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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的小绣才-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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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夫不累!”单冀禾大笑两声,双手顺着祈盼的肩膀往下,到了腰际直接使力,将祈盼抱了起来:“为夫有的是力气!”
祈盼秀发上的水还未干,二人打情骂俏滚到塌上时,将丝被染湿了不少。
稍歇着喘口气,祈盼将早已被单冀禾撕扯到腰际的裹衣穿好,伸手捂住了单冀禾要贴上来的嘴:“明日起的早,冀禾……”
“你啊……”单冀禾压下欲/火,放松力气躺到塌上,用力搂住祈盼闷声说道:“平日里将你宠的紧,过阵子怕是要骑到为夫头上了。”
祈盼一听有些急了,在单冀禾胸口上戳了一下,哼唧的说道:“祈盼是心疼冀禾的身子。”
单冀禾闷笑两声,心情比方才好了些,身后是柔软的被子,怀里的香软的祈盼,这日子他从未想过。
安稳,踏实。
没有打打杀杀,没有尔虞我诈。
“冀禾你在怕。”祈盼微微抬起身子,犹豫一下说道:“冀禾不想去上朝。”
祈盼语气坚定,明亮的眸子盯着单冀禾。
“盼儿比我瞧到的,聪明多了。”单冀禾双手枕在脑后,未曾反驳,接着祈盼的话说道:“我是在怕。”
“冀禾可是在怕王爷的话?”祈盼躺到单冀禾身侧,将丝被盖在二人身上。
“我是怕,怕明日一旦踏进金銮殿,便会没了退路。”单冀禾侧身与祈盼相对,眼露歉意的说道:“朝政之事,作为臣子我便要替皇上分担,着当中的是是非非,不过是为了权利,遥之因大哥的缘故现下有了夺太子的心,可想而知……这日后,朝政之内太平不得。”
“父亲大人……”祈盼咬了下舌头,与单冀禾成亲之后,他便未曾在见过单武,突然说起让他有些生疏。
“爹自丞相上奏让皇上封大皇子为太子以来,便一直极力反对,与丞相可谓是文人相轻,只怕明日去了,又会有一番争论。”
“殿下若是有了心思,便是好事。”祈盼点着手指,思想片刻才说道:“皇上是明君,定会知的殿下与大皇子谁更能圣位,若是父亲大人与冀禾连同一些官员,极力推荐殿下,这便是与丞相有了相争的理由。”
“却是如此。”单冀禾认同的说道:“不久前父亲上奏一折,说的便是想让皇上三思,立太子是大事,不可断章取义只听丞相一面说辞。”
“这丞相心歹毒的很,明知大皇子不是当皇上的料,却百般推荐,除了至亲的关系,想必也是为了皇上的位子吧。”祈盼愤愤的说道。
谁知单冀禾听后笑了半晌,直到眼含水意才慢慢的停下:“盼儿可真是可爱的很。”
祈盼让单冀禾的笑弄的有些窘,却也深知单冀禾赞同他的话。
伸手捂住单冀禾的嘴唇,祈盼将脸埋在单冀禾怀里蹭了蹭,闷声说道:“祈盼不说便是。”
“说。”单冀禾顺手捏住祈盼浑圆的臀瓣,爱不释手的继续说道:“说的对,为何不说?”
祈盼正要说话,便听着门外传来几声急促的敲门声。
吹过来阵微凉的风,等在屋外的半斤不禁打了个冷颤。
这夜有些凉了。
“谁?”祈盼问道。
“少爷!荆南回来了!”半斤听着屋内的动静,急忙又拍了拍门:“现下去了书房,让半斤来通报一声。”
单冀禾穿好衣裳,拦住要和他一同前去的祈盼,低头偷了个香才说道:“若是不想独自等着,去看看绍北,陪陪八两。”
听出单冀禾话里是不想他去,祈盼无奈却也听话,点点头把单冀禾的绅带系好,才不舍得说道:“那祈盼等冀禾回来,”
荆南等在书房,脸色铁青。
“可曾找到什么?”单冀禾大步走了进来,将书房门关了个严实。
“属下出了城,顺着绍北留下得标记找了片刻,只是……”荆南有些懊悔,身侧得双手握拳,不甘心的大声说道:“怕是绍北去时,被那些人发了现,将人打伤后躲了起来。”
“躲?”单冀禾不怒反笑,只是脸色阴沉得很:“躲便是心里有鬼,哈熬想必不是出逃,是让人救了走……等待风平浪静时东山在起。”
“可是祈家大公子又是为何?”荆南闷着气问道:“若是误打误撞也不会这般巧合!”
“派些人手,本将不在祈盼身边时,定要将人给本将保护好了!”单冀禾扭过身子厉声说道:“哈熬想必是知道了本将的弱点……”
荆南点点头,正要说话,却也倏地想到了什么:“将军!将军可还记得将军成亲那日?”
单冀禾想了片刻,皱眉与荆南四目相对,缓缓问道:“可是当晚……”
“是啊,将军您细想一下,那日属下并未找的人,若真是丞相派了人来……会不会就是哈熬的手下!”
“不可妄下结论,若是如此,丞相果真是胆大包天!”单冀禾猛甩衣袖,语气冷漠的说道:“丞相只是派个人来打听消息还好,直接将人带进来,怕是铤而走险,丞相这般精明的人怎会留下把柄在此?”
“不管怎么说,丞相那个奸人却是与外族有了联系,将军明日上朝定要奏上一章!”
荆南气的双手发颤,拳头都握不紧:“绍北现下还躺在塌上,即便是哈熬的手下伤了绍北,这丞相也是罪魁祸首!这般蹬鼻子上脸,定要给他些教训。”
“教训可以给,但不是现在。”单冀禾摇头,拍了拍荆南的肩膀,坚定的说道:“绍北的事你大可放心,有本将在,不会让绍北受一丝委屈!”
“谢将军。”荆南压着怒火,从怀里掏出一枚簪子,递到单冀禾面前说道:“这是那日属下陪绍北去打好的簪子,绍北说是要送给八两……这还未送出去便……”
“哈熬与我有杀父之仇,本将认。”单冀禾双手背在身后,看着荆南手上的发簪目光阴冷。
若是丞相在其中挑唆,惹得两国之战,那三年前单冀臣出事便与丞相脱不了干系。
想到这里,单冀禾背在身后的手狠狠握拳,咬牙切齿的说道:“丞相与外族相通,又有以太子之意想手握皇权的念头,那便是有谋反之心……这个罪,本将定会让他受上一受!”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继续,谢谢喜欢~~
☆、想念
绍北丑时左右醒了; 众人的心都放下不少。
八两累了一天; 心疼的给绍北换了衣裳,才安静的侯在一旁。
屋内灯火通明,单冀禾大步走了进来,原本残留不少的血腥味都散了去; 只留下浓重的草药味。
“可曾好受一些?”单冀禾挥手,身后跟来的福叔将煎好的药端给八两,福身退下了。
“……将军。”绍北嗓子干苦,后背阵阵撕心裂肺的疼痛,稍动一下也会拉扯到肌肉,浑身有些大汗淋漓。
“我以让荆南去查,你且好生休息。”单冀禾坐到塌边。
“谢将军。”绍北咬着牙; 就着八两扶着他的姿势侧靠在塌旁; 缓了缓疼痛才将药大口喝了下去。
“绍北,你今日遇到了什么!”荆南沉不住气,若不是看着绍北有伤在身; 早已暴跳如雷吵着要去报仇。
绍北将药碗递给八两,环视屋内一周,才倒吸一口凉气对着单冀禾慢慢说道:“比起说……遇没遇到; 不如说是属下放过了什么……。”
“那你的伤是怎么回事?”跟着单冀禾一同前来的祈盼皱眉; 看着绍北有气无力的人模样有些着急:“莫不是糟了暗算?”
绍北吃力的摇头说道:“将军; 夫人……这恐怕不是属下糟了暗算,是咱们再明,敌人在暗。”
“绍北你将话说明白。”荆南性子急; 听了绍北的话渡着步子,在绍北塌边急切的问道:“什么明,什么暗!”
绍北低笑一声,扯着嘴角无奈的看着荆南,心知荆南是着急了,才缓口气对着单冀禾说道:“今日与荆南分开后,属下便带着几人寻出了城外,一路上未曾遇到什么,却不知为何回过神来只剩下属下自己……其他人没了踪迹,属下正准备要去寻,却听着耳边有呼救声……那声……那声熟悉的很,抬眼桥过去便看到了疯疯癫癫的祈家大少爷。”
“你可是遇到鬼了?”荆南皱眉问道:“好端端的为何只剩下你自己?”
绍北无奈笑了一声,只觉着荆南是着急过头了。
“大哥为何会在那里?”祈盼不解,与单冀禾四目相对。
绍北握住八两的手,指节犯青,怕是后背疼的厉害。
“这也是属下疑惑之处,哪只正要细想,便被人从后用箭射/伤。”
“那你如何回了将军府?“荆南问道。
“不知……”绍北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眼里带有疑惑,对着单冀禾不确定的说道:“像似……像似有人知的属下在哪里,在做什么一般……”
单冀禾沉着脸色,十指握拳,心中一阵烦乱。
“荆南,去寻福叔找些祛痛的药,今日你在外守着。”
“是!”
看着荆南大步走了,单冀禾才转身与绍北说道:“方才本将与荆南说了一说,怕是这府上有了外人……你且安心休息,等本将上朝回来,再做定夺。”
“将军……”绍北正想伸手拉住要走的单冀禾,胳膊却倏地没了力气,眼见着直直要摔到塌下,祈盼眼疾手快和八两一同扑了上去。
“小心!”
“哎呦!”
祈盼和八两二人脑门撞了个正着,绍北扶着二人才勉强坐回了塌上。
“可有伤着?”单冀禾没想到自己转身会让祈盼弄了个大乌龙,好气又好笑的说道:“过来让我瞧瞧。”
祈盼索性坐到了地上,和八两一般的捂着额头,撅着嘴说道:“不碍事。”
“将军……”绍北歉意的看了看几人,只是身子疼的厉害,加上方才整了这么一出,将后背的伤口扯了开:“将军……这事情怕是不简单,这几日定要让荆南陪在夫人身边,八两……”
“你尽管放心。”单冀禾看出绍北的犹豫,接话说道:“你与荆南伴我左右十年之久,八两与盼儿自幼一同长大,本将定会将几人保护周全。”
“谢将军。”绍北嘴唇苍白,勉强扯出一抹笑意。
“若是等会儿遇到丞相,冀禾可莫要多说。”祈盼将单冀禾暗紫色的朝服拿来。
这朝服与其他不同,上绣有麒麟,腰束十三銙金玉带,威风得很。
“这衣裳可真有些重量。”单冀禾说着,拿起朝服瞧了片刻。
“绛纱单衣,这些绸缎面料都是上等货色,针针线线都缝的实在,冀禾面见的是天子,衣裳最为重要。”祈盼说着,准备给单冀禾穿衣。
单冀禾盯着双手忙碌的祈盼,心下放松了些:“为夫走了,盼儿在回去睡会儿,衣坊今日不去也罢。”
“最近天凉的快,衣裳的订量只增不减,怕三娘与爹忙不过来,祈盼定是要去上一趟。”祈盼将绅带给单冀禾系好,嘴里不停的说道:“还有大哥……也要找人送回府里才好。”
“有福叔在,盼儿尽管放心去。”单冀禾穿好衣裳,直直的将祈盼搂进怀里:“有些困了……”
“一夜没睡,冀禾早去早回。”祈盼伸长脖子往外看了看,急忙说道:“瞧着时辰不早了,过了寅时便晚了,冀禾……你快去快回。”
眼前的单冀禾威风凌凌,穿着朝服仪表堂堂,着实与其他时候有些不同。
祈盼初次觉着,单冀禾怎的都会惹的他移不开眼。
“近日事情繁多,祈盼定要让荆南陪着,可懂了?”
低头在祈盼嘴唇上咬了一口,单冀禾正准备拿起桌上的宝剑,却倏地停下了动作。
今日与以往不同,佩戴这些,怕是不妥。
祈盼不懂,却也没问,看着单冀禾出了门才恋恋不舍的将房门关好。
心里不知为何泛起些担忧,许是因为那些朝政之事。
祈盼躺到塌上,觉着有些天旋地转。
他不过是个小小的裁缝,从没想过会嫁给单冀禾,更别说跟着单冀禾会涉及到朝政之事。
这事与他不会有关系,却被无形之中紧紧的绑在了一起。
单冀禾的抉择与他往后的日子紧密相连,可是……
他不悔。
他也不怕。
祈盼捂住脸,悄声的笑了。
与单冀禾能成亲那便是天大的恩赐,不管纪遥之能否登上皇位,不管纪遥云有什么阴谋,
他只会选择跟随单冀禾。
单冀禾是他的夫君,他认了。
像是一夜间明白了许多,祈盼打着算盘,将帐算好才发觉早已到了午时。
“少爷!”半斤抱着布匹,小步走到祈盼身旁说道:“方才府上来了人,大少爷现下已被送了回去……”
“知道了。”祈盼点头,停下手里的动作问道:“三娘呢?”
“三夫人在二楼坊间,与老爷上去谈笔生意。”半斤得空,揉了揉酸痛的肩膀说道:“不知绍北怎么样了。”
“绍北不会有事。”祈盼与半斤说,又像似在低喃:“谁都不会有事。”
“少爷……”半斤疑惑的看着祈盼,不明所以歪着头问道:“少爷今日为何心不在焉?”
“……心慌的厉害。”祈盼叹口气,总觉得身边少了什么。
“可是想将军了?”半斤凑过身子,眯着眼睛问道。
“去去去!”祈盼心下一跳,急忙挥挥手。
“那便是了!“半斤叉腰,看着四周干活的伙计扯嘴笑道:“少爷从清早开始便安静的很,成亲以来将军还未曾离开少爷这边这么久……走哪里都带着少爷……”
祈盼眨了两下眼睛,跳起来捂住半斤的嘴,将人拉拉扯扯的带到后院,底气不足的说道;“莫要乱说,将军之事去上朝,不是出了远门……什么想不想的……”
“哎呀……将军送给少爷的银蚕可吐了不少丝!”半斤跑进后院的侧屋,故意探出头来大声的说道。
祈盼追进来,与半斤打闹在一起。
“你还说!“
“少爷你承认吧,少爷想将军了!”半斤小步围着蚕架转。
祈盼窘的厉害,心里却也明白。
半斤说的没错。
从单冀禾去上朝之后他便开始想,与半斤说的一般,单冀禾还未曾离开他身边这般久过。
焦急又慌张,祈盼可算是体会了一场‘离别之苦’。
“盼儿!”
和半斤正打闹着,倏地一道熟悉声响起。
那声音祈盼听不错,猛的松开半斤的衣袖,祈盼心跳加快脸红得厉害,急忙碎步跑出侧屋。
单冀禾朝服还未脱掉,远看着气势逼人,皱着眉头正站在后院的那几棵铁桑树旁。
“冀禾。”祈盼小跑过去。
“你怎的躲在这里!”看到祈盼欣喜的模样,单冀禾放下悬着心,将祈盼搂进怀里。
近日正是动荡的时候,丞相虎口大开,绍北受伤,万一出了岔子他怎的会放心?
荆南心不细,单冀禾下朝回来便看着祈衣坊大堂内没人,以为祈盼去了哪里,便急忙来找。
“来瞧瞧银蚕。”祈盼安心的搂住单冀禾,暗自吐吐舌头。
方才半斤说的话,未让单冀禾听着才好。
“可有想本将?”
不知是不是读懂了祈盼的心思,单冀禾闷笑两声突然问道。
祈盼一愣,傻傻地抬头看着单冀禾。
这……
若是说了,多没面子?
“嗯?“单冀禾使坏,将祈盼抱起转了两圈,停下后也不将人放下,接着又问道:“可是想了?”
“……将军不过去了几个时辰……”祈盼嘴硬的不想承认,心中却美得很。
“为夫想了。“单冀禾勾起嘴角,好看的眸子毫不掩饰对祈盼的爱意,直直的盯着祈盼坚定的说道:“不过是几个时辰,为夫却想你想的紧。”
作者有话要说: 单冀禾果然撩的一手好祈盼……
打个预防针,这篇文从大纲开始就有几章会虐……emmm 掐指一算不远了。
所以……求不打脸。
谢谢喜欢,明天继续。
ps:我手机打开网页版晋江广告多的飞起……是我网络的原因?
☆、出事
今日来的客人与祁怀安谈了笔大生意; 衣坊里的纺织车有的到了期限; 该坏的坏,该修的修,有些甚至纺织出来的布匹都参差不齐。
这人是城外纺织车坊的掌柜,从祖上开始; 衣坊与纺织车坊便相互有生意来往,打了照面也不客气,谈拢了价格与数量,纺织车掌柜着急的回去,祁怀安未再多留,定了三日后派人出城去取。
“有劳了。”祁怀安拱拱手,看着纺织车掌柜的马车走后; 才转身准备往回走。
“老爷老爷!“祁衣坊的伙计跑过来; 一脸不知所措的说道:“老爷,将军来了!”
“快走快走。”祁怀安急忙整理好衣裳,迈着大步往后远走。
单冀禾抱着祈盼; 坐在石凳上你侬我依,远处的半斤摘着铁桑叶暗自偷笑。
方才少爷还嘴硬,现下瞧着脸上像似抹了蜜。
“你在做什么!“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男声; 吓得半斤转身挥手就是一巴掌。
那巴掌声清脆无比; 不过片刻半斤便觉得手都麻了。
只见荆南脸上还贴着半斤手上才摘好的铁桑叶; 呆在原地有些发愣。
“荆南!“半斤瞧清楚眼前的人后慌了手脚,顾不得其他,心疼的捧起荆南的脸瞧了瞧:“疼不疼?“
“疼。”荆南垮/下脸; 扔掉铁桑叶,脸色无辜,委屈的说道:“你打我作甚?”
“你吓我……”半斤对着荆南的脸吹口气,看着荆南半张脸红了,险些哭出来:“怎的站在身后吓我!”
“我……”荆南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他不过是看着将军和夫人卿卿我我有些羡慕,想逗逗半斤罢了,怎想挨了个实在的巴掌。
一旁的单冀禾大笑,和祈盼看着‘好戏‘。
“将军。”祁怀安赶了过来,对着单冀禾拱拱手。
祈盼立马从单冀禾的腿上跳下,原本每日听爹的教诲,这会儿在长辈面前……
“岳父大人。”单冀禾不以为然,起身搂着祈盼笑道:“今日杂事繁忙,本应带着祈盼回来瞧瞧才是…”
“不敢不敢。”祁怀安笑的眼角皱褶堆起,伸出一只手示意单冀禾去二楼:“不知将军前来,草民怠慢不周……”
“岳父大人不必多礼。”单冀禾摆摆手,客气的说道:“今日来的匆忙,只带了些香茶,这茶与其他不同,岳父大人一同尝尝。”
“请。”祁怀安低了低身子。
祈盼扭头看了看半斤,和荆南正四目相对笑的开心。
果真有了夫君忘了少爷。
单冀禾带来的香茶已吩咐坊里的伙计去泡,杨氏坐在祁怀安身旁,握着祈盼的手小声絮叨:“老爷前些时日还说盼儿不常回来,今日盼儿便来了。”
“你这妇人!”祁怀安轻咳一声,装作微怒一本正经的说道:“将军面前,乱说些什么。”
哪知杨氏不怕,拿帕子捂嘴笑了笑,凑到祈盼身边继续说道:“盼儿可要时常回来,老爷每日嘴里叨念着……”
这话单冀禾听了个高兴,一手撑到桌上语气轻快的说道:“那便是小婿考虑不周,日后定会带着盼儿时常回来。”
“将军莫要放在心上。”祁怀安急忙摆手说道:“将军与盼儿才成亲不久,这衣坊人手够……人手够……”
“爹才是,想便是想了。”祈盼心里美得很。
“胡说!”祁怀安吹胡子瞪眼,死活不想承认。
眼瞧着伙计泡好了茶,祁怀安拿起猛喝一口。
滚烫的茶水险些烫到嘴,着实是在单冀禾面前窘的厉害。
“那好那好,不想便不想……”祈盼心知祁怀安的脾性,倔得很,急忙将话头转到了自己身上:“盼儿可是想爹了,还想三娘。”
“这祁衣坊是你的,想来便来……堂堂男儿将想不想挂在嘴上……嗯……”祁怀安说道最后没了声,脸上掩饰不住的喜悦。
祈盼没戳破,顺着祁怀安的话往下说道:“大娘怎么样了?”
话一问出口,祁怀安方才还好看的脸色顿时沉了下去,连杨氏都低头不在多说。
气氛一下子冷了许多,祈盼不明所以,又问道:“可是出了事?”
“这……”祁怀安抬眼看了看单冀禾,苦着脸不知如何开口。
“岳父大人但说无妨。”
“哎……”祁怀安叹口气,恨恨的说道:“你大娘近日变了花样……不早前给了你大哥四十两银子,现下吵着闹着要把那丁香姑娘给带回来……说是要给,要许配给你大哥!”
祈盼傻了眼,张着嘴半晌不知怎么接话。
“丁香?”单冀禾皱眉,扫视几人一圈:“姑娘?”
“将军有所不知,这丁香姑娘原本是‘醉香楼’的花魁,被刘掌柜的儿子刘满财赎了去,只是犬子爱慕这丁香姑娘爱慕的厉害,从内人那里讨了银子,说是要从刘满财那里将人买回来……”
都说这家丑不可外扬,单冀禾虽不是外人,却也是当今皇上册封的大将军,娶了祈盼便是与祁家有了关系。
祈望烂泥扶不上墙,本就是怕丢了将军的面子,若是在娶了青楼女子,那可真是让人看了笑话。
这笑话笑祁家无妨,笑了将军可如何是好。
“哦?”单冀禾听后挑起剑眉,有些兴致地问道:“刘满财,可是那日在街上欺负了盼儿?”
祁怀安抬头正要问,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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