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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尘香-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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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涯微微点了点头。
忽然，无涯从窗户外的街道上看到了一个人，此人就是刘舒城，他像是在买东西，后面跟着阿武。
“那个人就是刘舒城。”无涯说道。
邵阳顺着无涯的视线看过去，看到了一个穿着一身白衣的俊朗男子，正在挑选街上叫卖的瓜果。
“这里离刘舒城的府邸不远，我先去拖住他，你去探探三公子被关押的地方。”
“不是要夜探吗？”
“夜探是为了掩人耳目，现在他那个武功高强的护卫正好跟他一起不在府邸，不刚好是探查的好时机？以你的功力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躲过那些不会武的下人应该不成问题吧。”
无涯没等邵阳再说什么，丢下一句“一炷香时间还在这里汇合。”后就站起来转身向楼下走去。
刘舒城正在把一个红色的形状类似苹果的果子往布袋里装，无意间抬头看到了无涯，不，是卫长青。
“你怎么在这？”刘舒城诧异地问道，想了想，说；“名单找到了？”
无涯摇了摇头。
“那……你不是应该在天启国而不是这里啊。”刘舒城微笑着，温文尔雅。
“这里人多眼杂，刘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说着无涯对着前面的一家酒楼做了个请的手势。
刘舒城也回了个请的手势就率先迈步进了酒楼，并且要了个雅间。
几杯酒下肚，刘舒城微微侧着脸笑吟吟地等着无涯回答他刚才的问题。
“当初答应去天启找那劳什子的名单是为了飞扬，现在我已经知道飞扬在哪里了，还望刘大人不吝据实以告，飞扬到底在哪里。”
“既然你已经知道他在哪里，还来问我做什么？”
想了想，无涯决定还是开门见山地说开了，“我只是想知道，你把他关在你府邸哪了？”
“你为什么会说是我把他关起来了，还关在我的府邸？”刘舒城故作微讶地问道。
“因为他最后一个见的人是你。”
“见的是我就是我关押了吗？”刘舒城双目大睁，“不是我，而且人也不在我府上。”
“那他被关押在哪了？”
“这个……需要你用名单来换。”
“名单我已经找遍了皇宫都没有，我只能告诉你一个有可能知道名单上人的人。”
“谁？那个人在哪？”
“他在天启，你们不是在天启有暗探吗，至于他是谁，我要先见到百飞扬才能说。”
“这个交易对我方好像并没有实质性的帮助。”
“你们不是毫无头绪不知该从哪里入手吗？我说的这人最起码给你们了个入手点，让你们知道该找谁查，不是吗？”
“此事还需商待。”
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之后又闲聊了几句，说了说最近齐国的新鲜事。
齐国除了王衔庭，最近又新封了一个将军，那人是六公主的丈夫薛驸马，以前被公主看上时他还是个军队里的副将，一点点攒军功才升到了将军的位置。可是近年来边关屡有战事，其中的危险自不必说，毕竟谁也不希望自己的夫君没过多久就变成将军难免阵前亡的代言词，所以六公主不大愿意让他当将军，正跟她的父皇商讨此事，希望收回成命另选他人。
因为要拖延时间，无涯故意多制造话题问了很多问题，刘舒城的意思是还想让无涯回天启继续探查名单，无涯却想先见见百飞扬再说其他。两人正僵持不下，阿武进了来对着刘舒城说道：“大人，府里的小厮有急事找你。”
“让他进来。”
小厮一进来跪下对刘舒城一拜，“大人，有皇宫太监正在府上等着求见您。”
刘舒城站起来对无涯拱手一礼，“你的要求我自会禀告，不知要怎么通知你。”
“明日午时你可直接还到这里找我便是。”
“好，告辞。”
“告辞。”
说完，刘舒城带着阿武走了。
见他们走远了，无涯回到和邵阳约定好的客栈里等着邵阳。
没一会儿邵阳气喘吁吁地回来了。
“怎么样？探到在具体位置了吗？”
邵阳喝了口水，摇了摇头，“没有，我把刘府找遍了都没见到他，他可能不在刘府。”
无涯端起酒杯摸索着杯沿，“不在刘府，那会在哪……刘舒城走的时候说他会禀告，能让刘舒城禀告的人只有齐国的皇帝，难道……在皇宫？”
“不一定。这只能说齐国的皇帝和刘舒城知道小北在哪里而已。”邵阳稍顿了顿，又说道：“现在方法一已经没用了，要用方法二吗？”
无涯微微摇了下头，“我原以为关押三公子是刘舒城自己的意思，没想到这后面还有齐国的皇帝。这样一来就算我们以刘舒城的母亲相要挟也不一定起作用。”
“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无涯摇了摇头，“等明天。”
“等明天？”
“刘书城说明天要来找我，看看明天他带什么谈判条件。”
第二天刘舒城来的时候无涯已经等候多时了。
为了保险起见，无涯并没有让邵阳跟着一起来。当然不能让邵阳知道他去天启是为了找出天启在齐国安插的人的名单。
刘舒城坐下后望着无涯，“北方的疆土又打起来了你知道吗？”
“不知。再说，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陛下的意思是，让你领兵抗击敌人，若胜了，你不仅能封侯封爵，百飞扬也自然归还于你。”
“若败了，怎么处置？”
刘舒城扬起头看着他，表情坚毅，“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不过在打之前可以先和谈，若不用战争解决是最好的，我国已经打了两场战争了，兵力粮草都消耗极大，和谈是最好的结果。”
“先让我见见飞扬，我要确定他是否安全无事。”
“这可不行，你要知道了他在哪里直接把人劫走了，以你们两的轻功，我们是无人能追得上的。”刘舒城微微笑了笑，依旧温文尔雅。
“那我怎么确定飞扬在你们手里是否周全？”
“我这有他写给你的信，他的字迹你应该最熟悉。”
无涯接过刘舒城递过来的纸，展开一看，上面只写了五个字“放心，我没事”
这确实是百飞扬的笔迹，墨痕还未干透，说明是才写上不久，无涯稍微放心了点。
“也就是说名单和出征二选一？”
“不，现在只有一个选择，出征。”
“好。一言为定！”
刘舒城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瓶子给无涯，“这是你卸下易容的药水，还有，在你出征之前的这段时间你还是回齐府住吧，毕竟生活了那么多年，各方面也熟悉些。我找你也方便些。”
刘舒城走后，邵阳来了。
“他跟你说什么？”
“让我出征，抗击北疆。”
“你们北方是匈奴，不是去年才打了败仗退兵怎么今年又来了。”
“游牧民族，靠天吃饭，若天公不作美，就全靠掠夺了。”
吃完饭回到厢房里无涯问小二要来一盆热水，掏出刘舒城给的小瓶子药水倒入盆中，洗脸。
出厢房时邵阳正靠在门边等着，“虽然你那张面具也不错，不过我还是更喜欢你本来的这张脸。风无涯！”
结完账，刚出客栈，门口就来了辆马车停在无涯面前。
下来了个侍从对着无涯说道：“刘大人让我们来接您回府。”
无涯点了点头，和邵阳一起坐进了马车里。
马蹄笃笃，踏着轻快的步子走在通往齐府的熟悉的路上。
回到齐府果然一切还是和原来一样。
无涯挥退了上来行礼的人，把邵阳安排到一间客房后，就回了自己的院子里。
屋子里的摆设还是自己离开时的样子，桌面上纤尘不染，看得出有人仔细打理过。
走到床前盘腿而坐，闭上眼睛，吐纳真气，内力运转一周天。
当再睁开眼时，看到了一张笑嘻嘻的脸正近距离地盯着自己。
“你干什么？”
“之前你用了□□，虽也俊朗，却还是不如你现在的模样好看。”
“你来这里不会就是为了重复这句话的吧。”
“我只是好奇原来你是齐战的手下，怪不得你上次那么维护他。你特意易容来天启是为了什么？”
“找百飞扬，也就是三公子，你们所说的邵北。”
“他从小就在齐府长大，这么说来，你和他也算是半个兄弟了。”
这时一个小厮跑进来对着无涯行礼说道：“无涯大人，刘大人来了，正在前厅等候。”
“知道了。”
等小厮下去后，邵阳问道：“我需要一起过去吗？”
无涯沉吟片刻，“反正最终都是要见面的，就一起过去吧。”
“怎么介绍？”
“就说是我的故友。”
无涯到前厅的时候，刘舒城正坐在一旁喝茶。看见无涯进来，拱手说道；“疆边战事紧急，我刚才进宫了一趟，陛下口谕，即刻率军启程。”
说完看了看无涯身后的邵阳，“这位是……？”
“我的一位故友，叫他二公子即可。”
刘舒城对着邵阳拱了拱手：“二公子。”
邵阳也回了一礼，“刘大人。”
“什么时候启程？”
“现在就可到城外与驻扎在那里的军队汇和。”
“这么仓促？”
“仓促也没办法，边疆的战事很吃紧。”
城外，无涯接过皇帝手里的帅旗，之后，大军印着夕阳，浩浩荡荡地走了。
何其相似的一幕，恍惚间，仿佛回到了上次和齐将军一起出征时的场面。
天微亮行军，天黑安营扎寨，每天以高强度的速度赶路。
刘舒城本来不欲带邵阳一起上战场，但无涯以一句，“二公子武艺不凡，有他在，或许能在关键时候助我们一臂之力”给挡了回去。
到了前线和那里死守的原部队汇和。
到了才知道，原来主帅出城迎击，仓促间中了埋伏，已经被敌人取了首级。留下来守城的这些部队也快顶不住了。见援军赶到，一个个都不禁红了眼眶。
尤其是副将张沿，更是激动得无以复加，不过还大声呵斥几个抹着眼泪的士兵，“哭什么哭，有什么好哭的，这点罪就受不了了？听说前朝还有守城守到断粮吃树皮甚至吃人的都有，我们这点算得了什么？”
无涯问了张沿几句现在的情况，原来这个主帅发现不对拼死护出一支精锐部队出来死守城池抵御敌军。这个部队是以前齐战的军队，后来齐战死后，有一部分分给了王衔庭，绝大部分被朝廷分给了这个主帅用作抵御匈奴之用，没想到出师未捷身先死，还被敌人拿了首级祭奠被齐战一刀砍死的匈奴主帅。
敌军士气高涨，不停地在城下叫阵。
“我们打还是和谈？”刘舒城说道。
“依现在的情况看来，他们的士气正旺，不大可能和谈。”
“匈奴打仗的最本质无非是为了掠夺粮食物资，只要我们给他们这些，他们说不定就能退兵，毕竟打仗消耗的也有他们自己。”
主战的和主和的两方僵持不下，最后无涯说道：“这样，我们先和谈，若不成功再战不迟。”
“问题是和谈派谁去？”
“我去。”刘舒城指了指自己。
无涯望了望他，说道：“你应该知道此去的风险，你一介书生，若真发生什么意外我们也鞭长莫及。”
“没关系，两兵交战不杀来使的道理他们应该懂吧。更何况以以往的情报来看，他们在最恶劣的情况下都没有杀过使者，没道理这次就破例了吧。”
这时一道粗矿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我跟刘大人一起去。”
众人回头，原来是一直站在角落里隐藏了存在感的阿武。
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对于刘舒城当和谈使大家都没意见，于是就这么定下来了。
鸣号角告知敌方有使者来谈，后收到敌军的应回，刘舒城和阿武一人一骑出城门来到阵前，看了一圈，来到一个貌似军队小头目面前，边说边比划着需要和谈，请传话。那人给他比了个稍等的手势，转身向军队后方跑去。
不一会儿从军队后面来了一个着衣打扮都跟普通士兵不大一样的人，骑着马来到刘舒城前面，下马，用流利的汉语说道：“大人，我是这的通译，你有什么事要给我们主帅说的吗？”
“我们希望和谈，能请您给你们的主帅传达一下吗？”
“好的，大人稍等片刻，我去给我们大帅禀报大人的来意。”
刘舒城点点头，拱手一礼，“有劳了。”
那人微笑了一下，用他们民族的礼节手置于胸前回了一礼后，拉马转身走回军队后面。
趁等那个人的时间，刘舒城仔细观察了一下他们的军队，人数不多，但强在个个都骁勇善战，马背上的民族，从小就是吃肉长大，以一敌二也不在话下。
过了一会儿，那个通译又回来了，对刘舒城行了一礼后说道：“我们大帅有请。”
刘舒城和阿武一同跟着那个通译向帅帐走去。一路上的士兵有目不斜视的，也有好奇的看着他们的。
到了帅帐门口，刘舒城翻身下马，进了里面。帐篷不大，刘舒城一眼就看到了坐于桌后的这次匈奴的主帅呼延韩律。
呼延韩律看到他说了一句什么。
那个通译翻译道：“主帅问你想怎么和谈。”
“我国希望贵国能退兵，贵国需要什么开口便是，只要我国能办到，一定会全力以赴的。”
通译又用匈奴语同呼延韩律说了些什么，呼延韩律听后仰头大笑，又说了句什么。
“主帅说，刘大人真是快人快语啊。”
随后呼延韩律看座，两人对于匈奴需要的物资和粮食进行拉锯战，呼延韩律说的数量巨大，刘舒城不同意要往下砍去一小半，两人就此拉锯，其实对于平时的齐国来说，这个数量并不是很大，和给俞国的粮食差不多，但毕竟打了两场帐，又给俞国赠了粮，所以目前齐国也是不充盈。最后两人相互都退让了一步，取了个中间值，也算是谈妥了。接下来谈的就是什么时候拉运过来，呼延韩律的意思是现在派人运过来，和大军一起回匈奴，但刘舒城要他们先退兵，然后由齐国直接运到匈奴。两人就这点一直僵持不下。
“那这样，此事兹事体大，容我回去商量商量。等商量好了再来与您详谈。”
说完，刘舒城一拱手，“告辞。”
正在他转身向外走时，被一个匈奴士兵给拦住了。阿武上前一步与之对峙，气氛一时间剑拔弩张起来。
呼延韩律说了句什么，一挥手，那士兵放了开去。
回到营帐，刘舒城同无涯述说了呼延韩律的要求。
无涯也不赞成现在运粮草物资过来，“指不定我们运过来他们非但不退兵还把东西也抢了去。”
“今日天色已晚，各位先回去休息吧。至于和谈的事，明日再同他们商量。”
刘舒城和一干人出了帅帐，无涯也出去布阵准备休息。
一切结束后刚回到帐篷，就看见邵阳正站在帐营门口等着他。
“找我有何事？”
“你不觉得这个呼延韩律很不对劲吗？”邵阳一边说，一边跟着无涯进了帐篷。
“怎么个不对劲法？”
“不知道，反正感觉不对劲。”
“无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好吧，但愿是我多虑了。我先休息去了。”
“马上就吃晚饭了，要不在我这里一块吃吧。”
一听，邵阳一脸欣喜地说道：“好啊。”
不一会儿，士兵就把晚饭端进了帅帐，其实也没什么，因为要跟士兵同甘苦，所以饭菜也没什么可值得期待的，就是一碗热腾腾的稀粥，加上两个小菜。
两人默默地吃着饭，忽然军队的前面传来了嘈杂声。
无涯抓住一个往过来跑的士兵问道：“怎么回事？”
“夜袭，敌军夜袭了。”
等无涯到了前线才看到，敌军已经在城墙下发起了攻城战。幸好无涯之前布好了阵，不然一早就被敌人偷袭了进来。
“看来他们是不打算和谈了。他们的胃口不小，想吃掉齐国，让齐国俯首纳贡。”
“现在怎么办？”刘舒城问无涯。
“退缩不是办法，我们出去杀他个片甲不留。”
打开城门，士兵们浪潮般涌了出去，喊杀声撕裂了这宁静的夜空。
不愧是马背上的名族，骁勇善战，没一会儿齐军渐渐地就显出败像来了。又过了一会儿，无涯下令退回城门里。匈奴军以为要大获全胜，骑着马跟着追进了城门里，结果掉进了事先挖好的陷阱里，后面的骑兵正想往外撤，又被后面没头没脑往里涌的步兵给挤了进去，没掉进去的也被埋伏在四周的弓箭手给射死在了箭雨里。
双方厮杀越来越激烈，陷阱里的尸体渐渐多了起来，后面的人直接踏着尸体冲进了城门里面。还好这次无涯出征带的箭矢和弓箭手够多，能勉强抵挡了下来。
“不能打持久战，得想个法子速战速决。”无涯单手抱胸右手指抵着下巴沉吟片刻，“我需要一支精锐冲杀进敌营，谁愿跟我一起？”
邵阳双手抱着剑，笑嘻嘻地说道：“这种时候当然少不了我啊。”
“你可知道这事的危险性有多高？”
“那又怎样，以我的功力还怕他几个小兵不成？”
“阿武也跟你一起。”刘舒城说道。
无涯看向阿武，阿武点了点头。
“好。”
无涯带着一支精锐部队从城门里杀了出去，他的左侧跟着邵阳，右侧跟着阿武，后面跟着齐国久经沙场的骑兵，硬是将敌军的阵营撕开了条口子，向敌军的主帅冲去。
冲杀到离帅旗不远时，跟着无涯一起冲杀的骑兵已经减少了一半了，无涯凭借高超的轻功直接飞身过去，斩了呼延韩律。
主帅死，敌兵溃不成军。
战争僵持了一会儿，匈奴鸣号收军。
最后匈奴来了三个人，站在最前面的一个是那个通译，另外两个刘舒城并不认识。
通译介绍了下，后面的两个分别是呼延韩律的副将和军师。他们此来的用意是谈和，说是此次夜袭是受了奸人诱导蒙蔽才会犯下这样的错误，如今奸人已被他们斩杀，希望齐国能和匈奴结为友好邦交云云。
刘舒城听得心里冷笑不已，想掠夺不成反失了统帅，这会儿又打着被蒙蔽诱导的幌子来和谈。
不过他们本来的目的也是无需血刃就能退兵。
无涯坐在桌后听他们说完并没有什么表情，点了点头，说道：“既然这样，就签订停战互不侵犯协议吧。”
协议一共分两份，分别用汉语和匈奴语书写，最后签名的时候匈奴三个人都签了名字，这时才知道，这个通译原来竟然是匈奴王的第三个儿子，呼延菏泽，和呼延韩律是叔侄。
呼延菏泽带着大军走了。
刘舒城看了看天边泛起的鱼肚白，说道：“两场战役死了两个大将，匈奴这下元气大伤，十年之内估计是不会再来骚扰我国了吧。”
无涯没有说什么，只定定的看着刘舒城。
“怎么了？”刘舒城奇怪地问道。
“这场战役我们胜了。”
“我当然知道我们胜了。”
“那飞扬……”
“哦，当然，回去后我自会禀告陛下，我之前跟你说的一定算数。”
“那就好。”
第43章 第四十三章
正说着话，一个士兵进来报告说有皇宫来的人要求见主帅和刘大人。
“宫里的人？”
“叫人进来。”
那人一进来，就扑通一声跪在了无涯脚下，一副快要急哭出来的样子，“将军，刘大人，快去救陛下，御林军谋逆，欲要对陛下不利，现在正在与影卫对峙。快点，快点回去，再晚就怕来不及了。”
无涯和刘舒城对视了一眼，都觉得诧异不已。
“御林军是谁掌管着的？”无涯问道。
“是薛驸马，本来陛下是封他为将军的，但六公主死活不同意，陛下隆恩，就让他掌管御林军，保卫皇城安全。没想到他却存了这等大逆不道的歹心，现在皇城已经被他们包围起来了，小的冒死偷跑出来，还请将军即刻班师回朝，救救陛下啊……”
无涯心里有所疑惑，首先，来的这人是否真是皇宫里的人，若是敌人派来的，欲在路途上埋伏，自己贸然行军岂不是中了计谋。第二，皇宫里是否真发生了谋逆造反，如果没有，自己却领着大军进入皇城这可是死罪。
“你赶了几日的路？”无涯问着来人。
来人不知道为什么要问这个，愣了愣回答道：“小的一路快马加鞭不敢耽误分毫，用了也近三日。”
无涯点了点头，说道；“今日已晚，你先休息，我军也刚打完一场硬仗正疲惫不堪，待大军休息一晚再启程不迟。”
那人本来还想说什么，但也知道刚打完仗的士兵确实很累，走不了远路。点了点头，跟着无涯叫来的士兵下去休息去了。
那人走后，无涯迟疑地说道：“这事……你们怎么看？”
刘舒城说道：“先不说他这消息确实与否，我们打完仗本来就是要班师回朝的，到时候进入皇城时先去探查一番即可。”
“怎么探查，派谁去探查？若他把整个皇城都封锁了，我们怎么悄无声息地进入皇宫，就算进去了怎么传递信号，到时候出不出得来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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