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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尘香-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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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从小在将军府长大的风无涯和百飞扬被作为影卫训练,一次风无涯在外执行任务回来后发现百飞扬被将军处置了,不相信百飞扬就此已死,无涯从此踏上了寻找百飞扬之路……
那啥,文案神马的真不会写,大家还是看文吧……

内容标签: 强强 近水楼台 
搜索关键字:主角:风无涯,百飞扬 ┃ 配角:刘舒城,大公子,邵阳 ┃ 其它:



第1章 第一章
  茂密的树林里绿草成荫,两人合抱的粗壮大树随处可见。参天的枝桠在空气里稀稀疏疏地投射下太阳的光芒,在地面上映照出了点点的明黄色斑驳星光。
  突然,光线有一瞬间转暗,一道黑影快速地从树干间穿梭而过,临下落时双脚次第在旁边的枝干上轻轻一点,整个身体又回复到原来的高度,并以先前更快的速度飞掠而去。
  不待探个究竟,却见黑影的身后还紧跟着一个人,那人也御着轻功,踩在了刚才黑影点踏的地方稍微借力,就像离弦的箭一样,冲着黑影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不过相较于前面的黑衣人,此人却是一身白衣胜雪,微蓝的发色在阳光的折射下呈现出一种月光碎片般水润的光泽,看到的人都不禁会联想起波光粼粼的海洋。短而飞扬的蓝发下,是一张纯真且略带稚气的脸。这是一张属于少年人独有的特质,但那大大的眼睛,挺翘的鼻子,以及微抿着的薄唇无一不是完美的黄金比例,在淡淡的小麦色脸庞上生生拼凑出了干净俊气的形象。
  此刻,少年人眉头轻蹙,眼睛紧紧地盯着黑衣人的身影,脚下不停的轻点飞跃。虽然每次起落后速度都略有提高,却始终追不上前面的身影,像是特意估量测算过似的,总是不远不近的相差一段距离 。
  不够快,还不够快。
  少年眉头蹙的更深了。
  刚想着怎么再突破时,那双紧盯的眼睛猛的一愣,脚下也渐渐的慢了下来,飞跃了几步后,足尖轻点,身体一个旋回收力,在旁边的一棵大树上落了下来。
  少年落定后,抬眼朝前面的黑衣人看去。
  类似皮革一样的黑色长衣下摆在风中上下翻飞摇曳,烫金的暗纹从宽阔挺直的肩背处交织而下,在腰部处紧缩收拢,隐没在随风晃荡的衣摆之下。
  光是从背影,就足以看出一股震慑人心的锐气与优雅来,每一个轮廓都散发着一种背离却又浑然天成的气质,就像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虽然深藏在低调沉寂的剑鞘之下,但只要出鞘,必然锋芒四射。
  他左腿直立,右腿膝盖微微弯屈,脚尖轻点,站立在一根树桠之上,定定的俯视着前方,整齐向后披散的及腰墨发在风中轻轻飘扬。在他四周,郁郁葱葱的枝桠斜伸而出,映衬的似乎连刺眼的苍天都沾上了那么点生机勃勃的气息来。可是即便是如此旺盛的生气,却也掩不掉黑衣人身上的那抹清冷的死寂,如同连接着死亡的味道。
  “无涯,你在看什么?”百飞扬轻点足尖,掠向那道修长的背影。
  被叫做无涯的男子并没有回过头,只是平静地看着山下一片开阔的土地上影影绰绰的房屋人群,脸上无悲无喜。眼尾周围几条墨青色的图腾蜿蜒缠绕,却又在额角处斜飞而上,既妖冶霸气又毫不过分夸张。
  “从这个角度看,你不觉得这个国家很渺小吗?”无涯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总是漫不经心般的随意洒脱却又带着点清清冽冽的冷,就像寒风吹过白雪,叮叮凛凛,却也清冷得让人不敢靠近。
  百飞扬在空中翻身一跃,轻飘飘地落在了和无涯同一并排的一根枝头上,也静静的看向山下的城池街道。
  “这个国家本来就不大,充其量也就是比周边的几个小国稍微大点而已,但和天启国相较来说,无论是国土疆域还是国家各方面的实力,都远远差了一大截。”
  “哦?各方面的实力?你有什么看法,说来听听?”
  “你还记得前段时间我突然消失了一阵子吗?”
  “记得,一个月零六天。”
  能在齐战将军府里任职的人,都是各自有着各自的职责和任务,且只有个中好手才能被赋予信任并最终被选定留下来作为各种任务的执行者来分别训练,淘汰下来的人,在选定结束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甚至不留一丝此人曾在人间来过的痕迹。
  所以将军府里的人虽然执行者众多,却各自不相照面,甚至连执行者本人都不清楚这个府里究竟有多少执行者,也不清楚他们是谁,叫什么名字,就更不清楚他们是从事的什么任务了,而且每个任务都是由齐将军亲自秘密通知,执行者秘密执行。所以像百飞扬这样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也就不足为奇了,只是这次消失的时间有些过长了点。
  “嗯。其实我那段时间是去了天启国。”
  无涯一愣,看了他一眼,重复道:“天启?”
  执行者虽然各有不同的任务,但基本上都是在本国内执行的,最多也就是偶尔到过周边的几个小国而已。像天启这么远的国家还是第一次,更何况天启是个强国,制度戒备非常周密森严,除非是一些比较不太涉及敏感的任务,否则难度更高点的任务是很难在那里执行成功的。
  “你在那里看到了什么?”
  百飞扬没有说话,目光一直安静地俯瞰着山下,半响,才幽幽地说道:“强大。那是一种近似恐怖般的强大。整个国家就像一头充满戾气的猛兽,正虎视眈眈等着开闸冲出牢笼的一天。在天启,所有政策指令都是由一个叫舜熠的宦臣下达的,一经发布立刻张贴公布,迅速传达到全国每一个郡县,上至达官重臣,下到黎民百姓,都必须统一贯彻执行。每个政令的运转看似各不相干,但其实是环环相扣,一环套着一环,就算出现差池,也能即刻协同调度相互补缺。全国等级制度非常严格,百姓却只能被作为劳动工具一样的存在,不能有任何自己的思想,终日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
  无涯微微斜过眉角,看了百飞扬一眼,墨青色图腾在白皙的脸上经阳光折射,更添了一股邪气的艳丽来。
  “宦官性情本来就多有极端,若是他们把持了朝政,国家的执政做派自然就比较偏于苛刻,自古以来,这样的例子多了去了,高压势态下层层递加,必然导致处在阶级最底层的平民不幸。所以大多数国家的政治都分为好几个派系,各方势力相互牵系制约,如若能达成一种既抗争又能协同的平衡势态的话,底下的人民还能好过点,怕就怕这一个人的朝廷。”
  “一个人的朝廷?我们的国家也是一个人的朝廷呢。”
  “国主软弱无能,大臣胆小怕事,就连一个小国来犯滋事,除了齐将军,竟无一人敢挑下此大梁。边境滋扰不断,面对危机四伏的局面,朝廷只能越来越依赖齐将军。”
  白飞扬看了看无涯,低头沉默良久,呐呐地说道:“可是他如果能一直保持本心还好,近几年权利的集中以及常年的征战杀伐已经让他变得暴虐不堪,经常为一点小事就能随意下令处死一批人的性命,这样的将军……真的值得我们再继续追随吗……”
  “放肆!”无涯猛的一声怒喝,“我们从小接受的训练是什么难道你已经忘记了?”
  “我没有忘记。”
  “记得就好。你进府多长时间了。这样的不敬言词岂是你能随意说的?你也想成为每年府里莫名消失的人之一吗?”
  低眸瞅了百飞扬一眼,见他只是低着头闷不吭声,刚厉声低斥了一句以后说话当心,身后却突然闪出了一身蒙面夜行衣打扮的人,抱拳跪在五步开外的地方,毫无起伏的声调说道:“无涯大人,将军吩咐速速回府。”


第2章 第二章
  将军府宽敞的会客前厅里乌压压地跪了一地人,丫鬟也有小厮也有,此刻一个个双手伏地瑟瑟发抖,埋着个脑袋恨不得能一下子塞进肚子里去。
  前厅主位上,坐着一个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的彪形大汉,屈着左臂,支撑着上半身斜压在椅子的扶手上,厚重的紫檀木椅和他魁梧的身形一比也显出了几分单薄来,他整张脸阴沉沉的,狠戾的眼睛慢慢的从跪在地上的人群身上一个一个地巡视而过。被他目光扫视到的人,虽然没有抬头,却也感受到那道异常暴虐的目光打在了自己身上,瞬间整个身体像被凌迟了一遍似的,哆嗦的更厉害了。
  “你们说……到底是谁,偷了我西房的钥匙?”彪形大汉粗矿的声音响彻大厅,虎啸一般震的每个人心头猛的一跳。
  底下的人还是低着头打着哆嗦,没有一个人敢吭声,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砰的一声,齐战右手重重的拍在了旁边的木桌上,厚重的沉木桌子愣是给拍的震了震,茶碗侧翻,里面的茶水撒了一桌面,沿着桌角淅淅沥沥地滴了下来,汇成了一滩积洼。
  下面的人都吓得脸色惨白,有几个甚至小声尖叫了出来。
  西房,其实就是齐府里类似牢房一般的存在。因为国家律法明确规定,私人府邸里是禁止设置牢房囚室的,所以一些手握重权的大臣就会把自家比较隐蔽的偏房设置成临时牢房,以惩罚那些犯了错的下人们。
  只是齐府是将军府,能让一个久经沙场且战无不克的将军如此重视,那它里面囚禁的自然就不是一个小小的下人这么简单了。
  “将军,此事关系重大,我认为没有哪个下人这么大胆,敢偷将军的钥匙。”站在大厅一侧的无涯上前一步,及时帮这群下人们解了解围,让吓得快要喘不过气来的众人悄悄缓了一口气。
  “哦是吗?难道这钥匙还给长了腿,自己跑去开门了不成?”
  “这次执行者出逃确是属下大意了,属下以后定当加强戒备,不会再让此类事情发生了。”无涯低头抱拳,腰腹微弓,整个身体像一把绷直的弓箭一般坚毅不屈。
  齐战坐了起来向后靠进了披着绒毯的椅子里,偏过头随意的挥了挥手,“罢了罢了,你们且下去吧。出逃的人本将军自会想办法再把他给抓回来。只是做错事的人就应该受到惩罚。”
  百飞扬站在屋顶上,看着一辆辆手推车载着一具具被掩盖在破草席下的尸体渐渐的越走越远,直到再也看不见,眼底一片沉静死寂。
  一根黑色的羽毛从他的头顶上方悠悠的飘零而落,不用回头也知道是无涯来了。
  “喂,你说,他们只是临时被调去打扫送饭而已,他们什么都不知道,这样,也要死吗?”
  无涯抬眼想了想,无可无不可地说:“身处这样的乱世之中,这只是必然的结果,不用再饱受担惊受怕的日子,或许这也是一种解脱,没什么好悲伤的。”
  “如果有一天,我们也是这样的结局呢?被着一个莫名其妙的理由,死后连一个能安身的地方都没有。”
  “人都得死,区别只是看怎么个死法。生于这样的乱世之中,就算看似强大如我们,却也只不过是这万丈深渊之中的蝼蚁,死,对于我来说并不可怕。”
  “那你怕什么?”
  “不知道。”无涯晃了晃肩膀,又耸了耸,说:“大概……行尸走肉吧。”
  夜晚,府中壁檐屋角处都挂上了灯笼,一盏盏幽暗的灯火在猩红的布罩下犹如来自地狱的孤火,映得周边一片片鬼气森森。
  子夜时分,府里的人们早已经歇息了,偌大的庭院没有了白日里穿梭来往的人影显得有些空荡荡的,墙角处偶尔的两声虫鸣,更将这深沉的夜色凭添上了一份悲凉的寂静。
  无涯从齐战寝室的偏房出来,抬眼看了看这黑沉沉的夜空,又低头瞅了瞅手里的卷轴,耳旁回响起了刚刚齐战的新命令,“这是那个叛逃者的画像以及详细资料,你追上人后直接就地处斩,不用请示了。为避免夜长梦多,你明日一早就动身吧。”
  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下又有的忙了。
  刚走回自己的小院里,正想着该收拾些哪些东西带身上好点。突然,无涯一惊,常年来养成的警惕直觉,让他敏锐地察觉到右边倒数第三棵树后面有人!
  身体顿了顿,右手缓缓抬起到及胸的位置,食指和中指间一根黑色的羽毛运力其中,就等着选好角度一发毙命。
  正在无涯蓄势待发之际,树后面的人却自己走了出来,熟悉的属于少年的温暾声音说道:“是我。”
  无涯抚着额头夸张的嘘了一口气,转过身虚着眼角对走上来的百飞扬笑叹道:“我说,你能不能每次别这么吓人好不好。我的内心可是很脆弱的,万一吓出个好歹来,你怎么赔我?”
  百飞扬无语地瞅着他那张欠扁的脸,没理他这自说自话的玩笑。虽说无涯是他的上司兼半个老师,但百飞扬从内心里更倾向于把他归为朋友一类,况且无涯也只比自己大了两三岁而已。
  进了屋点上灯,无涯一边将卷轴放入抽屉里,一边打开柜子翻找了起来。
  “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无涯似乎拎出来了一个东西。
  “哦,没什么,只是看你屋里一直是黑的,就知道你还在将军那里没有回来。”百飞扬坐在桌子边,正对着无涯的背影,看不清那究竟是什么,只听见放下时是种陶瓷磕碰地面时的脆响。
  “怎么?担心我啊?没事放心好了,这次虽然逃了个人,但那几日的安保措施一直都挺完善的,并不算我失职。只是见鬼的人怎么就这么莫名其妙的丢了呢,难道长翅膀飞了?奇怪。”无涯随意地嘟囔了一句,右手使着劲向上一拧,嘭的一声,什么东西的木塞被拔掉了,一股幽绵的醇香立马扑散开来。
  “来来来,尝尝这个,这可是我的珍藏,花了好大力气才弄到这么一坛。”说着又随手翻出两只似杯非杯似碗非碗的装酒容器来。
  酒过三巡,百飞扬的小脸上已经开始晕红起来了,无涯却依然表情镇定双眼明晰,雪白的脸上连一丝醉酒的痕迹都没有,淡淡的水色薄唇抿着杯子一角,在摇曳的灯火下有股说不出的近似妖娆的冷艳。
  百飞扬端着酒杯,却迟迟没有喝下。望着无涯的眼里一片恍惚,连说起话来也舌头发直说不真切了,“你,你似不似,咯,将军似不似,让你去追,咯,去追那个叛逃的影?”
  见百飞扬东摇西晃的,险些就要栽倒下去,无涯赶紧上去扶住他,“喂喂,不会这么没用吧,才几杯而已就醉成这副鬼样子了。”
  “我,我没醉,咯,没醉。”百飞扬立马坐直起来,瞪圆了眼睛努力表现出一副我很清醒的样子。
  “是是是,你没醉你没醉。”无涯无奈地揉了揉百飞扬的蓝短发,愣是把一头飞扬的小碎发揉成了鸡窝的造型,还很满意的单手搁着下巴左右欣赏欣赏了自己的杰作,“嗯……这下不叫百飞扬了,叫百鸟窝得了。”
  “你才百鸟窝。”
  “好好,我是百鸟窝,你是风无涯行了吧。来小醉猫,无涯大爷今儿给你侍寝了。”
  在百飞扬喋喋不休的我没醉的置气声中,无涯迅速的给他擦完手脸,扶着摇摇晃晃一步三倒的他上床休息了。
  早点睡吧,明儿个还得早起,不知道这次任务回来后这小子会不会长大成熟点,还爱不爱这么粘人,整天臭着张脸跟谁欠了他八辈子钱不还似的,其实性格别扭的要死,还爱撒娇却不自知。
  无涯嘴角噙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笑意轻轻的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呼吸渐渐转沉,彻底进入熟睡状态。所以他没看到旁边本来已经睡着了的百飞扬又悄悄的睁开了眼睛,坐起身来靠在墙上定定的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眼泪却突然夺眶而出。
  他仰着头单手遮住眼睛,紧咬的嘴唇里断断续续的蹦出几个字,声音太轻,好一会儿才拼凑出来是在反复的念叨着几个字,“不要去……别去好不好……”


第3章 第三章
  要想在茫茫的人海中找个人谈何容易,更何况此人还是从小接受训练擅长隐匿的影。
  无涯端着酒碗又重重叹了一口气。他发现最近自己叹气的次数越来越多了,这真不是个啥好兆头。还好先头搜索的人已经派出去了,覆盖的范围能大一点,应该能快一些才是,不然这大海捞针的,还不得捞到猴年马月去了。
  唉……真麻烦。
  正一脸无趣的单手支在颊边,看着窗下人来人往的街道和呦呵的小贩,无涯珉酒的嘴角也不禁翘了翘,那日走的早也没叫醒他,不知道那小子醒来后看到自己已经不在了,又是一副怎样失落的样子。
  “这位朋友,一个人在此喝酒不觉得没劲吗?可否与在下畅饮一番,以表谢这相识之缘?”一个一身黄衣的青年站在桌前,手里一把白色的扇子在胸前轻轻摇动。
  无涯淡漠地瞟了那人一眼,心里有点淡淡的不耐烦,这样不请自来的人真是太多了,怎么走哪都能遇到。懒得与之多说,只冷声说道:“酒本性凉,唯有独酌者方能体会其中韵味,何来无趣不无趣之说,本人一向喜欢自己一个人饮酒,阁下还是请回吧。”
  这番话里拒绝的意思明显且毫无转还的余地,放在平常的人早就识趣地走开了。也有动机不纯的人想用死缠的方法,但都被无涯浑身骤然散发出来的森冷气场给逼退了。但此人却毫不受无涯的低气压影响,依然笑嘻嘻的坚持,“先不要说的这么肯定嘛,芸芸众生之中能在此相遇,实属不易,我也难得碰上个对眼的人,有心结识,还请兄台赏个脸,莫要辜负了在下的一片赤诚之心才好啊。”这人说着居然自顾倒了一碗酒硬递到无涯面前。
  看来这人是专门找茬来了。无涯反手拍开酒碗,那人却突然松手,碗直直掉了下去,随即左臂前屈,挡住无涯的掌心,右手迅速下撤,酒碗刚刚好稳稳地落入手中,滴酒未洒。
  “呵呵,这么美味的酒可不能糟蹋了啊。”黄衣男子笑眯眯的把酒端起来闻了闻,又斜眼扫了无涯一眼,挑衅意味十足。
  无涯指尖运力,一根黑色羽毛离弦之箭一般笔直地飞出,擦着黄衣人挺直的鼻尖,正中碗底。瓷碗瞬间碎裂成好几块,里面的酒液飞溅而出,黄衣人虽在羽毛飞出时已经迅速撤开,却还是有几滴溅到了他的脸上。
  “呵……”黄衣人屈起食指慢慢抹去脸上的酒液,一股不服输的劲头油然升起,当下也变得狠戾起来。
  两人你一拳我一掌顿时打开了。正吃饭的人生怕拳脚无眼伤着自己,顿时惊慌尖叫着抱头弓着身鼠蹿了出去。
  店小二闻声赶了上来,苦哈哈地仰着头望着站在桌子上打的不可开交的两人,“两位爷,快住手啊。小店利薄,实在是经不起两位爷这么折腾啊。”
  可已经全神陷入胶着状态的两人又哪里注意得到他的存在,就更别提他鬼哭似的嚎叫。只见一道黑色身影迅速翻身,一个起跃,就从窗户翻了出去,身后的黄衣男子也紧跟其上追了出去。
  看着两人一前一后踩着各家屋顶纵跃而去,店小二一屁股跌坐在一片狼藉的地板上怨声连天,“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搭上我这条小命也赔不起啊,老板肯定会活剥了我的皮。哎呦,这可怎么活啊……”
  正在他哭天抢地的时候,一锭孩童拳头大小的金锭哐嘡一声扔在了他的脚边,叮叮当当弹跳了几下落定。一道阴冷的声音在角落里响起,“这是赔你的钱。够否?”
  店小二两只眼睛放光地一路盯着那金元宝就没离开过,听到这话更是喜上眉梢,两眼眯成了一条线,赶紧爬过去一把攥进怀里连声点头道:“够够,肯定够。”至始至终都在研究金子的他都没顾得上抬头看上一眼,直到角落里的人起身从他身旁经过下楼去了,他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身体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摸了摸脑门,看了看外面高照的艳阳,爬起来一脸莫名其妙地嘴里嘀咕着,“唉?奇怪啊,这大热的天儿哪来的寒劲儿啊。”
  城外树林边的草地上,三根黑色羽毛斜插在地面上,如絮的尾尖悠然地在清风中飘摇,远处的牛羊三五成群的在一块悠闲地吃着草,地平线上的桔色落日,给整个天边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霞光。如果此刻是个文艺小青年,定会坐下来静静的欣赏欣赏这难得的美景。可惜不时传来的激烈的打斗声正在极力的宣告着,林中的两人似乎并没有这样的闲情雅致。
  数根黑色羽毛列成一个一字型,整齐的向黄衣男子打去。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黄衣男子向后连续两个空翻,羽毛从他腰腹部上方贴着外衣险险擦过,定在了身后的一棵大树上。
  随即身形站定后,右脚一勾,地上一截儿碗口粗的断枝就被挑了起来抛到半空中,紧接着飞起一脚重重地踢了上去,被用运了十成劲力踢中的断枝就像一颗条形陨石,蕴含着千斤重的力量直直地朝着无涯的胸前砸了过去。
  无涯双眼一正,脚尖一点,迅速飞了起来,跃上了身后的大树上。本以为这样就躲过了,没想到那断枝上的力道如此强劲,身体还没站稳,断枝就已经撞了上来,这么大棵树都给撞得微微晃动了起来,无涯脚下一滑,整个人从高高的树上跌了下来。
  由于身体重心失衡,他连落脚借力都做不到,整个身体横着朝地面摔去。
  刚手握双拳绷紧全身的肌肉准备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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