打饭的学生盛的满满的都是肉。
  纪婆子笑眯眯道:“多吃点,好孩子,以后我家老爷每七天都会请各位吃顿好的,也没旁的意思,就是我家少爷还小,请各位照顾照顾他。”
  前来打饭的学生们都高兴的答应着:“这位婶子您放心,我们和周誉都是好同学。啊,您再多给我一勺那个鲜蘑炒肉,我喜欢吃肉味的鲜蘑。”
  “好咧!”
  学生们被蒋伟安排着排队,不知道有意无意,那七个学生被排在最后,到了他们的时候,纪婆子竟失手打翻了碗。
  “哎呀哎呀,真是罪过,罪过。”纪婆子一边夸张大叫一边将那饭菜重新拾起端给那几个和周誉打架的学生。
  “你,你竟然让我吃赃了的食物,你实在欺人太甚!”
  纪婆子叉着腰嚷道:“亏你读得圣贤书,夫子便是这么教你的。你可知这一粒一粒的米一口一口的菜都来之不易,有多少人有这么一口吃食就能活下来,路边又有多少乞丐为了一口馊食和野狗抢,可如今你还在这里嫌弃它不过沾了些土,这就是你学的孔孟之理,讲的就是铺张奢靡嘛?”
  整个膳堂的学生都向这边瞅来,目光不善。他们都是穷人家的孩子,都挨过饿,掉在地上的吃食捡起来再吃也不是没有过。其中一些学生的父辈曾逃荒的时候吃过草根树皮。
  这几个孩子也不是没吃赃的吃食,但如今人人都是干净的只他们吃赃的,说的好听,可谁吃谁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精神侮辱。
  可众目睽睽下,所有学子眼神下,他们不吃似乎就成了罪过。他们只能忍着羞辱吃了。
  从这以后,周家十天半月就会在私塾里做一次饭菜,但却顿顿到了这七个学生这里出问题,要么是伙食做少了不够吃,那么就是同样的吃食他们的却比别人的咸了几倍,要么就能吃到蟑螂虫蚁,总之次数多了,渐渐学生们也看出些什么了。不管抱着什么心思,慢慢的都对那七个孩子疏远了起来。周景另外给夫子们做了一份,在旁边夫子们专用的膳堂,学生们胃口大,没够吃,纪婆子就道:“夫子们那边还有剩,估计是都吃完了,你们去那边打吧,那边的肉菜更好吃。”
  学生们一听,乐得蜂拥而去。
  孙世清在学生面前好一顿没脸,午膳又是周家提供的,自然不肯去吃。一人在学堂挺着,可挺了会却听见回来的同仁议论周家的午膳如何如何好吃,道道菜都是三指宽的肉片子做的,香着呢。常年不见荤腥的肚子就开始造反,咕噜噜叫了起来。
  恰在这时,周景十分会做人的过来请他,那姿态放的要多低有多低,似乎已经意识到把他得罪了绝对没有周誉的好日子过,这孙夫子才觉得挽回了些颜面。拿够了架子就跟着周景去了膳堂,走到门口,一个周家下人匆匆过来给周景说了几句话,周景面色就变了。
  “在下有点事,还需要就去处理,孙夫子您自己进去吧,日后在下定然登门谢罪。”
  孙夫子冷哼声进去,膳堂里早已人去楼空,其他夫子们都吃过了饭走了,只剩下一个周家婢女在那里收拾东西。
  孙夫子走上前去,轻声道:“敢问小姐可还有午膳了,小生来晚了,不知可还吃得上。”
  那个奴婢不大,十七八的样子,长得还好,就是不大敢看孙夫子的眼睛,十分羞涩。她胡乱地点点头,蹲下身子从木桶里给周景舀菜。
  可能是蹲的时间长了,腿竟麻了,半天没起来,孙夫子俯身去扶她。正在这时,门外走进几个有说有笑的学生,由于孙夫子和婢女背对着门口,一人俯身,一人仰头,从学生的角度看去,这个姿态十分暧昧。
  就在这时,周家婢女突然发出一声惶恐地惊叫,一把推开孙夫子,踢翻木桶,掩面哭着跑了出去。
  孙夫子还呆呆地俯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时候,突听外面一个学生大喊道:“不好了,周家婢女撞墙了,撞了一头一墙的血!”
  周景这会儿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竟然抱着那婢女撕心裂肺的唤了起来,那婢女伸出满是鲜血的手抓着周景的前襟虚弱道:“老爷,您要给奴婢做主,奴婢誓死也不甘受此侮辱。”说完就什么也不知道的晕过去了。
  古老夫子匆匆赶来都傻了,看着婢女额头上的血问道:“这是发生了什么?”
  周景痛苦道:“我也不知道,我来的时候她就,她就撞了墙,说是受侮辱了,可我却不知道她究竟受了什么侮辱!”
  “怎么回事?谁看见了?”古夫子眼神严厉的扫过在场的每位学生,有一人伸出手,颤颤巍巍道:“学生,学生看见孙夫子他,他竟然对周家这个婢女动手动脚,还亲了她,这个婢女不愿意,推开孙夫子跑了出来就撞墙了!”
  古夫子厉声呵斥道:“滋事重大,不可胡说!”
  “学生,学生不敢胡说,他们都看见了。”
  那几个学生均面色苍白的点了点头,这么多个学生都看见了,这事错不了了。
  周景痛苦的看着古夫子,“夫子这事已经真相大白了,还请夫子给在下一个交代。”
  “这,这事关孙夫子的清白,还是……”
  周景道:“古夫子,在下家里奴婢无缘无故遭次横祸,在下不能不为她讨回公道。如果孙夫子不能给在下一个满意的交代,在下只能报官请县太爷为在下做主。可这条路是在下最不愿意走得,毕竟小誉也在私塾读书,要是私塾里出了这种夫子,整个私塾的名声也就臭了,不但对小誉仕途会有影响,对这里所有学子都会有影响。在下也不愿意这么多无辜的学生受此牵连。”
  古夫子似乎明白了什么道:“我会把孙世清逐出仁德私塾,这事就请周老爷为了这些学生算了。”
  周景没说别的,抱起婢女匆匆走了。
  那婢女被抱进车厢没走多远就醒了过来。
  “老爷,奴婢还是坐到外面吧,毕竟主仆有别,怎敢和老爷同乘在车内。”
  周景却笑道:“别忘了你现在可是撞了墙的奴婢。今日这事你做的很好,老爷我回去会奖赏你的,日后你有了心上人,老爷我答应放你归良籍,并且给你在镇上买座房子。”
  “奴婢谢过老爷。”
  另一头,古夫子驱逐了孙世清,任孙世清怎么狡辩也没用,孙世清气到差点顾不得文人风范。
  “孙夫子,我念在咱们同仁一场的份上才没有报官,如果此事官府一旦介入,恐怕连你的功名都会被革去。如果你真是被冤得,就去衙门里申冤请县太爷给你做主,污蔑有功名的读书人可是重罪,你自可讨回公道。”
  然孙世清哪里敢,他虽没有将那婢女怎么样,可私塾里不少学生家长私下里贿赂他,为了让他给予学生照顾,如今算下来,可也不少了,要是此事被揭发,他的功名便保不住了,教书的饭碗更是要打了。
  这事古老夫子为了仁德私塾的名声肯定不敢大肆宣扬,学生们为了仕途也不敢讲曾拜在这样一位夫子门下,所以他完全可以去旁的私塾里教书,只说不满仁德私塾的学风就是了。反正他把仁德私塾说的越不堪,那些私塾越会愿意用他。左右不过换过地方教书罢了,也不影响什么,何苦冒着风险状告。
  然而孙夫子的霉运却刚刚开始,也不知道他哪路神仙没拜对,下了学被一只大狼狗领着数只小狼狗一路追着撵,孙夫子撒丫子的在前面跑,那几只狗疯了似得在后面追,一口咬在他的长袍上,将长袍撕了一条大口子,再一口咬在他裤子上,将他裤子撕碎露出白花花的屁股蛋子。孙夫子只觉得后屁股一凉,街两旁的人就哄堂大笑起来,他回手一摸,就摸到了光溜溜的屁股蛋子。孙夫子又气又羞,可他顾头顾不了腚,去捂脸,屁股就露了,捂腚,脸就露出来了。
  往往每到这时候这几只狼狗就会四散跑了,它们从不伤人,发生的次数多了,街上来往的人就都习惯了,只当成乐子看,捂着嘴直笑。
  孙夫子更是成了这条街上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大姑娘小媳妇都看过他光屁股的样子,背后里给他起了个光屁股夫子的外号。
  新私塾的私塾长听了,特意找孙夫子谈话,请他注意形象不要做有辱斯文的事,特别是没事别招猫逗狗的。
  孙夫子:“……”


第83章 殚精竭虑
  “请问; 周老爷在吗?”
  赵掌柜懒散地歪在桌子上喝茶水; 碧落的茶叶上下翻滚; 一片片舒展开柔美的身躯染发出淡淡的幽香。
  闻言,赵掌柜只是撩撩眼皮复又垂下目光; 轻轻吹了吹茶水。
  他是周家新聘请的布庄掌柜,铺子虽不忙却很赚钱,每每上新款式时那些平时自持身份的妇人小姐们就都会化成集市上战斗力超强的大娘; 比白给还要疯抢。最主要的是清闲就罢了,月例却比别家铺子高了一倍; 还不算各种奖励金。
  知道布庄之前是东家自己在经营,而且住在这里所以但凡有人来问东家,赵掌柜都会热情的把人伺候好,但前提是那人看着就像是找东家谈生意的; 而不是瞅着就是来化缘的。
  就比如眼前这个,破烂的粗布短打; 补过的布鞋,苍老的面孔,卑微的神情。
  伙计见掌柜不大乐意搭理他,忙从昏昏欲睡中醒来; 起身没好脸色地撵道:“买东西就买,不买就别站门口当道!”
  “我; 我是来找人的。”老班主呐呐地解释着。
  “找什么人; 铺子里就我和赵掌柜你还要找谁!”其实二楼还有两个小媳妇招待汉子不方便招待的前来买睡裙的贵人们。不过她俩的家属他都认识,知道绝不会是找她们的。
  “班主; 那个周景不会是骗子吧,让咱们戏班子唱完戏就不管咱们了。当初我就说,他那个农村的破房子哪像有那么多闲钱请我们去别的镇上给那里的人白唱戏的,他自己根本享受不到任何实惠,这不是傻子行径嘛!闹了半天,原来根本是耍我们!”说话的是老班主最喜欢的小生,长得正是戏曲圈里流行的油头粉面。小荷因着被周景拒绝,知道戏班子的人都知道了,很是没脸了好多天,羞臊得水口不打牙,没几日就瘦得脱了相。
  “不行的话,咱们就去王家村找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赵掌柜将茶杯重重撂在桌上,冷哼声,居高临下道:“我听他叫你班主,你们可是韩家班的?”
  老班主连忙道:“正是,周老爷请我们去临近几个镇上唱戏,如今戏唱完了,我们是过来结工钱的。”
  “哦。”赵掌柜耷拉着眼皮,“即是结工钱的还这么横,我们东家有没有钱犯不着给你们这种下九流看,农村的宅子怎么了,便是农村的你们还不衬一个呢!”
  老班主怔了下,随后反应过来眼前这人说了东家,难不成便是周景请来的掌柜。如此也能解释他听了自己徒弟的话而心生恼怒了。
  老班主狠狠瞪了眼小生,“不会说话就别说,周老爷岂是你可妄议的,赶紧滚出去。”转身又低三下四道:“我这个徒弟口拙,没见过世面,还请赵掌柜告诉我去哪里找周老爷。我这厢给您赔不是了。”
  都是混口饭吃的,张掌柜给了教训就行了,也没多为难他。
  “你去华安街,如今我家东家搬到华安街上的周府了,一打听都知道。”
  “是是是。”
  老班主一退出来,小生就忙凑上前道:“可打听出来,那个周景莫不是跑了?”
  老班主照着他的脑袋就拍了一巴掌,“莫言胡说,周老爷搬到华安街了?”
  “什么华安街,那里住得可都是贵人啊,班主你没听错?”小生大惊嚷着。
  虽然韩家班不是本地人,但他们是跑戏的,每到一处地方,戏可以先不急着演,但该打探的必须打探清楚,以免冒了当地忌讳,或者惹了地头蛇。还有一点就是,哪里是富人住得地方他们也要知道,好去问问府上请不请人唱曲。
  去王家村之前他们在华安街几个老爷府上都唱过曲。老班主更记得这些老爷们住得宅子和周家可是天壤地别,一个顶多是村中富贵,一个却是泼天富贵。
  其实老班主心底是不信的,他在周家住了三日,也许是先入为主的观念总觉得周家只是村上富户,可不会那么有钱,住不起镇上豪宅的。
  “算了,咱们先去看看吧,要是找不到人,再去王家村。”
  他们刚踏入华安街,随便拉住一个买菜的婆子问,那婆子竟然知道,远远指着一处道:“前面就是,也就一盏茶的功夫,他家街门是金柱门的那户,你要是认识字就抬头看看,写着周府呢!”
  “哦,谢谢。”老班主没想到只问了第一个人就知道。说不清心底的是松口气还是失落。
  “你是他家什么人?”那婆子眼睛滴溜溜乱转,“是他们农村来的亲戚吗?我听人说,周老爷是农村里上来的,是不是真的?不过你命可真好,竟能攀上周老爷这样富贵的人家,这以后好日子可就来了。对了,你家里有小子吗?实在不行女儿也行,我和你说啊,我七大姨家的……”那婆子也不管老班主没回答,自说自话起来。
  戏班子里的人安置在镇上客栈里,老班主只带了两个人出来,一个是他的女儿,一个是他的得意弟子。所以此时看着更像是投奔亲戚的。
  周府金光闪闪的匾额在阳光下灿灿生辉,高门大院,红墙绿瓦门第森严,如今只是站在外面看,就心生畏惧。
  “这……这真是那个周府吗?”
  老班主没答话,走上前扣了三下门,院子里传来一个朝气蓬勃的声音。
  “谁啊?”
  “小人是韩家班的,依周老爷吩咐唱完了戏,过来结工钱。”
  “哦,你等下。”
  听见到了门口的脚步声又窝了回去,很快就又返回来了。这次关得严实的大门终于被从里面打开,一个汉子笑道:“是韩老班主吧,我家主人让我代为问候各位辛苦了,这是之前说下的二十两银子,请老班主收好。对了,这里还有五两,我家主人说了是赏钱,感谢你们卖力的演出,我家主人很满意。另外,还请韩老班主以后无论去哪里唱戏时,都能给唱唱我家主人的那出戏,这银子便算是谢银了。”
  老班主拿着银子诺诺道:“一定,一定,谢谢周老爷。”
  那汉子对老班主善意的笑笑,周家厚重的大门在他面前再次合上,仿佛成了两方天地,被这一道门斩成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这……周家何时这么有钱了?”小生仍是不敢相信,明明那个周家不过就个小门小户罢了,日子最多不穷,怎么成这么富有了。
  老班主重重叹口气,“是我们狭隘了,小觑了周老爷。也是我鬼迷了心窍,怎么就不想想要是周家真是我们想象中的那种只有小富的人家,怎么会南方那些大富贵的老爷们都知道他,并对其赞赏有加。”
  本来这次来老班主还特意带了女儿过来,心里希翼着万一周景要是后悔了呢。没想到却根本没连人的面都没见到,他和他的女儿乃至整个戏班子的人根本不值得周景亲自接待。想来那次能见到周景也是因为他夫郎是真心想看戏,否则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但可怜了他的闺女……
  老班主看去,她的女儿望着周府大门咬着下唇,眼眶都红了。
  女儿是真的看上了周景啊!然而奈何他们身份地位差的太多已然完全不可能了,凭借周府如今的权势,娶个什么样富贵的姑娘娶不到,怎么也轮不到他女儿。
  要是一开始周府就住在这样的高门大院里,无论是他还是他女儿恐怕连一丝妄念都不敢生出。
  周府厅堂内坐着曹匠人,他就是一直给周家修房子的那位。
  “周老爷您真要建一座藏书阁?”曹匠人再次确认道。
  沈墨忙解释道:“不是藏书阁是书斋。”
  在皇朝类似于后世那种大型图书馆是只有书院才可以建的,供学子们专研读书。至于商人们以盈利为主的只能算作书斋,最多的还是些话本子,消遣时光的。
  周景道:“如我夫郎所言,我只是建座书斋,不敢称之为藏书阁。”
  可按周景的描述那已经是藏书阁的规模了。
  其实周景真正要建的是后世的图书馆。不管话本子食谱药谱还是其他专业书籍,在这里都能找到。学子们可以聚在这里读书学习,也可如后世那般留下押金带回家里仔细研磨。但无论如何,宗旨只有一点就是以读书人习的书为主,消遣为辅。
  他这么做并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周誉。私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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