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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将军待朕归-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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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泽头人无须客气,这些东西既然送了来,岂有拿回去的道理。”覃牧秋道:“若是头人依旧觉得不妥,不如就将这些粮食和货物当做玉落寨和车河的第一笔交易吧,七日后头人可以带些良国特有的货物送到车河,如此便当是咱们的第一笔交易达成。”
    艾泽是个痛快人,闻言便高兴的依了。
    他亲自将红枫牵来还给覃牧秋,又让覃仲逾翻译道:“你比我更称这匹马,看来你父亲很有眼光。”
    覃牧秋哈哈一笑,又与艾泽拥抱了一下,然后翻身上马。
    红枫一马当先,疾驰而去,众人紧随其后。
    赵端午与覃仲逾共乘一骑,前者双手环在后者的腰间,下巴搁在对方肩上,道:“你到底是个什么妖怪呀?前天还将我和我嫂子卖给了南坝人,今天就混到和我同骑一匹马了。”
    覃仲逾一夹马腹,面上挂着一丝笑意,道:“我不是妖怪,我是鬼。”
    “什么鬼?”赵端午问道。
    “专吃人的冤死鬼,谁话多我就吃谁。”覃仲逾说罢哈哈一笑。
    赵端午一脸的怨念,想放开手和对方保持距离,又怕从马上摔下来,只得不情不愿的双手扶着对方的腰。
    众人到了车河便直奔大营而去。
    詹荀见到众人归来倒是没有太多的惊讶,事情是如他所料。
    不过他见到覃牧秋的时候不由一愣,然后面上的表情变得颇为精彩。
    覃牧秋知道有些事不能再继续瞒着了,与赵清明简单的商量之后,便将自己死而复生的事前前后后向詹荀和赵端午和盘托出了。不过并没有提及覃仲逾的事,只说对方与自己投缘,便将他认作义弟了。
    詹荀和赵端午一个是覃牧秋最信任的同袍,一个是赵清明的亲弟弟,纵然瞒着所有人也不该继续瞒着他们。
    待听完故事,詹荀倒是面无表情,不知道是太惊讶了还是吓傻了,赵端午则兴奋的多,不停的说话,问东问西的。
    “也不知道原来的皇帝去了哪儿”赵端午自言自语道:“这件事情可真是太离奇了。”
    覃仲逾瞥了赵端午一眼,对方见状便闭嘴不再言语。
    营帐里霎时一片沉默。
    最终还是詹荀先开了口,道:“牧秋,那你的身份是否要继续瞒着旁人?”
    覃牧秋道:“左右将士们大都不知道原来的皇帝长成这样,而我现在的样貌同之前差别也不算太大。他们顶多会觉得我受过伤之后容貌略微发生了变化,但还不至于认不出我。所以你既不要撒谎,也不要照实说。”
    詹荀闻言便明白了对方的用意。
    不撒谎,是不想欺瞒将士们,而不照实说,一是怕将士们难以相信,毕竟此事太过离奇,二是怕将来事情有变难以转圜。
    果然,当晚詹荀摆了酒,将军中有军职的将士都召集到一处,半虚半时的说了一些覃牧秋如何找到自己,如何克服万难来到车河之事,将士们无不唏嘘感慨,但无人怀疑有他。
    一来,覃牧秋如今的长相确实与从前相差不远,二来,覃牧秋举手投足,一言一行都打着熟悉的烙印,那种气度是难以复制和模仿的。
    这夜,红枫营一片沸腾。
    他们就如同最勇猛的战马和最勇敢骑士,分别日久,终于重逢。
   
    第59章 巡城
    
    深夜,大营不远处的草地上。
    喝醉了的覃牧秋枕着赵清明的手臂仰卧着。
    他今夜高兴的像找到了家的孩子,那种毫无顾忌发自内心的喜悦,让赵清明都不禁有些吃味。
    “真想留在这里不走了。”覃牧秋看着漫天的星星,发自肺腑的道。
    “不可能。”赵清明道:“仗一打完你就陪我回中都。”
    覃牧秋低声笑了笑,竟然没有反驳,道:“都听你的,赵将军。”
    赵清明闻言心中一暖,侧过头轻轻吻了吻对方的额头。
    覃牧秋有些顽皮的勾住对方的脖颈,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对方的肌肤上,说不出的暧昧。
    赵清明嘴角微扬,便借势吻了吻对方的唇。
    尚未醒酒的覃牧秋下意识的迎合着对方,舌尖轻轻勾勒出对方的唇形,进而长驱直入,试探性的扫过对方的口腔,停留在了对方的舌头上。
    赵清明被他撩拨的心绪难平,索性反守为攻,强势的与对方的舌头纠缠在一起,不让对方有丝毫退缩的余地。
    覃牧秋被对方吻得有些喘不过气,试着推了推对方,但顾及到对方尚未好利索的伤口,不敢太过用力,没想到这个举动却招来了对方更加难以自抑的热情。
    “清明……不行……”覃牧秋感觉到自己胸口一凉,衣服已经被对方扯开了,立时清醒了大半,忙别过头看向不远处的大营。
    赵清明颇为不满的翻身压在对方身上,强势的用手将对方的头转过来面向自己,然后捏着对方的下巴俯身又吻了上去,同时手也没闲着。
    “不行……有人会过来……唔……”覃牧秋起初还不屈不挠的试图反抗,不多时便没了脾气,只剩下喘息的份儿。
    “哥……”不远处突然传来赵端午的一声大吼。
    覃牧秋顿时身体一僵,抱着赵清明一动也不敢动。
    “专心点。”赵清明不悦的在覃牧秋唇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下,覃牧秋痛呼一声,随即更紧张了。
    果然,赵端午听到那声叫唤,提步朝这边走来,口中还喊道:“哥,是你们在那里么?”
    “快起来……”覃牧秋忙不迭的去推赵清明,对方却不管不顾按着对方又吻了上去,还故意加重了力道,引得对方几乎要叫出声。
    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让覃牧秋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此时却闻另一个声音道:“端午……在那儿干嘛呢?过来陪我喝酒。”
    赵端午闻言“哦”了一声,随即快步向来时的路走去。
    覃牧秋终于松了一口气,不顾一切的和怀中的身体纠缠在了一起。
    多日的分别和波折,终于在彼此的热情中渐渐融化成一汪春水,映衬着夜空中的星斗,凝成了此刻两人心中最亮的瞬间。
    另一边,覃仲逾一手握着酒杯,一手搭着赵端午的肩膀,戏谑的笑道:“你这是什么嗜好啊?那种热闹也是你能随便凑的么?”
    赵端午一愣,盯着对方的笑脸思索了半晌,突然明白过来了,道:“你是说我哥他们在……”
    “傻不傻呀你!”覃仲逾说罢拍了拍对方的脑袋自顾自的走了。
    身后的赵端午又慢了半拍,委屈的道:“你不是说要我陪你喝酒么,怎么走了?”
    日子渐渐变得昼长夜短,对于有的人来说夜晚便愈加不够用了。
    覃牧秋日上三竿才下床,穿好衣服自己捶了捶酸痛的腰,面上不由有些怨念,可心里却满足的很。
    赵清明端了吃食进来,看到对方的表情和动作,面上不自觉的勾起一抹笑意。
    “我帮你揉揉吧。”赵清明一把拉过对方,便要上下其手。
    “别别别!”覃牧秋忙抓住对方的手,道:“我腰都快断了。”
    赵清明见状略有些心疼,去拧了帕子过来给对方擦脸。
    待覃牧秋洗漱过之后,两人一起坐在桌边吃早饭。
    “你最近怎么……”覃牧秋话说到一半有些噎住了,索性嚼着手里的饼不再继续往下说。
    赵清明见对方神色如此,倾身伏在对方耳边道:“你是不是想说,最近我怎么这么能干?”
    覃牧秋一口饼没咽下去,差点噎住,对方忙端了稀饭喂给他,见他缓了过来才笑嘻嘻的道:“春天,不都这样么。”
    覃牧秋闻言差点将碗扣到对方头上。
    赵清明见状不再继续逗他了,便敛了神色,接过对方手里的碗,喝了一口稀饭,道:“明日便是约定的日子了,城外已经设好了哨卡,也为南坝和良国使团的随行士兵,安置了临时歇脚的地方。”
    覃牧秋闻言面上不由浮起了笑意。
    对方见状继续道:“郡城那边也派了人来,加上车河府的官员也算是摆足了排场。如此一来,这契约若是签订,便是由红枫营代表朝廷,车河府同郡城代表地方,南坝和良国那边应当能安心才是。”
    覃牧秋点了点头,道:“朝廷的文书要什么时候到?”
    “没那么快,可能还得多等几日。不过红枫营出征之时,你已经赐了便宜行事的圣旨,如今也还是做数的,想必李谨不会在这件事上为难才是。”
    覃牧秋闻言面色一黯,点了点头。
    赵清明见到对方的神色,心里便有些微微的不是滋味。覃牧秋每次提到那个人都是这种神色,可他又偏偏不敢在这个人的话题上纠缠,生怕当真问出什么自己不想听的答案。
    “出城转转吧。”覃牧秋起身道。
    赵清明闻言便去拿了外袍为对方穿好,两人才并肩出了营帐。
    “哎呀,仲逾呀,你昨晚睡得可好?”营帐外头赵端午见两人并肩出来,便冲着两人一脸的揶揄,一只手搭上覃仲逾的肩膀,拿腔捏调的道。
    “很好哇。”覃仲逾满脸笑意道。
    “我睡的不好啊,一个人又冷又寂寞。”赵端午道:“要不咱们干脆搬到一个营帐里,彼此也好做个伴,一起睡肯定暖和。对吧?”说着朝覃牧秋扬了扬下巴。
    “好哇。”覃仲逾干脆的答道。
    这回赵端午便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覃牧秋一手拿着马鞭不时的敲打着自己的另一只手,看着赵端午道:“你嫌被窝冷?我可以帮你想办法。”
    “什么办法?”赵端午一脸戒备的看着覃牧秋道。
    果然,覃牧秋突然冲着不远处正在修整的士兵,大喊道:“兄弟们,他说被窝里冷,你们谁愿意给他暖暖?”
    “我愿意。”士兵们齐声喊道,随即纷纷哄笑起来。
    赵端午臊得脸都红到了脖子根,没想到揶揄别人不成,反被一群人调戏了。
    车河城内一派安逸,丝毫没有战乱所带来的灰败之迹。
    城外,士兵们设立了哨卡和临时营地,一切井然有序。
    四人信马由缰的在城里闲逛,好不惬意。
    “有没有觉得车河城里少了点什么?”覃牧秋道。
    “少了点人气。”赵端午道。
    覃仲逾笑了笑,道:“不错,确实少了点人气。”
    “车河靠近边境,此地的民风民俗颇为繁杂。不同的部落聚集到一起,原本是很热闹的事,但彼此之间缺乏信任和交流,都避如蛇蝎,实在是可惜。”覃牧秋道。
    赵清明一直看着街边林立的店铺不言语。
    “清明,想什么呢?”覃牧秋扯了扯对方的衣袖问道。
    “我在想,除了先前说的每月逢五之日开放交易,或许也可以允许南坝人和良国人在城里开设店铺。只要车河府多加约束,彼此签订契约,应该也无伤大雅。”赵清明道。
    “这个主意好。”赵端午道:“我看良国人的寨子里有许多新鲜玩意儿,要是卖给大余人,一准儿受欢迎。”
    众人笑了笑,各自心里都有了盘算。
    四人一直在城内逛到天黑,索性在城内寻了一家馆子吃晚饭。
    席间赵端午对车河的菜色赞赏有加,直言若是有机会巴不得留在此处不回中都了,左右赵家都迁到了江南老家,自己又是孤家寡人一个。
    “我也正有此意,到时候咱们少不得要做个伴啦。”覃仲逾笑道。
    赵端午闻言立马便不笑了,改口道:“中都说来也不错,不知道无云那和尚如今怎么样了,我都有点想他了。”
    “无云是谁?”覃仲逾问道。
    “端午的老相好。”覃牧秋道。
    “别胡说……”赵端午道。
    “无云是个六根未净的和尚。”赵清明总结道。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直到一顿饭吃完,好不热闹。
    回营的路上,覃牧秋故意舍了马,与覃仲逾并肩走着。
    赵清明知道两人有话要说,便拽着赵端午远远地跟着。
    “你不想回中都,是怕面对他么?”覃牧秋问道。
    “事已至此,我与十一叔早已无话可续了,我找不到再去见他的理由。”覃仲逾道。
    “你当然有理由。”覃牧秋道:“你还有一个儿子在这世上,他留了那小家伙的性命,你猜不到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
    覃仲逾不敢想,他怕自己一想,心里便会再次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念头。
   
    第60章 契约
    
    到了覃牧秋与艾泽约定的日子。
    众人一大早便各司其职的做好了准备,詹荀作为这次签订契约的代表,覃仲逾作为彼此之间交涉的翻译,赵清明则负责大营的守卫和寻访,赵端午闲着无趣干脆出去跑马了。
    南坝前来赴约的是部落的首领和祭司,良国前来赴约的是十八个寨中最有名望的三名头人,其中便包括玉落寨的艾泽头人。
    覃牧秋立在大营中一个不显眼的角落里,看着远处的南坝人和良国人,心中不由想道,当年自己的父亲与良国人签订契约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情景呢?
    他只大约知道,当年大余与良国一战打的挺狠,红枫营损失了好些人。只可惜彼此言语不通,不知道彼此的诉求,打来打去徒增了许多不必要的伤亡。
    “让詹荀忙前忙后的,你倒是找地方躲起来了。”赵清明走到他的身后,悄悄的抬手捏了捏他的手指,低声揶揄道。
    覃牧秋回过身来,与对方并肩漫无目的的走着,开口道:“詹荀的心思比我要细密的多,而且不像我那么意气用事。我怕若是我在场,对方提出什么有损大余利益的条件,我心头一热说不定就信口答应了。”
    “那日我回去后又想了想,若是此番当真允许他们在大余的土地上做生意,彼此之间的语言问题恐怕有些棘手。”赵清明道。
    “若是时机允许,詹荀会提出来让他们的商队学习大余的官话。”覃牧秋道。
    “这只是一方面的。”赵清明道:“应该在这里的府衙抽出一部分人手,学会南坝和良国的语言。知己知彼,将来若是有什么变故才不会被动。”
    覃牧秋转头看着对方挑眉一笑,道:“行啊,赵将军。”
    “我行不行,你还不知道么?”赵清明伏在对方耳边低声道。
    覃牧秋抬脚踢了对方一下,对方假以躲闪,实则被对方踢了个结实。
    远处赵端午骑着马刚跑了一圈回来,看到一来二去的两人,不由撇了撇嘴有些伤感起来。
    他自幼因着宿疾的缘故,并不曾立过什么志向,成日里晃晃荡荡的。家里有个管着中都防卫的父亲,又有个出类拔萃的哥哥,赵端午觉得自己只要高高兴兴的活着,人生就没什么缺憾了。
    后来,无云出手治好了他的宿疾。可是,他从此也烙下了心病。
    为什么无云是个男的呢?男的就男的吧,覃牧秋不也是个男的么?
    可无云偏偏还是个和尚。和尚就和尚吧,偏偏那么爱撩人。
    赵端午一想到那个和尚,就觉得自己无比的苦大仇深。
    可偏偏又时不时的想起那个和尚。
    等赵端午又出去跑了一圈马回来的时候,大余已经正式和南坝和解了。
    覃牧秋说的没错,詹荀确实比任何人都擅长做这样的事情。
    他心思缜密,理智非常,永远都知道该在什么样的时候提什么样的条件,更重要的是无论什么样的条件从他的口中提出来,都不会让对方觉得苛刻。
    末了,詹荀亲自着人将为南坝和良国准备的礼物送出了城,又代表大余收下了对方特意带来的礼物。
    覃牧秋特意在他们离开之前,跑过去拥抱了艾泽。
    对方看着他的眼神依旧热烈而遥远。
    南坝的祭司特意为覃牧秋带了个小礼物,是一朵石雕的花。
    覃牧秋记得,花代表生,对方此举是在向他表达自己的友谊。
    见状,立在一旁主导过那个恶作剧游戏的覃仲逾,一脸的精彩。
    送走了南坝和良国的客人,覃牧秋立在大营一旁的草地上,忽然有些想念自己的父亲。
    他并不了解对方,或者说他只了解对方小小的一个侧面。
    当年对方做出那个决定,将自己的亲儿子送给别人的时候,难道对方不知道将来会面临什么么?以前覃牧秋不知道对方的想法,入今覃牧秋觉得,对方知道结局会是什么,可还是那么做了。
    所有的事情,都会按照自己既定的轨迹走下去。无论任何人使了任何的手段,都不能阻止事情的发生。就像西南这片土地,屡经战火,却生生不息。或许将来战争会再一次从这里开始,可是在那之后不久,终将再一次的归于和平。
    他将这一切,归结为命运使然。
    遥远的中都,忍不住慨叹命运的还有另外一个人。
    凝和殿中,李谨怀里抱着个不满一岁的小娃娃,正在书案前翻看一本奏报。
    “瞧见了么?”李谨指着奏报上的字迹,道:“这是你大伯写的字,不到这种紧要的事情,他是不会亲自执笔的,这一点与你爹的性子很像。”
    那小娃娃看着奏报颇有些不耐烦,转过身扑在身后的怀里便睡意昏沉。一个内监端着茶开门进来,将茶放到书案上,恭敬的道:“陛下,小王爷睡着了,奴才将他抱去榻上吧。”
    李谨看了看怀中熟睡的笑脸,抬手擦了擦对方嘴角的口水,道:“没事,不用伺候,你先下去吧。”内监依言退到了殿外。
    李谨将奏报拿在手里,又从头至尾看了一遍。然后将怀中的小娃娃调整了一下姿势,让他趴在自己的左肩上,而后铺开了一张新纸,提起笔沾了沾墨。
    “勤儿,你这个大伯呀,仗打到一半就同人家讲和了,还要开门将人迎进家里来做买卖。”李谨一边在纸上写着什么,一边对那熟睡的小娃娃说道:“你爹要是在的话,说不得便想去那里看一看玩一玩。可惜,从前我老也没时间陪他出去玩,他又不愿意同别人一起出去。”
    “你要是长大了,想去哪里玩我都会陪你去。”李谨说罢眼圈便有些泛红,将笔搁下,拿起印玺盖了上去。
    凝和殿外,一个一身道袍的青年,身后跟着一个一身黄衫的青年。
    “劳烦公公帮忙通传一下。”一身道袍的青年道。
    “沿济大师言重了,陛下吩咐过,大师来了无需通传。”内监说罢便开门将两人让了进去。
    两人进门后依次向李谨行了礼。
    李谨抬手示意两人压低声音,然后小心翼翼的抱着怀里的小娃娃起身,低声道:“朕没看错吧?这位小师父想通了,想弃暗投明?”
    那一身黄衫的青年双手合十道:“陛下此言差矣,红尘之中皆是昏暗,贫僧此番应当是弃明投暗而非弃暗投明。”
    见一旁的沿济面无表情,李谨轻笑道:“沿济你听听,你这位师弟即使脱了袈裟,骨子里也烙上了佛印,没救了。”
    “阿弥陀佛。”那黄衫青年道:“这世上人人皆苦,却难以自救。贫僧并非没救,是尚未等到肯来救贫僧之人。陛下亦是如此。”
    李谨叹了口气,一手轻拍着怀中那小娃娃的背,道:“勤儿难道不是来救朕的么?”
    “小王爷并非来救陛下之人,恐怕只会让陛下更加自苦。”那黄衫青年道:“若是陛下愿意,贫僧可日日来为陛下讲经,只盼能助陛下脱离苦海。”
    李谨闻言没有做声,片刻后才开口道:“苦就苦吧,你不是说了么,世上人人皆苦,也不多朕一个。你既然不做和尚了,便不要再惦记我们这些俗世中人了,救苦救难是菩萨的事儿,你可以歇歇了。”
    那黄衫青年双手合十,忍不住又道了句“阿弥陀佛”。
    一旁一直不言语的沿济,悄悄耸了耸肩,面上不由浮上一丝尴尬。
    这怎么会是自己的师弟呢?
    几日后,李谨的圣旨便到了车河大营。
    圣旨极力褒奖了红枫营的全体。
    随着圣旨而到的,还有一封信和一粒解药。
    信中极为详细的转述了无云关于如何服解药的叮嘱,待下次毒发之时,服之,毒便可彻底解。
    信的最后,是李谨自己想说的话。
    他说,西南是个好地方,同时也是个人人觊觎之地。因此,往后都要有驻军守在西南,以防再有什么人生出野心。
    至于守在西南的驻军,若覃牧秋愿意,可以是红枫营,若覃牧秋不愿意,他便另行调遣。而红枫营若不愿待在西南,可去北郡,或其他的地方。大概猜到覃牧秋不想回中都,便连提都没提到。
    “我记得你之前说,这边的事情了结,便回中都?”覃牧秋看完信后问赵清明。
    “回中都是因为咱们没有解药,如今有了解药,便没有回去的必要了。你不是也喜欢待在西南么?”赵清明言罢一直留心对方的神色,生怕对方说出要回中都之类的话。
    覃牧秋沉吟了片刻,道:“我还是觉得应该回去一趟。”
    赵清明的脸立马便暗淡了不少,却闻覃牧秋又道:“仲逾的事情还没有了结,他不能陪我们在西南待一辈子。无论如何,总该让他见见他的儿子吧?”
    赵清明闻言哪还能有异议,只能应好。
    
    第61章 回朝
    
    春末的车河已经烈日炎炎了。
    覃牧秋在北方呆惯了,并不太适应提前到来的炎热。
    所以与南坝和良国通商的事情刚有起色,他便迫不及待的想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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