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梦里人-第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一瞬间冷得牙齿打颤,但额上又冒汗,此身半在烈阳下半在寒冬中。
“在皇宫中放的火,可是效仿我?”他听得皇兄问他,“左臂上的伤,是因为愧疚还是悔恨?”
一双手撕开了那层包裹他的、保护他的迷雾中,狠厉地抓住了他,一点一点将他挖出来。
“如今前尘尽散,你想离开皇宫,我就带你走,你害怕我不在身边,我就日日陪你呆在此处。我已向你承诺过绝不会抛下你,二弟,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随着那保护层的失去,他变得光裸且脆弱,先前始终抗拒的清明神智钻入他脑中,残忍地搅乱他,令他头痛欲裂。
皇兄的脸已经离他很近了,忿怒的声息避无可避,几乎是逼问着他。
“你的眼疾不可不治,我不过要去寻医,这也能让你害怕到这个地步?”皇兄质问他,“二弟,你到底在害怕什么?有什么不能说出来的?”
他张开了口,像是站在悬崖边上。
先前废太子就想要问他,想过很多次,也旁敲侧击过很多次。但他迷蒙怔忪,连问题都听不清,屡屡只能作罢。
真的是听不清吗?又或者是他不愿意听清。
他的长梦里头一次出现了这个人,端坐高月之上,他抬眼便能看见,看见那温柔的笑和向他伸出的手,只要尽力维持目前的一切他便有希望能触碰。他只要长梦不醒,就可以抛去一切外物,忘却过往他所犯过的错他给过的伤害,只是满心专注地追逐。
于是他以这副蠢钝模样呆在废太子身边,博取兄长的陪伴,谋夺兄长的怜爱。
只是他抬头时,那人却始终离他那样远。
他明白的,皇兄慈悲心肠,怜悯他狼狈求死,因此将他收在身旁细细照顾。正如那月高悬于空,垂怜于他。
但他不禁想,当他治好后,若这梦中有了日出,那月是否就会隐没远去?
他什么都做不了。
皇兄当年放了一把火便远走高飞,他无法追查,如今他连权势都无,与废人无异,他能做什么?
起初仅觉得能见皇兄一面他便心满意足,之后他却又想要皇兄的抚摸,渴望皇兄多可怜他一些,多疼爱他一点,日日相伴不足够,夜夜同眠也不足够。
他站在悬崖边,听得这人要求:“把你想的一切都告诉我。”
但你看,皇兄向他要求了,他哪有不服从的道理。
他只能苍白着脸,将回答的句子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每说一字就像拔去一根救命索。
“我……想要呆在皇兄身旁。”他说,“若皇兄身死,我便去地狱追随。但皇兄仍潇洒于世……”
他喉咙干哑:“我已成累赘。”
“我怎可束缚皇兄,但我又那样贪心,无法放手……稍离一刻便觉空虚欲死,身在梦中。”
“我曾害过皇兄与皇后,夺走你们的一切。皇兄不计前嫌,给了我那样多的温柔,但我……”他道,“我贪得无厌,还想要更多。”
废太子的手仍抓着他,但有些许垂下,问他:“你还想要什么?”
他还想要什么?
想要十几年来那未曾有一刻放弃过的、但向来耻于向外人吐露的东西。那背德的、无耻的、但又有无尽诱惑力的感情。
他一口气说了太多话,嗓子已再次无法承受了,将最后的几个字挤出来时似是濒临崩溃。他卑微地、哽咽地说:“想要皇兄爱我。”
那一刻他身上所有救命索都断了,落入了无尽悬崖之中。
恍惚能听着呼啸的风撕扯他的身体,将他细细瓜分,只要坠到地面,只需要一个瞬间,他就会四分五裂,不复存在。
但他没有坠地。
废太子捏着他的下巴,所有的气息都压了下来,果断地吻上了他的唇。他在空中被云托起,茫茫摇晃,原本高高在上的月如今低垂了,月上人接住了坠落的他。
第二十章
这个吻突如其来。皇兄端方君子,但在吻他时却凶狠而率直,横冲直撞。灼灼热意都在唇齿之间,长驱直入,冲得他头晕目眩。
就连目盲时眼前的灰景都开始变白,发亮,眩得他难能承受地闭了眼。
两眼在发疼,喉咙也是,胸口更是。皇帝呆住了,他脚踏实地却像是踩在云上,不知如何站立,如何自处。废太子钳制他的手指放松了,另一只手似是因察觉到他腿软而搂住了他的腰,他软在皇兄身上,力气都在这吻之间被抽空了,被蒸发殆尽,蒸出的热气化在周围,使得这小小屋内都升了温。
这吻短短数息已结束,废太子浅尝辄止,毕竟他毫无经验。
说来可笑,一个废太子一个前皇帝,均已年过弱冠,却在这时才有了初次的吻。
废太子的唇停在他唇边,与他额头相抵,低声道:“这样可满意了?”
他双唇轻颤,无意识一般,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那上头有着皇兄的津液,他仿佛还能尝到味道。因为靠得太近,那舌尖无可避免地舔到了他的皇兄,在唇面轻扫而过。
废太子心底软成一片,又侧了侧头,再印下一吻。他这就受惊地以口呼吸起来了,又或者说是受宠若惊更为恰当。
“二弟,想要什么就说出来。”废太子道,“皇兄若能给,愿意给,还有不给你的道理?”
他缓慢地呼吸着,许久后,才同样缓慢地说:“皇兄……能给?”
废太子答:“能。”
他宛如身在梦中:“愿意给?”
废太子答:“愿意。”
他突兀地又涌出泪来,嘴唇微张着,一副好似马上就要死去的模样。
渴望的东西突然降临了,他甚至不敢伸手去接,唯恐自己手指一触到,那梦幻泡影便残忍碎裂。
但他又太想要了,想要得想死,想要得癫狂发疯。
废太子无奈笑道:“二弟好歹曾是天子,拥有过天下一切,怎的看起来这样贫穷,得到点好处便要感动落泪。”
连幸福都幸福得这样可怜卑微。
他的二弟小心翼翼地抬起手,捉住他的衣襟,用手指捏着,谨慎到仿佛多捉一些都是冒犯。他眼眶通红,颤声回答:“那都不是我想要的。”
穷尽一生,他所求不过一人。
废太子凝视着他,拉下他的手,如引导笨拙孩子一般教他将手环到自己腰上:“想要就大胆一些。”
皇帝呼吸仓促,无措地僵了好一会儿,才自己使力,以那只手抱住皇兄的腰。废太子奖励般的从喉咙里长长嗯了一声,他又呆板地抬起自己另一只手,两手一同合抱。
还不敢用上多少力气。
又是好一会儿,他好像从这盛大惊喜中稍安了心神,一下一下地低头,尝试着将头颅靠到皇兄的肩上。他泪流不止,半点出息也无,但皇兄并未嫌弃他,只是摸着他的头,准许他靠在自己身上流泪。
废太子轻声说:“相信皇兄了?”
他幅度很小地点头。
“早些告诉皇兄不就没事了,这傻子。”废太子叹道,“再抱一会就好了,我为你处理手上的伤。”
他微声道:“这套茶具……”
废太子嫌弃般用脚踢踢一旁的碎片:“还敢提?”
他即刻噤声。
废太子唤来侍女清扫,拉着他手坐下,为他仔细处理手上伤口。先前他总像是离魂一般,现在才重新归体,感受得到疼了,清洗血迹时颤抖不停,咬着嘴唇忍耐。
心中被填满后,人也不自觉变得娇气了起来。
废太子见他模样便觉怜爱,洗净血后,将那只手托在掌中捧起,低头,浅浅地在伤口表面落下一吻,哄孩子般说:“皇兄亲亲便不疼了?”
他的二弟反而抖得更厉害,面上一阵说不出的羞耻害臊,最后耳根都硬生生红了。
此情此景若让宁王与柳翰林见着,想必会惊掉他们下巴。皇帝在外人面前总放浪形骸,厚颜无耻,哪怕观阅那民间话本不堪入目的荤言秽语都淡定自如,还能笑做点评。如今却会因为废太子一句简单的逗弄而耳根通红。
仅在这一人面前返璞归真。
上过药后,他手掌被纱布包起,行动不便,丰盛的晚宴餐品皆是废太子一口一口喂他吃的。
晚膳过后,废太子又引他在谷中散步,待他消了食才带回房中。废太子始终耐心,二弟因那寻医的事起了那么大的反应,如今说开了,他等着二弟自己再来向他要求。
然而一晚上过去,二弟都只是默默地跟在他身旁。到了睡前,二弟仿佛经过了再三斟酌,才向他道:“皇兄可否……”
“嗯?”
他的手无法再拽衣角了,只能倾身向前,几乎贴着废太子的胸膛,问:“能否……多吻我一次?”
废太子本已准备好说辞,向他说明,那医仙近年来因不愿见人而在所居的山上设下了无数机关,若是带上他难免过于冒险,却未曾想他仅想要这个。
废太子眉目舒展,问道:“只要这个?”
他皱起了眉,像是在挣扎,最后又补道:“那……皇兄可否,再留个记号给我?”
半个月太长了,他想要一点儿东西供自己回味留念,否则他定然被自己逼到发疯,怀疑今日的一切都不过是美梦。
废太子多少能猜他心思,抚了抚他散下的发,自然而然将他头颅揽近,双唇相贴。
相较暮时那个吻,这个吻长了一些。他胆怯地尝试伸了舌头,汲取妄想过无数次的味道,他们唇舌交缠,绵长而暧昧。他吻到呼吸气短,吻到大脑昏胀,魂不附体,但心中却是前所未有的安定。
翌日废太子离开之前,突然地告诉他:“二弟可知几年前我与人对剑时被划伤,面上多了一道伤痕?”
他发愣摇头。
他对皇兄的脸印象停留在五年前。如今的皇兄竟然变了?他一下揪住了心。
废太子却未再说更多,交给他一方玉印便率人离开。
因为赶工,那方印上的字刻得粗糙,他以手去摸,辨出那上头刻了什么时,怔忪良久。
“前尘已逝,二弟应以今日目识今日人。”他似乎能听见废太子用温润如清风的嗓子在他耳边道,“皇兄不日将归。”
第二十一章
废太子离开的时日里,他日日摸着那印上的字,充作安慰。
那玉印呈长方形,有手掌长,表面打磨得光滑莹润。因得这是给他一人的印,方便盲眼的他触摸辨字,废太子也不拘于形制,一面刻不下,还换到侧面去刻。
皇兄当真潇洒自在,甚是可爱。
这山谷中有侍女与侍卫十数人,接得废太子命令照看他,不敢怠慢。他们不无担心,这人可不好伺候,若是出了纰漏自己可不好交代。
然而数日过去都相安无事。这前皇帝终日握着那方粗糙玉印,看起来倒是安宁静肃。
废太子不在,由侍女喂他吃食,他未曾抗拒。曾经侍女望废太子喂他时,他总是一副乖巧惹人怜的模样,如今换到自己经手,感觉却完全不同。侍女胆战心惊地想,不愧是曾做过皇帝之人,仅是闭目凝神,容色平和,都有不怒自威之感。
数日过后,他手伤好了大半,仅在表面留着初愈的浅粉疤痕,用膳便由他自己动手,侍女只在一旁盯着,防他烫伤自己。数日过后,他似乎连精神都好了不少,白日时会由侍女搀扶着出来晒太阳,安安稳稳过上一天。
这情形比预想中的好上许多。废太子离开之前可特地叮嘱过她们,离开的时日越长,他二弟便越可能想不开,她们可千万要多多注意。
终有一日,侍女忍不住试探道:“公子近日来可是想到了什么好事?”
前皇帝手指摩挲那玉印,道:“何出此言?”
“奴婢见公子精神劲头足了,也不再像以往那样常常魂不守舍……”她轻声道,“主上在时,您那模样可令人担心极了。”
前皇帝嗓子经过修养,已恢复到与过往无异,嗓音沉静。他闻言竟是笑了一下,面朝向她,明明并未睁眼,侍女却像是与他对视了一般,不敢直视,急忙低下头来。
“皇兄在时,难免会没出息一些。”他答道,“此事请为我保密。”
废太子不在身旁时,他身上那曾为帝王的影子便会不自觉展露,侍女不自觉急忙点头,后才发觉他看不见,连声应是。
夜色已深,侍女灭去烛火告退后,他又悄然起了身。
盲眼这样长一段时间,他已然习惯,在这黑暗之中摸索着去寻什么东西。很快地,他摸到了木柜,镇定地从中抱出几件衣物。
侍女只以为他好转了,没有皇兄在身旁也能好好入睡。实际如何,他耻为向外人道出。
这几日来他都在入夜时去偷拿皇兄衣物,抱在怀中垒在身旁。废太子衣物皆薰有沉香,他便恍惚觉得皇兄仍在身边。
这般行径见不得人,好在他晨时醒得比侍女要早,总提前将衣物放回,佯装无事。
前皇帝蜷缩在床上,将脸埋在那衣物之内,柔软衣料盖在面庞上,似是就此将他整个人藏了起来。
唯有此刻他能放肆,做什么都不让其他人知晓。
人果真是贪心的。皇兄离开的前三天,他告诉自己应当知足,只要握着那玉印便能勉强入睡;后来他受不住了,便如孟浪窃贼偷取皇兄衣物,与自己相伴。
如今皇兄已走十一日,想念之情时时刻刻在他心中钻孔蛀洞,要他心痒让他难耐。
明明已该入睡,他却全无睡意。他被熏坏眼睛后便时时刻刻处在灰雾之中,然而此时此刻,他却好似沉入了另一片更为安全的、隐秘的黑暗。
做何事都不会有人发现。
他的脸胡乱地在那衣物上蹭,气息浊乱,缓缓变得深沉。热意无端在周身腾起,他在这被褥与衣物之间把自己藏得更紧,慢慢地,手已向下伸去。
他曾在无数个黑夜中想念过皇兄,回忆皇兄音容笑貌,同他说过的每一句话,拥抱他或牵他手时的所有触感。
但如今他身旁环绕有皇兄的味道,皇兄的衣物,那思念竟就此变了味。
他与皇兄之间是有过一次亲密的——或许那称不上亲密,那充满着痛苦歉疚与种种苦涩之情,但那也是唯一一次皇兄抱他那样紧。他疼得神思模糊时却也贪恋无比,只想着若永远如此也很好,皇兄与他**得这样紧密,他能融化在皇兄的怀里,死在皇兄的身下。他愿意在这样的疼痛中与所爱之人永不分离,交|媾到天地尽头。
回忆那时的感受,他浑身发起了烫。他像是发|情的动物般喘息,以手伸向自己的下|体,抱着皇兄干净的衣物,行世间最污秽之事。
声息灼烫散入被褥中的小小空间,情|欲的味道同样如此发散。
皇兄何时能回?半月之约怎这样长久,他快忍不住了……
他在这朦胧而羞愧的快乐中含含糊糊地念着废太子的名,名字与皇兄交替着喊,逸于夜色之中。时间被拉成一条又长又细的线,他在这其中沉沉浮浮,不知过了多久,他忽地听见房门被轻轻推开,再被掩上。
废太子此去顺利无比,请到医仙后便马不停蹄地归来,日夜兼程,还比约定的时间早了不少。他风尘仆仆,在这深夜时回到谷中,第一时间回来看二弟,在门外却听得二弟说梦话般喊他名字。
他不由扬起笑意,周身疲惫尽销。
二弟嗓音恢复后果然与以前一样好听,这样喊他,听着还像撒娇。
也不知是做了什么梦,才会叫得这样黏糊。
他推门而入,悄步行至床前,那人却像是被惊吓到一般,猛地缩了一下。他目可夜视,凝神一看,枕边堆着好些衣物,又听得喘声粗重。
“皇兄……”他的二弟低声问道,“是皇兄吗?”
那声中带着惊疑,似是不敢相信他已回来,似乎还有着些许惭愧。
这傻子不知又在想些什么。废太子笑着在床边坐下,横竖他也未睡,干脆伸手去掀他被子,欲将人抱出来摸一摸,好生慰藉这离别之愁。
然而那被褥掀开了,他的手摸到二弟的脸,却觉烫得惊人。
二弟呼呼地喘着气,偏偏头,忽地在他掌上舔了一口。
第二十二章
阔别十余日的皇兄突然出现在床前,他不无惊慌,几乎是一瞬间,脸便烧了起来。
但光是听到那熟悉的脚步声,他便难以自抑,心神雀跃。那渴求的温度来迎他的脸,那带着茧的手触他的面颊时,他就像是被下了世间无二的迷药,犹如身在美好幻梦,引他肆意而为。
他舔了一口那手掌,又将脸都埋过去,软舌直舔到掌心,舔水一般轻轻地扫。废太子哪想过他会是这般模样,那湿润舌头在手心挑逗数下,这才收回手。
脑中思绪有片刻断裂,他回神,才道:“二弟怎么突然这样大胆?”
他的二弟仍卧在床上,发丝凌乱而散,双目无神面朝向他,眼中蕴着水雾。明明是看惯了的脸,此时再看,却令他胸口微痒。
在这蒙蒙夜色中,二弟又舔了一口自己的唇,手撑着床爬了起来。他仅着轻薄里衣,因在床上蹭过了,衣襟大敞,松松垮垮欲从左肩滑下。
已被皇兄撞破了,那他何须再掩饰?
更何况此刻他想得发疯,羞耻心哪有他对皇兄的思念来得重要。
“皇兄……”他唤了一声,想要回答废太子提出的问题。但他一时有些嘴笨,嘴唇张了两下才想出说辞,忙道,“皇兄告诉过我,想要便说出来……”
此话一出,他也觉得自己面皮太厚。
但皇兄笑了起来,温言问他:“许久未见,二弟想要什么作为重逢礼?”
他听声辨位,从被褥里爬出,身向前倾,想要去靠近自己的皇兄:“抱抱我……”
废太子直接伸手来,双手稳健有力,搂他抱他到了自己腿上来。他两腿分开跪坐在兄长身上,习惯性地抓他衣服,斟酌后,又问:“皇兄能否再吻我?”
他是想要自己去寻吻的,但他眼见不着。废太子未有回答,直接压上了他的唇,一手按他后脑,另一手环他的腰,让他更贴近自己一些。他腿间**的那物就此被夹在两个人之间,不知廉耻,赳赳站立。
皇兄定然已经察觉到他的情动了,但皇兄只是这样专注地吻他,这让他既羞又急。他本就气短,又分了神,不过纠缠几下便被皇兄夺走了所有余裕,脑中一阵一阵乍现白光。
他听觉敏锐,津液被搅动时发出的水声,与他和皇兄交缠的气息,全都让他身子发热。
原以为他已到界限了,原来还能更热。在皇兄面前他总是失态。
他本能地扭了扭屁股,胸膛贴着皇兄的胸膛又蹭了蹭,一吻结束后他还难以喘上气,还要将头靠在皇兄的肩上,这就又恬不知耻地接着要求:“摸摸我好吗……”
在皇兄的面前在皇兄的怀里他可以抛去所有顾忌,将自己想要的东西都诉于口,有点儿像是被宠坏了。但那又如何,分开的这十多日他不再混沌,已想开了。皇兄是愿意宠爱他的,那他为何不可这样做?
废太子从喉中溢了很纵容的一声“嗯”,尾调上挑,一只手滑到前方来,隔着布料摸他顶起的那处。他一时间喘息变调,话难成声,剧烈的快感自那处腾起。
方才他已自|渎了许久,但他极少做这事,有些不得章法,始终觉得差了点什么,无论如何都达不到高|潮。未曾想皇兄仅是这样摸了一下,甚至都没有直接触到,他便难以承受地颤抖起来,脑海一阵长长空白,竟已直接泄|身。
废太子也惊讶了,将那沾着精|液的裤子捻了捻,道:“二弟也未免太快了。”
他脸热无比,没有答话,而是抬起脸来去吻皇兄的脸,渐渐吻到耳侧,既吻又舔,留下一串湿痕,一副恳切索求的模样。于他而言,有多少和皇兄的亲近都是不够的,他只会想要更多更多越来越多。他吻到了耳垂,又下滑去吻脖颈。废太子头歪向另一边,拍他脑袋劝道:“我还未洗浴,赶路,身上脏。”
“无碍……”他从唇齿间挤出一句回应,不断地吻着。皇兄身上的轻微汗味也令他着迷,他没有什么不喜欢的。
(无可奈何的中略)
在这一刻他忘却所有,过往的恩怨尽散,他对自己的折磨导致的伤也在此刻不药而愈。他仍看不见一切,看不见未来,但只要皇兄拥着他拥有着他,给予他爱意,他便再度成为一个完整的人,重获新生。
第二十三章
(前略)
途中有侍女前来敲门,但说了些什么他无力听清,更无心分神,而废太子也只是说了声:“退下。”便接着吻他。
他感受着皇兄的爱怜与皇兄的情|欲,竭尽所能地痴缠着。最终也不知过了多久,废太子***在他体内过后,他还双目带泪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仿佛能从那儿摸到点什么。
“摸什么呢?”废太子狎昵逗他。
他喃喃说了句:“好满……”
废太子失笑,道:“皇兄已软了,这还能怎么满?”
他脸红着没有答话。
废太子随手从床上扯了一件自己的衣物,裹住他便将他抱起,他顺势将两手环在皇兄脖子上。废太子问:“就这样抱你去沐浴?”
他闷声说:“嗯。”
两条小腿光溜溜地露在外头,吊在废太子稳健的臂弯外,随着走动一颠一颠。房门出去后拐几个弯便到了浴池,侍女方才听见他们的声音,此时不敢多言,垂头告退。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