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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尘香-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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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衔庭低头瞅了瞅自己肩膀上的箭,说道:“不碍事。反正是在左肩膀上,抗战杀敌用的是右手。”说完,直接一刀削了下来,将箭矢贴着手臂斩成两截,只留下箭尖在肉里,“周梁那小子不知道从哪找来了十几个箭法十分了得的弓箭手,像我们这种出门打仗的,只要上了战场那就是豁出胆的啥都不怕,怕就怕这还没打痛快呢就被人冷不丁的躲角落里给你一两道,那死的可就太不值了。”
这时阿武也退了过来,浑身上下也挂了不少血痕,他回头看了看山口处,那里还有俞军在不断进来,“不能再让敌军进来了,得想个阻断的法子。”
“怎么阻断?”王衔庭也早就想堵了俞军的进路,只是一直也没想到什么好方法。
正说着,忽然身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三人转头一看,一排排齐兵打扮的人跑了过来在高点的地势上站定,每人手里都拿着把大弓,围城了一个弧形从背后的竹筒里取出箭对准了山口的方向。
“谁说堵他们就一定要用石头了,我不用石头照样可以让他们进不来。”刘舒城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只见他得意的一笑走了过来对着弓箭手们下令,“准备。”
那些弓箭手都拿出火折子吹了吹,然后在箭矢的前端点了起来。
无涯这才注意到,每个箭矢的前端不仅可以点火,而且还都带有一个小纸包。
“刘大人,这是……?”
刘舒城一笑没有直接回答,只说道:“待会儿就知道了。”
随着一声令下,一支支箭嗖嗖的破空而去。箭射中哪个俞军,那人的身上立马就像变戏法一样,哗的一下烧了起来扑都扑不灭。
无涯顿时明白了,“难道那个小纸包里装的是……油?”
刘舒城笑着点了点头。
王衔庭也哈哈笑了起来,“难怪你让他们赶紧做竹箭呢,原来你早有打算了啊,还害我担心半天,以为你是没打过仗不知道那玩意儿根本连布都捅不破,要拿兄弟们的性命当儿戏呢。”
刘舒城瞅了他一眼,笑道,“这下知道我让做的那些都不是破玩意儿了吧。”
看了看大半都被射成了火人的敌军,王衔庭连忙摇头说道:“不是破玩意儿,不是破玩意儿。”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俞军被刘舒城的这一火油箭的攻击方法弄的措手不及,还没进山口的人慌忙退了出去,已经进来的人有的着了火惨叫着四处乱窜满地打滚,有的慌乱之中被齐兵给顺次斩杀了。
王衔庭看着逐渐逆转的战局,拍着脑袋笑道:“还是舒城的办法多。一般人谁会想到还有这么一招。哈哈。”
无涯从旁边的一个弓箭手的竹筒里抽出一支箭研究了起来,“当射中目标箭尖戳破油包,喷溅出来的油又引爆了后面的火,真是好主意。只是这样一来,箭身前半部分的持重就比较大了,容易偏落。”
“嗯,我就是考虑到这一点,所以这批弓箭手是专门从王大人的弓箭手队伍里挑选出来的臂力更加强劲的。只要把弓弦拉开的张力足够大,速度就会快很多,射出去的轨迹也基本在一个直线上,再把射箭位置稍微提高一些,最后的落差也就不会太大了。”
有了刘舒城的火攻战术,当初一面倒的战局有了明显改观,一时间狭窄的山口处怂了一堆俞兵竟无人敢上,齐军拿着大刀还是严防在小路两侧,后面是一排弓箭手,正对着小路入口处。
就这样僵持了一阵子,忽然从俞军后面绕出来了一批小队伍,他们手持挡箭牌将俞军掩护在盾牌后面,逐个从狭窄的路口处穿了过来,有了盾牌的防御,刚刚还大显神威的火油箭顿时没了用武之地。
小路两侧的齐军正要来个两边同时夹击,却不想在每一个盾牌后面其实都掩藏了不止一个人,前面的人拿盾牌主要负责遮挡住弓箭手的射击,后面紧跟着两个士兵专门负责厮杀。
“嘿,这个外来货还挺有两下子的,不管是用兵战略还是作战技巧都能运用得如火纯青,看来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刚刚还让人斗志高涨的势头瞬间熄灭,王衔庭不由得有些气笑了,“连齐将军这样久经沙场用兵如神的人也败在了他手里,他一步一步给我们设套,我们却毫无觉察,直到最后他收口的时候我们才知道中计了,却早已无还手的余地了,齐将军为了掩护我们离开,至今还是生死未卜,唉……”说道这,想起昔日和齐战一起御敌千里的豪情万丈,王衔庭不由得眼眶有些湿润。
刘舒城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没有两下子也不会被天启的皇帝大老远的派来给俞国当指挥了。你也别太难过了,等这仗一打完我们立刻就去寻找齐将军。”
刘舒城还要再说什么,忽然又是一支飞箭直直的从俞军后方朝他的胸膛处射来,显然是瞅准了要害欲求当场毙命。众人都还来不及反应,就连离他最近的王衔庭都没有反应过来,惊呼声瞬时四起,眼看就要射中刘舒城时,旁边一只粗壮的手如闪电般急速冲出,一把抓在了箭矢上。
阿武喘着气扔掉了手里的箭,无涯也在阿武单手擒箭的同时快如闪电地朝箭矢射来的方向飞出一根黑色羽毛,一声短暂的惨叫声被掩没在战场的混乱嘈杂下,无涯回过头看了一眼对面的战况说道:“敌军应对迅速,所幸他们的盾牌在前期对抗滚石阵时损失了大半,现在他们所剩的盾牌不足以覆盖整个军队,到时候他们会首先解决掉我们的弓箭部队。”
话刚说完,十几支箭就像刚才射刘舒城一样从俞军后方的几个角落里射了出来,精准的箭法和飞快的速度使得站在显眼处的齐军弓箭手有些来不及躲闪,直接中箭倒地身亡。剩下的一些弓箭手赶紧四下散开找躲避的地方,但这样一来距离俞军就远了,射不到了。
刘舒城一行人闪身躲进旁边的树木后面,待看了看前面的战况后,刘舒城说道:“有山体做阻挡,他们的弓箭手射不到我军岩石后面的队伍,不过继续放任他们这样下去给我军造成的损失也是不容小觑,我军本就人数不多不能让他们再这样一点一点的消耗下去了,须得想个办法解决掉。关键是他们的弓箭手人数不多位置在不停的变换,隐藏的也比较靠后,不容易发现。”
“这个不是问题。”说完,无涯右手一扬,又是一根羽毛快速飞出,在对着路口的俞军队伍里,一个跟普通士兵一样打扮的人借助人影的掩护,正悄悄的举着弓箭朝这边瞄准,箭还没来得及射出去就失了性命。
“既然要射杀就必然有个瞄准的过程,只要仔细瞅准这个时机就行。”
刘舒城看了看那个倒下的俞军弓箭手满意地点了点头,“那好,负责解决他们弓箭手的事就由你来办吧。”
王衔庭哈哈大笑着说:“难怪当日交战时齐将军会说要是有无涯在,这些俞军他根本就不放在眼里,不亏是齐将军府里的人,各个都身手不凡啊,哈哈。”
“哪里,尽我所能而已。只是现在内力还是亏空严重,不能长时间使用。”
“这样就够了,只要能止了他们的远程袭击就行了。”
这下两边的远程攻击都无法发挥作用,就只能靠近战拼杀,战况一时进入胶着状态。刘舒城盯着山口处的厮杀战况眉头紧皱,连胸前不断氤氲开来的血痕也没有察觉到。
还是阿武先发现了这点,连忙说道:“大人,你伤口裂开了,先回寨子里包扎一下吧。”
无涯也看见了刘舒城胸前的血迹,“这里有我顶着,你和王大人先回去处理一下吧。王大人肩膀上的箭伤也不能再拖了。”
刘舒城看了看战况,一时半会儿确实不会有什么大的转变,于是点了点头。
王衔庭叫来了李副将,交代了几句需要注意的事项,并且让他好好辅佐无涯,就转身和刘舒城回寨子里去了。
回到寨子里,阿武对刘舒城和王衔庭说道:“本想去请上次的医者,但现在外面战事正乱,去不了,我且看看他们寨子里有谁会医术的,这么大的寨子兴许就有。”说完,叫来了两个士兵一起去了关押原来寨子里的人的地方。
一进屋子,里面的人都被绑了手脚坐在地上,都是一群小喽啰,主要的头目早已经不在了,大概是知道逃也没用,正坐在一起等待他们回来做处置。
阿武看了一圈,问道:“你们中间有谁会医术?”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一个人年轻人犹犹豫豫地站了起来说道:“我,我会一点。以前寨子里有人受伤了都是我给弄的。”
“好,你跟我过来。”
阿武领着那个年轻人来到前屋,指着刘舒城和王衔庭的伤口说道:“你去瞧瞧。”
那人分别看了看,说道:“那位胸口受伤的只是伤口又裂开了,缝合好涂药包上就可以了。这位得先把箭头取出来才行,但是我们这里没有麻药,需要去城里的医馆买麻药。”
王衔庭一听,不在意地一挥手,“不用那么麻烦了,有去医馆的功夫哪还用的着在这处理。直接挖出来就行,我受得住。他还在流血,先给他处理一下要紧,我待会儿弄不迟。”
净完手青年就开始给他们处理。
刘舒城的纱布已经被血彻底染红了,伤口处有的地方被撕裂开来,有些惨不忍睹。
伤口缝合完后阿武自己拿来药膏给刘舒城涂上后缠上纱布。那个青年又开始给王衔庭摘取箭头。没有麻药,就只能干忍着,王衔庭不愧为久经沙场的人,虽已满头大汗,却连吭都没吭一声。
好不容易取出来了,众人都松了一口气,正准备给他缝合,外面忽然有个士兵跑来报道,“大人,外面的山上着火了!”
刘舒城正要起来,被阿武拦住了,“你们继续治疗,我出去看看。”
阿武出去后王衔庭也急了,连对青年说:“你缝快点,没事,我能忍住。”
青年无奈,“大人,就算是缝合完毕,还要涂药缠纱布,每一步都得小心仔细,这怎么能快啊,而且这个手臂也不能使力的。”
“嗯,我知道,你快点。”
青年也有些无奈了,“这……”
刘舒城轻笑了一声,“你就别为难他了。”
刚说完,只见阿武大跨步地走了进来,“我们得转移地方了,外面靠近路边的山脚下面已经整个被火势漫延了,很快就会烧到寨子里来。”
“怎么会着火?”王衔庭问道。
刘舒城淡淡地说道:“兴许是方才的火攻时曼延过来的吧,你不是也让人烧火驱蛇了么。不过这样也好,不必救火了,让它烧得越大越好,我正在等一场大雨,这把火烧的也算是及时了。”
王衔庭本来想问等雨干嘛,但还是没问,只说了句,“那收拾收拾叫些人先把这里的粮食和一些必需品搬下去。”想了想又说道:“干脆就直接搬到后山上去算了。找几个人好好把守。”
阿武着人去办后,刘舒城见王衔庭已经包扎好了,两人正准备转移地方,刚才那个青年急忙跑到他们前面去,“两位大人,两位大人请留步,你们走了,那我们那些还在关押的弟兄们怎么办?不能就这样丢下他们被火烧死吧。那些弟兄们都只不过是跟着原来当家的糊口饭吃,他们什么都不知道,要是有什么过节之处,还请两位大人网开一面,放他们一条生路啊。”
王衔庭来的时候那些人已经被关押了,所以并不知道还有这事,有些莫名其妙地问道:“什么关押的弟兄?”
刘舒城经这青年一提,也才想起来寨子里还关的有人,于是简单地给王衔庭说明了一下,王衔庭想了想说道:“要不去看看吧。”
被关押的人一看到突然出现的两个人个个都紧绷了神情。
刘舒城上前一步对着所有人说道:“我知道上次偷袭军营的事只跟你们原当家的有关,你们并不知情,这样吧,我也不为难你们,你们收拾收拾带着你们的东西逃命去吧。”说完,递给那个青年一把刀,“你去给你的这些弟兄们解开吧。”
那个青年几步上去把绳子给一一割开。刘舒城和王衔庭刚要转身出去,忽然听到背后扑通一声,转过来一看,一个山匪跪在地上说道:“大人,我们在这里生活多年,突然离开却也不知道该往哪去,我知道你们现在在打仗正是用人之际,请让我们加入你们的军队吧。”
有了第一个带头的,后面的也都跟着扑通扑通跪了下来请求加入。
王衔庭大笑一声,“这是打仗可不是你们以往的打劫几个过路人这么简单,这可是会随时丢了性命。”
“我们知道。我们不怕,我们在齐国的土地上生活多年,跟着大人打仗也算是为齐国尽一份力量。”
众人一致应和,都连忙表忠心说不怕。
见大家意志这么坚决,刘舒城看了看王衔庭,王衔庭点了点头,“好。”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虽然寨子烧了个精光,但有了新成员的加入,王衔庭依然很是高兴,大笑着说干脆直接杀过去算了。
刘舒城也知道他只是一时玩笑,并没当真,只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别忘了你们上次人也挺多的,还不是着了道。”
“嗯,我们现在只需守无需攻。”
正在这时,天空中忽然轰隆隆的一声巨响,刘舒城抬头一看,阴沉的天空中一道银光闪现,随后紧接着就是擂鼓般的轰鸣宛如开天辟地之势而来,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响了刚刚安静下来的山谷。
“这夏天的雨,说下就下,一点预兆都没有。”
“是这山火引来了这场雨。终于等到了。”刘舒城面上一喜。
随后叫上阿武对王衔庭说:“你先在这看战,我一会儿过来。”
然后对着无涯遥遥一点头,转身带着阿武向山上走去。
被大雨浇灭的废墟上还冒着残余的青烟,昨日偌大的寨子短短的不到几个时辰,就已经化作一摊残垣断壁。
刘舒城凭着记忆中的位置,穿过一片未燃尽倒塌了半边还在冒着余火的木头房顶,在靠近半边残留的墙壁处,上次的那个地道入口完好无损,并未受到这场山火的影响。
刘舒城四处看了看,问道:“找找看有没有铁锤之类的,能敲碎石头就行。”
阿武正要去找,就听到后面一个声音说道:“比起铁锤,我想你们更需要的是这个。”
刘舒城转过身来一看,站在后面的正是帮他们治疗了伤口的那个青年。只见青年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长形的东西,被严严实实地包裹在一块黑色的布料里。
刘舒城和阿武都看着他,等待他的下文。
青年走到他们跟前,打开布料,只见里面是一把通体墨黑的斧锤,柄和锤浑然一体,看起来像是由铁整个锻造而成,血红色的花纹从手柄底座交织而上,一直蜿蜒到了整个锤身。
“你这是……?”刘舒城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这是断雪锤。”
刘舒城没在江湖上走过所以不知道这断雪锤的名字,阿武倒是知道的,一听是断雪锤立马激动不已,“难道就是重牙老先生的那把断雪锤?”
青年点了点头,“正是。”
“自从重牙老先生逝世后断雪锤也就不知去向了,怎么会在这里?”
“老先生临终前嘱咐我给此物找一个适合托付它的新主人。”青年顿了顿看向阿武,“打从一开始看到你我就想起了这把断雪锤。你的体魄如此高壮,臂力刚劲有力,为人正直有担当,我想由你来做断雪锤的新任主人是再合适不过了。”
说完,青年把斧锤取出,双手交到阿武的手里。
阿武郑重地接过断雪锤细细地看了一遍,拎起斧锤在空地上挥舞试练起来,连空气都被断雪锤破开的呜呜作响,雨点也被打得四处飞溅,圈成一朵朵跳跃的小水花。
试练了一番,阿武整个人都热血沸腾起来,连连赞道:“不愧是重牙老先生的绝世之作。”
说完对着青年抱拳道:“今日得此馈赠,武某真是无以为谢,不知道兄弟有什么未了之事但说无妨,只要武某能办到,一定为兄弟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青年摇摇头笑道:“不必谢我,我只是在尽先生所托而已。之前无意间出游到这里,见地方不错就想多停留几日看能不能顺便采些药材,没想到却被这山匪所劫,幸好他们不认识这断雪锤,只以为是把普通的斧子,他们知道我懂医术就让我在寨子里为他们看看病治治伤,所幸没几天你们大军就来了,不然真不知道还要在这呆多久呢。现在新主人已经找到,我也就该回去好好做我自己的事了。”
说完,青年对刘舒城和阿武道别,挥了挥手转身大步离开了。
“用这个碎石肯定没问题。”
刘舒城点了点头,“那走吧。”说完转身下到地道口里去了。
不一会儿两人就来到右侧岔道深水潭的石壁前面。刘舒城指了指石壁,说:“把这个全部砸开。”
阿武上前,使出七成的力一斧锤砸下去,石壁应声而裂,在整个壁面上蜿蜒出了数道裂痕。
再一次感叹这断雪锤的威力,阿武又是几锤下去,石壁瞬间整个皲裂,石块儿一块一块地不停地掉了下来。露出了后面的水潭。
“砸开了。”阿武转头去看刘舒城,发现他正在脱自己的外衣。
阿武愣了愣,说道:“你在做什么?”
刘舒城头也来不及抬,只说了一句等会儿你用得上,就忙着把衣服摊开铺在地上,对着衣服像是在比划着什么。
阿武走过去跟着他一样蹲在衣服旁边,刘舒城瞅着衣服伸出手比划着,“你把衣服沿着这里撕开,再这样拉长,弄成一个完整的布条。”
照着他的话弄完,不多时,一条长长的完整的布条大功告成。
刘舒城拉着布条的一端向隧道洞口的方向走去,却在离洞口还差几步的地方布条没有了。想了想,于是又把里衣也脱了下来,照着刚才的法子让阿武又做了一根布条出来。
将两布条死死地拧绑在一起试了试韧性,确保不会被扯断后,刘舒城又走到那个石门的机关处,扣动机关把石门放了下来,然后又把布条的一头绑在了机关上面。
在阿武疑惑地注视下,他站起来拉着布条的一端退出了洞口,趴在洞口外面使力一扯布条,只听见咯咯两声,机关石门又收进了头顶的山体里。
弄好这些后放下石门刘舒城交代阿武在这看守着,并叫来一个士兵作通讯员。
“等里面的水溢出来后就派人来通知我,我先下去看看战况如何了。”
回到刚才交战的地方,却发现一个人都没有了,本来通亮的火把也被雨水打灭了,四周一片漆黑,耳旁除了越来越大哗哗的雨声外基本上听不见任何声音。
视野里一片晕黑,再加上雨水的模糊,更加让人看不见东西了。突然肩膀上却被人从身后拍了一下。
回头一看是无涯。无涯指了指右侧的方向示意过去。
刘舒城快步跟过去一看,他们在地势高处支了一个帐篷。
一进帐篷就看到王衔庭光着膀子拆下肩膀上的纱布。
王衔庭看见刘舒城也光着上半身诧异地问道:“老刘啊,你这是咋地了,怎么光着上身回来了,外面还下着雨呢。”
“我衣服另作他用了。”
无涯看了看刘舒城胸前的纱布,都已经湿透了,“要不先把纱布取下来吧,伤口的水得晾干,不然会发炎。”
“是啊是啊,学我一样,一直湿捂着化脓了就不好了,这荒郊野外的,要真有个啥突发状况,想送医都来不及。”
“也好。”刘舒城低头边拆下纱布边对王衔庭说道:“待会儿你把我方的士兵都撤回来,让他们在后山高点的地方休整待命。”
王衔庭纳闷地转过头看着刘舒城,“眼看着天就要亮了,天一亮俞军肯定是要打过来的,你为何要在这个时候撤军?”
“你还记得我们上次在地洞里看到的那个深水潭吗?”
“记得啊,怎么了?”
看了看还在云里雾里的王衔庭,无涯直接替刘舒城回答了,“刘大人是想用水攻。等山上的雨流下来汇聚到后面的那个小湖泊以后,水位会大涨,连通的那个水潭也会被灌满,而水潭旁边的那个地道的出口刚好正对着山口处,到时候直接放出里面的水就能将俞军冲溃,到时候我们的军队只需要做最后漏网之鱼的清剿即可。”
“原来是这么回事。老刘,没想到你还留着这一手,哈哈哈哈,早说嘛,害我焦急了这么长时间。”
“我可没看出你什么时候焦急过了。对了,我下来的时候怎么没看到一个防守的人,万一敌军偷袭怎么办。”
“偷袭?他也要有那个本事。”
“这话怎么说?”
“俞军的那个外来货走了。你刚去寨子没一会儿我就看到有个老鹰飞进了俞军后面的一个马车里,没多久那辆马车就带着他们的弓箭手急匆匆地离开了。现在只剩下周梁那小子指挥作战,那小子我知道,只会强攻硬闯,论到计谋方面就没那么多弯弯肠子了。更何况天黑雨大,他们也没那精力偷袭,我早就做好埋伏了。”
大雨不停歇地下了一夜,王衔庭他们也无休地守了一夜,清晨的阳光拨开云层洒下淡淡的光晕。
刘舒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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