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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在异世-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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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够了便放沈墨接着砸,不过好在沈墨砸来砸去最大尺度就是亲吻,在没有过分的,心里这才稍微松口气。
  周景凑上来悄咪咪抱住人:“你以为我还会弄什么,我可舍不得把我夫郎给别人看。墨墨,你不知道,我喜欢你喜欢得紧,要是有谁胆敢冒犯你,我一定会发疯!”
  沈墨轻轻拍下他的手臂,低声训斥道:“不许胡说。”脸上却笑容荡漾开来。他的小前半生也许是不幸的,但他的大后半生却泡在蜜罐中,满心都是甜蜜。
  沈墨走神这么一会儿,回过神来,他手上竟然多了几张小票还有一些东西。
  “我叫人去买了五两银子的东西,走吧,咱们也去抽奖,这可不是作弊。”
  “你何必花这个冤枉钱!”说是这样说,但沈墨觉得自己被惯坏了,竟然心里美滋滋的走上了彩蛋台。
  伙计是识得周景和沈墨,先是一愣,直到周景递给他小票,他才反应过来。一向伶俐的脑袋,后知后觉地问:“周老爷和周夫郎要砸彩蛋?”
  周景笑道:“自然,说了买五两银子的东西就可以砸,你看,我手上的可买够了。”
  能安排到这份活的都是伶俐的,那伙计已经反应过来,马上笑道:“您看中哪个了,这就给您砸?”
  “你要哪个?”周景低着头,轻声问沈墨。
  沈墨脸有些烧,还是故作淡定看了看,认真选了一个。“我要那个。”
  “好。”周景从伙计手里接过小锤子,上前一步,轻轻一砸,一个银元宝呈现出来。
  “恭喜周夫郎,贺喜周夫郎,是个十两银子的银锭子,是唯一一个一等奖!”
  沈墨兴奋地双眼冒光,在家砸和在这里砸毕竟不一样,在家里砸,那些东西砸来砸去都能砸到,如今才是真正的运气。
  “我夫郎运气就是好。”
  沈墨不禁紧紧攥住周景拿银锭子的手,“我知道的,从我遇到你开始,我就知道我运气是好的。”
  “爹,阿么,你们砸出什么了?”周誉下了学,和私塾里几个条件还可以的同窗过来凑热闹。虽说条件好,但也只是相对的,毕竟专收穷人孩子的私塾,条件再好能好到那里,所以几个人凑在一起,周誉出了大头,买了些东西,砸个彩蛋新奇一下。
  “你阿么运气好,砸出一个一等奖!”
  “周夫郎果然是旺夫的!”周誉一个同窗脱口而出道:“我等选来选去竟什么也没选到!”
  旺夫,大抵所有女子和双儿被如此说都会开心,沈墨笑道:“你们也不必失落,我请你们去新开的美食城里大吃一顿怎么样?”
  周誉那几个同窗欢呼着道:“多谢周夫郎!”
  商业街上还有一家店面比旁的大两倍的美食城,美食城上下两层,共二十个窗口,每个窗口卖一种吃食,可点大份也可点小份。大份的一份就管饱,小份的是为了好吃的准备的,份小钱也少,吃四五份才能饱,但是却可以多吃好几种,简直就是吃货的天堂。
  沈墨怕他们放不开,就把银钱给了周誉,周誉拿着钱他们便不客气,大声嚷嚷着要吃什么。最后竟是买了满满当当一大桌子的吃食,看见这么多吃食才想起不好意思,转首就发现周景和沈墨怕他们不自在已经悄悄走了。
  其中一个少年一边塞嘴里一个油汪汪的煎饺一边道:“周誉,你阿么和爹爹真是恩爱,好生让人羡慕,日后我娶了亲,不管是双儿还是姑娘,就同你父亲般只认准这一个,好好疼他,恩爱不疑,白头偕老。”
  “呦,你才多大,十一岁,竟然就想娶媳妇了,羞不羞!”
  “也不小了,我爹十二岁就和我娘成亲,十六岁便有了我!”
  一时间几个学子闹做一团,周誉微微翘起了唇角,突然就觉得好幸福。这种日子从前想也不敢想,如今却天天在过。到底他是幸运的,遇见了阿么和爹!
  沈墨收回望着商业街的视线,轻轻笑了起来,“景哥,能遇见你我真的很幸福!”
  周景轻轻吻着沈墨额头,亦道:“墨墨,最幸福的那个应该是我!幸而,即便错过千年,我还能有幸找到回家的路!”


第95章 番外周誉篇
  时光荏苒总是匆匆而过; 一晃周景已经来到这里六年了,周誉已经从那个阴郁的孩童长成了英俊的少年。不过十五岁的年纪,脸上的稚气却尽散; 有着独当一面的担当,这也许和他童年遭遇以及后天教育有关,他看得总是比较远; 同龄人中少有他这般稳重的。
  他的阿么已经三十岁的人了,却反倒越来越年轻; 不见岁月的侵蚀,越来越有韵味。至于他爹; 呵呵; 已经退化成脑袋空空的生物。不是说他爹做生意不行了,实际上在做生意上他爹已经做成精了。他说他爹无脑,是因为他爹在他阿么面前,简直没眼看。
  “墨墨,辛苦了,累不累,收拾这么多东西一定累了; 要不咱们回房; 我给你捶捶肩膀。”周景殷勤地跟在沈墨身后唠唠叨叨。
  周誉此时已经过了乡试; 取得秀才之名; 现在正要动身前往皇都参加会试。
  呵; 周誉面上一贯的面无表情,心里却已经吐槽开了。他早就把他爹看得透透的了; 当真以为他爹是真的觉得他阿么累了,要给他阿么捶肩膀嘛?那是他爹的官方发言,要是相信他爹官方话,母猪能上树!现在周誉已经完全可以准确的翻译他爹的官方致辞了,比如现在。他爹的实际意思就是咱们赶紧回房,抓紧造人。不然明天起程就陪孩子赴京赶考了,还怎么亲密!对,这个才是他爹的真实意图。
  说起来周誉还是很幸福的,别人进京赶考都是孤身一人,或者和同窗结伴,只有他家,他爹和他阿么不放心,非说这么大的事,没有爹阿么陪伴在身边怎么行,一心要陪他进京赶考。为了让他不要有负担,他爹还说正好没去过皇都,见识一下皇都繁华。这么多年了,铺子都开去皇都了,他爹就没想过去皇都考察,几次都是派别人去的。不过正因为这周誉心里非常感动,说来说去,能被爹阿么放在心尖上这般宠爱,他还有什么可抱怨。现在他已经从不介怀自己的身世了,他只当自己就是周景和沈墨的亲生儿子,再不想着寻找父母了。他们给了他养恩,赐予了他活下来的权利,如何不是他的亲生父母。
  “我还没收拾完呢,你别拽我,孩子还在呢,干什么?”沈墨推推搡搡不肯走,两人正闹着,突然沈墨干呕起来,脸上十分痛苦。
  周家兵荒马乱起来,不一会儿镇上的老大夫被蒋伟请了来。
  “大夫,我夫郎这是怎么了,怎么就好端端地一个劲的干呕?”周景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沈墨身体从小亏损地厉害,这些年虽然好生将养,但周景最怕的问题还是养不好沈墨的底子,于寿数上亏损。
  老大夫面色异常严肃,把周家众人吓得大气不敢出,就连沈墨面上也不禁露出几分惶恐,生怕自己得了了不得的病症。
  然而实际上老大夫是诊出了喜脉,可他并不敢轻易说出口,务必要仔细诊断,确保无误。主要还是这周夫郎同周老爷成亲六七年,只得了周誉这么一个儿子,柳镇就流传着他生了周誉后身体亏损,无法在生养的传闻,许多人私下里也是认同的。
  早些年也曾有传言说周誉不是周景和沈墨的亲生子,是收养的孩子,但这些年这种传闻渐渐淡了。毕竟周景和沈墨待周誉那真真是尽心的厉害,不但家里生意早早就让他接触,还有那声名远播,不为赚钱就为儿子搏个好名声的周誉书斋还屹立在那里。
  去年周誉考上了秀才功名,周景毫不停歇就建了座私塾。这私塾挂在周誉名下,也是为了他搏名声罢了。私塾里周誉只是偶尔讲过两堂课,其他时候都是别的夫子讲。但私塾以及周誉名声却很响亮。因为这私塾里招收学子,是什么穷人家都可以,许多条件贫穷的达到了条件,就不收束脩,不但如此还设立了奖学金等前所未闻的奖励。言每半年考取得前三者免除一年束脩还免了食宿费,不但如此还给一两银子的奖励。所以私塾里穷困人家的孩子打破脑袋也要考进前三,得了名次,便可以帮助家里免去许多负担。
  说来说去这一切不过都是为了周誉,周誉如今自己还在读书哪里有银子养私塾,还不是他父亲出钱出力,就是为了儿子美名,他日殿试上有如此种种护身,于商籍上不至于拖累。毕竟做了这么多利国利民的好事,皇帝要还是以他商籍为由,阻碍他仕途,寒的便不是一家之心,而是这皇朝所有的商贾,甚至还有可能引起其他旁的意想不到的后果。
  如此种种便是亲子也没几个能得父母这般上心的。柳镇那些世家子就没不羡慕的,说来说去,还是周誉命好,他家只得了他自己,自然异常宠爱,更何况周景又把沈墨那般放在心尖上,对待他们唯一的独子还能不要什么给什么。
  便因着这些,那些说周誉是养子的话许多人都是不信的,认为早些年周誉应该是被养在农村,所以才出了误会等。柳镇和王家村毕竟一个农村一个镇上,总不会人人都知道周景的底细。再者谁也没必要因为这事大费周章去调查,是不是亲自都是周家的事,旁人就是八卦着娱乐而已,真不真的没人在乎。
  老大夫把脉了会,终于有了十足的把握,这才站起身,一脸笑意。
  “恭喜周老爷周夫郎秀才公,周夫郎这是喜脉,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了。”
  “什么?”周景楞在当下,傻乎乎地瞪着老大夫,一扫之前的精明,有点像个傻子。
  老大夫理解这种惊喜,就怕他不这样,越惊得厉害,他得到的赏赐越大。
  “周夫郎已经有三个月的身孕了,孕吐很正常,饮食上清淡些,注意休息,别劳累。周夫郎身体这些年养得好,这一胎胎像很稳。”
  周景慢慢转过头,冲着沈墨怪异地咧着嘴唇,“墨墨,你听见了吗,咱们有自己的孩子了。”
  沈墨红着眼圈,捂着嘴巴,点头道:“景哥,我终于可以给你生个孩子了。”
  沈墨话音刚落,周景就咣当一声直直栽倒在地,嘴角似咧非咧,十分滑稽。
  “景哥……”
  “爹……”
  众人七手八脚把周景抬到床上,老大夫给他又是捏人中又是灌药的,人终于缓了过来,然后就一个劲的傻笑。
  老大夫无奈地叹口气,“人没事,就是有点大惊大喜,一会儿就好了。”
  “多谢大夫。”这个周家唯一还算正常的就算周誉了,他脸上也难掩喜色,他让人取了十两银子给老大夫,“以后阿么还要烦劳您,请您费心了。还有,您那里有好的人参茯苓尽可先送来周府,绝不会让您吃亏。”
  “好的,没什么麻烦的,分内之事,有事秀才公尽管吩咐。”秀才公就是不一样,小小年纪就如此沉稳,行事上滴水不漏,当真可堪大任。
  送走老大夫,周誉又回到屋里去看他阿么,见他爹已经缓过来,不在傻笑,正和他爹商量着什么。
  周誉听到是关于他的事,就道:“爹阿么,这是喜事,不要多想。阿么好不容易有孕,又是这般年纪,绝不可长途跋涉,儿子已经大了,又有功名在身,自该自立自强,明日儿子就自己启程前去皇都。爹阿么自可放心,儿子到了皇都绝不会张扬行事,一切小心。爹阿么就等儿子的好消息就行,儿子一定争取叫爹和阿么双喜临门!”
  沈墨眼睛红红的,“儿子,路上小心。”
  周景也嘱咐道:“皇都花销大,别舍不得,咱家铺子在那里,有需要花银子的地方就去铺子里支取。皇都里的世家公子多,切记别和人发生争执,有什么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至于那个冯老爷,我知道你和他这些年时常通信往来,但咱们到底不识他真实身份,也要防备些。皇都派系之争十分严重,在抹不清皇都那趟浑水前,不知他到底何派系之前,别轻易和他走得太近,以免被误会早早打上派系标签,对你日后殿试不利。”
  “是,儿子谨遵父亲教诲。”
  第二日早早启程,周景和沈墨一路把他送到城门口,沈墨还在为不能陪他去赶考耿耿于怀,周景也不大放心。
  “爹阿么放心,儿子心里有数,此番前去绝不会招惹是非。”
  周景点头,“远山,你和魏宝跟着小誉切记要保证他人身安全。”
  魏远山戴着半面银面具,冷光闪过,恭敬道:“老爷放心,定护得少爷安全。”
  柳镇离皇都算不得远,一月零几天的路程就到了。冯万展得了消息,早早等在城门口,他一袭便衣,对待周誉的时候身上就没了那种咄咄逼人的气势,反而十分和蔼可亲。
  这些年,周誉用信鸽给冯万展送过无数封信,冯万展也回过无数封了。两人心中大多讨论学问从不涉及政治,俨然成了忘年之交。纵然如此,冯万展也从没主动透露过他的身份,周誉也不问,两人就都这么揣着明白装糊涂的相交。
  得知周誉中了秀才,今年下场会试,冯万展就在皇都一直等着他。
  “你自己过来的,信上不是说你爹阿么会同来吗?”
  周誉笑着道:“幸而走之前阿么有了征象,查出有孕,否则这番劳顿,阿么恐受不住。”
  冯万展同样笑道:“如此当真是喜事。”
  在皇都有周家的铺子,所以一早掌柜就给相看了宅子,买了下来。
  魏远山把行李运送到宅子里,冯万展为周誉接风,迎他进了一家酒楼。
  这家酒楼十分高档,来往的人衣着不凡,举手投足尽是贵气。周誉一路为了不惹是非,穿着低调,如今一身半新不旧的棉布在这里十分打眼,显得格格不入,幸而冯万展看起来身份地位不低,倒一时没人敢来惹麻烦。
  他二人进了二楼雅间,温酒说话,都是些家常以及学问,并不谈其他。
  二楼雅间外,冯佑知领着一帮世家公子早就侯在旁边包厢,听得脚步声,就将包厢门开了一条缝隙,看见上楼的人,疯狂招手。
  “佑知快过来,你爹上来了,后面果真跟着个人!”
  冯佑知和包厢里众世家子叠罗汉似得脑袋摞了一排,一个个张大眼睛使劲从一指宽的门缝里往外瞧。
  “真看不出来,你爹平时不是挺痴情你娘的嘛,竟然也搞外面养小的事情,真是人不可貌相!”
  冯佑知一巴掌拍在下面的脑袋上,“闭嘴,老子的爹老子自己说说就行,也是你敢胡乱编排的!”
  “不说就是了,干嘛打我脑袋。”
  “你两个小点声,人上来了。”
  “哎,不对啊,这姑娘的脚好像有点大啊!”冯佑知一个从小玩到大的同是世家的公子哥李乾坤发出声惊异。“咦,这姑娘长得也有点男人,脖子上怎么也是凸的!”
  “你个白痴,那就是个男人!”一朋友骂道。
  “啊?男的,佑知不是说叫咱们来捉他爹的奸吗,怎么成了个男的?”
  看着外头那二人进了雅间,几个朋友缩回来继续吃吃喝喝。
  一人指着冯佑知道:“他说话你也信,从小就没个准。你看他爹对他娘那个样子,这么多年硬是连个妾室都没有,怎么可能在外面养小。这皇城内外,谁不道他爹是个痴情种子!”
  冯佑知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喃喃自语道:“不对劲啊,我爹明明几年前去了一趟柳镇回来后就神神秘秘的,成天竟关在书房写信看信,这分明是养了小,要不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可天天聊的,烦死了。”
  李乾坤喝了一盅小酒,毫不走心道:“就是啊!”
  冯佑知却突然脸绿了,像是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难道我爹他喜欢男的,所以这么多年才不纳小!”
  “啊?”李乾坤的小酒盅掉在地上摔碎了。


第96章 番外生子
  到了会试这日; 会场外人山人海。有许多事外来赶考的学子,同时也有皇都内的,皇都内的学子大多有家人前来相送; 父母均是衣著富贵之人,通身的贵气,远远看着就高人一等。
  魏远山和魏宝将人送到会场门口外; 很是紧张,就安慰道:“少爷; 你不用压力太大,以你的学识; 古老夫子说过今次下场定然没有太大问题; 只要不紧张举人必然手到擒来。”
  周誉倒是不紧张,只是心里到底有些失落。当初定好的爹和阿么都可以来,他心里也是一直这样准备的,忽然就不能来了,虽然是喜事,纵然他心智成熟,全然可以理解; 但心底的落寞多少难掩。
  “好; 我知道了; 你们回去吧。”
  也没什么可带的; 科考为了防止作弊; 什么也不许外带。
  周誉低着头往里走,排在队伍末尾等着两旁衙役搜身检查。
  “周誉。”有人叫了他一声; 转头一看是冯万展。
  “冯伯伯。”周誉弓身作揖,“您送令郎乡试来了?”
  “嗯,我那个不孝子刚进去。我寻思着这个时辰差不多你也该来了,转首就看见你了。”冯万展和蔼地道:“这次有信心吗?”
  周誉点头:“这几年和冯伯伯学习了许多,受益匪浅,此次下场定然不会给冯伯伯丢人。”
  冯万展哈哈大笑,亲密的拍拍周誉的肩膀,“好好好,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又叹气道:“我的那小儿子,要是有你这般争气。我做梦都能笑醒,他啊,太过浮躁,不似你这般沉稳。”
  “沉稳也未见得就好。”周誉这么说是想起了没有遇见他爹和阿么之前的那段时光,他的沉稳何尝是天生的,又怎会有人天生就是沉稳的性子,还不都是生活磋磨出来,不得不沉稳,他今年才十六岁。如果早遇上爹和阿么,他是不是现如今也不会这幅老成持重的样子,也会有少年人的活泼。
  冯万展是官身,当官的最会看脸色,都是成天在皇上身边服侍的人,说话做事格外要小心。所以纵然周誉掩饰的再好,冯万展还是看出他神情的不对劲,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心里头就不由想多了。难不成那周景沈墨二人又怀了小的,便给这长子脸色看了,还是其实那夫夫二人并不如表现出来的那般在意这个儿子,否则何至于周誉会这幅表情说这幅话。不怪冯万展多想,越是高门,见不得人的事越多。
  冯万展正要出言相问,被一道喊声打断了:“小誉!”
  这声音万分熟悉,让周誉心底一颤,他陡然抬首,竟然看见了周景。即便再是稳重,这一刻也难掩脸上的欣喜。
  甚至忘了和冯万展招呼,周誉几步就跑了过去,“爹,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好了在家陪阿么的吗?你走时阿么怎么样了,孕吐还重不重?”
  周景笑道:“到底还是放心不下你。你走后没几日我就追出来了,一路上紧赶慢赶地总算赶上了。走时,你阿么让我给你代话,让你不用惦记他,他没事,还说等你金榜题名回去,好双喜临门。”
  他父子二人说话,冯万展也就识趣地没往上凑,不知道怎地心里有点落寞,那股子落寞概是因为周誉见到亲爹就把他这个老头子给忘到一边了。但理智上,冯万展还是能接受的,任谁家里长辈说好不来,忽然就出现了,都会是这个样子。
  冯万展孤寂的走了,没注意到排队的考生中,有几个少年对他指指点点。
  李乾坤傻乎乎地不会看脸色,“知了,你爹对他那个姘头挺宠的啊,刚才送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你爹那样子分明就是在找谁,原来竟是在找他那个姘头。你看,这会子人家家里来人了,不搭理你爹了,你爹不见怒,反而那个落寞的小样,跟你家里那只小狗,你不搭理它的时候一样!”
  知了是几个发小给冯佑知起的小名,只有关系亲近的才敢这么叫他。
  冯佑知抬腿就给了李乾坤一脚,“你找揍吧,敢这么说我爹!”
  那边几个衙役见了,眼皮直跳,这几个混世魔王,整个皇都谁人不识,可这么多双眼睛下,衙役也不能装作看不见,任他们真打起来。只能装模作样道:“会场外不许打闹!”
  好在三人还没混在那地步,都消停了。
  乡试总共三日,每日三场,考完才能出来。科举考试当真是不死也要脱层皮,饭吃饱吃不饱不说,每日生活在监视下,吃饭上厕所都有人看着。
  好不容易熬到结束,周誉一出来就看见了他爹。
  周景三两个大步跨过来,心疼儿子了,“脸色这么不好,快回家睡一觉。”
  周景就是这样,虽然也注重他的学业,但是永远最先关注的还是他的身体。
  大约等了十日左右,终于放榜,周誉不但考中了举人,竟还是解元。
  消息传回来的时候,周家人都乐疯了,就连魏远山脸上都有了笑意。
  在这皇都中,能考中解元着实不易,不禁许多人把目光转向了这个乡下来的小子,然而他们的目光却落了空。
  因为放榜后,得知自己中了解元,周家一众人等马不停蹄赶回了柳镇,连夜都没过,实在是周景太心焦家里的夫郎。
  小二楼上冯佑知闷闷饮酒,一杯接着一杯。
  李乾坤劝道:“你也不必这样,你爹那个姘头未必是真才实学,一个乡下小子岂能和咱们国子监出来的学生比,以我看,搞不好是你爹背地里给作弊了。说来,你爹是真宠他啊!”
  冯佑知一张脸气到扭曲,手里的酒杯差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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