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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上有情天-黑曲曲-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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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大人,顾将军求见。”有卫兵通报。
  也不知羲和为何知道使用面具的方法,拿出药物帮我将□□重新戴回脸上,在链接脖颈的地方流连了一会儿,说道:“这面具倒是救你一命。”
  想来是顾晟将军那一剑并不深,又面具挡了一下,我才只受了些皮肉之苦。
  只是他为何要让我重新戴上。
  “给你个机会,让你伸冤如何?”他好像已经看穿我在想什么,漫不经心地说道。
  待我收拾妥当,才让人叫顾将军进来。。
  等在外室的顾将军看到我,也未露出惊讶表情,只跪下朝羲和行礼。
  “大人。”
  “将军多礼。”
  他虚虚扶了一把后,径直走到软榻上坐下。
  我跪到地上:“将军。”
  “阿荣伤势可严重?”他露出关怀之意,扶我起来,查看我的伤情。
  我没有顺势站起来,仍是跪着,忍住心中的苦涩道:“只求将军给阿荣一个明白。”
  “你可是于昨日午后在水边见到四位士兵?”
  “是。”
  “那四位士兵的尸体在河边被人发现,查找凶手时只发现你一人。”
  “什么?”我震惊道,“就算给小的十个胆子,小的也不敢害人。”
  “可你为何在众目睽睽下承认自己的罪行?”顾晟将军皱起了眉头,“若你什么都不说,待到了牢里我再细细问讯,你也可免受这皮肉之苦。”
  “我,我和他们,起了争执,我踢了其中一人一脚,拿走了他们的衣物,我以为。。。我。。。”我说不出话来,说到底,也不能怪顾晟将军,只能怪我自己愚蠢无知,在那么多士兵面前承认罪行,就算顾将军想要放我一马,也要落个治军不严,徇私枉法的妄名。
  “到现在,只凭你的片面之词,怕是难以服众。”
  我苦笑道:“如此,将军还是捉拿下我,以免扰乱军心。”
  顾晟将军看上软榻上事不关己的羲和。
  羲和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说道:“不知若我做这个证词,顾家军愿不愿放过这个小仆。”
  “若是都统大人出面担保,那自然。。。。。。”他忽地反应过来,跪到地上,“南军十万,若军随主姓,南军也是楚家之军,对朝廷忠心耿耿,誓死追随陛下。顾某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万万不敢认这谋逆的称谓。”
  羲和在软榻上笑了出来:“将军言重了。”却未让顾晟将军起来,站在旁边的我只见他身上全是冷汗,染得盔甲里的红色内里深红一片。
  他变得可怕。
  或许这才是他本来的面目。
  京都风流多情的公子,江湖里武功高强的少侠,旬阳茶铺憨厚的傻子,都不是他。
  而这个,挂着如沐春风的笑容,眸子里却毫无温度的大人,浑身高高在上的的气势,可怕,危险,冷漠残酷。
  我想起梦里羲和和我告别。
  想来,那个属于我的,旬阳的二傻子,是真的再也不能见。

  ☆、第 33 章

  南郡以南没有冬天,蔚蓝的天空下满眼都是绿色,仿佛夏日永远都不会过去,让人生出时光在这里被冻结的错觉。
  在燥热中醒来,汗流浃背,翻来覆去再也睡不着,只好去打了一盆凉水擦擦身上的汗水。磊风大哥今日值晚班的岗,打水时倒是遇见了他。
  他在巡逻的列队里,微不可见地朝我眨了眨眼。
  自从我在杀人现场被发现,被将军赏了一剑却又被奇迹地活了下来,还被派到都统帐中,流言蜚语就没有停止过,我便让磊风在有人的情况下别和我说话。
  “毕竟你和他们是要一起上阵杀敌的人,最好是不要生出间隙的。”我回帐篷里收拾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也就让磊风少言,别透露我和他的关系。
  他是江湖中人,义字当头,这种类似背叛朋友的行为他本是不认同的,我劝道这里是军营,形势所逼,才答应下来。
  我用凉水一擦,倒是凉快了许多。
  四周的虫鸣声让我的心静了下来,这几日我努力维持着平静从容的表情,四下无人时终于还是听到心口疼痛时自己的微弱的□□声。
  可即便在这样的酸痛中,我依旧固执地开始回忆,曾经的画面在脑海中纷至沓来,清晰得好似昨日才发生过。
  旬阳院落里,素白月光下,榕树谢影横枝,水井里凉着翠绿的李子,羲和被蚊子咬了,委屈朝我撒娇。。。
  我忽地反应过来。
  我本就睡在羲和帐篷旁边的一个小帐里,站岗的士兵许是得了吩咐,并非阻拦我,我静静走到羲和床边。
  他睡得正沉,许是热了,薄被被踢到一旁,中衣的领口微微敞开,许是蚊子也怜惜这张脸,没朝脸上下口,只在锁骨下有个小红包,他眉头微皱,带了点委屈。
  我从怀里掏出清凉的药来,轻轻给他擦上,给他肚子搭上被子,在透风的口里重新燃好了除蚊的药草,想了想,心里终究有点舍不得,又慢吞吞地踱回床边,他枕边有一把折扇,我拿了起来为他轻扇。
  他眉头舒展,好似舒服了些。
  我之前听徐青霜说过,他习的武功偏阳,很是怕热,每每觉得热了便睡不舒爽。在旬阳的时候,我倒是常这样给他摇扇。
  习武之人,天性警觉,偏偏我到了身旁他依旧是无所察觉。
  我没出息地欣喜于这一点特殊,我脸上一定是带着满足的微笑的。看到了,白日里盛气凌人的都统大人,夜里还是这个怕热会被蚊子咬的男人。
  他只是忘记了和我的过往而言。
  有什么关系,我记得就好。
  月亮升了起来,一轮新月,博如蝉翼,映在他脸颊上,凌厉的线条都化为孩子气的柔和,我心里一片柔软。只觉得能看着他这样舒舒服服地睡着,便是我颠沛流离的命运里唯一的温柔乡。这么想着,心里的酸涩已经纾解了大半。
  待到天光微明,我才放下折扇,悄悄退了出去。
  他作为皇帝钦差,前来监军的都统大人,自然是带来了京都的侍仆的。我虽然住在他帐旁,但白日里见不到他的。
  他一直待在帐中,不知在里说了什么,每一个气定神闲的将军进去都会抹着一脑门子冷汗满脸苍白地出来,甚至还有拖出来斩首或是打板子的。
  我在白日依旧前往医官署听候差遣。尽管太医司马神情为难,对我这个走后门进来的小厮一脸无奈道,但医官署的确人手不足,而我略通医术,兼之来过苗疆,在配置夏药,瘴药上比其他医官有经验,遂将我留了下来。
  还未开战,整日来医官署的伤兵也就是练兵时不小心被打伤,或是被毒虫咬的。我小心地剜去这位年轻小伙子腿上已经黑掉的烂肉,怕他过疼便和他聊天询问他是哪里人啊几岁啦,但我显然忘了,这里是军营,来治伤的不是旬阳怕疼的普通百姓也不是被弄疼了就要揍大夫的江湖人,而是铁骨铮铮不畏生死的战士啊。
  这位年纪比我还小的小伙子一声不吭地看着我,完全不为这点小伤而动,我尴尬地加快了速度,耳朵都有些烫。
  包扎完后,我嘱咐道:“明日来换药,晚上休息莫要贪凉,肚子要盖上,你有些拉肚子了。”
  没想到面部表情地战士忽然就脸一红,张口问道:“你叫什么?”
  “阿荣。”
  “阿荣,”他郑重其事地和我说,“我叫马新立。”
  我诧异于他态度的转变,愣了一会儿,他已经转身跑了。
  伤了腿还能跑那么快,果真铁汉子是不怕疼的么。我羡慕地看着他,自己什么时候也能成为那样不怕疼的男子汉呢。
  傍晚时,太医司马带着药箱正准备出去,我在门口凿药,见他望向我,起身行礼。
  “大人何事吩咐?”
  “随我来。”他把药箱递给我,我上前接着,随着他往顾晟将军帐走。
  军营里等级森严,我毕竟是走了后门浑水摸鱼进来的,没得将军传令,并不能前往。浅秋公子生的病最后虽是我诊出开出方子,但平日问诊我是没有资格前往的。
  不知今日为何要叫上我,莫不是浅秋公子病情严重了?可太医司马大人清晨问诊回来也并未说什么啊。
  我满腹疑惑,只等见到浅秋公子再看了。
  没想到在门口被拦了下来,说是里面都统大人在,要我们等候片刻。
  过了一会儿,又唤我单独进去。
  太医司马看我一眼,老人家朝我点点头,就像对着一个晚辈一样对我说道:“少说少错。”
  我感激地朝他点点头。
  帐里有三个人,一脸铁青的顾晟将军,笑容未到眼底的羲和,和躺在床上一脸苍白的浅秋公子。
  “小的参加大人,将军。”
  “阿荣过来。”羲和坐在矮桌旁,朝我挥挥手,召我过去。
  “来,你告诉顾将军,在京都,我是不是和你家公子两情相悦,日夜笙歌,如胶似漆,许下山盟海誓,要白头到老,至死不渝的。”
  他说着这些美好的词语,语气却满是冷漠的狠毒。
  这里三个人,羲和想让我羞辱顾晟将军的夺人之美,羞辱浅秋公子的背叛,可殊不知,最羞耻的是我。我心里是惊涛骇浪,有什么压迫着我的内脏,要从我的嗓子里跑出来。
  两情相悦,日夜笙歌,如胶似漆,许下山盟海誓,要白头到老,至死不渝。
  我知道我在发抖,我捏紧衣角,努力克制住。
  我用尽全部力气:“是。”
  这个“是”字如同一顶大钟,敲碎了我对那段短短的过往的所有眷念,我如同被压垮了一般,连抬头都没了力气。
  我甚至有些怀疑,那段时光究竟是不是真的,还是我做的大梦一场。
  我答应后,只听见浅秋公子狠狠地咳嗽起来,他看着我,说:“阿荣,很多事不是你看到的,就是真的。”
  “你是想说,你对我都是做戏?”他露出个恍然大悟的表情,“我明白了。”
  “顾将军,你看好了,这就是一个,翻脸无情的,”他大约想说戏子之类,又露出说出来会脏了自己扣的神情,“你可要小心啊。”
  “谢大人成全。”
  顾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羲和无趣地看着看了看他们两人,站起来便走,走到门口回头,对站在原地没有动的我说道:“阿荣?”
  我愣着看着他,才明白他是要我和他一起走。
  我朝他走了几步,只听浅秋公子在我身后道:“阿荣,我们主仆缘分便到这里吧。”
  我回头。
  他依靠在顾晟将军怀里,一双眸子清亮得可怕,仿佛已经看穿了我所有秘密。
  他一直都是明月之辉,我是莹草上的一颗反光的露珠。
  “你于我有救命之恩,说到底是我欠了你,日后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尽管来找我。”
  我还能想起,他在荷花池,墨发被暖风轻扬,笑容如同蒙着一层白雾,想让人抓住他却又只能跪在地上远远仰望。
  但是现在,不知是我的心硬了些,还是因为他抛弃了羲和公子,我心底徒地生了一股恶气。我没有下跪,直视道:“公子,自我们失散,主仆缘分早已尽了。日后,还望公子好好照顾自己,保重身体。”
  出了将军帐,羲和像是不认识般打量着我。
  “我记得我以前还夸过你忠心耿耿。”
  “。。。。。。”
  落日在沉入群山前俯视着我们,就像俯视着所有一去不复返的时光。
  我笑了笑:“那是太早以前了,大人。”
  

  ☆、第 34 章

  羲和对我态度不明,许是他派人查我的来历却查不出什么。他在失忆的大半年里做了什么,我猜徐青霜也已经给了他一个能信服的说辞。
  他闲聊般问道:“我上一次见你似乎就在不久前?”
  我的反应过来,确不算太久,满打满算不到一年。我这句脱口而出的“太早以前”实在草率。
  “自和公子走散后,小的自身前往旬阳,拜了一个大夫为师,学了些医术,恍然觉得往事如年,在京都的日子仿佛是上辈子的事了。”
  “多少人想拜入旬阳叁老先生门下,阿荣好运气啊。”他这样说,显然是真的去查过我的。
  “那日和公子大人走散,在深山里迷了路,幸得师父采药路过才救小的一命。师父见我无处可去,便让我留在医馆,学些医理。”
  “无处可去?为何不回自己家乡?”
  我苦笑道:“小的五岁便被卖到澜园,儿时记忆已经模糊了,爹娘容貌都忘了,哪里还记得家乡在何处。”
  “我在旬阳待过一段时间养伤。”他突然说,“既然阿荣师从叁老,不知是不是见过我?”
  “小的只在医馆里背书看病,不常出门,不曾见过大人。”我强自镇定,捏了捏衣角,不知道他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是他想起来了什么?
  还是单纯地只在试探我?
  “哦?那时我身中奇毒,不知除了叁老,旬阳城,不,天下还有谁人能解?”
  我咬咬牙:“想来大人千金之体,身份高贵,师父才会缄默不语,不曾透露半分。”
  “原来如此。”他听我说完,忽地笑了起来,“你我都被叁老所救,也是缘分。”
  我被这笑惊起一背的冷汗。
  不知他是信了还是没信。
  当日我走得匆忙,未来得及和师父师兄打声招呼,若是查了过去,还有茶铺的老板,那些人人见过羲和,我这么一细想才惊觉我说的话的确是漏洞重重的,只好将赌都压在徐青霜身上,他若是靠谱,这些细枝末节的地方应该都处理好了。
  我闷闷地说:“小的荣幸。”
  他没再说话,接着便有将军求见,他挥挥手让我退下。
  深夜终于来临,军营里的火把灭得干净,万籁俱寂。
  我感受到土地的震动,是整齐军队的脚步声。
  在夜里列队点兵,这是要偷袭?!我爬了起来,小心地掀开门步朝外偷看,还未等看得仔细,一人从后捂住我的嘴,磊风大哥的声音低低传来:“在点兵,要打仗了!”
  “什么?可苗疆离这里。。。”我见他摇摇头,四周皆暗,看不清他的神色,只听他肃穆道:“不,已经有几队先行,是翠溪县方向。”
  我身体里刮起一阵狂风,几乎让我颤栗。
  “阿荣,我带你走。”他握住我的手腕,“我先送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可你怎么办?你入了军籍,这么一走就成了逃兵,日后江湖朝廷都没容身之地。。。”
  “这些日后再说,这一切本就与你无关,你该安安心心在旬阳城做你的小大夫,是大哥对不住你。”
  我心想,已经走到这一步了,说这些有什么意思。
  他最后说了一句:“我宁被血影楼追杀,宁做个贪生怕死的逃兵,也不能做叛国贼。”
  “。。。。。。”
  我似乎听见远远传来行军的号角,有谁在我心上抹了一层辣椒油,我焦灼又绝望地想,面上却十分镇定。
  是顾晟将军还是羲和?
  “磊风大哥,令师弟是怎么含冤死去,如今朝廷如何,官府如何,想必你比我更清楚。这并非叛国,而是破而后立,顾晟将军用兵如神,从无败绩,在他麾下说不定便能功成名就。”
  五万兵马攻翠溪这样的边陲小县轻而易举,难道是想借翠溪河水道,和剩余十五万大军集合。
  “磊风大哥,阿荣无武艺傍身,你护得了我一时,护不了我一世。”
  “你要走我不拦你。”
  “我要留下来。”
  我不懂朝政,不通权术。
  这一仗为什么打,该怎么打,全然不解。
  我只是直觉地想留下来,生死不论,若是死了,我无话可说,若活着,我便想看看,他要走到什么地步?所求是什么?所得是什么?
  我不再看磊风,穿戴好衣物,前往军医署。
  太医司马身着盔甲,正在吩咐众人收拾药物,行囊。
  “大人。”
  我在一众轻甲中身着布衣,十分显眼。
  我跪在太医司马前,正要开口请求。
  他却像是明白我要说的话,打断道:“这个你拿着,骑快马往翠溪以东一个时辰,有个小村庄,你去那里安顿即可。”
  我愣住,接过一个暗色锦囊。
  “不,大人,我想随军。。。”
  “阿荣。”他温和道,扶我起来时在我耳边轻语:“你唯一要做的就是活着,你的祖先,九泉之下才能安眠。”
  他看着我,如同在看着一个晚辈。
  太医司马,二品将军,在军医署向来说一不二,从不对人温和细语,除了我。
  “大人,”我颤抖地低问,“我的祖先,不会见我这般浑浑噩噩,庸碌无为,连自己是谁都不知地活着。”
  他一瞬露出悲悯的神情,却又被深深地压抑在眉间的皱纹里。
  他站直了身子,冷道:“走。”
  他是知道的,和叁老一样,他们愿意护我周全,却不愿告诉我,我到底是谁?
  我收敛了自己脸上软弱的表情:“多谢大人。但男子生于天地,苟且活着,和做狗有什么区别?”
  我转身便走。
  军营空了大半。
  我回到自己帐中,从床铺下掏出一个瓷瓶,撒在面具和肌肤相贴的地方。
  只有这张脸,是我唯一的线索,也是身无可长的我唯一可以利用的工具。
  当我跪在羲和面前时,他正在换甲,旁边有侍仆训练有素地为他戴上,黑甲不反月光,站在那里犹如一尊暗神。
  “听闻你大半夜在军营里乱跑,不怕被直接砍了?”
  我跪在有月光的地方,抬起头,看见他笑容一敛,眯着眼仔细看我。
  我知道他对我的纵容,没有哪个军营会容忍一个无军籍无身份的人这般出入自由的。
  我知道,以他的武功,这么近的距离,他不可能不知道磊风大哥找过我。
  我也知道,就算我听司马大人,到了路上也会被人借下。
  我知道,他在等。
  等我把自己,心甘情愿地卖给他。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第一人称问,我只能做到,尽量不烂尾,给个圆圆美美的结局!
然后!到现在!羲和!都还没!打开撩受模式?!
要不让他们睡一睡。。。。。【姿势我都想好了】

  ☆、第 35 章

  我儿时虽被卖入澜园为奴,不得自由,我心里却从未对他有过半分怨恨。
  我曾问过阿峰哥,什么是乱世,什么是打仗。那是的我幼稚无知得可怕,外面的世界对我来说如同话本里的一场美梦,横刀立马,轰轰烈烈,百转千回,我向往它,渴求它。
  可直到我真正看到这个世界,横刀立马下是兵戈扰攘,轰轰烈烈下是白骨累累,百转千回里人命如草芥。
  阿峰哥说我在园里长大,不知人间疾苦。我一直不甘心,觉得人间疾苦四字,我便是那疾苦。
  直到现在,我穿着最低等士兵的盔甲,在军队的末尾,我的任务便是为还未死透的敌军补上最后一刀。一刀一刀,马蹄踩着尸体,血衣烈烈,我才真正明白,澜园于我的确是这乱世中的避风港,锁着我,也保护着我。
  大军果然连夜沿翠溪河顺流往东,前往雄楚。
  那曾是南郡旧都金陵,是浅秋公子的家乡,当日我们离开京都,目的地就是这里。
  兜兜转转一年有余,我们还是走到了这里。
  我站在船边,手里握着剑,看着江水发呆。
  一个人走到我身旁,他依旧是那么美,安静地看着我说话的时候,我总是忍不住要微微垂头。
  “世间万物都有盛衰枯荣。”
  我不知他何意,只安静地听着江声和着他的声音。
  “当年楚戟拥雄兵百万,踏平整片中原时,应是没想到,仅十年,他的儿子便反了他。”他似乎也只是感慨一句。
  我没有应答。许久后,他问我。
  “你不害怕么?”
  他勾住我的下巴让我抬头。
  “为什么留了下来?”
  他眼睛颜色不深,冷笑的时候几乎是冶艳的,可就算他冷若冰霜地看着我,我也觉得他眼睛里埋着很深很深的温柔。
  他也知道么?
  他是知道藏在这面具下的人是谁?才会对我如此特别么?
  “公子,外面风大,请到船舱里休息吧,明日便能到雄楚了。”
  他像是被我刺痛了一样,退了一步,那藏在黑暗里的对我的不同寻常从一处细小的缝隙里逃逸了出来。
  “阿荣,很多事你不明白。”他吸了一口气,依旧努力保持着温和,“你不该出现在战场上。”
  “那我该在哪里?公子若是想让我跟着您,继续做您的仆奴?”我为难地看着他,“可小的也是一俗人,也想建功立业,光宗耀祖。”
  他听我说完光宗耀祖,脸色铁青一片。
  我以为他会生气,他却只是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他一如当年,喜穿白衣,随随便便躺在地板上,荷花的香气萦绕在鼻尖,他几乎要融化成月光的颜色。那个时候,我如此倾慕于他,觉得世间一切美丽的事物在他面前都黯然失色。
  “公子,那日你可回头。。。。。。”找过阿荣。
  “未曾。”
  那个时候,我如此倾慕于他,觉得世间一切美丽的事物在他面前都黯然失色。我无动于衷地看他走远,冷眼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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