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重生]将军待朕归-第1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只是这张墨梅图上头,如今缀着点点殷红的血迹,早已成了红梅图。
画上留白处,由两人的字迹合题了两句诗:
雪随深冬至,梅逐浓雪开。
一别相思尽,何处问死生?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卷终,下一章开始进入第三卷。
突然想絮叨几句。
自开文至今已有两个月了,虽然这次列了分章大纲,但是写作的时候依然出现了很多问题。
这算不得是个多么精彩的故事,但是我会竭尽所能,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把它讲好。
我并非一个天赋甚佳之人,也算不上勤奋,
支撑我写下去的动力,除了写作本身的乐趣,就是看文的你和留言的你。
每一次点击,每个人撒的花,加的油,补的分,我都记在心里。
实在是不善言辞,只是想感谢所有坚持看到了这里的人,和会继续看到结局的人。
谢谢你们,在我还不够好的时候,便愿意给予我这样的支持。
是你们让我想要成为一个更好的作者。
第三卷见。
卷三:明日隔山岳
第42章 部署
春风已起的中都,今夜似乎比往常寒冷了几分。
凝和殿中,覃牧秋手里拿着那张展开的“红梅图”,一言未发。这幅墨梅是他战死之前画的,当时他只记得沿济似乎在上头题了字,却没来得及看一眼对方写的什么。
“雪随深冬至,梅逐浓雪开。”赵清明开口,却只念了前两句,随后又道:“梅是你画的,字却不是你题的。”
覃牧秋将画放到书案上,对赵清明道:“当日,入冬已久的沽州初降大雪。王爷率军出战,让我留守大营,我左右无事,便信手画了这幅墨梅。你方才念的这句,出自沿济之手,就是无云的那位师兄,在沽州之时你见过他。”
赵清明嗯了一声,目光却停在了后头那句诗上。
既然是“一别”,必定是覃牧秋战死之后题的,只是“相思”二字此时在二人看来都太过刺眼了些。
“一别相思尽,何处问死生?”覃牧秋轻轻的念出了后头那句,然后喃喃道:“这是他的字迹。”
覃牧秋手指摩挲着纸上的点点血迹,突然想起了自己战死魂归常宁军之时,李谨听闻自己死讯时的样子。
那个素来冷硬坚毅之人,面对着半副残破的盔甲,双手颤抖,几乎要站立不住。那人转身之时吐出的鲜血,隔着时空又一次溅了覃牧秋满身。
“对不起……”覃牧秋抬起一只手掩面,强忍住哽咽道:“你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吧。”
赵清明立着原地,影子被摇曳的烛火拉的很长。
“我就在门口,哪里都不去。”他说罢便出了凝和殿。
殿门被关上的一刻,覃牧秋便掩面痛哭起来。自打上次李谨来过中都之后,他一直刻意不去想起对方。他不知道该如何分辨李谨对自己的感情,也早已分辨不清自己对对方的感情。他自欺欺人的觉得,将事情抛诸脑后便可以高枕无忧。
可是于允在回信中夹带的这幅“红梅图”,让覃牧秋掩藏已久的心事瞬间表露无遗。
覃牧秋心里明白,即便知道李谨和李逾之间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即便知道李谨曾经欺骗过自己,可是他否认不了,自己曾经一发不可收拾的爱着李谨,而且时至今日,对方也依然能牵动他的喜怒哀乐。
夜风微凉,月明星稀。
赵清明着一身武服立在殿前,一手扶着佩刀,一手垂于身侧。
他一直在心里反复默念那句“一别相思尽,何处问死生。”
七年前被迫将覃牧秋送到了北郡,此后他便一直不敢在任何人面前提起对方,也不敢打听对方的消息。唯恐犯了先帝或者李逾的忌讳,动了斩草除根的心思。
此后的数年里,偶尔听闻覃牧秋随着宁安王南征北战的消息,只要确信对方还活着,他便会暗自庆幸好一阵子。
记得有一年,辗转得到消息,说是红枫营在北境被困在大雪之中,他心中焦急,甚至动了跑去北境找对方的心思。好在之后传来消息,常宁军在北境大获全胜,确信对方没有性命之忧,他才安下了心。不过因为忧思过重,自那之后他便卧病在床将近半月有余。
赵清明以为,这世上再也没有人比自己更能体会那种相思用尽,终日挂念不得安心的感觉,可是方才看到那红梅图上的后一句诗,他便知道自己错了。
如果不是深爱着对方,断然不会有这样的体会。
原来宁安王,对覃牧秋是有情的。
“赵将军。”一个侍卫小跑过来,打断了他的思绪,道:“陛下宣您进殿,说有要事相商。”
赵清明深吸了口气,然后提步进了凝和殿。
殿内覃牧秋立在书案前,尚等立在不远处。两人并未交谈,似乎是在等赵清明。
赵清明进来后立在尚等旁边,见覃牧秋低着头,八成是哭过,想必眼睛还红着,不想让旁人看到。
“赵将军,眼下倒春寒,夜里外头凉,若是在外头待久了切记要穿着风衣。”尚等感觉到身旁的赵清明身上裹着一层凉意,便开口提醒道。
覃牧秋闻言忍不住抬头看向赵清明,尚自红着的双眼满是关切,一丝不落的看在了对方眼里,两个人一时之间也说不清是谁更心疼谁一些。
“无妨。”赵清明道,似是在对尚等说,目光却是一直望着覃牧秋。
覃牧秋拿起桌上的信,道:“赵将军先看一眼此信。”
赵清明闻言上前几步伸手去接信,他的指尖不经意划过覃牧秋的手指,留下了一丝凉意。覃牧秋眉头一皱,便借着对方看信之际,去取了一件外袍给对方。
尚等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直到赵清明将信看完,覃牧秋轻咳了一声,他才抬起头等着对方说话。
“尚等。”覃牧秋道:“你与赵将军自幼便相识,他向朕举荐了你,说你堪当大任。”
尚等闻言不由有些紧张,忙道:“微臣但凭陛下吩咐,无敢不从。”
覃牧秋看了赵清明一眼,又转向尚等,道:“明日早朝,朕会宣旨,明日之后赵将军的位子由你接任。”
尚等闻言一愣,忙道:“陛下,赵将军素来尽忠职守,德才都远胜于微臣,微臣万不敢取而代之。”
“赵将军自会有他的去处。”覃牧秋道:“西南战事起的突然,朝廷正是用人之际,只盼你不负所望,上任后能恪尽职守。”
尚等闻言才反应过来,这位是要让赵清明上战场。他自然没有提出异议的余地,只能领旨谢恩,外加表了一番忠心。临出门前,他还不忘忧心忡忡的看了一眼赵清明。
“詹荀那边没有问题。”覃牧秋道:“再等两日,若是他肯舍了红枫营,便按照我们原先说的。若是他不肯舍了红枫营……”
“他不会不肯。”赵清明道,“玄麟给他的是你以自己的身份写的那封信,他必然是肯的。”
覃牧秋闻言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了。
他先前让玄麟带去的两封信,一封是用自己的笔迹和身份写的,信中说自己向李逾请缨去西南,李逾乐意之极。若是李谨也同意此举,便着詹荀率红枫营南下,到了中都之后与自己汇合同去西南。
另外一封则是用李逾的身份写的。
先前覃牧秋自己也没有把握,不过是想着赌一把,可是看到那副画之后,他便知道,李谨会同意此举。因为对方信任自己,或许也希望自己不再是李逾手里的筹码。
只是,对方不知道覃牧秋便是“李逾”。
“清明。”覃牧秋面上略带疲惫的道:“其实……”
“你什么都不用说。”赵清明勉强扯出一个笑容,道:“今夜我出宫一趟,还有些事情要安排。明日早朝,宣旨晋升尚等,想必我不在场会更好一些。”
覃牧秋闻言只得点头。
次日早朝,尚等被宣布晋升为羽林军大将军,满朝哗然。当然,朝臣们惊讶的不是尚等的突然晋升,而是被人取而代之的赵清明并没有得到任何别的安排,反倒一下子成了无官职的闲散侍卫。
“为父实在是看不懂你们这步棋。”赵朔回府后便对赵清明连连摇头,道:“为父马上便要带兵去西南,此行是凶是吉都未能料到,他突然革了你的职,如此一来这中都便没有赵家说话的份儿了。”
赵清明反而不疾不徐的道:“大余都快变天了,父亲还想着让赵家在中都说得上话?”
赵朔闻言先是一愣,随即便恍然大悟,道:“陛下这是为了保住赵家?革了你的职,让我带兵去西南,如此一来宁安王若是上位,至少不会过分忌讳赵家。”
“陛下会与宁安王约定,在西南战事解决之前,无论是朝廷的兵马还是常宁军都不会擅动,所以宁安王暂且还坐不到那个位子上。”赵清明道:“而且……去西南之人是我,不是你。”
赵朔闻言大惊,忙道:“陛下要你带着红枫营去西南?为何?无论是带兵之道还是作战经验,我都比你更合适,他为什么要派你出战?”
赵清明心道,因为除了覃牧秋别人指挥不了红枫营,而知道覃牧秋身份的人又只有自己。所以没有人比自己更合适率红枫营出战。
“因为陛下不能完全信任你。”赵清明道。
赵朔闻言一时语塞。
赵清明又道:“上次的解药,我还需要一枚。”
“那解药只得一枚,已经给了你。”赵朔道。
赵清明无奈道:“爹,事已至此,大家合该无分你我,此事你莫要再推脱了,给我一粒解药,下毒之事便就此揭过。”
赵朔叹了口气,道:“上次的解药是我找九王爷要的,给的时候他便说过,解药只此一粒,并非我不愿给你。”
赵清明双目一凛,心道,又是九王爷。
第43章 会面
中都城外,一支大军浩荡而至。
单从士兵们的装束便能判断出他们必定是长路奔波至此,不过纵使连日劳累赶路,人马均已疲惫不堪,这支队伍也丝毫没有散漫之状。
城外早早便有一小队人马等候在此,远远的望见这支队伍便有人调转马头进了城,向着皇宫的方向奔去。
凝和殿内,覃牧秋正拿着笔在书案上写写画画,一旁立着赵清明。
“詹荀如今任副统帅之职,不过营中诸将都与他交情颇深,所以此次你虽是统帅,也莫要逆了他的面子。”覃牧秋道。
赵清明点了点头,覃牧秋又道:“詹荀心思细密,有统帅全局的气魄,擅于奇袭。不过若是遇到硬仗,还是派他手下的这两位将军更稳妥一些。”覃牧秋说着在纸上的两个人名下划了一笔,“这位是当年跟我爹征讨过西南的,虽然有勇无谋,可是对当地的战事颇有些经验。”他说着又在一个名字底下点了一笔。
“这已经是第三遍了。”赵清明道:“其实你说第一遍的时候我便都记下了。”
覃牧秋闻言搁下笔,伸了个懒腰。
赵清明悄悄的从后头环住覃牧秋,将下巴抵在对方肩膀上,道:“舍不得你,万一我在西南抽不开身,宁安王趁虚而入,那我岂不是很可怜。”
覃牧秋闻言有些哭笑不得,道:“他远在沽州,你实在是多虑了。”
赵清明闻言面色却不由一黯,道:“若是依我,此次便就势将皇位让给他,你与我带兵去西南,让他来中都当皇帝,那样岂不是更好。”
“你便当做是我这个皇帝瘾没过够吧。”覃牧秋将对方环在自己腰间的手拿开,转过身面对着对方,道:“我总是觉得不放心,除非确认你带着红枫营到了西南,只盼此事莫要出什么差池。”
赵清明抬手抚了抚对方的额头,忍不住想要去吻对方,此时却闻外头有侍卫来报。
“他们到了。”覃牧秋看着赵清明,目光中闪过一丝难掩的兴奋。
果然,侍卫进来后所说与覃牧秋猜测无异。
“备马。”覃牧秋有些手忙脚乱的吩咐侍卫,随即又叫住对方道:“先将信送到城外。”说罢便四处找信。
“信昨日便已给了玄麒,那边一落脚,玄麒便会安排妥当。”赵清明说罢示意那侍卫退下,随即道:“无云昨日已回了万里寺,那边打点妥当之后,玄麒便会来复命,你莫要着急。”
覃牧秋闻言不禁笑了笑,道:“是我太心急了,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赵清明伸手拉住对方的手,用手指慢慢在对方掌心摩挲着,开口道:“我知道红枫营对你很重要,你放心,这次去西南我定会加倍小心,战事结束后,会将它完完整整的给你带回来。”
覃牧秋闻言心中一暖,道:“你对我更重要,所以这一次我一定会把事情处理好,免得往后我们有后顾之忧。”
赵清明只道对方说的是红枫营之事,心中未做多想,将对方抱在怀里,两人温存了片刻。
万里寺外,詹荀长身而立,后头跟着两个随护。
三人皆望着路的尽头,似乎在等着什么人。
过了许久,渐渐有马蹄声响起,片刻后一匹深棕色的骏马一马当先,绝尘而来。坐在马上的人着一袭天青色外袍,面上却遮着一块面巾,似是不想给人看到他的容貌。
这一人一马的身后,紧跟着另外一人一马,再后头还跟着两个人并骑紧随其后。
詹荀远远望见那匹骏马,心跳都不由加快了节奏。
那是红枫,纵使在千军万马中他也能一眼便认出来。
“是他。”詹荀忍不住对身后的两人道:“除了他没人能驾驭得了红枫。真的是他。”
说话间来人已到了寺外,蒙着面巾的人跃下马将马缰交给后头赶来的护卫,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詹荀身前,伸出拳头作势打了对方的肩膀一下。
原本还有些迟疑的詹荀,上前一把抱住对方,险些当众哭出声来,好在身后的一名随护轻咳了一声,他才回过神来。
“牧……”詹荀刚要说话,想起对方在信中叮嘱过的事,忙住了口,怔怔的看着对方。
“先进去吧。”蒙面之人开口,却是覃牧秋的声音,后头跟着的人便是赵清明和两名侍卫。
一行人进了寺院,两名侍卫远远的守着,詹荀的一名随护也留在了外头,其他人则进了房内。无云亲自为他们斟了茶,道:“詹施主是个性情中人,贫僧要他在屋里等,他却偏偏要到寺院外头等。”
赵清明闻言瞥了詹荀一眼,只见对方冲着覃牧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没说话。
“贫僧不打扰了,诸位自便。”无云说罢便退出了房间,临出门前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詹荀身后的那名随护。
“将士们可安顿好了?”覃牧秋问道。
“都已安顿好了,临时营地便在城外,随时可以开拔。”詹荀道。
覃牧秋闻言点了点头,心中不由生出一股意气,恨不得能不顾一切的跟着他们一起去西南。
“你的脸……”詹荀看了看覃牧秋身后的赵清明,想问又不敢问。
“无妨,不过是先前受了伤,如今有些见不得人罢了。”覃牧秋若无其事的道。
他用面巾遮住了半张脸,只留了半副鼻梁和眉眼之处在外,因他与李逾原本便长得相似,再加上他刻意模仿了自己原本的嗓音,是以在尚等看来坐在面前的人确是覃牧秋无疑。
“怎么会伤的那么重?”詹荀颇为惋惜的道:“好在性命无忧,也算是万幸。”
“我不能待太久,这些话留到往后再说。”覃牧秋道,“这位是赵清明将军,原先是羽林军的大将军,与我自幼相识,此番在中都多亏了有他照应。”
詹荀闻言便与赵清明互相施礼,又说了些客套话。
“这一路,定是颇为辛苦吧?”覃牧秋道:“实在是战事吃紧,不敢让你耽搁,想必明日陛下便会召见你,最多后日便要启程了。”
詹荀忙道不辛苦,又说:“红枫营历来便是大余的精锐之师,能为国效力也算是红枫营的职责所在,此番陛下调红枫营去西南确是明智之举。”
覃牧秋点了点头,问道:“王爷可有带什么话给我?”
众人闻言俱是一愣,詹荀犹豫半晌道:“不曾。”
众人闻言俱是若有所思。
覃牧秋又与詹荀说了会儿话,便道:“赵将军,我有几句话要单独与詹将军说,你先出去候着吧。”
赵清明闻言便望向詹荀身后那人,对方犹豫了片刻,默然起身,两人一起退了出去。
此时屋内只余覃牧秋与詹荀二人。
“你这名护卫是何身份,他为何一直盯着我看?”覃牧秋不解道。
詹荀闻言一愣,颇有些为难,而后道:“你那位赵将军还不是也一直盯着我看。”
两人不由相视哈哈大笑起来。
覃牧秋从怀里取出兵符,放到面前的矮几上。詹荀双手拿起来看了看,又放回去,道:“这是红枫营的兵符,从前几乎没有用到过。咱们向来是认人不认符,即便是你……音讯全无的那些日子,红枫营也未听过任何人的号令。”
“不错。”覃牧秋点了点头,道:“不过若是我不在营中,这兵符你们便要认了。”
詹荀一愣,道:“西南之战你不与我们同去?”
覃牧秋点了点头,道:“中都有事未了,我还不能走。赵将军会替我暂代统帅之职,待中都之事了结,若战事未平,我定会前去与你并肩杀敌。”
“这位赵将军与陛下……”詹荀斟酌着语言问道。
“他是可让我托付性命之人,你昔日如何待我,日后便如何待他。”覃牧秋道。
詹荀郑重的拱了拱手,道:“是。”
“还有一事,你切记要保密。”覃牧秋道:“此次我不随军出战之事,莫要同别人提起,尤其是不能传到王爷的耳朵里。”
詹荀闻言略有不解,但还是应下了,随后问道:“你若不随军出战,将士们怎会不知,消息很快便会传开。”
“我会差人假扮成我的样子,只要你和赵将军一起协助隐瞒,短时间内不会被人发觉。”覃牧秋道:“等他们觉察的时候,你们已经到了西南,那个时候,旁人知不知道便无所谓了。”
詹荀闻言便点了点头。
覃牧秋将兵符收起来,又嘱咐道:“我会想方设法与你们传递消息,我的字迹你们都认识。”他顿了顿又道:“此番红枫营出战,只能胜不能败。希望你们凯旋之日,便是大余的太平之日。”
第44章 春来
夜幕渐落,凝和殿内比平时多点了几盏灯。
覃牧秋独自一人立在案前手中握着笔,不时在纸上添上几笔。
过了许久,殿外传来说话声,覃牧秋嘴角微扬,却没抬头。
片刻后推门声响起,不想也知道是谁。进凝和殿不通报的,除了赵清明再无旁人。
“你去尚府了?”覃牧秋意味深长的问道。
赵清明走近书案边,立在覃牧秋身后,俯身贴着对方的耳朵问道:“马上便要出征了,我忙的很,哪有时间去尚府。”
覃牧秋笑了笑没说话,继续拿笔沾了沾墨,道:“我从前送你的那幅画,你可还留着?”
赵清明叹了口气道:“放在覃府,被你一把火烧了。”
覃牧秋闻言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接着提笔在纸上又提了一首《咏梅》,道:“我再送给你一幅便是。”
赵清明虚伏在他的身上,笑得一脸宠溺,不时的用下巴去蹭对方的脖子,随意的问道:“方才为什么会觉得我去了尚府?”
“也没什么。”覃牧秋放下笔,将手覆在腰间对方的手上,道:“我还以为你会想要去看一眼,这么多年不见,怕是你也忘了我长什么样子了吧。”
赵清明身体一僵,半晌后开口道:“并非多年未见,那日在沽州的城楼上,我是见过你的……我一辈子也不会忘了那个场面。”
战场之上,赵清明亲眼所见覃牧秋中箭落马,然后被炸得血肉模糊。
“牧秋。”赵清明突然有些哽咽,搂着对方的手仿佛用了十分的力气,即便如此也依然觉得不够,生怕这幅身体里的灵魂会再次消失一般。
覃牧秋想起那日的场面,顿时也有些悲从中来。若是让自己亲眼目睹赵清明经历那样的事……覃牧秋连忙打消心里的念头,用脑袋蹭了蹭对方,道:“那你想不想再看一眼我原来的样子?”
赵清明道:“你长什么样子,对我来说都无所谓。只要你是覃牧秋,哪怕你长成红枫那样,我也不嫌弃你。”
覃牧秋闻言瞪了对方一眼,便闻对方又笑嘻嘻的道:“既然你想看,咱们便去看一眼吧,免得无云手拙,打扮的不像露出了破绽。”
九王府。
已过而立之年的九王爷,虽然身有残疾,看上去却是个气度不凡的翩翩公子。他的长相与李谨相去甚远,一个温润如玉,一个冷硬如冰。
“九哥,此事事关重大,你不该私自决定。”一人负手立于厅中,竟是宁安王李谨,“若是李逾当真被你给毒死了,朝局会乱成什么样你知道么?”
九王爷道:“赵朔是个忠心耿耿之人,若是李逾死了,他定然会出手稳住中都的局势,届时迎你入宫称帝。”
“这么多年我们都等得了,何苦在最后关头急于一时?”李谨略有些气闷的道:“好在人没死,不然真不知道该怎么收拾这个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